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管理视角下青年反贪干警侦查思维的构建



项目管理视角下青年反贪干警侦查思维的构建

内容摘要：对反贪侦查过程中的一些工作要素尝试运用项目化思维进行剖析与总结，提出引入项目管理的思维和方法来优化这些工作要素，从而构建反贪侦查的新思维，使得反贪侦查能够达到模块化、菜单化、表格化的侦查新高度，以期更精细地、更专业地、更规范地推动侦查办案在新时期下的转型升级。

关键词：项目管理反贪侦查运用

【本期主讲】

查敏，硕士研究生，先后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法学院、河海大学商学院。研究方向：反贪工作思维与方法研究。2004年参加工作，从事过律师、公证员等工作。2014年进入铜陵市义安区人民检察院反贪局工作，现为反贪局助理检察员，全程参办过多个大案、要案，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两千多万元。曾在《安徽公证》杂志上发表了：《公证的价值及企业的法律风险防范》、《试论公证服务中现代客户服务理念的引入》、《浅论公证处员工行为的塑造》、《解析公证的艺术》等文章。

思维决定过程。反贪侦查人员办理案件的过程，就是明确各种要素，运用各类资源，通过科学的思维，进行分析、判断、整合，形成科学的工作方法，最终解决问题的过程。一个案件就是一个项目，每个案件起始资源不一样，处理案件的方式和切入点就会不一样，而其中唯一不变的就是我们科学的思维方式。以项目管理为视角，构建立体的、全面的反贪侦查思维，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

一、项目管理及反贪侦查的项目特征

（一）项目管理的概念及作用

美国项目管理协会（PMI）把项目定义为“为创造独特的产品、服务或成果而进行的临时性工作”。项目管理则定义为“将知识、技能、工具与技术应用于项目活动，以满足项目的要求，项目管理通过合理运用与整合其五大过程组（启动、计划、执行、控制、结束）来实现。”项目管理学大师詹姆斯·刘易斯认为PMI定义的项目管理还不够完整，他认为项目管理的定义必须包含处理政治问题，发挥领导力，外加些许公关技能。虽然项目管理有不同的定义，但是所有的项目都有三个重要特征：有限的时间范围、独特性和交付物。［1］

项目管理作为一种全新的管理方法，我们学习它不仅可以拓宽思路，开阔视野，培养系统的思维习惯、务实的工作作风、科学的工作方法，还能教会我们如何在有限资源、有限时间、有限人力等制约条件下高效地作业。项目管理不但合适做项目的企业和团队，还适合于个人，PMI的一句经典口号就是：项目管理适合全球各行各业的人们！

（二）反贪侦查的项目特征

1.反贪侦查的期限性。反贪侦查也具有严格的时间限制，一般从立案开始到侦查终结提出处理意见结束。反贪办案实务中一般案件在犯罪嫌疑人被逮捕后二个月内办结，案情复杂、期限届满不能终结的案件，经上一级人民检察院批准延长一个月。除去特殊的、重大复杂、疑难案件，多数情况下案件都会在二三个月内办结，因此从一般意义上说反贪侦查具有“有限的时间范围”这个典型的项目特征。

2.反贪侦查的独特性。“独特”是指项目要创造的这个产品、服务或成果与此前其他的产品服务或成果不同。反贪部门办理的每一个案件特征都具有个性化，而且案件查办过程、犯罪事实、证据及其他成果与此前的案件都会不同。所以说反贪侦查完全符合项目“独特性”特征。

3.反贪侦查的结果性。所有的项目都要产出一个或多个交付物（交付物也可以称为产品），而且这些交付物可以是任何形式的。笔者认为反贪侦查的成果是一个明确的事实和结论，即某人是否实施了犯罪并且是否需要追究其刑事责任。并且多数情况下这个“交付物”是以证据材料的形式移送到公诉部门。不仅如此，在反贪案件办理过程中有时还会挖掘出新的犯罪线索（另外的交付物），因此反贪侦查同样符合“一个或多个交付物”的项目特征。

