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大别山民歌的文学性

2016-04-03 14:15潘小玉
山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大别山歌谣山歌

□潘小玉

( 云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试论大别山民歌的文学性

□潘小玉

( 云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近年来,在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开展的同时,民间文学已经成为各学术领域关注的话题,有关大别山民歌的研究也越来越多,大别山民歌具有较高的艺术魅力和研究价值,内容上主要以情歌和红色革命歌谣为主,同时表现手法丰富,演唱形式和结构特征也非常灵活。大别山民歌经过不断地传承和演变,不仅具有深厚的文学价值,更有着极为重要的社会价值,值得我们探索和研究。

大别山;民歌;文化内涵;艺术特色;价值

一、大别山民歌概况

巍巍大别山横跨鄂豫皖,这里苍松挺立,乱石穿空,奇云飞渡,多有雄奇险绝之处;山清水秀,燕语莺声,云淡风轻,更有醉人心魄之景。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孕育了大批贤臣良将、文苑群英,单是文学上就有自汉代开一代教育之新风的文翁、北宋史学家司马光、南宋诗人吕本中、明代文学家何景明等。近代以来,有中国无产阶级文学奠基人之一蒋光慈、中国现代科学巨人李四光、爱国诗人闻一多、通俗小说家张恨水等。大别山区人杰地灵,无数英雄竞折腰,济济文人骚客争挥毫。勤劳的村民依山傍水生活,春种秋收,夏耕冬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乡土民情,孕育了一枝绚丽的艺术奇葩——大别山民歌。

古人云:“劳者歌其事,饥者歌其食”,民歌是劳动人民抒发情感的工具。简单地说,大别山民歌就是流传于大别山地区的民歌。在1924年,著名乡土作家台静农先生从北京大学回到他的故乡六安叶集,搜集了两千多首民间歌谣,将其中的600多首情歌交给了北大歌谣研究会,并在常惠先生主编的《歌谣周刊》上发表了113首。后来台静农先生在台湾出版了《淮南民歌集》,收录了这113首情歌和其他7篇文章,这是大别山民歌走上大雅之堂的例证。大别山区于1930年建立了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翻天覆地的变化使得百姓们的思想情感和精神面貌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农民以慷慨激昂的山歌形式来记录革命斗争,这些革命歌谣数量大、质量高,反映生活极为深广。新中国成立后,人民当家做主,民歌创作出现了更加繁荣的局面,农民诗人和民歌集大量涌现,表演形式也逐渐多样化,如当时六安新安集镇农民创编的剧本《一家人》,传遍了大江南北。这一时期,大别山一带其他地区的民歌创作和传播活动也发展迅猛,如黄冈、信阳和安庆等地区。

二、大别山民歌的文化内涵

(一)五句七言情歌

大别山区五句七言歌谣历史悠久,五句七言民歌又称五句子民歌,是以七言五句为基本格式,是我国传统民歌中的特殊体式之一。五句七言式在大别山民歌的数量中占大多数,内容包括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其中情歌占比重最大。无论节日或祭祀,山区或小镇,随处都可以听到情歌。爱情是文学永恒的主题,民间歌谣当然也不例外。情歌是心灵火花的录影,是顾盼流波的固化,它往往能反映人们最本能、最真挚、最朴质的思想感情。大别山情歌可分为思恋歌、赞叹歌、择偶歌、送郎歌和情变歌等,它们以真情实感,原汁原味地记录了男女之间的爱悦、思恋、赞叹、追逐、惜别等情感纠葛,也是时代和社会的写真,感情真挚,优美朴实,内容也极为广泛,主要可以概括为以下三点:

1.体现大别山人民淳朴健康的恋爱观和审美情趣。民间的爱情观是极为淳朴的,人们追求的是男耕女织,纯洁自然的爱情,这在民歌中也有体现。例如金寨民歌《郎在高山唱山歌》唱:“郎在高山唱山歌,小乖姐在房织绫罗,耳听山歌动了心,手颈子一软掉了梳,不织绫罗听山歌。”这首广泛流传于大别山地区的金寨县民歌以西路山歌为曲调,巧妙地表现了青年男女互相爱慕的情感心理。一个高山上纵情放歌,一个闺房精织绫罗。不知是调皮的山风将郎的歌声传进了小乖姐的绣房,还是小乖姐正侧耳细听心头的歌声。不管怎样,歌声穿过了自然的界限,穿过了心灵的界限。“梳掉”这一特写,把“忘形”的小乖姐形象捕捉的精准到位。最后,小乖姐干脆“不织绫罗听山歌”,听听歌中是否有自己的希望。这些流传于大别山区的民歌,表达了人们对淳朴美好爱情的向往。

