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群企业网络权力与创新绩效关系研究——基于双元式知识共享行为的中介作用

韩　莹　陈国宏

(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集群企业网络权力与创新绩效关系研究
——基于双元式知识共享行为的中介作用

韩莹陈国宏

(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摘要：以福建省3个产业集群为对象收集数据，建立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双元式知识共享行为和创新绩效三者相互关系的结构方程，探究其作用机制。研究结果表明集群企业在集群中的网络权力对其创新绩效有显著正向影响，企业的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显著促进创新绩效提高，并且在网络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因此，在产业集群背景下应当充分重视对于核心企业网络权力的合理运用，鼓励企业间的探索式知识共享，并注重知识共享的传导作用，促进集群企业创新绩效的提高。

关键词：产业集群； 网络权力； 知识共享； 创新绩效； 双元式

产业集群作为特殊的产业组织形式，集群企业的创新绩效正是对其创新能力最直接的反应。在集群中，内部企业机构多元化，联结关系多样化等构筑成了纵横交错的集群网络[1]，企业间网络权力差异的存在有利于集群企业获取信息与资源，对集群企业的创新行为产生积极作用。与此同时，知识已成为经济全球化环境中的关键资源，知识共享作为知识管理的核心环节，是企业创新成败决定因素。因此，寻找提高集群企业知识共享的有效方法，探究网络权力与创新绩效间的作用机制，对于提升集群企业创新能力和产业集群的竞争优势都至关重要。

目前关于网络权力对集群绩效的影响，学者们已经进行了一些研究。邓峰[2]将网络权力分为知识影响力和规模影响力，认为产业集群的核心企业借助于网络权力，通过网络运行效率间接影响集群创新绩效。吕一博等[3]界定了“资源导向”下的企业网络行为，并应用网络权力分布思想，构建中小企业集群网络演进的多主体仿真模型。谢永平等[4]认为，竞争和合作是创新网络活动的主要内容,核心企业通过合理地运用网络权力，可以有效协调网络成员行为，促进网络成员间的相互信任和知识共享、减少冲突并降低网络内部消耗，进而提升网络创新绩效。可以看出，学者们肯定了网络权力对于创新绩效的促进作用，但对网络权力影响创新绩效的内在机制的研究尚不多见，而集群网络权利的运用提高了网络资源配置效率和知识信息的流动性，对于改善集群创新环境，提升创新产品数量和质量，提高集群创新绩效都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本研究基于产业集群网络权力，以知识共享行为为中介变量，通过探索式和利用式(双元式)角度划分知识共享行为，进一步剖析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对于创新绩效的影响机理，力求为产业集群的良性发展和知识管理实践提供有益启示。

1概念界定

1.1网络权力

从网络权力的内涵来看，学者们分别从能力、资源和关系的角度对网络权力进行解释。GIDDENS[5]认为权力是行动者能够对一系列事件进行干预以改变事态进程的能力，即一种协调和指挥能力，强调的是对工作任务的协调；PETER等[6]认为主体在知识传播网络中所处的优势网络位置会给他们带来权力，组织依赖于它们在网络中的位置，这种位置会影响它们控制稀缺资源流动的能力，影响其他组织对它们形成的权力依赖；FOUCAULT[7]将权力视为“关系”、“网络”或“场”，认为权力不是单向控制关系而是形成一种相互交错的复杂网络；MARTIN[8]认为权力是某种关系的属性、而不是处于这种关系中的个人的属性。本研究借鉴学者们对于网络权力研究的3个角度，进一步将集群企业的网络权力划分为3个维度：网络能力权力、网络位置权力和网络关系权力。

