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社区教育为主题的核心期刊论文之内容分析

李兴敏++罗唱++屠海婷

【摘 要】

通过对中国期刊网以社区教育为主题的核心期刊论文1，559篇标引数据，进行文献计量和深度内容分析，结合笔者对同一主题649篇硕士学位论文的研究，矫正了以往文献对国内社区教育的研究结论，拓宽了针对期刊文献的研究思路，在人才培养、研究趋势、研究成熟度、学者集中区域分析、研究主体成分界定、基金资助和研究方法选择等方面，填补了过去社区教育的研究空白，并预测了社区教育的发展方向。

【关键词】 社区教育期刊论文；文献计量；内容分析

【中图分类号】 G4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458x（2016）03—0052—08

在我国学习型社会建设历程中，社区教育凸显了重要作用，学者对于社区教育的理论研究也产出了丰硕的成果。笔者曾利用中国期刊网优秀博硕士论文数据库对15年来我国社区教育研究规律和研究热点做研究，发现与一些学者利用中国期刊网核心期刊论文就同一主题总结出的研究热点有异曲同工之处，但结论也存在一些差异。为进一步探索社区教育研究的规律，笔者对以社区教育为主题的核心期刊论文重新进行数据采集、加工和分析，重点挖掘期刊论文数据蕴含的深层规律，以期用更翔实的数据分析来证实并矫正以往的研究结论，弥补现有研究的不足，并进一步预测社区教育的发展方向。

一、研究方法

以社区教育作为精确主题，对中国期刊网核心期刊和CSSCI索引来源期刊进行文献检索，检索时间段始于1992年，止于2014年，共检索到相关论文 1，559篇，去除题名中含有“纲领”“纪实”“蓝图”“回顾”“报告”“讲话”“广告”“活动介绍”“经验总结”“发展思路”“采访笔录”“会议通知”“会议综述”“会议侧记”“会议总结”等的非学术文献225篇，剩下有效学术论文1，334篇。取论文的题名、作者、单位、关键词、基金、摘要、发表年份、文献来源共8项标引数据下载到Excel文件作为分析基础。

将所有文献的作者单位分为六类：第一类为党政机关（标注为1），各级党校作为党委直接领导的干部培训机构，发文往往是党委精神的体现，归为该类，中国成人教育协会和各省成人教育协会作为半官方性质机构也归为该类；第二类为普通高校，含独立学院（标注为2）；第三类为电大系统，含国家开放大学及各级广播电视大学（标注为3）；第四类为职业院校等，也包括业余大学、进修学院、职工大学等（标注为4）；第五类为国内外各类研究机构等，也包括协会、图书馆、幼儿园、小学、中学（标注为5）；第六类为编辑部（标注为6）。

将学术论文获得基金资助类别分为四类：第一类为校级项目（标注为1），各省成人教育协会项目经比较划分到该类；第二类为市厅级项目（标注为2），中国成人教育协会项目和海外基金项目经比较划分到该类；第三类为省部级项目（标注为3），包括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省软科学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项目、教育部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教育部青年项目、教育部专项项目等；第四类为国家级项目（标注为4），包括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项目等。

将研究方法划分为两类，即实证的研究方法和思辨的研究方法。学术论文采用了实证的研究方法则标注为1，若仅采用思辨的研究方法则不做标注。

经过区分单位性质、基金资助类别、研究方法后，形成了可供进一步分析的包含1，335行、11列的Excel期刊论文数据总表，其样例见表1。

二、主要研究发现

（一）介入社区教育研究的学者队伍情况

笔者曾做过社区教育主题的硕士学位论文产生数量与时间序列的回归分析，发现从2000年至2014年的15年间，每年从事社区教育主题研究的硕士毕业生数与时间序列呈正比。用SPSS做一元线性回归，回归统计中，Multiple R、R Square和Adjusted R Square都接近于1，方差分析中的显著值Sig为1.052e-10[1]，这种良好的回归趋势，表明介入社区教育研究的学者逐年成正比增加，社区教育研究队伍同步扩大。

