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非药物技术改善肿瘤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的临床随机对照研究＊

廖 娟，赵元辰，李 景，吴 煜，赵 楠

（1.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 北京 100091；2.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 北京 100053；3.北京老年医院 北京 100095）

中医非药物技术改善肿瘤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的临床随机对照研究＊

廖 娟1＊＊，赵元辰2，李 景3，吴 煜1，赵 楠1

（1.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 北京 100091；2.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 北京 100053；3.北京老年医院 北京 100095）

目的：本研究客观评价了中医非药物技术对肿瘤患者的焦虑、抑郁状态的影响，为肿瘤患者提供行之有效的综合干预方法。方法：选取2014年11月-2015年12月北京市三甲医院和昌平县3家试点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门诊的76例肿瘤患者，随机分配到干预组及对照组，连续治疗8周。干预组给予渐进性肌肉放松操（PMRT）联合中医五行音乐，对照组给予PMRT治疗。采用综合医院焦虑/抑郁情绪测定表（HADS）和益处发现评定量表（BFS）、慢性病功能评价量表精神信仰分量表（FACIT-Sp）以及干预期望值调查表（IEQU）评估患者抑郁情绪。结果：入组前，两组患者HADS、BFS、FACIT-Sp、IEQU的基线值无明显差异。治疗8周后，干预组在HADS、BFS和FACIT-Sp总分差值的改变均优于对照组。在HADS情绪单项测定中，干预组在烦恼、坐立不安、感到愉快、憧憬未来这4项指标上的改善优于对照组。结论：渐进性肌肉放松训练联合中医五行音乐干预能够改善门诊及社区肿瘤患者抑郁状态，更好地实现自我管理。

渐进性肌肉放松训练 中医五行音乐 焦虑 抑郁 临床随机对照试验

目前，全球肿瘤研究的注意力已经逐步从集中力量攻克肿瘤转移到关注肿瘤患者本身。尽管全球恶性肿瘤的发病率及死亡率呈不断上升趋势，但随着近年来早诊断、早治疗的原则和多种治疗手段的推广，恶性肿瘤患者的生存率明显提升，其生存时间逐渐延长[1,2]。

恶性肿瘤患者又是抑郁状态人群中的特殊群体，抑郁状态极大影响了患者的生活质量和生存期。因此，出院后的自我管理对于肿瘤患者越发重要。既往中医五行音乐或渐进性肌肉放松操（Progressive Muscle Relaxation Training，PMRT）对患者情绪的调节均得到满意的效果[3-5]，但至今尚无PMRT联合中医五行音乐干预方案应用于肿瘤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的临床研究报道。

本文在既往中医五行音乐治疗卓有成效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制定中医五行音乐配合渐进性肌肉放松操方案，将中医特色PMRT模式引入对门诊及社区肿瘤患者尤其是对焦虑、抑郁状态肿瘤人群的治疗，为肿瘤患者焦虑、抑郁情绪寻找有效的干预途径。

1 资料与方法

1.1 诊断标准

诊断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医政司《新编常见恶性肿瘤诊治规范》；分期标准根据第6版AJCC肿瘤分期手册。

1.2 纳入标准

纳入标准包括：①经病理学诊断为晚期肿瘤，不分肿瘤类型；②综合医院焦虑/抑郁情绪测定表（HAD量表）大于7分且小于15分；③年龄≥18岁；④小学以上文化程度；⑤卡氏功能状态量表（KPS量表）60分以上；⑥已知病情并对本项研究知情同意；⑦预计生存期3个月以上。

1.3 排除标准

排除标准包括：①HAD量表总分≤7分且≥15分；②有自杀动机及自杀倾向的患者；③晚期病情危重者或预计生存期少于3个月者；④合并有心、肝、肾和造血系统等严重疾病，神志不清或有精神病者；⑤不能配合治疗者、孕妇；⑥听力障碍者。

1.4 剔除标准

依从性差，未能按本方案要求服用抗焦虑、抑郁药物患者。

1.5 一般资料

选取2014年11月-2016年1月北京市三甲医院门诊和昌平县3家试点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晚期肿瘤患者120例，入组患者均为结束常规放化疗、手术等抗肿瘤治疗。入选前患者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焦虑/抑郁症状，均接受过抗肿瘤中药治疗。选取HAD量表评分大于7分且小于15分的肿瘤患者80例作为研究对象，其中3例患者分别在干预第3次和第4次病情恶化，去世失访；1例自愿退出，实际入组76例。两组患者在性别、年龄、病程、平均受教育程度及治疗前HADS、BFS、FACIT-Sp评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

1.6 分组与治疗

由SAS统计软件产生随机数，按照1：1的比例，按照患者入组先后顺序分配随机数列，随机分配到干预组与对照组。干预组给予中医五行音乐配合PMRT，持续8周。对照组仅给予PMRT治疗，持续8周。

