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中国早期服装表演的启蒙意义

贺义军， 张汇文， 张竞琼

(江南大学 纺织服装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近代中国早期服装表演的启蒙意义

贺义军， 张汇文， 张竞琼

(江南大学 纺织服装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断代史与专门史是当前历史研究的热点。文章运用文献检索，通读相关近代文献，对中国早期服装表演的性质进行研究和划分，对其特征进行分析，指出了中国早期服装表演的启蒙意义。近代中国早期服装表演人员构成包括名媛、女学生和明星，参演服装种类多、表演节目内容丰富，具有沙龙性、公益性和商业性等性质。此外，近代中国早期服装表演对经济、文化和思想都有着启蒙意义。它不仅推动了服装行业的进步与发展，丰富了当时民众的精神生活，还有着改善社会风气、提高妇女地位的重要意义，促进了社会进步、推动了时代发展。

近代中国；早期服装表演；文化交流；商业性；思想启蒙

关于近代服装史的研究很多，但针对近代服装表演史的研究较少。研究近代服装表演史有助于还原历史真相，包括当时服装表演的特征、性质等，可以探寻它所带来的社会影响和为后世带来的启迪。中国近代时期指的是从1840—1949年这一段时间。清王朝封建的闭关锁国模式被西方列强的来袭打破后，中国人民的生产、生活都受到了巨大冲击。工业商品的出现替代了原本手工制作商品的市场，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人们的生活习惯也在逐渐西化。尤其是在上流社会，穿西式服装、吃西式餐点、住西式楼房成了名流们所推崇的生活方式。可见，中国近代时期是一个被西方经济、文化影响程度很大的时期。在此期间，服装的形制、款式、材质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与此同时，服装行业不断发展，社会风气逐渐开放，人们审美需求日益增长。可见，近代时期的中国处于一个解放、改变的年代，服装表演这一展示服装的形式应运而生。本文通过文献法对中国近代服装展演进行研究，查阅一手史料，分析并总结出近代服装表演的特征、性质，从而得出其对于经济、文化与思想的启蒙意义。

1　近代早期服装表演的特征

1.1参演服装种类多样

现代服装表演大多以所展的服装种类进行区分，例如成衣展、礼服展、泳装展、婚纱展等。但在中国近代早期的服装表演中，往往可以看到不同类型的服装同时出现。

上海永安公司于1936年5月举行的一次时装发布会，共计展示了4种类型的服装，分别为新式旗袍、现代晚服、运动衣和游泳衣[1]。再看北京饭店举行的冬赈服装表演，从古到今的服装都有涉及，有汉代、明代、满清时期的古装与当下时装；有便服、朝服与婚礼服等[2]。多种类型的服装同场展示，丰富了表演内容，也让普罗大众认识到更多、更全面的服装种类。

1.2表演节目内容丰富

在近代中国，服装表演的内容丰富多样，与其说是一场服装表演秀，倒不如说是一场小型的文艺晚会。上海永安公司在1936年5月于香港利舞台的一场表演中，就有前奏曲、时装表演、舞蹈、四音合唱这样一系列节目[1]。另在上海大华饭店举行的国货时装大会中，也有舞剑与各色服装服表演穿插在一起，可见当时的人们是把时装表演作为一个节目来展演的[3]。早期的服装表演确实常与歌舞等文艺表演穿插进行，从而丰富了整场表演的娱乐性。在当时，服装表演虽然已经出现，但有时并未被作为一个独立的表演形式，而是被当作文娱表演的其中一类。

1.3参演人员身份多元

近代时期并未出现职业服装模特，服装的展示者往往是由名媛、影星甚至是女学生来担任。早期服装表演中，名媛作为服装表演模特是很常见的。所谓名媛，包括大家闺秀、上流社会贵妇与交际花等。众名媛中，最为著名的莫过于有着“南唐北陆”之称的唐瑛和陆小曼。1927年，对时尚颇有心得的唐瑛与陆小曼共同参与创办了“云裳服装公司”，公司的形象代表就是她们二位。开业时，唐瑛和陆小曼还亲自在店内为顾客试穿新衣，相当于巴黎高级时装店的专业模特，颇具吸引力[4]。