二、项目管理方法在反贪侦查中的运用

（一）项目定义在反贪侦查中的运用

1.目标与任务。从反贪侦查的工作任务中可以看出，反贪侦查作为一个项目，其主要目标就是查明案件事实，收集相关证据。而这个目标可以具体化为两个维度。一个维度是犯罪的构成要件（本人采四要件说），即犯罪客体（一般客体，同类客体，直接客体）、客观方面（危害行为，危害结果与程度，犯罪时间、地点、方法和手段，刑法因果关系，行为人一贯表现，共同犯罪中所处的地位、作用，犯罪后的态度，犯罪动机）、主体（自然人、法人）、主观方面（故意，过失，偶犯，惯犯，特定身份，普通身份），往往司法实践中不仅限于四个构成要件，犯罪情节这个特定要素需要从四个犯罪构成要件中抽离出来单独评价，因为它是区分罪与非罪，此罪与彼罪，重罪与轻罪的重要评价标准。另一个维度则是刑诉法中的八种证据的类型。

2.定义问题与解决方法。在工作和生活中，我们经常会遇到两种类型的问题，—是只有一种解决方法，二是有多种解决方法，只有一种解决方法称为封闭的问题，有多重解决方法的称为开放的问题。对于封闭的问题来说，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科学思维的方法，包括了六个步骤：（1）提出问题；（2）制定调查计划；（3）提出假设；（4）收集数据验证假设；（5）从假设验证得到结论；（6）验证结论。对于开放的问题，则需要不同的方法，我们通常把它们称为创造性的问题，这些问题的解决可以运用目标指向技术、连续抽象技术、头脑风暴法、愿望型思维、非逻辑思维以及思维导图来实现。［2］笔者认为反贪侦查的整个过程应当是一个解决封闭式问题的项目，因为它指向了过去—我们试图揭露并证明犯罪事实，运用收集到的证据去分析论证。然而在这过程中我们会碰到很多开放式的问题，即“如何”，“怎么”等问题。这就需要我们运用集体智慧探索出更多的解决开放式问题的途径、方式、手段、策略、计谋、措施来揭露并证明犯罪事实。

（二）项目计划在反贪侦查中的运用

1.制定工作分解结构（Work Breakdown Structure）。“魔鬼藏在细节中”，如果不能将藏在项目细节中的含糊的、不确定的、不合理的成分展示出来，我们永远不能摆脱想当然带来的内心不安。［3］制定WBS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WBS简单地说就跟数学里的因式分解的原理一样。就是将一个项目按照一定的原则分解。项目分解成任务，任务再分解成一项一项的次级任务，再把次级任务一项一项地分配到团队中每个人的日常活动中，直到分解不下去为止。由于它把整个项目连接在一起，帮助人们揭示了项目的细节，界定了项目的范围，明确了任务目标和各类资源，避免了错漏和风险，所以它被认为是项目管理中最有价值的工具。以教科书中“如何制定讯问方案？”为例［4］，讯问方案的WBS如图一所示：

图一　讯问方案项目的工作分解结构

又如在“讯问的重点、方法、步骤”这个次级任务下，笔者结合办案实践认为可以再细分为六大次级任务：（1）识人。（2）针对性地说服教育（人文关怀和亲情感化）。（3）使用虚虚实实的策略与计谋。（4）了解行业知识（潜规则的手法）。（5）笔录内外犯罪嫌疑人各种权利义务的依法告知。（6）“6W1H”的讯问和记录模块。这里，笔者仅简要阐述识人和“6W1H”的讯问和记录模块。识人就是要事先了解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情况，通过接触了解其性格特征、思维偏好以及各阶段的心理变化和行为表现等，对其进行菜单式的归类定位，为下一步有针对性地说服教育工作做好准备。“6W1H”的讯问和记录模块是笔者借鉴“5W1H”分析法延伸出来的。“5W1H”分析法是一种思维方法，其演绎出的提问和记录方法在企业管理、日常工作生活和学习中得到广泛的应用。具体化为何因（Why）、何事（What）、何地（Where）、何时（When）、何人（Who）、何法（How）。依据刑诉法的相关规定，笔者加了一个“W”，即是否（whether），因为在我们第一次讯问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我们不仅要问“是否有犯罪行为”，在以后的讯问中我们也经常会用“是否”来进行提问。“6W1H”的讯问和记录模块非常有用，它能够将一件事情或一个细节描述的全面、清楚，能够较好地避免年轻干警在提问和记录上的逻辑疏漏。

笔者所在的反贪侦查团队，就是围绕着六大任务进行讯问的并且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一起单位行贿的大案中，我们以该单位的一位小股东丁某为突破口，始终把丁某看作一名犯了错误需要挽救的同事、朋友般尊重，对其生活上悉心照顾，通过了解其身体状况，得知他经常要吃药，我们便第一时间保障了其用药的及时性和安全性，随后我们又针对其性格特点运用亲情的感召（其妻子和女儿与他进行了一两次正常地通信并要求他积极配合检察机关查清事实，鼓励他勇敢迈过人生的一道坎），再加上我们侦查团队以“账款去向”为红线和主轴，使用“6W1H”的讯问和记录模块进行讯问，步步紧逼。由于团队成员各项任务都完成的较好，丁某不仅讲清了单位行贿的犯罪事实，还自首了自己涉嫌职务侵占的犯罪事实。最终，案件得以告破并带出了许多受贿案件线索。

