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 斌
(阜阳师范学院 文学院,安徽 阜阳 236037)
顺治《颍州志》考述
郑斌*
(阜阳师范学院 文学院,安徽 阜阳 236037)
摘要:顺治《颍州志》是清代第一部专门记载颍州历史的志书,是研究颍州乃至淮河流域历史文化的重要文献。此志由孙可成、王天民先后主持编纂,专门记载颍州历史,所辖诸县较少涉及,保存了明末清初颍州地区详细的政治经济资料,同时还收录不少明代文学作品,具有历史研究、文献辑佚与校勘等多方面价值。
关键词:顺治颍州志;编纂;保存;特色;价值
顺治《颍州志》(以下简称《顺治志》)是清代第一部专门记载颍州(今安徽阜阳)历史的志书,是研究颍州乃至淮河流域历史文化的重要文献。然而,除赵超磊《阜阳旧志研究》一文对此志体例、内容稍有介绍外[1]11-12,尚无其他学者进行专门研究。有鉴于此,笔者拟从编纂人员及纂修过程、材料来源、保存情况、特色和价值等方面对此志作进一步考索。
《顺治志》是在两任知州主持下,凝聚20余人努力而完成的一部志书。编者广泛参考了各类典籍著述,前后历时约4年,于顺治十一年(1654)将此志编纂完成,并刊刻印行。
(一)编纂人员及纂修过程
在各类相关目录中,《顺治志》均题王天民纂。其实,此志的编纂工作最初是由孙可成主持的。王天民在《顺治志·序》中云:“《颍志》之成也,非予功也,予终之云尔。何终乎尔?有先予而纂者,前牧守星台孙公。”[2]1“星台孙公”即孙可成。康熙《颍州志·职官·知州》载:“孙可成,辽阳(今属辽宁)人。贡士,顺治七年(1650)任。”[3]19
顺治七年(1650),孙可成知颍州,修志工作最早当始于此年。此时的颍州经崇祯八年(1635)战火后,“其间奇节幽光、耆贤硕宦以及山川形胜、浍亩祠梁、兴举革除,湮没未详,残乱失次一旦”[2]2。且朝廷为广国史之传,“仿宋太平兴国,命博雅之臣搜辑方志。将列郡各有新书,而汝阴独缺”[2]3。于是,孙可成便召集人员编纂此志。
顺治九年(1652),孙可成离颍,王天民继任。康熙《颍州志·职官·知州》载:“王天民,字率真,宁远(今属湖南)人。贡士,顺治九年(1652)任。”[3]19到任后,王天民继续主持编纂此志,并为之作《序》。《序》中有云:“及予鄙陋不文,受星台已成之书,莫能复赞一词。”[2]4可见孙可成离任之时,此志之编纂可能已基本完成。
孙、王二人组织了一个多达22人的编纂队伍,其中主要人员还有朱应升、郇献谟、傅良知、张文峙和刘体仁等5人。
朱应升,字允升,江宁(今属江苏)人,举人。康熙《宝庆府志·名宦传·推官》载:
朱应升,字允升,江宁(今属江苏)人。举人,顺治十年(1653)任。操严一介,折狱不厌再三,得情乃已。道府篆缺檄署数月,惟上下文移,锾无一金。民有利害,闻之无不力为上请,得俞[谕]乃喜。日与士讲论,首笃行,次文学,人皆廉隅矜饬。去之官,至质袍带以行,人士为尸祝于学宫。[4]592
顺治六年(1649),朱应升任颍州学正[3]20,在《顺治志》编纂过程中担任监修。
负责具体编纂工作的是郇献谟、傅良知与张文峙三人。康熙《颍州志·职官·同知》载:“郇献谟,字奉目,徽州人。顺治九年(1652)任。”[3]19同书“吏目”条载:“傅良知,南昌人,顺治六年(1649)任。”[3]20张文峙(1591—1654),名可仕,字文峙,以字行,后改字紫淀。祖籍孝感(今属湖北),后家于金陵江浦(今属江苏)。万历四十四年(1616)贡生[5]411,崇祯三年(1630)知清远县(今属广东)[6]167。张文峙少有才学,能诗文,著有《问天集》、《击盘集》等。钱谦益《明士张君文峙墓志铭》述其事较详[7]1162,康熙《上元县志》有传[8]101。张文峙未曾履职颍州,能参与编纂此志,可能是因为其曾编有《南枢志》百七十卷,掌握了相关材料,具有纂修志书的经验。
在《顺治志》编纂过程中,刘体仁也曾参与其事。刘体仁(1624—1684),字公勇,号蒲庵,颍州人。顺治十二年(1655)进士,仕至吏部郎中。《清史稿·文苑一》有传[9]13333。刘体仁是明末清初著名的文学家,著有《七颂堂集》等。在《顺治志》编纂过程中,刘体仁负责校订。
