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佳[嘉兴职业技术学院外语与贸易分院,浙江 嘉兴 314036]
《紫色》中妇女主义主题的建构与拓展
⊙李佳[嘉兴职业技术学院外语与贸易分院,浙江嘉兴314036]
摘要:《紫色》是沃克妇女主义思想的最好体现。本文认为该文本中建构的黑人女性形象,从早期的受压迫、受欺凌、逆来顺受到后来的奋起反抗、自强自立,再到小说结尾时的大度、包容、平和,是富有黑人民族文化特色的妇女主义者,而非普通意义上的女权主义者;同时,通过不断的冲突和对话,男女两性关系从争斗走向和谐,高效地拓展了小说中的妇女主义思想,给女权主义运动带来了很大的启迪。
关键词:《紫色》妇女主义建构拓展
20世纪50至60年代,美国各种政治运动风起云涌。妇女们在工作中发现她们其实并没有获得和男人一样平等的权利。她们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打字、抄写、为男性领导或老板端茶送水等,换言之,仍是传统分配给妇女做的服务性工作,这再次引起了妇女的极大不满,于是女权主义运动的第二次浪潮兴起。法国女权主义者西蒙·德·波伏娃(Simon de Beauvoir)的《第二性》(The Second Sex)似乎起到宣言式的作用。她认为女人是后天造就的,而非天生的,这个观点至今为妇女们所青睐。第二次浪潮的另一重要人物是贝蒂·弗里丹(Betty Friedan)。她于1936年发表了《女性奥秘》(The Feminine Mystique),鼓励妇女完全融入当下美国社会的主流,为争取真正的解放而不懈地奋斗。这个时期,她们不仅关注妇女在政治、经济、法律等方面享有与男性平等的权利,而且开始关注家庭内部等私人领域的不平等现实,关注自己身体的权利。在第二次浪潮中还涌现了不同派别的女权主义,如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激进女权主义、精神分析女权主义等等,但无人提及种族或民族可能带来的区别。
“白人中产阶级妇女似乎常常是在强行推广一种专注性别歧视的女权主义,往往会忽视一些使性别观念复杂化的因素,例如阶级差别和种族歧视。”①不同阶级或种族的妇女所遭受的压迫也不同,女权主义者必须承认种族、阶级和文化上的差异。20世纪70至80年代迎来了女权主义运动的第三次浪潮,标志性成果是《第三次浪潮:思考种族主义的女性主义视角》(The Third Wave: Feminist Perspective on Racism),反对白人中产阶级妇女以点概面,以一己之经历替代所有妇女的经历。在第三次浪潮中,女权主义者强调包容,主张多元,形成了有色人种女权主义、生态女权主义、后殖民女权主义等;她们关注妇女在种族、阶级、宗教等方面的差异,多样性成为本次浪潮的主要特征。与此同时,她们还接受米歇尔·福柯关于权利与话语的理论,认为由于权利结构是局部的、动态的,因而只能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女性主义的政治实践。从第一次浪潮中的普适女权主义到第三次浪潮中关注阶级及种族等差异的女权主义,可以说女权主义运动在壮大过程中实现了多元的转向,自第三次浪潮以来,“女性主义”这个术语似乎用得更普遍了些,多了几分包容,少了几分你死我活的斗争特征。
斯皮瓦克曾向西方女权主义者克里斯蒂瓦提出质疑,指出具有全球普适性的女权主义是不存在的,以西方中心话语来描述和阐释妇女性别主体构成,并把它看成是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其实都是受帝国主义意识形态影响的结果。斯皮瓦克认为对性别歧视的考察应该关注其历史语境,她反复强调要从政治、经济角度去考察第三世界妇女状况,并防止西方女性可能出现的那种居高临下、乐善好施的恩主倾向。②第三世界及少数族裔妇女因受双重权力压制而成为沉默的群体,再加上西方白人女权主义者对这些妇女的妖魔化塑造和殖民主义叙事,往往使其成了底层的底层,因而颇得斯皮瓦克的关注。她的方法就是从后殖民主义视角解读西方白人女性文学文本,从而颠覆了经典文学作品中的既定解读。斯皮瓦克认为,第一世界女性小说文本对第三世界及少数族裔妇女形象的建构无疑表现出一种帝国的话语霸权,这种文学的话语霸权也产生于帝国主义的扩张进程中,是帝国主义知识暴力的又一体现。