2.明确各种角色和责任。即使有再明确的目标，再完美的计划，如果执行者没有认知自己的角色也没有用。［5］很多执行中出现的问题都是由于执行者没有明了自己的角色导致的，因此，只有清楚自己在整个项目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都应该做些什么，才会把自己的责任落实到位，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以反贪侦查中的审讯为例。审讯讲究气场，讲究氛围，讲究谋略，讲究计划，青年干警由于缺乏审讯经验、阅历、资历，在参与审讯过程中时常会出现各种与主审人员配合不好甚至破坏整个审讯部署的情形。笔者曾参与了一次市纪委对一位副县级双规对象的谈话，两人一组谈话轮班进行到了第六天，此前专案组组长一直强调在谈话前期采取模糊证据战术，让他搞不清我们掌握了哪些证据，不给他任何提示，尽量深挖案件。第六天晚上，作为副谈的一位专案组成员认为主谈在问，自己无事可做，便拿了一本相关文件资料在谈话的时候看。由于文件夹封面印有关于某项目的字样，而副谈拿起资料在看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此时该对象正为哪里出现了纰漏而反思时，突然捕捉到某项目的字样的信息后，第七天便交代了在该工程项目上受贿50万元的犯罪事实，其他项目则交代的很少。经事后总结，这名副谈无意间的行为破坏了整个谈话的部署，使原本的模糊证据战术提前变更为出示部分证据战术，结果原本能深挖的案件，却只能取得较小的成果。

另一个教训就是笔者在刚参加审讯的时候，作为副审，在对案件信息了解不全面，对讯问的目的、要求、角色定位不了解的情况下，还过于积极发问。结果经常在不恰当的时机发问，发问语气绵软无力，发问的问题毫无逻辑体系可言，甚至有时与主审抢着提问；经领导指正后，笔者又在一段时间内过于消极，表现为审讯时行为拘谨，表情木讷，无话或少话等消极行为；在长时间，高强度的讯问过程中，笔者有时会出现倦怠走神，打哈欠，开小差等情形。通过及时检讨，笔者认为这些行为一方面有损检察机关办案人员的专业化形象，另一方面打乱了主审的提问思路，破坏了整个审讯的氛围。

青年反贪干警如果作为副审，应当汲取这些教训，明确“配角”的角色定位，配合主审，为审讯的顺利进行发挥积极的作用。作为副审，我们事先要全面了解案情，明确讯问的目的、领导的部署和要求，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思想集中，根据主审人员的讯问计划，进行补充提问，捕捉审讯对象的心理变化，善于发现犯罪嫌疑人供述与辩解中的疑点与矛盾，协助主审人员及时调整审讯方向，扩大审讯效果，同时作为副审兼记录人员的话，还要耳聪、目明、手快，以保证笔录的逻辑性、连贯性、客观性、完整性。［6］审讯经验不足不用着急，正如老干警们时常教导我们说，年轻人平时应当多积累，就跟学开车的道理一样，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永远学不会开车，只有车子自己开，慢慢开，开久了就变成了老司机。

3.沟通与风险管理。在反贪侦查过程中，我们也应当在案件办理开始阶段至少口头地制定一个沟通计划，确保侦查团队每一个成员都明确重要的项目干系人（案件承办人、侦查科长、反贪局长、分管检察长、检察长），谁需要什么信息，需要的频率（常规信息报告时间、紧急信息报告时间等等）以及信息的传递方式（口头、书面、一对一形式报告、会议形式报告等等）。项目沟通管理的目的不仅是让案件的决策者及时掌握所需要的信息并正确地作出决断引导案件成功侦破，而且要让办案团队其他成员知道案件的进度、状态及未来走势，来明确自己如何配合好其他团队成员的工作，明确自己的角色、任务和责任。

