美国大学体育协会第一级别大学体育部门经济行为特征分析

李佩聪

摘要：美国大学竞技体育的发展受NCAA条款制约和经济激励的双重因素影响。选取2006-2013年间221所NCAA第一级别大学体育部门的收入和支出数据，将收入分为票务销售、学生费用、学校经费、出资捐赠、版权许可和其他收入共6种类型，支出分为奖学金、教练团队，场馆场地和其他支出共4种类型，采用计量经济学模型分析其经济行为特征，并剖析其内因。结果发现：1）总收入增加导致教练团队支出的增加远远高出运动员直接支出的增加，这种差距在顶级联盟大学中进一步被拉大。2）票务销售收入的增加是导致总支出增加最重要的因素。3）票务销售和出资捐赠的增加会导致顶级联盟大学体育津贴的减少。4）更改联盟导致顶级联盟大学的总收入和总支出呈现大幅度的增加。5）拥有橄榄球项目使得大学的总收入和总支出相应增加，在支出方面主要导致奖学金支出的增加，在收入方面主要导致票务销售收入的增加。NCAA竞技体育的快速发展所带来的巨额收入逐渐影响到大学的经济行为。各大学体育部门在硬件设施上展开了“军备竞赛”，而在运动员直接收入方面投入极少，这一现象严重制约了大学生运动员劳动力市场的良性发展。

关键词：全美大学体育协会；竞技体育；总收入；总支出；体育津贴

中图分类号：G811.2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076（2016）04-0032-07

Abstract：The development of athletic departments is influenced by both NCAA provisions constraints and financial incentives. The research selects a panel of revenue and expenditure data of 221 NCAA Division I athletic departments over the period of 2006-2013. Revenue data is divided into six categories： ticket sales， student fees， school funds， contributions， rights and licensing， and other revenue. Expenditure data is divided into four categories： scholarships， coaching staff， building and grounds， and other expenditures， and econometric model is used to analyze the economic characteristic of their behavior and to dissect its internal factor.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Increased expenditures for coaches induced by increased total revenue are many times than the direct expenditures for athletes， which further expanded in automatic qualifying conferences. 2） Ticket sales are the most important revenue stream in explaining increases in total expenditures， particularly for BowlChampionship Series （BCS） or automatic qualifying （AQ） conferences schools. 3） Increasing revenue for ticket sales and contributions reduces the athletic subsidy of BCS or AQ schools. 4） Changing conferences increases total revenue and total expenditures in BCS and AQ schools. 5） Compared to school without a football team， both total revenue and total expenditures increase in school with a football team， which reflected mainly by ticket sales in revenue categories and scholarships in expenditure categories. Huge revenue brought by the rapid of athletics sports of NCAA gradually influenced the economic behavior of athletic departments. Stadium upgrades and supplemental facilities had created "arms race"， while little of that money has gone to player compensation， which substantially and severely distorted the labor market for collegiate athletes.

Key words： National Collegiate Athletic Association； athletics； total expenditures； total revenue； athletic subsidy

前言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体育产业从无到有，而高校体育赛事产业作为中国体育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体育产业能否健康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高等教育在中国一直是公益事业，但并不代表高校体育赛事不能盈利。目前大学生体育市场已经十分庞大，虽然中国高校体育赛事经营中还存在诸如大学生体育协会经营管理不到位、管理者思想停步不前、资金投入较少、缺乏专业的高校体育赛事经营管理人才、赛事市场化运作与商业推广条件不够等等诸多问题。而其中各个高校运动队的财政收支状况又是其中的核心问题，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可以对先进国家特别是美国 NCAA 各体育部门的经济行为进行分析，探讨收支之间的动态关系，解析经营性收入、津贴和支出之间的规律，为国内高校体育部门的经济行为优化提供参考和依据。

全美大学体育协会（National Collegiate Athletic Association，NCAA）是由美国千百所大学和学院参与结盟的一个协会，其主要活动是每年举办的各种体育项目联赛。NCAA将所属大学分成第一、第二和第三共3个级别，进行橄榄球、篮球等球类联赛以及田径、体操等其他项目的比赛。NCAA赛事是美国大学生学习之余最重要的盛会之一。