2.抒述青年男女的痴情与忠贞。一是表达“爱情之甜”,男女相恋,情深似海,“郎有心,姐有心,不怕山高水路深;山高也有盘旋路,水深也有摆渡人,我二人来一样心。”[2]只要男女心意相通,纵然“山高”、“水深”,也能一起同心协力抵达爱情彼岸。二是表达“爱情之苦”,如金寨民歌《不敢大声叫你》唱:“眼望乖姐在那里,不敢高声大叫你。不叫心里想,我要是叫你惹是非,忍气吞声在心里。”[2]歌者为谁愁思月,为谁孤灯长叹?当然只为“乖姐”。二人虽近在咫尺,却远若天涯。欲换回首一面,却又恐草木动,是非生。脉脉情愫一水流,春风道尽相思苦,可怜她怎知?直教声及千处,歌传万里,隔山隔水两相知。只为鸾鸟衔凤笺,地动山摇祝鸳鸯。还有一些情歌表现了男女对感情的忠贞不渝,甚至可以超越生死的界限,如:“郎姓张来女姓柳,二人在世多个头;俺在阳间与她好,死了之后并棺丘,奈何桥上手扯手。”[3]人们以歌唱形式赞扬这种生死之恋、忠贞不渝的爱情观。相反,对寡情女子负心郎、重利轻义的利欲观多是谴责和批判的,如“小乖姐门前一座窑,青砖瓦色窑中烧;俺待乖姐青砖厚,小乖姐待俺瓦片消,王八女子不公道!”[2]男子对女子的感情厚如“青砖”,而女子对男子的感情却轻似瓦片,如此“不公道”。

3.表达婚姻爱情不幸的愁苦之情。金寨县是大别山腹地的一部分,过去这里自然环境相对封闭,经济落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农民们深受封建制度的压迫、自然灾害的摧残,生活上极为贫困,痛苦不堪, 所以民间歌曲中有大量的苦情小调,尤其是苦情妇女歌,在形式和内容上都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在封建时代,妇女受制于各种纲常伦理,没有婚姻自由,男女地位不平等,指腹为婚、童养媳、寡妇守节、男尊女卑等不公平的婚姻现象是很普遍的,使女性们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金寨县就有这样一首歌:“望乖姐穿身蓝,光穿翠蓝不打扮,我要打扮丈夫讲,我不打扮外人谈,反贴门神左右难。”[2]表现了旧社会女性深受压迫,对于美好的事物不敢有强烈的追求。在婚姻上更是如此,例如苦情歌《十恨》唱到:“一恨奴爹娘,爹娘无主张,男大女小正相当,咋不打嫁妆?二恨奴公婆,公婆好差错,男大女小正相合,咋不来娶我?三恨说媒的,说媒要死的,男大女小正相宜,咋不把亲事提……”[3]直接大胆的的痛述了自己不幸的爱情,愤怒却无力反抗的绝望,听起来催人泪下。

(二)红色革命歌谣

艺术是时代和社会的反映,革命的时代必然产生革命的歌声。大别山是著名的革命老区,是红军的摇篮。在这片红色土地上,大别山民歌像漫山遍野的红杜鹃,激励着人民突破血雨腥风。大别山民歌曾沐浴着炮火硝烟,在战斗中艰难诞生,同时也浸润着人民的血与泪,在战争中得到运用,它是人民波澜壮阔革命斗争的红色图画、英雄史诗,被铭记在我们的心田,流淌在我们的血管,值得我们世世代永远珍藏。大别山地区的革命民歌在内容上有以下几点:

1.描写工农革命武装暴动。大别山红色歌谣中,大多是土地革命时期创作的,例如《打商城》、《解放黄安城》等,反映了这个时期鲜明的阶级立场、饱满的革命激情、必胜的革命信念和昂扬的乐观情绪。如《黄麻起义歌》:“ 中华民国十六年,黄麻就把革命办,推翻旧社会,建立新政权,攻县城杀贪官,一致要共产。”[2]以激扬的情绪显示了坚定的革命信念。又如《工农暴动歌》中:“暴动暴动!工农打先锋,拿起刀和枪,一同去进攻!暴动暴动!天下归工农,再不当牛马,要做主人翁!”[2]

在表现充满激情的革命战争的同时,也有一些歌谣揭露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残酷暴行。如《骂蒋匪》:“一骂蒋中正,全国下通令,进攻鄂豫皖,围剿我红军;二骂蒋匪军,勾结土豪和劣绅,血腥残杀我红军,手段真残忍……”[3]这些歌曲也从不同侧面表现了当时恶劣的时代环境。

2.赞扬军民团结一家亲。 红军歌谣歌唱了军民万众一心的鱼水之情,如《编双草鞋送红军》唱道:“山上青松根连根,苏区人民爱红军,一只草鞋四边径,编双草鞋送红军。草鞋送给红军穿,步步紧跟毛委员,前线杀敌要勇敢,保卫咱们的鄂豫皖。”[3]以简易朴实的语言表达了人民对红军的热爱,描绘了一幅关爱红军、支援红军的亲切画面。这些革命歌曲是不朽的红色经典,是山区人民革命斗争的历史见证,时至今日仍广为传唱。