在反贪侦查活动中，我们应当先识别并量化案件侦查团队自身的腐败风险和不规范办案的风险，然后积极运用风险的主动管理法（风险规避、减轻、转移）来管理这些可能存在的风险，确保案件侦破工作能够顺利完成。以讯问中的安全风险防范为例，讯问中的安全风险防范是头等大事，决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可以从讯问场所环境设置上、从犯罪嫌疑人携带的物品上、从讯问时人员安排上、从饮食上、从犯罪嫌疑人过往病史和目前的身体状况上等环节发现风险易发点，然后制订计划，规范办案，落实责任来规避这些风险，再如讯问结束后，对不需要采取强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应护送至其居住地交其单位或其亲属或者让其亲属或单位来接，由接收人签字并确认，已达到转移办案风险的目的。

（三）项目执行与控制在反贪侦查中的运用

1.表格法跟踪进度。为了真实、具体地跟踪项目进度，最好的办法是做一个表格式的分析报告，它能跟踪证据调取的进度、分析案件的证据特征、提示下一步工作的方向与目标。我们可以按照犯罪构成要件和证据类型这两个维度，制作取证矩阵表格用以跟踪反贪侦查证据的收集工作状态。

如表格一所示，在这个矩阵表格中，我们可以把涉及到犯罪情节的要素用“*”标出。在需要考虑犯罪情节的时候，我们需要对它单独评价，用以区分罪与非罪、此罪与彼罪、罪轻与罪重。我们可以在反贪侦查过程中的某个阶段，把所收集到的证据进行归类，填入矩阵中，进行分析。在证明案件事实上，我们必须至少要达到两个证据以上（无论是同类型的证据还是不同类型的证据）来相互印证，从而保证案件证据的真实性、合法性、完整性。我们可以看出不同案件证据在矩阵表格中不同的形态分布，同类案件证据在矩阵中虽有不同，但是共性特征居多。我们可以保存这些证据收集矩阵绘图，用以指导我们今后的工作。如果有部分证据欠缺，需要继续调查的话，我们可以直观地从矩阵表格中看出，并明确下一步的工作方向和目标。例如，贪污案件与受贿案件证据形态分布就不同（贪污案件书证较多），同类型的受贿案件证据共性特征（证人证言）较多。如果一个案件中，犯罪嫌疑人有多个犯罪行为，无论是同种类型的犯罪，还是不同类型的犯罪，我们依据“一行为一表格”的方法可以绘制多张表格进行证据区分，这样我们可以在证据收集上做到条理分明，有的放矢。

虽然证据收集矩阵能直观地告诉我们，有哪些任务完成了，哪些任务没有完成，但是它没有显示出每个任务所花费的时间和我们为完成每项任务所做出的努力。甘特图是一个非常好的项目进度的跟踪工具，对于法律专业的我们来说，并不需要深入了解甘特图的制作方法，我们只需要了解，每个项目中都有关键路径，而关键路径任务所花费的时间，直接影响着整个项目完成的时间。我们办案人员还需要了解运用一些运筹学的知识，知道哪些任务可以同时进行，哪些任务是关键任务必须将它完成之后，其他任务才能开始进行。

表一　反贪侦查证据收集矩阵

2.根据项目大小调整过程。在反贪侦查过程中，会时常出现项目变更的情况。比如案件初期，我们会对案件的性质、案件的大小、范围等案件信息有个粗略的评估。但随着案件调查的深入，其结果却超出我们的预料，我们当初所查办的问题只是冰山的一角，案件性质变成了大案、要案或者是窝案、串案；又如在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情况下，被监视居住人选择拒不认罪，顽抗到底，导致办案费用激增。这时我们必须学会对反贪侦查项目的变更进行控制，而这种控制要通过正式的项目变更批准程序进行。也就是说，我们要提前依法做好反贪侦查延期、变更强制措施、调整侦查方向、改变侦查策略等战略战术上的准备。当需要变更时，我们应当向领导进行请示汇报，让他们了解变更对反贪侦查项目的影响，说明变更的必要性，变更后将如何影响办案进度、费用、案件的结果。问他们是否愿意接受这些影响，如果他们愿意接受，这时我们再进入正式的变更批准程序。

3.项目总结。项目总结分为三种，分别是状态总结、设计总结和过程总结，每一种总结方法都有着不同的用途。就反贪侦查项目而言，状态总结主要是检查案件目前的费用、工作状况、进度、范围的状态如何。设计总结检查主要是提出我们依照计划是否能够顺利取得证据，取得的证据是否有用之类的问题。过程总结的重点是我们是怎么样完成工作的，什么是我们做得较好的？什么是我们需要改进的？［6］这通常也被称为经验教训总结。

