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麟思辨精神与其哲学翻译

2016-03-28 14:26:05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贺麟

郭 勤

(绵阳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四川 绵阳621000)



贺麟思辨精神与其哲学翻译

郭勤

(绵阳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四川 绵阳621000)

[摘要]贺麟是中国译介西方古典哲学著作的集大成者。其思辨精神发端于家庭的熏陶和国内的学习,发展于留学美国时期,成熟于留学德国时期。在哲学翻译实践中,贺麟专而不滥的选材特点、内化外学的文化立场以及止于至善的翻译态度,均展现出思辨精神。

[关键词]贺麟;思辨精神;哲学翻译

贺麟是中国译介西方古典哲学著作的集大成者,他翻译、传播和研究黑格尔哲学的贡献在中国首屈一指。本文拟对贺麟思辨精神的形成过程及其在哲学翻译实践中的体现作一浅陋分析。

一、贺麟思辨精神探源

1.雏形阶段

贺麟思辨能力的习得发端于家庭的熏陶和自己在国内所受的教育。贺麟出生在四川的一个乡绅家庭,父亲是前清秀才。孩童时期,贺麟被父亲要求朗读和背诵《朱子语录》《传习录》。尽管年幼的贺麟对这些书籍里的奥义一知半解,但这种熏陶已经开阔了他的文化视域。中学时期,贺麟对宋明理学表现出浓烈的兴趣,广览了大量相关国学书籍。大学期间在清华学堂,受到梁启超和梁漱溟两位国学大师“阳明心学”的浸润,贺麟厚积薄发,离理性哲学的大门越来越近。同样是在清华,贺麟还获得了恩师吴宓的点拨,翻译造诣初现端倪。贺麟开始思考:一个民族没有学问,是要被别的民族轻视的。中国人的落后源于缺乏对西方先进文化的了解,要振兴中华民族就必须走出去学习西方文化。尽管在贺麟之前,以严复为代表的一批爱国人士和启蒙学者已开始陆续介绍和传播实用主义、唯意志论等西方文化理论观点来开启民智,但贺麟认为他们传播的都不是正宗的西方文化。西方文化的精髓是西方古典哲学,“只有哲学才能逻辑地辩证地把握真理,也就是最高度地把握真理、体现时代精神的精华”[1]。于是贺麟决心赴远求学,取得西方文化的“真经”。

2.发展阶段

1926年开始,贺麟在美国度过了四年求学生涯。这四年时间里,贺麟最大的收获是初次接触到了斯宾诺莎、黑格尔等西方哲学巨擘。受其浸润后,自己的思辨能力有了迅速提高。这既要归功于贺麟自身的顽强学习,更要归功于耶顿夫人的启蒙、鲁一士的杰作、米德教授的点化以及格林方法论的影响。

首先把贺麟引入思辨哲学堂奥的,是美国奥柏林大学讲授伦理学课程的耶顿夫人。在国内时,贺麟只听闻过康德,根本不知道斯宾诺莎和黑格尔,更不知道《精神现象学》和《伦理学》,此时的他对思辨哲学尚未入门。在当时的奥柏林大学中,杜威的经验论占据着支配地位。耶顿夫人为了纪念斯宾诺莎逝世周年,专门在家里举行读书会,贺麟因学习认真而被邀请加入,这才使贺麟有幸接触到了斯宾诺莎哲学。斯宾诺莎哲学取自数学,由基本概念、定义、公理、公式、命题、证明组成。尽管这套体系被黑格尔批评为并非真正至高无上的逻辑哲学,但它毕竟以抽象为中心。这对于当时的贺麟而言,俨然已是不同于中国传统哲学范畴的新鲜事物。加之耶顿夫人很和蔼、很认真,因此贺麟对斯宾诺莎饶有兴趣。正是这种兴趣和感染,使贺麟渐渐叩开了思辨哲学的大门。

