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淼 简小鹰 史博丽
(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北京100094)
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社会因素及个人因素综述
□刘鑫淼 简小鹰 史博丽
(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北京100094)
目前新生代农民工已成为最有可能实现从农民转为市民的群体,相较于第一代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比有更强的留城意愿,但其城市融入水平受到诸如户籍制度、社会保障状况、子女受教育机会等社会因素及年龄、受教育程度、原生家庭经济水平等个人因素影响。
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留城意愿
王明学(王明学,2012)、周旭霞(周旭霞,2011)分别通过对全国31个省区市、杭州进行调研,发现新生代农民工留城意愿强烈,钱龙通过农民工调研数据发现只有28.7%的农民工不愿意留城(钱龙,2015),黄庆玲通过对辽宁省沈阳市310名新生代农民工的数据分析得出留城(打工地城市)定居比例为48.39%(黄庆玲,2013);而王佃利认为新生代农民工的留城意愿与政策、学者所预设的情况相差甚远,其通过对山东省城市有固定职业的新生代农民工调研发现,仅27%的新生代农民工明确表示未来在城市定居,49.6%的被调查者表示看情况决定(王佃利,2011)。两种看似完全相反的研究结论,笔者认为其主要原因在于研究样本的代表性,后者研究样本规模小,具有特殊性。
社会因素中,户籍制度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融入的主要障碍(李晗,2016),户籍制度将城乡居民划分为不同的群体,即使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居民岗位相同,却面临着社会保障等一系列待遇的不同,城市户籍的排斥,已经使得城乡居民在住房、教育、医疗、就业等方面产生差异(文晓波,2014)。
新生代农民工与打工地当地政府、工作企业进行互动,得到当地政府帮助的频率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其城市融入水平(景晓芬,2012)。另外新生代农民工在打工地,互动最多的是打工单位,劳资关系限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其城市融入水平,新生代农民工在打工地存在工资偏低、工作时间太长等问题,同时,在劳动合同的签订、劳动保险的购买方面存在不规范的地方(孙国峰,2014)。
不可改变的个人因素有性别、年龄及原生家庭经济水平。女性在城市融入方面具有优势,究其原因,男性农民工由于较低的务工收入以及面临在城市结婚、居住和子女教育等方面的高昂生活成本,他们最终还是选择在农村老家安家,由此造成了男性城市融入程度低于女性(何军,2011),张传慧、景晓芳通过对北京市、山东省、重庆和珠三角地区的调研数据分析得出男性比女性的社会融入程度低(张传慧,2013;景晓芬,2012)。
可变因素包括受教育年限、职业技能水平、是否会说当地话、对本地节目的喜好等。张传慧、胡宏伟通过调研得出受教育年限越长、技术技能越好,其人力资本存量更高,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的城市融入(张传慧,2013;胡宏伟,2011),而何军通过对江苏省农民工调研认为职业阶层对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水平影响不显著,原因在于新生代农民工多为职业阶层差异不明显的服务行业人员和生产工人。
新生代农民工的城市融入意愿强烈,但对未来归宿出现了模糊,既无法立足城市又不愿回乡。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的社会因素包括户籍制度、户籍制度带来的城乡居民在住房、教育、医疗、就业等方面的差异、教育制度、与政府互动的频率以及与就业单位之间签署合同等的规范性;个人因素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技能掌握水平、与当地人的互动等。
已有文献关注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融入过程中的体制因素及个人特征,忽略了在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融入过程中与其直接产生互动的市民视角。另外,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融入过程中的内部差异也逐渐呈现为显性特征;接下来的研究可关注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融入过程中的内部差异性及与其直接互动的市民视角。
[1]何军.代际差异视角下农民工城市融入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分位数回归方法[J].中国农村经济, 2011,06:15-25.
[2]胡宏伟,李冰水,曹杨,吕伟.差异与排斥: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入的联动分析[J].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2011,04:79-93.
1004-7026(2016)09-0016-01
F249.2
A
10.16675/j.cnki.cn14-1065/f.2016.09.010
刘鑫淼(1992-),女,黑龙江哈尔滨人,硕士,研究方向:国际发展合作;简小鹰,男,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农村社区发展;史博丽,女,山西太原人,硕士,研究方向:农村发展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