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丹
快时代里依旧慢吞吞,这没什么不好
提到老狼,《同桌的你》似乎就在耳边回响,在很多人心中,“老狼”这个名字,是青春的符号。带着身上挥之不去的校园民谣标签,老狼登上了《我是歌手》的舞台,唱了一首朴树的摇滚。
一身黑衣,肌肉松弛,眼袋明显,不变的是清亮干净里带着沧桑的嗓音,唱着“我们路过幸福,我们路过痛苦,路过一个女人的温暖和眼泪,路过生命中漫无止境的寒冷和孤独”。
赛前赛后许多关于老狼的文章在社交圈刷屏,可观的阅读量确实折射出这个时代对于走心的音乐还有渴求。但很多人认为,老狼不应该参加这个节目,老狼自己也说,“他们可能特别怕内心很珍贵的东西打碎了。”
不过老狼参加的理由挺简单,“洪涛跟我说这里有最好的live show现场,他说你可以来这里过过瘾,我听了就想,那我就来吧。”
在正式亮相前,老搭档高晓松为老狼录制了一段视频,评价老狼是“不管在多么喧嚣的时代,都能安静唱歌的典范”。而《我是歌手》邀请老狼,大概也是因为老狼代表了民谣最好的时代。
1994年的央视大学生毕业晚会火了两个人,一个是小品《幸福鞋垫》里的何炅,另一个是唱民谣的老狼。在那个会唱歌弹吉他就能追到女孩子的年代里,老狼穿着白衬衫抱着一把木吉他,唱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校园民谣,白衬衫木吉他也成了那个年代文艺青年的标配。
白衣飘飘的时光总是会逝去,大部分人最后都回归到苟且的现实里,青春的理想渐渐远去,更多的人活得疲惫不堪。单车上白裙飘逸的初恋变得婆婆妈妈,背着吉他的少年现在大腹便便。活在现实的苟且里很多人不记得年轻时的梦想,做得最多的,或许是听听老狼,听听许巍。在充斥着抱怨、猜忌的现实里,这些人还在唱,至少让人相信,那些美好是存在的。
白衣飘飘的年代离现在有点远,现在的民谣唱的不是“昨天你写的日记”,而是姑娘、酒精、背包,当然还是有远方。音乐最珍贵的属性是记录时代,那些以前的歌曲还在感动着下一代人,吟唱诗和远方的歌像造梦师一样带给一代一代人梦的欢愉。
老狼平时挺低调,除了音乐节和演唱会几乎没有怎么听到他的消息,开了微博也大部分都是转发分享,更不要说综艺选秀节目,他安安静静唱着纯真少年的歌,自嘲着“我好歹也是明星啊,一年唱几场总比普通人挣得多吧”。他参加节目的目的比较淡然,“随便来玩玩”,“唱得挺爽”,骨感的现实中,有这样一份丰满的情怀,难得有人以心灵的满足而不是功利的得失作为自己行为的标准。
在他还没演出前,网友的评论也认为他不太可能像男神李健一样重新走红。大家都这么想,因为他是老狼——现在偶尔露个面,有点不事生产专心生活,发福了变老了,但是唱起歌来依旧气定神闲声音清亮。这是大家喜欢的那个老狼啊,快时代里依旧慢吞吞,这没什么不好。
老狼走上舞台,很多人叹息,大有珍视的音乐人被亵渎之感,首秀不唱民谣唱摇滚,排名靠后,更多人不忿。但其实不必愤懑,老狼的初衷是来过过瘾,他不是要火一把开巡演,名利的滋味他在年轻时已经体验过。他依旧是那个心中为理想与坚持留下一片净土、想着诗和远方的少年。所以,即便下一场老狼遭淘汰,我依旧期待他的下一首歌。
他的朋友赵赵在采访里说:“老狼是赶上好时候了——如果他现在出道做艺人,一定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