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论汉画像石题榜隶书艺术

2016-04-08 19:36:54郑立君杭州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浙江杭州310000

郑立君(杭州师范大学 美术学院,浙江 杭州 310000)



也论汉画像石题榜隶书艺术

郑立君(杭州师范大学 美术学院,浙江 杭州 310000)

[摘 要]题记文字大多镌刻于图像之外的空白石面处,其数量未见确切的统计数字。榜题文字大部分镌刻在人物行列等图像旁边的长方形框内,数量等亦未有统计数字。出土汉画像石题记与榜题文字主要是隶书。其写刻艺术有书法家参与书丹、石刻艺人的写刻和一般书者参与书写三种可能,即出土汉画像石上有些经典性的题记、榜题隶书艺术水平,一般书者和石刻艺人难以达此高度,石刻艺人写刻应该较普遍,一般书者参与书写也有可能性。

[关键词]汉画像题记;榜题;隶书;书写者

在出土的大量汉画像石中,有不少画像石、画像石祠、画像石阙上出现了题记与榜题文字,这些文字不仅书体多种多样,而且也是汉代书法艺术发展的重要表现。但长期以来,学界主要关注得是其记述的内容、墓葬时间和墓主人、历史人物名称等方面的考释,对其书刻艺术等问题讨论较少。本文就其书刻者方面提出一些思考。

题记文字大多镌刻于图像之外的空白石面处,也有些镌刻在画面内,字数有几个、几十个乃至四五百个,有纪年和无纪年两类。其功能主要体现在描述画像故事内容、说明墓室墓阙祠、画像石制作缘起与过程、记载有关事件和吉祥语和颂词等方面。这类文字在山东、河南、江苏、四川、陕西、山西等地区较为常见。但究竟有多少出土画像石上刻有多少条题记,因未见当然也很难有一个确切的统计数字。所以,不少学者关于它的论述大都是就目前所见的且择其要者论之。如有学者列举了有纪年的题记73条,无纪年题记34条[1]。有学者说:“目前可资利用的纪年汉代画像石资料有90余条(含只见题记,未见图像者)”,并统计出了有纪年的汉代画像石94条等①杨爱国:《幽明两界——纪年汉代画像石研究》,陕西人民美术出版,200年版,“绪论”注释 文物图像研究室汉代拓本整理小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藏汉代画像石刻画象拓本目录》,中研院史语所,2002年。。榜题文字大部分镌刻在人物行列、历史故事、神仙和车骑出行等图像傍边的长方形框内,字数有二个乃至二三十个不等。其功能主要用以标明主要人物、动植物、交通工具等姓名、身份、名称等,有着使观众更好地认知图像内容与思想等目的性②关于汉代画像石的题记与榜题的异同问题,有学者把它们统称为“榜题。将另文表述,此不作深入论证。。榜题数量等亦如题记,学者们的论述亦大都以常见的为例。但也有些榜题空白无文字,如山东沂南北寨东汉晚期画像石墓前室东壁和南壁横额画像中,13个长方形框内均为空白[2]等。有学者说汉画像石榜题的出现,是“因为汉代的画象(像)有一定的格套,不同的内容会依据一定的格式化方式呈现,因此观者只要熟悉这些格套,不须要文字榜题的帮助,就能了解画象(像)的内容。凡是较常见的内容,较为大家所熟悉的,就较不须要榜题”。“凡是大家较不熟悉的,或是不以榜题帮助,无法明确传达画象(像)特定意义的,就须要另刻文字加强说明”等[3]。这种说法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也有商榷之处③关于邢义田先生提出用“格套”解释有关图像等说法,也有不少学者认为不太合适,同时用其解释榜题空白等问题,亦不太合适,限于篇幅,将另文进一步讨论,此不赘言。。笔者认为,空白榜题不可能是刻意的留白,可能有着尚未来得及镌刻文字,或未有书写人员的书丹,或粉本上本来就无文字,石刻匠人未能刻划等原因,有待进一步考证。