“妇女主义”这个概念是美国黑人女性作家艾丽斯·沃克最先使用的,倡导男、女两性地位平等,相互尊重、和谐共处,颇得黑人女性文学研究领域的关注。在《寻找母亲的花园》一书的扉页中,沃克给“妇女主义者(womanist)”下了定义:1.来源于“womanish”一词,指黑人女性主义者或有色人种女性主义者。该词来自黑人民间,母亲跟女孩子说话时用的,如“你搞得像个女人似的”,也就是说像个妇女;通常指大胆的、勇敢的、鲁莽的、随性的行为,超出了平常对于“好的”或“恰当的”的定义,想了解更多,或知道更深层次的事情。2.另有解释:热爱其他妇女的女人,无论是否涉及性问题;欣赏、喜欢妇女文化、妇女情感的柔韧性(珍惜眼泪,认为这是平衡笑声的自然现象),以及妇女的力量;有时热爱男性个体,无论是否涉及性问题,为所有人,包括男人和女人的生存和完整而奋斗,把有色人种看成花园,每一种花都有其代表。③沃克笔下的妇女主义主张男女和谐共处,“为所有人,包括男人和女人的生存和完整而奋斗”就成了沃克的妇女主义理论核心。作为沃克代表作的《紫色》也成了展现妇女主义思想的最佳文本。
《紫色》(The Color Purple)出版于1982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了闻名全国的畅销书。1983年,它获得了美国文学作品的三个大奖:普利策奖、全国图书奖和全国书评家协会奖。时隔三年,我国就出版了《紫色》的第一部译本。本文拟以《紫色》为文本研究对象,深入探索沃克是如何通过人物形象建构及两性对话来实现小说中的妇女主义主题,向世人展示黑人民族的文化特性的。
《紫色》的叙述者是西莉和内蒂姐妹俩,她们以书信的形式讲述彼此生活中发生的种种事件。根据小说女主人公西莉自己的说法,她写信给上帝主要是因为她所经历的事情难以启齿,虽然她不怎么会写,但也只能写下来。在那个残缺不全、令人窒息的家庭里,西莉没有话语权,除了不停地干活,她还得为继父发泄兽欲提供渠道;她被继父蹂躏糟蹋,生下的两个孩子先后都被继父卖掉了。不久,她的继父厌倦了她,开始把眼睛瞄向了她的妹妹内蒂,为了排除她这个障碍,急于要把她嫁出去。当某某先生来到她家跟她继父商谈娶内蒂为妻时,继父却把西莉推到了他面前。西莉嫁过去之后,不仅要侍候丈夫,还要对付他的四个孩子。她的生活因莎格(她丈夫的情人)的到来而渐渐改变。正是在莎格的影响下,西莉的女性主体意识开始觉醒。她走出家庭,自强自立,终于获得了某某先生的尊重,俩人重归于好,开始了新的生活。《紫色》是一部典型的女性主义小说,但它传播的并非西方女权主义所宣扬的两性之间的二元对立关系,而是富有黑人文化特色的妇女主义思想。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塑造是实现妇女主义主题思想的重要路径之一,而在前半段中,女主人公逆来顺受、听凭命运摆布的受害者形象都是通过第一人称叙述建构的。
小说女主人公西莉由于父亲过世,母亲总是生病,在家里受尽了继父的蹂躏。她受压迫受欺凌的生存状态大多是通过第一人称叙述呈现给读者的,她早期的逆来顺受形象也是通过这些叙述得以建构的。当时西莉的处境非常凄惨,小小年纪的她就必须承担所有家务,还多次被其继父奸污,成了他发泄兽欲的工具。当西莉被其继父奸污,第一次怀孕时,她是这么叙述的,“我第一次大肚子的时候,爸就不让我去上学了。我喜欢上学,这件事他从来不在乎”④。继父因担心别人议论,损及他的脸面,所以就让她辍学了。挺着大肚子的西莉被完全剥夺了上学的权利,成了家里的长工,在寒冬腊月洗衣、提水、做饭,侍候全家。