（二）社区教育研究论文发表情况

利用表1中数据做统计，做出我国社区教育主题研究年发表论文数量图，见图1。

取图1中1992年到2010年的发文量及其时间序列做分析：回归统计中，Multiple R=0.95、 R Square=0.91、Adjusted R Square=0.90；方差分析中的显著值Significance F=3.92e-10，说明回归良好。可见，自1992到2010年，越来越多的期刊发表有关社区教育的论文。但自2010年始至2014年止，社区教育研究发文量有下降趋势，考虑到社区教育人才培养还处于逐年上升阶段这一关键因素的正面作用，笔者初步判断自2010年开始，期刊发表社区教育研究论文进入至少4年的平台期。

（三）基金资助社区教育研究情况

1. 基金资助上升期已过，进入平台期

利用表1中数据，使用 Excel的数据透视表中的交叉列表功能，列出表2。可见，从1992年至2014年23年间整体资助率为33%，1992年到2000年鲜见基金对社区教育研究的资助，自2000年开始社区教育研究陆续获得基金资助。尤其令人欣慰的是，自2010年开始，半数以上社区教育研究获得基金资助，并且这一过半资助率一直稳定至今。因此 ，2000年到2010年的十年间 ，存在 “越来越多基金资助社区教育领域的研究”这一现象 ；而从2010年开始至 2014年的5年间，基金资助上升期已过，进入平台运行期，资助比例稳定在50%—60%的区间。

2. 各类单位获得基金资助情况

笔者使用数据透视表功能了解到各类单位相关研究获得基金资助的情况。在平均资助率以上的单位包括普通高校和电大。电大学者获得资助面最广，达到53%，职业院校学者获得资助的比例接近平均资助率。值得注意的是，国家级项目几乎被普通高校包揽，近80%国家级项目落到普通高校，虽然电大学者总体受资助率最高，但是仅获得1项国家级项目资助。经过分析可以得出三点结论：普通高校学者获得高级别基金资助比例最高；电大系统学者获得资助面最广；普通高校、各级电大和职业院校是社区教育研究群体中受基金资助的主要对象。

（四）社区教育研究队伍情况

1. 突出的研究机构已产生，学者集中片区已出现，学术传承脉络已显现，专业化研究队伍已形成

将数据总表（表1）的作者单位分列，第一列列宽设定为10个字符，即5个字，这样华东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和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可归类到代表华东师范大学的关键词“华东师范大学”名下。依此类推，统计各单位的发文量排序后得到表4。

表4中的突出贡献机构与通过学位论文分析获得的结论存在共性：华东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和东北师范大学无论期刊论文贡献量指标还是人才培养数量指标都排名靠前，其中华东师范大学在期刊论文统计排名和学位论文统计排名中均排第一，其在社区教育研究领域贡献最大，该结论也与学者张文丰[2]的研究结论一致。

若分列时将单位列字符数保留设定到4个，可以对全国所有的省、直辖市、自治区名称和省会城市名称有效处理， 例如“黑龙”代表黑龙江省、“石家”代表石家庄市，“中央”代表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再加入统计地域发文量排序后得到表5。

表5中筛选了地域/机构贡献前10名，分析如下：长三角研究群体最为集中，包括上海市（不含华东师范大学）、浙江省、华东师范大学、江苏省、南京市，合计329篇；京津地区次之，包括北京市（不含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天津市、河北省、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合计159篇；珠三角进入排名前10的是广州市，38篇。地域分析体现出社区教育的学者集中在长三角、京津地区与珠三角。

对学位论文分析还发现，同样在华东师范大学，已经显现出社区教育的学术传承脉络。孙玫璐作为研究生师从沈金荣研究社区教育，2001年硕士毕业后成长为硕士生导师并指导硕士研究生研究社区教育，从2011年开始已培养出3人，三世同校的社区教育研究学术传承脉络显现出来：沈金荣传承到孙玫璐，再传承到殷玉新、方园、关珊珊3人，社区教育研究的专业化队伍已经形成，如图2所示。

