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支持感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的影响——以组织认同和成员满意度为中介变量

张连刚

(西南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昆明 650224)



组织支持感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的影响
——以组织认同和成员满意度为中介变量

张连刚

(西南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昆明 650224)

摘要：基于社会交换理论，以组织认同和成员满意度为中介变量，构建组织支持感影响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的关系模型，并利用来自225个合作社成员的调查数据，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组织支持感、组织认同、成员满意度与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之间的关系。研究表明：组织支持感对成员满意度和组织认同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的负向影响显著；成员满意度和组织认同对组织支持感影响成员退出意愿具有中介作用；组织认同对成员满意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对成员退出意愿具有显著负向影响；成员满意度对成员退出意愿具有显著负向影响；归属感、忠诚度和认知度显著正向影响成员的组织认同；服务满意度对成员满意度的影响最大，其次为关系满意度和民主满意度。应从组织支持感、组织认同和成员满意度等诸多因素入手，多途径降低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

关键词：组织支持感；组织认同；成员满意度；退出意愿；合作社；情感支持；生产支持；社会交换理论

一、引言

合作社是农户自发或政府引导建立起来的社会集合体，它将分散的农户组织起来，通过联合行动参与市场竞争，应对非对称性市场力量，是解决小农户与大市场之间矛盾的有效途径之一。在经济发展新常态下，合作社既是农民工和大学生返乡创业的重要载体(王军 等，2015)，也是实现对贫困人口精准扶贫和精准脱贫的重要组织平台。根据合作社章程，合作社成员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选择是否退出合作社。尽管合作社成员具有选择是否退出合作社的权利，但合作社成员大量退出势必影响合作社的正常运营和合作社规模。这是因为，合作社只有达到一定的规模，才能发挥规模经济优势，从而有利于提高合作社价格谈判优势，降低合作社交易成本，从根本上保证合作社成员利益。Sexton et al(1998)也认为合作社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在于缺乏足够的成员和交易量。在走访合作社的过程中，课题组了解到部分合作社成员尽管已经加入合作社，但没有感觉到加入合作社所带来的好处，从而使得这部分社员认为加不加入合作社对家庭收入影响不大，甚至有退出合作社的想法。

基于此，本文试图探讨分析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的影响因素，并从这些影响因素出发提出降低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的政策建议，从而不断增强合作社的吸引力和凝聚力，促进合作社可持续发展。研究方法上，本文在系统梳理国内外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借鉴现有人力资源管理学科中的组织支持感理论，将组织支持感、组织认同、成员满意度与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结合起来进行研究，构建以组织认同和成员满意度为中介变量的组织支持感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影响效应的理论模型；同时，利用调查数据对研究假设进行检验，并据此提出政策建议，以便为合作社理论研究者和合作社管理者提供新的启示和决策参考。

二、文献回顾及研究假设

1．组织支持感

社会交换理论(Social Exchange Theory)作为一种行为主义社会心理学理论，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在美国产生并迅速在世界范围内广泛传播。该理论的代表人物布劳(1988)认为，人类的一切行为都受到某种能够带来奖励或者报酬的交换活动支配，个人之间、个人与群体之间、群体之间在相互交往和社会交换活动中都遵循着互惠原则，并通过互惠活动实现各自的目标。在社会交换理论和互惠理论(Reciprocity Theory)的基础上，Eisenberger et al(1986)提出了组织支持感(Perceived Organization Support，POS)理论。该理论一方面从组织对成员关心或支持的角度进行阐释，即强调组织对其成员给予的关心或支持，包括组织是否重视成员的贡献及福利、是否关心成员的生活及思想状态等；另一方面，该理论从成员对组织支持的感知角度进行阐释，即成员是否感知到组织支持以及在多大程度上感知到组织支持。此后，组织支持感理论受到广泛关注，国内外许多学者从社会学、心理学、经济学或管理学视角展开对组织支持理论及其应用的相关研究。

