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新常态下的多元化增长动力研究

甘金龙，张秀生

(武汉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武汉 430072)

经济新常态下的多元化增长动力研究

甘金龙，张秀生

(武汉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武汉 430072)

[摘要]随着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经济增长放缓，投资率过高、产能过剩以及出口疲软等问题暴露。生产要素成本快速上升、资源环境压力剧增、技术进步难度增加、资产投入回报率下降、出口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减弱，支撑经济发展的动力发生改变，依靠高投资、大规模要素投入以及出口驱动的经济增长模式挑战重重。引领经济发展的动力由生产能力大规模扩张转变为生产效率的提高，提高生产效率的措施，包括全面深化改革，以制度变革推动经济发展；加快产业转型，优化经济结构；实施创新驱动，培育经济增长的持续动力。

[关键词]经济新常态；增长动力；生产效率

随着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支撑经济发展的动力发生改变[1]，依靠高投资、大规模要素投入驱动的经济增长模式目前挑战重重，高投资率带来产能过剩，国际需求放缓进一步加剧产能过剩的压力；人口结构变化和资源环境压力制约劳动力投入和资本投入。新常态发展背景下，提高生产效率，将增长动力由生产能力大规模扩张转变为生产效率的提高势在必行。

一、经济发展新常态下增长动力的变化

原有的经济发展模式可以总结为政府主导下的投资驱动模式，以高投资为核心，政府掌握强大的资源支配权，推动GDP增长。中国经济在这一增长模式推动下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改革开放以来的30多年间，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名义GDP的增长率接近10%。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投资驱动模式的弊端也逐渐显露，投资驱动模式导致经济社会发展的失衡逐渐成为共识[2-3]，这一模式不可持续发展。

(一)经济增长减缓

从2001年加入WTO至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中国经济发展进入一轮快速增长周期，GDP年均增长率为10.9%，人均GDP年均增长率为10.3%。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爆发之后，为了刺激经济，中国政府推出大规模投资计划，继续推动GDP快速增长，2008—2011年分别增长9%、8.7%、10.6%和9.5%。

但是自2012年开始，政府大规模经济刺激的效果逐渐减弱，刺激计划下隐藏的经济结构问题和刺激政策后遗症逐渐暴露，经济增速放缓。2012—2014年GDP分别增长7.7%、7.7%、7.4%，经济从两位数的高速增长向7%左右的速度回落，表明推动经济高速发展的国内外环境均发生改变，以往推动经济发展的动力逐渐减弱，中国经济发展进入换挡期。

(二)投资率过高、产能过剩问题严重

投资、消费和出口是拉动国民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其中政府投资是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最大推动力。2001年开始，资本形成总额对GDP增长贡献率基本保持在40%以上，2008年之后贡献率均在45%以上，部分年份超过50%，2009年甚至达到87.6%，GDP增长基本依靠政府投资驱动，投资在国民经济增长中一直占据重要地位。

表1　 资本对GDP增长率的贡献和拉动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

图1中国2001至2014年投资率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

由于投资在国民经济中发挥巨大推动作用，因此中国的投资率*投资率的算法采用：投资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生产法GDP)×100%。不断攀升，2006年之后一直保持在50%以上，2009年开始超过60%，然后保持上升态势，到2014年投资率更是接近80%。中国如此高的投资率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巨大产能，但是金融危机后出口受到严重影响，内需仍未完全启动，产能过剩问题逐渐显现。

主要表现为：第一，制造业产能过剩，最新数据显示，2014年我国白色家电47%、黑色家电73%、水泥37%、平板玻璃38%、粗钢26%、造船50%、船板70%、汽车整车35%、电解铝30%的产能过剩；第二，房地产行业产能过剩，由于过去几年中国房地产市场的繁荣，房地产市场出现结构性过剩，住房空置率达到22.4%，超过了国际10%的警戒线，几乎成为全世界最高，远远超过美国1%—3%、中国香港地区5%的水平；第三，地方政府招商引资导致产业园区产能过剩，截至2014年6月，我国拥有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215个、高新技术开发区114个，而省市县级的开发区数量从3 000个到几万个不等。

