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集群社会资本与知识溢出效应关系的研究

陈兰华　赵红岩

作者简介：陈兰华（1987-），女，福建，东华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产业集群。

赵红岩，东华大学旭日工商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企业战略管理；金融工程。

摘要：社会资本作为影响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因素，研究社会资本有助于解释中国经济社会发展重要的潜在影响因素。基于此，本文总结了社会资本主要的研究成果，阐述了代表性学者皮埃尔·布迪厄、詹姆斯·科尔曼以及罗伯特·帕特南等人的研究观点，归纳了我国学者周红云的研究成果，并简述了社会资本的研究重要性。

关键词：社会资本；信任；规范；网络

资本一词早已出现在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以及马克思的《资本论》中，而将资本赋予社会属性，成为社会资本却相对较晚。皮埃尔·布迪厄在1980年出版《社会科学研究》上发表了题为“社会资本随笔”的短文，从此社会资本开始映入学者眼帘，并随着经济发展以及相关概念研究不断成熟，社会资本的重要性日益凸显，甚至一度成为社会学和经济学的研究焦点。因学者们研究的视角不同，社会资本的界定也不同，以至于至今未形成统一的概念。

皮埃尔·布迪厄（Pierre Bourdieu）认为，社会资本作为一种资源集合体，这些资源与共同默认且制度化的关系网络密切相关，群体中每一个成员能够获得集体共有的支持[1]。按照布迪厄的观点，作为嵌入于关系网络中的社会资源，在相互交流、合作中，形成一定关系网络。为了实现关系网络的稳定性，群体成员需要投入时间、金钱等，对其进行“投资”，才能增进个体与群体中其他个体的紧密性，并从这种关系网络中获得“收益”。

詹姆斯·科尔曼（James S.Coleman）认为社会资本既包括社会结构的某些方面，对处于某一结构中行动者的行动具有极大的利处。社会资本和其他形式的资本一样，也具有生产性，能够实现某些目的，并因缺少它而使得这些目的无法实现。如同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也只是与某些具体活动相联系，但是有些社会资本对某些具体活动可能起消极的影响[2]。科尔曼被认为是对社会资本系统论述的第一人，详细阐述社会资本的形式、特征以及社会资本的创造、保持和消亡过程。他认为社会资本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1）义务和期望，即当下的支出在以后能够收回相应的回报。（2）信息网络，即借助于社会网络，个体能够获得有益的信息。（3）规范和有效惩罚，即个体从群体中不仅能获得有益的信息，而且对个体行为能有效约束和惩戒。相较于布迪厄从个体角度阐述社会资本，科尔曼综合阐述个体与集体行为，具有更大的宽泛性。

在社会资本研究中，做出重要贡献的另一位学者是罗伯特·帕特南（Robert D·Putnam）。在《使民主运转起来：现代意大利的公民传统》一书中，帕特南将社会资本定义为：社会资本具备社会组织的特征，例如信任、规范和网络。通过协调合作，社会资本可以促进社会效益的提高[3]。帕特南将社会资本研究拓展至政治学、经济学，扩大了社会资本的研究范围。在书中，他分析了社会资本的组成要素即信任、互惠规范、网络及其之间的作用，认为这几项要素之间是互相增强。信任是社会资本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互惠规范和关系网络能产生信任，防止机会主义产生；借助信任，网络之间的互惠规范作用增强，社会网络的稠密性得以增厚。他指出，解决集体行动困境的有效方法就是大力发展社会资本，有助于民主制度的有效运转，但是他也强调社会资本的积累是需要消耗一定时间。

我国学者周红云在皮尔·布迪厄、科尔曼、帕特南等人研究的基础上，从微观层次、中观层次以及宏观层次归纳总结社会资本的研究，认为社会资本研究层次的区分在于社会资本所研究的问题本身的差异，而不是如何界定社会资本[4]。她将社会资本视为存在于特定共同体中以信任、互惠和合作相连接的参与网络，是一种社会资源，构成要素主要包括信任、互惠和合作。同时，她就社会资本在中国的应用与研究进行了总结，强调发挥社会资本的积极作用，降低消极作用。此外，世界银行、林南等机构和学者也深入研究了社会资本。本文笔者根据现有学者的研究，整理汇总了代表性学者研究社会资本的主要观点，详见表1-1.

虽然社会资本的构成因素受研究者研究方向不同而存在差异，但是社会资本重要组成部分却是基本一致，即社会网络、规范和社会信任等。正如舒勒（Tom Schuller）和巴伦（Stephen Baron）等人认为，“信任和网络是不同社会资本文献的关键内容，虽然其他的概念，例如义务等虽然也常被提起，但因该类词语含有修辞意义，使得它们不能被准确的应用于社会理论研究中[5]。”姜振华在阐述社会资本的构成要素时也选择了关系网络、信任与规范作为社会资本的核心构成要素[6]。作为社会资本的核心构成要素之一，关系网络是布迪厄、科尔曼以及林南等人研究的关键要素，与社会网络紧密相连。信任作为社会资本的另一核心要素，被福山认为是社会资本组成的前提条件。”规范作为人们参与社会生活的行为准则，被认为是社会资本核心组成部分，有助于群体克服集体活动中遇到的各种困境。

虽然中国的社会制度正在不断的完善，按章办事的意识正在形成社会意识，但是着眼中国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人情关系”依旧是中国社会发展无法忽视的因素，影响着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研究社会资本有助于解释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一些无法以明文解释的潜在因素，尤其是社会资本的主要组成内容，如信任、规范和网络关系等因素阐述个人与他人在社会关系可能产生的纽带和情感因素。因此社会资本为集体和个人在中国社会的发展提供了指引，所以研究社会资本对中国社会发展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作者单位：东华大学）

参考文献：

[1]Bourdieu，Pierre；Wacquant，Loic：AnInvitationtoReflexiveSociology，UniversityofChicagoPress，1992：118-119.

[2]Coleman，J.S.SocialCapitalintheCreationofHumanCapital.AmericanJournalofSociology[J]，1988.（94）：101-108.

[3]Putnam，RobertD.MakingDemocracyWork：CivicTraditioninModemItaly，PrincetonUniversityPress，1993.

[4]周红云.社会资本及其在中国的研究与应用[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双月刊），2004.（02）：135-144.

[5]TomSchuller，StephenBaronandJohnField，SocialCapital：ARiviewandCritique，inSocialCapital：CriticalPerspectives，editbyStephenBaron，JohnFieldandTomSchuller，OxfordUniversityPress，2000.

[6]姜振华.论社会资本的核心构成要素[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2008.（05）：70-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