根据互惠原则，人们倾向于认为自己应当回报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或组织(Gouldner，1960)。谭小宏等(2007)对611名企业员工的调查结果显示，组织支持感与工作满意度显著正相关。Kwak et al(2010)应用Logistic回归模型，对收集到的韩国23家急性病医院的496名注册医师的访问数据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员工满意度受组织支持感影响显著。张连刚(2014)以成员参与为调节变量，以情感支持和生产支持两个测度组织支持感的变量为自变量，应用阶层回归分析方法实证分析了组织支持感对成员满意度的影响效果，结果表明，组织支持感是成员满意度的重要前因变量。基于社会交换理论，Wayne et al(1997)认为，具有较高组织支持感的成员更加觉得自己有责任与组织目标保持一致，并支持组织发展，他们的离职意愿也更低。Eisenberger et al(1986)研究发现，那些感知到更多组织支持的个体更加觉得自己有责任回报组织。March et al(1958)认为组织成员留在组织内还是离开组织，取决于他们从组织获得支持的多少。对成员更多支持的组织会更加重视和关心成员，获得更多支持的成员也会以多种方式回报组织，比如留在组织内且更加努力的工作。类似的情况同样可能存在于合作社。合作社成员如果获得更多的组织支持并且清楚地感知到组织支持，就更不愿意退出合作社，即组织支持感越高的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越低。然而，也有学者指出，组织支持感在影响成员离职意愿及行为方面的作用还没有完全确定。综合考虑，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成员的组织支持感越强，其对合作社的满意度越高。

h1：成员的组织支持感越强，其退出合作社的意愿越低。

2.组织认同

组织认同主要是指组织成员在行为和价值观等方面与组织保持一致性，既包括个体对组织归属感的认知(Mael et al，1992)，也包括个体在归属感、自豪感和忠诚度等方面流露出的情感归依(魏钧 等，2007)。国外一些文献研究表明，组织认同显著影响组织成员的行为。组织成员对组织认同越高，则组织成员的合作意愿就越高(Dukerich et al，2002；Van Dick et al，2004)。Van Dick et al(2004)通过实证研究证实了组织认同对工作满意度的正向影响显著。廖媛红(2012)、张连刚等(2015)认为，合作社成立的时间越长，社员对组织的认同感和归属感越强，因此，他们对合作社的满意度越高。对合作社成员而言，他们对合作社的满意程度与其对合作社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有很大关系(Gray et al，1998)。国内外学者的相关研究也表明，组织认同更高的成员，在行为和观念等方面更容易与组织保持一致，从而可以降低成员与合作社之间的交易费用。因此，在对组织具有较强认同感的情形下，成员对组织自然具有较高满意度。Mignonac et al(2006)通过对样本进行连续两年的跟踪研究后发现，组织认同与员工的离职意愿显著负相关。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成员的组织支持感越强，其对合作社的组织认同越高。

p：成员的组织认同越高，其对合作社的满意度越高。

H5：成员的组织认同越高，其退出合作社的意愿越低。

3.成员满意度

国内外部分学者通过研究证实了工作满意度与离职倾向之间呈显著负相关关系(石伟，2005)。孙亚范(2010)利用江苏省农民专业合作社成员的调查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成员对合作社提供服务的满意度显著负向影响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与上述研究结论不同，部分学者研究发现成员满意度与离职倾向之间没有显著相关性(Hellman，1997)。Judge et al(1994)通过研究发现，员工满意度对离职倾向的影响需要通过个人特征等中介变量发挥作用，员工满意度与离职倾向没有直接相关性。因此，成员满意度对离职意愿的影响具有不确定性。本文认为，尽管农户的文化素质总体不高，但他们选择退出或者留在合作社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合作社成员是否退出合作社往往与他们对合作社的满意度高低有关。对合作社满意度高的成员更愿意留在合作社内，而不会选择退出合作社。综合考虑，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6：成员满意度越高，其退出合作社的意愿越低。

综合以上分析，本文构建了组织支持感、组织认同、成员满意度与成员退出意愿之间的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组织支持感、组织认同、成员满意度与成员退出意愿