充当服装模特的另一批人物便是时下当红的影星，大名鼎鼎的影星胡蝶、陈燕燕、梁赛珍等人都曾担任过服装模特。影星们面容姣好，知名度高，具有一定社会影响力。有了她们的参与，相当于发挥了“明星效应”，便能够吸引更多的观众前来欣赏服装表演，达到展销服装的目的。影星们身着时装的照片，也常刊登于各大杂志、报刊，为公司新装做宣传(图1)[5]。

图1　“鸿翔”公司展示晚礼服的胡蝶Fig.1　HU Die wearing “Hongxiang” evening dress

担任模特的还有一类人选，便是女学生。她们受过良好教育，思想进步，敢于展示美，更愿意为社会公益出一份力，代表人物有当时中西女中的学生郭安慈。在1931年上海大华饭店举行的国货时装大会中，便有她身着新娘服展示的身影(图2)[3]。

图2　国货时装大会中的郭安慈Fig.2　GUO Anci in domestic products fashion show

2　近代早期服装表演的性质

2.1沙龙性

“沙龙”一词最早源于意大利语单词“Salotto”，后演变为法语“Salon”，意为较大的客厅，从而衍生为聚会之意(2012年版《现代汉语词典》第1125-1126页)。近代中国都市的贵妇、商家以此为媒介，广邀社会名流人士，以宴会、餐会或是茶会的形式，交流当下时兴服装。聚会中，有身着各式服装的模特或行走或歌舞，新潮的衣着在此期间得到展示，观众们也可随意交流观赏感受，这便是最早期的服装表演。场地也是不拘于在何处的，可以是某位名流的公馆，也可以是某处私人花园，或是饭店宴会厅等。

典型的沙龙型服装表演有上海妇女衣服时装、上海南京戏院之时装表演和国际饭店时装表演等。以1932年举行的上海南京戏院之时装表演为例，表演的场景分为戏院舞台和花园。模特用站姿与坐姿，展示了运动服、普通便服、晚服和时装等4种服装[6]。整场表演过程中，主宾相谈甚欢，气氛轻松自然。这几场典型的沙龙型服装表演都展示了当下国内外各种类型的流行服装，提供了向社会传播服装文化的平台。沙龙类型的服装表演，其商业性较弱，而促进文化传播交流的意义更大。

2.2公益性

近代中国天灾人祸接连不断，社会上的灾民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在这样的局面下，一些商人巨贾、名媛贵妇常常举办一些赈灾的义演来筹集善款，帮助减少一部分社会问题。义演的上选内容便是服装表演，既能与商户合作，展示当下最时兴的服装商品；又有贵妇名媛出面出力，从而筹得善款以达到其公益的目的，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在封建社会中，女性社会地位低下，需遵守大堆的繁文缛节和妇德夫纲，平时深居简出，不得轻易抛头露面。而近代名媛得以参加公益活动，也说明她们正在摆脱封建主义的桎梏。

公益性质的服装表演其商业目的较弱，但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社会矛盾，这对于社会进步、时代发展是非常有意义的。较为典型的有上海联青社服装表演、天津妇女会慈善游艺会和北平名媛冬赈服装表演等。以1947年举行的北平名媛冬赈服装表演为例，该晚会因北平贫民太多而举办，节目内容丰富，有舞剑、戏曲舞蹈和服装表演等节目，参与表演者均为北平的名媛闺秀[2]。晚会吸引了众多北平各界名流、名媛前来捧场，演出完毕后众人纷纷慷慨解囊，可谓取得了巨大成功。

2.3商业性

在20世纪初期及之前，中国贵族、职官的正式服装是由织造局按照等级制度制作和发放的，普通庶民的服装也靠家庭女红的方式来解决，这便削弱了大部分的市场需求。同时，旧社会的销售形式，秉承“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理念，宣传基本靠顾客之间的口口相传，或只是一些简单的叫卖、店招等，而近代中国新式服装公司的广告宣传与营销方式则完全不同。服装表演作为公司商品宣传手段的一种而被采用，其最终目的是盈利，故商业性也是中国早期表演不可忽略的一大性质。出于盈利的动机，适逢一些重大活动、聚会，常有模特身着服装公司商品，为公司作宣传推广。