同斯宾诺莎哲学相比,黑格尔的哲学更抽象、思辨层次更高。在奥柏林大学的第二学期,耶顿夫人给贺麟教授“精神现象学”课程。这门课程晦涩艰奥,耶顿夫人很用心,贺麟也很用功,但效果并不理想。贺麟发现,从原著入手研究黑格尔,困难着实太大。所幸,贺麟此时读到了美国新黑格尔主义代表鲁一士的作品。鲁一士的著作流畅并且富有情趣,既揭示了黑格尔之精华,又遗其糟粕;既减少了黑格尔原著的晦涩,又增添了自由民主的思想,为贺麟指明了一条了解黑格尔哲学的捷径,也让贺麟内心初次萌生了对黑格尔及其《精神现象学》的浓厚兴趣。回顾来看,那时期到西方求学的中国学者,基本上都是沿着新康德主义、新黑格尔主义的路径去研读康、黑哲学的。

在奥柏林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后,贺麟转入芝加哥大学,在那里遇到了耶顿夫人的老师,即对《精神现象学》造诣颇深的米德教授。米德教授的点化,不仅让贺麟再度了解了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也让贺麟激迸出早日把黑格尔的精髓译述到中国的壮志。贺麟当时便着手翻译了鲁一士书中几篇论述黑格尔《精神现象学》的文章。贺麟在芝加哥大学的另一大收获是接触到了格林这位英国新黑格尔主义代表的思辨哲学大家。格林的思辨哲学对贺麟的影响不仅在于思想观点方面,更在于方法论。可以说,贺麟整个学术生涯中坚持中西贯通、融贯古今的研究方法,便是直接继承了格林的衣钵。典型的例子是,在接触格林后仅仅两年,即1930年,贺麟便在《大公报》文学副刊第149期发表了《朱熹与黑格尔太极说之比较观》一文。这篇文章比较了朱熹的“太极”和黑格尔的“绝对”理念,指出朱熹的“太极”所包含的“总天地万物之理”的无所不具与黑格尔“极抽象超越时空”的学说有吻合之处。但此文最为出彩的是,从“太极说”究竟是一元论还是二元论,“太极”的本性究竟是“仁”还是“恶”,“太极”究竟是一种社会理想还是一种内心涵养,是一种境界还是一种工具等六个方面阐释了二者的不同。这是贺麟关于中西哲学比较的第一篇文章,也是他的第一篇论述黑格尔的学术论文,折射出比较参证和中西汇通的研究方法,在国内外载誉颇高。在芝加哥大学学习了仅仅半年,贺麟便转往哈佛大学。他清楚,哈佛才真正是美国哲学的摇篮。在哈佛,贺麟再次寝馈于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

3.成熟阶段

在美国的留学经历让贺麟对黑格尔哲学有了一定的了解,思辨能力也有了迅速的提升。但或许正是这种思辨能力的提高,让贺麟感到自己在美国学习的是一个经美国文化转贩和改造了的黑格尔,一个裹挟了美国自由民主思想的黑格尔。德国哲学的思辨性才真正举世无双,德国本土才真正是思辨哲学的故乡。要取得西方古典哲学的“真经大义”,认识本真的黑格尔的精髓,必须去德国黑格尔的故乡。1930年夏,贺麟毅然奔赴德国。一进柏林大学,贺麟就被这个国度里教授和学生对思辨哲学的渴求和爱好程度深深折服。哲学史课堂上,学生坐得满满当当,兴致勃勃。在这种氛围的感染下,贺麟认真聆听了一些优秀教授的哲学课程,刻苦阅读了许多德文原版介绍黑格尔的书籍。这大大有助于其深化和提高对黑格尔思想的认识,也帮助他升华了对哲学内在意义的理解。比如,贺麟在阅读了他比较敬仰的老师哈特曼的著作《黑格尔》之后,认识到辩证法概念是黑格尔哲学体系的核心;认识到辩证法既是艺术,也是方法、看法,随处可见却又不易捉摸。这时他才体验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哲学,思辨的灵感也由此得以彻底升华。