西莉作为家里的长女逆来顺受,却是一个愿意牺牲自己保护兄弟姐妹的好姐姐。当她发现继父盯上妹妹内蒂时,为了年幼的妹妹不遭到继父的摧残,她主动把自己推到继父前面。她叙述道,“我们的新妈妈病了的时候,我求他找我,不要找内蒂。可他反问我,我在胡扯什么。我告诉他我可以为他打扮一番……他揍我,因为我穿得像个荡妇,可他还是对我干了那种事。”⑤
从叙述中可以得知,西莉完全知道继父的丑恶行径,也意识到她面对的是什么,当时她虽然还没有任何反抗意识,但为了妹妹,她勇于担当。年仅十四岁的西莉表述婉转,而且还有这个年龄段的稚嫩和似懂非懂,但她还是成功地向读者转达了她难以启齿的经历。这种若隐若现、欲言又止,但说者和听者双方都明白的叙述把一个任人宰割的受压迫者形象呈现在读者眼前,但同时也让读者看到西莉是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主体,这种敢于担当和勇于牺牲的行为给后来觉醒的女性形象做了铺垫。
莎格对西莉女性意识的觉醒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莎格是某某先生的情人,她的到来在某某先生、西莉和她本人之间形成了一种不同寻常的三角关系,而且这种关系的结局完全超出了读者的阅读期待。两个女人并没有因为某某先生而大打出手,相反,她们形成了黑人妇女特有并且也十分倡导的那种姐妹情谊,为西莉的最后觉醒提供了帮助。在家中,西莉不断地受到丈夫的辱骂和毒打,还时不时地被丈夫的孩子们欺侮。她那种逆来顺受、听任命运摆布的形象在嫁入某某先生家后一直延续着,但莎格的出现渐渐地改变了西莉受压迫的生存状态。莎格除了做某某先生的思想工作,还教会西莉尊重自己、爱护自己,为自己的女性身体感到自豪,勇敢地争取自己的权利,享受生活。西莉从被动、隐忍的生活状态中走了出来,过上了自强自立的生活。某某先生从来不把西莉当人看,所以当西莉第一次奋起反抗时,不仅是某某先生,连周围人都惊呆了:
怎么啦!就是你这个卑鄙的混蛋,我说。我现在该离开你去创造新世界了。你死了我最高兴,我可以拿你的尸体当蹭鞋的垫子。
“你说什么?”他大为吃惊。
桌子四周的人都张大着嘴,目瞪口呆。
……
你们都是一帮混账孩子,我说。你们把我搞得好苦。你们的爹连狗屎都不如。⑥
这是西莉的第一次反抗之举,她对某某先生说的话严苛刻薄,充满仇恨,文本中的“混账”“狗屎”等都非常符合人物此时的心理。通俗的语言使这个女性形象更加生动,更加贴近现实。在西莉女性意识觉醒的过程中,这段是一个转折点,对其之后的形象建构非常重要。此后,西莉在其自立自强的道路上越走越自信,她自豪地宣布:“我穷,我是个黑人,我也许长得很难看,还不会做饭,有一个声音在对想听的万物说,不过我就在这里。”⑦
西莉的主体意识已经觉醒,这是她的女性主义宣言。这个时候的西莉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是要向全世界宣布她的存在,“我就在这里”能唤起人们对她存在的重视。此时,女主人公的思想得到了升华。
西莉最终以自强自立的女性形象出现在其丈夫面前,赢得了他的尊重,还得到了他的爱情。但小说结束时的西莉并不是西方女权主义概念中那种“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女强人形象,而是沃克的妇女主义形象:包容、大气、平和,这些品质让男女两性相互尊重,和谐相处。原文有这么一段描述:
就在我发现我没有莎格也能活得很快活的时候,就在某某先生又向我求婚要我嫁给她的时候——这一次,不光是肉体的结合,而且还要心心相通——就在我说不,我还是不喜欢青蛙,但我们可以做朋友的时候,莎格写信来说,她马上要回家来了。⑧
此时的茜莉已经能够面对现实,心平气和地生活了。她已经找准自己的位置,对生活的要求不只是活着就行,对婚姻的期望也上升到精神和肉体结合的层面,某某先生也充分尊重西莉,重新向她求婚。在英美国家,“frog”被认为是像癞蛤蟆那样令人讨厌的小动物。此处,西莉只是友好地告诉某某先生要想重归于好,他还需努力,现在只能做朋友。女主人公最终以自强、自立、包容、平和,且有着丰富情感的女性形象出现,彰显了沃克所倡导的妇女主义思想。
