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局与重庆文化抗战

2016-04-11 21:26张勇
史志学刊 2016年4期
关键词:国统区南方局抗战

张勇

(遵义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南方局与重庆文化抗战

张勇

(遵义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抗战时期,中共中央对文化抗战工作非常重视,尤其对大后方的文化抗战运动更是关注。重庆作为战时陪都,也是全国文化运动的中心之一,抗战时期文人聚集,文化抗战运动日益高涨。周恩来领导下的中共中央南方局密切关注重庆文化抗战运动的进展,根据时局变化,采取正确的方针政策,对重庆文化抗战运动的方向、进程等进行有效指导,引导运动健康发展,促进了重庆抗战文化的空前繁荣,为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南方局周恩来重庆文化抗战

抗战期间,毛泽东曾指出:“我们的工作首先是战争,其次是生产,其次是文化。”[1]毛泽东.文化工作中的统一战线.中国共产党宣传工作文献选编(1937—1949).(P565)文化运动实际上是党对外宣传工作的一个有力武器,也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的一个重要领域。在中共中央的正确领导和南方局的具体指导下,重庆文化抗战运动掀起了一个又一个高潮,为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

一、南方局成立初期对重庆文化抗战运动的领导

1938年10月,随着广州、武汉的相继沦陷,大批文化团体和众多文化名人迁至重庆。作为战时陪都,重庆在抗战中的重要地位日益凸显,文化抗战运动也日渐高涨,成为大后方的文化中心。汇聚重庆的文化界人士大多具有抗日爱国思想,对国民党的腐败、独裁、消极抗日不满,但对共产党的方针、政策和根据地的建设也不够了解,对抗战前途感到迷茫、苦闷。重庆文化斗争的现实状况,很快受到中共中央的高度重视。远在延安的的党中央,密切关注着重庆文化抗战运动的发展状况,并根据国统区的实际情况,有针对性地制定了一系列的文化统战政策,对重庆文化抗战运动进行指导,并指派周恩来负责具体领导工作。

1939年1月,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共中央南方局在重庆成立,作为中共中央派驻国统区的代表机关,南方局处于秘密状态,对外以八路军重庆办事处的名义开展工作,周恩来亲自负责统一战线工作。周恩来深切认识到大后方统战工作的严峻局势,“今天的后方民众,有许多还不知道抗日是什么一回事。”[2]中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编.周恩来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2004.(P90)要真正动员起民众的力量,在大后方形成浓厚的抗战氛围,必须充分利用和发挥文化界的作用,建立起广泛的文化统一战线,对民众进行教育鼓动,使其清醒认识时局,投身到抗日事业中。“只有真正的群众运动,才能造成全国一致的抗战决心和信心,把整个民族引导于抗战彻底胜利的道路。”[1]社论.把精神总动员变成群众运动.新华日报,1939-4-17.但正如茅盾所说:大后方与根据地的文化抗战运动“所托的土壤不同,所呼吸的空气也不同,所受的风日雨露霜雪也不同,也就决定了它们各自的发展也不同。”[2]茅盾.抗战文艺运动概略.中学生(杂志特刊)战争与和平.开明书店,1946.南方局结合国统区实际情况,充分利用国府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简称“三厅”)以及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简称“文协”)的合法地位,广泛争取文化界进步人士,鼓励他们发扬爱国主义精神,大力开展抗日进步文化运动,从而形成了以三厅和文协为核心的广泛的抗日文化统一战线,促进了抗战进步文化在重庆乃至整个国统区的繁荣发展。

1939年5月17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宣传教育工作必须经常注意对文化运动的领导的指示》,要求党的各级组织应充分“估计到中国文化运动(文艺运动在内)在革命中的重要性,各级宣传部必须经常注意对文化运动的领导,积极参加各方面的文化运动,争取对于各种文化团体机关的影响,特别对于各种文化工作团。”[3]中共重庆市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南方局领导下的重庆抗战文艺运动.重庆出版社,1989.(P44)7月初至8月底,中共中央召开政治局会议,周恩来在会上对国统区党的统战工作原则、策略和方法进行了总结,对南方局贯彻党中央“抗战、团结、进步”的方针提出了具体要求。在谈到文化宣传工作时,他指出:“发展抗战文化与提倡进步思想,是我党文化政策的方向”,“文化运动的口号应该是:民族化,大众化,民主化”,应先求量的发展,后求质的进步;先求面的发展,后求深入;先求个性的发展,后求集体创造的成功;先求思想上的进步,后求艺术上的成功[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周恩来年谱.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P455,456)。

