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声
1.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433;2.宿州学院思想政治理论教研部,安徽宿州,234000
当代中国民族复兴研究思潮的回顾与展望
陈晓声1,2
1.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433;2.宿州学院思想政治理论教研部,安徽宿州,234000
对近20年来民族复兴研究的思潮进行了回顾,并对取得的思想与学术成果进行了全面梳理,将其发展概括为三个阶段:兴起阶段、酝酿阶段、提升阶段。对一些有关价值思考的学术观点进行分析,总结其合理部分与不足之处。立足马克思主义的文化观,展望民族复兴思潮,将迎来更加繁荣的发展前景,未来文化发展的格局必然是中国文化、马克思主义哲学、西方文化进一步融合。
民族复兴;思潮;价值基础
当代民族复兴思潮的兴起,先是从学术界发端,继而引起官方主流媒体的认同与响应,接下来开始向纵深拓展,伴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并出现“中国模式”“中国道路”“中国梦”“现代性”等一个又一个的学术热点,最终以党的十八大报告所概括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24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推出达到阶段性高峰。这一当代波澜壮阔的学术思潮大致可分为兴起、酝酿和提升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1996年学术界民族复兴思潮的兴起至2002年为第一阶段,是民族复兴思潮的酝酿阶段。在中国知网的核心期刊里搜索篇名出现“民族复兴”的文章,可搜到 1996年至2002年的相关文章共75篇。这一时期的研究属于初步探讨,大多数围绕民族复兴与党的领导的关系,民族复兴与以德治国、以法治国的内在联系,以及民族复兴所面临的任务等进行的,其中多半为号召式语言而鲜有深度性理论探讨。
第二阶段。学术界的多年酝酿终于引起了官方的认同,以2003年12月8日新华社评论员文章“走人才强国之路 创民族复兴伟业”为标志[1],民族复兴问题开始成为国家发展的思路与目标,相关问题的研究也开始进入繁荣阶段。官方媒体也以纪念五四运动、抗日战争胜利、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等为契机,不断推出评论性文章,如《人民日报》柯教平《科学精神,托起民族复兴的希望》[2]、任仲平《开启民族复兴的百年征程——写在辛亥革命一百周年》等[3]。学术界研究从2003年至2012年,篇名含“民族复兴”的文章共311篇,探讨的理论深度不断增加,全方位、多角度的学术研究局面形成,并出现了以下创新性观点。
(1)从文化建设与发展的角度谈民族复兴。谢名家从“文化经济”这一命题入手,认为民族复兴离不开文化与经济的互动效应,而传统社会中文化与经济只是“原始的融合”,“精神生产方式和精神消费的方式还较为单一”,因而“文化与经济之间的互动有明显的界限”,中国近代以来衰落的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文化与经济互动失调”,由此得出的结论是民族复兴离不开文化与经济的互动、融合与一体化发展[4]。庹祖海论证了“民族复兴作为一个整体的历史进程,必然需要文化的复兴和支撑”,认为文化在“强化政治和民族认同”,“塑造和展现国家形象,营造有利的国际环境”,“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方面起到无可替代的作用,提出要“解放和发展文化生产力”[5]。一篇署名秋石的文章则认为社会主义文化不同于“全盘西化”论和文化保守主义及文化复古主义,提出要注重文化实践,立足于当前的实际进行文化创造和创新[6]。温小勇认为,中国文化不同于西方文化的“神权至上”,而是一种以人为关注中心的文化,由此提出了提升和转换中国传统文化的路径:必须通过对传统多元文化的提炼、发掘、整合,在保持传统文化主体性的前提下,促进文化的全球交流与碰撞[7]。
(2)探讨辛亥革命与国民革命时期的民族复兴运动。民族复兴思潮的兴起和高涨是这个时代文化思潮的一大亮点,但民族复兴并不是一个新话题,而是中华大地上一个世纪以来萦绕在国民心头的夙愿。通过学者的发掘,可以领略到自辛亥革命以来中国文化界对这一问题沉甸甸的思考。陶武先认为,辛亥革命推翻了腐朽的清王朝,是我国现代化和民族复兴进程的一个重要阶段。但辛亥革命最终没能解决国家的乱局,由此得出的结论是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离不开一个伟大政党的领导,同时指出“辛亥革命开启了民族复兴的闸门,而新中国的建立奠定了民族复兴的坚实根基,改革开放则可称为是民族复兴的必由之路”[8]。对民族复兴的实践历程描绘了一个清晰的脉络。郑大华通过梳理“九一八”事变之后爆发的民族复兴思潮,认为当时思想界为了挽救中华民族进行的讨论,对提高民族自信力、促进抗日救国力量的觉醒起到无可替代的作用,同时也指出,由于时代的局限,当时也出现一些复古主义的主张,反映了一批食古不化学者的迂腐和顽固[9]。黄兴涛等对民国时期“中华民族复兴”观念进行了历史的考察,认为这一观念包括“危机即转机”、优秀民族历史文化为其内在依据和自信根源、坚持抗战并争取胜利为其前提和关键等多方面的内容。同时“它和现代民族国家建设的政治进程相一致,也是新兴的‘中华民族’概念符号认同的重要内容”。这一看法增添了此类研究的历史厚重感,为进一步发掘民族复兴的深层次内涵打下了很好的基础[10]。
