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尝试探索中国过去10年和未来20年间,即80后婴儿潮世代、90后及00出生低谷世代依次进入教育市场、婚配市场以及劳动力市场时期,以及2015年之后中国最大规模世代60后婴儿潮逐步步入退休,迎来养老潮时期,中国这种人口世代更迭对宏观经济的影响。特别是对中国的人口结构、劳动数量、储蓄水平、经济增速、政府行为、国际贸易、产业结构、住房市场、资产市场、社会保障、生育政策、环境质量以及高等教育等的影响,以期为读者提供一张可能描绘过去和未来宏观经济的人口学图景。
关键词:婴儿潮;出生低谷;人口世代更迭;宏观经济;人口红利
一、引言
2015年左右,伴随着中国最大的婴儿潮世代60后即将步入退休,90后和00出生低谷进入劳动力市场,人口负担加大,人口红利和伴随而来的资本红利开始出现消失。在推动经济的劳动和资本双引擎消失之后,短期在产业结构升级、技术进步以及人力资本无法提升的前提下,GDP平减指数出现了负债,CPI出现阶梯式回落,地方财政出现塌陷,增速有跌破7%的危险,等等,各项指标断崖式下降,中国经济增速出现了急剧下降,中国经济进入艰难期、调整期和换挡期。如果中国继续保持这个态势,中国很有可能掉入中等收入陷阱,出现未富先老。面对着中国人口世代的更迭,即较大规模的世代进入退休,较小规模的世代依次进入教育市场、劳动力市场、婚配市场、住房市场以及金融市场等等,其对宏观经济的影响是中国历史上从未有出现过的。面对此情景,有必要研究中国历史的人口世代以及中国历史上宏观经济所发生的现象,寻找他们之间的逻辑通路,为未来应对中国超大规模人口世代的转化对社会经济系统造成的冲击,做到心中有数,未雨绸缪。
有关人口世代的研究,如Mankiw&Weil(1989)在Poterba(1984) 的基础上仅考虑人口结构改变对住房需求的影响,研究发现,美国婴儿潮一代(1946-1964)步入购房年龄是美国70年代住房价格上涨的关键。陆旸和蔡昉(2014)陈述了中国未来所面临潜在经济增长率下降更多是由人口结构变化引致。杨华磊和周晓波(2015)对中国人口世代进行明确划分,界定了中国的婴儿潮和出生低谷,研究了中国人口世代对中国经济增速的影响。李银珩和李硕珩(2006)陈述了美国1946-1964代婴儿潮步入退休,会使得美国出现劳动力短缺,消费降低以及社会保障体系负担加重等问题。当然有关人口结构,特别是人口世代的演进对其他的影响,如张春生和蒋海(2014)陈述美国婴儿潮一代对美国1980-1990年代股市的影响;对资本市场以及社会保障的考察可以参考Andrew(2003) 以及Brooks(2002) 的工作;婴儿潮进入老龄化对医疗行业的影响可以参考Reinhardt(2000) 的工作,当然还有考察人口结构转变对国际贸易和产业结构的影响的工作,等等。总之,婴儿潮或者人口世代更迭对社会和经济的影响是多方面的。
已有研究工作,有的从经济增速视角,有的从储蓄角度,有的从房地产和资本市场角度,有的从社会保障角度,还有从国际贸易以及产业结构角度展开研究,等等。总之,这些研究工作大多从一个方面去理解人口世代更迭或者人口结构变化对宏观经济的影响,整体上缺乏从一个宏观的视角及全局的高度去理解中国人口世代更迭对过去以及未来社会和经济方方面面的影响,特别随着婴儿潮一代及相继而来的出生低谷一代的成长,即教育、工作、结婚、消费、退休以及去世等一系列的生命活动,对相应的宏观经济产生的影响。这就是本文将要论述的主题。
二、中国宏观经济的人口学逻辑
(一)人口世代更迭对人口结构的影响
从图1可以看出,1979-1987年间出生人数逐年上升,1987-2003年间出生人数逐年下降,2003年之后出生人数维持在一个低水位上呈现轻微波动;中国存在一个1981-1993的婴儿潮世代1以及1993后的出生低谷世代。大体上,60年代存在一出生高峰,70年代的出生人数逐年下降,80年代存在一出生高峰,90后和00后为出生低谷,90年代出生人数逐年下降,00年代出生人数平稳地处在一较低的水平上。伴随着人口世代的更迭,如80后和90后以及00后依次进入劳动市场,中国的老年人口数量,劳动力数量以及青少年数量会呈现一个什么样的变化呢?同时相对应的老年负担比、青少年负担比及总负担比呈现一个什么样的变化轨迹呢?未来各个年龄阶段上人口结构数据采用杨华磊等(2015)在维持生育政策不变(总和生育率TFR维持在1.5左右)情景下的预测值。发现在2001-2030年间青少年人口数量呈现一直下降的趋势,从2002年的3.69亿下降到2030年的2.42亿;老年人口呈现一直上升的趋势,从2002年的2.02亿增加到2030年的4.79亿;劳动人口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倒U型趋势,峰部为2016年,从2002年的6.87亿增加2016年的7.88亿,从2016年的7.88亿下降到2030年的6.31亿;同时老年人口在2015年开始超过青少年人口。基本上,在80后婴儿潮进入劳动力市场时,中国劳动力数量呈现逐年增加,社会总抚养比逐年降低;90后和00后进入劳动力市场时,伴随着中国最大婴儿潮世代60后的退休,适龄劳动力数量开始减少,社会抚养比开始面临上升的压力,这也是当前很多专家所陈述的如今中国人口红利开始消失的时间段。
