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归海 智创未来—百度自动驾驶汽车研发纪实

本刊记者/宋文芳 高妍



百川归海 智创未来—百度自动驾驶汽车研发纪实

本刊记者/宋文芳 高妍

百度无人车亮相世界互联网大会

这个顶上有“犄角”、身上有“眼睛”的家伙，在12月16日开始的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互联网之光”博览会上，成功吸引了国家主席习近平的特别关注。

它就是百度不久前刚刚成功路测的自动驾驶汽车。在习主席十多分钟的驻足停留间，百度董事长兼CEO李彦宏通过大屏幕演示，向习主席汇报讲解了百度自动驾驶汽车的技术储备、路测实况、行业突破等内容。

习主席的发问直指关键：技术的自主研发程度如何？时速能达到多少？成本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实现大规模商用？无一不关系着整个自动驾驶行业的发展可行性与发展前景。

百度无人车成功路测

随着相关政策的落实与推进，“中国制造2025”的技术路线图日渐清晰，要实现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的跨越，必先实现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的转型升级。智能制造，已被定义为“中国制造2025”的主攻方向。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的深度融合，正在引发更加深远的产业变革。百度无人车，正是先进的人工智能等技术与传统汽车行业深度碰撞与融合的结晶。

作为中国最大的互联网公司之一，百度利用自身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领域的优势，发力传统制造业代表—汽车行业，并用实实在在的成果，为中国汽车行业的智造升级提供了新的发展思路和契机。

智能制造的大势之下，百度正竭力发挥自身优势，致力成为这场变革浪潮中的引领者。百度无人车一出现就锁定最高水平的全自动驾驶汽车，一露头就是路测，这个跨界创新成果来得出人意料，更让人激动不已。

激动过后，留下的更多是疑问：

一个互联网公司跨界做汽车，百度是如何进入的？

后发力先成功，百度靠的是什么？

一个新兴行业的立足与发展，要有环境、有政策、有标准、有配套……在这些方面，百度能做什么？

百度想做什么？—跨界创新，发力无人车

“诞生于德国，成长于法国，成熟于美国，兴旺于欧洲，挑战于日本。”从这句被广泛使用的世界汽车工业发展简语就能看出，中国在世界汽车工业发展史上的尴尬境地。在已经超过一百年的世界汽车发展史上，中国汽车一直在扮演跟随者的角色。

近年来，随着国家实力的不断强大，中国自主品牌汽车纷纷出现并不断发展壮大。但中国汽车要实现从跟随者到领导者的跨越，从制造者向智造者的转身并非易事。显然，“市场换技术”的老路已不能再走，中国汽车需要走出一条能够将核心技术和自主品牌握在自己掌心的全新道路。

在今天的世界汽车业，新能源化、智能化、共享化是大势所趋。新能源汽车特别是纯电动汽车的出现，极大降低了汽车制造业的门槛。在新能源汽车时代，中国汽车史无前例的与世界汽车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行业普遍认为，新能源汽车是中国汽车产业实现“弯道超车”的最佳机遇，而以新能源汽车为最佳载体的、作为智能化的集大成者，无人车势必会掀起一股更高的浪潮。

无人驾驶汽车的核心是强大的智能系统。恰好，强大智能系统的构建正是互联网公司的强项，因为它离不开庞大的后台数据、强大的智能技术以及网络技术的支持。而这，正是互联网公司切入汽车行业的最佳突破口。

百度正是预见了新能源化、智能化、共享化这三大趋势将为汽车行业带来的深远变革，才决定发力汽车行业，并立足自身优势直接锁定最高水平的全自动驾驶汽车，以期助力中国汽车产业实现“弯道超车”。

自动驾驶汽车，即无人驾驶汽车，它是通过车载传感系统感知道路环境，通过智能控制与决策系统自动规划行车路线，并控制车辆安全到达预定目标的智能汽车。自动驾驶汽车集自动控制、体系结构、人工智能、视觉计算等众多技术于一体，是计算机科学、模式识别和智能控制技术高度发展的产物，也是衡量一个国家科研实力和工业水平的重要标志之一。