投资率过高、产能过剩说明我国以往依靠政府投资驱动经济增长的模式影响到经济的持续发展，必须转变发展方式。

(三)出口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减弱

对外出口是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之一。2001年中国加入WTO之后，对外出口增长迅速，从2001至2008年，货物出口总额以年均24.2%的速度增长。从2002年开始到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之前，货物和服务净出口对GDP的贡献率起到明显的正向推动作用，2005年货物和服务净出口贡献了GDP增速的22.5%，拉动其增长2.51个百分点，2006和2007年，净出口均对GDP增长依旧贡献明显，分别拉动GDP增长2.14和2.56个百分点。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爆发，国际市场需求疲软，明显影响到中国的对外出口。2009年货物和服务净出口同比下降18.2%，对GDP增长的贡献率和拉动百分点分别为-37.4%和-3.54，随后的2011、2012和2013年，净出口对GDP增长率贡献率分别为-4.2%、-2.1%和-4.4%，导致GDP下降0.39、0.1和0.34个百分点。

图2中国货物出口总额和进出口差额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国家统计局：《2014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二、经济发展新常态下增长动力转换的原因

一直以来，我国实行以投资和出口为主要驱动的经济发展模式，但是根据上文分析，投资和出口对经济的拉动作用逐渐减弱，这根源于我国生产条件和要素条件的转变[4-5]。

(一)生产成本上升

近年来，随着经济发展，生产要素的成本快速上升，其中，劳动力数量减少、薪酬上浮、土地成本增加以及人民币汇率上升是提高生产成本的重要原因。

劳动力的短缺以及由此引发的劳动力价格上涨对成本上升的影响最为明显。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尤其是出口的快速增长很大程度上由劳动密集型产业带动，直接受益于中国庞大而又廉价的劳动力。但是随着中国人口结构的变化，劳动年龄人口的绝对数量减少，人口红利消减、人口老龄化等问题显现。 2012年我国15—59岁的劳动年龄人口首次出现下降，劳动力供给的峰值已过，而且根据联合国人口计划处的估计，之后的十年里，中国的青年人口将持续减少至4 400万。

劳动力数量的减少导致近年来中国薪酬水平快速上涨，对制造业造成巨大压力。目前，中国制造业的平均月薪位于200美元至550美元之间，加上社保福利费用，企业支付的实际工资更高，远远高于中国周围国家，如越南(100美元)、柬埔寨(100美元)、孟加拉国(55美元)以及印度尼西亚(186美元)。工资水平的快速上升，对整个制造业都造成了巨大压力，劳动密集型产业尤其明显。人民币汇率也快速上升，从2007到2014年，人民币升值超过20%，进一步提高了企业生产成本，尤其是出口型企业。除此之外，中国沿海土地短缺导致地价上涨，也是造成生产成本上涨的重要因素。

(二)经济粗放的高速增长加剧资源环境压力

中国依靠要素投入的粗放发展，对资源和环境产生巨大压力。一方面，我国人均资源匮乏，生态环境脆弱，人均土地、淡水资源是世界平均水平的40%和28%左右，人均矿产资源占有量约为世界平均水平的58%，石油、铁矿、铜矿等重点矿产资源则仅为世界人均可采储量的7.7%、17%和17%；另一方面，资源的利用效率低，中国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根据《2013全球能源工业效率研究》报告，中国仅排74位。

粗放的增长方式也带来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我国的环境污染严重，2013年全国十大水系水质一半受到污染，4 778个地下水环境监测点中，59.6%的水质是较差或极差，优良水质的比例仅为10%，水源问题成为制约经济社会健康发展的重大问题。根据空气质量新标准，74个受监测的城市中仅有3个达标，超标城市比例为95.9%， 2014年开展空气质量新标准监测的161个地级市中，超过90%的城市空气质量未达标，长三角所有地级市及以上城市中，仅有舟山市的PM2.5浓度达标，其他城市均超标。城市空气污染愈演愈烈，严重危害人们健康。

中国粗放的发展模式带来了资源环境的巨大问题，随着人们环保意识和健康意识的觉醒，粗放的经济发展方式不可能持续发展下去，必须转变。与此同时，企业环保支出也相应增加，推动企业成本持续上升。

