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新疆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现状和问题

刘璐

（新疆社会科学院 科研外事处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1）

浅析新疆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现状和问题

刘璐

（新疆社会科学院 科研外事处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1）

语言是沟通民族关系、促进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的桥梁，是增进民族间相互理解和认同的途径。语言差异是汉族和少数民族间进行有效沟通必须逾越的鸿沟。目前新疆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存在“语言利益化”认识导致学习热情不足、“大汉族主义”现象导致对少数民族语言作用轻视等问题，倡导民汉干部群众互学语言，特别是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必须通过提高汉族群体对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重视程度、通过招工、提干等社会政策引导学习需要、通过媒体导向使学习融入生活等方式方法，提高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积极性、主动性。

新疆 汉族群体 少数民族语言

语言作为符号，具有社会标识的功能，斯大林把语言特征放在民族构成的四大特征之首，说明语言是族群传统文化的载体和族群认同的重要对象，也是沟通民族关系、促进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的桥梁，是增强民族相互理解和认同的途径。语言上的互不相通，极大地限制了民族之间交往的机会和层次，往往会使民族关系处于较低水平。［1］（P107）因此，从语言与族群建构的关系来看，语言既是推动族群认同的有力工具，也是族群边界划分的明显标志。［2］民族语言是体现民族文化，凝聚民族力量，维系民族感情的核心因素。

新疆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多语言区域。目前有55个民族成分，汉族人口占新疆总人口的38%，在经济、社会、文化各领域与少数民族有着广泛的交往。近些年，新疆民族关系出现了一些问题，尤其是“7·5”事件给民族关系带来极大的伤害，民汉之间的偏见和隔阂加深，促进各民族干部群众相互了解、相互尊重，增进各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成为新疆最迫切、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新疆社科院研究人员在库车县的问卷调查发现：影响民族交往的最大障碍是语言不通。在回答“你认为影响维汉交往的主要障碍”问题时，643位被调查者中有92.4%的人选择了“语言不通”。可见语言障碍的消除是增加民族交往的一个重要条件。同时，91.5%的被调查者认为不仅少数民族应该学习汉语，汉族也应该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由此可见，语言差异是汉族与少数民族间进行有效沟通交流必须逾越的鸿沟，特别是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不容忽视。只有语言互通，才能扩大各民族交往，加深了解，建立互信，使双方都能以宽容的态度看待对方，实现民族关系的和谐。

因此，倡导民汉干部群众互学语言，特别是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是促进各民族干部群众相互了解、相互尊重，增进各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的重点工作之一。

一、新疆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现状

就学习群体而言，目前新疆汉族群体中学习少数民族语言主要分为四类人员：一是汉族干部；二是汉族居民；三是高校少数民族语言专业学生；四是开设少数民族语言课程的学校中小学生。

1.汉族干部。上世纪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初，人民解放军开赴新疆，为了搞好军民关系，人民解放军坚持“两要”纪律，即：人人都要学会少数民族语言，人人都要懂得少数民族风俗习惯。［3］（P105）王恩茂在《南疆当前工作方针和任务》报告中要求，各地开办维、汉语文培训班，大量培养维汉语文翻译干部，并将这项工作作为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1950年12月成立了南疆区学委翻译训练班（也称二军教导团维汉文大队），是建疆后我党开办的第一个翻译训练班，其中有120名汉族学员组成的维文队，专门学习维吾尔语。毕业后由南疆区学委组织部分配到南疆县以上各级党政部门工作。他们走上工作岗位后，旋即投入减租反霸、土地改革、民主建设事业的洪流中，发挥了积极作用。［4］（P416）。民汉干部群众积极互学语言，不仅是新中国切实贯彻民族平等政策的真实体现，也为当时消除民族歧视和民族隔阂、促进民族团结奠定了良好的社会政治环境。