出土汉画像石上镌刻的书法可分为小篆、篆隶或隶篆结合与隶书等多种体样,其中题记、榜题文字主要是隶书。关于其隶书书刻艺术等问题,有学者认为:“西汉晚期以后,典型隶书发展很快,兖州出土的孙武画像榜题属于这个范围,其‘武’字波笔已很明显,栾镇张文思题记的波脚更突出”。“汉画题记因是民间作品,书刻比较随意,故用笔、结体不象汉碑那样精到。但仍可看出,书者对以蚕头燕尾为特征的隶书笔画的意象追求,例如,孝堂山石室题记、桓孨(zhuan)食堂题记、次和题记、孙琮题记、大汶口题记皆如此”。“通俗隶书笔画不加修饰,无波挑,是汉代基本的、实用性隶书体。它是由篆书直接演化而来,大量地存在于民间、存在于文化下层人士的笔记手札中”。山东藤县堌城画像题记、莒南县孙仲阳阙铭、平邑县皇圣阙题记、功曹题记沂南北寨题记等等书法作品。“书写都非常自然,笔画不拘行格,写法简捷、通俗,具有古拙天然的意趣”。“它与典型隶书同宗同祖,西汉武帝前,典型隶书分化形成了独立的类型后,通俗隶书并没有绝迹,其原因就在于它的通俗性与实用性”等①赖非先生把汉代隶书分为典型隶书、通俗隶书、行草隶书、章草隶书和美术隶书五个类型,参见赖非:《山东汉代画像石榜题》,载《美术研究》1994年第2期。。有学者认为:“汉代画像石题记、榜题书法是汉代隶书风貌独出、富于特色的书体”。“彼时隶法基本已臻完备,复在笔法、结体、布局上拓展出新境界,较之庄重的碑版刻石,多了几分任恣性,如果把汉碑隶书比作彬彬有礼者立于长辈面前,神态持重,画像石的题记、榜题则如傍晚独步郊外的潇洒青年,无所顾忌,玲珑体态显示出高度审美品格”。汉画像石的隶书“由于当时民间书家与刻工所为,制作的过程中,没有过多的去考虑书法艺术上的技巧,整个榜题往往呈现出简率、淳真的性情之美”[4]。也有学者说:“山东苏北地区的画像石榜题文字皆为汉隶。画像石出自民间工匠之手,其榜题亦为民间作品,反映的是两汉民间书法的面貌”[5]。不同学者的研究各有其观察、领悟的理由,无可厚非。但据笔者掌握的现有资料和实地考察看,出土汉画像石题记、榜题隶书写刻艺术有三种可能性:有些书法家参与书丹、石刻艺人的写刻和一般书者参与书写。

有些书法家参与汉画像石题记、榜题书丹的可能性,可以从不少出土汉画像石隶书艺术水平、书法家和墓主等关系方面理解。在出土汉画像石题记、榜题隶书作品中,存在着不少用笔、结构、章法和严谨、古朴、苍劲的风格等艺术性很高,风格鲜明的作品。如清乾隆五十一年山东嘉祥县武宅山出土东汉建和二年武氏祠堂画像题记、1934年,山东东阿县出土东汉桓帝永兴二年“芗他君祠堂画像石”题记、1980年,山东嘉祥县满硐乡出土的东汉桓帝永寿三年许安国祠堂顶部十一行题记和两石右行题记[6]。1973年,山东苍山县城前村出土的东汉元嘉元年画像石墓石柱上的题记、同年天津市武清县高村乡兰城村苏家坟出土东汉延熹八年“汉鲜于璜画像石碑”碑文。1978年,四川郫县太平乡出土东汉时期的“墓门”中部的题记、四川雅安芦山末东乡石箱村石马坝出土东汉建安十年“汉巴蜀郡太守樊敏碑”等等,都不同程度地体现出了方圆并用的起笔收笔、轻重疾缓的提按行笔、精雕细琢的蚕头燕尾之典型特征和左右开张的气势、严谨的间架结构,以及章法工丽典雅或古朴稚拙等艺术特点与风格,不仅是汉代典型隶书的体现,而且也堪称经典之作。特别是武氏祠堂画像题记隶书,“笔势刚健,书力雄劲,形态潇洒飞逸,气韵盎然。其字取横势,粗细相同,起笔藏锋,收笔回锋,波尾常现大挑,折角圆和,结构严密,十分注意穿插与避让的关系,文字布局生动”。早在北宋的赵明诚、清代的黄易、方朔、潘钟瑞和王昶等不少学者就对其特点与风格给予了很高评价:“汉隶小者甚少,小而精且多者尤不易觏(gou)。此数石室之字不下九百,有法皆全,无美不备”。“汉隶小者流传最少,似此笔画竖劲,虽巨碑亦罕比伦。舍画取书,精华具在,浑然古色,尤便临摹,洵宝玩也”[7]。“汉鲜于璜画像石碑”碑文“用笔纯以方笔为主,结构严谨,字多方形,用笔凝重,精密内敛,布局规范,浑然一体”。“此碑早于《衡方碑》三年,早于《张迁碑》二十一年,开汉碑方笔之先河”[8]。“汉巴蜀郡太守樊敏碑”“实为汉隶方正古朴一路的代表之一,历来受到金石学家的推重”。总体而言,其古拙天然的书法风貌近似《郙阁颂》、《衡方碑》、《西狭颂》;其点画拙重浑厚、波磔分明的用笔近于《西狭颂》,但更为圆润。该碑虽为隶体,但篆意楷法兼备,体现了隶书向楷书过渡的趋势。从字形结构上看,此碑已有取纵势之倾向,笔圆字方,庄严雄健,独具一格。因此,清代人评其“书法遒劲古逸”。“华艳”,但又“体格甚高,有《郙阁》意”。“石质粗,锋芒多杀,无从定其笔法之高下,而一种古穆之气,终不可磨灭”等[9]。从这方面看,出土汉画像石上有些经典性的题记、榜题隶书艺术水平,一般书者和石刻艺人难以达此高度。

