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百姓赞誉的三大“青天”

■ 杨孟冬

古代百姓赞誉的三大“青天”

■ 杨孟冬

青天，原指天空晴朗，湛蓝高远。此词最早出自《庄子·田子方》：“夫至人者，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之后，随着历史的发展，以之比喻廉清气正的官员。历史上，清官廉吏不胜枚举，他们个个都是时代的骄子，都是百姓爱戴和敬仰的标范。但是，能够称为“青天”、事迹妇孺皆知、惠政影响深远、百姓代代相传的官员只有三位，他们的名字灿耀星河，他们的风范镌刻景钟，他们的灵魂不泯，他们的精神不朽，他们就是包拯、况钟和海瑞。

看过戏曲《秦香莲》的，应该都不会忘记那个黑面黑髯黑冠带的包公。舞台上的包公，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包拯的艺术形象。而深入百姓心中的包拯，就是戏曲舞台上经过艺术塑造的这个形象。他的最突出的特点便是铁面无私。试想，他连当朝驸马都敢法办，他有何等的气度和胆魄！在家天下的时代，虽然口口声声“王

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哪位官员敢在皇室亲眷头上开刀呢！细梳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也只有这位“黑头”不畏权势，不徇私情，敢作敢为。虽然，经文史专家考证《秦香莲》的故事基本属于虚构，但是它的人物塑造、情节设计、主题思想则符合社会的需要。这种艺术的渲染和流传，使之上升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当然，这都是因了包拯的人格魅力，才有了这一戏曲的艺术魅力。诚然，《秦香莲》的成功和千年传唱，最主要的艺术特点在于它演绎的是为民伸冤、替民做主、以民为重。也就是说，正是它彰显的“人民性”，才使得无论时光怎样流变、社会怎样发展、时代怎样更替，它都是统治者宣扬的主旋律、人民群众喜爱的共同点，也正是因此，包拯才被冠以“包青天”的名号。包拯所处的年代，到现在已近千年。关于他的刚正清廉、秉公断案，我们从正史对他记载的“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中可见一斑。尽管寥寥数语，但大写意的笔墨勾勒出了他的人格魅力和从政风范。

同样，戏曲《十五贯》塑造的是明代廉吏况钟缜密断案的故事。故事中的况钟、周忱都是真实的历史人物。1956年，昆曲《十五贯》被搬上银幕轰动一时。周恩来总理观看后，曾发表了两次讲话，赞誉《十五贯》是反对官僚主义、主观主义的教材。故事发生在明代初期，屠夫尤葫芦从皋桥亲戚家借得十五贯铜钱，哄骗继女苏戌娟说是卖她的身价钱。苏因不愿为婢，深夜私逃投亲。也就在这天夜里，娄阿鼠摸入尤家欲将十五贯铜钱偷走，并在被尤发觉后用肉斧杀尤灭口。邻人发现尤屠夫被害后，一面报官，一面追赶凶手。客商陶复朱的伙计熊友兰这时前往常州办货，途中遇到苏戌娟问路，二人因此顺路同行。邻人差役追及时见二人结伴，疑有奸情，又从熊友兰身上搜得十五贯铜钱，娄阿鼠乘机诬陷，于是二人被押至无锡县衙。无锡知县没有细审细问就判熊、苏二人死刑，就连常州知府和江南巡抚也轻信无锡知县。苏州知府况钟觉得他们结案草率，连夜赶往都府，请求巡抚周忱缓刑复查。周忱因迂腐而不为所动，况钟据理力争，周无奈限期半月查清回报，否则上奏题参。况钟冒着丢官风险亲至无锡调查，又改扮私访，终将真凶娄阿鼠擒拿，还了熊、苏二人的清白。况钟在苏州任上一身正气，打击强权，深受百姓爱戴，被直呼为“况青天”，期间一度被调离，但百姓一再请求挽留，朝廷只好作罢。史籍记载：“况青天，朝命宣，早归来。”可见况钟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地位。

还有一位被百姓誉为“青天”的海瑞是回族人，初任淳安、兴国知县，后擢升户部主事、应天巡抚、南京吏部右侍郎、南京右佥都御史。关于他的传统戏曲很多，诸如《大红袍》《小红袍》《吉庆图》等民间几乎耳熟能详。1959年，上海京剧院隆重推出《海瑞上疏》轰动一时。之后秦腔、蒲剧、豫剧等相继新编成历史剧《海瑞驯虎》《港口驿》《海瑞告状》唱红黄河流域。尤为值得一提的是《海瑞上疏》，彰显了卑微谏官犯颜直谏的胆略。明世宗20年深居西苑，不见大臣，不理朝政，只求长生不死之术。海瑞多次拜见首辅徐阶，劝其谏君之过，徐阶不敢。海瑞于是诀别妻子，遣散僮仆，抬上棺材，冒死上《万世治安书》。帝大怒，掷疏于地，将其下狱论死。不久帝崩，太子即位，经徐阶斡旋，海瑞得以特赦。出监时，万民相拥，人皆执伞，号称“万民伞”。戏曲艺术的渲染力，将海瑞心系苍生受人民爱戴表现得淋漓尽致。豫剧《海瑞告状》，则讲述的是除霸安民的故事。明代中叶，世袭国公的徐延昭之子徐龙被贬汉阳。佥都御史海瑞随太子南巡，归途遇渔女拦路告状，声称徐龙之子徐猛横行害命。海瑞与太子经过暗访调查，怒闯徐府使其大义灭亲，刀铡其子，谱写了一曲“权为百姓法当家”的正气之歌。海瑞晚年任右佥都御史时，力主严惩贪污，执法甚是严峻，直至病逝于任上。出殡之日，民众扶老携幼，打起“海青天”挽幛，哭声雷动，为海瑞送葬。

久演不衰的戏曲艺术，其魅力在于群众基础；千年流传的“青天”轶事，其魅力在于迎合民心。好戏人人爱看，好官人人爱戴。悠悠中华五千年，多少廉吏清官，诸如包拯、况钟和海瑞，在人民心中的形象犹如高山一样。自古而今，人民恨腐败，百姓颂清官。如今的官员，无论职级高低，都应该加强对古代清廉官员的了解和学习，好好汲取他们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用心贴近群众，用情系住人民，正如戏曲《清官颂》所唱：不贪不贿不亏心，德才兼备办事勤。公正公道心秉承，不谋私利为人民！只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时时想人民所想，处处急人民所急，百姓才会记住你，人民才会颂扬你。

（责编：许树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