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模式

时雅杰，蒲应

（1中设国际商务运输代理有限责任公司，北京100055；2北京农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2206）

中国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模式

（1中设国际商务运输代理有限责任公司，北京100055；2北京农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北京102206）

根据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途径，结合实际案例，将中国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模式归纳为直接投资模式、“企企”联结模式、“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资本-金融机构”模式、“资本-政府”合作模式以及综合模式。通过研究不同模式的基本特征、具体条件和优越性，将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归纳为不同的模式，有利于针对不同模式的共性和差异性提出改善工商资本和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对策，有利于政府实施更有效的政策措施推动农村生产要素的充分利用，有利于促进政府对工商资本进入农村的管理方式的改变，进而推动农业产业化的发展，促进农村经济增长和增加农村就业。

工商资本；农村生产要素；结合；模式

0 引言

中国农村经济的发展使农村对工商资本的需求越来越大，资本稀缺现象依然显著[1]。同时，越来越多的城镇工商资本到农村寻求新的投资机会，2007年之后多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都明确提出在农村建立多元化投入机制[2]，鼓励支持工商资本进入农村[3]。在此背景下，中国越来越多的工商资本以不同的形式进入农村，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推动农村经济增长和发展。国外研究表明，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能够减少贫困，城乡收入差距会恶化贫困[4]，而资本和全要素生产率对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非常重要[5]，新的农村发展范式是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自然资本相结合[6]，工商资本进入农村便能很好地实现这个范式。美国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主要采用“资本-家庭农场”合作模式和“资本-合作社”联结模式[7]，并注重可持续发展[8]；法国重点采用“资本-资本”合作模式和“资本-合作社-家庭农场”联结模式[9]，并注重发展海外农业投资[10]；日本也是采用“资本-农协”模式的典型国家[11]；一些发达国家的工商资本还向发展中国家的农业投资[12]。国内研究表明，中国农村经济发展的资金缺口大[13]，尤其是落后地区金融抑制现象严重[14]；内外部环境促进了工商资本进入农村[15]，资金、企业和人才等多要素结合有利于乡村发展[16]，能够促进农村经济发展[17]；工商资本进入农村的路径和方式等要素存在多元化趋势[18]；但是，工商资本进入农村也面临土地制约等问题[19]，同时存在损害农村利益、危及粮食安全等风险[20]。本研究着重根据工商资本以何种形式进入农村为依据，对中国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具体模式进行分类，可分为直接投资模式、“企企”联结模式、“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资本-金融机构”模式、“资本-政府”合作模式以及综合模式。其中直接投资模式是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直接结合的模式，其他模式都是工商资本通过与农村不同类型的经济主体合作或联结而与农村生产要素间接结合的模式；研究通过介绍不同模式的基本特征、具体条件和优越性，同时列举出每种模式的典型案例。将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归纳为不同的模式，有利于针对不同模式的共性和差异性提出改善工商资本和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对策，有利于政府实施更有效的政策措施推动农村生产要素的充分利用，有利于促进政府对工商资本进入农村的管理方式的改变，进而推动农业产业化的发展，促进农村经济增长和增加农村就业。

1 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模式

工商资本进入农村采取了不同的形式，有的工商资本直接到农村投资建厂或者成立公司，有的工商资本与农村企业形成某种形式的联结参与农村经济，还有的工商资本向农村提供金融供给，等等。本部分根据工商资本进入农村的形式将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分为直接投资模式、“企企”联结模式、“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资本-金融机构”模式、“资本-政府”合作模式以及综合模式等6大类模式。

1.1 直接投资模式

直接投资模式指工商资本通过投入资金、技术、人力等直接在农村建立企业，实现与农村土地、资金、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的结合，这是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直接结合的一种模式（如图1）。

直接投资模式如图1所示，工商资本通过投入大量资金、技术等，利用农村土地直接建立企业，吸纳当地农村劳动力为企业工人，并给予专业培训，创办种植、养殖、加工、服务、生态旅游等各行企业，实现与农村土地、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的结合。

1.2 “企企”联结模式

“企企”联结模式指城市工商企业通过与农村企业（家庭作坊、个体工商户、中小型企业）的联结（可能采取合伙经营、入股等多种形式）合作，实现工商资本与农村劳动力、土地等生产要素的结合，如图2所示。

图2表示工商资本通过投入资金、技术等方式入股农村已经存在的企业、与农村企业合伙等形式，以农村企业为纽带，实现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