小说女主人公西莉的经历是妇女主义思想的典型体现。本部分着重剖析西莉女性意识的觉醒及其对拓展小说主题所起到的作用。
索菲亚是某某先生的儿媳妇,虽然年龄跟西莉差不了几岁,但从辈分上来说,却是婆媳关系。索菲亚是一个敢说敢做敢担当的独立女性,她因不肯去白人市长家做女仆而被关进监狱,但就是这样她也不屈服。在婚姻中她追求平等,她的思想对逆来顺受的西莉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西莉跟索菲亚交谈后思想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她说“我尽量抬头挺胸地做人”⑨。话语简洁明了,但可以看出西莉的主体意识开始觉醒,表现出做人的尊严。
西莉的女性主体意识觉醒了,可某某先生接受她的过程还是比较艰难的。在西莉眼里,男人的形象真不怎么样,只是以前她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周围人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在莎格和索菲亚的开导下,她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包括对男人的评价,她勇敢地说:“反正,我说,我一直向他祈祷、给他写信的那个上帝是个男人。他干的事和所有我认识的男人一样,他无聊、健忘、卑鄙”⑩。
某某先生无法适应西莉的变化,原来逆来顺受的“骡子”开始独立了,开始要他尊重了。当西莉提出要跟着莎格去城里工作时,他试图阻止,“荡妇”,他说,“你跑到孟菲斯去,好像你没有一家人要照料,旁人会怎么说闲话”⑪?
此句的关键在于“好像你没有一家人要照料”。此时的某某先生仍然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他还是没有把西莉当人看,并不在乎西莉是否会有无家可归的感觉。西莉要去孟菲斯市开设裤子加工厂,某某先生想阻止,因而先提醒她:有一个家需要她照顾。类似的细节不少,产生的效果就是从某某先生的视角向读者展现女主人公的变化。再如,“我的钱你一分也别想要”,某某先生对我说,“我一文不给”⑫。这是西莉要走出家门创业时某某先生威胁她的话,但西莉并没有因此而止步不前。某某先生说话时的架势是恶狠狠的,他需要女人侍候,需要女人操持这个家,所以他想阻止西莉走出家门,由此也可以看出西莉在他眼中的卑贱地位。他吼道:“男人对你们好一点,你们就不识抬举了。”⑬
西莉要走出家门开始自立,不再受某某先生的压制,而这个时候她和某某先生的关系刚刚开始有所缓和,所以某某先生认为她是不识抬举,从这句话也可以看出,某某先生认为对西莉态度好一点就是给她的恩赐。此时的西莉已不同以往,不管某某先生的态度如何,她还是勇敢地走出家门,去追求她的独立和尊严。两性之间的冲突和对话不仅能揭示主题思想,而且能起到拓展的作用,这比叙述者单方面讲述的效果要好得多。
在西莉创业伊始,莎格给予她很大的帮助,无论是思想上的,还是物质上的。她告诉西莉,“我把你带来是要爱你,帮你站起来做人”⑭。
莎格非常同情西莉,她们两人的感情也非同一般。鉴于莎格对西莉受苦受难、非人经历的了解,“帮你站起来做人”恰到好处地反映了妇女间相互支持、相互帮助在妇女主义思想中所占的位置,也更能反映出西莉的追求。
一直以来可恶可恨的某某先生在莎格的影响下,也慢慢地改变了对西莉的态度,后来竟然能跟西莉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话了,这很好地体现了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他们曾谈这样及莎格和索菲亚:
“索菲亚和莎格不像男人”,他说,“可他们也不像女人”。