近几年，党中央、自治区一直倡导基层干部学双语，不仅少数民族干部学汉语，汉族干部也要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到2010年，自治区出台规定要求新录用公职人员正式上岗前必须具备基本的“双语”能力，即汉族干部能够用少数民族语言与群众交流，少数民族干部能够阅读汉文资料，具备一般的文字书写能力，在少数民族人口聚居地区的基层主要领导必须通过“双语”考试才能够上岗。这一规定进一步激发了干部学“双语”的热情，各级各地制定相关实施方案、考核机制等推进汉族干部学习少数民族语言。2014年，阿克苏地区启动“双语”普及工程，制定了《阿克苏地区干部“双语”普及工程实施方案》，明确规定各县（市）、地区直属各单位、乡镇（街道）以及社区45岁以下干部列入“双语”重点普及对象，除了固有的培训班外，还利用网络建立网上“双语”课堂，让全区干部在线学习“双语”。“双语”测试以实地抽查和电话抽查相结合的方式对干部进行抽考，并规定乡镇、街道党政正职“双语”考核不合格的坚决调整，拟任人选“双语”不过关的不考察、不上岗，严格执行“双语”考核不合格者不得担任党政正职。［5］哈密市陶家宫镇向每一位干部发放《汉/维语跟我学》读本，机关大厅滚动屏及每个村的学习栏内每天更新三句“双语”句子，鼓励少数民族干部与汉族干部同一间办公室，达到边工作边学习的目的。［6］

干部学“双语”是为了加强与群众的联系，基层汉族干部少数民族语言掌握得越好，与少数民族群众接触得就越多，反之与群众接触越多，懂民语的可能性就越大。干部在与少数民族群众接触中，不懂语言或带翻译工作会与老百姓产生距离感，使老百姓不愿意说心里话，甚至不愿意配合工作，造成工作流于表面，无法真正了解民情，深入民心，更无法对突发状况作出科学判断和正确决策。除此之外，干部具备“双语”能力对广大群体产生示范效应，带动群体间互相学习语言，增加交流机会，增进了解。因此，汉族干部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应常态化、系统化、制度化，并且要让汉族干部充分认识到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2.汉族居民。在新疆，汉族居民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分为两种情况，即在一定语言环境中自然习得和主动参加社会培训班学习少数民族语言。

一是在一定语言环境中自然习得。人口数量是决定一个民族学习另一个民族语言的主要因素，在新疆少数民族语言占优势的地区，汉族群体因生产生活、交流交往的需要，学习当地少数民族语言。例如，在南疆维吾尔族聚居区，与维吾尔族接触多的汉族会维吾尔语，在伊犁等地与哈萨克族接触多的汉族就会哈萨克语等双语现象。在一定语言环境中，通过自学掌握少数民族语言基本是口语性的，以实用为主，多是与日常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内容，听说能力较强，读写能力较差，整体水平不高。海峰教授对吐鲁番地区汉族、回族居民掌握维吾尔语的情况进行了调查，认为：久居乡村的汉族村民中有些因自幼在用维吾尔语授课的学校就读，平时操用维吾尔语的机会也远远多于说汉语的机会，在他们日常交际中维吾尔语部分地取代了母语。［7］（P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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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族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存在代际变化。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支边移民等大批青年被安置在新疆各个地方，与当地少数民族混居。由于汉族人口数量占绝对少数，学习少数民族语言成为适应当地社会生活的重要方式，因此懂少数民族语言的汉族群体相对较高。近十年，新疆双语教育事业不断深入，国家通用语（汉语）学习越来越被重视，懂汉语的少数民族群体不断增多。由于语言环境的变化，懂少数民族语言的汉族群体不断减少。即使在南疆农村生活的汉族也尽量将孩子送去城镇上汉语学校。因此，在民汉混居村落中，懂少数民族语言的汉族青少年数量并不多。

二是通过社会培训班、新媒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近几年，在新疆的汉族群体逐渐认识到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必要性和重要性。部分社会机构跟潮开办少数民族语言培训班，主要面向初学者，以口语训练为主。参加培训班的学员不仅有公务员，还有学生群体和退休人员等各个阶层的群众。“疯狂维吾尔语”培训班是乌鲁木齐维吾尔语培训班中的佼佼者。［8］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手机应用软件、微博、微信等一系列新媒体被大众广泛使用。大家在网络世界里分享维吾尔语的教学视频，学习方法。如：维语吧是一个维吾尔语互联网移动学习的综合在线学习平台，由官方网站、微信公众平台、QQ群、官方微博等几大平台共同组成，主要集合分享各类学习资源，从会话、语法、文化、音乐等各个方面提供素材，激发学生学习兴趣。这些新媒体工具以便捷、免费、不受时间地域限制的优势广泛传播，为有意愿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汉族群体提供了学习平台。

