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 君 范晓艳
毕飞宇女性叙事文学对男权社会的另类解读
陶君范晓艳
女性形象在毕飞宇的文学作品中所占的比重较大,男性形象则给人以不存在感,或者是以十分的隐秘的方式而存在。女性形象给人掩盖住男性形象的感觉,然而通过仔细地品读毕飞宇的作品可以知道,实际上作品中男性才是真正的主角,男性在男权社会中占据绝对的主导权,决定着女性的生死命运,牵动着女性的情感起伏,很大程度上造就出女性扭曲的人性,造成了女性挣扎的人生。毕飞宇通过大量的女性描写,映射出男权社会的男性的主宰力量,可以说毕飞宇所创作的女性叙事文学从本质上来说属于男权社会别传。
毕飞宇“女性叙事文学”男权社会另类解读
毕飞宇作品的显著特点是女性叙事文学,先后撰写的三部作品如《哺乳期的女人》 《青衣》以及《玉米》,初步确立其白描叙事的风格,接下来在作品《平原》中描写文革时期苏北农民的卑微低贱的生活,深入地刻画女人的生活与命运,毕飞宇以细腻冷静的笔调,描述荒诞的时代背景下女性内心的欲望挣扎,刻画女性在荒唐社会中扭曲的人性,正是对于女性的浓墨重彩的描写,让毕飞宇的作品获得“女性叙事文学”的称号,但是,通过细致的品读毕飞宇笔下刻画的女性形象,可以知道其实际上是男性社会缩影的记录,换句话说就是,毕飞宇的作品不是简单的女人社会的正传记,从深层次上来说其属于男权社会的别传。
毕飞宇是一名著名的作家,所创作的作品具有女性叙事文学的特点,尤其擅长以细腻的、传神的描写发掘与刻人物敏感而脆弱的内心世界,成功地塑造出众多丰富的、立体的女性形象。毕飞宇以简洁干净的笔调,不仅对女性的内心欲望以及挣扎进行深入的剖析,更深刻地揭示出女性复杂多变的人性。比如,毕飞宇的著名作品《平原》,描述文革时期愚昧封闭贫瘠广阔的苏北农村下女性扭曲的人性以及悲凉的命运,最具代表性的号称铁姑娘的吴蔓玲这一女性形象,虽然掌握着万家庄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在政治的名利场上冷酷无情,然而,在遭受混世魔王的强暴后,其所表现出的柔弱无力正是对强权的顺从,表面上看其似乎掌控着自身的命运,然而却不得已以牺牲端方以保全自己的权势以及声誉。然而,最终其还是无法逃过残酷的命运,在感染狂犬病后奄奄一息。吴蔓玲的形象无疑强悍的、狡诈的,而临死前失去理智的咬伤端方,则刻画出曾经纯真善良而后因权力挤压变形的“非我”的女性形象。
毕飞宇在作品中着重于刻画丰满而立体的女性形象,所描写的男性形象则略显单薄,不免给人以女性文学的错觉。不可否认,生动鲜活的女性形象占据毕飞宇文学作品大部分的内容,然而,男性实际上隐蔽而模糊地决定与主宰着女性的命运,无形中支配着女性的命运,也正是女性处于被支配地位才反映出男性的支配地位。小说中随处可以感受到以单薄的男性形象来反映出支配欲被支配的地位。比如,毕飞宇的著名作品《平原》中,三丫的爱情正是由端方的肉欲索求以及青春骚动所成全的,然而三丫最终还是悲惨的死在纷飞的舆论中,始终未能够逃脱男权社会的束缚,香消玉殒在王家庄的乱葬岗中。在两性的相对对抗中,女性永远是扑火的飞蛾,为了心中所爱赴汤蹈火、至死方休,反观端方的爱情就要显得单薄多了,仅仅是青春骚动与苦闷孤独的生活环境相互作用下的产物,三丫则为了心中所谓的爱情逐步进入命运的毁灭。
毕飞宇用冷静白描的笔调淋漓尽致的描写出女性复杂多变的人格,作品中的女性与男性始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诗经中的《桃夭篇》中的经典句子,用桃叶的繁密以及灼目的桃花来渲染喜庆的婚嫁,但是各种描写并不是为了赞美新娘的聪慧,主要目的在于引出下句的“宜其室家”,讴歌女性作为繁衍后代的工具的巨大作用。男权在东方社会与西方社会中,始终无法改变女性的命运,而女性只有从精神上接受作为生儿育女的工具时,才有可能在男权社会中占据一席之地。毕飞宇的作品《平原》中,深刻的揭示出女性的被男性所把玩与驯养的现状,女性的人格在长时间的把玩与驯养中发生巨大的变化,如有“铁姑娘”之称的吴蔓玲正是在男权社会异化出的“非我”形象,三丫头以贞洁为武器无力的对抗男权,最终死在起自己无谓的抗争中。女性在男权社会中要想获得地位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如吴蔓玲一样由灵魂到人格将自己变为一个男人,而这正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异化的悲剧,另一种是规规矩矩的做一个传统的贞洁妇人,深深的压抑自己情感,如果越雷池一步则会如三丫的结局一般。
纵观毕飞宇的作品可以知道,其表面上对女性进行浓墨重彩的记叙,刻画出立体丰满的女性形象,而男性形象则相对单薄与平面,但是通过仔细的推敲与揣摩不难发现男性实际上隐秘而模糊地主宰与决定着女性的命运,改造与养成女性的人格,也就说毕飞宇的女性叙事文学归根到底是以男性为主角的男权社会的别传。
(作者单位:南昌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