在两任知州主持之下,此志于顺治十一年(1654)顺利付梓刊刻。然而,由于文献缺乏,其刊行的具体情况已很难确考了。
(二)材料来源
《顺治志》是以吕景蒙《颍州志》(以下简《吕志》)为蓝本修成的,其《凡例》中云:“《颍志》皆遵吕侍御之旧,削其援引古典而不切于颍者,增入近代之事。取之吕本者十之四,质以诸家典籍、名人著述者十之六。”[2]11据此可知,《顺治志》材料主要有以下两个来源:
其一是《吕志》。《顺治志》中来自《吕志》的内容约占全书十分之四,在《郡县表》《疆域表》和《封爵表》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凡例》云:“表有《郡县》《疆域》《封爵》者,存吕侍御之所订也。”[2]13其实,《顺治志》不仅表中内容因袭《吕志》,卷前小序也仅有极小改动。如《郡县表》前之序,《吕志》云:
迁、固诸表岂徒作哉?盖为并时异世而作也。夫时并则年历差殊,世异则难于明辨。故其表也,多以世为主。或主于地,或主于时,或国经而年纬,或年经而国纬,然后因而谱列之。良有深意!颍之《郡县表》,予得二书焉。乃以世为主,而百世之因革昭于指掌,是亦不徒作也矣。故首表郡县。[10]583
《顺治志》的编纂人员在写作《郡县表》小序时,几乎照录上文,仅删去其中“故首表郡县”一句。
后代修志参考前代志书本不足为奇,可惜编纂人员在参考《吕志》时校订不精,连其中的错误也一并抄下。如《顺治志·宦业传》载:“柳宝积,永徽中颍州刺史。修椒陂塘,引润水,溉田三(‘三’字,《吕志》作‘二’)百顷,为民永利。出唐《地理志》。”[2]273这段文字与《吕志》记载几乎完全相同,其中“理”字原误作“里”,《吕志》亦有此误。书中诸如此类因袭而成的错误还有不少。
其二是“诸家典籍”与“名人著述”。除继承《吕志》外,《顺治志》中约有十分之六的内容来自其它典籍著述。考察可知,《凡例》所谓“诸家典籍”与“名人著述”包罗甚广。仅以人物传记为例,《吕志》所无的传记除参考正史外,至少还参考了《酉阳杂俎》《唐诗纪事》《唐才子传》《纯正蒙求》《大明一统志》《中都志》、正德《颍州志》《万姓统谱》《礼部志稿》《芦花湄集》《西园闻见录》等十余部典籍。如果算上其它门类,这个数目无疑会更多。
面对诸多典籍,编纂人员采取了不同的取舍原则:于《吕志》而言,主要删去了其中“援引古典而不切于颍者”以及“人属颍而文与事不属颍者”;于“诸家典籍”与“名人著述”而言,则是“只字弗遗,微长必收”。
《顺治志》极为稀见,传世版本仅有一种。《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载:“[顺治]《颍州志》二十卷,(清)王天民纂修。清顺治十一年(1654)刻本:北京(存卷11—20),上海(存卷1—10),复旦。”[11]454现对三处所藏分别介绍如下:
复旦藏本是目前所知相对完整的本子。此本一函六册,版框高19cm,宽14cm;正文半页十行,行二十字;小字双行,行二十字;四周双栏,白口,单黑鱼尾;版心上书“颍州志”,中书“卷之某”,下书页码。正文之中栏格分明,字体端正,惜年代较远,部分字迹已漫漶不清了。此本曾为吴兴刘氏嘉业堂所藏,部分卷首“刘承干字贞一号翰怡”“吴兴刘氏嘉业堂藏书印”等钤印仍清晰可辨。2010年,《复旦大学图书馆藏稀见方志丛刊》出版,第24册即是此志。复旦所藏虽有二十卷之多,但也并非“完帙”[2]提要,至少还缺以下内容:卷二《舆地志(下卷)》,卷三《建置志》尾一页,卷七《军卫志》后十一页,卷十《职官表·明颍州职官历年表》,卷十三《名贤传》后三十六页,卷十四《武略外传》等七页,卷十五《隐逸传》《侨寓传》《方技传》《仙释传》,卷十九《艺文下(诗部)》。
上图所藏为卷 1—10,与复旦所藏系出一版,《上海图书馆地方志目录》亦曾著录[12]286。此本原分三册,重新装订后合为一册,其中正文前“凡例十四则”“纂修姓氏”“颍州志目录”的顺序被误调成“颍州志目录”“凡例十四则”“纂修姓氏”,卷五《典礼志》最后一页亦被误装至该卷之首。与复旦本前十卷相比,上图所藏不但字迹更为清晰,内容也更为完整,仅缺《序》前三页和卷二《舆地志(上卷)》中的境图与城图各一幅。复旦本所缺的卷二《舆地志(下卷)》、卷三《建置志》尾一页、卷七《军卫志》后十一页和卷十《职官表·明颍州职官历年表》等,均可以之为补充。