一般在人口红利前期,死亡率逐年下降,出生率很高,人口自然增长率很高,老年人口处在一个低水平上,此阶段为后来的经济发展,为工业化和城镇化积蓄人口红利;随着时间的推演,出生率开始出现下降,死亡率依然很低,在出生率很高的情景下出生的人口逐渐进入劳动市场,老年人口数量同样在一个低水平上,适龄劳动人口逐年增加,由于出生率的下降和老年人口在低水平上稳定,最终由于出生率逐年下降和劳动人口的增加引致社会负担逐年降低,经济进入了人口红利期;随着时间推移,出生率稳定,死亡率依然很低,人口红利期出生的人口逐渐进入劳动力市场,同时人口红利前期出生的人口逐渐进入老年人口,引致劳动人口开始出现减少,老年人口急剧增加,青少年在一个低水位上稳定,进而社会负担开始上升,人口红利就转化为人口负债。在中国,伴随着人口世代的更迭,特别是80后、90后以及00后交替进入劳动市场时,中国经济表现为从人口红利转化为人口负担,社会抚养比从逐年下降转化为逐年上升,在2002-2010年间由于中国的80后婴儿潮陆续进入劳动力市场,同时60后婴儿潮还处在劳动年龄阶段,社会总抚养比呈现下降的趋势,中国处在人口红利阶段;随着90后进入劳动力市场,由于90后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人口数还基本上大于或者等于55后陆续退出劳动力市场的人口数,故社会总抚养比基本上维持不变;2016年左右,伴随着95后出生低谷进入劳动力市场,婴儿潮世代60后开始步入退休,社会总抚养比呈现上升的趋势,人口红利随即转化为人口负债。
(二)人口世代更迭对储蓄水平的影响
人口世代的更迭如何影响储蓄呢?其一,伴随着人口世代的更迭,2000年初,80后婴儿潮陆续进入劳动力市场,生产人口持续多于消费人口,中国经济从短缺转为过剩,过多的人口引致过剩的供给能力开始高于国内家庭消费能力,最终过剩的产能(由于当时处在国际产业分工,亚洲四小龙转移劳动密集以及资源密集型产业,根据中国当时的比较优势,丰富的廉价劳动力,加上国际产业分工引致的国际产品需求,此时中国过剩的产能就可以出口2)造成持续的贸易顺差,大量的顺差引致外汇储备持续增加,最终引致国家的储蓄水平持续上升。其二,在人口红利期,出生率持续下降,老年人口增长缓慢,社会负担持续下降,赡养老人支出较小,加上过去十年社会保障制度不健全,社会保障覆盖面低,再加上生产人口多于消费人口,在消费水平稳定下,家庭部门将有更多的劳动报酬收入用于储蓄;同时由于采取相对严格的户籍制度,城镇化程度相对较低,还有较多的家庭没有享有社会保障,特别是广大农村、个体户以及私营企业的员工的养老更多是一种家庭养老,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家庭养老下会导致过高的储蓄率。
随着90后和00后进入劳动力市场,中国的储蓄率将呈现不同的特点。随着婴儿潮世代60后的退休,较小规模世代90后和00后进入劳动力市场,短期人力资本和产业结构以及技术水平无法出现大的改观,随着婴儿潮退休,养老和医疗等社会保障支出以及津贴支出的大规模增加,在消费水平不变下,储蓄将逐年减少,进而资本存量增长速度将变缓,随着婴儿潮时期积累下的资本快到期时的快速折旧,即表征为增量的储蓄变缓,存量快速折旧,储蓄率水平出现持续下降,故随着人口红利的消失,资本红利加速消失。总之,当婴儿潮一代持续进入劳动力市场,出生率下降,老年人口增长缓慢,经济进入了人口红利期,经济前景变好,储蓄率和投资率呈现上升的趋势,消费率呈现下降的趋势;伴随人口世代的更迭,婴儿潮一代逐渐退出劳动力市场,同时规模更小的出生低谷人口世代进入劳动力市场,出生率维持在较低的水平,老年人口持续增加,储蓄率和投资率将呈现下降的趋势,消费率呈现上升的趋势。
(三)人口世代更迭对经济增速的影响
