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燎
【摘要】:游戏一直是人们探讨的话题,在探讨的过程中人们注意到游戏的特性,注意到游戏与艺术的密切联系,提出了各种游戏说;这些游戏说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艺术的游戏精神。当代中国城市文化以消费文化,青年亚文化为前提的游戏情绪绘画潮流渐成气候,自我的丰富性和鲜明的时代特征得到最大限度的张扬。对于青年一代艺术家来说,以一种新颖的生活态度,以一种崭新的艺术观为特征的所谓“无厘头”与“游戏”的方式开始形成。
【关键词】:当代;恶搞;游戏
恶搞是社会的一种边缘文化的亚文化。恶搞大多是以一种搞笑的样式,反讽的方式对过去的所谓权威持以怀疑态度,它是主流文化的一种反向、一种具有后现代的精神,恶搞的亚文化现象表明是居多后现代的矛盾的手法汇聚而成的,从而制造出强烈而极端的讽刺效果,也许作者的本意只是表达一个个体自我的解读的行为或看法,而他们采取的策略和方法却是标准的现代化时髦的解读方式——将作品的能被指和所能指都统统撕裂开来,从而粉碎和瓦解里面所包含的内在精神和意识,它常常以嬉戏,搞笑的方式给我们观众带来无限的欢乐,但给批判的对象以猛烈的一击。近几年,网络的恶搞文化十分盛行:广受欢迎的家喻户晓的舞蹈《千手观音》被人们改造为各种有意思的版本;著名陈凯歌导演的电影《无极》被无名小卒的网友胡戈改编成《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双方产生矛盾,并双方产生官司的争议;近日,90后官二代求爱不成用汽油烧伤女孩事件;高校教授请AV女优为该校大学生讲授性教育课;还有一时间出现的动漫系列剧《雷锋的故事》,风起云涌,很多人称这是恶搞雷锋。等等这些社会现象不断引发我们对社会的反思。
恶搞大部分是对严肃或官方的主题加以重新分析、重构,从而创作具有出讽刺效果或喜剧胡闹的娱乐文化。其常见形式是将一些现成图片、作品、节目等通过作者再次改编创作后发布,属于再次创作。恶搞在当代文化中非常流行。把无辜的普通网民图片按上美女的头,加上诧异的文字;把一个完美或者严肃的事物,改造为庸俗的无聊的东西;通过两者之间强烈反差达到意想不到的幽默搞笑效果。許多恶搞以篡改、偷梁换柱的方法对原创作品进行重新解读,改变原意后,抽取一个点进行放大以产生笑料和笑点,如电影《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以一种崭新的荒诞幽默的无厘头的形式对电影《无极》进行了反本意的解构和创作,表面上像是一种笑料和戏谑,实际上却是以一种奇异、另类的方式反讽了华丽的原片画面里所掩盖的无病呻吟,种种这些都是一种内心真实的反映,但比直接的批评要表达得欢乐、轻松,痛快。此后,恶搞在网络上疯狂的流传,逐渐形成一种大众化的不可逆转的潮流,不管是严肃历史还是官方新闻,也不论是政府要员还是市民老白姓,都有可能被当做恶搞的对象。在网络世界里,市民的、草根的另类智慧和搞笑能力在这里得到充分地爆发,成为一种反文化的一道独特风景,为一贯以来庄重、严肃、权威的话语体系狠狠的一击。以此可以看出,恶搞作品之所以受到追捧,就是因为它是市民的、草根的、非商业性、游戏性的。
恶搞类型的艺术家多是对外部世界中的不满和病态的现象进行嘲讽,往往是因为外部世界所呈现出的现状和创作者所期待要求的不太一致,而采取的一种嬉戏的智慧的方式,它很直观的表明了作者否定的、拒接的、抵制的和不合作的态度,是体悟到现实世界的荒谬与精神世界的荒谬后而使用的一种不合作态度,由于对现实生活的不满但又缺乏相应话语权,就迫使他们摸索一种更快捷更方便的表达发泄方式,由此作品中展现出来的讽刺、娱乐、震撼的发泄快感,这种方式和快感很快受到很多人的关注,促使越来越多的人来参与这场“疯狂的游戏”。
艺术家张小涛在他《放大的道具》系列作品中,描绘了已经用过的透明巨大的避孕套,以及在其内外自由自在游动的金鱼,还有周围不明液体痕迹,这种恶搞手法可以让我们充分感受到,这是在性欲事后对性的一种张扬和性能力的炫耀。同时此类作品在某一方面也表达了创作者的某种文化理想,可以让他们暂时从残酷现实世界进入到狂欢的圣地和理想的彼岸世界,并以用恶搞的方法带来的讽刺、嘲弄来宣泄自己内在的感情,张扬自身个性,在反叛的另类的语言环境中寻找自我喜爱的东西。如此可以看出,恶搞反映的是我们现实世界中人作为个体自我存在的一种游戏心态,应该把恶搞归结为一种游戏,是一种智者参与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