PMRT治疗：PMRT是一种有效干预焦虑/抑郁症状的心理治疗方法，广泛应用于临床，简便易学、经济有效。患者采取平卧体位，一边聆听中医五行音乐，一边进行PMRT治疗，每日一次，练习时间为上午10点或下午3点，每次20 min，持续8周。

中医五行音乐治疗：PMRT治疗结束后，患者继续静卧，闭目聆听、仔细感受音乐10 min，持续8周。

1.7 评价指标

1.7.1 HADS量表

HADS量表是一种广泛应用于综合意义临床诊疗的自评量表，用以评估综合医院或基层医院患者的焦虑抑郁状态的可靠工具之一，测评采用问卷式[6]。HADS量表包括14个测评项目：焦虑（Anxiety，A）和抑郁（Depression，D）各7项，每项计0-3分，A与D的满分均为21分，0-7分为正常，8-10分为轻度焦虑/抑郁，11-14分为中度焦虑/抑郁，15-21分为严重焦虑/抑郁。得分越高焦虑、抑郁状况越严重，每份病例共观察3次（第0、4、8周）。

1.7.2 BFS量表

BFS包括19个条目，每项分别计1-4分，总分为19-76分，分值越高，益处发现越好。每份病例共观察3次（第0、4、8周）[7,8]。

1.7.3 FACIT-Sp量表

FACIT-Sp用来测量意义、宁静、内在力量等与信仰相关的工具。整体Cronbach’s α为0.87，两个子维度的Cronbach’s α为0.81和0.88，包括12个条目，每项分别计0-4分，0为一点也不，4为非常，总分为0-48分，分值越高，精神信仰状况越好。每份病例共观察3次（第0、4、8周）[9]。

1.7.4 干预期望值调查表（IEQU）

期望值是人们对所实现的目标主观上的一种估计，共4个条目，每项分别计0-4分，0为完全不同意，4为安全同意，分值越高，干预期望值越高。每份病例共观察5次（第0、2、4、6、8周）[1]。

1.8 统计学方法

所有数据采用软件录入，数据的统计分析采用SPSS 16.0和Excel软件。年龄、BFS等正态分布指标采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性别、FACIT-Sp量表等非正态分布指标采用wilcoxon非参数检验，定量指标的统计描述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定性指标的统计描述用频数和百分比表示，P＜0.05认为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患者入组情况

依据临床研究方案中制定的纳入标准，最终纳入可评价例数76例，干预组39例、对照组37例。男性38名，女性41名；平均年龄为61平均年岁，详见表1和表2。

表1 最终纳入可评价的76例患者来源情况/例

表2 人口统计学数据

表3 干预组与对照组HADS、BFS量表基线值比较/分（±s）

表3 干预组与对照组HADS、BFS量表基线值比较/分（±s）

组别焦虑总分抑郁总分精神信仰总分益处发现总分干预组10.33±2.66 9.00±4.52 23.50±11.22 35.00±10.04对照组10.75±3.76 8.75±4.86 21.50±5.92 36.75±4.72 P值1.00 1.00 1.00 0.45

2.2 各指标总分基线值比较

治疗前，进行HADS、BFS量表评定患者精神和情绪状况，干预组与对照组患者在焦虑总分、抑郁总分、精神信仰总分和益处发现总分4个项目的分值未见明显差异（P＞0.05），详见表3。采用干预期望值调查表评估患者治疗前抑郁情绪，两组患者总分值均无差异（P＞0.05），详见表4。采用FACIT-Sp量表评价患者精神信仰具体状况，两组间12个单项基线的平均值未见明显差异（P＞0.05），详见表5。

2.3 PMRT联合五行音乐疗法对患者精神、情绪的影响

治疗8周后，干预组在抑郁情绪评分、精神信仰评分和益处发现评分这3项指标得分均优于对照组（P＜0.05），两组焦虑总分未见明显差异（P＞0.05），详见表6。

2.4 PMRT联合五行音乐疗法对肿瘤患者干预期望值的影响

治疗8周后，采用干预期望值量表评估患者精神状态，干预组有54.7%的患者完全同意PMRT联合五行音乐疗法能够帮助其改善抑郁、更好地面对抑郁，有助于症状消失、精力也比以前旺盛。对照组干预期望值仅为38.4%。两组干预期望值各项情况详见表7。

2.5 PMRT联合五行音乐疗法对肿瘤患者精神信仰情况的影响

两组在FACIT-Sp量表12个单项显示，与对照组相比，干预组患者在Sp1、Sp2、Sp3、Sp5、Sp6、Sp7、Sp12单项得分上均明显改善（P＜0.05），详见表8。