对学位论文的分析还发现，在论文使用关键词数量上存在递减后的稳定趋势，说明社区教育作为成人教育的一个研究领域趋于成熟，与其他研究的细分领域边界基本清晰，领域内专有名词不断增加。

2. 作者共现分析发现活跃研究小组

1，334篇学术论文中，有第二作者的仅404篇，合作率为30%，证明学者们多数还是单独创作；而有第三作者的论文仅90篇，占7%，进一步说明本领域合作研究比例有较大上升空间。

虽然作者的合作度较低，但作者的共现分析仍可以发现活跃研究小组的存在。将1，334篇文献的作者保留前3位（如有，第4位及其之后作者对于论文贡献度较低，排除统计范围之外），处理成两两对应的584行数据：两列数据中第一列为第一作者，第二列为其他作者，用Excel数据透视表做共现分析（见表6），发现第一作者中叶忠海、杨向群、张永、周旭和王艳霞这5位合作度相对较高。叶忠海、张永和马丽华3人是一个研究小组，来自华东师范大学；杨向群和项复民是一个研究小组，来自江苏省教育厅和下属市教育局；王艳霞和李士杰是一个研究小组，来自河北师范大学。

研究小组的优势在于能集中研究力量申报高级别研究课题，使学术研究具有延续性特色。上述三个小组中，华东师范大学组承担国家级项目和教育部职业与成人研究类项目最多；江苏教育机关组承担了国家课题“21世纪初中国社区教育发展研究”分课题和教育部重点课题“推进我国社区教育实验研究”子课题；河北师范大学组承担了全国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2007年度成人教育专项课题“现代社区教育研究”和2010年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学习型社会与构建现代化成人教育网络体系研究”。

3. 社区教育研究学者构成及投稿倾向

从表7可以看出，机关、高校加上编辑部发文已占68%，剩下32%的发文主体分属于电大、职业院校和研究机构等，可见基层社区教育工作者不占发文的主体份额，当然也不是社区教育的研究主力。下面对各类研究主体进一步细化分析：

（1）机关单位学者成分细化

对机关单位学者发表的129篇论文所署的单位名称提取关键词并进行量化分析，得到表8。“教育局”“教委”“教研”“教育委员会”归为各地教育局及其直属单位，共发文47篇，占本类发文的42%；“教育部”代表教育部机关，发文21篇，占本类发文的19%；“市委”“政府”和“镇”归为各级政府，发文17篇，占本类发文的15%；“协会”代表中国成协及省成协，发文16篇，占本类发文的14%；“党校”和“行政学院”归为党校，发文12篇，占本类发文的11%。以上百分比说明，机关学者主要分布在各级教育局和教育部各个司局。分析还发现，机关学者倾向于将文章优先投向《中国成人教育》《成人教育》和《教育发展研究》，前两本期刊是国内期刊刊名中含有“成人教育”字样的期刊，第三本期刊刊名则更具宏观教育规划视野。

（2）高校学者成分细化

采用上文同样方法，对高校作者所在二级单位统计，发现他们在高校二级单位的分布：继续（成人）教育学院占63%；以成人教育研究为主的研究所（中心）占18%；教育科学学院占10%；学校机关的处、委、办合计占7%；高校下属职业技术学院占1%；下属分校、图书馆和幼儿园发文合计不足1%。可见，高校中从事社区教育研究的学者集中于成人（继续）教育类学院、成人教育研究所以及教科院，高校学者倾向于将文章优先投向《成人教育》《中国成人教育》《继续教育研究》和《职教论坛》。期刊《继续教育研究》被看重，体现出该类作者对于继续教育研究的关注。

（3）电大学者成分细化

对电大105篇论文作者的单位分析发现，沿海地区的电视大学是该类学者的研究主力所在，上海占19%；浙江省含省电大、温州电大和嘉兴电大，占17%；京津地区含中央电大、北京电大和天津电大，占11%；福建电大占10%；广东省含广东省电大和广州电大，占7%。以上沿海和京津地区电大作者数量已占到该类作者群体的64%。详见表9。