(三)技术进步的方式发生转变

改革开放之初，中国百废待兴，科技水平距离世界科技前沿差距很大，在实际运作中，企业需要的技术并不是最先进的技术，因此，中国取得技术进步的方式主要是通过引进技术，进行学习和模仿。引进技术的成本和风险小于自主研发，得益于这种“后发优势”，我国的技术进步很快。因此，资本投资收益率很高，高资本回报率的领域也很多。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技术水平快速进步，产品竞争力不断增强，在我国出口商品的结构上表现较为明显。改革开放初期，我国的出口商品以初级产品为主，占比超过50%；而到了2014年，我国出口商品的科技含量明显提高，机电产品的出口占比达到56%，劳动密集型产品下降到20%。在一些领域，中国的技术水平甚至接近目前世界科技前沿，如高铁技术、核电技术以及航空航天技术。在这种情形下，我国企业技术需求逐渐变为关键核心技术，仅仅依靠技术引进已不能满足经济增长要求，必须更多地依靠自主研发，掌握核心技术。以较低成本引进技术，推动技术快速进步以及经济快速增长的时代逐渐过去。技术进步的难度增加、成本提高，由此带来资产投入回报率相应下降。[6]

(四)出口拉动型的经济增长模式难以持续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采取的是出口导向型的经济增长方式，出口在国民经济中一直占据较大比重。尤其是自2001年，中国加入WTO之后，出口对国民经济的拉动作用更为明显，在世界金融危机之前的2007年，我国出口占GDP的比重高达35%，拉动国民经济增长2.56个百分点。

但是，这种依靠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模式并不可持续，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之后，欧美国家普遍进行去杠杆化，对中国产品的需求减少；第二，中国的经济规模已经达到世界第二，在如此大的经济总量下，如果继续保持高比例出口，规模太大，世界市场也无法消化；第三，金融危机后，美国实行再工业化，积极降低制造业成本，吸收制造业回流，而与此同时，中国生产成本快速上涨，出口产品的竞争力受到很大影响，以往的通过大规模、高比例的出口来拉动经济增长的方式逐渐不可行。[7]

综上所述，我国经济发展形势发生巨大转变，一方面，以往依靠投资和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模式带来产能过剩、对外依存度过大等一系列问题；另一方面，依靠投资和出口粗放地拉动经济增长所依赖的经济环境也发生巨大改变，我国以往的经济发展方式不可持续。[8]

三、以多元化的增长动力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

生产效率提高可以减少生产要素投入，降低企业生产成本，在工资、土地、能源和原材料价格快速上涨的背景下，依然保持企业的竞争力和盈利水平；生产效率的提高有助于提高工资水平，拉动国内需求，推动经济增长从投资驱动型向消费拉动型转变；同时也可以减轻资源和环境压力。由此可见，在新常态背景下，提高生产效率是解决现存经济发展问题的关键，是培育新增长动力的核心因素。

(一)全面深化改革，以制度变革推动经济发展

改革的核心是制度变迁，合理的制度安排可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优化人力资源、资本和技术等要素配置，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推动经济增长；不合理的制度因素则阻碍市场公平竞争和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影响价格信号作用的发挥，导致资源资源配置效率低下。因此，全面深化改革，核心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

1.以行政审批制度为重点推动政府改革

简政放权是改革行政审批制度的核心目标，通过简政放权减少对企业微观经营活动的干预，提高企业经营活力，推动创新创业和经济发展。简政放权，关键是减少政府对微观经济活动的干预，更加重视宏观管理，具体而言，一方面是减少政府对市场准入的限制，降低市场准入门槛；另一方面要加强对市场活动的监管，实现监管的法制化。政府管理的重点从事前审批转向依法完善市场监管体系，保障经济有序发展。[9]

以简政放权为核心推动政府改革和经济发展，一是要加强顶层设计，改革是一项综合系统工程，涉及政府部门的切身利益，必须由中央通过顶层改革，总体推进改革进程，逐级落实；二是要深化政务公开，把取消、下放的行政审批事项等及时向公众公开，接受公众监督；三是坚持依法行政，树立法制观念，把行政决策和执行纳入法制化轨道，把行政权力限制在法律和制度框架内，建立行政项目审批权下放审查制度，规范取消、下放行政审批项目程序；四是建立行政问责制度，构建完善的政府行为评价体系，强化行政问责，对政府在工作中的违法违规现象进行监督，对简政放权工作开展不力的情况进行问责。