在篆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隶书经过秦与西汉人对笔画、结体等不断改进,至东汉时期逐渐发展到鼎盛时期。此时期不仅人们对隶书等书法艺术的审美认识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出现了众多的喜书善书的书法家。如康有为说:“盖汉人极讲书法,羊欣称萧何题前殿额,覃思三月,观者如流水”。西汉“史游工散隶;王尊能史书;谷永工笔札;陈遵性善隶书;与人尺牍,主皆藏去以为荣。此皆著于汉史者,可见前汉风尚已笃好之。降逮后汉,好书尤盛,曹喜、杜度、崔瑗、蔡邕、刘德昇之徒,并擅精能,各创新制。至灵帝好书,开鸿都之观,善书之人鳞集,万流仰风,争工笔札。当时是,中郎为之魁,张芝、师宜宣、钟繇、梁鹄、胡昭、邯郸淳、卫觊、韦诞、黄象之徒,各以古文、草、隶名家”等[10]39。实际上,除这些“各以古文、草、隶名家”见于文献记载的外,未见诸史记但能被誉为书法家的人应该很多。他们大都任职朝廷和官府,平时既誊写文书、为宫殿宗庙赋诗丹青书壁,也为皇帝、大臣、同僚立碑撰文和为地方州府厅堂作画题字;既为皇帝大臣和国家歌功颂德,也自我追求艺术和满足雅趣雅赏的精神。如崔瑗“高于文辞,尤善书、记、箴、铭,所著赋、碑、铭、箴、颂、七苏、南阳文学官志、叹辞、移社文、悔祈、草书埶、七言,凡五十七篇”[11]507。曾写“《张平子碑》多用隶法”[11]29。蔡邕“工书画,善鼓琴”。“灵帝诏邕画赤泉侯五代将相于省(喜、震、叔、节、赐、彪)。兼命为赞及书,邕书画与赞皆擅名于代,时称三美”[12]。熹平四年,“奏求正定六经文字。灵帝许之,邕乃自书(册)[丹]于碑,使工镌刻立于太学门外。于是后儒晚学,咸取正焉。及碑始立,其观视及摹写者,车乘日千余两(辆),填塞街陌”[12]575等等。这些见于与不见记载的书法家有时参与汉画像石题榜等粉本书丹,不无可能性。因为从汉画像石墓、石祠堂和石阙主人看,如武梁、武开明、武斑和武荣等大部分墓主人,生前或为太守、州书佐、督邮、县令、主簿、掾隶、功曹等有官阶品级的人物,或是有名望的豪强地主,或他们虽然死去,但由于当时“萌荫子孙制度”庇佑,而使其家族依然拥有较高爵位或保持豪强望族地位等,在他们生前或由其本人,或死后其家人、亲戚、朋友、学生等专门聘请,或由墓室施工队专门聘请书法家,甚至大书法家为他们撰写墓碑和画像石题记、榜题等,以期提高墓主的名望,“造福子孙”,或进一步借名家书法艺术名垂青史等,也是可能的。如武梁祠堂中的武斑碑记载:“纪伯允书此碑”, 纪伯允即是当时的书法家。因此,有些书法家参与汉画像石题记、榜题书丹有其可能性。所以由此推测,并非“汉画题记因是民间作品,书刻比较随意,故用笔、结体不象汉碑那样精到”。尤其不能一概而论,“画像石出自民间工匠之手,其榜题亦为民间作品,反映的是两汉民间书法的面貌”。