电大学者倾向于将文章优先投向《中国远程教育》《现代远距离教育》和《远程教育杂志》，三本期刊都是电大系统主办的期刊，这一投稿偏好反映出该类作者的单位属性。

（4）职业院校等单位学者成分细化

该类作者的单位名称中，含有关键词“职业技术学院”和“职业学院”的97篇，占55%；含有关键词“专科学校”的8篇，占5%。可见，职业学院和专科学校囊括了该类作者的60%。作者群体中单位含有以下关键词的可以视为基层社区教育工作者的一部分：“城市”（32篇）“业余”（21篇）“社区”（18篇）“中心”（15篇）“进修”（5篇）“市民”（5篇）“干部”（4篇）“成人学校”（2篇）等，基层社区教育工作者在该类作者群体中比例为40%。该类作者倾向于将文章优先投向《中国成人教育》《成人教育》《职教论坛》和《教育与职业》，投稿偏好反映出该类学者从事职业教育的特点。

（5）研究机构等单位学者成分细化

本类148篇论文作者分布中，单位名称含有下列关键词的可以视为基层社区教育工作者：“小学”（20篇）“幼儿园”（10篇）“中学”（7篇）“图书馆”（4篇）“协会”（3篇）“学校”（2篇），占比为31%。由此说明，开展社区教育必须重视基础教育系统和学前教育系统的作用。从该类的地域贡献看，国家级教科院19篇，上海18篇，江苏13篇，天津12篇，辽宁8篇，浙江7篇，说明社区教育的研究机构呈现地域集中的特点。分析还发现该类学者倾向于将文章优先投向《中小学管理》《成人教育》《学前教育研究》，投稿偏好反映出该类学者从事基础教育和学前教育的特点。

（6）编辑部学者成分细化

编辑部学者撰稿的31篇学术论文，均发表在自己供职的期刊，其中《中国成人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分别发表本刊编辑该主题论文9篇和6篇，排在前列，说明这两家杂志社编辑对社区教育研究更感兴趣。

（五）实证研究方法的选择

随着社科研究逐步与国际接轨，实证研究方法越来越受到推崇，在社区教育研究领域实证研究方法应用效果如何？如何促进实证研究方法的推广？这些都值得学者们思考。

1. 与开展研究年代无关

图3显示采用实证研究方法与时间序列无线性关系，表明学者没有由于近年社区教育研究与国际接轨的需要而更多地采用实证研究方法。

2. 与所在单位性质有关

由表10可见，来自机关、编辑部的作者在社区教育研究上几乎不做实证研究。做实证研究的作者集中在普通高校、电视大学、职业院校和研究机构等。用SPSS18.0做卡方检验的结果，表明选择研究方法存在显著不同，即电大作者更倾向于采用实证研究方法，采用该方法的比例比高校、职业院校和研究机构高出一倍，原因是电大学者从事社区教育研究获得基金资助面最广而实证研究比较需要资金。

3. 与获得基金资助高度正相关

从表11提取获得基金资助435篇文献、未获得基金资助899篇文献，对应选择的研究方法（思辨、实证）数字284、151、870、29，代入SPSS18.0，进行卡方检验，检验结果pearson卡方值为249，显著值Sig为0.000，说明获得基金资助的研究论文明显倾向于采用实证研究方法，这一比例为35%；没有获得基金资助的社区教育研究论文基本采用思辨研究方法。实证研究耗时、耗力、耗资源，没有基金资助的实证研究基本不可行。

三、社区教育发展方向预测

笔者曾就社区教育为主题的649篇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做过数据分析，发现研究生的学位论文选题经常作为导师主持课题的子课题，或者受导师研究特长限制，不能全面而真实地反映社区教育的发展方向；学位论文对于社区教育发展方向的反映存在一定滞后性。比较而言，期刊论文在反映发展方向方面最为有效、及时，因而本文选择期刊论文作为着手点开展研究。

