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晓天
“花儿”会最初是一种与庙会祭祀活动有关的民间集会,人们向神灵祈求风调雨顺、人畜平安。同时,利用这难得的时节游览山水胜景,相互交流感情,获取社会及生活多方面的信息。许多年轻人还用“花儿”大胆表达对异性的追求。久而久之,男女间唱“花儿”、对“花儿”,通过“花儿”谈情说爱,表达情感,娱神与娱人相结合,实际上就成了庙会或祭祀后的一项重要内容。随着时光的推移,庙会的宗教色彩日趋淡薄,唱“花儿”娱人的比重终于大于娱神,庙会逐渐演变成了“花儿”会。在青海,除纯牧业区以外的地方,都有“花儿”的歌声。民间“花儿”会从农历二月开始,直到农历八月结束,成为河湟各族人民的狂欢节。每年农历五六月间,民间自发组织的各种类型的“花儿”会达到高峰。应当看到,“花儿”会是当下的城镇化背景下做好非遗传承的一个有效抓手,应该着力加强和研究如何做好的有效举措。
一、总结和提振传统“五朵金花”的文化特色
随着青海省的四个传统“花儿”会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我国“花儿”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了世界非遗保护名录,青海“花儿”获得了新生,“花儿”又迎来了保护与传承的历史新阶段,也随之在实践中形成了城镇化背景下饶有名气的“花儿”会“五朵金花”。
老爷山“花儿”会。老爷山,又名元朔山,位于大通县北川河畔,因山峰顶部建有太元宫,庙内雕塑有关公像(即关公庙)而得名。山顶海拔2928米,相对高度480多米。这座雄峙于三川交汇处的神奇山峰与北面的牦牛山对峙,两山间为一漫长峡谷,清水长流。老爷山的南坡山势陡峭称为天险,北坡树木葱笼景色宜人,展现出“雄、奇、险、幽”的景观与自然和谐的独特神韵,令人陶醉。老爷山景区因其保护完好的自然风貌和独特的人文景观,成为旅游和避暑的佳境,被列为青海省九大旅游区之一。
传说先秦时期,西王母邀请各路神仙在老爷山聚会,笑问王母娘娘玉皇大帝:“人间的帝王将相在换代,是否该轮到我坐你这个位置?”玉帝沉思后答道:“如果你能用铁丝一样的宝物,从西方须弥山挑来两座高山,我即让位于你。”西王母不辞辛劳,日夜兼程,终于挑上了两座高山。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位长须老人,老人见她用很细的铁丝吃力地挑着两座大山行走,感到十分惊讶:“姑娘,你用那么细的铁丝挑山,不怕它折了吗?”谁知道刚说到“折”字,宝物断成两截,两座山落在地上。一座成了老爷山,另一座则是对面的娘娘山。西王母在老爷山头上,流下了伤心的泪。这一天正好是农历六月六,眼泪便成了“洗山雨”。所以,老爷山顶只要有云有雾,就会下起倾盆大雨。后来,人们为了祈求五谷丰登、爱情美满,便有了农历六月六的朝山会和“花儿”会。
每年农历六月六期间,充满道教色彩的朝山会和“花儿”会在这里先后举行。山上树木葱笼,绿草如茵,山花烂漫;红男绿女,犹如簇簇鲜花,千姿百态,歌声此起彼落在空谷传响。本县及西宁、互助、湟中等地的各族群众,扶老携幼、摩肩接踵前来游览观光。
老爷山“花儿”会在历史长河中形成了自己的特点:历史悠久,产生于明代,经过几百年发展,逐渐形成深厚的历史与文化底蕴;娱神和娱人共存,祈求风调雨顺而规整的道教“朝山会”活动伴随着自由开放的民间“花儿”会,从以娱神为主逐步演变为以娱人为主的大型民间岁时民俗活动;演唱曲令,以大通回族、土族特色的“大通令”“ 东峡令”“老爷山令”“溜溜山令”,以及当地藏族的“长寿令”等为主,这些曲调韵律独特,嘹亮优美,婉转悠扬,深受大通各族人民的喜爱;老爷山“花儿”内容主要以歌咏爱情生活为主,也涉及宗教、民俗、生产劳动、历史故事、社会生活;“花儿”会和“浪山”(方言,游山)相结合,在山水间感受天人合一的情趣。群众性自发演唱,农历六月在老爷山的密林花丛中,或数十人或几百人自由唱和,情景交融。