不同于商业企业首选追求利润的做法，NCAA成立的初衷就受到业余性和营利性之间的矛盾冲击。绝大多数情况下，从竞技体育角度追求经济收益和从学术声誉角度追求学生发展，这两者可以并存，不存在很大的冲突。如获得奖学金的橄榄球运动员仅需要支付很低的学费就可以通过4年的大学学习后可以获得学位，同时还可以为所在的大学创造很高的经济收益。然而，经济收益与大学生运动员的业余性和学术发展相冲突。西弗吉尼亚大学脱离大东联盟后加入大12联盟，加剧了大学生运动员在平衡经济利益和学术利益方面的压力。更换联盟使得旅途时间显著增加，他们离联盟内最近的对手——爱荷华州立大学还相距870英里，需要花费几天的路途，再加上全国性周末直播赛事的增加，使得大学生运动员花费在路途上的时间增加，这不得不牺牲上课的时间。

尽管NCAA始终强调业余性和保护学术水平是其主要的目标，但是经济利益和学术发展之间的矛盾问题一直存在，特别是在能够产生巨额收入的男子橄榄球项目中尤为突出，因为他们需要为其他的非盈利性项目提供经费资助。大学体育相关的收入已经开始影响到NCAA大学的经济行为，使得更换联盟导致收入增加的诱惑压倒了对学术水平的关注，2010-2013年期间共有13所大学更换了橄榄球联盟。因此，本研究旨在分析NCAA第一级别大学体育部门的经济行为特征，其中重点研究了体育部门如何应对总收入的变化，以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为国内高校体育部门收支管理提供参考依据。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全美大学体育协会（NCAA）大多数会员单位每年定期在其官网：http：//www.ncaa.com/公布年度总财务报告。本研究通过登陆NCAA官网和通过笔者留美同学向个别高校电话索取等方式，选取2006-2013年NCAA第一级别大学或学院体育部门的收入和支出数据作为研究对象。由于私立大学不需要公开收入和支出报告和部分公立大学保密大学体育收入和支出数据，最终共有221所大学的数据纳入分析，占所有第一级别大学的比例为91.6%。由于并非每一所大学每年都参与到NCAA第一级别联赛中，所以总收入和总支出之间存在不平衡情况。

收入的数据被划分为以下六种类型：票务销售、学生费用、学校经费、出资捐赠、版权许可和其他收入。其中票务销售是允许参与体育赛事的销售收入；学生费用是向学生征收的用于支持大学体育发展的费用；学校经费是大学或学院对体育发展的直接或间接的财政支持；出资捐赠是除了票务销售以外的经费捐赠，如校友对体育发展的捐赠；版权许可是来自于媒体版权、赞助商、加盟许可、广告、商标和特许使用权费；其他收入指的是其他任何额外的收入来源，如联赛或碗赛的收入等。总收入是上述六部分的总和。

支出数据被划分为以下四种类型：奖学金、教练团队、场馆场地和其他支出。其中奖学金是体育助学金，是大学生运动员的直接收入；教练团队支出，包括教练团队的工资、奖金和福利。场馆场地支出是硬件设计及其维护的所有费用；剩余所有支出，如联盟会费和交通费等，都归入其他支出。总支出是上述四部分的总和。

由于橄榄球是NCAA最受欢迎的项目，通常是某一所大学收入最高，甚至是唯一赚钱的项目。NCAA橄榄球主要赛事为碗系列赛（Bowl Championship series，BCS），最重量级的比赛包括四大碗赛和全国冠军赛。BCS联盟分为冠军赛分部（Football Championship Subdivision，FCS）和碗赛分部（Football Bowl Subdivision，FBS），包括11个第一级别的大学联盟，其中的美国竞技联盟，大西洋海岸联盟，大十联盟，大十二联盟，太平洋十二校联盟和东南联盟是最顶级的6大分区联盟，统称为自动获得参赛资格（Automatic Qualifying，AQ）联盟，其联赛冠军可以自动获得参加四大碗赛和全国冠军赛的资格。美国联盟、中部联盟、西部山地联盟、阳光地带联盟和独立学校是5个非自动获取参赛资格联盟，需要在BSC排名系统中达到一定条件才可以参加最重量级的比赛。

为了分析橄榄球项目对大学体育经济行为的影响，分别在四个大学组别中进行了分析，包括：1）所有大学组，2）参加BCS大学组，3）不参加BCS大学组，4）AQ联盟大学组，各组大学的数量分别为221，100，121和54所。当将有无橄榄球项目作为二进制变量纳入模型进行分析时，由于所有BCS和AQ联盟大学都拥有橄榄球项目，因此仅需计算了所有大学和非BCS大学这两个组别的结果。

