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华
我是个让家里特别省心的孩子,除了这找对象的事,上学的时候不让交男朋友,毕业了又拼命催婚说的就是我家这种情况。好在考了个公务员,每天用复习搪塞我父母,说来也顺利,就迷迷糊糊的考上了。这工作已稳定家里就更着急了,开始逼着我各种相亲,我真是够了,我那阵子都害怕回家,因为只要回家就逃脱不了这个结婚的话题。
周日休息好时光,一起床见爸妈都不在,心里正觉得奇怪的时候电话响了。“喂,妈妈,怎么了?”“难得我们一家人一起看个电影,休闲休闲吧,我和你爸在咖啡厅等你啊。打扮漂亮点,别让我们觉得领你出来丢人。”电话就挂了。妈妈难得好兴致,我也别扫兴,赶紧梳洗打扮按着妈妈的要求化个精致的妆、穿上上班不让穿的漏洞牛仔裤、新买的T恤,戴上鸭舌帽一身休闲的装备去赴约了,本来就是休闲的周末就应该舒舒服服又不失美丽俏皮的度过嘛。赶到约好的咖啡厅却不见爸妈的踪影,服务生走过来:“请问是殷乔女士吗?”我点点头,服务生恭敬的把我引到了窗户旁边的位置上。我也没多想,静静的等了一会。
窗外景致很好,川流不息的人流,各自揣着大大小小的故事奔波着,看出了神的时候电话响了。“喂!妈,你们人呢?”“死丫头!不是让你穿得漂亮点吗?怎么穿这么随便!给我老实坐在那等。”我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刚要起身就看见一个穿着淡蓝色衬衫的男人冲着我走过来,气场很强大到感觉被压的离不开凳子。他径直朝我走过来问我:“你好,是殷乔?”我点点头, 他很自然的坐在对面。看我懵懵的状态还有随意的穿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额……你家里没告诉你今天是来相亲的吧?”我点点头,他接着说:“我叫贺川,那你现在知道了是来相亲的,我觉得你不错,你觉得我怎么样?”咋会有这么直接的人,我要怎么回答?头脑风暴后给出了一个弱智的回复:“留个微信了解一下再说吧。”然后留了微信,顶着一个涨红的脸就走了。
我不得不说一个男人的气场于我这个纠结的天秤座而言太重要了,而贺川的气场真的太符合我的口味了。见了几面,贺川恰是那种越相处越有人格魅力的人,太喜欢了。早知道妈妈手里的相亲对象是这质量就不推辞了,心里深感庆幸那天被骗了。我们开始恋爱,他笑可以很阳光、很可爱;他说话可以很有哲理、有深度,我陷入了对他盲目的崇拜中。相处了一年多还是觉得很新鲜,贺川喜欢我接地气,喜欢我迷糊,喜欢和我在一起我惹出的各种状况,这就够了,他够包容,刚刚好。
我们一起去旅行,去看海、看山、看日出。转年哈尔滨的冬天到了,第一场大雪扑簌簌的下着,一睁开眼已经9点多了,贺川打来电话叫我赶紧穿暖一点下楼,我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穿上衣服下楼,就看贺川拿着铁锹,满头大汗的站在一个雪堆的大白身边,傻呵呵的冲我笑:“乔儿,看你喜欢的大白,BALALALA!~”我冲过去抱着他,擦擦他满是大汗的额头。他让我仔细看看这大白,我惊喜的发现大白胸口的卡槽上有一个戒指盒,他小心翼翼的取下问我:“我觉得我们可以结婚了,你觉得怎么样?”好熟悉的口气,我笑了笑伸出手:“这次当面告诉你,我觉得可以。”
我们这样扯着“包办婚姻”的大旗结婚了,我以为婚后生活会磨没了新鲜、磨淡了爱情,但其实并没有,每天睁眼看到枕边的彼此真的无比幸福。很快我们有了宝宝,计划外的惊喜,我们欣然接受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贺川也愈加体贴我、关心我了。儿子小绒绒也终于顺利降生了,一切刚刚好。
一家三口的生活让我享受,但是身体的变化却让我愈发自卑,我提重物、打喷嚏、咳嗽的时候都控制不住的开始漏尿,我也不敢让贺川接近我,我怕他发现我身体的变化。他也看出了我的心事,我也没敢再隐瞒。贺川敲敲我的额头:“一孕傻三年,这事有什么不好说的。”第二天就带着我来到了黑龙江玛丽亚妇产医院找到了妇科刘泓彦主任,她说,为了提高女性生活质量,玛丽亚有专门针对产后的诊疗项目,可以提高局部肌张力,帮助新妈妈身体尽快修复,使盆底功能得到恢复,同时还可以避免一些并发症的出现。我也放心的开始治疗。果然,症状一天天减轻了。治疗结束,也彻底告别了我的难言之隐。
一切又恢复到了刚刚好的状态,依旧沉浸在贺川的宠爱中,依旧享受于照顾宝宝的欢乐中,依旧热爱我们的生活,一切又都恰到好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