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 叙, 夏 显 力, 石 宝 峰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陕西 杨凌 712100)
民间资本进入、金融深化与城镇化发展的实证研究
韩 叙, 夏 显 力, 石 宝 峰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陕西 杨凌 712100)
文章利用1978~2012年民间资本、金融发展规模与城镇化发展水平时间序列数据,并剔除民间资本与金融发展之间的共线性影响,将三者共同置于线性回归模型之中,实证分析民间资本、金融发展对城镇化发展的作用机制。结果表明,民间资本、金融发展都会对我国城镇化发展水平产生正向影响。同时随着金融深化改革逐步推进,民间资本对城镇化发展的影响显著提升。因此应该加大金融深化力度,吸引更多民间资本,共同推动城镇化发展。
民间资本;城镇化;金融深化;线性回归模型
目前中国的城镇化浪潮方兴未艾。城镇化水平从1978年的17.92%上升至2013年的53.7%,中国也实现了从贫困国家向中等收入国家的转变。根据纳瑟姆曲线研判,中国已经进入了不可逆的加速城镇化时期,同时也激发了巨大的投资需求[1]。但是,受制于体制机制影响,长期以来我国城镇化建设资金主要依靠政府财政投入,较少来源于民间资本等其他渠道,使得城市建设资金缺口较大,始终面临着较大的投融资压力。实际上,城镇化所需的巨大资金政府也无力独自承担。因此,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和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特别要求建立多元可持续的资金保障机制。而在多元资金中最主流、最有潜力的就是民间资本。如果能够真正释放民间资本的强大活力,新型城镇化的资金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大量文献表明,政府主导的城镇化投融资模式会对民间投资产生“挤出效应”,公私合作机制不健全往往会消弱民间投资效果[2][3]。因此,放松政府对民间投资管制,扩大民间资本的开放范围,允许民间资本投资城镇诸多领域就显得十分必要。实践发展也表明,民间资本进入城镇建设领域主要是依托金融深化等系列改革来实现,但是,金融深化在城镇化发展领域的宽度与深度往往又会影响到民间资本参与城镇化建设的绩效。然而,就目前而言,我国仍然存在着严重的金融抑制现象[4],提高了民间资本的融资成本,降低了资金配置效率,导致民间资本难以进入城镇化领域。为解除金融抑制,促进民间资本进入城镇化领域,学者主要认为:要进一步放松对各类金融机构市场准入限制,形成量多面广的草根金融体系,提高民间资本投资城镇化的程度[5]。放宽对民间资本自发设立新型金融机构的限制,降低准入门槛[6]。引导有组织的非正规金融向规范化的新型金融机构转变,逐步使地下金融正规化,利用民间资本收购效益低的金融机构,为民间资本参与城镇化建设提供稳定的资金来源[7]。由此可见,通过金融深化放开金融领域进入和利率管制是促使民间资本参与城镇化融资的关键。
城镇化是经济增长的一个引擎,而进一步放开市场准入,引导民间资本参与城镇化建设,也必将是建立多层次、多样化、市场化的投融资机制来解决城镇化巨大资金需求的举措之一。基于此,本文利用1978~2012年的时间序列数据,深入研究民间资本进入、金融深化与城镇化发展的相互作用关系,进而提出加快民间资本参与城镇化建设的具体路径。
民间资本与金融深化能够推动城镇化发展的结论在很多研究中已经得到了证实,但是二者共同作用于城镇化发展的关系尚待研究。本文在金融深化与资本形成理论基础上,结合城镇化发展相关理论,对民间资本与金融发展共同推动城镇化发展的作用机制进行实证研究。
以McKinnon[8](p26)、Shaw[9](p32)为代表的金融深化理论认为:通过一系列的金融自由化措施,鼓励金融市场公平竞争,提高实际利率水平,并由此调动更大的国内私人储蓄,提高各类投资者对储蓄的可得性,消除贷款歧视。伴随着储蓄向投资的有效转化,加快资本积累速度,促使资本由效率低的生产领域转向效率高的生产领域,提高资本配置效率。
通过金融深化推动资本的形成与积累,释放民间资本巨大活力,进而通过民间资本投资城镇化领域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并通过发挥集聚经济的作用,促进劳动力、土地等生产要素向空间集聚,带动以人为本的社会经济的发展,促进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的提升。这就是民间资本通过金融深化带动城镇化发展的作用机制,如图1所示。
图1 民间资本通过金融深化推动城镇化发展路径图
1.指标选取、数据来源与模型设计
(1)指标选取
理想情况下,金融深化可以通过金融资产占总财富的比例来衡量,但由于财富难以衡量,实际操作中通常使用金融资产或其他相关值(货币或信贷供给)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Goldsmith提出了金融相关比率的概念,即运用金融资产占国内生产总值之比作为衡量金融发展规模的指标[10]。McKinnon提出了运用一国货币存量(M2)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作为衡量一国经济货币化的程度[8](p43)。考虑数据的可得性,本文运用金融相关比率指标衡量金融深化水平的高低。在中国,金融资产则主要是指金融机构存贷款之和,因此,运用金融机构存贷款之和与国内生产总值之比作为衡量金融深化水平的指标,记为fir。