1.2 研究方法

采用最小二乘法估计进行计量经济学模型分析，通过Hausman检验将学校效应和时间效应纳入分析。采用稳健标准误（Robust standard errors，RSE）来减少更换联盟和时间的特异性干扰，将显著性水平定为P<0.05。

票务销售收入的增加是导致总支出增加最重要的因素。BSC、AQ联盟大学的票务销售收入高于非BSC联盟大学，因为他们有能力吸引更多的观众参与体育赛事。而非BCS联盟大学由于参与体育赛事的人数较少[1]，使得他们更加依赖于其他类型收入，详见表2。拥有橄榄球项目的高校的总支出同样增加。

竞技体育是大多数NCAA大学体育收入和支出的主要渠道。随着媒体版权和商业许可等方面的收入越来越高，大学为了保持竞争力的总支出也不断增加，如何从财政上支持各自的体育部门，以及这些经费应该如何正确地被使用是重要的议题。NCAA大学在一个独特的限制条件和奖励措施下进行经营。体育部门在声明追求商业利润不是其主要目的和不向大学生运动员支付薪酬的同时，又通过票务销售、出资捐赠和体育津贴等途径，同时在私立和公立市场进行经济活动。

由于大学的整体声誉和学术水平相对稳定，使得近年来大学在场馆场地和相关配套设施方面展开了“军备竞赛”[2]，详见表4。因为体育部门追求的是除了经济收入外，更重要的是比赛的胜利——获胜和冠军，这一特点使得大学生运动员的竞争始终存在。获胜和冠军对所在的大学还具有其他积极的外部影响[3]。如橄榄球项目的胜利，特别是来自于高排名大学和私立大学的球队，显著地增加了申请入学者的数量和质量[4]。体育赛事方面的成功可以显著增加出资捐赠的收入等[5]。

2.2 NCAA大学体育部门总收入的变化对不同类型支出的影响

在所有大学中，总收入与奖学金支出、教练团队支出显著相关。总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奖学金支出增加0.02美元，而教练团队支出增加0.16美元。在AQ联盟大学和BCS联盟高校组别中，同样只有奖学金支出和教练团队支出和总收入之间显著相关。AQ联盟大学中，总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奖学金支出仅增加0.01美元，而教练团队支出增加0.11美元；BCS联盟大学的总收入每增加1美元，奖学金支出增加0.02美元，而教练团队支出增加0.14美元。非BCS联盟大学中，总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奖学金支出和教练团队支出同样增加0.10美元，场馆场地支出增加0.07美元，其他支出增加0.14美元，详见表3。

有无橄榄球项目对上述影响的结果类似。在所有大学中，总收入与奖学金支出、教练团队支出之间呈显著正相关，总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奖学金支出和教练团队支出分别增加了0.02和0.15美元。拥有橄榄球项目的大学平均每年需要多支出920万美元的奖学金。在非BCS联盟大学中，各类型支出与总收入均存在显著正相关，与基础模型相似。总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奖学金支出相应增加了0.10美元，教练团队支出增加0.09美元，场馆场地支出增加0.05美元，其他支出增加0.12美元。拥有橄榄球的非BCS联盟大学每年在奖学金方面多支出747万美元，在其他支出方面多花费1 117万美元。

当所有大学的体育总收入增加时，教练团队支出增加达到运动员直接支出增加的8倍，其中运动员支出以奖学金的形式给予发放，而在AQ联盟大学中，这种差距增加到了11倍。在非BCS联盟大学中，总收入增加导致运动员支出与教练员的支出增加相同，原因可能在于：1）非BCS联盟大学在获得收入方面相对非常困难，如不能参与碗赛和联赛，不能获得媒体合同，因此限制了教练团队支出的额度；2）非BSC联盟大学的教练员很有可能未获得过很大的成功，因此他们对于薪酬的要求不可能超出在BSC联盟大学工作的教练，特别是AQ联盟大学的教练，使得非BSC联盟高校教练员的教练支出较低。拥有橄榄球项目的大学平均每年需要多支出920万美元的奖学金，原因与橄榄球是正式比赛需要最多数量运动员参与的项目，NCAA需要为第一级别的FBS和FCS大学分别提供多达85项和63项的奖学金。