百度高级副总裁王劲介绍，无人车能让汽车共享化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基于无人驾驶的共享汽车能够即停即走，不需要休息，这样不仅能节省人力成本，还能进一步提升车的利用率，使汽车和停车场的数量进一步变少，大幅降低出行成本。此外，无人车能够实现车与车之间的高效沟通，提升交通效率，有效缓解拥堵。而最重要的，是无人车能够大幅提升交通的安全。

综合相关数据发现：驾驶员反应加液压制动的时间是1.2秒，而计算机处理加电控刹车只需要0.2秒。不要小看这1秒钟的差距，当车子以时速120公里行驶的时候，1.2秒意味着40米，而0.2秒则只有6.7米，这对于车上的人来说，就是生与死的区别。据了解，93%的交通事故是人为引起的，而自动驾驶的实现，将减少90%的车辆碰撞事故。“自动驾驶汽车正在走进现实，走进我们的生活，它将极大地改变我们的工作、生活方式。”

百度高级副总裁王劲畅谈汽车产业发展趋势

有报告显示，在未来12项可能改变生活、企业与全球经济的颠覆性科技中，无人驾驶汽车位列第6位。

我国著名指挥自动化和人工智能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李德毅预测，未来，“轮式机器人将成为人类生产、生活中的经常态……和手机一样，成为人人联网、物物联网中的基础型端设备，成为生成大数据的海量传感器，成为人类移动生活的同行者。”

在王劲看来，10年后，80%的新增汽车将会是新能源车，80%的新增汽车将能够实现自动驾驶，同样，80%新增汽车将用于共享。这其中蕴含的巨大前景，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具有足够的市场诱惑。

据了解，目前世界上已有包括苹果、特斯拉、奥迪及中国上汽集团、宇通客车在内的二十余家公司正致力于自动驾驶汽车研究，行业竞争愈演愈烈，且越来越呈现开放的姿态。

李德毅院士指出：“目前，全球自动驾驶研究已经到了火爆的阶段，形态多样，方法各异。尤其重要的是，已经从人智的试验走到人智的工程，正在为智能车的工程化开辟道路，这一点是科学家们原来想像不足的。”而在如此发展速度之下，“仅仅由研究院所和高校利用后改装的汽车，在封闭道路环境下的无人驾驶试验和比赛，已经成为过去时，转而进入智能车工程化和市场化的新阶段。”

面对外国车企进军中国自动驾驶汽车市场的汹涌势头，面对自动驾驶汽车全新产业链的形成机遇期，面对进入自动驾驶汽车市场的最佳突破口，中国汽车企业应如何应对？中国互联网企业又将如何作为？

挑战和机遇在前，中国车企从挫折中奋起,而互联网公司百度已先行一步。“持续创新技术，与国际企业同台竞争，百度责无旁贷。”抱着这样的态度，百度自动驾驶汽车“百智”应运而生。

百度有什么？—有技术，有人才

2015年12月10日，百度无人车“百智”在北京五环上了路，在国内首次实现城市、环路及高速道路混合路况下的全自动驾驶。两天后的《焦点访谈》上，播出了当时路测的部分场景。

一石激起千层浪。

百度公布的路测路线显示，“百智”从位于北京中关村软件园的百度大厦附近出发，驶入G7京新高速公路，经五环路，抵达奥林匹克森林公园，随后按原路线返回。

路测过程中，“百智”全程实现自动驾驶，并实现多次跟车减速、变道、超车、上下匝道、调头等复杂驾驶动作，并完成了进入高速（汇入车流）到驶出高速（离开车流）的不同道路场景的切换。测试时最高速度达到100公里/小时。

“混合路况下的全自动驾驶是个世界性难题，在北京这种复杂的路况上完成全自动驾驶，挑战尤其巨大。这次路测开创了三个中国之“最”—测试路况最复杂、自动驾驶动作最全面、环境理解精度最高。”王劲介绍。

据了解，现在世界上自动驾驶研究的开展有两个门派，一派是从低级进入，通过技术进步，循序渐进实现逐级提升，以传统车企为代表；另一派，则是直接进入最高等级，一上马就实现全自动驾驶，之后再通过技术的不断成熟达到更智能的目标，以互联网企业跨界汽车为代表。百度自动驾驶汽车属于后者。