石刻艺人写刻应该较普遍。在当时汉画像石刻众多团体队伍中,能读能写者甚至文化程度和书法水平较高者有之。如《武梁碑》记载的“良匠卫改,雕文刻画”,许安国祠堂题记中提到的“高平名工”,山东济宁汉任城墓题记中的“薛公伯当”、“薛颜伯”、“富成曹文”和“无盐石工浩大”等等,可能是些有名望的石刻艺人,也可能是有一定文化水平的人。如武梁祠是今天所见汉代画像石建筑中的优秀者。尽管不能说卫改对该祠那些图像内容都了如指掌,但“他必须有相当的文化水平,才能把文字的东西准确地图像化。很难想象,如果他目不识丁,会如何处理那样祥瑞和历史人物故事,以及其上的榜题文字”等[13]。虽然目前尚未直接史料说明他们具有较高隶书艺术水平,但“雕文刻画”和在图像旁边落款自己的名字,以及字体造型灯写刻水平,也能看出他们至少能写出“那些‘容易写’、‘快速写’、‘使用方便’的通俗隶书”[14]。因为汉代社会教育较普及,分布也较广泛。如据《汉书》记载,早在秦代已有了专门教授儿童认字为主的教科书,“就是李斯的《仓颉》、赵高的《爰历》和胡毋敬的《博学》,而当时又开始有隶书的发展,主要就是为了适应日渐增多的文书作业”。汉初闾里书师把它们合并为《仓颉篇》。除此,汉武帝时司马相如的《凡将篇》、元帝时史游的《急就章》和成帝时李长作的《元尚篇》也都是教科书。“至元始中,征天下通小学者以百数,各令记字于庭中。扬雄取其有用者以作《训纂篇》,顺续《仓颉》……《仓颉》多古字,俗师失其读”等[15]。桓帝时,崔寔在《四民月令》中也说:平常百姓家“农事未起,命成童以上入大学,学五经。砚冰释,命幼童入小学,学篇章”等[16]。这既可说明汉代社会对普通人文字能力的普及程度,也表明大量的石刻艺人中,有些人能写通俗隶书,或不同程度地写出较高水平隶书等书法艺术,应该是可信的。如在出土汉画像石题记、榜题书法中,有相当多的题记、榜题文字写法较简易,用笔与章法等不够严谨、讲究,可视为通俗隶书,可能为一般石刻艺人所写。上述武氏祠堂画像题记、“芗他君祠堂画像石”题记、许安国祠堂题记等,这些“典型隶书只能作为以艺术为主的文字存在于一定的范围内”,“真正能够满足和适应社会日常生活需要的,还是那些‘容易写’、‘快速写’、‘使用方便’的通俗隶书”,它“始终保持着自身简捷、朴实、易写、易识的优势,以实用为主的文字形式大量存在于社会之中”的[17]。

所谓一般书者主要指当时处于社会较下层的、有一定的文字书写水平但称不上书法家的人,比如普通儒生、私塾教师、乡村医生等。他们因受过一定的教育和特殊的职业关系,都能写出艺术性较高的文字或者通俗隶书,应该是不争的事实。如从西汉“孝文皇帝欲广游学之路”后至东汉,社会上游学之士逐渐增多。特别是汉武帝重用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使“天下学士靡然乡风”,产生了大量的儒生。到“昭帝时举贤良文学,曾博士弟子员满百人,宣帝末曾倍之。元帝好儒,能通一经者皆复。数年,以用度不足,更为设员千人。郡国置五经百石卒隶。成帝末,或言孔子布衣养徒三千人,今天子太学弟子少,于是增弟子员三千人”。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宰相大臣和州官县令等亦竞相纳徒授学,有的门生亦多达三千等[18]。大量的儒生并非都能踏入仕途,可能不少人为生活之计而沦为“闾里书师”、“俗师”或从事行医等。既然受过一定的教育,那么都能不同程度地写出较高水平隶书等书法艺术,应该是不容置疑的。当然,以他们的书法水平是称不上书法家的,而可称为一般书者。但这些一般书者绝大部分或工作或生活在各个地方州府县衙与民间,他们除进行日常公务、教徒授艺、为人治病外,不少人必然会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一些婚丧嫁娶、风俗节令等日常生活活动。因为在现实生活中,这类人也是最接地气的人,“入乡随俗”、“人情难薄”,即使在今天民间社会生活中亦如此。这样他们直接或间接地被邀请或被聘请为一些画像石题记、榜题书丹等可能性也是有的。如在出土汉画像石题记、榜题书法中,就有不少题记、榜题文字书写水平显然超出了通俗隶书水平,即有不少作品或整幅作品中的不少字,显示出了笔法较老练、间架结构合理、气势较古朴等具较高艺术性的,可以推测,这些并非是一般石刻艺人所为。

汉画像石上镌刻的书法艺术样式多种多样,但隶书是主要部分。其不仅是两汉特别是东汉时期隶书艺术发展的表征,而且对中国书法艺术发展也产生了深远影响。研究汉画像石隶书艺术,不应一概而论地认为,它是民间石刻艺人所为,或认为它是汉代的民间书法。而应综合审视,全面俯瞰,深入研究,方能挖掘其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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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夏燕靖)

[中图分类号]J3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9675(2016)02-0077-04

收稿日期:2015-12-12

作者简介:郑立君(1968- ),男,安徽颍上人,杭州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 美术学与设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