3.歌唱共产党和新中国。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进行了伟大的革命斗争,建立了新中国。从此,广大的劳动人民开始翻身做主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因而大别山区也涌现了一批歌颂中国共产党,歌唱祖国和人民幸福生活的歌谣。例如家喻户晓的金寨民歌《八月桂花遍地开》,以欢快的旋律、乐观的情感,唱出了老区人民对新时期美好生活的期待,歌词语言生动简练,爽朗明快,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又如《翻身的日子蜜蜜甜》:“花是鲜的,糕是粘的,翻身的日子四季花开蜜蜜甜……”[2]同样表现了人们沐浴着新生活的光辉,精神振奋,斗志昂扬,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精神面貌。

三、大别山民歌的艺术特色

(一)丰富的表现手法

大别山歌谣在修辞方面采用了自《诗经》以来民族传统的赋比兴手法,同时又运用大量比喻和夸张的手法深化了表达效果。赋又叫“直叙”敷排其事,不加修饰地直接说出,心里怎么想,口中就如何说。这在叙事歌谣中俯拾皆是。例如“俺跟二哥隔个墙,顿顿吃饭他都来。吃个麻虾留个腿,吃个鸡蛋留个黄。人家疼妻俺疼郎。”[2]这首山歌美在感情的朴实无华,赋能够自然成篇,同时自得其妙。民歌中的赋有大量的叙事细节,其目的是为了抒情。经过仔细的选择、提炼和概括,把那些难以用口语表述的情与事,用富于性格化和动作化的语言描写出来,朴实无华却不失内涵,这是大别山地区歌谣的鲜明特色。

比又称“比喻”或“比拟”,以人比物、以人寓物。大别山民歌的比喻“类繁”而“切至”,有明比、暗比、排比、对比等多种类型。明比即明喻,本体和喻体同时出现,通过“像”、“如”、“好比”等词将具有共同特征的不同事物联系起来。如:“上山好比燕穿柳,下山赛那莺飞翔”将上山比作燕穿柳,下山胜过莺飞翔。暗比,即隐喻,比明喻艺术表现力更强。借比,又称借喻,它的艺术性则更高一筹,如“屋檐滴水双流泪,光吃油盐不长膘”,全句无一情爱字眼,却把男女思念的程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兴就是“起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如:“日头周边云成堆,哥哥都把妹妹追。”[2]表面上首句似乎和整首歌谣并无关联,事实并非如此,前句托事于物,由此及彼,由眼前之景引发作者的联想。

同时,在大别山民歌中还有很多丰富的修辞手法,例如夸张、双关手法的运用。夸张如:“妹你生的白嫩嫩,哥一见你就掉魂。百鸟见妹不开声,瞎子见妹眼也睁。”[2]妹妹生得如此之美,使得百鸟无声,瞎子睁眼,这首歌谣运用夸张手法表现女子的美貌令人倾心。双关如:“太阳出来慢慢高,放个风筝天上飘。郎说风筝放的远,姐说风筝放的高,风筝就怕线不牢。”[2]这里的风筝除其实体意义,还象征着“郎”和“姐”的爱情,一语双关。

(二)独特的结构特征

民歌曲式结构具有多样化的特征,而构成这种多样性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歌词结构的灵活多样,二是衬字的运用。大别山民歌曲式结构大多短小,最为常见的是一段式结构。歌词结构中最有代表性的是七言五句体山歌,一首山歌为五句,每句有七字,最后一句是点睛之句,也是整首山歌的中心句。如:“小妹生得乖又乖,远远见她飘过来。走路好比蝴蝶舞,打伞好似牡丹开。爱坏多少好人才!”[2]前四句把小妹走路比作蝴蝶舞,打伞比作牡丹开,形象生动地表现了小妹的乖巧美丽,最后一句“爱坏多少好人才”更突出了小妹的美丽多姿。金寨诗人许勇曾阐释了五句体的具体功用:“它的前四句主要是用于描写、铺垫、渲染、陈述,第五句即最后一句,则用来突出主题……”。又如金寨民歌:“想吃鲜桃把树栽;想吃鲜鱼把网抬;想吃大米把田种;想吃细面把磨挨;样样都从劳动来。”[3]