伴随人口世代的更迭,中国的80后婴儿潮逐步进入劳动力市场,适龄劳动力人口逐年增加,就业人数逐年增加,进而就业压力逐年增大,引致生产规模逐年增大;伴随着人口世代的更迭,出生率持续下降,老年人口增长缓慢,劳动人口逐年增加的人口红利期,生产人口多于消费人口,消费率逐年下降,储蓄率逐年上升,即在生产能力过剩的情景,仅通过家庭部门无法消费这些过剩的产品,表征为家庭部门消费率逐年下降,为了消化这些产能,政府通过购买,如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所以政策的消费率逐年上升;政府支持和鼓励出口,引致大量贸易顺差和不断攀升的外汇储备,进而企业储蓄不断增加,再加上人口红利期,社会保障支出较少,最终导致居民储蓄水平和储蓄率不断高涨;加上人口红利期引致较低的劳动力成本,长期的金融抑制引致国有企业较低的融资成本,企业留存利润较多,企业投资率也较高;人口红利引致较好的经济前景,较高的企业利润,给市场活动主体企业家和银行家以较高的经济预期,降低企业偿还银行借贷的风险,故银行等金融机构愿意贷款,企业家愿意借款,最终助长了市场上的流动性的增长。总之,人口红利期,引致适龄劳动力人口逐年增加,每年新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人口逐年增加,同时人口红利也会引致资本红利的增加,社会保障支出减少,过剩的生产能力引致每年新增储蓄逐年增加,每年投资率逐年上升,最终引致经济增长速度逐年上升。
2015年左右,随着人口世代的更迭,60后婴儿潮开始步入退休且90后和00后出生低谷陆续进入劳动力市场,引致中国适龄劳动人口数量开始出现减少,养老负担加大,人口红利消失,中国经济的劳动引擎熄火;伴随着人口红利的消失,老年人口的增加,养老和医疗等社会保障支出的增加,储蓄水平降低,投资水平降低,加上人口红利期的资本进入加速折旧期,故资本存量增长速度降低,进而人口红利引致的资本红利开始出现消失,推动经济增长的资本引擎也将逐渐消失。伴随着人口红利的消失,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传统劳动力密集的制造业逐渐丧失比较优势;伴随较小规模世代90后和00后进入婚配市场,历年基础住房需求逐年下降,房地产业也开始呈现低迷;人口红利期政府为消化过剩的产能,政府主导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发展重工业以及能源部门,随着未来产能过剩的累积和政府债务的攀升,行业在未来将逐渐消化这些产能和去杠杆化;新的主导和支柱产业还未形成,产业结构升级、技术进步以及人口素质短期内不能实现,所以在90后和00后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时期内,中国经济增速会呈现一个急速下降的趋势。整体上,在80后进入劳动力市场期间,中国经济增速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倒U型过程,峰值为2007年;伴随着90后和00后陆续进入劳动力市场时期,中国经济增速呈现下降的趋势。
(四)人口世代更迭对国际贸易和政府行为的影响
在人口红利期,持续增加的适龄劳动力人口,生产人口多于消费人口,生产规模持续扩大,由于过大的生产规模,劳动力同质作用较为明显,引致产品同质性明显,家庭部门无法消费这些过剩的产品,就只有靠政府消费和国外消费,引致在人口红利期,居民消费率逐年下降,储蓄率逐年上升。人口世代更迭对国际贸易的影响表现为,在人口红利期,也是中国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时期,如亚洲四小龙逐渐把许多劳动密集的中低端制造业以及加工业转移到中国,在世界产业分工的背景,中国的中低端制造业所生产的产品被发达国家和其他发展中国家需求,面对人口红利期过剩的产能,政府为消化这些产能,鼓励支持出口,把产品卖给国外,搞出口导向的经济发展模式,对出口企业补贴和税务减免,刺激出口,引致中国外部市场失衡,持续的贸易顺差,外汇储备逐年攀升,人民和企业把外汇换成人民币,外汇占款引致的货币超发成为中国流动性过剩的一个关键原因。未来随着90后和00后陆续进入劳动市场,婴儿潮世代60后的退休,生产人口开始低于消费人口,适龄劳动人口开始出现减少,在短期产业结构升级以及人口素质提高不可能实现的情景,生产规模将出现缩小,人口红利期过剩的产能逐渐被消化,甚至不存在,同时伴随国际市场的恶化,储蓄率开始出现下降,家庭消费率开始出现逐年上升,政府通过鼓励出口,消化过剩的产能的动机将逐渐减少,贸易顺差将出现持续缩小,外汇储备持续减少,进口量将逐年增多。总之,在人口红利期,生产人口多于消费人口,中国为消化过剩的产能,产生了出口导向型的经济,贸易顺差持续增加;伴随着人口世代的更迭,未来随着消费人口开始高于生产人口,贸易顺差将呈现缩小的趋势。