瞿昙寺“花儿”会。位于乐都县南山的藏传佛教寺院瞿昙寺建于1393年,因明太祖朱元璋亲赐寺额,声名显赫,是我国西北地区保存完整,规模宏大,首屈一指的明代建筑。瞿昙即“乔达摩”,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姓氏和尊称,该寺历时600多个春秋,周边皑皑雪山连绵不绝,寺前清泉流水潺潺,林木葱茏,风景幽雅。
瞿昙寺在清初僧侣众多,香火鼎盛,这里是禁唱“花儿”的。相传,有一年土匪看中了金佛塑身和殿中的财宝而包围了瞿昙寺,僧人和香客坚守寺院,浴血三昼夜,土匪仗着人多势众进攻不已,寺院渐渐不支,退守殿中。土匪将大殿围成铁桶,企图迫使寺主屈服。寺主使出诈兵计,扬言四乡八堡的援兵即将赶到。匪首扬声大笑。这时,奇迹出现了。香客中有位善唱“花儿”的老农,跃上屋脊,在土匪的乱箭中引吭高歌大唱“花儿”,歌声在黑夜中随风而传,越传越远。歌声飞出殿外,香客们听到寺院遇难的“花儿”声,成千上百的群众用“花儿”应答着并手持棍棒从四面八方迅速向瞿昙寺赶来。很快,瞿昙寺周边变成了“花儿”的海洋。在漫山遍野的“花儿”声和群众的呐喊声中,土匪终于逃之夭夭,寺院保住了。第二天是六月十五庙会,从此,瞿昙寺便允许周边传唱“花儿”。每年到了这几天,人们会跋山涉水云集瞿昙寺,先上香,后唱“花儿”。
瞿昙寺“花儿”会从清道光年间的庙会起逐渐发展成规模,在青海各地“花儿”会中规模较大、影响深远。每年农历六月十四到十六日庙会仪式之后,从新城到瞿昙寺大殿,到处是演唱“花儿”的群落,整个道路两旁水泄不通,“车水马龙人如潮”,歌手以乐都南山的藏、汉两个民族群众为主,也有其他县以及甘肃临夏的歌手。藏族人民喜爱的“拉伊”在这里也有广泛的演唱。
瞿昙寺“花儿”会也有自己的特点,浓厚的宗教文化与民间的俗文化相融,庄严的佛事活动和群众自发的“花儿”演唱并存,从清道光年间瞿昙寺首开庙会起,至清末民初逐渐发展成一定规模的“花儿”会;“南山花儿北山箭”,富有藏族特色的北山骑马射箭和南山“花儿”会交相辉映,显示了乐都县厚重的民俗文化;“花儿”演唱影响波及周边各县,曲令富有藏族风味,以当地的碾伯令、瞿昙令、依呀依令、南山令等为主,“花儿”和藏族的“拉伊”同唱,演唱形式有独唱、对唱、联唱等,两个阵营的对歌最富民间特色;瞿昙寺“花儿”会是当地群众传承、交流“花儿”的最大舞台,许多民间“花儿”歌手从这里走向全省乃至西北地区,因而成为研究大型民俗活动与地方文化发展关系的典型个案。作为有影响的“花儿”会,瞿昙寺“花儿”会在当地发挥着促进民间物资交流、加强不同民族文化交流、丰富民众生活等多方面的实用功能。
丹麻土族“花儿”会。互助土族自治县的丹麻镇位于该县东北部,山清水秀,土族聚居,民风淳朴,农历六月有群众集会举办“花儿”会的传统。丹麻“花儿”会起源于明代后期,盛行于清代,延续于解放初期。丹麻“花儿”会起初是当地土族群众为祈求风调雨顺、期盼五谷丰登而举办的朝山、庙会性质的传统集会。经过历史的演变,已成为展示土族民俗风情的一个重要载体。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丹麻滩周边林木葱茏,风景秀丽。土族青年常到这里谈情说爱,情不自禁地对唱着“花儿”。后来,一位土司霸占了丹麻山场砍伐森林,并不许人们唱“花儿”,秀丽之地变成了石头滩,三年干旱,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有一年六月六,一对穷苦人内心悲伤,悲痛欲绝地唱起了“花儿”。唱了七天七夜,凄婉动人的“花儿”感动了苍天,刹时间下起了倾盆大雨,禾苗复苏,万物得救。雨过天晴,两位歌者不见了,唱“花儿”处生长出两株参天大树。为了纪念这对男女,老百姓每年农历六月十五到这里来演唱“花儿”,慢慢地形成了传统的“花儿”会。土族“花儿”是青海“花儿”的重要组成部分,地域和民族风格鲜明,土族文化内涵丰富,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丹麻“花儿”会历史悠久,在青海省境内的群众文化活动中一直享有盛名。
