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二大孔院马鲁阿分院汉语国际推广个案调查*

刘　权，吴修奎

（浙江师范大学汉语国际推广办公室，浙江 金华 321004）



雅二大孔院马鲁阿分院汉语国际推广个案调查*

刘权，吴修奎

（浙江师范大学汉语国际推广办公室，浙江 金华 321004）

摘要：雅二大孔院马鲁阿分院是中西非地区唯一开设汉语师范专业和汉语本科学历专业的汉语教学点。本文以马鲁阿分院为个案，介绍了其汉语国际推广的成功做法，指出目前存在的困难和不足，探索今后发展策略，以期对非洲汉语国际推广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

关键词：雅二大孔院；马鲁阿分院；汉语国际推广；个案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国在国际社会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学习汉语已经成为了世界性的潮流。2015年12月6日至7日在上海召开的第十届孔子学院大会宣布:孔子学院和中小学孔子课堂分别达500所和1000个，学员总数达190万人。孔子学院的发展从规模化建设转向内涵式发展。而在中非友好的大环境下，非洲孔子学院的建设和发展方兴未艾，国家汉办许琳主任在2012年非洲联席会议上指出非洲是“全世界孔子学院发展最快、最具活力的地区”。针对非洲国家的特殊国情，我们应该“加强对非洲汉语推广工作的研究，深入调查和研究当地汉语学习情况和语言政策”。［1］本文以喀麦隆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马鲁阿分院为个案，具体介绍了其汉语国际推广的成功做法，并指出目前存在的困难和不足，探索今后发展策略，以期对非洲汉语国际推广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

一、雅二大马鲁阿分院基本情况介绍

喀麦隆地处非洲中西部地区，首都雅温得。马鲁阿市位于喀麦隆北部，是极北大区的首府，靠近尼日利亚和乍得。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是浙江师范大学在1996年承办喀麦隆汉语培训中心的基础上，于2007年11月正式揭牌。2008年底，应喀麦隆总统保罗·比亚的要求，马鲁阿大学成功创建，该大学在建立之初就在喀麦隆高教部的要求下，与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合作在该大学成立雅二大孔院马鲁阿分院，旨在通过开设汉语师范专业，教授马鲁阿大学学生汉语和中国文化，培养喀麦隆本土汉语教师师资。

马鲁阿分院成立以后与马鲁阿大学高等师范学院合作，建立三年学制的汉语师范专业。2009 年1月首届招生14名，之后在喀麦隆高教部的要求和推动下开始扩大招生，2010年和2011年分别招收31名和39名学生。2012年，首届学生获得汉语教师资格 （一级）并顺利毕业，由政府统一分配工作，首届14名毕业生分赴喀麦隆全国各地中小学开展汉语教学工作。2012年喀麦隆高教部决定在中学大力推行汉语课程，需要大批本土汉语教师，同年师范专业招生人数增至61名，创下历史最高记录。2014年迎来重大突破，开设“3+2”汉语师范专业模式，即在三年制汉语师范专业 （一级）基础上开设两年制的汉语师范专业 （二级），该项目是为更有针对性地培养汉语本土教师而开设，主要课程均参照中国汉语国际教育研究生专业精品课程，与汉语师范专业 （一级）毕业的学生大多只能在喀麦隆中学一、二、三年级开展汉语教学工作不同的是，汉语师范专业 （二级）毕业的学生可以在中学四、五、六年级上汉语课。“汉语教学的正规化和规范化有赖于争取到各国政府的支持和政策保障”［2］，马鲁阿分院的发展与壮大离不开喀麦隆高教部的大力支持，汉语师范专业在中西非地区也开创了历史性的先河。马鲁阿分院汉语师范专业学生从首届的14名，到如今的一百多名，发展迅速，详见表1。

表1　马鲁阿分院师范专业历年人数/新生人数柱状图

2014年，马鲁阿分院开始与马鲁阿大学人文学院合作，开设汉语本科专业，该项目与汉语师范专业不同，学制三年，但学生毕业后可获得汉语专业学士学位。这也是中西非地区唯一一个汉语本科专业，填补了中西非地区汉语学历教育的空白，为培养高层次本土汉语教师开辟了新途径。汉语本科专业首届学生30人，目前该专业在校学习人数达到了100人。

除了汉语师范专业和汉语本科专业以外，马鲁阿分院自建院之初就开始承担马鲁阿大学的汉语选修课任务，主要针对计算机系、双语系和英语系开设《初级汉语》课程，每年约300人选修。另外，马鲁阿分院自2014年起每年的11月—12月定期向非洲信息学院加鲁阿分校开设汉语学分课，每年学习汉语人数达200余人。