由于人口红利,生产人口多于消费人口,出现过剩的产能,面对过剩的产能,国内家庭部门无法消费,就转化为政府购买和国外消费,这就表现为人口红利期中国选择政府主导的发展模式,政府主导的国内投资和对外出口。人口世代更迭对政府行为的影响表现为:其一,国家凭借人红利期间积累的资本红利,通过银行负债和国有企业部门,搞基础设施建设,搞重工业和房地产,去消化生产人口过多引致的过剩产能。其二,在2008年之前,国际形势较好,大多以政府主导的出口导向型经济,贸易顺差不断扩大,外汇储备逐年攀升。随后国际需求形势的变差,东南亚拉美以及印度等国婴儿潮一代进入劳动力市场,开启工业化征程,开始和中国具有相同的产业结构,产品竞争激烈。短期内产业结构升级和技术进步不可能提升,特别是08年以后国内的过剩产能更多靠政府主导的高投资推动,就是人民生产的产品,政府买入,政府的钱是向人民借的。最终在人口红利期,中国的经济发展模式:高负债、高投资以及高增长的政府主导的发展模式,政府消费率逐年上升,居民消费率逐年下降。总之,人口红利期生产人口过多引致的产能过剩,加上国家工业化、城镇化以及劳动人口就业的需求,政府主导了经济,推动政府购买行为的过分扩张,采取高负债,进行高投资。伴随着人口世代更迭,未来生产人口开始小于消费人口,适龄劳动人口出现减少,过剩的产能将慢慢被消化,过高的债务将去杠杆化,工业化将向着现代化迈进,城镇化的减速,政府主导经济的高负债和高投资发展模式将让位于家庭消费主导的发展模式,政府消费率和储蓄率将出现下降,居民消费率将出现上升。
(五)人口世代更迭对产业结构选择的影响
当80后婴儿潮进入劳动力市场,劳动人口持续增加,持续增加的劳动力使就业压力也逐年增加,政府在宏观目标方面也更多集中在就业方面,所以产业的发展更多着眼于劳动密集的中低端制造业。婴儿潮进入劳动力市场的阶段一般是工业化和城镇化阶段,建立完整的工业体系以及大规模基础设施都需要发展重工业、能源部门、采掘部门以及机械制造业。由于持续的城镇化,人口红利与城镇化过程吻合,80后婴儿潮人口向着城镇聚集,引致基础住房需求逐年增加,最终催生房地产业和建筑业的发展。在人口红利期,劳动力的成本较低,企业缺乏革新技术的动力,同时,教育资源有限,人口素质不高,综合制约着高端制度业以及高端服务业的发展。总之,在人口红利期,过多的劳动力竞争有限的机会,资本相对稀缺,劳动力成本低,掌握资本的企业利润较丰富,即使世界上存在较先进的技术,企业也没有动力采用和改进,而仅仅是扩大生产规模,不断吸纳更多的劳动力,结合国家的政策目标,保证就业以及推进工业化和城镇,最终形成人口红利期的产业结构为劳动密集的中低端制造业、房地产以及重工业等行业。
未来随着人口红利的消失,生产人口开始小于消费人口,适龄劳动力人口开始减少,老年人口增加,倒逼市场和政府去升级产业结构,发展高端制造业、高端服务业以及金融业,让新型的产业结构去适应未来新型的人口世代,劳动力少且素质高,更多未来依靠智力,而非体力,故高素质的劳动力和老年人具有比较优势。最终日益缩小的人口规模、日益老化的人口结构以及日益提高的人口素质倒逼产业结构去升级。同样在未来,消费人口多于生产人口,产能过剩将被消化,工业化逐渐向着现代化转变,政府主导的发展模式:政府购买和对外出口,也将慢慢被家庭消费主导的发展模式替代,居民消费率将呈现上升的趋势。需要说明的是,在人口红利消失期,短期产业结构无法升级,人力资本和技术水平提升都不可能在短期实现,所以为缓解60后婴儿潮的退休,为了保持中国进入发达国家7%的目标,短期需要这些传统行业支撑着经济继续运行,为新型产业形成以及新的主导和支柱产业的形成赢得时间,同时国内也不会造成经济活动的瘫痪,传统企业还需要运行。但是与其同时,需要大力发展和培育新型支柱产业和战略产业的形成,如大型机械设备、智能化以及机器人、互联网金融、医疗服务和器械以及电子商务等等,同时用现代技术,如互联网+传统行业,改进传统行业,迫使传统产业进行更新换代,当然也积极引导教育,提高人口素质适应时代的需求,适应未来新的产业结构。
(六)人口世代更迭对住房市场的影响
人口世代的更迭如何影响住房市场呢?其一,2003年左右,80后婴儿潮进入婚配,由于中国城镇化加速和人口红利期相对吻合,在城镇化每年加速情景下每年新进入婚配市场的人逐年增加,引致新增家庭数逐年增加,带来逐年递增的基础住房需求,在国内土地供给缺乏弹性,住房价格面临逐年上升的压力。其二,人口红利持续释放导致储蓄率不断上升,进而资本红利不断释放,人口红利生成资本红利,在金融抑制下以较低的存款利率使得大量资本通过金融中介和企业的留存利润转化为投资,金融中介具有顺经济周期的作用,人口红利下较好的经济形势产生较好的经济预期,使得对金融资产和房地产回报有过高的预期,银行等金融机构借贷意愿增强,投资更愿意贷款投资,引致信贷扩张;人口红利期储蓄率高,资本积累速度快,经济增长速度快,故对货币等流动性资产需求旺盛,流通的货币持续增加;人口红利期,过剩的产能引致持续的贸易顺差,持续增加的外汇储备,引致外汇占款持续增加,外汇占款引致M2持续增加3,货币持续发行。综合上述几点,促使了市场上货币的大量供给,加上中国金融市场不健全,大量资金流入收益高的房地产行业,促使房地产价格出现不断上涨的趋势。
