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图书馆

2016-04-14 10:16王和周
大学图书情报学刊 2016年4期
关键词:图书馆

王和周

(安徽大学, 合肥 230601)



毛泽东与图书馆

王和周

(安徽大学, 合肥 230601)

摘要:毛泽东一生与图书馆结下了不解之缘。他既是图书馆的忠实读者,又做过图书馆管理员,还亲自创办过图书馆,更是新中国前三十年图书馆事业的最高领导者。文章从图书馆之于毛泽东和毛泽东之于图书馆两个向度对毛泽东与图书馆的关系做了比较细致的梳理。

关键词:毛泽东;图书馆;图书馆事业;图书馆史

1图书馆促进了毛泽东思想的形成和传播

1.1东山高等小学堂藏书楼使毛泽东受到资产阶级改良思想影响

1910年秋,毛泽东考入湘乡县东山高等小学堂求学。东山高小是湖南省较早开办的一所崇尚科学的新式学校,开设了自然科学、中外历史、地理、英文、音乐等课程,还新建了一个藏书楼,购藏诸多中外新潮书刊。毛泽东每天都要去藏书楼看书学习,尤其爱看介绍西方资产阶级学术和政治思想的《新民丛报》。他悉心研读丛报上康有为、梁启超等人的文章,为其改良思想和对时局的精辟议论所折服。毛泽东曾在梁启超的文章《新民说》边上写下这样一段心得:“正式而立者,立宪之国也。宪法为人民所制定,君主为人民所推戴。不以正式而立者,专制之国家也。法令由君主所制定,君主非人民所心悦诚服者。前者,如现今之英日诸国;后者,如中国数千年来盗窃得国之列朝也。”[1]虽然在东山学堂只上了半年学,那里的藏书楼却让毛泽东大开眼界,使他在资产阶级改良思想影响下初步有了自己的政见。

1.2 湖南省立图书馆和一师图书馆使毛泽东接受了资产阶级革命民主主义思想

1912年秋冬,毛泽东在湖南省立图书馆自修半年。他重点研读了启蒙运动以来欧洲著名思想家的著作,如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亚当斯密的《原富》、卢梭的《民约论》、赫胥黎的《天演论》等等。半年的刻苦自习使毛泽东全面接触了当时的“新学”,了解了西方先进的科学成就和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后来毛泽东本人曾高度评价这段读书历史:“我这样度过的半年时间,我认为对我极有价值。”[2]

1913-1918年在湖南第一师范学校求学期间,毛泽东去学校图书馆阅读了大量中国古籍,尤其是熟读了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对中国历史的治乱兴衰有了深入认识。他还认真研读了德国哲学家鲍尔生的《伦理学原理》一书,写下了长达一万多字的批语。批语说,“故凡有压抑个人、违背个性者,罪莫大焉。故吾国之三纲在所必去,而教会、资本家、君主、国家四者,同为天下之恶魔也”[3]。从1915年起,宣扬“德先生”和“赛先生”,呼吁打倒“孔家店”的新文化运动在中国大地上轰轰烈烈地展开。毛泽东很关注时事,常去阅览室翻阅以《新青年》为代表的各种进步报刊,对陈独秀、胡适的文章深为服膺,把他们奉为楷模。这时的毛泽东已经逐渐摆脱康梁改良主义,开始具有革命的民主主义思想。

1.3 北大图书馆是帮助毛泽东成长为一名马克思主义者的重要平台

1918年8月,毛泽东从湖南一师毕业去北京组织赴法勤工俭学活动,经恩师杨昌济介绍到北大图书馆当书记员。当时的北大荟萃了各种思潮及其代表人物,包括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陈独秀、胡适等人在内。这份半工半读的工作使毛泽东有机会接触这些社会名流,向他们请教政治、文化及新思潮的各种问题。其中,他受我国最早的马克思主义传播者、时任北大图书馆主任的李大钊影响最大。1918年11月,毛泽东聆听了李大钊为庆祝十月革命胜利而发表的《庶民的胜利》演说,后来又阅读了他的《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新纪元》等文章,深受鼓舞。1919年12月,毛泽东参加“驱张代表团”,第二次来到北京后,李大钊向他介绍了正在筹备成立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的情况,并推荐了《阶级斗争》《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史》等三部重要的共产主义著作。1920年1月,经李大钊、王光祈介绍,毛泽东参加了作为共产党组织先声的少年中国学会。在李大钊的帮助下,毛泽东的觉悟进步很快,在对各种思潮的比较鉴别中越来越倾向于马克思主义。对此,毛泽东自己有过深情的回忆:“我在李大钊手下担任国立北京大学图书馆助理员的时候,曾经迅速地朝着马克思主义方向发展。”[4]“到了1920年夏天,在理论上,而且在某种程度的行动上,我已经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5]

