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波,马彦涛
(1.贵阳中医学院党委,贵州 贵阳 550002;2.中共中央党校 研究生院,北京 100091)
基于智力资本的高校智库创新发展研究
朱洪波1,马彦涛2
(1.贵阳中医学院党委,贵州 贵阳550002;2.中共中央党校 研究生院,北京100091)
作为典型的知识密集型组织,智力资本决定了高校智库的核心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加强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高校智库创新发展,应该着力加强智力资本的有效开发和充分利用,通过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关系资本的全面优化和相互作用,实现高校智库质量、实效和影响力的全面提升。
智力资本;高校智库;创新发展
高校智库是智库的重要类型,由于其在人才资源集中、学科门类齐全、研究独立性较强、对外交流比较广泛等方面的优势,其地位和作用日益凸显。作为典型的知识密集型组织,智力资本决定了高校智库的核心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在理论界,有关智力资本的研究已取得丰硕成果,但多出现在企业领域,针对高校智库的研究不多。当前,面对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的新要求,从智力资本的视角,探讨高校智库的创新发展问题,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美国经济学家约翰·肯尼思·加尔布雷思(John Kenneth Calbraith)在上世纪60年代末最早提出了智力资本的概念[1]。但是,智力资本日益受到重视并引起广泛关注,是在20世纪90年代“新经济”出现之后。信息技术革命和经济全球化的出现,引发了人们对企业核心竞争优势和核心资源的广泛探讨。但无论是新经济增长理论,还是人力资本理论,其所作的描述和解释都存在明显局限。为此,人们重新兴起了对智力资本的研究,智力资本在企业发展中的作用和价值重新受到重视。人们普遍认为,在新经济条件下,对企业发展起主导作用的资源,已不再是资金、设备、原材料等物质资本(有形资产),而是以知识、技能、经验等为主的智力资本(无形资产)。从市场竞争的角度看,有形资产是容易被模仿和复制的,但无形资产特别是智力资本中的隐性部分,包括人的知识、技能、经验、创新以及产品信誉等,是竞争对手难以模仿,不可复制的。从企业发展的角度看,以物质资本为核心资源的竞争优势会逐渐递减,而智力资本的再生性很强,每一次知识转化、产品升级和技术创新,都会产生后续受益,知识、技能、经验积累越多,产品信誉度越高,知识再生产的成本就越低,企业的竞争优势也就会进一步增强。因此,知识、技能、经验、创新以及产品信誉等将成为一个企业、一个组织价值递增和持续发展的主要源泉和动力。
基于此,诸多专家学者从不同角度和层面对智力资本进行了研究,对智力资本的内涵、构成和价值等提出了不同见解。国外具有代表性的研究者中,托马斯·斯图尔特(Thomas.A.Stewart)将智力资本定义为:“公司中所有成员所知晓的能为企业在市场上获得竞争优势的事物之和”。认为智力资本是组织中人们所知道的所有事物的总和,是能够被用来创造财富的智力材料,包括知识、知识产权、经验等。并指出企业的智力资本是体现在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客户资本三者之中的整体价值[2]。胡德森(Hudson)认为:智力资本是四种无形资产的综合,包括基因遗传、教育、经验及对生活工作的态度,并通过组织环境的整合,可以为公司带来竞争优势。因而应强化智力资本的产生和使用,重视企业的沟通网络、组织网络建设,营造恰当的环境以保证企业的创造性[3]。胡伯特(Hubert St.Onge)认为:智力资本是雇员资本(Employee Capital)、组织资本(Organizational Capital)和外部关系资本(External Relationship)的总和[4]。列夫·埃德文森(Leif.Edvinson)和帕特里克·沙利文(Patrick.H.Sullivin)提出:智力资本是企业真正的市场价值与账面价值之间的差额,由人力资源、结构性资本和经营性资产组成[5]。