因为房地产的相对恒久性,不像其他商品可以更新,当60后婴儿潮搬进更小的住房、养老院或者离去,这样较大规模人口世代的纷纷离去和住进更小的住房,同时较小世代的90后和00后逐渐进入婚配市场,新增基础住房需求逐年下降,故无需再为年轻一代建设新的住房,在某个时候住房市场供大于求,住房价格面临下行的压力。即在老年人或者逝者释放的住房逐年增加的情景下,建设新住房或者基础设施的需求将在数十年内被抑制,未来某个时点,随着死亡人数开始多于年轻一代的购房者,住房从基础需求面开始出现下降,在住房供给平稳下,住房价格面临下行的压力。总之,随着80后婴儿潮进入婚配市场,催生快速增长的基础住房需求,加上中国的快速城镇化与人口红利期近似吻合,人口红利阶段良好的经济形势预期和快速增长的经济对货币的需求,引致的低利率和前所未有的自由借贷,在土地供给、进而住房供给相对平稳和缺乏弹性下,住房价格面临上升的压力;当规模逐渐缩小的后续世代90后和00进入劳动力市场和婚配市场,引致基础住房需求逐年下降,劳动力数量的急剧减少,经济增速呈现断崖式下降,中国急需变化产业结构,寻找新的战略产业,加上经济预期变差导致银行惜贷以及投资者怕债务,货币信用顺周期性引致的流动性紧缩,房地产等基础设施领域将受到严重的影响,住房价格面临下降的压力。
(七)人口世代更迭对金融市场的影响
人口世代更迭如何影响资产价格呢?当婴儿潮一代陆续进入劳动力市场,人口红利时期生产人口多于消费人口,社会负担变小,资本红利逐渐增强,储蓄率持续上升,引致有大量潜在的购买资产的资金,同时过高的储蓄率也给政府主导的高投资、高借贷以及银行积极放贷创造条件。其一,人口红利期间,社会负担小,储蓄率持续上升,投资率高和资本累积速度快,经济增长速度快,对交易的货币需求多,再加上投资者对宏观形势预测良好,人口红利期较低的存款利率和较高的投资回报,银行愿意贷款,同时人口红利期人口失衡引致的外部失衡:贸易持续顺差和外汇占款攀升,最终流动性过剩下较好的经济形势使得对资产回报过高的预期造成资产价格上升。其二,伴随着人口世代的更迭,随着婴儿潮一代进入劳动力市场,适龄劳动力人口急剧增加,就业问题显得急迫且重要,加上中国的人口红利期和城镇化加速阶段近似吻合,促使生产规模逐年扩大,使得对资产需求逐年增加,资产价格面临逐年上升的压力。总之,随着婴儿潮一代逐渐进入劳动力市场,人口红利不断释放的同时,大量劳动人口获得的劳动报酬不断生成资产,即不断地拿劳动去兑换资产,大量的劳动竞争稀缺的资本4,最终人口红利不断以资本红利的形式储存起来,人口红利持续增加的同时,对资本的需求也逐渐增强,故在资产供给平稳下,资产价格面临上升的压力,再加上人口红利期间产出增长速度快,经济基本面迅速增加,股市等资产价格是经济的反应器,特别是与经济基本面相符合的股市也呈现高涨。
随着婴儿潮一代的退休,更小规模的劳动人口世代进入劳动力市场,通过婴儿潮一代进入劳动市场扩大的生产设备逐渐闲置,加上人口红利期过度扩张的产能,使得在人口负债期慢慢消化这些产能,最终对资产需求逐年下降,故资产价格面临下行的压力。未来随着中国最大婴儿潮世代60后的退休,消费人口大于储蓄人口,由于他们在人口红利阶段积累了大量的资产,特别是金融资产,随着年龄的增大和风险偏好的降低,以及退休之后养老医疗以及其他消费的支出,他们逐渐向规模较小的世代出售自己的资产或者风险较大的资产,来分配老年时期的社会产品,面临人口红利消失,孱弱的出生低谷一代,由于人口规模远小于婴儿潮世代,无法购进如此庞大的资产,在封闭的市场内,资产供大于求,再加上在人口负债期,从政策层面上看,国家为社会产品在代际之间的合理分配,实现社会的长期发展,有降低资产收益的动机,资产价格面临下降的压力。总之,随着未来60后婴儿潮的退休,90出生低谷进入劳动力市场,人口红利开始转为人口负债,在资产供给平稳下,由于用于兑换资本的人口红利逐渐消失,人口红利的下降将引致所要兑换的资产需求的减少,在供给平稳下资产价格面临下降的压力。
(八)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人口世代更迭逻辑
在人口红利期,伴随着出生高峰,如80后婴儿潮陆续进行劳动力市场,持续增加的适龄劳动人口,引致生产规模同比例持续扩大,生产规模的扩大要求对生产设备、原材料以及能源的同比例扩大,适龄劳动力人口的增加加上人口红利引致的资本红利,最终引致中国经济高储蓄、高投资以及高增长,进而对能源的消费逐年增加,污染呈现上升的趋势。在人口红利期,劳动力较为丰富,劳动力成本低,发展劳动力密集型产业成为中国发展经济的比较优势,同时人口红利期与城镇化以及工业化过程吻合,所以低端的劳动密集的制造业、重工业、房地产以及能源行业是此时期发展的重点,也是支柱和主导产业部门,工业化通常伴随环境污染的加深;同时人口红利期较多的劳动力引致廉价的劳动力,抑制了技术的进步,企业是研发的主体,企业又是完全理性的追求自身利润最大化,在面对大量的廉价劳动力时,企业创新动机势必会大大降低,最终整体上就表现同比例扩大生产规模,粗犷式的经济发展模式,走上环境污染型的经济发展模式,造成环境污染逐年上升。