商业服装表演的出现，让观众可以直观地接触到最新的产品。宣传方式的改进，促进了生产与消费。服装行业内的竞争亦逐渐增强，迫使商家想方设法生产出高质量的服装产品，并通过服装表演这种强烈有效的方式来吸引顾客，这样对服装行业本身的发展也有了促进作用。典型的商业型服装表演有上海大华饭店举行的国货时装表演、汽车展览会中之云裳公司的服装表演和闽垣举行的妇女国货时装表演等。以1927年在汽车展览会中云裳公司的服装表演为例，效果非常显著：当年冬天，上海及附近的南京、苏州、无锡等城市的大街上，凡是有时髦女子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云裳牌”大衣的身影。很快，“云裳牌”大衣也走向了北京和天津等地，成为时尚女性不可缺少的装扮[4]。

3　中国近代早期服装表演的启蒙意义

近代中国早期服装表演的发端，由于年代久远加上时局动荡，史料记载并不充分，可谓是众说纷纭。有文献可征的早期服装表演，有1926年联青社筹办的大规模游艺会等(图3)。这次游艺会在夏令配克大戏院举行，其展演内容涵盖了新式服装和旧时衣裳，从春夏装到秋冬服一应俱全。担任模特的均为社员眷属和名媛闺秀，目的是为了筹集儿童施诊所经费[7]。这次时装表演虽然也是夹杂在文娱表演之中，但仍堪称“破天荒”，具有突破性的意义[8]。此后近代中国服装表演逐渐兴盛起来，并对服装经济、文化与思想产生了积极的启蒙意义。

3.1对服装经济的启蒙意义

3.1.1转变营销方式

近代服装的营销方式逐渐走出传统的口碑模式，商家们开始意识到宣传的重要性。广告、表演是服装行业的两大宣传方式。而其中服装表演的效果又最为直接，信息量大，造成的影响往往能够轰动一时，是很好的营销方式。服装是立体的、行走的艺术，静态的展示方式很难体现服装的穿着效果，而由真人展示能让消费者有更直观的感受，从而决定是否购买。

图3　联青社筹办大规模游艺会Fig.3　Youth club organizes large-scale amusement gathering

张菁英女士创设的“锦霓新装社”是当时上海一家著名的时装沙龙。在开业初期，张女士与她的合作伙伴们，共同在国际饭店举行了为期6天的服装表演。身着盛装的贵妇、闺秀们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或喝茶抽烟，或享用咖啡蛋糕，观赏着模特们的服装展示[9]。在表演过程中，女士们不断交流评论，既接受了新潮审美观的熏陶，又激发了她们的购买欲，开创了一种全新的营销模式。

云裳公司开业后在上海轰动一时，服装展演的新颖形式吸引了一群有名的贵妇前来购买，诸如张啸林夫人、杜月笙夫人和王茂亭夫人等。唐瑛和陆小曼亲自接待她们参观公司，最后贵妇们各订购了一套时装而归，证明了这种营销方式的效果[10]。

3.1.2促进商业合作

近代服装行业竞争日益激烈，商家急需另辟蹊径来吸引顾客。这样的情况促使商家进行合作，谋求双赢局面。1931年上海大华饭店举行的国货时装大会就是一个商家合作进行服装表演的典范。该场表演的服装衣料均由美亚绸厂提供，缝制工作由鸿翔公司担任，分别展示了晨服、常服、茶舞服、晚服、婚礼服等多种类型的服装[3]。如此一来，衣料厂家借助服装表演宣传了最新面料，服装公司则在衣料厂家的赞助下，得以展示本公司服装的新颖与优质，还让观众了解到国货的最新资讯，真可谓是一举多得。