3 讨论

随着现代医学模式向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的转变，人们对心身关系越来越重视。既往研究[3]发现，60%-70%抑郁患者有自杀的想法，10%-15%患者有自杀行为。任巧玲[10]报道，任何对抑郁症的处理都应将防止自杀放在首位，通过HADS量表进行情绪测量，可及时发现重度焦虑或抑郁患者，以弥补临床护理观察的不足。肿瘤患者伴有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不仅不利于肿瘤患者疾病的康复，患者社会交往、生活质量和认知能力也受到严重影响，甚至因出现自杀念头和行为直接导致其生命的终结[7,10-12]。因此，肿瘤焦虑和抑郁情绪当引起学者们和医护人员的高度重视。

肿瘤幸存者的疲乏、抑郁和焦虑等症状也对其生存质量造成影响。合理评估肿瘤幸存人群的生存状态，制定合适的治疗方案可以有效改善患者预后[11,13]。目前国内肿瘤幸存人群深受家庭观念的影响，心理压力较大、心理自我调节困难，抑郁和焦虑等症状明显，部分患者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心理状态[14]。经过临床治疗的肿瘤患者对健康、心理、社会等诸多方面专业指导及干预有着强烈需求，心理干预对晚期肿瘤患者在稳定情绪、疾病认知、治疗配合方面均起到了积极促进作用,可以明显改善其生活质量和心理状态[15]。2013年美国医学研究院（Institute of Medicine，IOM）委员会发表政策声明，将提高肿瘤患者的生命质量列为医疗保健的目标之一[8,13]；2014年，美国临床肿瘤学会（American Society of Clinical Oncolgoy，ASCO）针对癌症幸存者症状-神经病变、疲劳、抑郁和焦虑的预防和管理发布了生存护理指南，并强调肿瘤幸存者需要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照料[14,17]。

表4 干预组与对照组干预期望值调查表基线值比较/例（百分比/%）

表5 FACIT-Sp量表单项基线值比较（±s）

表5 FACIT-Sp量表单项基线值比较（±s）

项目对照组干预组非参数值P值1.我感到平静2.75±0.99 2.74±1.05 0.09 0.93 2.我有生活下去的理由3.19±1.04 3.41±1.10 0.69 0.49 3.我的生活很充实2.86±1.05 3.21±0.91 1.36 0.17 4.我很难感到内心平静2.50±0.74 2.53±0.90 0.16 0.88 5.我的生活有目标2.94±0.98 2.85±0.93 -0.57 0.57 6.我能够深入内心感到安慰2.91±0.94 2.82±0.90 -0.68 0.50 7.我的内心感到和谐2.89±0.82 2.91±0.87 0.03 0.98 8.我的生活缺乏意义和目的2.06±0.80 2.30±1.03 0.90 0.37 9.我在信仰中找到安慰2.56±0.99 2.53±1.13 -0.09 0.93 10.我在信仰中找到力量2.39±1.08 2.52±1.16 0.47 0.64 11.我的疾病坚定了我的信仰2.39±1.15 2.41±1.26 -0.09 0.93 12.我的病情如何变化，一切都会没事2.61±1.10 2.88±1.25 0.91 0.36

表6 治疗第8周后PMR训练联合五行音乐疗法对肿瘤患者精神、情绪的影响（±s）

表6 治疗第8周后PMR训练联合五行音乐疗法对肿瘤患者精神、情绪的影响（±s）

组别焦虑总分抑郁总分精神信仰总分益处发现总分对照组5.12±2.325.33±3.45 10.17±3.87 16.50±8.26干预组2.75±1.50 1.25±0.89 3.50±1.64 4.00±2.51 P值0.065 0.048 0.023 0.025

干预组患者治疗8周后抑郁情绪评分、精神信仰评分和益处发现评分3项指标总分差的改变均优于对照组，其可能的原因是干预组除了采用PMRT，联合中医五行音乐疗法措施。其他研究显示，中医五行音乐能够较好地管理肿瘤患者的抑郁情绪，提高肿瘤患者的生活质量[10,12,15,17]。干预组与对照组在HADS评分中的焦虑情绪总分差无统计学差异，其原因主要为两组治疗都采用了PMRT。许多研究表明PMRT是一种放松疗法，基于交互抑制理论进行肌肉放松可以对抗焦虑情绪[4]。既往研究表明PMRT对焦虑情绪的管理起效快，但对抑郁情绪的治疗特点还需要进一步研究证实，通过延长治疗时间来验证PMRT对其的长效影响[4]。本次研究采用PMRT联合五行音乐疗法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单一PMR训练对抑郁情绪治疗起效慢的不足。