1.4 革命战争年代图书馆为毛泽东思想的最终形成提供了理论源泉

即使在戎马倥偬的战争年代,毛泽东也十分注意理论学习,在紧张的军事斗争之余一有空就利用图书馆研读马列著作。1932年10月至1934年9月,毛泽东受到排挤,被解除军事指挥权,身处逆境。为了更好地和教条主义做斗争,他在这两年时间里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每天都去中央图书馆看书,大大提高了理论水平。后来他写的两部重要哲学著作《矛盾论》《实践论》,就是在那时打下的理论根基[6]。红军到达陕北后,为了科学地总结中国革命的以往经验,指导中国革命的未来实践,毛泽东继续发愤学习,开列书单派人到边区各个图书馆借来马列主义经典著作认真研读。延安时期是毛泽东集中阅读马列原著最多的时期。马克思的《资本论》、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和《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列宁的《国家与革命》和《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斯大林的《论列宁主义基础》和《辩证唯物论与历史唯物论》等著作都是在这个时期阅读的。有些重要著作,如列宁的《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则是多次反复地阅读。这些阅读和研究使毛泽东逐渐成为掌握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来分析问题的大师[7],而随着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实践论》《矛盾论》《中国革命的战略问题》《论持久战》《新民主主义论》等一大批光辉著作的问世,毛泽东思想终于形成并臻于成熟。

1.5 图书馆是宣传毛泽东思想的重要阵地

新中国成立后,百废待兴,急需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全党和全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宣传毛泽东思想成为图书馆的一项重要使命。1955年7月发布的《关于加强与改进公共图书馆工作的指示》明确指出,公共图书馆的主要任务之一是“收集、保藏并积极利用图书、杂志、报纸和其它出版物,向广大人民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进行爱国主义与社会主义教育,并使人民获得各种文化科学知识”[8]。随后出台的《高等学校图书馆试行条例(草案)》《关于工会图书馆工作的规定》也都有类似的表述。需要说明的是,1954年12月,经毛泽东本人审定,中宣部曾就如何解释毛泽东思想的问题发出过通知:“‘毛泽东思想’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与中国革命的实践之统一的思想’,它的内容和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同一的。毛泽东同志曾指示今后不要再用‘毛泽东思想’这个提法,以免引起误解。”[9]因而,上述文件里的“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与宣传毛泽东思想其实是一个意思。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全国上下掀起了一个群众性学习毛主席著作的高潮。各级各类图书馆坚持开门办馆,送书上门,或通过设立专门阅览室,编制专题卡片索引,乃至举办座谈会与辩论会等多种形式集中推荐毛泽东著作,宣传毛泽东思想。“文革”期间,全国对毛泽东思想的宣传更是达到了顶峰,有些图书馆甚至被撤销合并到毛泽东思想宣传站。物极必反,这种非理性的狂热实际上是把毛泽东思想教条化、庸俗化了,反而对国家和人民、对毛泽东思想本身都造成了损害。