二、雅二大马鲁阿分院汉语教学现状

（一）汉语教学硬件设施方面

马鲁阿分院自建立以来，拥有独立的汉语教务办公室、中文图书馆、汉语教室等，而且配备了基本的打印复印设备，多媒体学习体验设备。国家汉办会不定期寄送汉语教材、参考书、文化用品等，雅二大孔院本部也会提供打印机、电脑、汉语体验学习平台等，马鲁阿大学高等师范学院和人文学院提供日常教学的工具和材料，如台式办公电脑、打印机、复印机和打印纸张，教学粉笔和板擦等。硬件设施的保障是马鲁阿分院发展的基本条件，虽然教室等硬件设施条件比较简陋，但在马鲁阿市还算条件相对成熟的教学场所。

马鲁阿分院中文图书馆目前已有藏书逾一万三千册，其中包含中国基本国情介绍，各级别的汉语教材和考试辅导教材，汉语教学研究参考书以及趣味汉语民间民俗故事等。图书馆除书籍外，还提供了一台供学生和教师使用的多媒体设备。

（二）汉语师资队伍建设

师资队伍建设是孔子学院发展的基本保障，“浙江师范大学高度重视孔院师资队伍的建设，将对非汉语推广与学校教师和管理队伍的培养结合起来，同时学校着力建设外派师资人才库，出台文件鼓励有志于从事对外汉语教学的教师加入。业务过硬、素质全面的教师是喀麦隆汉语推广得以不断延续的重要保证。”［3］马鲁阿分院的汉语师资主要是汉办选拔的志愿者教师以及浙江师范大学选派的公派以及孔院专职汉语教师。截止到目前，分院共有56名汉语教师承担分院汉语课程教学。

表2　马鲁阿分院历年到任的汉语教师统计表

从表2我们可以看出:汉语教师总数每年都在不断增加，外派教师人数在2015年有了显著增长，自2014年起增设喀麦隆本土汉语教师。分析原因，汉语教师总数增加的原因是马鲁阿分院的汉语教学规模不断扩大。外派教师2015年明显增长是由于汉语师范专业 （二级）需要硕士及以上学历的中国教师指导学生毕业论文。另外，马鲁阿大学自2014年起招聘在浙江师范大学就读或已经毕业的喀麦隆籍汉语专业硕士担任本土汉语教师，2014年共招聘3名，2015年2名。“加强师资本土化建设，是汉语国际传播事业发展的必然选择。它不仅有利于解决‘汉语热’中普遍存在的师资短缺问题，有助于实现汉语国别化教学，也是汉语国际传播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证。”［4］马鲁阿分院统筹和优化中国汉语教师和本土教师资源，从而达到更好开展汉语国际推广工作的目的。

（三）汉语课程设置

马鲁阿分院针对汉语师范专业和汉语本科学历专业开展了不同的汉语课程，各有侧重。汉语师范专业课程设置的原则是在全面提高学生汉语听说读写基本能力的基础上，拓展学生的汉语本体知识、汉法翻译能力以及汉语教学技能，并为学生安排一学期的中小学课堂汉语实习，提高学生的汉语教学能力和水平，为学生毕业以后成为合格的中小学汉语本土教师做准备。

表3　马鲁阿分院汉语师范专业课程

而汉语本科学历专业课程设置重点主要是在语言学习和文学学习两个方面，到了三年级下学期课程分为语言学方向和文学方向，毕业论文的写作也可以选择其中一个方向。一方面拓展学生的汉语听说读写基本能力，另一方面对中国的文化和文学都有系统的课程安排，以便学生能真正的学习和了解中国语言和文化，从而成为一名合格的汉语本科专业学生。

表4　马鲁阿分院汉语本科专业课程

从表4可以看出:本科学历专业的课程增设了历史流行文化、商务汉语、报刊阅读等课程，旨在多方面地培养学生的汉语运用能力。三年级分别开设语言学和文学方向的专业课程，为学生选择毕业论文创作方向起到辅助作用。与师范专业相比，学历专业学生没有汉语实习环节，但需要创作文学或语言学方向的毕业论文。