3.高校少数民族语言文学专业学生。在新疆开设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专业的各大高校一直是培养汉族双语人才的生力军。五六十年代，新疆大学、喀什师范最先开设了维吾尔语专业，伊犁师范开设了哈萨克语专业，主要招收汉族学生。随后新疆师范大学、新疆农业大学、新疆财经学院等也相继开设中国少数民族语言专业为社会输送双语人才。2007年新疆实施“民语言高层次人才特培计划”，在普通本科高校招生计划中，对维吾尔语言和哈萨克语言专业学生择优推荐免试读研，并且自治区财政以专业助学金的形式，本科期间对此专业学生每年3000元补助学费，学生每年自己承担1500元学费。2011年开始将“民语言高层次人才特培计划”调整为“民汉双语翻译人才培养计划”。在普通高校招生工作中，对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专业，实施特殊招生及培养政策。《自治区中长期教育人才发展规划（2011～2020年）》已将民汉双语翻译人才列为社会发展重点领域急需紧缺的专门人才。

自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专业开设以来，大量汉族双语人才被输送到各级各地公安、安全系统，党政军机关以及各大高校，对我国经济发展、社会和谐稳定、文化教育事业繁荣发展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近年来，新疆对汉族双语人才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专业能力要求也不断提高。然而，学生的民语掌握程度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主要问题是专业素质不强，特别是口语、听力能力较弱，接触语境较少，无法将课堂上的所学转化为实际交往能力。因此，如何激发零起点的汉族学生对少数民族语言的学习兴趣，如何更好地开展教学工作，如何满足当前社会发展和人才市场对高素质双语翻译人才的需求，都成为开设少数民族语言文学专业的各大高校的研究重点和难点。

4.开设少数民族语言课程的学校中小学生。汉族中小学开设少数民族语言课程的教学模式，是从盛世才执政时期一直持续到1981年，以汉语授课为主，加授民语课的双语教学模式。［9］1939年新疆省教育厅颁布小学课程标准，规定汉族小学高年级每周要开设3学时维语课。［10］（P265）1950年，新疆省人民政府在《关于目前新疆教育改革的指示》中就明确规定汉族中学开设维吾尔语或俄语课程。［10］（P319）1971年自治区召开了全区教育工作会议，在《关于中小学贯彻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纪要的几点意见》中指出：汉族小学有条件的从四年级起开设维、哈语课。汉族中学除开设政治、语文、数学等课程外，要开设维、哈语课程。［11］（P193）改革开放以来，英语作为标准“世界语”走进课堂成为必修课，汉语授课中小学校基本不再开设少数民族语言课程。

近几年，提倡居住在少数民族地区的汉族群体从小就开始学习少数民族语言。青少年是学习第二语言的最佳时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思维和心理极其活跃，具备一定的认知能力，接受外界事物的能力较强，学习语言的效率最高。因此，从2012年秋季起，根据自治区党委的安排，我区部分汉语授课小学开始试点开设维吾尔语言课程。［12］据了解，已有部分试点中小学对汉族及其他少数民族学生开设维吾尔语选修课。如：乌鲁木第16小学是一所历史悠久的民汉合校，学校开设的“跟我学维语”课程，由民语系教师担任任课教师，编写教材，三到六年级汉语系学生每周上一节课。通过一个学期的学习，学生们普遍能掌握10～20句常用会话，这门课也深受汉族学生的喜欢。［13］2015年乌鲁木齐市政协会议上，政协委员提出：在汉语授课中小学开设维吾尔语课程，政府应组织相关部门认真编写适合中小学生学习的维吾尔语教材。根据师资情况配备相应的维吾尔族教师。可将新疆地方史和维吾尔语学习相结合，以会话为主。不仅学习语言，还要学习维吾尔族的生活方式、风俗习惯，让学生从小就树立正确的民族观。［14］