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后,抗日态度日渐消极,不断制造反共摩擦,对国统区进步文化运动采取种种限制措施,迫害进步文化工作者。中共中央迅速调整国统区的统战政策,制定了“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5]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P763)的工作方针。1940年9月国民党当局以改组政治部为名撤销了第三厅,重庆文化抗战运动遇到极大阻力。在南方局和周恩来的巧妙争取下,次月成立了中国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文化工作委员会(简称“文工会”),继续坚持抗战文化斗争。但文工会在权限方面被国民党当局严重压缩,活动范围也被严格限定在学术研究领域之内,不能像以前一样放开手脚自由工作,部分人由此产生动摇,不愿在有名无实的文工会任职。为改变这种不利局面,周恩来亲自与文工会的多名成员交流沟通,鼓励他们不要因为暂时的挫折而灰心,面对困难更应坚持抗争。与此同时,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发展文化运动的指示》,指出:“在国民党统治区域很可能广泛发展与极应该广泛发展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是抗日文化运动。”并强调“这项工作的意义在目前有头等重要性,因为它不但是当前抗战的武器,而且是在思想上干部上准备未来变化与推动未来变化的武器。”[6]中共中央书记处编.六大以来(下).人民出版社,1981.(P819)在中共中央和南方局的正确领导下,党内外文化人很快形成广泛共识,文工会继续保持和发扬三厅传统,成为继三厅之后屹立在国统区的又一重要文化堡垒。

为加强对国统区文化界的影响和指导,中共中央在酝酿成立南方局之初,就已对武汉失陷后《新华日报》和《群众》周刊迁移重庆的问题进行过细致的考虑。武汉陷落后,这两份党在国统区最重要的党报党刊旋即迁往重庆复刊。在南方局的直接领导下,《新华日报》和《群众》周刊坚决贯彻中共中央关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政策,积极宣传和推动抗战,自始至终遵循抗日救亡的时代主题,在大后方承担了抗战导向的重要使命,成为党在国统区的重要思想舆论阵地。为扩大抗日宣传,南方局在巩固中共党报舆论导向的同时,也加强了对其他各类报刊的影响力和感染力,在团结抗战的核心主题下,尽量减少消极因素和离心倾向,培植和壮大抗日宣传力量,努力促成各大报刊的抗战整合,创建报界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二、皖南事变后南方局对重庆文化抗战的领导

皖南事变后,政治局势日益险恶,国民党当局对进步文艺及进步文艺工作者进行压制、打击,实行文化专制主义政策。仅1941年1月至4月,重庆《全民抗战》等数十种进步刊物被取缔。1942年,先后被查禁的书刊约有500余种[1]薛新力.抗战时期重庆文化的发展演变及特点(上).渝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5,(2).(P26)。在政府高压下,重庆文化运动陷入低谷,部分文化工作者隐身自保、消极避世,“隐士们优游在云端里,怕抗战的鲜血染污了白手套,于是袖手旁观,等侯天下太平,再行出山”[2]茅盾.旧形式·民间形式·民族形式.文艺先锋(第1卷第6期),1942.。为冲破国民党的高压政策,掀起国统区抗日救亡运动的新高潮,中国共产党一方面在政治军事上与国民党进行“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另一方面更加强调文化抗战运动在特殊时期的重要意义。

1941年5月,周恩来就领导文化工作者的态度问题指示廖承志:“我们要重视这支文化战线上的力量,因为他们正是群众革命精神宣传者和歌颂者”,因此要在“工作方法上处人态度和蔼”[3]南方局党史资料编辑小组编.南方局党史资料·文化工作.重庆出版社,1990.(P7)。在文化运动的低潮时期,南方局寻机突破文化斗争上的暂时沉寂局面。1941年8月,周恩来在南方局文化组会议上指出:在各种文艺形式中,话剧比较容易于结合现实斗争,能直接和群众交流,而且观众又多是年轻人,影响比较大[4]张献生,胡大牛.重庆与中国统一战线.华文出版社,2010.(P161)。周恩来和徐冰、阳瀚笙等仔细进行了研究,决定以话剧作为打破重庆沉闷气氛、继续推动文化运动的斗争突破口。南方局文化组和文工会一道,联合中华剧艺社、中国艺术剧社等单位,从当年开始直到1945年,创作和演出了多部富有战斗性的戏剧,开展了著名的“重庆雾季公演”,对遏制国民党的反共高潮,动员和鼓舞群众坚持团结抗战,开展民主运动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为加强对国统区文化界的领导,南方局文化组推动文化界巧妙利用多种形式,如“借文化人的红白日,郭沫若氏之五十寿辰,冯玉祥之六十寿辰,张冲之追悼会等等”[5]南方局党史资料编辑小组编.南方局党史资料·文化工作.重庆出版社,1990.(P13),开展各种合法斗争,以加强文化界的联系和团结,互励互助,振奋精神,“发动一切民主进步力量来冲破敌人的政治上和文化上的法西斯统治”[6]杨瀚笙.风雨5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P285)。