(3)论述中华民族复兴与世界发展的关系。按照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当代中华民族复兴不是简单的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复兴,而是具有世界历史的意义。当代学者注意到这一问题,并将中华民族的复兴与世界发展紧密相连,大大开阔了研究的视野,拓展了研究的领域和范围。韦定广提出要抓住世界体系正在转型的历史性机遇,让中国进一步融入国际社会。要认识到现代的世界体系“本质上是以西方国家为主导的、资本主义性质的国际体系”,这样,中国在民族复兴的道路选择上就需要深刻认识到复杂性和艰巨性,在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同时,妥善处理与主要大国的关系,并注重“加强与相同利益团体中国家的沟通与合作”[11]。
(4)探讨民族复兴与大学生教育问题。当代民族复兴思潮的波及面广泛,着眼于探讨民族复兴与大学生教育问题的文章也极具创新性。邢雁林认为当代大学生的理性精神非常欠缺,表现为对社会问题的认知片面、学习浮躁、生活上盲目追求时尚等,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有社会复杂化、大学生缺乏理论与实践的正确结合以及高校思想教育体系不完善、家庭教育薄弱等。最后提出了一些培养大学生理性精神的途径以及鼓励高校思想教育理论课的教师进行大胆创新教育模式,构建适合大学生特点的、能真正培养大学生理性精神的教育体系[12]。
第三阶段“中国梦”的提出,将民族复兴思潮推升到新的高度。2011年6月,中央党校教授周天勇撰著的《中国梦与中国道路》一书,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书中讨论了未来中国的发展道路问题,尝试回答中国向何处去、中国老百姓未来需要什么以及什么是中国梦和中国精神等问题。这本书标志着由学者率先提出“中国梦”这一命题。这一命题受到官方的高度重视,在经过一年左右的酝酿与思考后,2012年11月30日,人民网刊登以“中共新领导集体宣示以实干托举‘中国梦’的政治抱负”[13]为题的新闻报道。报道中由中央最高领导人高调宣布“中国梦”是中国共产党人长期以来的政治抱负:“……新任总书记习近平不仅引人注目地定义了‘中国梦’——实现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梦想,而且满怀信心地表示了这个梦想‘一定能实现’”。这是充满对中国历史深刻洞悉的解读,是对民族复兴内涵的巨大提升,也为民族复兴研究赋予了未来向度。
由此可以看出,在推进“民族复兴”问题的研究上,官方与民间形成良性互动,积极配合,共同解决这一时代的大命题。与此互为映照,学术领域对此的研究表现出异常的积极并具有开创性,学术热情出现了井喷式的爆发。从2013年1月至2014年11月,以“民族复兴”为篇目的文章共96篇,而在核心期刊里搜索同一时段、篇名出现“中国梦”的文章多达533篇。所达到的理论高度,所涉及的研究领域也是空前的。较之前一段时期的研究主要出现如下新特点:
(1)勇于向发达国家学习,主动将“中国梦”与“美国梦”作比较研究。周显信等指出,美国是一个很典型的“因梦想而强大,因梦想而高飞的国家”,在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和经济上的几次大萧条之后,“美国梦”的基本要素始终没有改变,主要强调了“人们必须通过自己的勇气、勤奋、创意和决心迈向繁荣,而并非依赖于特定的社会阶级和他人的援助”。通过“美国梦”的文化包装,美国人向世界推出国家价值理念“乐观、创新与合作”[14]。刘波等回顾了“美国梦”从提出到完成其思想内涵的理论架构,再从抽象理论思维上升到现实的政治权利和原则这一复杂历程,认为“美国梦”凝聚了美国民心,在不同的时代以新的内涵构筑着美国精神与美国文化的基础[15]。
(2)从哲学的高度认识民族复兴与“中国梦”。张泽一从“中国梦”独特的内涵和价值维度,分析了这一概念是“国家、民族、个人三重价值维度的有机统一”,在价值取向上是“在关注国家、集体利益的同时,实行让绝大多数人民好起来的原则”。作者还特别提到要从体制、机制上入手,坚决消除实现“中国梦”所遇到的各种障碍,这样才能调动社会有生力量,为最终实现“中国梦”准备好必要的前提[16]。闫莉从“中国梦”的生成逻辑入手阐释“中国梦”的内涵,这是一个极有新意的视角。她认为“中国梦”的提出有“传统文化基因、历史渊源、理论基础、现实依据以及话语方面的考量”这几个生成的逻辑,“‘中国梦’不仅在形式上力求贴近生活,而且在内容上能将宏大叙事和民众的日常生活有机结合起来”,实现社会心理“对外部环境的‘同化’与‘顺应’”[17]。李旭华提出要把“中国梦”看作是一个系统性的实践进程,其中包括“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中国梦”的“实践目标”;社会主义工业化及“三步走”战略是实现“中国梦”的“实践方案”;而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实现“中国梦”的“具体实践措施”。这样等于是建立起一个“中国梦”的理论哲学体系,涵括多年来的社会主义建设理论的探讨[18]。张永缜从马克思主义原典的观点分析,认为马克思在对人的理解方面经过一个从类特征上升到有个性的具体人的理路,最终落脚点在于有个性的具体的人实现真正的自由和解放。而“中国梦”的主旨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正是要关注每个人的自我实现及个性化发展,这样就“将社会对人的关怀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19]。