2.以金融体制改革为重点推动要素价格市场化改革

金融是现代经济运行的核心，资金是最核心的生产要素，金融体制改革将会提高资金周转速度，优化资金配置，为中小企业和优质项目提供资金支持，降低企业成本，直接推动其发展。

一是放宽金融准入，降低企业融资成本。企业融资成本高很大程度上源于我国银行业的垄断经营，行业壁垒阻碍资本的自由流动，改革金融体制首要目标便是打破金融行业壁垒，允许民间资本设立银行；同时完善地方监管制度和存款保险制度，保证金融开放的顺利推广和平稳运行。二是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健全股票市场，加强对上市公司的监管，保证企业经营信息的公开透明，对业绩造假等欺骗投资者的行为进行重罚；健全股市基础制度，以股票发行注册制代替审批制，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逐步开放国内股市，允许国外合格投资者来内地投资，允许国外优质企业来境内上市；大力发展企业债券市场，允许企业直接向居民发行债券。三是发展保险业，防范和化解各类风险，完善保险的经济补偿机制，增强保险对企业和居民的吸引力；不断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推动社保基金入市，进入政策性银行，等等，支持基础建设和重大工程建设，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扩大社保基金用于直接投资的比例，提高其收益率，实现社保基金的保值增值。

(二)加快产业转型升级，优化经济结构

国际金融危机打破世界经济原有的循环模式，世界经济的再平衡要求各国进行经济结构调整。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之后，我国经济发展的内外部环境发生变化，国际环境方面，世界经济放缓、外部需求下降、贸易竞争加剧；国内环境方面，生产要素成本全面上涨、人民币持续升值，原有的经济发展的模式无法持续发展。加快产业转型升级，推动我国经济发展由注重规模、速度向质量、效益转变，由投资、出口驱动向科技进步、创新驱动转变，为经济发展新常态提供增长动力。

产业转型升级的核心是产业技术结构调整，推动产业从价值链的低端向高端移动。制造业的技术升级主要从两个方面展开，一是传统产业的技术升级，二是新技术应用、新产品开发、新兴产业的发展。服务业的技术升级则是大力推动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

1.推动制造业技术升级

对于传统制造业企业，技术改造是优化投资结构，增强企业效益的重要途径。传统制造业技术改造主要围绕产品质量、降低能源资源消耗、安全生产、环境保护等重点领域，通过改造工艺流程提高生产效率，提高传统产业中先进产能比重。新兴产业发展，重点是推动新型科技的产业化，推动新兴产业规模化发展。推动发展潜力大、带动性强的新兴产业发展，突破新兴产业发展瓶颈，完善产业链条，形成规模化生产能力。

在推动制造业技术升级过程中，政府要完善保障措施，建立起推动产业升级的长效机制。一是健全相关法律法规，针对节能减排、安全生产，政府要制定相关法规来提供标准，针对信息产业、高端装备制造业、新材料产业等新兴产业领域，政府要制定产业发展的基础性法律法规，为产业的长期发展提供支撑。二是完善产业政策体系，在考虑资源、环境和区域发展阶段的基础上，制订新兴产业发展的产业政策。三是充分利用财税政策，加强对企业创新的激励，对技术装备和关键零部件进行进口补贴，设立中小企业技术升级专项补助资金，推动企业技术升级。四是加强对中小企业的金融服务，鼓励适合中小科技企业的金融产品的开发，促进知识产权质押贷款等多种形式金融创新的发展。五是深化重点行业领域的体制改革，加快推进垄断行业改革，为企业投资新兴产业提供便利。

2.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

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是提高服务业生产效率的需要，是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推动力。研发设计、物流、金融服务、商务咨询、检验认证以及人力资源培训等内容是我国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重点，通过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推动农业和工业生产的现代化，促进信息技术和工业生产的结合，促使企业向价值链高端移动。