（四）汉语水平考试 （HSK）

雅二大孔子学院汉语水平考试考点成立于2007年，马鲁阿分院成立之初就设立独立考场组织分院学生参加汉语水平考试。汉语水平考试是检测学生汉语水平的重要手段，“HSK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界有着重要的影响，不仅影响着对外汉语教师的教学行为，也影响着广大学习者的汉语学习行为。”［5］因此分院每年都极其重视，在考前大力推广宣传并安排考前辅导。“重视对不同国家和地区的HSK相关数据和信息的收集，并对这些数据和信息进行系统的分析和论证，以观察HSK在其开展的地区对教师、考生、教育体系乃至整个社会产生的影响，即反拨效应。”［6］从2010年到2015年年底，马鲁阿分院参加HSK考试的人数已逾280人次。

表5　马鲁阿分院2010—2015年HSK考生人数统计

自2010年以来，马鲁阿分院每年都固定组织两到三次HSK考试。除了一些非汉语专业的马鲁阿中学学生以外，一般无人参加一级考试。每年参加考试的学生大约45人左右，主要集中在三级、四级和五级。参加三级考试的主要是一年级、二年级的学生，参加四级考试的集中在三年级。对HSK考试情况的分析，可以更好地指导我们的汉语教学，调整教学方案和策略。学生学到二年级一般可以通过三级考试，三年级可以参加并通过四级考试，部分优秀学生甚至还可通过五级考试。

（五）汉语辅助文化活动

文化活动是汉语教学的有效辅助，“各地孔子学院要适应新形势，扩大服务领域，丰富文化活动”［7］，马鲁阿分院除开展日常教学以外，为让汉语专业学生更深刻了解和体验中国的文化，每年会定期举办一系列的中国文化活动，如大学生“汉语桥”比赛，中文书写大赛，汉语演讲比赛、春节游园会，中国文化系列讲座等。

表6　马鲁阿分院2015年文化活动统计

2015年所举办的活动近20场，分别集中在学年的春秋两学期。“成功的文化活动可以直观地展现中国文化的魅力，可以让受众通过亲身体验快速感知中国文化的特点并由此产生兴趣，为进一步教授中国语言、加强中外交流奠定基础。”［8］精彩的汉语比赛及文化宣传活动，不仅拉近了师生们的距离，促进也师生间的交流和沟通，也为学生们营造了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在宣传中国文化的同时，注意发展双方的文化交流，力求把单一的中国语言文化传播变为跨文化的对话与合作。”［9］文化活动的开展大大加强了中外双方的沟通和合作，每次文化活动的开展也吸引了大批非汉语专业的学生前来咨询和了解。

（六）其他方面

马鲁阿分院在雅二大孔院的支持下自2012年起开始推荐优秀汉语学生申请孔子学院奖学金，到中国各大高校进行进修学习。以2014和2015两年为例，马鲁阿分院推荐的申请者共9名，其中8名是一学年研修生，1名是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另外，新汉学计划方面，马鲁阿分院已推荐3名学员分别在北京语言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和华东师范大学攻读汉语专业博士，这将为喀麦隆的汉语教学和汉语教师的发展注入新生力量。

三、马鲁阿分院成功经验的启示

马鲁阿分院经过七年多时间的发展，各项目开展情况顺利，学生人数也不断增长，在喀麦隆全国都极负盛名，每年的新生招生考试都能吸引来自喀麦隆全国各地的学生前来报考。

以2015年为例，报考汉语师范专业的达400余人，经过初选，150人获得笔试资格，最终依据笔试成绩排名确定了前40名考生进入面试环节，最终择优录取30人。而报考汉语本科学历专业的300余人，按照学生中学综合成绩，择优录取了60人。

马鲁阿分院汉语国际推广的成功实践，主要归结于以下四点:

（一）国家汉办 （孔子学院总部）、雅二大孔院的大力支持。国家汉办每年选派来自国内各大高校的优秀志愿者和外派教师作为马鲁阿分院的汉语师资，并对分院的发展方向和方针进行指导。雅二大孔院每年都往分院输出大量师资和硬件设备，还在喀麦隆全国范围内大力宣传马鲁阿分院，鼓励更多的学生报考汉语师范专业和汉语本科学历专业。

（二）喀麦隆高教部政策支持和就业保障。马鲁阿分院自成立之初就在喀麦隆高教部的指导下开展汉语教学工作和中国文化活动。而且喀麦隆高教部对汉语师范专业的就业保障也极大促进了该专业的招生，根据高等师范学院招生简章的介绍，凡是招入学习三年汉语师范专业，修满规定学分并且考试合格即可顺利毕业，毕业由政府分配到全国中小学进行汉语教学工作，并享受喀麦隆国家公务员待遇。学习汉语就有机会获得国家“铁饭碗”，这便是每年吸引大批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报考马鲁阿大学汉语师范专业的原因。