2毛泽东对图书馆事业的重要影响

2.1 早期革命活动中为宣传马克思主义亲自创办了多个图书馆

1921年8月,毛泽东利用原船山学社的经费创办湖南自修大学,倡导学员一面从事生产劳动和工农运动,一面学习马列理论,为建立党组织储备干部。他将原船山学社图书馆整改为自修大学附属图书馆,添置了不少进步书刊供学员学习,包括陈望道译《共产党宣言》,恽代英译《阶级斗争》,以及《新青年》《新潮》《觉悟》《共产党》,等等。同年9月,毛泽东和几个朋友一起,联络当时教育、新闻、工商界的知名人士共同创办了一个兼具图书馆功能的文化书社,社内设有阅览处免费供市民看书学习。1922年,毛泽东在中共湘区委员会工作。为了提高干部的马列主义觉悟和水平,他在长沙都正街创办了湖南青年图书馆,馆内设有秘密阅览室,收藏《新青年》《赤光》《先驱》等进步刊物。1926年3月,毛泽东担任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后,又在该所设立图书报刊阅览室,宣传马克思主义。

2.2 战争年代高度重视革命队伍的读书学习和图书馆的建设

毛泽东不仅自己勤奋读书钻研,还重视革命队伍理论水平的总体提高。1929年11月,他写信给党中央说:“惟党员理论知识太低,须赶急进行教育。除请中央将党内出版物(布报,《红旗》《列宁主义概论》《俄国革命运动史》等,我们一点都未得到)寄来外,另请购书一批……我们望得书报如饥似渴,务请勿以事小弃置。”[10]1931年11月,以此前红军攻下漳州等地时搜集来的书刊为基础,毛泽东和瑞金县苏维埃主席杨世珠在叶坪村办起了中央图书馆,以便广大党员干部和苏区群众读书学习。红军到达陕北后,由于长征途中的散失,图书馆的藏书数量远远不能满足阅读需求。针对这个情况,毛泽东在李富春的来电上作出批示:“(一)同意富春办法,组织流动图书馆。(二)明日即开始寄第一次书十本,先交富春停三天转交彭刘,停一星期。(三)各同志务须按时寄回,以免散失。(四)以后将一星期或十天寄一次。”[11]组织流动图书馆是党的图书馆事业发展史上的一个创举,有效地缓解了战争时期革命队伍读书困难的问题。1936年12月,他又电告叶剑英、刘鼎,请他们选购一批“真正的通俗的而有价值的”书籍,每种买50部,作为学校和提高干部文化水平之用[12]。此后,他又多次嘱咐其他领导人从外地购书。为了弥补购书经费的不足,毛泽东曾四次慷慨捐款,有时候甚至直接把自己的部分藏书捐献给图书馆用于流通。除了重视馆藏资源建设,毛泽东还带头遵守图书馆的借阅制度,从不多借,按期归还。这种照章办事不搞特权的作风为全党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2.3 “向科学进军”的号召促使新中国图书馆事业快速发展

新中国成立后一穷二白,急需团结各方面的力量发展生产力。1956年1月,毛主席和党中央在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大会上发出了“向科学进军”的伟大号召。周总理在为这次会议所作的报告中指出,“为了实现向科学进军的计划,我们必须为发展科学准备一切必要的条件。在这里,具有首要意义的是要使科学家得到必要的图书、档案资料、技术资料和其它工作条件。必须增加各个研究机关和高等学校的图书费并加以合理的使用,加强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的工作,极大地改善外国书刊的进口工作,并且使现有的书刊得到合理的分配”[13]。在毛主席号召和周总理报告精神的指引下,全国图书馆纷纷行动起来,增配馆舍设备,改善阅览环境,增加购书经费,简化流通手续,积极为科研服务。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于1957年6月召开会议,专门研究科学发展事业的各项政策措施。为了给科学研究提供图书资料和科技情报保障,会议制定了《全国图书协调方案》。该方案决定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下设由文化部、高等教育部、中国科学院、卫生部、地质部、北京图书馆的代表和有关图书馆专家组成的“图书小组”,进行全国图书工作的规划和统筹安排,并成立全国性和地区性的两级中心图书馆委员会,负责具体协调工作。在这个方案的有力推动下,新中国图书馆事业迎来了第一个发展高潮,在采购协调、图书调拨、资料交换、干部培训、编制联合目录和开展馆际互借等方面都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2.4 “双百”方针促进了新时期出版业和图书馆事业的繁荣