从政府和社会的角度来说,面对如此多进入劳动市场的人口时,解决就业是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当然在经济发展的初期,环境以及健康不是迫切需求的产品,政府迫于就业压力,一些虽污染严重但吸纳很多劳动力的重工业、中低端制造业得以保留,耗能高的房地产以及建筑业成为国家的主导产业;同时人口红利期过剩的生产能力,内需不足,特别是国际需求日益疲软下,又大搞基础设施建设和一些重复建设,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加重了环境污染问题,引致人口红利污染逐年上升,节能减排任务严峻。
总之,80后婴儿潮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时期,适龄劳动人口逐年增加,需就业的人口持续增加,生产规模扩大,对机器设备以及能源和原料需求逐年增加,加上中国的人口红利期也是城镇化和工业化期,环境污染逐年上升,总能耗逐年攀升。在人口红利期,生产人口高于消费人口导致过剩的产能,为消化这些过剩的产能,引致中国政府主导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地方政府的大量重复建设,引致污染逐年攀升;当然在人口红利期,劳动力资源丰富,劳动力成本低,企业技术改进动力较弱,引致单位能耗高。总之,人口红利期重复低水平建设明显,生产规模扩大,单位能耗高,能源需求量大,能源价格上涨,环境污染严重,节能减排任务艰巨;90后和00后出生低谷逐步进入劳动力市场时期,面对逐年减少的劳动力,劳动力成本逐年上升,消费人口开始多于生产人口,倒逼产业结构去升级,引致企业更多采用技术和资本代替劳动力,过剩的产能逐渐被消化,最终经济增速下降引致总能耗增长缓慢,劳动力大幅度减少引致单位能耗降低,环境污染相对减轻,节能减排任务轻松。从经济的发展阶段来说,在发展初期解决衣食住行才是发展的主要目的,发展就是为了让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得到基本满足。当这些要求基本满足时,环境又成了人们的基本需求,友好的环境是人们长期生存的必要条件,这又在一定会程度上促进了环保意识的形成,有利于进一步的环境治理和可持续发展。
(九)60后婴儿潮退休背景下对生育、养老、退休以及医疗制度的选择
在60后婴儿潮即将退休的背景下,为了给改变养老制度赢得时间,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延迟退休;为了避免延迟退休下,特别是事业单位的老年人口不工作且享用高福利和高工资对年轻人口工作的挤占,造成社会效率的降低,应该逐步改变终身雇佣制和年功序列制,实行绩效工资和升迁,为避免部分人口急于退出劳动力市场,领取养老金和福利的激励,采取退休之后,统一推迟领取养老金和退休福利的时间;为避免基础部门待遇与福利差的员工希望及时退休现象,应该采取一定的补贴,提高这些部门工作时的工资和福利,同时加快提高这些部门技术水平,用现代技术改造这些部门。面临中国60后婴儿潮退休潮,应该通过一定程度的延迟退休方案,为改变养老制度争取时间,为降低未来劳动力人口负担,应该把当前劳动力人口养育老年人口的现收现付制度养老制度和子女抚养的家庭养老制度,改变成自己养育自己的积累制和家庭储蓄养老的制度,为达到制度上的公平,继续统筹城乡,统筹事业单位和企业单位的养老;发展新型养老形式,如在城里推行以房养老,在农村推行以地养老,整体推行以产业养老;在发挥个人、单位以及国家的力量时,积极发展商业养老保险和社会基本养老保险。
伴随着60后婴儿潮的退休,在未来自己养育自己的积累制和家庭储蓄的养老制度下,在全面放开二孩的政策背景下,从长远来看,为储备人力资源和人口红利,适应未来新型的产业结构,实现对生态、环境以及资源等高品质产品的需求,应该在稳定人口总量下提高人口素质,即中国要尽快进入生育2.0时代;同时在进入2.0时代后,通过补偿性生育和养老制度,来解决政策公信力缺失和代际公平问题;如果生育2.0时代释放的生育力量过少,可以考虑对单身、丁克以及低于政策生育水平的家庭征收社会抚养费,用于鼓励多生育家庭;如果生育2.0时代释放的生育力量过多,可以考虑准生权交易,实现宏观上计划,微观上搞活的目标。最后,在生育2.0时代,考虑政策的重要性和紧迫性,退休制度要先行,养老制度次之,生育政策关系到国家的长期发展且具有滞后性,甚至在短期内,放开生育政策不仅起不到缓冲婴儿潮退休对社会经济系统的冲击,相反会加大社会劳动力的负担,在存在人口数量和质量替代以及人口数量和储蓄投资替代下,全面放开二孩之后,短期,甚至是长期,人均产出有可能低于维持生育政策不变,故通过放开二孩政策解决当前或者短期内的人口负担过大,劳动力短期以及为产业结构升级赢得时间本身是存在商榷的。