1.2知识共享行为

SENGE[9]认为知识共享的内容是协助对方发展有效行为的能力，不仅仅是将知识传递给对方，更包含了帮助对方理解和学习的能力；LIN等[10]认为,知识共享泛指所有将知识从一方转移或分发到另一方的行为。而随着知识共享研究的不断深入，对组织间双元式知识共享的研究逐渐成为组织管理和知识管理的前沿问题[11]。“双元式”最早出现于MARCH[12]关于组织学习的文献中，分别指利用式和探索式。他将利用式定义为对现有技术和能力的提炼与拓展；探索式定义为以尝试新事物为目标的学习机制。之后，学者们逐渐把“双元式”的概念引入知识共享、创新等领域。本研究定义的知识共享行为主要指集群内企业间通过各种正式与非正式的渠道，实现知识有意识的双向交换和讨论，经过消化、吸收、转化与创新，最终扩大知识的利用价值并产生新知识的效应。并且沿用MARCH的概念，进一步将知识共享行为划分为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和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两个维度，定义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为运用已有技术条件和环境因素，与其他企业进行知识共享的行为，定义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为运用新技术新方法，探索性地与其他企业实现知识共享的行为。

1.3创新绩效

国内外对创新绩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产出导向，包括研发投入或支出、人员数、技术获取途径、知识来源等对创新产出的影响。POTI[13]认为宏观视角下，即从整个国家的层面上讲，创新绩效是指国民经济的增长和全民福利的提高；中观视角下，即从区域层面上讲，创新绩效就是地区经济的增长；微观视角下，即从企业层面上讲，创新绩效则为企业产出的增加。本研究中的创新绩效主要是指集群企业通过自身创新和与集群中其他企业合作创新等行为体现的自身创新产出绩效。

2模型和假设

2.1集群企业网络权力与创新绩效

产业集群是以地理集聚为基础，由多个异质性主体联结而成的网络结构，知识、信息、人才、技术等各类资源以此为载体在集群内流动。对于集群企业来说，创新的过程实际就是对相关知识、信息等资源进行处理、重组、整合的过程，故创新能力、资源等要素的获取与创新绩效有着密切联系，而企业在集群中网络权力的大小直接关系到关键性资源的获取。TEECE等[14]认为网络中存在一些权力较大的企业，他们的关系能力能够更有效地获取稀缺资源，促进创新活动，提升创新绩效；COLOMBO等[15]认为，网络中权力较大的企业更便于获取有价值的知识资源，实现企业创新绩效的提高；可以看出，集群企业网络权力的大小是影响创新绩效的重要因素，为此假设：

假设1集群企业网络权力与创新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1a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与创新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1b集群企业网络位置权力与创新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1c集群企业网络关系权力与创新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2.2集群企业网络权力与知识共享

最早将权力与知识联系在一起的是HAYEK[16]，他提出决策权必须与知识分布相匹配，即决策权应赋予拥有知识的人。后来有学者提出了知识权力观的概念，认为权力以知识为基础，权力的行使就是知识的运用。LATIFF等[17]认为网络权力较大的企业对各种知识的控制和支配程度也较大。由此可见，集群企业网络权力的大小和知识活动密切相关，网络权力的大小使集群企业拥有不同知识类别和知识存量，关系到其对知识的获取、流动、创造和应用等，势必影响企业知识共享行为。换句话说，拥有较大的网络权力的集群企业很可能会更多地与其他企业发生知识共享。因此提出假设：

假设2集群企业网络权力与知识共享行为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2a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与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2b集群企业网络位置权力与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2c集群企业网络关系权力与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2d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与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2e集群企业网络位置权力与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2f集群企业网络关系权力与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2.3知识共享行为与创新绩效

知识是提高集群企业创新绩效的关键因素之一，知识共享有利于企业利用外部知识进行创新，缓解内部资源限制，降低研发成本，提高企业创新绩效。集群企业在地理位置上的集聚和分工协作有助于企业间知识共享行为的发生,使集群企业比孤立企业更容易获取产业中的隐性知识,从而引发创新。PORTES等[18]指出，知识共享是创新的关键。SPENCER[19]指出全球企业网络中，进行知识共享的企业往往能够取得更高的创新绩效。张千军等[20]以知识流程外包为背景，指出要保证创新绩效的实现，必须加强信息共享。可见，产业集群这种特殊的产业组织形态，集群中的企业只有快速获得创新所需的相关资源才能够具备提高创新绩效的能力，所以说，对于集群企业，知识共享行为对提高创新绩效至关重要。由此提出假设：