3.2对文化的启蒙意义

3.2.1改变审美观念

在封建礼教氛围下，传统观念以“藏”为美，即以宽大服装遮掩身形，想要展现女性身材是不可能的。近代时期受西方思想影响，使得人们开始注重人体自身的美感，外加西式服装的引进，服装也变得越来越贴合人体，这样便可展示女性体态，包括优美的曲线与健康的身材。以旗袍为例，晚清时期传袭而来的旗袍采用直线裁制，胸、腰、臀等部位完全平直，不外露女性的身体曲线。民国以来，旗袍款式几经演变，领子的高低、袖子的长短、开衩的位置都发生了变化。旗袍彻底摆脱了老式样，让女性体态和曲线美充分显示出来，告别了过去封建思想下的保守审美观。通过服装表演将审美观念的改变传达，而不仅仅为少数上流社会人士所知。这便可看做是早期服装表演对于文化传播的作用。

3.2.2衍生相关行业

服装表演的出现，同时也衍生出了一些相关行业，时装评论便是其中之一。作家周瘦鹃就曾多次在《上海画报》就时装表演发表评论，作家邹韬奋也曾于1929年在《生活》发表国货时装展览会观后感。

时装摄影也是服装表演的衍生物。当时照相技术并不普及，故在服装表演的现场，往往会安排专人进行照片拍摄，随后结合文字进行报道(图4)[3]。文字报道与图片结合，出现在综合性报刊的相关板块，这是当时媒体的通行做法。

图4　国货时装大会中记者摄影Fig.4　Reporters in domestic products fashion show

此外，表演策划、舞台布景等行业，也随着服装表演专业化程度的提升而渐渐产生了。这些现象都为日后服装表演的成熟及时尚行业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3.2.3增添娱乐方式

早期的服装表演具有展示内容丰富、表演节目多样及参演人员知名度高等特征，这些都是颇具吸引力的。比起当今，那时的时装表演更像是一场文娱晚会，为当时的民众增添了不少娱乐性。每场时装表演晚会，能吸引许多观众前去观看；结束后，报刊杂志等媒体会争相报道，有时还会持续报道几天。观赏一场服装表演，除了能了解最新的时装资讯，还能看到名流女性精彩纷呈的节目。这不仅开拓了民众眼界，提升了大众的审美趣味，传播了新思潮，还让大家有了交流谈论的社会热点话题，因此服装表演的出现对于丰富民众精神文化起到了积极作用。

3.3对思想的启蒙意义

3.3.1破除封建落后思想

封建社会要求女子深居简出，反对“抛头露面”。近代时期受西方文明影响，封建思想虽有动摇，但仍制约着广大妇女同胞。服装表演的出现，一方面有利于观念转变，另一方面也让女性多了一个走上舞台展示美的机会。名媛、影星、女学生等新潮女性，她们观念开放，率先接受了近代新型文化思潮。在她们的引领下，人们渐渐从思想上解放自己，认识到妇女也可以走向社会，也可以为社会进步和民生进步作贡献。同时，随着服装表演所传达的审美观念的变化，民众对于美的理解也发生了改变，女性的服装从遮掩身材转变为展示身材，社会风气变得更开放，妇女同胞敢于追求新潮之美。

3.3.2妇女社会地位得以提升

近代中国的广大妇女同胞纷纷走上社会，发光发热。妇女们通过组织社会关系，举办服装义演，筹集善款，改善民生，为社会发展贡献力量。此举让世人看到，中国的妇女同胞，同样起着推动社会进步的作用；让男权思想者看到，女性的作用与影响力是不可忽视的。1947年由北平妇女社会促进会在北京饭店举行的名媛冬赈服装表演，就向人们证实了这一点。该场表演由廖奉献女士领衔主演，旨在为衣食无着的北平贫民筹款[2]。这次的公益表演足以表明，当时的妇女同胞完全有能力组织一场大型的公众活动，并能成功地筹集到善款，解决民生方面的燃眉之急。从策划者到表演者均为女性，并能够邀请到北平城内的一众名流要士进行协助，显示了她们强大的社会活动性，也显示了广大妇女地位的提升。