从上述情况来看，干部群体和高校少数民族语言专业学生因为工作、就业的需要成为汉族“双语”人才的主力军。其余的汉族居民因语言环境或个人情感自发学习少数民族语言，但这类人群数量相对较少。与此同时，社会环境、制度设置方面所出现的问题，或多或少对新疆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产生影响。

二、新疆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存在的问题

1.“语言利益化”认识导致学习热情不足。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汉族群体中基层干部、高校学生人数较多，自然学习的人数较少。基层干部的学习动机是为了多与少数民族群众接触交流，上传下达更加真实、方便，并且部分地区已建立汉族干部学习少数民族语言考核制度，与干部年度考核、提拔等挂钩。而少数民族语言专业的高校学生，为了毕业后能找到满意的工作，增加就业机会等原因，都不得不学习少数民族语言。这种学习多是出于利益考虑，而不是凭借个人兴趣主动学习，这就造成学习热情不足，重视程度不高。目前，大部分汉族群体对少数民族语言、文化缺乏了解，对其无法抱有热情且学习意义认识不深。著名作家王蒙曾在《我的塞外16年》一书中写道：我欣赏维吾尔语的铿锵有力的发音，欣赏它的令人眉飞色舞的语调，欣赏它的独特的表达程序，……一有空闲，我就打开收音机，收听维吾尔语广播，开始，我差不多一个字也听不懂，那也听，像欣赏音乐一样地如醉如痴的欣赏它，一听就喜笑颜开，心花怒放。两个农民小孩子说话，我也在旁边“灌耳音”。……我学维吾尔语已经快要走火入魔了。正是这种“走火入魔”的学习状态和对维吾尔族文化的热爱，使他离开新疆42年后依然能流利使用维吾尔语。［15］（P90）

2.“大汉族主义”现象导致对少数民族语言作用轻视。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指出：加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尊重差异、包容多样，让各民族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手足相亲、守望相助；坚决反对大汉族主义和狭隘民族主义，自觉维护国家最高利益和民族团结大局。对汉族群体来说，汉文化博大精深、历史源远流长，汉族又是中国的主体民族，这种优越感容易形成“大汉族主义”的思想。在没有功利性诉求的情况下，大部分汉族群体不会主动了解其他少数民族语言和文化。在新疆，很多人认为：少数民族干部学习汉语就够了，汉族干部学不学少数民族语言无所谓。因而在讨论研究双语教学的问题时，常常是不请或少请少数民族干部参加，只有汉族干部在那里现身说法。［16］

3.城乡基础教育发展导致社会语言环境变化。

新疆推行双语教育以来，当地少数民族群体从小开始学汉语，使用汉语能力渐强。还有些少数民族家长直接让孩子在汉语学校就读，这些“民考汉”学生掌握汉语的程度和母语不相上下，甚至汉语水平超过母语。

由于教育政策的倾斜，国家通用语（汉语）的普及，新疆懂汉语的少数民族越来越多，相反懂少数民族语言的汉族则越来越少。汉族群体即使不懂少数民族语言，也能满足日常的生产生活。即使生活在偏远少数民族社区的汉族群体，也尽量将孩子送去县城的汉语学校就读，“汉考民”现象也随之不断减少。

三、新疆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建议对策

1.提高汉族群体对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重视程度。这些年来政策导向、社会支持以及学者研究都主要集中在少数民族如何学习汉语上，对汉族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重视程度不够，这是影响民族间交流、交往、交融的症结之一。在多民族地区，学习语言应该是双向的，学习另一个民族的语言，是了解这个民族的钥匙，了解才能理解，理解才会和谐。因此，要想提高汉族群体对少数民族语言的重视程度，首先要加强宣传教育，电视、网络相结合，以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方式宣传互学语言的重要性。语言不仅是不同民族相互交流的工具，更是情感交流的纽带，必须提高汉族干部群众对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紧迫性和重要性的认识。同时，还应加强社会舆论的正面引导，传播优秀的民族文化，让更多人真正了解新疆的少数民族。新疆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必要且重要，这不仅有利于民族间的交流交往，更是民族平等、尊重包容的体现，促进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