民间投资以个体经济固定资产投资额与私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额之和表示[3],并用民间投资与GDP的比率作为民间资本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记为pi。
在关于城镇化衡量指标的选取方面,本文认为,城镇化发展的标志除了城镇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重提高外,还应包括资本、土地等生产要素的不断投入以及社会的进步,因此,城镇化的内涵应该包括以下四个方面的内容:产业城镇化、人口城镇化、土地城镇化与社会城镇化。遵循数据可得性原则,从上述四个维度建立城镇化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包括第二产业所占比重、第三产业所占比重、城镇人口所占比重等5个统计指标。采用熵值法进行赋权,计算出各个指标的客观权重,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人为主观因素带来的偏差。
表1 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衡量指标
(2)数据来源
个体经济固定资产投资、私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数据来自《中国固定资产统计年鉴》;存贷款余额、二三产业所占比重、城镇人口与总人口数量、社会保障支出与财政支出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城镇建设用地面积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建设统计年鉴》。时间跨度均为1978~2012年。个别数据缺失,采用插值法补齐缺失数据。
表2 各指标数据
数据来源:根据《中国固定资产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建设统计年鉴》整理得出。
(3)模型设定
以往文献表明,在城镇化的发展过程中,民间资本进入、金融深化水平的提高都会推动城镇化水平的提升[11],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但是大多数研究都是探讨二者分别作用于城镇化发展时,对城镇化影响的作用机制。本文在借鉴相关研究的基础上,分析民间资本、金融深化对城镇化发展的共同影响。如图2所示。
建立如下二元线性回归方程:
urt=β0+β1+pit+β2firt+εt
其中,β0为截距项,εt为残差项。
考虑到民间资本与金融发展规模之间具有显著的相关性,因此,本文采用剔除相关性的最小二乘研究法[12],剔除民间资本与金融发展规模之间的共线性影响,以期研究二者共同作用于城镇化发展时,对城镇化发展水平的影响。具体方法如下:
①对自变量民间资本(pi)、金融发展规模(fir)以及因变量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ur)进行标准化处理,并计算两个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记为ρji。
图2 民间资本与金融深化共同作用于城镇化发展机制
2.实证检验
金融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金融抑制阶段与金融深化改革阶段。在金融抑制阶段,由于金融抑制的存在,会出现信贷配给行为,即把可贷资金分配给拖欠概率小的大中型企业,而没有担保的、风险较高的中小企业往往得不到银行低息贷款。对于民间资本而言,大多是投资于中小企业,往往得不到所需的资金,不利于技术进步和生产率的提高,进而损害了经济增长与城镇化发展水平的提高。
在中国,金融深化过程,表现为渐进式的金融改革的过程[13]。但是一系列金融深化改革措施的出现,还是在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Shaw的债务媒介论强调,金融自由化是对金融深化的促进[9](p35)。通过金融自由化改革,让资金和外汇市场的供求关系决定市场利率和外汇水平,从而实现金融增长带动经济增长、城镇化水平提升。基于此,本文将民间资本对于城镇化的影响机制分为两个阶段,金融抑制阶段与金融深化改革阶段,以此分析金融深化改革对于民间资本推动城镇化发展的作用机制。
(1)中国金融深化改革分界点的确定
本文在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对1978~2005年利率、竞争、信贷等8个维度金融深化改革事件构建金融自由化指数的基础上[14],沿承已有文献思路,再次找出2006~2012年间衡量金融深化改革的8个维度事件,进行主观赋值,计算得出1978~2012年间我国金融自由化指数,以此分析随着金融深化改革的发展,民间资本对城镇化发展的效应。
表3 中国的金融自由化进程量化表
资料来源: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金融年鉴》,1986~2012;北大CCER经济发展战略研究组:《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的回顾与展望》;易纲,《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利率市场化进程》等。(由于篇幅所限,全部金融自由化改革进程没有一一列出)