斯维比(Karl Erik Sveiby)认为:智力资本是体现在企业中的员工能力(Employee capability)、内部结构(Inter structure)和外部结构(Extra structure)三个方面的综合价值[6]。国内的研究者中,南开大学的袁庆宏认为:智力资本是组织中一种潜在的应用知识与技能创造价值的能力,是一种聚合知识载体的能力,但它并不是知识本身[7]。浙江大学的王勇、许庆瑞则把智力资本看作是一种组织现象,是各种知识元素在特定组织中被有效整合后,所表现出的能够用于创造财富的能力[8]。西安交通大学的闫化海、赵武认为:凡是可以增加公司价值、为公司创造并享有竞争优势、整合员工承诺与能力、超出公司账面价值的无形资产都可以称为公司的智力资本[9]。
可见,专家学者们对智力资本的理解各有侧重,对智力资本的界定各有差异,尚未形成一致性认识。综合国内外专家学者的研究,可以给智力资本作如下定义:智力资本是相对于传统的物质资本(有形资产)而言的,是基于知识与智力的相互融合,为组织创造价值、实现效益、获得竞争优势的所有无形资产的总和。智力资本一般由人力资本(知识、技能、经验和创新力等)、结构资本(组织结构、制度规范、管理理念以及组织文化等)和关系资本(组织信誉、客户满意度、传播渠道和关系网络等)构成。在组织发展中,三者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相互作用,构成智力资本的统一体,形成智力资本的综合效能,共同促进组织价值增值,推进组织持续发展。
智库的历史最早可追溯至20世纪初,“二战”后期在美国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智库组织[10]。20世纪60年代以后,全球智库的数量激剧增长,研究和涉猎范围不断扩大,逐步成为各国战略发展的重要智囊和“外脑”。在我国,改革开放以后,伴随经济社会的改革发展,智库组织兴起并逐步发展起来。进入21世纪,国内外环境急剧变化,我国步入中后期工业化发展阶段,经济、社会、生态等各种矛盾和问题日益突出。面对新的形势和挑战,中央高度重视并大力推进智库建设,强调要加快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包括高校智库在内的各类智库得以迅速发展和逐步壮大。
依据定位和取向不同,我国的高校智库总体上可以分为三大类:一是著名高校结合自身雄厚实力建立的着眼于战略性、全局性、前瞻性问题的研究机构。如北京大学的国际战略研究院和国家发展研究院,清华大学国情研究院和当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复旦大学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研究中心,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等。二是高校基于学科和地缘优势建立的区域性问题研究机构。如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厦门大学台湾研究院,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中心,广西大学“中国——东盟研究院”,南京大学长江三角洲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中山大学港澳珠江三角洲研究中心等。三是众多地方高校围绕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建立的研究机构。这类智库分布广,数量大,研究范围几乎涵盖了经济社会发展各个方面。
据统计,目前我国高校拥有约700至800家可以称为“智库”的研究机构[11]。仅从数量上看,已经不少,从纵向发展看,成绩也很突出。但从质量、影响力以及横向比较来看,与美国、英国等智库强国相比,差距依然很大。2016年初,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公布了《全球智库报告2015》,报告指出全球智库型公共政策研究机构有6846家,中国435家,在数量上仅次于美国,但只有9家中国智库进入全球智库175强榜单,2家高校智库首次入围,分别为北京大学国际战略研究院和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12]。从2007年开始,报告还以资源投入、与决策精英和媒体的互动、完成重大项目的能力、产出的数量和质量、社会影响力等为评估指标,专门进行了全球最佳大学智库(Best University-Affiliated Think Tanks)排名,从总的情况来看,入围智库近一半集中在美国,美、英等国高校智库的影响力稳定地占据统治地位。虽然中国高校智库从2013年开始已有入围,表明近年来研究实力在不断增强,但数量极少,影响力不大,与我国经济崛起的地位仍不相符,与现实发展要求不相适应,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的建设发展任务依然十分艰巨。