假设3知识共享行为与创新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3a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与创新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3b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与创新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2.4知识共享行为的中介作用

相对于单个企业而言，产业集群的知识共享加速了信息在企业间的流通，加强了成员之间的知识交流，有利于提高集群企业的创新绩效。曹科岩等[21]认为知识共享在组织信任和组织绩效中起到了中介作用。王端旭等[22]发现在团队承诺与研发人员的创造力的关系中，知识共享的中介效应显著。王士红等[23]实证研究发现，知识共享在创新氛围对员工创新行为的影响中起到中介作用。本研究认为知识共享行为在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和创新绩效的关系中，起正向中介作用。因此提出假设：

假设4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在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假设4a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在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假设4b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在集群企业网络位置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假设4c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在集群企业网络关系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假设5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在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假设5a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在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假设5b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在集群企业网络位置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假设5c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在集群企业网络关系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综上所述，可构建图1的理论模型。

图1　概念模型

3研究设计

3.1数据收集及变量测量

本研究以福州青口汽车产业集群、福州光电产业集群和泉州微波通讯产业集群为例进行实证分析。本次调查通过访谈和发放问卷的方式进行，在相关专家建议下，先后确定了上述3个产业集群中的龙头组织，再向其上下游机构和同行企业中随机抽样调查，共走访200家组织，回收有效问卷138份，问卷有效率为69%，达到研究的基本要求。

在综合参考国内外文献以及专家建议的基础上，结合本研究的目的进行适当修正，设计调查问卷，问卷量表条款均以李克特5点量表加以测量，1代表非常不赞成，5代表非常赞成。本研究将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分为网络能力权力、网络位置权力和网络关系权力3个维度，参考刘立等[24]和谢永平等[25]的量表，从企业的创新重视(NLQL1)、领导决策力(NLQL2)和员工激励(NLQL3)测量网络能力权力；从与企业具有直接联系的其他企业的数量(WZQL1)、分布(WZQL2)与稳定程度(WZQL3)测量网络位置权力；从通过科研院所(GXQL1)，供应链上下游(GXQL2)和同行(GXQL3)之间获取新知识难易程度，来测量网络关系权力。将知识共享行为划分为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和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两个维度，参考曹科岩等[21]、朱少英等[26]等使用过的量表，通过本企业从集群内其他企业获得市场开发技能(LYGX1)、管理技能(LYGX2)和新技术(LYGX3)测量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从本企业获取的新知识能快速流动(TSGX1)、新知识能与原有知识紧密结合(TSGX2)和能运用新知识解决问题(TSGX3)测量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参考蔡彬清等[27]、李贞等[28]等对于创新绩效的研究量表，从新产品成功率(CXJX1)、更早推出新产品和服务(CXJX2)以及降低新产品生产成本(CXJX3)测量创新绩效。

3.2信度与效度检验

在进行数据分析前，必须保证研究使用的测量数据除了在内容结构上符合定义之外，还必须能够稳定精确地测量。所以，使用SPSS18.0对各个构面的信度进行检测，评价检测结果的异质性、稳定性及可靠性见表1，可见本研究所用变量的Cronbach’sα值都大于0.5，表明所采用的理论结构变量在所采用的样本数据中基本表现一致，达到研究可靠性要求。

表1　变量因子分析与信度检验表

表2　模型拟合结果

通过对各个影响因素进行因子检验，其指标体系KMO值为0.915，巴特莱特球体相伴概率为0.000，非常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得到所有因素的因子载荷系数见表1，可以看到，绝大多数因子载荷系数都大于0.7，表明本研究具有良好的效度。