1.3 “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

“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指工商资本投入资金、技术于各类合作组织（专业技术协会、合作社等）或者合作组织以土地、资金、技术等生产要素入股工商企业使工商资本参与到农村各类经营活动中，与农村劳动力、土地等生产要素结合，如图3所示。

图2 “企企”联结模式

图3表示工商资本通过与合作组织联结，实现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工商资本通过与合作组织合作，降低其交易费用及成本，获得原料等的稳定供给；合作组织通过工商资本的加入，使其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市场，带动其发展，使更多的社员获利。

1.4 “资本-金融机构”模式

“资本-金融机构”模式指工商资本通过设立或入股新型农村金融机构（村镇银行、小额贷款公司、农村资金互助社）等形式达到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如图4所示。在工商资本比较发达、中小企业发展也比较好的中东部地区，工商资本还通过入股或筹建农村金融机构实现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

图4表示工商资本通过设立或入股新型农村金融机构，以农村金融机构为纽带，利用农村金融机构与农村经济主体（农户、农村企业等）形成借贷关系，实现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

1.5 “资本-政府”合作模式

“资本-政府”合作模式指政府为增强农村公共产品和服务供给能力、提高供给效率，通过特许经营、购买服务等方式与工商资本建立合作关系，实现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如图5所示。通过“资本-政府”合作模式实现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是改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提高农村公共服务水平及效率，加快农村经济发展的有效途径。

图5表示工商资本与政府合作，主要投资于准公共产品领域，政府将提供准公共产品服务的职责交给工商资本，通过双方合作，实现工商资本与农村土地、技术、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结合。例如修建公路、水利等。

1.6 综合模式

一些工商资本所有者根据不同地区的具体情况采用不同的模式或者综合使用几种模式与农村生产要素相结合。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综合模式包括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工商资本通过与多种主体合作实现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第二种是多种工商资本联合实现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

工商资本通过与多种主体合作实现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是指工商资本不仅仅与某一类主体合作实现与农村资金、劳动力、土地等生产要素的结合，而是与政府、合作组织等多类主体开展多方位合作实现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如图6所示。例如工商资本通过“工商企业+政府+银行+农民合作社”、“工商企业+合作社+行业协会”等多主体合作模式实现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

如图7所示，多个工商资本联合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指不仅仅是一个工商资本所有者，而是多个工商资本所有者联合起来，与政府、合作组织、金融机构、农村企业中的一种或几种合作，实现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

图3 “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

2 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各种模式的特点和优势

图6 工商资本通过与多种主体合作实现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

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不同模式有不同的特点，每种模式相对于其他模式而言也有其各自的优势。

图7 多个工商资本所有者联合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

2.1 直接投资模式的特点和优势

直接投资模式下的工商企业一般拥有雄厚的资金、高新的技术和高素质的人才，同时管理组织能力及市场开发能力较强。农村土地广阔，闲置土地和农村劳动力较多，生产要素相对便宜，成本较低，随着农产品价格放开，在农村进行种植、养殖、加工和服务业的收益率增加，吸引了大量工商资本到农村利用农村土地及劳动力等生产要素成立企业，开展种植、养殖、加工、生态旅游、休闲观光等活动。

直接投资模式的典型案例是“希森模式”，通过直接投资模式成功地将工商资本与农村土地及劳动力有机结合起来。位于山东省的某集团公司2001年投资4200万，对山东省梁锥村进行改造，并在该村的土地上建起了鲁西牛业公司[21]。2004年，该集团又投资8000万，对小许村进行改造，建立了全国最大的微型薯种植基地[22]。该集团通过工商资本与农村土地、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的有机结合实现了公司和农户利益的最大化，符合工商资本与农户的双重利益，使两者达到了双赢。

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直接投资模式”具有很强的优越性，主要表现在工商资本与农村在资金、土地、劳动力、技术等生产要素上实现了优势互补，形成了新的生产力；发挥了工商资本大规模经营的优越性，弥补了农户小规模分散生产的缺陷，增加了农村劳动力的就业机会，有利于提高农民的收入；促进了农村第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带动农村快速发展，加快了农村经济增长速度；工商企业利用农村生产要素，直接建立企业便于对企业的经营管理，获得利润全部归于己有，有利于提高工商企业向农村投资的积极性。