运用主成分分析法计算中国的金融自由化指数,将表3中8个指标代入,结果如表4所示:
由表4可以看出,因子1的特征值大于1,且累计贡献率为85.123%,因此,提取因子1作为主成分因子。此主成分因子即为我们所要的金融自由化指数。
由此得出1978~2012年间中国金融自由化指数变化值如图3所示。
由图3可以观察出,在1996年之前,中国金融自由化指数为负值,1996年之后金融自由化指数为正值。由于主成分分析法会对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因而因子得分会出现负值。将1978年作为参照系,各指数代表的含义为各年度相对于1978年改革开放之初的金融自由化发展程度。1996年之后,金融自由化力度相对于改革开放之初有明显提升,在这一阶段,多项金融体制改革措施相继出台,并且开始进行利率市场化改革,而利率的市场化是解除金融抑制的关键。因此,本文以1996年作为金融深化改革分界点,以此分析在金融深化改革推进之后,民间资本以及金融发展对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的影响。
图3 中国金融自由化指数变化趋势图
表4 总方差分解图
(2)实证检验结果
本文运用SPSS21.0软件,实证分析在1978~2012整个城镇化发展过程中以及金融深化改革前后民间资本进入以及金融深化二者对于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的影响。
①在整个城镇化发展进程中,民间资本、金融深化对于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的影响。得到如下线性回归方程:
(1)
在城镇化发展进程中,民间资本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提高0.262个百分点;金融发展规模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提高0.992个百分点。对于民间资本而言,它对于城镇化发展的推动作用要远远低于金融深化对城镇化发展的推动作用。这并不难解释,由于民间投资所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要远远小于金融机构存贷款之和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进而对城镇化发展的影响会出现差距。
②金融深化改革推进前,民间资本、金融深化对城镇化发展水平的影响。选取时间段为1978~1995年,得到如下线性回归方程:
(2)
在金融深化改革推进之前,在城镇化发展进程中,民间资本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下降0.227个百分点;金融发展规模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会提高0.784个百分点。对于民间资本而言,在金融深化改革之前,它对城镇化发展会产生负的影响。这也证明了金融抑制现象的存在,会对宏观经济产生负面影响,进而阻碍了城镇化进程。由于信贷配给的存在,金融抑制会减少民间投资,在这一阶段,民间资本若想发展只能依靠地下交易以及寻租等途径来实现,降低了资金的配置效率,不利于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的提高。
③金融深化改革推进后,民间资本、金融深化对城镇化发展水平的影响。选取时间段为1996~2012年,得到如下线性回归方程:
(3)
金融深化改革推进后,在城镇化发展进程中,民间资本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提高0.39个百分点;金融发展规模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提高0.959个百分点。相比于金融深化改革之前以及整个城镇化进程来说,民间资本对于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的影响有显著的提升。这是因为随着金融自由化改革的逐步推进,对利率的限制逐步降低,根据金融深化理论,利率的提高会增加储蓄,进而投资也会增加。并且由于实际利率与资本—产出增长比率之间呈负相关,与全要素生产率呈正相关,进而,金融深化促进了投资效率的提高。与此同时,较大比例的社会剩余进入金融机构,意味着对剩余的使用可能更具生产性。高生产率促进高增长率,这也验证了金融深化指标的提高与投资占GDP的变化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15]。综上分析,金融深化可以增加投资,提高投资效率,进而促进了经济增长与城镇化水平的提升。
表5 回归结果表
注:“1”代表式1中常数项与调整R2,“2”代表式2中常数项与调整R2,“3”代表式3中常数项与调整R2。**与***分别表示在0.05和0.01水平上统计显著。所有方程F值均通过0.00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