二、贺麟思辨精神在哲学翻译中的体现

1.翻译选材

在翻译生涯中,贺麟选材鲜明,原则性强,专而不滥。他并不认为任何一作品或文体都值得翻译。在他看来,有的作品,比如中国六朝的骈体文纯属玩弄“特殊文字语言之巧妙”;还有一些西洋哲学著作,丝毫不具备真切之意、普遍之理,也属于玩弄文字把戏之流。因此这些作品不必译,也不值得译。秉承“研究什么,翻译什么”的原则,贺麟的翻译选材集中于逻辑严密和讲述系统方法论的著作。这是他理性思辨精神的体现,在中国哲学翻译史上独树一帜。

中国传统哲学素来重视伦理和政治、感性和直观,而对逻辑概念分析和推理方法研究甚微。尽管先秦名家和后期墨家研究过逻辑,明末清初也一度对形式逻辑予以重视,但这在深重的本位文化观念面前犹如昙花一现,逻辑学并未成为中国哲学文化的主流。因此,贺麟认为,“中国近百年的危机,根本上是一个文化的危机”[2]。戊戌变法运动后到五四时期,西方哲学渐入中土,但其在中国的传播尚处于草创阶段,题材多以实用、经验的著作为主,并且裹挟着经世致用的政治目的。对此,贺麟认为,“西方哲学传播到中国来,实在太晚”[2]。“我们只知道从外表、边缘、实用方面去接近西洋文化”,“没有及早实现西方哲学的真面目,批评地介绍到中国来,这使得中国的学术文化实在吃亏不小”[3]。基于此,贺麟的翻译目的是把西方圣哲的正宗的、古典的重要作品真正地传播到中国来。当时黑格尔哲学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情况是,英、法、美国无论是在传播速度还是在传播规模上都已经远远超过了中国。早在1865年,英国斯体尔林(J.H.Stirling)的《黑格尔的秘密》一书出版。1878年,瓦拉士(Wallace)译的《小逻辑》出版,1892年再版。1859-1867年,法国魏拉(A.Vela)翻译的黑格尔《小逻辑》《自然哲学》和《精神哲学》法语本问世。1857年,美国创办的《玄思哲学杂志》刊载了许多关于黑格尔逻辑学的论文和译文。而在国内,尽管在贺麟之前已经出现了黑格尔思想的一些翻译,但它们绍述的仅仅是黑格尔鸿篇巨制的只言片语,真正入手黑格尔原著的寥寥无几。贺麟相信,“就哲学典籍而言,如康德、黑格尔的著作,其原文之晦涩难读,乃人所共苦。则关于康德、黑格尔的著作的译文,比原书更畅达,更明确,更详尽,乃是很可能的事,可惜关于康德、黑格尔的著作的英译本,大都不甚佳,若我国有志译事的哲学者,能精心直接根据德文原书,译成中文,则将来中译本的康德、黑格尔的著作,无论就信达雅言,皆胜于现行的英译本,乃是极可能之事”[4]。

贺麟于1936年编译了鲁一士论述的《精神现象学》,以《黑格尔学述》一书出版。同年,又翻译了英国人开尔德介绍黑格尔生平和学说的专著,以《黑格尔》一书出版。这两部著作都是国外研究黑格尔哲学的代表性著作。1941年,贺麟担任昆明西洋哲学名著编译委员会主任职务,这标志西方学术著作在中国的译介工作全面开启,也标志着国内对黑格尔的译介正式开始集中、有组织地进行。当年,贺麟着手翻译《小逻辑》。后来“因杂事干扰,翻译工作进度得较慢”[5],直至1949年国庆才翻译完毕。1950年由三联书店出版第一版,1954年经过修改由三联书店再版,1980年北京商务印书馆再出新版。《小逻辑》译本从初版到修订整个过程历时近40年,被誉为“中国最成功的西方哲学译作之一”。这种成功填补了传播黑格尔以原著入手的空白,丰富了黑格尔在中国传播的深度,加快了黑格尔在中国传播的步伐。其对改变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文化境界的贡献无人企及,对中国现代哲学的思想启蒙功不可没。