癌症患者的轻、中度抑郁情绪特征为：①程度较轻，持续时间短暂，患者常常保持完整无缺的自尊心，没有重度抑郁患者强烈的自暴自弃感；②尽管患者反复出现死亡的想法，但他们并不具备抑郁症的典型症状以及强烈的病态欲望；③认知功能受损。焦虑或抑郁状态的癌症患者往往伴有不合理的信念，如：因果报应、成为家庭的累赘，常感到非常自责，甚至想采取自杀行为。这些信息也可作为临床优选护理对策的前提。随着生物医学模式向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的转变，护理模式开始转向以患者为中心的整体护理模式。因此，了解患者住院期间的心理状况和心理需求，做好住院患者的心理导向，变被动护理为主动护理，有的放矢地调整护理服务内容。

表7 PMRT联合五行音乐疗法对肿瘤患者干预期望值的影响/例（百分比/%）

表8 PMR训练联合五行音乐疗法对肿瘤患者精神信仰情况的影响

目前，本文采用了HADS测量，与国内许多学者采用的心理测量表，如：艾森克个性问卷、焦虑自评量表、抑郁自评量表、SCL-90临床症状自评量表等相比，可以更科学地反映患者本身的人格特征、性格特点、情绪状态、对自身疾病的认识看法；促进医护人员对患者心理状态的全面了解。HADS可了解患者在疾病不同阶段的情绪变化。患者是一个生物、心理、社会的统一体，其心理活动可能在疾病各阶段出现波动。HADS量表内容简单，在5-10 min内即可完成，在调查过程中大多数的患者表示条目易于理解，愿意配合调查，具有较强的实际操作性，可在任何阶段反映患者心理状况。该量表作为临床研究工具，可给予患者正面心理刺激以调动其积极心态。

本研究最终纳入患者为76例，干预周期为2月；患者干预结束后的再评价尚未实施，该部分内容有望在今后进行持续的观察和随访，以便获得PMRT联合五行音乐对肿瘤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的长期疗效。

综上所述，医护人员应警惕肿瘤患者的焦虑抑郁情绪对临床治疗带来的不良影响，注重综合心理干预对该人群的临床疗效，在临床工作中运用恰当的心理治疗方式与患者有效沟通，使他们维持良好的心理状态，从而降低肿瘤焦虑、抑郁不良情绪的发生率，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此外，建立住院患者心理护理机制也十分必要。随着整体护理的进一步深入，心理疾病的普遍性及危害性也引起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因此建立完整的科学而又行之有效的住院患者心理护理机制显得愈发重要。在心理护理的过程中首先需建立心理状况的评估机制，并在细致评估的基础上建立起干预机制，才能针对性地选择恰当的措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有利于解决患者的心理问题，提高其生活质量。这也是肿瘤临床护理实践中需深入探讨研究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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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Non-Parmacol Chinese Medicine on Both Anxiety and Depression of Cancer Patients: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Liao Juan1, Zhao Yuanchen2, Li Jing3, Wu Yu1, Zhao Nan1
(1. Xiyuan Hospital,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091, China;
2. Guang'anmen,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053, China;
3. Beijing Geriatric Hospital, Beijing 100095, China)

This study aimed to evaluate the effects of progressive muscle relaxation training (PMRT) with five elements musicotherap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for improving anxiety and depression of cancer patients. From November in 2014 to October in 2015, 76 cancer patients in aggregation were eligible into thestudy, selecting outpatients from AAA-hospitals and three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s in Beijing. The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the control group and the treatment group, receicving a course of treatments lasting eight straight weeks. 39 cases in the treatment group were treated with PMRT and five elements musicotherapy, while 37 cases in the control group singly accepted PMRT. Four questionnaires, hospital anxiety and depression scale (HADS), benefit finding scales (BFS), functional assessment of chronic illness therapy-spiritual (FACIT-Sp) and intervention expectations questionnaire (IEQU) were adopted to finish the depression assessments of the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he treatment. As a result, prior to the treatments, the baselines of the four questionnaires in the two groups did not show any difference. After the 8-week treatment, the treatment group presented better levels of HADS, BFS and FACIT-Sp scores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Among the separated items of HADS, four items presented the mitigation of vexation, feeling fidgeted, pleasure and prospecting the future in the treatment group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In conclusion, PMRT complicated with five elements musicotherapy mitigated anxiety and depression of cancer patients from AAA-hospitals and three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s in Beijing, to offer an effective approach to better self-management.

Progressive muscle relaxation training, five elements music of Chinese medicine, anxiety, depression,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10.11842/wst.2016.08.024

R247.9

A

（责任编辑：朱黎婷，责任译审：朱黎婷）

2016-06-30

修回日期：2016-08-05

＊ 中国中医研究院自主选题项目（ZZ0808027）：中医五行音乐配合渐进性肌肉放松操方案改善门诊及社区肿瘤患者抑郁状态的随机对照临床研究，负责人：廖娟。

＊＊ 通讯作者：廖娟，副主任护师，医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肿瘤的心理干预及中医非药物疗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