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南方局根据知识分子特点,从政治上引导、工作上支持、生活上关怀,使广大文化人深切感受到党的温暖与鼓励,从而增强了他们对党的向心力。首先,南方局对广大文艺工作者采取紧急保护措施,将大批受国民党迫害的文化名人分批送到延安和香港等地。其次,对于生活陷入困境的文化人,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进行实际上的支持与帮助。1941年,著名戏剧家洪深在重庆因政治黑暗、生活艰难举家服毒自杀。周恩来闻讯后,立即派人前往慰问,待其脱险后,又多次托人捎信,嘱其保重身体,要为民族解放事业活得更顽强[1]古今,杨春忠.洪深年谱长编.中国戏剧出版社,2009.(P260)。与此同时,南方局还利用党的舆论宣传阵地,为改善文人们的悲惨境遇而呐喊。《新华日报》刊文呼吁切实保障作家合法权益,“抗战以来,靠卖文度日的作家们,生活困苦万状”,“对作家冷视到如此地步,岂不可痛”[2]保障作家合法权益.新华日报,1942-12-12.。1944年7月15日,《新华日报》为援助贫病作家再次发出号召,“抗战七年,文艺界同人坚守岗位,为抗建之宣传,勖军民人人忠勇,未曾少懈。近三年来,生活倍加艰苦,稿酬日益低微,于是因贫而病,因病而更贫,或呻吟于病榻,或惨死于异乡,卧病则全家断炊,死亡则妻小同弃”,“特发起筹募援助贫病作家基金”[3]援助贫病作家,全国文协筹募基金,本报捐助一万元.新华日报,1944-7-15.。这一号召迅速得到社会各界的积极响应,纷纷解囊捐助。对贫病作家的帮扶,深刻体现了党对广大进步文人的关爱,进一步密切了党与文化界人士的联系,发展并巩固了抗日文化统一战线。

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那样,“所谓领导权,不是要一天到晚当作口号去高喊,也不是盛气凌人地要人家服从我们,而是以党的正确政策和自己的模范工作,说服和教育党外人士,使他们愿意接受我们的建议。”[4]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P736)周恩来也说:“领导群众的方式和态度要使他们不感觉我们是在领导。”[5]中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编.周恩来文选.人民出版社,1984.(P131)许多文化人士正是在许多场合的不知不觉和潜移默化之中受到党的熏陶、感染,而后心悦诚服地接受领导的。就这样,大批汇聚重庆的文化人士逐渐团结在党的周围,结成一支浩浩荡荡的坚持抗日的民主的文化大军。

三、南方局领导下重庆抗战文化的发展繁荣

抗战时期,南方局在中共中央的领导下,坚持正确的文化方针政策,团结广大文化界人士,建立广泛的文化统一战线,开展多种形式的文化抗战活动,推动了重庆战时文化运动的发展和繁荣。

诗歌作为一种古老的民族文学,历史上一直是文人墨客的奢侈品,普通百姓难以问津。抗战时期,诗人们意识到:诗歌“必须同歌咏一样地发挥它的力量,使大众直接受到感动”[6]高兰.诗的朗诵与朗诵的诗.山东大学出版社,1987.(P31)。于是他们“参加了各种社会活动,参加了各种集会,同民众一起游行,呼口号等等”[7]艾青.抗战以来的中国新诗.中苏文化(第9卷第1期),1941.。一场轰轰烈烈的诗歌朗诵运动随之兴起。中共南方局成立后,更加重视对诗歌运动的推动,培养了梁韬、柯仲平、光末然、藏云远、赵沨等一批党内朗诵艺术家,他们出色的技艺得到同行的赞誉和推祟,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1940年3月开始兴办的诗歌晚会更是把诗歌朗诵推向高潮,之后每次晚会都以诗歌朗诵为主轴。抗战后期,在当局高压政策之下,国统区的群众性运动受到压制。于是,南方局更加重视诗歌的战斗作用,运用“诗人节”、祝舞会等形式继续推动朗诵运动。