一是开放生产性服务市场，给予国有资本和社会资本同等待遇，完善法律法规，营造公平的竞争环境；二是利用财税手段支持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在整个服务业领域推广营业税改征增值税，针对生产性服务业提出相应的税收政策，对环保型、创新型生产性服务企业给予税收优惠，政府购买向生产性服务倾斜；三是创新金融服务，为生产性服务企业构建便捷融资平台，鼓励金融机构针对生产性服务企业的特点进行金融创新，开发供应链融资，利用知识产权、股权质押等融资形式；四是加强知识产权保护，自主知识产权是生产性服务业的核心竞争力，加强对服务模式、服务内容等涉及自主知识产权部分的保护，建设国家版权监督平台，对侵犯知识产权保护的行为进行严厉惩罚。

(三)实施创新驱动，培育经济增长的持续推动力

新常态发展背景下，创新是保持经济长期发展的核心驱动力，当前资源供需矛盾和生态环境恶化是制约我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创新驱动、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才能有效解决当前经济发展面临的困境。提高自主创新能力，重点在于科技体制改革、创新体系构建和创新型人才培养。

1.科技体制改革

科技体制改革是推动创新发展的前提条件。一是重视技术、企业与市场结合，完善产学研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二是重视基础研究，对基础学科和具有很强正外部性的技术，直接给予财政专项资金支持。三是支持企业成为技术创新主体，国家的重大科研项目直接同企业合作，由重点企业牵头攻破技术难题，鼓励高校和企业合作，支持高校和企业共建实验室，鼓励企业和高校共带研究生，引导创新资源向企业倾斜。四是完善科研评价体系，科研评价体系是科研管理的核心问题，直接影响到科研创新发展，科研工作由于其本身的复杂性、长期性，具体评价也要符合科研项目实际，对于基础性研究成果，应该由业内的专家团体进行评价，而对于应用性研究成果，其评价主要由技术的应用企业进行。

2.构建创新体系

创新离不开高风险、高投入、长周期的研究活动，需要整合社会相关资源，构建完善创新体系。一是科学研究与高等教育有机结合，高校是基础研究主力，知识创新主要由高等学校完成，积极推动高校知识创新成果的开发应用，以高等教育发展推动科研水平进步。二是推动军用科技与民用科技的有机结合，推动军事技术的民用化，加大企业在军用科技研发中的参与度，促进军民科研结合。三是根据区域优势构建区域创新体系，创新活动与产业发展联系密切，根据区域的不同产业优势，构建适合当地产业情况的创新体系。四是完善科研服务体系，鼓励科研创新服务，鼓励社会资本投入科研项目，通过政府购买、委托等方式培育重点科研机构，积极发展行业协会，发挥其服务和协调作用。

3.重视创新型人才和技能人才的培养

创新型人才和技能人才需要学校教育和企业实践的结合，是一项综合工程。改革高等学校教育，重视基础通识教育，培养复合型人才。重点培养新兴产业的短缺型人才，针对高端装备制造、航空航天、新能源等新兴产业领域，通过专项人才技术，培养对口人才，推动产业发展。完善终身教育机制，完善专业技术和技能人才职业资格考察和认证，国家财政投入资金负责完善培训课程。针对中西部较为落后的地区，由国家财政对技术和科研人员进行工资待遇补贴，鼓励科研人员服务中西部地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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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张德荣.“中等收入陷阱”发生机理与中国经济增长的阶段性动力[J].经济研究，2013，(9)：17-29.

[5]朱翔宇，张德荣.“中等收入陷阱”与中国经济增长的阶段性动力问题——基于TFPG视角的分析[J].江苏社会科学，2013，(2)：93-102.

[6]刘伟，苏剑.“新常态”下的中国宏观调控[J].经济科学，2014，(4)：5-13.

[7]刘瑞翔，安同良.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与转换展望——基于最终需求角度的分析[J].经济研究，2011，(7)：30-41.

[8]赵守国，蒲晓晔.经济增长动力变迁的国际比较及对中国的启示[J].经济问题，2011，(1)：46-50.

[9]张定安.全面推进地方政府简政放权和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的对策建议[J].中国行政管理，2014，(8)：16-21.

〔责任编辑：冯胜利〕

[收稿日期]2015-12-18

[作者简介]甘金龙(1988-)，男，河南信阳人，博士研究生，从事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研究。

[中图分类号]F06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16)06-015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