此外，各个学校收入增加的同时也纷纷把加强硬件方面的投入，对场馆进行维修改造和升级换代，原因可能是由于：1）扩大学校影响，把场馆作为对外宣传的名片；2）为招募更为优秀的运动员提供砝码，实现软硬件的良性循环。表4为例举NCAA第一级别大学体育硬件资源的更新和升级情况。

2.3 NCAA大学体育部门各类型收入的变化对总支出的影响

在各大学组别中，票务销售、学生费用与总支出之间均呈显著正相关。票务销售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总支出增加0.48～0.90美元；学生费用每增加1美元使总支出增加0.16～1.09美元；学校经费收入和出资捐赠收入每增加1美元分别导致非BSC联盟大学的总支出增加了0.46美元和0.01美元，详见表5。

有无橄榄球项目对上述影响的结果类似。在所有大学中，票务销售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总支出增加0.95美元，学生费用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总支出增加0.22美元。拥有橄榄球项目的高校每年的总支出约多出228万美元。在非BCS联盟大学中，票务销售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总支出增加0.62美元，学生费用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总支出增加0.67美元，学校经费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总支出增加0.50美元。拥有橄榄球项目的高校每年的总支出约多出212万美元。

2.4 NCAA大学体育部门各类型收入的变化对体育津贴的影响

票务销售收入、出资捐赠收入与体育津贴之间均存在显著相关。票务销售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所有高校、AQ联盟大学和BCS联盟大学的体育津贴分别减少了0.22，0.11和0.23美元，但是非BSC联盟大学增加了0.64美元。出资捐赠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AQ联盟大学和BCS联盟大学的体育津贴均减少了0.01美元，而非BSC联盟大学和所有大学分别增加了0.15美元，详见表6。

有无橄榄球项目对上述影响的结果类似。尽管拥有橄榄球项目的非BCS联盟大学的体育津贴支出多出543万美元，但是并没有一项收入类型与体育津贴之间存在显著相关；在所有大学中，拥有橄榄球项目的大学在体育津贴方面多投入548万美元，其中票务销售收入每增加1美元，使得体育津贴减少0.21美元。

NCAA的每所大学及其体育部门都拥有自身的市场活动，这一性质为追求收入增加提供了动力，但其经济行为都必须遵守NCAA指导方针，使得大学竞技体育集竞技性和市场局限性于一体[6]。2006-2011年间，体育部门的总收入增加了414万美元，增长了27.82%。收入的增加使得大学在对体育部门的经费资助方面面临着多种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减少体育津贴，体育津贴每年约为880万美元，其中主要由专项用于体育发展的学生费用构成。因此，减少体育津贴可能会导致学生教育经费的降低。而另外一种选择是大学可以利用增加的收入来资助额外的支出。Niskanen在1971年提出的经济学模式中将大学作为经费赞助者，将体育部门作为一个办事机构，为了每年花掉所有的收入，并在未来的几年内持续获得更多的经费，体育部门需要不断开拓信息优势[7]。Wycoff等详述了前者的模式，指出体育部门会偏向于使可自由支配的开支达到最大化[8]。Hoffer等对此作了进一步补充，指出体育部门同样也发生租用生产要素的情况，偏向于过度地提高工资水平，而不是增加劳动量[9]。然而，NCAA对大学体育部门的经济行为具有独特严格的要求，通过限制大学生运动员的薪酬水平来禁止体育部门出现这种倾向[10]。最明显的是，大学生运动员必须是业余性质的，能够接受没有报酬，而不是通过获得工资来支付上大学的费用。相关条款严重扭曲了大学生运动员劳动力市场。当运动员为学校带来了额外的收入时，大学不能通过给予更多的工资来奖励运动员，也不能够通过薪酬手段在市场中展开竞争，这一情况迫使体育部门只能依靠为大学生运动员提供非现金形式的优势来相互竞争。

随着学费及相关费用的增加，学生、管理者和立法者都很关心体育津贴的多少。本研究所选取的年份内未给予体育部门津贴的高校仅有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和内布拉斯加林肯大学。最多的体育津贴是来自于内华达州立拉斯维加斯大学于2010年投入的35876万美元，其中BCS或者AQ联盟大学中最多的运动员津贴是罗格斯大学在2011年投入的29125万美元，期间有3个年度是体育津贴投入最多的高校。票务销售收入的增加导致了体育津贴的减少，但出资捐赠收入和其他类型收入与体育津贴之间不存在显著相关，原因可能与这两项收入的标准差很大有关。相比较其他类型收入，他们不固定而且波动很大，可靠性差，大学不会依赖于它们来资助竞技体育工作。运营橄榄球项目的大学更需要投入更多的体育津贴。