2.2 “企企”联结模式的特点和优势

“企企”联结模式下的农村企业一般资金薄弱、技术落后、规模小、设备简陋、产品（服务）单一、内部管理松散，但是其与农村土地、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直接融合在一起，是解决农村劳动力就业问题的一种渠道，对促进农村经济增长有重要作用。例如浙江省三门县利用其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与地理环境，通过引入工商企业与该县个体户合作发展“农家乐”休闲旅游业[23]，克服个体农户资金短缺、规模小、档次偏低等问题，引入足够的工商资本及管理理念和宣传渠道，使三门县的“农家乐”产业发展壮大，给农村及工商资本都带来了巨大效益[24]。

“企企”联结模式通过工商资本投资农村企业，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资源共享，降低了工商资本投资成本及风险，带动了农村企业运营，促进了农村经济发展；工商资本对农村企业投入资金、技术、管理理念等，扩大农村企业规模，提高技术管理水平及员工素质，使农村企业拥有更多机会接触市场，促进农村企业做大做强。

2.3 “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的特点和优势

合作组织的特点是农民自愿加入，对外追求利润最大化，对内非盈利性，能够代表农民的利益。在“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下，工商资本与合作组织之间、合作组织与农村生产要素之间都存在着代理关系，因此合作组织在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过程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协调角色。在农村，农户及农村企业缺乏足够的经营管理知识、科技水平低、组织化水平低、经营规模小且分散，缺乏全局观，工商资本直接投入农村或与农村企业、个体农户的结合容易侵害他们的利益。通过合作组织将工商企业与农村生产要素连接起来，避免了工商企业与农村企业、农户的利益冲突，加强了农户与工商资本之间的合作关系；通过合作经济组织，工商企业也可以降低相当的管理监督成本，降低交易费用，所需材料的质量和供给更有保证；同时由于合作社组织拥有农村生产基地的支持、原料的供应，又具备工商资本的营销与市场开发的能力，其市场竞争力更加强大，使个体利益与全局利益一致，能够实现多赢的格局。

“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的典型案例就是“中鹤模式”，2010年河南中鹤集团联合5家农户投资3000万在河南省浚县某镇成立了“鹤飞农机服务专业合作社”，开始了通过“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实现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之后规模不断扩大，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十分显著[25]。

2.4 “资本-金融机构”模式的特点和优势

中国近年来在政策上支持鼓励工商资本投入农村金融机构，因此出现了工商资本进入农村的“资本-金融机构”模式，该模式的特点就是工商资本不直接而是间接地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通过借贷活动助力农村经济。2009年，江苏江南高纤股份有限公司与苏州联合伟业科技有限公司、苏州金橙薄板有限公司与10名法人合作投资建立了苏州市永大农村小额贷款有限公司，以满足“三农”的金融服务需求，弥补农村金融服务的缺陷，同时可以降低公司资本在城市单一经营业务的风险，在为农村提供小额贷款服务的过程中获得收益[28]。

该模式优势表现在拥有雄厚资本的工商企业入股或筹建农村金融机构有利于弥补农村资本供给不足[26]，给农村带来更多的金融资源，提高农村金融机构的竞争程度和经营效率[27]，降低农村金融机构的风险成本，优化资源配置、实现资金的有效流动，对于投资双方都能取得更大的收益。

2.5 “资本-政府”合作模式的特点和优势

在“资本-政府”合作模式下，为了保障工商资本与生产要素实现结合，政府采取多项措施，引入投资同时开展引导与服务。政府积极建立协调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推进机制，通过投资补贴、补贴担保或贷款贴息等多种形式，优先支持工商资本通过参与农村公共产品的供给的项目。“资本-政府”合作模式的典型案例就是杭州在水一方养老集团的养老服务，该集团通过与政府合作，开展了多种为农村老人服务的业务，极大方便了农村老人的日常生活[29]。

在“资本-政府”合作过程中，政府为工商资本提供税收优惠和资金支持[30]，工商资本根据政府需要为农村提供公共产品和劳务，提高了农村公共服务水平及供给效率，有利于实现为农民带去福利与便利、服务农村、服务农民的宗旨。但是在这种合作中，应该按照补偿成本、合理利润、节约资源以及社会可接受的原则，加强对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投资成本和服务成本进行监测，加强对工商资本进行行为监管，防止工商资本在与政府合作的过程中出现打着政府的旗号随意损害农村利益的不良现象。

2.6 综合模式

在工商资本与多主体合作模式下，不仅工商资本发挥了其规模经营的优越性，而且通过与金融机构、政府、合作组织等合作向农村投入资金、技术和管理方法，使金融机构、政府、合作组织也充分发挥了各自的优越性，通过工商资本与多种主体的合作以更大的力量实现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的结合，促进农村更快更好发展，同时各个主体也获得了相应的收益，实现了多赢的局面。某知名跨国集团和浙江省江山市养蜂企业的联结是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采用多主体联结模式的典型案例[31]。