在人口红利期,劳动力较多,老年人口增长速度缓慢,人口偏年轻,生病的概率降低,生大病的概率更低,所以对医疗产品和服务需求较少,当然医疗行业利润也较薄。2015年左右,伴随60后婴儿潮的退休,人口红利的消失,中国老龄化开始提速,人口结构趋于老化,此时生病的概率和死亡的概率逐年增加,加上人口红利期生活水平的提升,对健康和服务产品需求的提高,此时我们不能再采取对农村无覆盖的医疗制度,最终未来医疗开支逐年增加,医疗行业利润丰富。面对未来急剧到来的老龄化,此时我们必须建立合理的医疗制度,减少医疗开支过大对宏观经济的牵绊作用,同时满足群众对医疗日益高涨的需求。其一,国家强制个体实行建立老年医疗账户,由单位、个人以及国家分摊;大力发展老年人医疗和意外伤害保险,加大基本医疗保险的覆盖,鼓励大家参与医疗保险;建立私营医院,引入竞争机制,降低医疗产品和服务的价格;推进基层和社区医院建设,大力培养医疗行业的毕业生;在医院与病人之间引入第三方,如保险公司;利用互联网,解决医疗资源不足的问题,发展一对多的网络医生;在医疗行业引入分工,把诊断和检查分开,把医和药分开,等等。
(十)人口世代更迭对高等教育的影响
随着80后婴儿潮进入上学年龄,以高考为例,如1999年以后每年新进入大学的学生逐年增加,短期由于大学基础设施无法大量增加,教师队伍的培养需要时间,高校需要的学生名额增长有限,高考竞争压力大,大学录取率低,特别是名牌大学录取率更低,上学压力变大的同时,高校老师需求量逐年增大,特别是本科毕业后留校的老师,如1976年以后出生的本科生老师,1973以后出生的硕士生,1970之后出生的博士生,就业相对容易,即80后进入大学的时期,70后进入高校工作相对容易。由于过多的学生,短期缺乏的师资,加上教学设备、实验以及运动设备缺乏,老师进入门槛较低,每个学生平均教育资源较少,无法实现因材施教和素质教育,中国教育界出现了过去十几年的应试教育,培养的综合素质的人才较少,也使得中国高等教育向着更多的人受到教育的制度转变。随后高校面临着80后婴儿潮进入大学,开始进行调整,开始每年逐渐扩大招生规模,建设新教学,实验和运动场所,大规模建设新校区,同时中国的高等教育开始从免费加补助转化为自费,同时把中国的民办高校推向辉煌,即80后婴儿潮引致中国高等教育扩招,高等教育质量逐年下降。
随着中国90后和00后出生低谷进入高校,2009年左右,每年参加高考的人数开始逐年下降,面对历年减少的学生规模,大学开始好考,上大学以及重点大学的分数开始降低,一些民办高校和一些地方性高校,一些落后地区的学校,一些职业技术学院开始招不到学生,生源紧张,开始出现萎缩。学生开始涌向省属、部署、沿海以及省会等城市的高校。由于学生的减少,老师的增多,虽然学生分数低了,慢慢学生的培养开始注意多元化,开始注重综合素质,开始注重兴趣,慢慢开始因材施教,同时1986年以后出生的毕业的本科生几乎不可能留下高校,1983年以后出生的毕业硕士生进入进入高校压力很大,1980年之后出生的毕业博士进入高校的压力开始逐渐变大,进入高校当老师的80后感觉竞争激烈,老师的质量开始提升,中国的教育开始注重素质了,即90后和00后进入高校时期内,大学由于80后婴儿潮的扩张,人均占有教育资源开始增多,学生培养开始注重素质,但是80后大学老师就业压力开始逐年变大。
面对未来90后等世代进入高校上学,新在校学生越来越少,加上80后婴儿潮博士生一代2009左右开始陆续进入高校市场,谋取高校教职,每个学生占有的老师越来越多,学生素质不断提高,学生更容易开展因材施教,中国的教育开始真正转为素质教育,同时80后博士生就业压力开始逐年增大。由于80后婴儿潮进入大学期间的过分扩招,过分的搞基础设施建设,过分建设新区,随着未来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各种网上教育和远程教育的开展,将出现大量教育资源的闲置,老师和教育设备的过剩,必须把这些过剩的资源转移到其他用途之上,特别在老龄化的社会下, 如对养老院需求巨大 ,可以考虑把这些过剩的教育资源转化为养老院或者老年活动场所等。在在校大学生越来越少下,未来我们的教育改革方向应顺应人口的趋势,注重因材施教,提高学生素质和提高教师准入门槛,让部分教师转移到其他行业就业;停止大学建设新区,尝试教育全免费制度,注重一些符合时代特征的技能的培养,缩小教学老师的规模,加大研究型教师的培养,同时推广不受空间以及时间限制的网上和远程教育。
三、结束语