国图所藏为卷11—20,共三册,亦与复旦本同出一版,已制成缩微胶卷。与复旦所藏后十卷相比,国图本内容也更为完整,可补复旦本所缺的卷十三《名贤传》后三十六页,卷十四《武略外传》等七页,卷十五《隐逸传》《侨寓传》《方技传》《仙释传》,卷十九艺文下(诗部)》。
以上是三家图书馆所藏《顺治志》刻本的基本情况,现将原书目录与三处所藏刻本的存佚情况对比如下:
《顺治志》目录 复旦本 上图本 国图本卷首:序、凡例十四则、纂修姓氏、颍州志目录 全 《序》缺前三页 无卷一:郡纪 全 全 无
表中内容有一点需要说明:赵超磊《阜阳旧志研究》第二章第二节《阜阳旧志的体例结构》中所列表格显示《顺治志》“凡例不详”“无图”[1]26。其实,此志《序》后即有凡例十四则,卷2《舆地志(上)》中有《境图》《城图》各一幅。赵文所述并不准确,这可能是由于作者未曾见到此志所致。
除上述三处所藏刻本外,此志还有一个传抄本,亦藏于上海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地方志目录》载:“《颍州志》二十卷,(清)王天民修……一九五九年传抄本,六册。”[12]286据笔者目验,此本内容与复旦本并无二致,所缺部分亦完全相同,当从复旦本抄出。
虽然《顺治志》一直分藏于复旦、上图和国图三处,且各有残佚,但它们原本同出一版,若将三处所藏相互对校补充,《顺治志》之原貌当可恢复。
由于传本稀见难得,学者罕睹其面,《顺治志》的特色与价值一直未被充分认识。其实,《顺治志》对明代颍州旧志虽有因袭,却不乏自身独特之处,具有重要的历史和文献价值。
(一)《顺治志》的特色
《顺治志》的编纂固然会受到明代旧志之影响,但这并不意味着此志是对明代旧志的亦步亦趋。相反,《顺治志》具有自己鲜明的特色。
其一,专记颍州历史,对颍上、太和历史较少涉及。明初,颍州隶属凤阳府,辖颍上、太和、亳三县。弘治六年(1493),亳县升为亳州,不再属颍。因此,《吕志》中对颍上、太和二县的赋役、学校、职官、选举、人物等都有详细记载。清初,颍州疆域仍明朝旧制,而《顺治志》记事却未“遵吕侍御之旧”。其中既未给颍上、太和二县的人物立传,更无二县人口、土地、赋税、职官等方面的任何记载,仅《郡县表》中稍有提及。对于如此安排的原因,《凡例》中解释得较为明确:“颍上、太和二县各有专志,兼有《中都志》备列其详。兹止撮疆域界颍者,所以见附庸之义。其一切制度纤悉,原自有县乘可考。”[2]15—16
其二,改进《吕志》的分目方式与编排顺序。明代颍州志凡四修,唯《吕志》内容、体例较为完善,是编纂《顺治志》的重要参考。《顺治志》在踵武《吕志》之余亦多有变动,主要表现在分目方式与编排顺序方面:(1)整合《吕志》原有类目,更换名称:将传记中《过宾》《名将》《死事》分入《宦业传》《名贤传》及《武略传》;将《沟洫》并入《舆地志》;将《礼乐》《兵卫》更名为《典礼志》和《军卫志》。(2)增加新门类:将《吕志》中“随类附见”的诗文抽出,同时补充大量明朝制文,合成《艺文》;将一些无法分入其它门类的内容合并成《丛谭》。(3)调换原有的编排顺序:《吕志》按照纪、表、志、传的顺序编排,《顺治志》则“以纪提一郡之大纲,以志见历朝之条目,而表则遡其制度并系人官,传则列其英贤,兼考事迹”[2]11,将表置于志之前。
专记颍州历史使得《顺治志》记事更为详细,对旧志体例进行重新整合则使其类目更加简明合理,免去了头绪纷繁之弊。这是《顺治志》区别于其它颍州旧志的重要特色。
(二)《顺治志》的历史价值
《顺治志》重点记述了《吕志》后百二十年的颍州历史,保存了一些难得的经济、政治资料,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
第一,保存了明末清初颍州地区详细的经济资料。《顺治志》详细记述了《吕志》后至清初的百二十年历史,其中人口、土地等方面的记载颇具史料价值。就人口而言,天启二年(1622),人口数达六万零四百二十,为历史最高峰;崇祯八年(1635),经战争杀掳,十四年(1641)复值凶疫,死者过半;及至顺治五年(1648),仅剩二万五千五百五十九人[2]94—95。就土地而言,万历九年(1581)时官民田地共一万八千七百九十三顷四十五亩五分;崇祯十五年(1642)时,止存熟地七千八百六十六顷八十六亩五分[2]96。这些数据既反映了明末颍州经济状况,也反映了战乱中颍州人民罹难之深重。除人口、土地方面的资料外,书中还有对赋税以及各职能部门经费的详细记载,同样具有重要价值。