（三）雅二大孔子学院与马鲁阿大学良好的合作机制和工作关系。雅二大孔子学院和马鲁阿大学良好的沟通协商，双方建立了良好的合作机制和工作关系，这也是马鲁阿分院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分院的发展模式也遵循孔子学院中外方合作模式，具体来说是由中方雅二大孔院提供主要师资和教材，外方马鲁阿大学提供教学硬件设施和必要教学工具，并且在教师住宿、交通出行、网络设施等方面提供支持和保障。

（四）马鲁阿分院全体师生的共同建设。七年时间在马鲁阿分院共有中国教师及志愿者近60名，年龄都在20～35之间。分院中国教师遵循一年一换的模式，从而确保了教学的热情和动力。马鲁阿分院的发展和壮大离不开分院全体师生的共同努力。

四、马鲁阿分院发展存在的困难和不足

马鲁阿分院的发展虽取得了显著成就，但是仍面临一些困难和不足。

第一，马鲁阿分院在中小学和社会人士层面的影响有待提高。马鲁阿分院所开设的课程和专业项目主要是针对马鲁阿大学的在读学生，基本没有对马鲁阿市区的中小学和社会人士开放汉语课程，汉语的社会影响力有待进一步提高。

第二，分院汉语师资的不足，分院中国教师数量一般维持在10人左右，其中高等师范学院6名，人文学院4名。每位汉语教师承担3到4门课，课时一周将近20小时。此外，分院教师还要承担马鲁阿大学计算机系、双语系选修课以及下设非洲信息学院马鲁阿分校的汉语学分课，课程强度较大。

第三，教师专业水平参差不齐，专业素质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从马鲁阿分院的课程设置可以看出，大量汉语专业课程的设置对教师的专业素质水平要求较高，以2015年的10名中国教师为例，1名是语言人类学的博士，4名是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4名是在读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1名是对外汉语本科专业。学历层次的不同使得课程完成的层次也不同，对于在读研究生和本科生而言，很多课程几乎从未接触过，而对指导学生的毕业论文，更是无从下手，挑战性较大。

第四，教学资源和工具短缺、陈旧。马鲁阿分院位于喀麦隆极北省中心马鲁阿市，这里相对于首都和南部城市杜阿拉来说生活水平比较低，人均收入也低。马鲁阿大学虽然是马鲁阿市唯一的重点公立大学，但是教学资源和工具并不充足。目前，分院用于开设汉语课的教室一共才四间，而汉语班级总共有8个，教室严重不足。而且教室一般的桌椅配置是供30名学生使用，部分班级学生已达60名，上课时两到三名学生共享一副桌椅，影响了上课的质量。教室配套设施简陋，如教室灯具和电扇都存在损坏严重、修理不及时的情况，黑板老旧影响板书，没有多媒体设备。此外，分院主要汉语教材存在损坏或丢失的现象，以综合课所使用《新实用汉语》系列教材为例，目前存书第一、三、四、五册各剩2本，第二册全部丢失了，目前用电子版代替，教材的短缺影响了汉语课程的顺利进行。一些教材因为过时而不具实用性，如《报刊阅读》的教材是1992年6月由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出版的《报刊语言基础》系列教材，内容已经失去新闻价值。还有高年级的汉法翻译课、文学课等课程缺乏适合的教材，教师一般只能自编教材。

第五，学生的课后学习缺少真实的汉语语境而难以开展。虽然马鲁阿分院建立了班主任制度，由班主任管理各班的学习考勤、纪律维护、紧急情况联系、毕业论文指导等工作，有效地加强了师生之间的沟通和交流。汉语本科专业学生也成立了汉语俱乐部和汉语话剧社等兴趣社团进一步巩固汉语学习。但总体而言，学生课后说汉语和使用汉语的机会很少，缺少真实的汉语交际语境，课后学习和知识巩固受到一定影响。

除此之外，分院还存在一些其他方面的困难。比如马鲁阿安全局势的问题，由于地处边界，不时有恐怖袭击发生，需要随时把握安全局势，注意安全；由于资源有限，如缺乏必要的音响、投影等多媒体设备，在教学和举办文化活动时受到一定影响。

五、马鲁阿分院今后发展策略探讨

为了发扬和完善汉语师范专业和汉语本科学历专业，探索和完善适应非洲本土的孔院发展模式，使马鲁阿分院发展成为中西非汉语专业的典范，我们需要为以后的长期发展做系统性规划，进一步探索今后发展策略。