4　结　语

近代中国早期时装表演，经历了一系列发展，对后世的影响可谓举足轻重。早期服装表演的性质，有诸多与现代服装表演迥异的地方。现代服装表演更注重其商业性，而早期服装表演则兼顾着文化交流、社会公益等性质。这一点虽与当时社会大背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也非常值得后人借鉴。纵观早期服装表演的特征，所展示服装种类繁多，节目异彩纷呈，表演人员多元化。现代服装表演与之相比，较为单一。

然而最具有意义、影响最深远的，则是早期服装表演对人们在思想方面的启蒙。服装表演对破除封建思想、维护妇女权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尤其是公益性服装表演在这方面起到的作用更为明显。近代女性思想的解放，社会对妇女地位的认可，都是在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件中悄然发生的。中国近代早期服装表演的出现与发展，见证着时代的变迁，也推动着时代的发展。

[1]秩序表[J].竹秀园月,1948(11):4-5.

Order list[J]. Zhuxiuyuanyue,1948(11):4-5.

[2]李尧生.名媛冬赈服装表演[J].联合画报,1947(3):195-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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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徐进之.国货时装大会[J].文华,1931(15):7-26.

XU Jinzhi. Domestic products fashion show[J]. Wenhua,1931(15):7-26.

[4]肖素均.民国十大奇女子的美丽和哀愁[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46-47.

XIAO Sujun. Beauty and Sorrow of Top Ten Women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M]. Beijing: History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Press,2009:46-47.

[5]胡蝶穿“鸿翔”晚礼服[J].美术杂志,1934(2):57.

HU Die wearing “Hongxiang” evening dress[J]. Art Magazine,1934(2):57.

[6]陈昺德.上海南京戏院之时装表演一部[J].良友,1932(68):22-23.

CHEN Bingde. Fashion show part one of Shanghai Nanjing Theatre[J]. Liangyou.1932(68):22-23.

[7]联青社筹办大规模游艺会[N].申报,1926-11-22.

Youth Club organizes large-scale amusement gathering[N]. Shenbao,1926-11-22.

[8]联青社游艺会预志:最出色之一种游艺:时装表演[N].申报,1926-12-14.Lianqing Club amusement gathering comment one of the best amusement gathering: fashion show[N]. Shenbao,1926-12-14.

[9]紫燕.锦霓新装社茶会席上时装表演一瞥[N].时事新报,1936-11-04.

ZI Yan. Jinni new clothes club fashion show glance at tea party[N]. The China Times,1936-11-04.

[10]周瘦鹃.礼拜六的晚上[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11:247-248.

ZHOU Shoujuan. Saturday Night[M]. Shanghai: Shanghai Bookstore Press,2011:247-248.

Significance of enlightenment of early fashion show in modern China

HE Yijun, ZHANG Huiwen, ZHANG Jingqiong

(College of Textile and Garment, Jiangnan University, Wuxi 214000, China)

Dynastic history and specialized history are current hot topics in the study of history. This paper studies and distinguishes the nature of Chinese early fashion show by reading modern relevant literatures with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Also, it analyzes its characteristics and points out the enlightenment significance of early Chinese fashion show. Modern Chinese fashion show staff composition includes female celebrities, female students and stars. It has various clothing and performances. It also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alon, commonweal and commercial character etc.. Moreover, the early fashion show in modern China has important enlightenment significance for economy, culture and thought. Fashion show not only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and progress of fashion industry, but also enriched the spiritual life of people at that time. It also has an important significance of improving the social atmosphere and the status of women, and making a contribution to social progress and development of times.

modern China; early fashion show; cultural exchange; commercial character; ideological enlightenment

2015-09-08;

2016-04-15

教育部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4YJA760013)；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指导项目(13YSD022)

贺义军(1967-)，男，讲师，主要从事服饰设计与文化的研究。通信作者：张竞琼，教授，j.q.chang@126.com。

TS9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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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7003(2016)05-0066-05引用页码: 051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