2.文化立场

翻译是两种文化的碰撞与交融。两种文化碰撞后能否交融,译者该站在什么样的文化立场来实现交融,取决于译者的抉择。中西哲学基本假设不同,属于不同范畴、具有不同逻辑的两套体系,并且哲学著作中的哲学概念和问题产生于不同的语境下,因此哲学原著究竟能不能译、如何译,这是贺麟同时代很多人关注的问题。贺麟首先看到了文化的共通性和哲学著作翻译存在的可行性。他说:“意与言,道与文间是一种体用合一,而不可分的关系。同一真理,同一意思,可用许多不同的语言文字或其他方式表达之”[2]。这是他坚信哲学著作能够被翻译的理论基础。他认为,严复译的《天演论》《群学肆言》等均做到了译文可以和原文一样美,甚至比原文更美。因此,只要矢志不渝地钻研原著,译述西方哲学典籍完全可以实现译作比原作更畅达详尽。这种自信乐观的勇气令人敬佩,尤可表彰的是贺麟毕生的翻译生涯始终恪守这一信念。

在翻译实践中,真正跨越中西文化之间的巨大沟壑时,贺麟并没有把不属于中国的世界观硬塞给中国读者,而是采用了文化还原的方法,以“为我所用”的原则履行自己文化救国的翻译职责。他清楚,翻译要忠实于西方哲学典籍原有的思想脉络和义理结构,必须自觉地将翻译转换成诠释,转化成文化间创造性阐释。他说:“译作要能激发译者的创造精神,以所译与自己本有的学术倾向构成一新思想”。“有时译述他人之思想,即所以发挥或启用自己的思想。翻译为创造之始,创造为翻译之成。翻译中有创造,创造中有翻译”[4]。与一些西方汉学家在翻译中国典籍时表现出来的通过“他性”创造一个“非我”的模式不同的是,贺麟提倡的创造基于两点。其一是建立在译意的基础上,创造的是忠实于原文的“意旨和义理”后,“因原文所包含的意与理之新颖独创,而获得与之相应新颖独创的译文。”其二是创造以译者主体文化为中心,坚持民族文化的主体性,以儒化西学、内化外学为文化立场。他说:“如果中华民族不能以儒家思想或民族精神为主体去儒化或华化西洋文化,则中国将失掉文化上的自主权,而陷于文化上的殖民地。”[2]比如对哲学术语的翻译,他把黑格尔的“The Absolute”译为“太极”,把康德的“Prior”译为“先天”。就“Prior”译为“先天”而言,贺麟专门撰文《康德译名的商榷》,从文字学和哲学史角度佐证了“先天”这个中国哲学的基本概念同西方哲学概念“Prior”之间在意义上是对等的。此外,贺麟强烈呼吁哲学术语的翻译应该停止日译名词的沿用。在他看来,日译名词既缺乏中国文字学基础,也欠缺文化传统的功夫,让人察觉不到西洋哲学与中国哲学的融汇之点、贯通之处。“要使西洋哲学中国化,要谋中国新哲学之建立,不能不采取严格批评态度,徐图从东洋名词里解放出来。”[4]对此,有人微词贺麟过于强调中西哲学的相同点,模糊了哲学概念本身的区别,甚至使西方哲学庸俗和简单化。但可以肯定的是,贺麟这种坚持内化西学、走西方哲学中国化道路的文化立场,是他意识到中国文化危机后思忖和探索出的一种解决方案。

