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模式引领非洲的建设与发展——中非约翰内斯堡合作论坛峰会对非洲经济援助的创新

文/周永生



中国模式引领非洲的建设与发展——中非约翰内斯堡合作论坛峰会对非洲经济援助的创新

文/周永生

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峰会开幕。这是2015年12月4日在南非约翰内斯堡拍摄的中非合作论坛峰会现场。新华社记者翟健岚摄

2015年12月4日至5日，中非双方圆满召开了约翰内斯堡合作论坛峰会。中国承诺提供总计600亿美元的资金支持非洲发展，其中包括提供50亿美元的无偿援助和无息贷款；提供350亿美元的优惠性质贷款及出口信贷额度，并提高优惠贷款优惠度；为中非发展基金和非洲中小企业发展专项贷款各增资50亿美元；设立首批资金100亿美元的“中非产能合作基金”。1此外，中国决定免除非洲有关最不发达国家截至2015年年底到期未还的政府间无息贷款债务。中国以世界上任何国家前所未有的力度加大对非洲的支援，获得了会场内热烈的掌声，整个会场欢声雷动。非盟轮值主席穆加贝在会上的发言指出：“中国是上天赐予非洲的礼物。2这是非洲国家和地区领导人对中国高度信任，高度赞赏的一种表达。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峰会的召开，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诠释了中非合作追求的新理念；明确了中非关系的新定位和发展方向；构筑了中非关系的五大支柱；确定了重点实施的十大合作计划3。体现了中国援助非洲发展新的理念，新的指导框架，新的定位，新的模式，新的举措。

一、中国援助非洲的新理念、新定位

中非约翰内斯堡合作论坛峰会，从中国对非洲援助的视角而言，实际上等于提出了对非洲援助的新理念，也是中非合作追求的新理念。即本次峰会主题“中非携手并进：合作共赢、共同发展”。中非双方都是发展中国家，他们不仅有着积贫积弱，曲折复杂的发展历史，而且，也都共同受过西方殖民主义者的野蛮侵略、剥削和压迫。在当今的国际政治经济体系中，仍然处处受到西方发达国家的牵制。因此，中国与非洲国家相互联合，紧密合作，在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当中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尤其是对打破西方发达国家在各个领域的垄断地位，促进发展中国家自身的崛起与合理发展，具有巨大的示范效应和推动作用。

“中非携手并进：合作共赢、共同发展”的理念，超越了原来中国对非洲单纯援助的旧观念，是要通过对非洲援助与合作等方式，在促进双方关系的同时，实现合作共赢、共同发展。而不是单纯的、单向的一方对另一方的救助，一方对另一方的施舍，是在互利共赢当中，获得共同的发展。

中非约翰内斯堡合作论坛峰会，明确了中非关系的新定位和发展方向，双方决定建立和发展中非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战略关系首先意味着是高层次、全局性、长期、稳定；伙伴关系，则侧重于友好合作；如果再加上“全面”二字，则意味着，全面的合作涉及所有的领域，遍及所有的层次。这意味着中非之间的关系，不仅具有最高层次的战略性，而且也具有全局性，是全方位、多层次的深入交流与合作。这比原来的战略伙伴关系更加前进了一步。

二、中国援助非洲的新指导框架

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峰会，构筑了中非关系的五大支柱，即政治上平等互信、经济上合作共赢、文明上交流互鉴、安全上守望相助、国际事务中团结协作。这五大支柱既是中非合作的主导内容、主要领域，也是中国对非洲实行经济援助的政治指导思想、宏观框架。