2.5 大学更换联盟对总收入和总支出的影响

更换联盟仅仅导致BCS和AQ联盟大学的总收入和总支出增加。更换联盟后，BSC大学每年的总收入增加了828万美元，总支出则增加了654万美元；AQ联盟大学的总收入增加了1 573万美元，总支出增加了1 316万美元，详见表7。

自2011年起，将财政作为主要考虑因素从而更换联盟的高校数量日益增加。2006-2011年间共有23所大学更换了所属联盟，其中仅包括6所BCS和3所AQ大学，所以本部分结果仅仅作为近似值来评价更换联盟对总收支的影响。BCS和AQ大学更换联盟会同时增加总收入和总支出，证实了大学做出更换联盟决定的财政动机。

3 结论与展望

3.1 结论

全美大学体育协会（NCAA）是全美乃至全球最大也是发展最好、最健全的大学体育协会，本研究通过对其第一级别大学体育部门经济行为特征的分析得出如下结论：1）总收入增加导致教练团队支出的增加远远高出运动员直接支出的增加，这种差距在顶级联盟大学中进一步被拉大。2）票务销售收入的增加是导致总支出增加最重要的因素。3）票务销售和出资捐赠的增加会导致顶级联盟大学体育津贴的减少。4）更改联盟导致顶级联盟大学的总收入和总支出呈现大幅度的增加。5）拥有橄榄球项目使得大学的总收入和总支出相应增加，在支出方面主要导致奖学金支出的增加，在收入方面主要导致票务销售收入的增加。由于国别和体制的原因美国高校体育部门在经济行为上有更大的自主性，顶级联盟大学借橄榄球等项目的发展和更改联盟等方式使其票务销售、出资捐赠、总收入大幅度增加，但由于支出方式的特殊性，总收入的增加会导致大学体育津贴的减少也就是学校对体育的投入减少，这虽然有利于降低学校的财政支出，但同时又会造成学生费用减少即用于教育的经费减少，这会带来经济效益与大学生运动员业余性和学术发展之间的冲突。并且随着学费及相关费用的增加，学生、管理者、立法者都更关心这一费用的变化。

3.2 展望

综观美国大学体育协会第一级别大学体育部门经济行为特征，虽然与我国高校体育部门经济行为特征有着本质的区别，但对解决我国高校竞技体育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和对高校体育赛事产业未来发展方向的指引都有着重要的启示：1）中国高等教育一直是公益事业，中国高校体育部门经济来源几乎完全依靠学校和国家财政拨款，部分高校能获得一定程度的赞助和捐赠，但没有票务收入，更不可能向学生收取用于大学体育发展的费用，因而自主性较差，经济实力较弱。但这并不代表高校体育赛事不能盈利，相反我国高校体育比赛和竞技体育事业的发展还并不弱，我国拥有275所高水平运动队布点校，拥有近千只不同项目的高水平运动代表队。不同项目的全国高校联赛开展得如火如荼，又特别是CUBA和CUBL篮球联赛的开展，两项赛事不仅拥有良好的社会声誉，而且建立了成熟的市场，具有固定而且庞大的观众群体。借当前全国体育产业改革春风，能否在这些联赛中尝试进行票务销售，以取得一定的收入来弥补学校投入不足。2）橄榄球并非我国高校的热门体育项目，但足球却是我国当前的国家战略，如何进一步解放思想，加大投入，加强赛事化运作和商业推广，以期成为未来我国高校体育赛事产业的龙头。3）加大校企联合，各项目全国冠军代表队和区域强队可采取冠名、出售版权等形式获得企业赞助，如北大女子篮球队、天津财大女子篮球队和青海师大女子篮球队就是典型范例。4）挖掘资源，广开捐赠之路，如华侨大学前男子篮球队连续三年蝉联CUBA全国总冠军的成功经验。5）进一步加大我国高校体育赛事和经费管理，坚持高校竞技体育业余性和非营利性方针，在追求经济效益的同时确保大学生运动员学业和学术水平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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