三、研究设计

1．数据来源

为了获得所需要的调查数据，在2013年暑期，课题组部分成员和假期回家的大学生开展了实地调查。本次调查采取分阶段随机抽样方法。经过抽样，本研究最终从云南省西部、北部和中部三个区域分别选择了腾冲、盐津、云龙三县作为调查样本县。本次调查样本包括12家合作社，样本合作社类型全部为农民专业合作社。样本合作社包括腾冲县界头石斛种植专业合作社、云龙县宏达核桃专业合作社等5家省级示范社和 7家普通合作社。调查资料表明，与7家普通合作社相比，5家省级示范社总体运行更为规范，成员数量相对更多，整体经营效果良好。本次调查共向合作社成员发放调查问卷270份，回收有效问卷263份。考虑到加入合作社时间较短的农户还无法切实感受到合作社的好处，对合作社的满意度也无法表达清楚，更无法谈及合作社退出问题，因此，本文将加入合作社时间在1年及以下的农户调查数据剔除，最后获得了225份有效问卷。表1为样本人口统计特征分布情况。

表1　样本人口统计特征分布情况

2.变量测量

在文献回顾和实地访谈的基础上，本研究设计了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调查问卷。为了保证问卷的信度和效度，问卷大部分变量的测量题目引自现有文献中相对成熟的量表。在设计组织支持感量表时，主要参考了由Eisenberger et al(1986)开发的、被国内外广泛借鉴的组织支持感问卷(Survey of Perceived Organizational Support，SPOS)。结合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特点，对组织支持感问卷(SPOS)中的36个项目逐一分析，筛选出部分项目，然后，借鉴凌文辁等(2006)结合中国企业实际编制的组织支持感问卷，最终形成符合农民专业合作社特征的组织支持感问卷。借鉴相关研究，主要从情感支持和生产支持两个维度对组织支持感进行测量(张连刚，2014)。情感支持维度测量题项包括“生活中遇到问题合作社能给予帮助”“合作社能够考虑社员应得分配利益”“合作社很少关心我”和“合作社关心我的生活状态”4个题项，生产支持维度测量题项包括“生产中遇到困难时，容易从合作社获得帮助”“合作社认同我的工作目标价值观”“合作社在做决策时会考虑社员利益”“合作社重视我的建议”和“合作社在意社员生产中的满意度”5个题项。

国内外相关文献对组织认同的测量主要从归属感(Patchen，1970；Van Dick et al，2004)、忠诚度(Patchen，1970；Cheney et al，1987；魏钧，2009)、认知度(Porter et al，1974；Van Dick et al，2004)三个维度进行测量。其中，以Cheney et al(1987)开发的组织认同测量问卷(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 Questionnaire，OIQ)应用最为广泛。本研究在充分借鉴该问卷的基础上，结合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特点，从归属感、忠诚度和认知度三个维度对组织认同进行测量，包括“我很喜欢我所在的合作社”“作为合作社的一员，我比较自豪”“我是合作社重要的一员”“我觉得合作社关心成员”和“我非常关心合作社未来的发展”5个题项。

本研究从服务满意度、分配满意度、民主满意度、管理满意度和关系满意度五个维度测量成员满意度。服务满意度包括“服务种类”等3个题项，分配满意度包括“分配制度健全与否”等3个题项，民主满意度包括“决策方式民主”等4个题项，管理满意度包括“财务制度健全与否”等4个题项，关系满意度包括“成员人际关系和谐程度”等3个题项。

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题项为“未来两年您是否会退出合作社？”，选择项定义为：肯定不会=1，不大可能=2，有可能=3，可能性较大=4，很可能=5。此外，组织支持感、组织认同、成员满意度均采用李克特量表法，根据被调查者对题项的同意程度记分：完全不赞同=1，不太赞同=2，一般=3，比较赞同=4，完全赞同=5。

四、数据分析与结果讨论

1．测量模型检验

为了保证研究结论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对量表进行了信度和效度检验。通过表2可以看出，组织支持感、组织认同和成员满意度三个潜在变量的Cronbach’s a系数分别为0.864、0.859和0.822，都高于0.7的标准，表明本研究设计的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同时，三个变量的组合信度值分别为0.782、0.829和0.894，都高于0.6的标准。因此，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AVE是一种区别效度的指标，其值越大，则说明量表的区别效度越好。三个潜在变量的AVE分别是0.645、0.619和0.629，高于0.5的判别标准，表明量表具有较好的区别效度。同时，各个观测变量的因子载荷值在0.701 ~ 0.893之间，高于0.5的判别标准，表明测量工具具有较好的收敛效度。综上所述，本研究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可以做进一步的分析。