中非关系确定的五大支柱，是中国在同发展中国家的交往中，经过长期对外交实践与合作事务的摸索总结出来的，能够引领全局，支撑全面关系发展的五大领域与内涵，并且突出了中非双方合作的主导方向。中国和拉美国家的关系发展，也由这五大支柱来支撑和引领。在政治领域，只有中国和非洲国家这样的国家，才容易建立平等互信的关系。而西方发达国家，不仅过去就对非洲国家进行殖民活动，而且在当今，他们也以经济和制度上的优越感自居，很难以平等的心态对待非洲的穷国。在经济领域，中国不仅仅需要非洲的原油和矿产资源，与此同时，中国越来越多的资本进入非洲，用于帮助非洲国家搞基础设施建设，中国一年比一年多的经济援助，也给非洲的贫困地区带来了生机与活力。从2009年开始，中国已经成为非洲地区第一大贸易伙伴。2015年中非贸易额超过美非贸易额两倍多，超过日非贸易额大约4倍。在相互的经贸关系中，中非各取所需，互利共赢。在文化领域，中非双方交流互鉴。世界四大文明，既包括中国，也包括非洲。中非双方在文化上，有很多可以相互学习，相互借鉴之处。非洲一些地区的文化，带有人类发端之初的淳朴、美感，而中国的古代文明，特别重视伦理关系、天人之间的和谐，双方的文化合作，有很大的发掘空间与潜力。在安全领域，中非双方合作的领域，越来越广阔。非洲地区某些国家的安全形势比较严峻，希望中国参与合作打击恐怖活动，非洲地区有辽阔的海岸线，可以为中国海军打击国际恐怖主义提供优良的港口和基地；非洲地区的流行疾病较多，传染源扩散能力较强，需要中国的合作。尤其是在合作防止埃博拉病毒蔓延的问题上，非洲疫情严重的国家十分依赖中国的医疗产品和技术，中国先后投入7亿多人民币，派出4支以上的医疗队，帮助西非地区国家遏制疫情。中国将世界上最先进的移动病毒实验室运往疫情灾害最严重的国家，在疫区第一线，实验室服务于病疫地区的疾患防治工作。在国际事务领域，中非双方的合作由来已久。1971年，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非洲国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由于26个非洲国家的全力支持，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得以顺利恢复。西方国家经常污蔑中国在非洲搞殖民主义，而非洲国家的人民和领导人自己站出来替中国说话的例子比比皆是。中国在联合国及其安理会上，以大国的地位和身份，经常在国际事务上为非洲国家，为发展中国家说话，遏制了西方发达国家某些片面的国际政策倾向，捍卫了包括非洲国家在内的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同样，在联合国当中，中国也需要52个非洲国家的大力支持，才有力量发挥更大更多的作用。

2014年5月5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考察亚的斯亚贝巴轻轨项目，埃塞俄比亚总理海尔马里亚姆陪同。看到中埃双方员工正在铺轨作业，李克强同海尔马里亚姆一起拿起扳手，拧紧螺丝。新华社记者 李学仁 摄

中非医疗合作惠及非洲民众，这是2015年10月21日在津巴布韦马胡塞夸拍摄的中津友好医院外景。新华社记者许林贵 摄

三、中国援助非洲的新模式、新举措

中非约翰内斯堡合作论坛峰会，确定了重点实施的十大合作计划，包括工业化、农业现代化、基础设施、金融、绿色发展、贸易投资便利化、减贫惠民、公共卫生、人文交流、和平安全十大合作领域。中国与非洲合作的重点规划为上述的十大领域，对于这十大领域，主要是发挥中国的优势，帮助和促进非洲的发展，这里面既有投资，也有对非洲的经济援助。

就非洲而言，长期处于没有工业，或者工业基础十分薄弱的状态。一个没有工业的国家，处处都要依赖外国进口的商品，无法实现自身社会的正中线。因此，中国通过援助资金和技术的引领，帮助非洲国家建立现代化的工业体系，继之有相关的投资跟进，这是非洲国家最欢迎最高兴的事情。而这些，又都是中国的优势，优势产业、优势技术和优秀的工业组织与技术人才，使中国完全可以胜任这样的角色。农业的现代化也是非洲国家所期盼的，因为大部分非洲国家和地区，长期处于农业落后的状态，基本上靠天吃饭，食物不足，一遇到饥荒年份可能会出现大批人饿死的状况。实现农业的现代化，可以从根本上改善非洲人民的生存状态与生活质量。