丹麻“花儿”会素以演唱土族特色的“花儿”著称。土族“花儿”与河湟地区其他民族的“花儿”旋律有明显区别,具有独特的民族风格和韵味,曲令多为“梁梁上浪来令”“土族令”“阿吾令”“尕连手令”“黄花姐令”“杨柳姐令”等,旋律悠长,尾声下滑,重于抒情;同时表演土族歌舞“安昭”,土族民间演唱,内容丰富,地方和民族特色浓郁;固定舞台表演和水边林地群众自发对唱并举,形式自由,无拘无束;“花儿”会期五天,“花儿”会与农副产品、山货贸易活动为一体,规模宏大,影响深远。
近年来,丹麻镇在省文化馆的大力支持下,在民间民族文化的挖掘、整理上做出了积极贡献,提出了“文化兴镇”的工作思路,2008年成立了全省首个农民“花儿”艺术团,十七个村(社)成立了文艺演出队。2003年3月,丹麻镇被文化部命名为“中国民间艺术之乡”。
七里寺“花儿”会。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素有青海“东大门”之称,位于县城以南古鄯镇境内的小积石山麓七里寺峡,是青海省境内的低海拔地带,气候湿润,冷热适宜,峡内青山间夹着一泓被群众称为“药水”的清泉,据称能治皮肤病、胃病等多种疾病。
相传在很早很早以前,药王爷腾云驾雾路过此地,发现这里山峦跌宕,风景秀丽,于是他看得出神入迷,一不小心,身上的葫芦掉下来了,一直滚到山沟。在半坡上,塞子开了,药水洒了一地,再后来,葫芦钻到石缝里了。不久,山坡就长满了黄芪、枸杞、柴胡等中药材,石缝里冒出清冽的泉水。当地一个牧童的牛,由于喝了泉水,无比健壮。后来,泉水能治病的消息不径而走,四面八方的人纷纷到这里喝水。为了感谢药王爷,人们就在七里寺附近建了药王庙,供大家烧香,磕头。除了喝药水,还到药王庙求神药。年轻人在喝药水、逛庙会之后,渐渐地在这里唱起了“花儿”,越唱人越多,于是形成了一定规模的“花儿”会。每年农历六月六,八方群众盛装举伞结伴而来,六七万人云集峡谷,通宵达旦对唱“花儿”。
七里寺“花儿”会有着如下特点:是群众自发组织的民间文化盛会,演唱者均为民间歌手,演唱形式有独唱、对唱、合唱等,无任何乐器伴奏,俗称“干咂”;因与甘肃相邻,洮岷“花儿”的不同风格时有出现;“花儿”的原生态程度高,演唱内容多为回族土族情歌,曲令达40余种,代表曲令有“古鄯令”“马营令”“二梅花令”“东乡令”等。七里寺花儿会由于其浓厚的地方特色,再加上峡内药泉的吸引力,在河湟地区颇负盛名。
西宁凤凰山“花儿”会。形似一叶扁舟的西宁市,扼青藏高原东方之门户,位于青海东部,黄河支流湟水上游,四面环山,三川会聚,市内湟水及其支流缓缓向东流过,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夏季杨柳成荫,凉爽宜人,是理想的旅游和避暑胜地。西宁凤凰山上唱“花儿”,有着悠久的传统。在农历四月八、六月六民间节日里,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汇集在西宁市凤凰山上(南禅寺所在地,也叫南山),打凉伞携情侣,带酒食唱“花儿”,歌声、笑声、掌声、喝采声汇成了一片激情荡漾的“花儿”海洋,逐渐形成了“花儿”会的传统。
由青海省文化馆策划主办、青海省“花儿”研究会等部门协办的西北五省区“花儿”演唱会,自2004年创办以来,已在凤凰山成功举办十几届,活动期间参与群众曾达到30万人次以上,高峰时曾造成西宁市区的交通拥堵。演唱会目前是西北地区“花儿”演唱活动中规模最大、档次最高、歌手最多、人气最旺、最具特色的“花儿”演唱活动,加强了兄弟省区“花儿”演唱的协作和交流,扩大了“花儿”艺术影响力,有力推动了全省乃至大西北的“花儿”演唱活动,成为宣传大美青海的金色名片和推动西宁经济社会发展的助推器。
凤凰山“花儿”会逐渐形成的特色是:位居省会中心城市,尽占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是最先设立外县分会场,省内“花儿”信息最多,参加群众最多的会场;西北五省区著名“花儿”歌手云集,是曲令最丰富,风格最集中,个性最鲜明,演唱水平最高的“花儿”会;是培养、锻炼、推出“花儿”新人的艺术平台;人们将游览凤凰山明丽风光和领略西北“花儿”相结合,将打造青海“花儿”品牌和传唱各地“花儿”相结合,将继承传统和不断创新相结合;发挥着对西部民歌的领军作用,对全省“花儿”演唱活动起到了示范、辐射和引导作用。凤凰山“花儿”会上演唱的曲令十分丰富,青海省广泛传唱的一些曲令和甘肃宁夏、新疆、陕西主要曲令都能在演唱会听到。