2.模型适配度检验

在整体模型适配度的检验方面，模型适配度的卡方值为57.155(见表3)，显著性概率值p=0.382>0.05，不拒绝虚无假设，理论模型与实际数据可以契合。表3还显示，理论模型的χ2自由度比值为1.633，小于2的临界值水平；RMSEA值等于0.034<0.05，GFI值等于0.942>0.90，CFI值等于0.941>0.90，这些统计检验指标均达到模型可接受标准；在统计检验指标中，只有NFI值等于0.825<0.90，略低于临界值水平。总体而言，本研究提出的理论模型与实际数据的适配情形良好，即模型的外在质量佳，也反映出本研究提出的测量模型收敛效度佳。

表2　测量模型的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

表3　整体模型适配度检验表

3.模型参数估计结果及讨论

第一，验证本文提出的研究假设是否成立。表4是应用AMOS17.0软件以极大似然法估计结构模型和测量模型所得到的参数估计结果。标准化回归系数值主要用于判断潜在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而对所提出的理论模型和研究假设进行验证分析。标准化回归系数为正则两个潜在变量之间呈正向相关关系；反之，两个潜在变量之间呈负向相关关系。标准化回归系数对应的t值用于反映两个潜在变量之间的关系是否具有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结构模型所对应的参数估计结果(标准化回归系数)显示，组织支持感对成员满意度(β=0.482，p<0.01)和组织认同(β=0.308，p<0.01)正向影响显著，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β=-0.369，p<0.01)负向影响显著，假设H1、h1和h1得以验证。表4还显示，组织认同对成员满意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β=0.404，p<0.01)，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具有显著负向影响(β=-0.442，p<0.05)；成员满意度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有显著负向影响(β=-0.561，p<0.01)，研究假设p、H5和H6均得以验证。

第二，考察组织认同和成员满意度两个中介变量是否发挥作用。一般而言，如果两个潜在变量间的直接效果>间接效果，表示中介变量不发挥作用，研究者可以忽略此中介变量；如果直接效果<间接效果，表示中介变量具有影响力，研究者需要重视此中介变量(荣泰生，2009)。通过表4和图2可以看出，组织支持感对成员退出意愿影响的直接效果为-0.369。组织支持感对成员退出意愿影响的间接效果可以通过两条路径实现：其一，组织支持感通过成员满意度间接影响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间接效果为0.482×(-0.561)=-0.270；其二，组织支持感通过组织认同间接影响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间接效果为0.308×(-0.442)=-0.136。由于组织支持感对成员退出意愿的直接效果(-0.369)均小于间接效果(-0.270和-0.136)，则说明成员满意度和组织认同两个中介变量都发挥作用，成员满意度和组织认同都是影响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的关键因素。

表4　模型参数估计结果

注：*P表示p<0.1；**P表示p<0.05；***P表示p<0.01。

图2　结构方程模型参数估计结果

除此以外，表4和图2中的测量模型还揭示了潜在变量与其对应的观测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

(1)情感支持和生产支持是影响组织支持感的两个主要因素。组织支持感对情感支持和生产支持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分别为0.893和0.804。这表明，情感支持在增强合作社成员的组织支持感效果方面比生产支持的影响更大。这与人们一般的看法似乎有些相悖。一般情况下，合作社成员加入合作社的主要动机在于获得比不加入合作社更高的收益，因此，他们更在乎来自组织对其生产方面的支持。但通过与合作社成员交谈可知，农户非常关心他们加入合作社后收入的增长情况，但除此以外，他们也很关注合作社对成员的情感支持度，比如合作社对成员意见的尊重程度，合作社对成员参与管理的重视与支持程度等。

(2)增强成员对合作社归属感、忠诚度和认知度可以显著提升合作社成员的组织认同。组织认同对归属感、忠诚度和认知度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分别为0.860、0.749、0.743，与忠诚度和认知度相比，归属感对组织认同的影响更大。因此，合作社要提高成员的组织认同，可以采取人性化管理方式，充分考虑组织成员的生产需要和情感需要，不断增强他们的组织归属感。