基础设施的建设是非洲地区的一大短板，2014年5月，李克强总理访问非洲，提出“三网一化”合作框架，谋划非洲高速公路、现代化铁路和区域航空网络建设，实现非洲国家的交通道路与设施的联通，并帮助非洲国家推进工业化进程。2015年初，中国与非盟签署《“三网一化”合作谅解备忘录》，其愿景是用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铁路和航空网络把整个非洲连通起来，以实现非洲经济的一体化。中国在非洲的“三网一化”工程主要是指在非洲，由中国举行投融资，在整个非洲大陆建立起南北贯通、东西纵横交错的铁路网、公路网、区域航空网，并实现工业化。这是一个宏伟的设想和建设计划，对于未来非洲大陆的发展，将起到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对非“三网一化”工程项目长期进行投融资的支持，相关的项目建设正在逐渐展开。2013年至2015年3年间，中国在非洲国家援建了近100个经济基础设施项目，遍及非洲的50多个国家，在交通、电力、房建、建材、电信、水利、食品加工、能矿资源开发等领域实施了85个大项目。4中国企业还帮助非洲国家和区域组织建设了一批海关、商检设施，并积极参与非洲跨国跨区域基础设施建设合作。以中国对埃塞俄比亚的援助与合作为例，中国对埃塞俄比亚的援助与合作创造了埃塞俄比亚和非洲的多个第一：建成了埃塞俄比亚第一条收费高速公路、第一个风电项目、第一条亚的斯亚贝巴轻轨、第一条现代化铁路。530公里长的亚的斯亚贝巴轻轨在2015年2月建成并投入使用，建设期间共雇用当地员工约1.3万人次，项目部还选出了250多名技术人员前往中国西南交通大学等机构接受培训。这些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完善，既可吸引外商投资，又为当地培养了相关的管理和技术人才，也为促进本地产业和经济发展提供了良好配套基础设施与环境。

金融是非洲地区和非洲国家的另一块短板，非洲地区没有一家世界级的大银行和金融机构，这也注定了非洲国家在金融和货币领域完全受制于西方发达国家。这种情况使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非洲国家独立之时的理想——经济上获得独立——至今也没有完全实现。因此，非洲国家渴望同中国进行金融货币合作，以便摆脱西方国家长期的金融控制和封锁。

津巴布韦长期遭到西方国家的打压和封锁，在短时期内，津巴布韦出现了恶性通货膨胀，本币津巴布韦元贬值数百倍乃至上千倍，2009年开始，不得不使用美元、南非兰特等多种外国货币。津巴布韦与中国人民银行谈判，探讨在本国使用人民币的可能性，经过中津两国的磋商，2015年12月，中国免除了津巴布韦4000万美元的债务，津巴布韦则宣布，中国人民币为津巴布韦的法定货币。这是中国和非洲国家金融货币合作的成功典范，将极大地降低中国和津巴布韦两国贸易的成本，有助于稳定津巴布韦的经济发展，有助于津巴布韦国家走出长期的金融货币危机与经济危机，逐渐走上经济自律发展的轨道。也有助于中国扩大在非洲的金融货币影响，扩大人民币的使用范围和稳定基础，促进人民币的国际化。

非洲是全世界保存原始样貌比较完好的一块大陆，非洲的工业化和现代化，绝不能够再走先破坏自然环境，再进行改造的旧路子，而必然要走保护自然环境，同时实现工业化的绿色发展之路。在这个方面，中国既有着严重的教训，也拥有大量成功的经验促进非洲的绿色发展，非洲将成为中国改造世界环境的一块重要实验之地。这种实验如果获得成功，不仅能够保持非洲发展的潜力，对非洲未来长远的发展大有好处，而且对中国自身的环境改善也会产生由外及内的推动作用。当然，非洲的绿色发展不会自然而然地到来，需要中国在帮助非洲国家实现工业化的同时，对环境进行强力地保护，在每一个工业项目设计之初，就考虑到人与自然、工业与自然、工业与社会的和谐，可以实现长久和谐的发展目标。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的一个饮水项目，采用了中国广东省一家环保公司的技术，出水效率提高了20%，节约成本达15%。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与中国同济大学在东非地区实验种植一种除虫菊，用于替代有毒有害的化学杀虫剂，到2016年，肯尼亚种植农户将达到16万户，收入提高达数倍，受益人口将达到30万人-100万人。6