不少人有疑问，时间如此之短，百度是怎么做到的？

百度自动驾驶事业部成立

深耕多年，技术领先

李德毅院士说，自动驾驶汽车就是一台移动的机器人。那么，这个机器人要上路，需要什么能力？

—看、听、说、思考、决策、行动，翻译成专业名词，即感知、高精度地图、高精度定位、智能决策与控制。

据了解，百度无人驾驶车项目由百度研究院主导研发，其技术核心“百度汽车大脑”就包含了上述四大功能模块，是已积累多年的“百度大脑”的垂直延伸应用，有很多技术达到世界一流水平。

在感知方面，百度拥有领先的计算机视觉技术。例如，百度拥有国际最佳的交通场景物体识别技术，在国际通用街景数据集KITTI的车辆检测精度上排名世界第一。百度的人脸识别技术在国际权威评测LFW（Labeled Faces in the Wild ，无约束人脸识别）中也斩获世界第一。

在高精度地图方面，百度拥有国内首家自主研发的三维高精度地图技术，同时具备国内领先的高精度地图采集与自动化处理技术，具备完整的高精度地图采集与自动化处理系统。

在高精度定位方面，百度拥有国内领先的实时高精度定位技术，能实现厘米级的定位精度。

最重要的在“百度汽车大脑”的核心智能决策与控制方面，百度早就开始修炼内功。

2013年初，百度建立了深度学习研究院；随后，百度人工智能实验室成立。每年几十亿的研发投入，在研发投入占营收的比例上比硅谷大公司还高，百度在修炼内功上，可谓下足了血本。

实际上，全自动驾驶系统，就是要用人工智能来代替人的智能。据介绍，百度不仅拥有一流的算法，特别是深度学习的算法，还拥有海量数据，方便训练深度学习模型。此外，百度还布局了以ARM CPU、GPU、FPGA为基础的高性能异构计算平台，使百度拥有非常强大的计算能力。正是这些要素，让百度的人工智能技术与应用在过去几年实现高速发展，并在这些领域积累了巨大优势。

招揽人才，大牛汇聚

除了技术，百度还有人才。自从表态要在人工智能领域发力，百度在重金引进世界顶尖人才方面毫不含糊。

2014年5月，吴恩达(Andrew Ng)正式加盟百度，担任百度首席科学家，负责百度研究院。他是世界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领域公认的领军人之一，曾领导Google Brain项目，曾入选《时代》杂志年度全球最有影响力100人，是16位科技界代表之一。

吴恩达也曾在加盟之初表示，中国科技一直是追赶者，在人工智能这一点上看到了中国公司有希望追上甚至引领全球，他选择百度正是想帮助中国公司在人工智能上取得先机。

除了吴恩达，百度还在多年的发展中引进积累了众多人工智能领域的世界级大牛—机器学习、大数据分析领域权威学者张潼；计算机视觉、机器学习等领域知名科学家林元庆；曾训练出世界上最大的人工神经网络并参与无人驾驶直升机及机器人感知系统设计的人工智能世界级牛人Adam Coates；前Facebook资深科学家徐伟……

无论哪一位，单推出来都是能够撼动业内的人物，他们的存在已经成为百度的招牌，为百度形成了强大的核心技术影响力，如磁石般吸引着更多优秀人才的加盟。

在百度无人车团队，核心研发成员均100%硕士毕业，60%以上博士学位，60%以上有留学背景。因为，“只有够尖端的人才，才能够匹配这项高科技的事业。”

正是基于以上技术优势和人才资源，百度无人车才能很快地路测成功，其技术和业务才能如此迅猛地发展。

王劲介绍，作为“百度大脑”的直接衍生品，“百度汽车大脑”能够根据实时感知的环境信息、高精度地图等，实现最优的路径规划，预测周边车辆和行人的行为和意图，做出适合路况的行车决策，从而控制汽车正常行驶。同时，“百度汽车大脑”会不断地学习驾驶经验，不断提升自身的“智商”，以保证安全、舒适、便捷的自动驾驶体验。