本文在已有民间资本、金融深化与城镇化发展相关研究的基础上,首次将民间资本与金融深化二者共同作用于城镇化发展展开研究。运用剔除相关性的最小二乘法,剔除二者之间的共线性影响,并运用二元线性回归模型,重点研究民间资本在金融深化改革前后对于城镇化发展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民间资本进入、金融深化水平的提升都会推动城镇化的发展。在金融抑制阶段,民间资本对于城镇化的发展会出现负的效应。但是随着金融深化改革的推进,民间资本会对城镇化发展城镇化的发展产生正向影响,并且这种正向效应是显著提升的。因此,为支持民间资本参与城镇化建设,必须着力推动金融深化改革,推动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的提升。具体建议如下:(1)深化金融体系改革,放松民间资本的市场准入。在城镇化的过程中,应当实施普惠金融,进一步放松对民间资本进入金融领域的市场准入限制,引导民间资本以入股、增资扩股或直接发起设立的方式进入城市民营银行、村镇银行和小额贷款公司等金融机构,形成多元化的金融支持体系。(2)降低投资门槛,分类引导民间资本进入适合领域。放开城镇化领域市场准入条件,在市场资源、行业准入等方面给予民间资本宽松环境,提高民间资本在城镇基础设施建设、公共服务以及社会事业重点领域的投资比重,减少政府投资对民间投资的“挤出效应”。(3)搭建融资平台,创新民间资本融资模式。逐步推行民间融资规范引导,推广民间借贷服务中心模式,搭建公益性的创新民间资金交易平台,引导民间资本投资实体经济。通过“政府搭台、中介参与、融资主体参与”方式,实现非正规金融阳光化、规范化,充分发挥民间资本在参与城镇化建设中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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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Study of Private Capital Participation,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Urbanization
HAN Xu, XIA Xianli, SHI Baofeng
(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west A&F University, Yangling 712100, China )
Based on the time series data of private capital, financial interrelations ratio and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urbanization from 1978 to 2012, eliminating the colinearity between private capital and financial interrelations ratio, the paper uses the linear regression model to make an empirical analysis.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private capital participation and financial interrelations ratio have positive impacts on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level. At the same time,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financial deepening reform, private capital has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Thus we propose that it is necessary to deepen reformation of financial system to attract private capital to promote urbanization.
private capital; urbanization; financial development; linear regression model
2015-04-18;
2015-06-29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基于风险等级匹配和普惠金融双重约束的农户小额贷款信用评级研究”(71503199);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政府主导下农地流转对农户福利影响及改进策略研究”(15YJA790068);杨凌软科学项目:“‘四个杨凌’协同发展水平测度与实现路径研究”(2014RKX-07)
韩叙(1990-),女,山东淄博人,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城镇化与金融发展;夏显力(1973-),男,安徽怀宁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城镇化与区域经济发展研究,E-mail:xnxxil@163.com;石宝峰(1984-),男,山西长治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复杂系统评价研究。
F291.1
A
1008-407X(2016)01-006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