民歌中衬字没有确切的涵义,仅用以渲染气氛或是增强歌曲的口语化及通俗化,在歌曲中类似于陪衬的位置,因此称为衬字。它不受词曲的束缚,可以尽情地抒发情感,衬字的运用是大别山民歌的显著特色之一。在内容上,它有助于充实歌曲内涵,丰富音乐的形象性;在形式上,可以让歌谣更具有节奏感,突破了形式的限制,避免平铺直叙的沉闷;在结构上,有些衬字的使用具有连接和承上启下的作用,如《花轿到门前》中的“你就”“我就”便是起连接作用的;《织绫罗》中的“呼呀嗨咿呀嗬”有承上启下的作用。也有演唱者为了加强歌曲的表现力和感染力,在歌词的中间或尾端加上衬字。如“我与情哥一个垸(嘞),桁条相搭(是)屋相连。别人说我(勒)跟哥好(喂),我实实在在(是)冒沾边。(哥喂),我冒吃羊肉惹身膻。”[3]

(三)多样化的演唱形式

大别山民歌的演唱形式也很丰富,主要有单唱、对唱,还有一领众唱等。其中单唱是指采用清唱的演唱形式,大多是在山上独自吟唱,如:“清早起来梳油头,三把眼泪四把流,人家的丈夫多漂亮呀喂,我家丈夫瘌痢头。”[3]对唱即一唱一回,男女情歌对唱较为常见,如男唱:“哥在田中搭田埂,妹在塘边洗衣襟。郎丢石头试深浅,妹浇清水试郎心。凭借山水做媒人。”男唱完后女对道:“妹在山坡放黄牛,郎在山上丢石头。石头打在黄牛背,牛不抬头人抬头。有情有义两心钩。”[3]对唱的内容之间需要有一定联系,有一定的对称关系,例如“搭田埂”对“放黄牛”等。而一领众唱的形式演唱者最多,常用于“洞房歌”、“打夯歌”和“建梁歌”等,如《闹新房》中,领唱:“一进新人房。”众唱:“喜呀!”领唱:“一床锦被盖鸳鸯。”众唱:“喜啊!鸳鸯成对,凤凰成双,夫妻和爱,地久天长,百年好合……”[3]如此循环,既喜庆热闹又活泼有趣。

大别山民歌还有一种特殊唱法,以大别山民歌《对山歌》为例,“你知汉口(欧 欧 欧)几条街……”[3]用手指点喉咙发出颤音。也有一些高腔山歌中间加入吟诵,突出演唱歌词,如六安民歌《铁打的心肠也软了》。

四、结语

大别山地区人与外界相对隔离,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繁杂艺术的渗透和污染,创造的艺术具有浓重的“俗”味,这种“俗”便是最为宝贵的“山”味和“情”调。大别山民歌虽然历史悠久,内容极其丰富,然而经过了上千年来的传承和发展,仍然始终不离“山”味和“情”调,真可谓是“无山无水不成河,无姐无郎不成歌”。在金寨山区自古有“诌书立戏真山歌”的说法,说明了歌中的事是“真”的,情是“真”的,而它反映的民俗风情更是真切生动的,因此说大别山民歌是大别山区淳朴百姓们情感表达的载体。大别山民歌感情真实动人,尤其是小调,能以其缠绵细腻的心理刻画,配以优柔委婉的曲调,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了美好的生活。

大别山民歌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着鲜明的地域特征和悠久的人文历史,并随着时代的前进不断传承和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大别山民歌表现在文学价值上是民歌的传统品格之显影,无论是个人、集体或是宏观视角下的民歌内容,它都将大别山区的传统内蕴发展到了极致,进而延伸出更广泛而深刻的社会价值。研究大别山民歌的文学价值不仅对理论研究有重要意义,对实践和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亦有重要价值。

[1]台静农.山歌原始之传说[M].台湾: 东方文化书局,1970.

[2]管亚伟.六安大别山民歌精选与赏析[M].北京:中国文化出版社,2010.

[3]徐元华.六安歌谣集成[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11.

[4]赵荣.人文地理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5]张正明.楚文化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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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郑倩.原生态民歌的艺术特征[J].民族音乐.2012(5).

[8]翟昊.作为生活方式的民歌演唱[D].北京:北京大学,2013.

[9]祁慧民.音乐文化交融环境中的个性与共性[D].中国艺术研究院,2003.

[10]吴岫民.中国民歌赏析[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

本文责编:董 娜

On the Literariness of the Folk Songs of Dabie Mountain

Pan Xiaoyu
(School of Humanities of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650500)

In recent years, while the work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in China is carried out, folk literature has become a concerning topic in the academic fields. There are more and more research on the folk songs of Dabie mountain, which have high artistic charm and research value, and its content is mainly composed of love songs, and red revolutionary songs, and the technique of expression is rich, and the singing form and structural features are also very flexible. The folk songs of Dabie mountain have been inherited and evolved constantly, which have not only the profound literary value, but also the extremely important social value, and are worth for us to explore and study.

Dabie Mountain; folk; cultural connotations; artistic features; value

2016—03—03

潘小玉(1993—),女,安徽六安人,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

I276.2

A

1008—8350(2016)02—008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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