第一，应整合马鲁阿分院师资，将汉语课程的开设全面推广到马鲁阿市大中小学以及社会人士，扩大孔子学院在当地的社会影响力。马鲁阿分院面向社会招生主要是每年的暑假期间，即7月到9月。这段时期是新旧老师赴任、离任的交替期，师资连接不上是导致暑期培训课无法开设的主要原因。因此，分院应合理调整教师的赴任及离任时间安排，以确保暑期培训课程的顺利开展。另外，分院还应和市区中小学合作沟通，将汉语文化活动和当地中小学的活动有机结合起来，努力使汉语国际推广本土化，以提高汉语在中小学的影响力。

第二，应大力发展喀麦隆本土汉语师资，解决马鲁阿分院师资不足的难题，为汉语教学注入新鲜血液。从2013年起，马鲁阿大学尝试聘请喀麦隆本土汉语教师进行汉语教学，这批本土教师皆来自在中国各大高校学习的在读研究生，他们一般是利用中国的寒暑假来马鲁阿大学兼职上部分汉语课。这一举措取得了良好的成效，有利于汉语教学的开展。但由于兼职时间较短，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师资不足这一问题。因此，我们建议马鲁阿大学能聘请长期的本土汉语教师，“加强国外本土化师资的培养培训，提高国外汉语师资的供给能力。从长远上看，本土化汉语师资是海外汉语教学的主体，也是解决国际市场上汉语师资短缺的根本途径。”［10］

第三，在保障分院与校方合作前提下，鼓励与当地中外资企业加强合作，加大对硬件设施的投入。分院目前各方面的教学资源稀缺，一方面需要争取马鲁阿大学的设备支持和修缮，以确定教学工作和文化活动的顺利进行；另一方面，还需要争取社会多方面的支持和鼓励，为分院的发展增加动力。

第四，优化中国教师的管理，将不同教师的不同专业和才艺整合发挥，为学生营造汉语交际的语境，全面提升学生的听说读写能力。“对外汉语老师富有魅力的人格特征、先进的教学观念、有效的教学行为和科学的教学方法，会对学习者的学习效率产生极大的积极影响。”［11］汉语教师应该通过科学有效的方法，用声像资料或者模拟情景创造接近真实的汉语言环境，从而进一步提高学生的汉语水平。

参考文献：

［1］徐丽华，郑崧.非洲汉语推广的现状、问题及应对策略 ［J］.西亚非洲，2011，（3）.

［2］崔晓霞，彭妍玲.东盟国家汉语教学概况及汉语推广战略［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11，（1）.

［3］徐丽华.喀麦隆汉语推广发展现状及趋势［J］，国际汉语教育，2009，（2）.

［4］宛新政.孔子学院与海外汉语师资的本土化建设［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09，（1）.

［5］黄春霞.HSK对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中学习行为的反拨效应 ［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13，（1）.

［6］黄春霞，李桂梅.中国汉语水平考试对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反拨效应［J］，中国考试，2010，（2）.

［7］许琳.汉语国际推广的形势和任务［J］.世界汉语教学，2007，（2）.

［8］张会.孔子学院文化活动设计与反思［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14，（5）.

［9］徐丽华.孔子学院的发展现状、问题及趋势［J］.浙江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08，（5）.

［10］王海兰，宁继鸣.国际汉语师资的供求矛盾、成因与对策.［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13，（5）.

［11］刘芳芳.论对外汉语教学中的隐性课程［J］.渤海大学学报，2008，（1）.

（责任编辑徐彩玲）

A Case Research of International Promotion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in Maroua Office of Confucius Institute at the University of Yaounde II

LIU Quan＆WU Xiukui

（Office of Chinese Language Council International，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Jinhua 321004，Zhejiang Province）

Abstract:Maroua office of CI at UYⅡis the only Chinese teaching point which offers Chinese normal major and Chinese bachelor major in the central and west African region.This article takes Maroua office as a case，introduces the successful practice of international promotion of the Chinese Language，points out the existing difficulties and problems，explore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strategy in order to provide some useful reference for the international promotion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in Africa.

Key words:The CI at UYⅡ；Maroua Office；The International Promotion of the Chinese Language；Case

中图分类号：H19

文章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7406（2016）02-0046-07

*收稿日期：2015-12-25

作者简介：刘权 （1981—），男，浙江师范大学汉语国际推广办公室孔院专职汉语教师，博士，研究方向:汉语国际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