(3)从伦理学角度深度解读“中国梦”。唐永进从伦理治理的角度解读“中国梦”,认为其伦理治理的价值主要表现在“能够推进我国社会的现代化进程”和“能够促使科学技术健康发展”两个方面,因此,要真正实现“中国梦”,就“必须弘扬中国伦理精神”,要“凝聚中国伦理力量”,还要“加强公民道德建设”[20]。肖思寒等认为,“中国梦”的实现内在地“要求一个民主高效的行政政府,公平正义的政治制度”,因此政府公信力及执政合法性问题在当代凸显出重要性。政府公信力则要从“政权理念、制度设计和执政结果三方面考量”[21]。何伟认为社会公平的价值追求是“中国梦”科学内涵的组成部分,是时代进步的要求。“中国梦”不仅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公平观,也“深化了对社会公平的本质认识”[22]。胡联合等也从公平的视角切入,认为公平是“人类社会实现稳定和秩序的基石,是人类社会不断发展和效率的源泉”,同时公平也是“人的首要利益和首要价值,是人类实现自由全面发展的最大动力”[23]。
(4)发掘早期革命领导人的“中国梦”萌芽,阐明中国革命理想的一贯性和连续性。尚庆飞等认为毛泽东早期对于中国共产党必将成为中国革命与建设时期各项事业核心领导力量的必然性的、准确的认识“为‘中国梦’的实现奠定了坚实的领导基础”,毛泽东建设理想生活的初衷和对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些思想理论探索“为当下‘中国梦’得以深入推进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而以“三大改造”完成为标志的中国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创立,为新中国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基本的制度框架[24]。李君如回顾了毛泽东在革命战争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对形形色色、不切实际的梦想的批判,努力把马克思主义所追求的“进步人类的梦想”与中华民族千百年来梦寐以求的中国梦“历史地、真实地、具体地统一起来”,始终能够“坚持从中国的基本国情出发,坚持从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出发”[25],这些为解决中国面临的历史性课题提供极好的思想与理论思路。
以上是关于“中国梦”和民族复兴的较有创新性的观点,另外还有一些从马克思主义信仰、从宗教关系问题的角度阐述“中国梦”的文章,在此不一一列举。
与民族复兴研究相伴随的,是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研究。这一研究反映了中国学者敏锐的眼光,善于从根基上、从长远考虑破解民族复兴的文化价值难题。2006年10月11日,中国共产党第十六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一致通过《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第一次论述了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相关理论问题。这一时期的核心价值研究主要集中在民族精神、爱国主义、时代精神、革命精神,官方媒体也大力宣传并进行创新性的思考,如《人民日报》时评《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26]、《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论全面准确理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27]。学界从此开始不断取得可喜的成果,在中国知网的核心期刊类输入“核心价值”检索,2006年至今发表的文章已多达2000多篇。如此累累硕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最终确立打下了坚实的学术基础,也在社会上取得了更广泛的共识。因此,十八大报告中“24字核心价值观”出台后,涵盖了中西、古今、现代性理念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受到整个社会的空前的好评,标志着对民族复兴问题的研究取得了阶段性令人满意的成果。
当审视目前关于民族复兴的文化价值方面的研究时发现有如下不足之处:一是视角单一,即单纯地从马克思主义哲学出发探讨民族复兴问题,或单纯地从中国传统文化或西方文化的借鉴角度谈论问题,这样的研究仍不足以完整阐释这一个复杂的思想形成过程;二是过去的研究缺乏市场经济环境的支撑,认识问题往往片面,而当代研究仅仅停留在对“24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解读上,缺乏对中国近代以来的价值变迁进行梳理的历史感;三是没有深刻发掘能够支撑当代价值体系的根基所在,这个根基就是价值的民族性根基,它最本源的源头是什么,它何以能将自身的特色展现于世界?四是对未来中国文化价值的走向缺乏前瞻性研究。