第二,记述了明末颍州地区经历战火的过程。《郡纪》载:“(崇祯)八年(1635)正月,流贼李自成破颍。通判赵士宽、知州尹梦鳌死之。”[2]50其后小字记载更为详细:“陕西流贼李自成,号闯王,正月初十日突至围城……十二日午,贼穴城入……盘踞三昼夜去。”[2]50其后又云:
九月,流贼复侵颍,兵备道谢肇玄命贡士李栩击走之……冬十月,流贼薄城……十年,颍营都司李栩击流贼左衿王等,获大胜……十一年春,十营贼侵掠方家集。秋八月,老徊徊贼侵掠驿口桥集。十二年春,十营贼、老徊徊贼掳掠中村岗等集。秋复至……十五年夏四月,南五营贼偷城……五月,南五营贼革里眼、左衿王等贼偷城。[2]51—53
除对颍州战乱的过程有详细记述外,是志还记述了战乱中的遇难人员,仅《贞烈传》中所记遇难妇女就有117名之多。这些记载对于明末农民起义研究具有一定作用。
在《吕志》后、《顺治志》之前虽仍有李宜春和林学闵所修两部《颍州志》,但二者均只两卷,记事稍嫌简略。且《李志》“对这十一年(即《吕志》后)的资料,并无增益”[13]12—22,《林志》则“字多差讹”[13]12—22,因而《顺治志》的历史价值就更显突出了。
(三)《顺治志》的文献价值
《顺治志》不仅记载了颍州经济、政治等方面的史料,而且还收录了不少文学作品,在文献辑佚和校勘方面亦具有独特价值。
第一,保存了不少明代制文和明人别集漏收之文,辑佚价值明显。卷十七《艺文上(宸翰部)》收录了自洪武二年(1369)迄崇祯十三年(1640)间与颍州相关的制文43道。除《四辅官安然》一文可知为明太祖御制外,其它42道制文的作者已难确考,且难见其它传本,因而弥足珍贵。而《文部》和《诗部》则收有一些颍州名人诗文,其中不乏传世别集漏收之作。以张鹤鸣《芦花湄集》为例,此集仅有孤本传世,其中所收张鹤鸣的诗文并不完全,我们仍可从《顺治志》中辑出《签易序》[2]563—564《平越府知府徐公墓表》[2]579—585两文和《予请告归田奉温旨有“卿飘然引去”之语感而赋此》[14]72一诗。
第二,可以作为校勘其它版本《颍州志》和明代文集的参考。如前所述,《顺治志》对《吕志》继承颇多,而《吕志》却仅有一个刻本藏于天一阁[11]454,因而《顺治志》对于《吕志》的校勘价值就不言而喻了。且作为清代第一部《颍州志》,《顺治志》为后世志书提供了借鉴,因此,也可作为校勘后世志书的参考。至于《顺治志》对其它明代文集的校勘价值,仍可以《芦花湄集》为例加以说明。此志《艺文(文部)》收有张鹤鸣《卢中庵先生传》《双烈传》《谢公德政碑》等8篇文章,均可作为校勘《芦花湄集》的参考。
总之,《顺治志》着重记载了《吕志》后百二十年的颍州历史,“在是时间段内的赋役、学校、职官、选举、人物等大政要务一般皆网罗丰富,记述详实,保留了极为难得的历史文献资料”[13]12—23,具有重要价值。
在众多颍州旧志中,《顺治志》独具特色。它专记颍州历史,所辖各县较少涉及,保存了大量宝贵的政治、经济和文学资料,是研究颍州乃至淮河流域历史文化的重要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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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K29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4-4310(2016)02-0025-04
DOI:10.14096/j.cnki.cn34-1044/c.2016.02.06
*收稿日期:2015-01-21
作者简介:郑斌(1991- ),男,安徽池州人,阜阳师范学院文学院古代文学专业2014级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