二、繁荣“卫星群落”,激活文化优势
在城镇化背景下不断做好“花儿”新传承,深化“花儿”特色的当下,我们应该在打造品牌,总结“五朵金花”文化内涵的同时,努力探索依托“五朵金花”而逐渐繁衍起来的诸多“卫星群落”,进一步浓厚“花儿”文化的氛围,扩张“花儿”艺术特色的新路径。
要巩固和扩张并举。新时期以来,随着“五朵金花”声势的日增,周边形成了一些规模较小的“花儿”会。它们伴随着群众文化的发展,显示了以小见长,以小扎根,以小凝聚人气的小优势。同时,不少小型的“花儿”会,连成一片,以多胜少,这种“卫星群落”,推动并形成了一种民间新的“花儿”氛围,发挥了它们的优势。“卫星群落”形成的时间不长,规模不大,影响不广,亟待巩固。政府部门应该审时度势,在做好引导的同时,努力巩固新的成果,形成一处巩固一处,在基本巩固的基础上,适时进行扩张,扩张一处再巩固一处,不断扩大战果。鼓励当地群众,认清形势,瞄准未来,坚定信心,“五朵金花”的今天,就是“卫星群落”的明天。
要演唱和传承并举。群众自发的民间演唱和组合,其实是我们当下做好保护与传承最好的土壤,小型“花儿”会是最宝贵的一个平台。在社会生活的大范围里,群众自发的小型“花儿”会,创设了有利于保护与传承的新语境,优化了“花儿”文化的小气候。政府部门应该因势利导,引导群众自觉参与城镇化背景下的保护与传承,有意识地通过小型“花儿”会这个平台,将群众演唱和政府传承有机结合,深入进行,相得益彰。还可以通过这个平台,发现人才,遴选优秀的传承人。“卫星群落”群花遍地,花开灿烂之日,也就是保护与传承取得成效之时。
要普及和提高并举。普及是非遗保护的重要前提,提高是非遗传承的最佳结果。“卫星群落”实际是民间普及“花儿”文化的一个难得的有效途径。作为非遗的“花儿”过去就是老百姓生活的一部分,是在日常生活之中得以口传心授的。何时“花儿”文化成为老百姓,尤其是年轻一代城镇化生活的一部分,我们的保护与传承也就取得了突破。普及就个体讲,要靠老一辈尤其是传承人们的不懈努力,就群体看,要借助于民间“卫星群落”这个平台,参与的群落越多,普及的成果越多;普及打好了基础,就要提高,及时走向艺术的更高层次。普及是基础,提高是引领,提高的成就越大,越能对普及产生正面的影响,推动更好地普及,二者相辅相成,保护与传承才能真正产生实效。
要吐故和纳新并举。这里的吐故,就是根据传承的所需,及时筛选和淘汰“花儿”中的一些糟粕,弘扬健康、文明、积极向上的文化内涵,及时遗弃那些与时代要求不符合与相背离的唱腔唱法,筛除不必要的衬词、地域狭窄而难懂的方言及多余的累赘,唱得干净利索,有利于互动,有利于民间的传播。这里的纳新,以保护与传承的新理念,善于吸纳新歌词新曲令新唱腔新唱法,及时吸纳濒临消失的或深藏于民间的传统歌词传统曲令传统唱法,着重吸纳本地区的民风民俗和突出“花儿”会表现的文化特色,以使纳新更加丰满、厚实、新颖。吐故与纳新是保护与传承的两个方面,缺一不可,必须同步推进,才能取得同步收获的成效。
要传承和创新并举。传承,就是继承传统,吸收和保留老祖宗遗留下来的文化瑰宝;创新,就是在继承的前提下,进行辩证的创意创举。二者不可偏废。目前,从全省看,我们的传承亟待反思,只热了几处纳入非遗的“花儿”会,冷落了早有传统的五峰寺、南门峡、佑宁寺、祁家寺、日月山、北极山、上新庄药水泉、拉沙、仓家峡、查甫乡、道帏乡、李家乡等地的多处“花儿”会。政府应该注重传承,从全局出发,统筹考虑,同步推进。丢掉一处传统“花儿”会,等于丢掉了一处传承基地。守望乡愁,人人有责。国家和政府的资助也应该与时俱进,不能一成不变。五省区歌手的“花儿”演唱会,就是一个创新的范例。各地应该借助“五朵金花”的影响,召开专家学者的诸葛亮会,动脑筋想办法,激发活力,激活本地区小型“花儿”会的创新,种好传承的试验田,使“卫星群落”的卫星真正上天,闪耀星空。
城镇化背景下,只要坚持“五朵金花”和“卫星群落”两手抓,同步推进,“五朵金花”就会开得灿烂,“卫星群落”就会群芳吐艳,我们新形势下的保护与传承,就能产生联动效应,就能出现振奋人心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