2.通过招工、提干等社会政策引导学习需要。

现行的公开招考公务员简章中规定，笔试使用国家通用文字（汉字）答题的维吾尔族、哈萨克族、蒙古族、柯尔克孜族、锡伯族、塔吉克族、达斡尔族、乌孜别克族、塔塔尔族、俄罗斯族报考人员在笔试总成绩上加10分。此项加分政策是以民族为界定，少数民族学汉语可享政策倾斜。新疆是少数民族地区，不仅少数民族需要学汉语，更要倡导汉族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因此，可将维吾尔语、哈萨克语等少数民族语言测试列为招工、提干以及招聘民航、银行、医院等公共服务型窗口岗位的考试内容，母语为汉语的考生参加测试，此项考试分数按照一定比例计入总成绩，把语言能力的高低转化为实际分数的多少，体现考试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也符合当前政治形势。

在新疆需要具有“双语”能力的人才，只有少数民族聚居区的基层干部，社区工作人员，公共服务型窗口的工作人员熟练运用“双语”，才能更好地为百姓服务。近几年，政府大力提倡汉族干部学少数民族语言，花费一定资金、人力开办干部双语培训班，效果未必尽如人意。与其如此，不如招考时将“双语”能力转化为一定优势。同时，政策引导会带动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积极性。掌握了语言才会增进与少数民族群众交流交往，加深了解的过程中不断注入情感，达到民族团结的最终目的。

3.媒体导向使学习融入生活。在信息高度发达的今天，每个人或多或少会受到信息的影响。媒体是传达信息的重要载体。利用媒体向公众传播学“双语”的重要性是一项可行之策：一是通过报刊、杂志开设相应“双语”学习版面；二是通过电视开设教“双语”节目，现有的新疆电视台维语频道每天晚上播出《双语跟我学》栏目，主要针对少数民族群体，汉语频道也应针对汉族群体学少数民族语言制作相应栏目，从日常交往用语入手，教学内容贴近生活，可用情景剧形式增加趣味性，使老百姓在平时生活中能学以致用，增加学习信心和学习兴趣。此外电视台可将优秀电影、连续剧或收视率较高的栏目翻译成双语，播出时打双语字幕，使“双语”学习潜移默化地融入平时的娱乐休闲中；三是继续利用新媒体的传播力量。目前与学习维语有关的手机应用软件数量少，主要以词典类的翻译软件为主，如：维汉智能翻译，汉语桥等，内容形式单一，要加大相关学习软件的开发力度，丰富其形式和内容，增加其吸引力。除此之外，政府相关部门还可专门建立学“双语”官方网站，收集并分享学习资源。在网络世界里加大对汉族群体学习少数民族语言重要性和必要性的宣传力度。

语言是人与人之间的桥梁，互学语言使不同民族的人相互了解。汉族群体对少数民族语言的学习和使用不仅可以反映民族文化变化的痕迹，而且可以折射民族交往关系及民族之间的文化影响。学习语言的过程是了解另一民族文化的过程，也是人与人交往的过程。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指出，做好民族工作最关键是搞好民族团结，最管用是争取人心。要想争取人心就必须从民族语言、民族文化、民族情感等多方面入手建设各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园。因此，新疆各民族互学语言，用对方的语言交往交流，不仅是彼此沟通的需要，更是尊重和善意的表达，有助于拉近心与心的距离，对民族关系的发展、维护社会稳定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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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单伟强.“跟我学维语”乌鲁木齐市16小学特色课受欢迎［EB/OL］.http：//www.xinjiangnet.com.cn/xj/corps/201206/ t20120614_2655934.shtml，2012-06-14.

［14］李文雄.关注各汉语中小学开设维吾尔语课程［EB/OL］. http：//www.hongshannet.cn/Topics/wlmqslh/jzplh/201501/ t20150113_301719.html，2015-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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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洪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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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003-4641.2016.0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