为预测社区教育的发展方向，对1，344篇学术论文使用的所有关键词做统计，这些论文共使用6，692个关键词，篇均关键词5.1个。不同关键词3，204个，选择其中频次在3以上的关键词398个作为话题的特征关键词，用SPSS做聚类分析，聚类为社区教育主题的11个话题（发展方向），分别为：现状对策、农村社区教育、城市化、与电大发展关系、与学校教育关系、学习型社会与终身教育、模式、比较研究、社区发展、老年教育、在线教育。就这11个话题，分别选取代表各自话题的若干个特征关键词（把398个特征关键词之典型分到11个话题中）然后分析每个话题范畴包含的典型特征关键词在每个发展阶段（自1994年话题出现开始至2014年，每3年作为一个发展阶段[3]）刊发论文关键词中出现的比重，从时间序列上可以预测话题（即发展方向）的前景[4]。下面分别以农村社区教育、老年教育和在线教育为例加以说明。

（一）农村社区教育发展

农村社区教育话题包含农村社区教育、农村、农村成人教育等10个典型特征关键词，1994年至2014年共21年间它们共出现了85次，如表12所示。

由图4可见，农村社区教育在2001年受关注程度达到峰值，之后一度被淡化，但2005年中央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目标，使其处于相对平稳发展状态；但2010年之后明显受冷落，断崖式下降，几乎不被提及，从趋势图走势上看，缺乏发展潜力。

（二）老年教育发展

老年教育话题范畴包含老年教育、老年痴呆等典型特征关键词，用与前文同样方法做出该话题的趋势图见图5，可见老年教育在社区教育发展过程中，从2000年开始一直处于稳步上升的发展趋势。

（三）在线教育（远程教育）发展

在线教育话题范畴包含远程教育、现代远程教育等典型特征关键词，做出该话题的趋势图（见图6），可以看出在线教育在社区教育发展过程中，自2000年开始也一直处于稳步上升的发展趋势。

用同样的预测方法，得到关于其他8个发展方向的研究结论，其中呈上升趋势的有4个：城市化（村改居社区教育受关注）、与电大发展关系（电大搭建了各地全民终身学习平台）、学习型社会与终身教育（学习型城市建设在拉动）、模式（MOOC带来社区教育新机遇）。处于平稳发展状态的有3个：现状对策（社区教育立法有待完善[5]）、与学校教育关系（普通高校作用未体现出来）、社区发展（与城市规划与发展特色相关[6]）。呈下降趋势的有1个：比较研究（尤其是对西方社区教育经验的借鉴）。

四、结论

结合以上综合分析可以得出以下9条结论，作为对以往研究结论的完善和发展。

（一）进一步明确了高频关键词采样标准T的含义

以往学者用高频关键词聚类分析与可视化方法再现社区教育研究热点时，有忽略或者误解高频关键词采样标准T（阈值计算公式T=[D]，D为不同关键词个数）的情况[7]；T是被采样所有高频关键词中的最小词频数[8]，并非采样的高频关键词个数。

（二）证明了越来越多的学者介入社区教育研究领域

以往有学者预见到越来越多的学者介入社区教育研究领域[9]，但是缺乏这一结论的数据统计和推理过程；本文结合作者之前的相关研究[10]，利用年培养社区教育硕士数时间序列上回归分析予以证明。

（三）矫正了越来越多的期刊发表有关社区教育论文的结论

以往有学者统计得出越来越多的期刊发表有关社区教育的论文[11]。本文研究发现，自1992年到2010年期间，的确是越来越多的期刊发表有关社区教育的论文，但2010年后这一规律不再适用：通过回归分析和图1可见，自2010年始至今，期刊发表社区教育研究论文进入至少4年的平台期。

（四）矫正了越来越多基金资助社区教育领域研究的结论

以往有学者预见到越来越多基金资助社区教育领域的研究[12]，但没有说明支持这一结论的理由；通过本文的表2和表3可以看出，2000年到2010年的10年间，存在 “越来越多基金资助社区教育领域的研究”这一趋势，2010年之后基金资助进入平台运行期，年资助比例稳定在50%-60%的区间，并且普通高校学者获得高级别基金资助机会最大，电大系统学者获得资助面最广。