抗战初期,重庆文化运动中最活跃的是戏剧。皖南事变后,由于国民党的政治高压,“戏剧演出一度显得零落,剧目的质量和数量都远不如前”[8]杨瀚笙.从第三厅到文工会.杨瀚笙选集(第5卷).四川文艺出版社,1989.(P301)。在中共中央南方局的领导和“文工会”的组织推动下,从1941年9月开始,由重庆进步文艺界人士广泛参与的话剧“雾季公演”,上演了多部大型话剧,演出的剧目之多、时间之长、阵容之强大、参加人员之多,在重庆乃至整个国统区都是空前的。重庆戏剧界受其影响,也纷纷上演各种进步话剧。从此,话剧演出形成了连续数年的演出热潮,每年的“雾季”,都成为重庆话剧界演出的黄金时期,新创作演出的话剧层出不穷。郭沫若的《棠棣之花》《屈原》《虎符》《孔雀胆》《南冠草》《高渐离》,杨瀚笙的《天国春秋》《草莽英雄》,吴祖光的《牛郎织女》《林冲夜奔》《风雪夜故人》,宋之的的《雾重庆》,田汉的《再会吧,香港》,沈浮的《重庆二十四小时》《金玉满堂》,夏衍的《戏剧春秋》,曹禺的《北京人》,陈白尘的《结婚进行曲》等一大批优秀作品问世,这些作品或借古讽今,或针砭时弊,不仅反击了国民党掀起的反动逆流,突破了文化封锁,使戏剧在对敌斗争和坚持抗战中发挥了特殊的战斗作用,也推动了戏剧运动的发展。据统计,1941年9月至1945年10月,在重庆的27个剧团上演的剧目共106个,大型话剧就占了98个[1]彭亚新.中共中央南方局的文化工作.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P166)。在四年的时间里、在国民党文化专制主义的压制下,能有如此众多的话剧上演,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它开创了中国话剧发展的“黄金时期”。

与戏剧相比,音乐具有普及性更广、参与度更高等特殊优势。尤其是在国难当头、民族存亡之际,节奏明快、雄健有力的救亡之声更能激起国人的爱国热情,彰显其巨大的正能量。抗战时期,重庆的新音乐运动在南方局文委的领导下蓬勃发展,歌咏活动规模空前。1940年1月,南方局指派李凌、赵沨、联抗等人,团结一批青年音乐工作者,组织起“新音乐社”,创办《新音乐》月刊,开展革命音乐活动,促进新音乐运动的发展。《新音乐》月刊大量介绍来自解放区和苏联的革命歌曲,如《九一八大合唱》《生产大合唱》《夜莺曲》《喀秋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假如明天战争》等;此外还以函授的形式创办了“音乐通讯学校”,学员多达2000余人。“新音乐社”1940年底组织业余合唱团首次在重庆公开演出了洗星海的《黄河大合唱》,获得极大成功。其成员多次应邀到各学校等业余合唱团去教唱抗日歌曲,广泛开展抗战歌咏活动。这不仅团结了国统区大批进步音乐工作者,而且培养出众多音乐人才,推动了进步歌咏运动的发展。

抗战时期,大批美术界知名人士汇集重庆,以高度的爱国热情创作了大量鼓舞人民抗战的作品,徐悲鸿、邵一萍、李可染、伍蠡甫、赵少昂等知名画家均在重庆举办过个人画展。重庆美术界在南方局直接或间接的领导下,开展各种抗战宣传活动。木刻是抗战期间重庆美术界最为活跃的艺术表现形式,因为“木刻在艺术领域里负着最前卫的工作,木刻给民众以正确的世界规,木刻启发民众的民族意识,木刻使民众了解自己和敌人、国家和世界”[2]李桦.同志们!紧拉着手吧!广西日报,1937-8-1.。“中华全国木刻界抗敌协会”是党的外围文化组织,1938年10月迁往重庆。1939年4月该协会在渝举办第三届全国抗战木刻展览,展出作品达近600幅,观众超过1.5万人,引起巨大轰动。皖南事变后,该协会被国民党强制解散。1942年1月,中国木刻研究会成立,团结木刻界人士重新开展抗战活动。10月,“木研会”在重庆举办全国木刻展,受到国内美术界人士的高度重视和观众的欢迎,反响十分强烈。在南方局的推动和引导下,木刻运动在抗战后期重新活跃起来。其中,尤其以木刻展览最为火爆,“今天东一个展览会,明天西一个展览会,简直弄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3]艾青.山城观画有感.新蜀报,1943-2-11.。仅从“木研会”成立到抗战结束的短短三年多时间里,展览总数就达100次以上,每次展览都吸引了大量观众前往观看。

南方局出色的文化统战工作,团结了聚集在重庆的大批知识分子,建立起巩固的抗日文化统一战线引领着文化界人士为抗日救亡和民族解放而呐喊战斗,唤醒了部分仍在沉睡中的大后方民众踊跃投身救亡运动之中。南方局对重庆文化抗战运动的正确领导,不仅推动了重庆乃至整个大后方抗战文化的发展繁荣,更是为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责编:张佳琪)

张勇(1976—),男,湖北荆门人,遵义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教授,历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抗日战争史。

贵州省社科规划课题“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文化统战工作研究”(14GZYB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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