20世纪50年代前期,为了解决文艺界、学术界在如何处理文艺作品的政治功用与娱乐价值的关系,科学研究有没有阶级性等问题上发生的争论,毛泽东同志提出了在艺术上“百花齐放”,在学术上“百家争鸣”的方针(简称“双百”方针)。他指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是促进艺术发展和科学进步的方针,是促进我国社会主义文化繁荣的方针。艺术上不同的形式和风格可以自由发展,科学上不同的学派可以自由争论。利用行政力量,强制推行一种风格、一种学派,禁止另一种风格、另一种学派,我们认为会有害于艺术和科学的发展”[14]。这段讲话准确地把握了艺术与科学的发展规律,澄清了错误认识,使广大知识分子和文艺工作者深受鼓舞,极大地激发了他们的研究、创作热情。遗憾的是,虽然毛泽东说过“双百”是一个基本性、长期性的方针,但它在当时特殊的国际国内政治气候下并未被很好地贯彻执行,直到“文革”结束,拨乱反正后才得以恢复并长期坚持。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在党的“双百”方针指引下,图书出版业主动适应时代大潮,稳步推进体制机制改革,获得了迅猛发展,并间接推动了图书馆事业的繁荣。1978年,全国出版图书14987种、杂志930种;1996年出版图书112813种、杂志7916种[15];2011年,全国出版图书则达到37万种[16]。与之相应,我国县级以上公共图书馆从1979年的1651个,藏书总量18360万册,从业人员数量17539人增加到2006年底的2777个,47454万册(件),50011人[17]。

2.5 “文革”时期图书馆事业遭遇严重挫折

“文化大革命”是一场给党、国家和人民带来灾难的全国性政治运动。在文革开始后,极左思潮泛滥,社会秩序混乱,文化教育事业受到严重破坏,许多图书馆被撤销或合并,干部职工被下放到农村、五七干校进行劳动改造,规章制度被废止,大量中外书刊被视为“封资修毒草”而遭封存或焚毁。图书馆学教育和研究也遭到破坏,高校图书馆学专业停止招生,在校生停止上课。所幸的是,这种严重困难局面在1971年召开的全国出版工作座谈会后终于得到遏制。在这次会议的推动下,图书馆工作逐步回到正常轨道,各地相继恢复开馆,高校的图书馆学系恢复招生,一些关系到图书馆全行业的业务工作也有可喜的进展或突破。1971年2月开始编制的《中国图书馆图书分类法》,于1975年10月正式出版;1974年8月国家“汉字处理系统工程”启动,作为该工程配套项目的《汉语主题词表》也于1975年5月开始编制,为接下来的图书馆自动化系统研究和应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些成绩表明,文革中后期图书馆事业还是有所发展的。

3结语

2013年12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强调,“毛泽东同志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革命的成功、社会主义建设的全面展开,为实现中华民族独立和振兴、中国人民解放和幸福,作出了彪炳史册的贡献……我们将永远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前进”[18]。哲人其萎,风范长存。如今,历史的车轮已经驶入21世纪第16个年头,计算机技术和通信技术的迅猛发展给全球图书馆事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回顾毛泽东同志充分利用图书馆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和建设的历史,重温他生命不息、读书不止的学习精神,总结他对新中国图书馆事业造成的正反两方面的影响并从中吸取经验和教训,对落实党中央提出的开展全民阅读活动,构建学习型社会,推动文化强国战略,对促进我国图书馆事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健康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这也是本文写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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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范兴坤,郑建明.我国当代图书馆事业政策建设及研究述评[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0(2):90-98.

[18] 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J].党的文献,2014(1):3-10.

(责任编辑:王靖雯)

中图分类号:G25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1525(2016)04-0107-05

作者简介:王和周,男,馆员。

收稿日期:2015-11-06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o Zedong and the Library

WANG He-zhou

(Anhui University, Hefei230601, China)

Abstract:Mao Zedong had the indissoluble bound with the library in his whole life. He was a faithful reader of the library and a library administrator. He had founded a library in person, and he was the top leader of the library career in the early thirty years of post-liberation in China. This paper meticulously comb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library and Mao Zedong: from the library to Mao Zedong and from Mao Zedong to the library.

Key words:Mao Zedong; library; library career; library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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