(3)在所有影响成员满意度的观测变量中，服务满意度对成员满意度的影响最大，其对应的标准化回归系数为0.869，其次为关系满意度，民主满意度、分配满意度和管理满意度对合作社成员满意度的影响大体相当。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构建了组织支持感、组织认同、成员满意度与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之间关系的理论模型，重点探讨分析了组织支持感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的影响，并论证分析了组织认同和成员满意度作为中介变量所发挥的作用。通过实证分析，得到以下主要结论：组织支持感对成员满意度和组织认同正向影响显著，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负向影响显著；成员满意度和组织认同具有中介作用，都是影响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的关键因素；组织认同对成员满意度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具有显著负向影响，成员满意度对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显著负向影响；情感支持和生产支持是影响组织支持感的两个主要维度，其中情感支持增强合作社成员组织支持感的作用更大；归属感、忠诚度和认知度显著正向影响合作社成员的组织认同，增强成员的归属感、忠诚度和认知度都可以显著提升其组织认同；服务满意度对成员满意度的影响最大，其次为关系满意度和民主满意度。

根据以上结论，本文提出以下建议：第一，合作社需要从组织支持感、组织认同和成员满意度等诸多因素入手，多途径地降低合作社成员退出意愿。第二，应当充分认识到组织支持是组织与其成员之间的社会交换。合作社不仅要从合作社的生产交易方面提高成员的生产支持感知，而且要注重倾听合作社成员的意见，并注重提高合作社成员民主参与程度，从而增强合作社成员的情感支持感知；合作社可以定期或不定期地对其成员进行与合作社相关的培训，让成员了解合作社的短期和长远目标，进而培养和提升合作社成员回报组织的感知意识。第三，合作社应当注重提高成员的归属感，不断增强成员的组织认同。成员归属感的提升首先需要增强其价值认同感，要充分考虑成员的物质和精神需求，不断加强与成员的沟通交流，增进双方情感。除此之外，合作社还需要不断扩大规模和完善合作社内部治理机制，从质和量两个方面提升合作社绩效，不断增强合作社凝聚力和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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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C number：F321.4；F272.92Document code：AArticle ID：1674-8131(2016)02-0014-09

(编辑：杨睿)

Research on the Effects of Perceived Organizational Support on Cooperative Members Quit Intention—Taking 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 and Members’ Satisfaction as Mediated Variables

ZHANG Lian-gang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 Southwest Forestry University，Kunming 650224，China)

Abstract:Based on social exchange theory, by taking organization identification and member satisfaction as mediated variables, this paper constructs a relationship model of the effects of perceived organizational support on cooperative members quit intention, and analyzes the relationship among perceived organizational support, 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 members’ satisfaction and members quit intention by building 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by using the research data from 225 cooperatives members. The research results indicate that perceived organizational support has significantly positive effects on members’ satisfaction and 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 but has significantly negative effects on members quit intention, that the two mediated variables, members’ satisfaction and 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 both played a mediating role in the model, that 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 has significantly positive effects on members’ satisfaction but has significantly negative effects on cooperative members quit intention, and members’ satisfaction also has significantly negative effects on cooperative members quit intention, sense of belonging, loyalty and cognition has effect significantly on 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 of cooperative members, that service satisfaction has the greatest impact on members’ satisfaction, followed by relationship satisfaction and democracy satisfaction. The quit intention of cooperative members should be decreased by multiple ways based on organizational support sense, 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 member satisfaction and so on.

Key words:perceived organization support; organizational identification; members’ satisfaction; quit intention; cooperative; emotion support; production support; social exchange theory

中图分类号：F321.4；F272.9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131(2016)02-0014-09

作者简介：张连刚(1977—)，男，河南唐河人；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在西南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任教，主要从事农林经济管理研究；Tel：18288758081，E-mail：370843920@qq.com。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4XJY012)

收稿日期：2016-01-15；修回日期：2016-02-22

DOI：10.3969/j.issn.1674-8131.2016.0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