基于这样的评价与反思,笔者认为对此问题的研究有待于进一步深化,可将以下几点作为切入点:首先,把民族复兴的价值研究与当代西方最新的价值理念即现代性相结合,对民族复兴的实质和未来走向给以正确定位;其次,详细回顾民族价值问题讨论的历史变迁过程,以“夷夏之辨”——“中体西用”——新民主主义文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体系作为贯穿始终的思路和红线,准确把握民族价值之根,将民族性价值贯彻到底;最后,通过对传统文化的现代化和对西方价值理念的改造的探讨,继承国内外学者最前沿的价值取向,得出多元价值观整合后的结论,为中华民族的复兴和引领世界文化潮流作出科学的价值选择。
张岱年先生经过长期探索中、西、马三种思想文化资源,于1987年正式提出了“文化综合创新”论,他创新了文化体用观,提出“今中为体,古洋为用”的新命题,打破了“中体西用”固有的笼统和僵化的思维模式。方克立先生承继了这一思路,于2006 年正式提出“马学为魂,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三流合一,综合创新”[28]这一里程碑式的新概括,由此奠定了中国文化价值研究的新范式和大格局,体现出主导性、主体性和开放性、时代性的高度统一。吉林大学陈秉公教授则在此基础上提出“马魂、中根、西鉴”命题,与张岱年先生和方克立先生提出的“马魂、中体、西用”,在理论依据和文化思维模式上是完全一致的。但基于对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思考,笔者认为,“中体”所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成分过多,而事实上传统文化中不合时宜的东西非常之多,而且过于局限在儒学上,导致社会走向封闭,因此不如“中根”提法更准确,可以更好地抓住中华文化的根本原则与特征,撇开许多文化创造过程中的残枝败叶。而“西用”一词,虽突出了拿来主义的开阔眼界,却没有保护中国传统文化的警惕性,在西方文化强势占领世界文化领地的今天,看不到西方文化危害性一面,是缺乏审视、略显仓促和浮躁的。因此,用“西鉴”来替代“西用”,是一种审视的文化交流态度,端正了对西学的基本态度。基于这几个方面的考虑,“马魂、中根、西鉴”命题更准确、更中肯。这也是未来中国文化发展的基本思路。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中国从初期改革开放迈向现代化强国的必经阶段。因此,民族复兴的实质,是中国走向现代化。从价值角度来说,就是中国社会的现代性问题。现代性问题和当代中国民族复兴话题相结合,使民族复兴的研究得以避免沿着传统文化的路径单轨驶进,同时给学者拓展了工业社会思考的应有视角。事实上,民族复兴从近代发端以来就一直内在地指向现代化的目标,正如黑格尔所言:“在文化的开端,即当人们开始争取摆脱实质生活的直接性的时候,永远必须这样入手:获得关于普遍原理和观点的知识,争取第一步达到对事情的一般的思想,同时根据理由以支持或反对它,按照它的规定性去理解它的具体和丰富的内容,并能够对它作出有条理的陈述和严肃的判断。”[29]从“中体西用”到“维新变法”再到“五四”运动,直至经历过社会主义初期建设这样一段曲折跌宕的过程,最终所孜孜寻求的不正是一个现代化的目标吗?因此,可以毫不含糊地说,中华民族的复兴过程,也正是一个古老的农业传统国家迈向现代化的实现过程。
民族复兴既然是中华民族走向现代化的过程,这一问题的研究就应该围绕现代性问题展开,将现代性作为民族复兴价值的“绝对精神”,因为从生产力和社会分工考察,我国即将步入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需要现代性作为进一步发展的理念,推动社会经济继续向前发展,这也正符合马克思主义最新阶段的本质要求。而“24字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涵盖了中西方文化的价值精髓,是现代性价值理念与我国国情密切结合的产物,需要进一步挖掘其深意和新意。同时,也需要针对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制定正确的价值考量标准,以便于时时反观自身,发现不足和偏差,清理价值认识上的种种误区。这些都是未来学界必须面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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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博)
10.3969/j.issn.1673-2006.2016.08.001
2016-05-07
安徽省教育厅思想政治理论研究项目“高校马克思主义宗教伦理观教育的研究”(2013szxm090)。
陈晓声(1969-),安徽濉溪人,在读博士研究生,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与当代社会。
C912.67
A
1673-2006(2016)08-0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