多个工商资本所有者联合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模式的特点就是不同的工商资本的联合投资，这种联合扩大了工商资本投资农村的规模与实力。前述某知名跨国集团联合中国某保险公司通过投资农村金融机构就是多种工商资本联合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典型案例。多个工商资本所有者联合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有利于工商资本间的优势互补，使资本形成更大的合力投资农村，更有利于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实现，更有利于农村经济社会发展。

3 讨论

中国工商资本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的主要模式包括：直接投资模式、“企企”合作模式、“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资本-金融机构”模式、“资本-政府”合作模式以及综合模式。这些模式都各具特点、优劣势、收益性：（1）直接投资模式是通过直接建立企业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便于企业所有者独立决策，不会出现利益相关者之间相互扯皮的现象，效率会比较高。但是直接投资模式对农村的市场环境和总体经济状况要求较高，对于经济不发达、市场环境落后的地区不宜采取这种模式。（2）“企企”联结模式中，工商资本通过与农村企业联结（可能采取合伙经营、入股等多种形式），与农村生产要素结合，能够实现企业间的资源共享、优势互补，降低了工商资本投资成本及风险，带动了农村企业运营，促进农村经济发展；但是企业之间容易产生利益摩擦从而影响联结的持久性。（3）“资本-合作组织”联结模式是工商资本直接与农村合作组织合作，而不直接与农户或者农村企业打交道，最大的优势是能够避免工商资本与个体农村经济主体的利益冲突、保护农民的利益，也能降低工商资本管理监督成本及交易费用。但是这种模式要求合作组织能够真正代表农户利益，对合作组织的商业经营能力也有较高的要求。（4）“资本-金融机构”模式最大的特点是工商资本通过向农村供给资金实现与农村生产要素的间接结合，有利于改善和提高农村金融机构的经营效率。但是这种模式只是单纯地增加农村金融供给，是否能有效地与农村金融需求结合起来则受多种因素的影响，所以其效率不具有可估性和稳定性。（5）“资本-政府”合作模式有利于提高农村地区基础设施和其他公共物品的供给数量和质量，但是在监管不严的情况下容易滋生腐败。（6）综合模式有利于工商资本分散风险、利用不同模式优势互补的特点提高收益率，但这要求工商资本具有相当的规模，因此现实中这种模式所占的比例是比较低的。总体上看，这些模式的适当运用有利于带动农村第一、二、三次产业协同发展，提高农民劳动力素质，提升农村劳动力就业能力，增加农民收入，推动农业产业化经营，促进农村经济发展，同时提高工商资本使用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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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s for Integrating Industrial and Commercial Capitals with Rural Production Factors in China

Shi Yajie,Pu Yingyan
(1CMEC Comtrans International Co.,Ltd,Beijing 100055,China;2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Beijing University of Agriculture,Beijing 102206,China)

Based on integration ways of the industrial and commercial capitals(ICCs)and rural production factors(RPFs),together with actual cases,this article sums up the main modes of the ICCs combined with rural production factors.The modes include direct-investment mode(DIM),enterprise-enterprise partnership mode (EEPM),capital-association mode(CAM),mode of capital-financial institution(MCFI),capital-government mode(CGM),and synthesized mode(STM).On the strength of characters,conditions and advantages of integration of the ICCs and RPFs,the integration is sorted into different modes,which is favorable for governments to perfect measures of improving the integration aiming at the similarities and dissimilarities of different modes,to implement effective policies about utilizing rural resources more effectively and to improve styles of managing the ICCs flowing into rural areas.Consequently,it is good for promoting agriculture industrialization,accelerating rural economic growth,and increasing rural employment.

Industrial and Commercial Capital;Rural Production Factor;Integration;Mode

F304.4

A论文编号：cjas15040019

国土资源部建设用地再开发重点实验室、广东省土地利用与整治重点实验室开放基金(SCAUGIS-OF2014-01)；北京农学院促进人才培养综合改革专项计划(BNRC&GG201405)；“三农”数据采集与分析预警创新团队项目。

时雅杰，女，1990年出生，河北人，硕士，研究方向为农村金融。通信地址：100055北京市西城区广安门外大街178号中设大厦，E-mail：501941695@qq.com。

蒲应，女，1975年出生，陕西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农村金融。通信地址：102206北京市昌平区回龙观镇北农路7号北京农学院经管学院，E-mail：pump3@163.com。

2015-04-27，

2016-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