四、高层次的引领

中非合作论坛从2000年开始，每三年举办一次，到2015年12月已经举办了6次，存在了16年，为南南合作、中国与非洲之间的合作奠定了基础，开启了良好的互动模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每次举行中非合作论坛峰会之时，中国最高领导人都要亲自出席，会见非洲国家领导人和非盟统一组织领导，提出中非关系发展规划和建设性意见。这种模式，对于促进中非关系的快速发展，发挥了巨大的高层引领作用。

习近平主席2013年3月24日至30日对坦桑尼亚、南非、刚果共和国进行国事访问，共达成20多项重要经贸成果，并出席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五次会晤。两年半后的2015年12月，习近平主席再次出访非洲，对津巴布韦和南非进行国事访问，并赴约翰内斯堡主持中非合作论坛峰会。2016年1月19日至23日，习近平主席对沙特阿拉伯、埃及、伊朗进行国事访问。这是中共十八大之后习近平首次访问埃及，也是中国最高领导人在接连两个月的时间内，再次踏上非洲的土地。2014年5月4日至11日，中国总理李克强访问了埃塞俄比亚、尼日利亚、安哥拉、肯尼亚4个非洲国家和非盟总部。除此以外，习近平主席和李克强总理还在中国国内接待了众多的非洲国家领导人，并举行双边会谈。充分说明了中国政府对非洲国家和地区的高度重视。

根据2013年中国对非洲的援助承诺，中方超额完成了向非洲国家提供200亿美元贷款额度的目标，中国对非直接投资累计接近100亿美元，在遍及非洲的50多个国家援建了近100个经济基础设施项目。7为非洲国家实施了近900个援助项目，还为非洲培训各类人才超过3万名，并在5个非洲国家开展“光明行”活动。三年来中方向非洲提供2万多个政府奖学金名额，举办了1000多期面向非洲的多双边技术管理培训班和高级官员研修班。8

近年来，中国本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政策思路，在发展援助方面全力支持非洲国家减少贫困、改善民生、提高自主发展能力，在减贫、农业、卫生、教育、贸易促进、气候变化等重点领域，推动了非洲地区国家经济自主能力的普遍增长。在中国的新型援助模式面前，西方国家出于种种目的和阴暗的心理，指责和攻击中国的非洲政策，常常无中生有，其论点毫无根据，不攻自破。

注释

1 习近平：《习近平在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峰会开幕式上的致辞（全文）》，2015年12月04日23:11:50，参见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 world/2015-12/04/c_1117363197.htm。

2 《非洲媒体高度评价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峰会》，2015年12月07日09:40，参见新浪网，http://news. sina.com.cn/o/2015-12-07/docifxmihae9150930.shtml。

3 《外交部：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峰会完美非凡》，2015年12月07日19:32，参见人民网-国际频道，http://world.people.com.cn/n/2015/1207/c1002-27898002. html。

4 《习近平主席三年两访非洲：中国超额完成对非承诺》，2015-12-03 19:53:20，参见中华网，http://news. china.com/focus/pafrica/11175076/20151203/20869963. html。

5 《互动又互补 中非峰会为中国和非洲带来新机遇》，2015年12月02日 11:44:15，参见新华网，http://news. xinhuanet.com/world/2015-12/02/c_128490964_2.htm。

6 徐琦：《美丽中国与绿色非洲期待再次握手》，《中国环境报》2015年11月19日，http://news.cenews. com.cn/html/2015-11/19/content_36501.htm。

7 《习近平主席三年两访非洲：中国超额完成对非承诺》，2015-12-03 19:53:20，参见中华网，http://news. china.com/focus/pafrica/11175076/20151203/20869963. html。

8 《习近平主席三年两访非洲：中国超额完成对非承诺》，2015-12-03 19:53:20，参见中华网，http://news. china.com/focus/pafrica/11175076/20151203/20869963. html。

［作者单位：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