3.3假设检验及分析

本研究使用AMOS7.0来做结构方程构建，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法。为进一步研究知识共享的中介作用，考虑到网络权力会单独或者通过知识共享行为影响创新绩效，据此可以确定两个模型：模型1不考虑知识共享的影响；模型2考虑知识共享行为的中介效应，分别进行拟合。结果见表2。可以看出观测数据对模型假设的拟合都较为理想，可以开展模型假设的检验。

3.3.1产业集群网络权力对创新绩效影响假设的检验

模型1的构建见图2。从表3中可以看出，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对创新绩效影响显著。①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对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假设1a得到验证；②集群企业网络位置权力对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假设1b得到验证；③集群企业网络关系权力对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假设1c得到验证。

表3　模型1路径系数与假设检验

3.3.2知识共享作为中介变量对创新绩效影响假设的检验

模型2的构建见图3。

图2　模型1路径图

图3　模型2路径图

(1)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对知识共享行为影响假设的验证从表4中可以看出，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和知识共享行为存在内在关联。①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对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的影响不显著，假设2a没有得到验证；②集群企业网络位置权力对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假设2b得到验证；③集群企业网络关系权力对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假设2c得到验证；④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对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假设2d得到验证；⑤集群企业网络位置权力对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假设2e得到验证；⑥集群企业网络关系权力对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的影响不显著，假设2f没有得到验证。

表4　模型2路径系数与假设检验

(2)集群企业知识共享行为对创新绩效影响假设的验证从表4中可以看出，集群企业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对创新的影响不显著，假设3a没有得到验证；集群企业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对创新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假设3b得到验证。

(3)集群企业知识共享行为在企业网络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产生中介效应假设的验证设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对创新绩效影响的总效应为c，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对知识共享行为影响的效应为a，知识共享行为对创新绩效影响的效应为b,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对创新绩效影响的间接效应为c′(见图4)。

图4　中介效应原理图

对于中介效应的检验，可以追溯到BARON等[29]，他们通过分别对a、b的显著性进行检验来判断是否存在中介效应，作为补充，SOBEL[30]检验被更加广泛的使用，它通过对模型组成路径的测试，即检验a×b的显著性来判断中介效应是否存在。但SOBEL检验仍然存在缺点，它需要假定间接影响的样本分布是正态的，但a×b的样本分布往往是不对称的。之后，MACKINNON等[31]学者都做出了改进办法。综上分析，本研究选择bootstrap方法进行检验，进行1000次模拟，选择95%置信区间。一方面因为此法能有效避免估计偏差，另一方面也可以弥补样本量有限的问题。由于检验结果不支持假设3a，说明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在网络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不存在中介效应，现进一步检验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是否在网络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读取AMOS7.0中非标准化结果，得到表5。已知原假设为：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在集群企业网络权力和创新绩效中不存在中介效应，可以看出，在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对集群企业网络关系权力与创新绩效的中介效应检验中，间接效应中Bias-corrected和Percentile的95%的置信区间均包含0，接受原假设，即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在网络关系权力和创新绩效中不存在中介效应；同理，在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对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和网络位置权力与创新绩效的中介效应研究中，间接效应中Bias-corrected和percentile的95%的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拒绝原假设，即探索式知识共享在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和网络位置权力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中存在中介效应。