经验教训总结的最重要的方式就是会议，没有阶段性的会议，项目就不可能成功。英国喜剧演员约翰·克莱斯曾说过，管理的本质就是我们如何开好会。会议的领导者必须履行好八个方面的责任（规定会议议程和时间、保持会议主题不偏离、保障想法、启发沉默的成员、制止喋喋不休者、控制窃窃私语者、阻止无关的评论、像一个指挥家）才能保障会议的成功。［7］当一个反贪侦查项目执行完毕，我们必须及时地开会予以总结，将经验教训归纳出来，用以指导今后的工作或者与其他侦查团队分享交流。

三、项目管理其他方法在反贪侦查中的运用

（一）积极主动地管理信息提供者

反贪侦查项目中的很多信息收集的任务都被“外包”出去了。我们很多侦查决策正确与否都极大地依赖于“供应商”所提供信息的完整性、真实性、可用性。但是，有时“供应商”所能提供的信息达不到我们的期望。为此，我们需要积极主动地管理“供应商”关系，我们需要验证这些信息提供者是在积极主动地按照要求完成工作，包括按照操作规范工作、尽可能的确保信息完整性、实现有效交流、按照范围提供信息、保证信息数据的真实性、保证数据输出形式的可分析性等等。我们青年干警还需要在平时多收集整理各种信息“供应商”的联系方式、办公地点、协查流程、信息提供期限、可提供信息的范围、可提供信息数据的形式等等，做到各种渠道资源心中有数。

（二）提高个人绩效

作为案件承办人员通常要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范围内，在保证案件质量的前提下，尽可能地节省司法资源完成反贪侦查项目，并取得可交付的成果。我们要做到这些，就必须让整个反贪侦查团队达到一定的工作状态和一定的工作水平。为此，我们在团队合作中必须要秉承三个理念：（1）诚实。团队工作很像是在进行一场拔河比赛，为什么当你精疲力尽的时候，你仍然会想奋力求胜？因为你也相信，你身旁的人跟你一样努力。事实上，如果你不愿付出100%的努力，你身旁的人也看不出来，甚至，你只是将手放在拔河的绳子上，装作卖力的模样，你的队友也难以发现。但是，很奇妙的是，如果真的有人那么做，有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然后，比赛就会溃不成军，项目就会无疾而终。（2）勇气。反贪案件的侦查更多的时候，我们会面临许多模糊，不确定的因素。没有人可以告诉你，下一个决定会有什么结果；没有人能够保证，这样做就一定能成功。你必须一次又一次地为你的选择负起责任，并且从中找到答案。（3）简单直接。奥卡姆剃刀原理告诉我们，真正的答案，往往是最简洁的。［8］

（三）准确理解上级的观点与要求

项目成功与否，项目决策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9］而上级领导会根据你满足他标准的程度来考核你的绩效，这是显而易见的。有时，侦查团队中的一些人做了他们认为重要的事，却忽视了上级领导所清楚描述过的重要的事情，然后他们会很惊奇地发现上级领导对他们的表现并不满意。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在于没有满足上级领导的需求。我们应当准确、及时地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以帮助上级领导在下一步的工作安排上做出正确的决策。同时我们需要上级领导成为我们的良师益友，这样我们可以有效地从他们身上学习优秀的品质，去发现他们是怎样思考的，看他们是如何处理问题的，注意他们的管理方式。我们会不认同他们所有决策，但是我们可以试着理解他们，试着从他们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如果我们可以从同样的角度出发来做出决策，那么上级领导肯定会同意我们的选择。［10］

注释：

［1］Thomas Mochal，Jeff Mochal著：《不平凡的一年：项目管理故事50则（第2版）》，人民邮电出版社2013年版，第4页。

［2］参见詹姆斯·刘易斯（James P. Lewis）著：《项目计划、进度与控制》，机械工业出版社2012年版，第132-145页。

［3］参见丁荣贵著：《项目管理：项目思维与管理关键（第2版）》，中国电力出版社2013年版，第175页。

［4］参见张亮著：《反贪侦查岗位必备素能全书（上册）》，中国检察出版社2014年版，第328页。

［5］同［2］，第308页。

［6］参见阮文杰，林竹静：《反贪青年干警审讯开口障碍之突破》，载《河南警察学院学报》，2012年第21卷第4期。

［7］同［2］，第333-334页。

［8］参见莱行乐，Jack shih著：《不懂项目管理，别想当主管：从造船案例轻松学会PMP管理实践》，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2014年版，第206-207页。

［9］同［3］，第81页。

［10］同［2］，第376-37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