（五）展现了社区教育的研究机构、学者集中片区、学术脉络和专业化队伍

以往有学者认为社区教育研究还未形成明显的学术圈、学术流派和学术权威，更多知名学者只是涉猎本领域，社区教育不是他们的主要研究方向[13] ；通过本文的表4、表5、表6和图2发现，以华东师大为代表的研究机构已产生，学者集中于长三角等片区，学术传承脉络已显现，专业研究队伍已形成。

（六）发现普通高校是社区教育的研究主力

以往有学者认为更多的社区教育文献来自基层社区教育工作者[14] 。从本文的表7看出，普通高校是社区教育的研究主力，且主力集中于高校的继续（成人）教育学院，基层社区教育工作者不占发文的主体份额，当然也不是社区教育研究的主力。

（七）社区教育的实证研究需要国家加大基金资助力度

基于图3、表10和表11综合分析，学者对社区教育开展实证研究：与开展社区教育研究的年份无关；电大学者实证研究比例高，是因为电大学者从事社区教育研究获得的基金资助面最广，获得基金资助使学者更倾向于开展实证研究，若要在该领域取得更多的实证研究成果，国家需要加大基金资助力度。

（八）预测了社区教育现有研究热点的转化

以往有学者总结出社区教育9个热点：现状对策、农村社区教育、城市化、与电大发展关系、与学校教育关系、学习型社会与终身教育、模式、比较研究、社区发展[15] 。本文的图4等趋势图说明，9个热点中，其中两个热点已经降温：农村社区教育、比较研究；其中4个热点呈现加温趋势：城市化、与电大发展关系、学习型社会与终身教育、模式；其中3个热点处于恒温发展状态：现状对策、与学校教育关系、社区发展。

（九）证明了老年教育和在线教育是社区教育的发展方向

以往有学者预见到社区教育的两个可能发展方向：老年教育和在线教育[16]，但未加论证；本文的图5、图6展示了两者是社区教育未来处于上升趋势的发展方向。相信若干年后学者对社区教育研究热点再现中，会出现老年教育和在线教育，而不会出现农村社区教育和比较研究。

以上9条结论的形成充分借鉴了以往学者的研究结论，对学者现有结论矫正的过程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本文在研究对象上结合了对学位论文的研究，相比以往研究更为全面；在研究深度上增加了现有研究热点的转化和社区教育发展方向预测部分，转化和预测结论的形成局限于21年来时间序列上的趋势图观察，尚不是回归分析等真正统计学意义上结论，还有待学者投入更多精力、取得更为翔实的海量数据并采用更为科学的统计学方法予以改进。

[参考文献]

[1][10] 李兴敏. 十五年来我国社区教育研究规律和研究热点[J]. 成人教育，2015，（08）：1-5.

[2] 张文丰. 近三十年我国社区教育研究进展之文献计量分析 [J]. 中国远程教育，2010，（06）：28-31.

[3] 崔玉萍等. 教育经济与管理专业硕士论文的内容分析[J]. 扬州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2014，（01）：60-66.

[4] 蒋菲等. 我国教育经济学作者的影响力：变化与学派[J]. 中国高教研究，2014，（06）：18-22.

[5] 卢玉娟等. 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社区教育新进展 [J]. 西北成人教育学报，2009，（03）：15-16.

[6] 叶忠海等. 中国学习型城市建设十年：历程、特点与规律性[J]. 开放教育研究，2013，（04）：26-31.

[7][9][11][12][13][14][15][16] 徐会作. 利用共词聚类分析我国社区教育研究热点 [J]. 中国远程教育，2015，（03）：50-54，79.

[8] 孙清兰. 高频词与低频词的界分及词频估算法 [J]. 中国图书馆学报，1992，（02）：78-81，95.

收稿日期：2015-06-04

定稿日期：2015-08-29

作者简介：李兴敏，教授，深圳大学成人教育研究所所长（518000）。

罗唱，硕士研究生，深圳大学师范学院（518000）。

屠海婷，副教授，深圳大学继续教育学院（518008）。

责任编辑 池 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