表5　中介效应检验表

综合以上分析，大部分假设均通过检验，但假设2a、假设2f、假设3a、假设4和假设5c没能通过显著性检验。也就是说，总体来看，集群企业网络能力权力、网络位置权力和网络关系权力都对其创新绩效存在正向影响，这说明集群中拥有较大网络权力的企业能够通过整合集群网络节点的资源和行动，提高网络资源配置能力和关系运作效率，继而加强与其他集群企业的知识共享，提升集群企业的创新绩效。但其中网络能力权力对利用式知识共享的促进作用不显著，网络关系权力对探索式知识共享的促进作用不显著，这很可能是因为网络能力权力是一种能够对一系列事件进行干预以改变事态进程的权力，对于鼓励探索式的知识共享能够发挥更大作用，而网络关系权力更注重于与其他集群企业的直接联系，有更多机会能从其他集群企业中获取知识信息，故更擅长以利用式的方式进行知识共享。除此之外，实证结果还表明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比利用式知识共享行为更有利于集群企业创新绩效的提高，并且，集群企业的网络能力权力和网络位置权力都会通过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间接作用于创新绩效，这可能是由于探索式知识共享的方式更能够激发集群企业的创新热情，提高创新风险的容忍度，更有利于创新成果的产出。

4启示

借助实证研究，可以得到以下启示。

(1)注重发挥核心企业在集群网络中的作用在产业集群中，核心企业由于占据优势网络位置，享有更多稀缺资源，因而在集群中拥有较大网络权力，其创新绩效也较高。应鼓励核心企业在提高自身创新能力的同时，合理运用网络权力：①要调配集群内部资源分配，协调集群个体之间的相互行为，促进企业间的信任与合作，减少恶性竞争与冲突，避免资源浪费，降低集群网络内部资源消耗；②要发挥对网络资源的整合能力，加速知识信息在集群网络中的流动，促进知识共享，提升集群整体创新绩效。

(2)鼓励集群企业的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集群企业知识共享行为对于其创新绩效存在促进作用，已得到学者们的广泛认同。但却少有学者发现，探索式知识共享往往比利用式知识共享对集群企业创新绩效的提高作用更大。这就使我们应该更加注重对于集群中探索式知识共享环境的培育，激励集群企业的探索式知识共享行为。如完善集群内知识共享平台，建立知识共享信息网络，使集群企业能够快速有效地捕捉所最前沿的知识和技术，鼓励企业采用新知识新技术，勇于接受创新挑战，进一步推动集群整体创新绩效的提高。

(3)深化知识共享的传导作用研究表明，探索性知识共享行为在网络权力和创新绩效之间起着显著的中介作用，一方面说明了集群企业知识共享行为对于创新绩效的重要性，更说明在探索性知识共享的介入下，集群企业的网络权力能够更好的促进创新绩效的提高。因此，应强调知识共享在其间的传导作用，做到网络权力的运用与知识共享的激励双管齐下，不使知识共享留于形式，共同促进集群企业的创新行为，进而促进集群整体创新绩效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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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刘继宁)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etwork Power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Cluster Enterprises——Based on Ambidextrous Knowledge Sharing as Intermediary

HAN YingCHEN Guohong

(Fuzhou University, Fuzou, China)

Abstract：This study uses three industrial clusters of Fujian province as survey objects to collect data, setting up 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of the relationship among the network power right, ambidextrous knowledge sharing behavior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nd exploring its action mechanism. The results show that network power of cluster enterprises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its innovation performance; exploratory knowledge sharing behaviors significantly improv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nd plays an intermediary role between network power and innovation performance. Therefor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dustrial cluster, government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rational use of network power about the core enterprise, encourage exploratory knowledge sharing between enterprises, pay attention to the knowledge sharing and conduction effect, and promote the improvement of industrial cluster’s innovation performance.

Key words：industrial cluster; network power; knowledge sharing;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mbidexterity

通讯作者：颜爱民(1962～)，男，湖南邵阳人。中南大学(长沙市410000)商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组织行为学。E-mail：e-trust@263.com 陈国宏(1953～)，男，福建福州人。福州大学(福州市350116)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科技管理。E-mail：cgh@fzu.edu.com

DOI编码：10.3969/j.issn.1672-884x.2016.06.008

收稿日期：2016-01-23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70973022，71403052)；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15FGL005)

中图法分类号：C9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884X(2016)06-085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