中国宏观经济的人口学逻辑表现为:当80后婴儿潮进入大学、劳动力阶段以及婚配时期等,大学生逐年增加,适龄劳动人口不断攀升,人口负担逐年下降,生产人口超过消费人口,中国经济进入人口红利期;面临过多的大学生源,高考竞争压力巨大,大学不断扩招,素质教育面临挑战;面临着过剩的产能,家庭消费不足,政府接过经济发展的接力棒,推进政府购买和对外出口,进行工业化和城镇化,大力建设基础设施,发展劳动力密集的中低端制造业、重工业以及房地产业等,储蓄率持续上涨,国际贸易持续顺差,经济增速不断攀升,与此同时,环境污染不断加重,节能减排任务艰巨;面临80后婴儿潮不断进入婚配市场,城镇基础住房需求逐年增加,催生了房地产行业黄金的十年;面临着不断累积的人口红利,资产需求逐年增加,资产价格,特别是权益资产价格面临上升的压力;人口红利期,偏年轻的人口结构对医疗和养老社会保障需求较弱,养老负担较轻。
未来伴随着60后婴儿潮的退休,90后和00后陆续进入大学、劳动市场以及婚配市场等,中国人口红利不断消失:大学教育资源将出现过剩,素质教育将更容易开展;过剩的产能逐渐消失,政府主导的经济将让位于家庭,家庭消费率逐年上升,贸易顺差出现缩减,短期经济增速出现下降的趋势;由于适龄劳动人口的减少,未来产业结构将越来朝着适应未来新型的人口结构的方向去发展,环境质量出现改善,节能减排任务减轻;未来每年进入婚配市场的人口逐年减少,新增基础住房需求逐年下降,住房价格面临下降的压力;伴随着人口结构的老龄化,大规模的人口世代向较小规模人口世代出售资产,供过于求,资产价格面临下降的压力,当然人口结构的老化使得未来社会保障需求将逐年上升,公共财政面临压力,调整生育政策以及社会保障制度迫在眉睫。总之,本文给读者和决策者提供一个过去和未来中国宏观经济的人口学图景,这可能为将来决策者提供化解中国最大的婴儿潮世代60后退休,00后出生低谷进入高等教育市场、劳动力市场、婚配市场、房地产市场以及资本市场等对宏观经济的冲击的方案,并且这是前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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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graphy Logic of Chinas Macro Economy
——The Impact of Population Generation Alternation on Macro Economy
YANG Hualei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Abstract: The paper tries to explore the impact of Chinas population generation alternation on macro economy during the periods of past 10 years and future 20 years, that is, the baby boom generation in 1980s, low birth generation in 1990s and 2000s who enter into the education market, the marriage market and labor market, and Chinas most large-scale baby boom generation in 1960s who gradually come into the retirement stage. The paper specially tries to explore the impacts of the population generation alternation on Chinas population structure, the number of labor, savings level, economic growth, government behavior, international trade, industrial structure, the housing market, capital market, social security, fertility policy, environment quality and higher education and so on in order to provide a demographic prospect which may describe the past and future macro economy.
Keywords: baby boom; low birth; population generation alternation; macro economy; demographic divid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