你是说,她们不像你和我。
“她们总是坚持自己的信念,打不倒也压不垮”,他说,“这就是她们跟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我最爱莎格因为她饱经风霜”,我说,“你只要看看莎格的眼睛就知道她哪儿都去过,什么都见过,什么都干过。现在她洞察一切。”
这段是西莉和某某先生这对夫妻之间的对话。“她们总是坚持自己的信念,打不倒也压不垮”,向读者呈现的是女权主义者的形象,用这句话来描写莎格和索菲亚是很恰当的。
不管某某先生之前是怎么对待西莉的,在小说快结束时,他开始懂得尊重西莉;不管西莉之前是多么讨厌他、恨他,此时也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他。小说结局令人感动,也正是在感动之时,读者充分地体会到沃克的妇女主义思想,体会到沃克对两性关系的美好设想。
我心想,两个失去爱情的老傻瓜在星星下面作伴。
这是某某先生和西莉夫妇离开莎格后,首次相互依靠、相知相伴的情景。根据小说上下文语境,这个爱情是指莎格,莎格既是某某先生的最爱,同时也是西莉的最爱,但莎格为了这对夫妻,同时也为了自己追求新的生活,离开了他们,并帮助他们重归于好。笔者认为这其实就是沃克想要的结局。沃克追求的不仅是男女两性的和谐,还有人与人之间的和谐,整体的和谐。
《紫色》是沃克“妇女主义”思想的最好体现,是她在经历了民权运动后极力地想为黑人妇女出力的阶段而创作的作品。该文本中建构的黑人女性形象,从早期的受压迫、受欺凌、逆来顺受到后来的奋起反抗、自强自立,再到小说结尾时的大度、包容、平和,是富有黑人民族文化特色的妇女主义者而非普通意义上的女权主义者;同时,通过不断的冲突和对话,男女两性关系从争斗走向和谐,高效地拓展了小说中的妇女主义思想,给女权主义运动带来了很大的启迪。
①Margaret Walters. Feminism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M].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8:282.
②斯皮瓦克:《后殖民理性批判:正在消失的当下的历史》,严蓓雯译,译林出版社2014年版,第152-154页。
③Alice Walker. In Search of Our Mother’s Gardens[M].San Diego and New York:Harcourt Brace & Company,1983.
④⑤⑥⑦⑧⑨⑩⑪⑫⑬⑭艾丽斯·沃克:《紫颜色》,陶洁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10页,第7页,第175-176页,第183页,第258页,第40页,第166页,第176页,第177页,第181页,第187页。
参考文献:
[1]Spivak,Gayatri Chakravotry . A Critique of Post-colonial Reason:Toward a History of the Vanishing Present[M]. London: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9.
[2]Walker,Alice. The Color Purple[M].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Inc.1982.
作者:李佳,嘉兴职业技术学院外语与贸易分院讲师,研究方向:美国文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编辑:郭子君E-mail:guozijun0823@163.com
艾丽斯·沃克《紫色》研究小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