那么，如此强大的自动驾驶汽车，何时才能真正成为我们的座驾？

业内自动驾驶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李德毅受聘百度自动驾驶顾问　

奇瑞汽车有限公司董事长尹同跃等企业家受聘百度自动驾驶顾问

百度将做什么？—打造生态 推进商用

2015年12月14日，百度自动驾驶事业部宣布成立，百度高级副总裁王劲担任事业部总经理，百度高级总监李震宇任副总经理，百度深度学习实验室主任林元庆兼任副总经理。

成立事业部是因为，“从今天起，我们不仅仅把自动驾驶当成一个科研课题、一个项目，我们要把它当成我们的事业。”王劲介绍，事业部整合了百度的多方优势资源，涵盖了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百度地图等各个领域的技术、人才与资源。

接下来，百度自动驾驶事业部将聚焦于自动驾驶汽车的技术研发、生态建设与产业落地。

王劲强调，这份事业的推进单靠百度是不可能的，因此，百度希望携手产业链上的合作伙伴，共同打造“智慧出行”生态，即建立汽车制造、出行服务、智慧城市等与智慧出行相关的全方位产业生态。

百度用自身在技术上的信心，鼓舞着政府的决心。自动驾驶产业的形成与发展，离不开政府的支持。

在中央政府层面，百度希望能够与相关部门共同研究推进自动驾驶相关的法律法规及标准的制定。

与地方政府合作方面，选取有代表性的城市在一定区域的道路上进行路测试点、数据采集，供百度汽车大脑不断学习。

百度将更深入、广泛地与汽车企业合作。在与宝马合作的基础上，扩大与国内自主品牌车企的深度合作，打造真正的中国无人车。

百度将与高校、科研院所合作，推动相关人才的培养。

此外，还有软件企业、网络运营商、传感器供应商、出行服务商、行业协会等等。只有协同发展，才能形成“智慧出行”的全产业链。王劲表示：“这是一个巨大的生态，是一个巨大的产业。百度愿意与无人车产业里的每一位同仁成为合作伙伴，共同把它做成一个巨大的事业。”

百度自动驾驶事业部成立大会召开

百度的情怀—不为艰险易初心

采访中我们了解到这样一个故事：

一名程序员从小就十分喜欢汽车，在他求学的时候就憧憬着有一天，科幻电影中那些炫酷的无人驾驶汽车能够出现在自己身边，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和城市的交通面貌。

当了解到国内竟然已经开始了无人车的实践工作时，他欣喜若狂，并更加努力地学习相关知识为投身其中做准备。

毕业前夕，他终于如愿加入百度的无人车团队。他得以亲身参与到无人驾驶汽车研究当中，和众多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一起，通过自己的双手将那些炫酷的场景一一实现。

这位程序员的儿时梦，正是百度人自动驾驶梦的缩影。百度无人车团队将一个对中国人来说仍然十分遥远的梦，幻化成了现实。对于成功，人们从不吝惜鲜花与掌声，但成功背后的艰辛与酸楚，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无人车项目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属于最前沿技术，百度可以借鉴与参考的案例屈指可数，且行业内并无成熟的产业链。研究过程中，团队成员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凭着之前的积累，去摸索所遇到的各种问题的解决方案。

至今仍让大家记忆深刻的，是反复调试系统时身处的简陋车库、无数次上路测试参数时的凌冽寒风、在行驶的车辆里长时间面对显示器时无法逃避的晕眩……

他们倚在墙上、坐在地上、守在车里，他们强忍病痛，废寝忘食，全然投入其中。

为了鼓舞成员士气，团队领导有时会设立一些小奖励，比如夏日午后的一只西瓜。当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当大家终于解决了那个久攻不克的技术难题，奖励终于兑现。尽管此时的西瓜已经不再冰凉，但大家仍然觉得爽到了心窝里，所有人都明白，他们的兴奋欢喜与奖励无关，只因为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百智”成功上路，最高兴的莫过于无人车团队成员，因为他们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回报；最有压力的同样是他们，因为未来还有更多更难的问题等着他们去解决。

自动驾驶汽车量产后将带来的颠覆式变化，所呈现的美好未来，人人可以想象；但要如何到达这个未来，没有人能保证哪条路更好走。百度还将会遇到哪些挑战，也没有人能够预见。但欲览极目美景，必先登高自强。正如林元庆所说：“我们下一步做的很多事情是这个世界上别人从没做过的，因为自动驾驶汽车本身就是一个探索。我们需要很强大的勇气，我们要勇往直前！不胜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