3.翻译态度

贺麟的翻译态度认真严肃。他主张“知行合一”,认为翻译应和研究并重。在翻译斯宾诺莎的《致知篇》(1942商务版)时,贺麟就在正文前就斯宾诺莎的生平及其学说的大旨作一长序,正文后也缀上《斯宾诺莎的逻辑思想》一文,阐释自己研究斯宾诺莎的心得。在贺麟看来,加序和附录的做法可以帮助读者理解,是对读者负责的表现。就收效而言,译文会比原书更详尽、质量更高、更有研究水平。

在《黑格尔学述》译序中,贺麟直接提出从事翻译的三原则:其一,谈学应打破中西新旧的界限,而以整理所在实事求是为归;其二,作文应打破文言白话的界限,而以理明辞达情抒意宣为归;其三,翻译应打破直译、意译的界限,而以能信能达且有艺术功力为归。为了恪守这些原则,翻译《小逻辑》时,贺麟除了主要以“拉松本”和“格罗克纳本”两个德文本为原本外,旁边还放着瓦拉士这位研究黑格尔集大成者的英译本作为参考。每当遇到德文本中费解之处时,贺麟就会查阅瓦拉士的英译本,以求译文的准确无误。但是瓦拉士的英译本中没有翻译《小逻辑》的三篇序言和黑格尔的开讲辞,众人皆称此部分太难译,贺麟仍坚持完整译出。对于此部分,贺麟显得格外小心,先后请冯至教授、王太庆教授为之校阅,然后自己再从头至尾将全稿校改一遍。20世纪70年代,德文版《黑格尔著作集》重新出版。和贺麟依托的两版本相比,这个版本在个别词句上略微有些出入。当时年事已高的贺麟笔不停辍,在1980年《小逻辑》译本的修订本中,仍对其中的几条编者注进行了修改。这种孜孜不倦、精益求精的态度折射出贺麟思辨治学的光芒。

三、结语

贺麟被誉为一代哲学宗师,其翻译黑格尔著作表现出的功力至今无人可以比肩。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中国流传的黑格尔著作都是他的译本。这种局面不仅归功于贺麟学贯中西古今、著述宏丰,更得力于其思辨气质。思辨气质统贯于贺麟的学术生涯,令人钦佩。

[参考文献]

[1]贺麟.哲学与哲学史论文集[C].北京:商务印书馆,1936.

[2]贺麟.文化与人生[M].北京:商务印书馆,1947.

[3]王思隽,李肃东.贺麟评传[M].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5:91.

[4]贺麟.黑格尔学述·译序[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

[5]贺麟.五十年来的中国哲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133.

A Discussion on the Dialectical Thinking and Philosophy Translation of He Lin

GUO Qi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Mianyang Normal Vniversity, Mianyang Sichuan 621000, China)

Abstract:He Lin was an outstanding translator for his achievements in translating western classical philosophy. At the threshold, he acquired the ability of dialectical thinking from his family education and study in homeland. Further study in America and Germany facilitated the ability. His exclusive choice of source works, introduction of exotic cultures to enrich his own, and industrious working on versions for satisfactory sake, all bring the ability into full play.

Key words:He Lin; dialectical thinking; philosophy translation

[收稿日期]2015-12-22

[基金项目]绵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项目“贺麟翻译思想研究”。

[作者简介]郭勤(1981- ),女,副教授,硕士,从事翻译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7602(2016)05-0021-04

猜你喜欢
贺麟
贺麟翻译经历与思想变迁考析
我们为什么要纪念贺麟先生?
廉政瞭望(2022年20期)2022-11-16 08:58:24
我们为什么要纪念贺麟先生?
“新心学”人生哲学“体系”何以可能?
——贺麟人生哲学的困境及其出路
“新心学”人生哲学体系何以可能?
——贺麟人生哲学的困境及其出路
“知主行从”与“知难行易”
——贺麟对王阳明“知行合一”观的批判与重构
贺麟:在历史的洪流中
同舟共进(2017年5期)2017-05-03 20:37:49
张学智教授的新著《贺麟思想研究》
贺麟人生哲学的精神向度
百年回首看贺麟
读书(2014年5期)2014-09-10 07:2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