我国高校智库整体水平不高、影响力不大的主要原因,除了历史发展、社会环境、保障条件等因素外,最根本的还是由于高校智库自身存在的“缺陷”,导致其对智力资本缺乏有效开发和充分利用。高校智库属于依附型智库,它依托于所在高校而设立。这一类型特性,使我国高校智库既缺乏政府官方型智库与决策部门的紧密联系及广泛的信息渠道,又缺乏民间独立型智库强烈敏锐的市场意识和灵活的运作机制,加之大多尚处于起步阶段,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等尚待完善,因而智力资本开发利用存在的问题更加突出,更显紧迫。主要表现为:一是人力资本方面。高校智库普遍被视为学校“附庸功能”,并非“主业”,导致其本可利用的人才资源优势并未得到充分发挥,人才队伍配置结构不合理,领军人才特别是高端人才匮乏;人才整合利用效能不高,没有真正实现学科交叉融合和优势互补,研究成果的质量、独立性、创新性不足;实践锻炼、合作研究的平台和载体不多;智库人员普遍缺乏相关知识积累、实际工作经验和实务技能。二是结构资本方面。高校智库主要由传统科研机构转型而成,长期趋于封闭发展,导致其政策制度支持不力,体制机制陈旧落后;职能定位和发展目标不明晰,管理理念、管理模式和运行手段沿袭传统,研究成果与现实需求关联度、契合度低;组织文化建设相对滞后。三是关系资本方面。高校智库大多依然存在学术导向惯性,习惯于“闭门造车”、“坐而论道”,市场意识和竞争意识欠缺,研究与决策“两张皮”现象突出,导致其与决策部门沟通对接不畅,信息资源来源不宽,成果转化渠道单一,难以实现相互间资源共享、深度融合与协同发展;宣传推介和舆论传播意识不强,与社会、公众和媒体缺乏常态互动,智库的传播力、引导力和公信度不足。以上诸多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已成为制约我国高校智库发展的瓶颈问题,迫切需要采取有效措施加以解决。
新形势下,加强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高校智库创新发展,最关键的就是要破除传统桎梏,学习借鉴先进经验,着力加强高校智库智力资本的开发利用,通过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关系资本的全面优化和相互作用,不断增强核心竞争力和持续发展能力,实现智库质量、实效和影响力的全面提升。
(一)学习借鉴国外智库有益经验
高校智库的发展,既要结合中国国情,也要善于学习借鉴国外高水平智库建设发展经验。欧美国家高校智库发展历史较长,总体水平较高,特别是美国,高水平智库主要集中在高校,如哈佛大学贝尔弗科学与国际关系研究中心、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跨大西洋关系研究中心等,都是世界顶级智库。它们在建设发展中积累了丰富的智库智力资本开发利用的有益经验,对我国高校智库创新发展有积极的启示作用。首先,重视人才的有效整合和常态流动。国外高水平智库无一例外均高度重视充分利用全球智力资源,既强调高端人才的引进利用,又强调确保研究人才和辅助人员保持合理比例。同时,人才使用灵活、务实、高效,除常驻研究人员外,普遍采取聘用制、合同制、访问制等多种形式,以实际需要和项目研究方式最大限度临聘各类优秀人才,原则上项目结束聘用合同自然终止。同时,欧美智库众所周知的“旋转门”已成为人才流动和实践锻炼的成熟机制。其次,政策保障和体制机制健全完善。包括强有力的法律和制度支持,理事会化的治理机制,多元化、多渠道的经费筹措机制,数据库、知识库建设与信息数据共享机制,研究成果的内外部评审机制,国际化网络智库建设机制以及有效的成果推广和传播营销机制等。成熟、规范而系统的体制机制为智库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第三,强调研究的高质量、独立性和客观性。即不为政府和利益集团所左右,强调从客观事实出发,依靠可靠翔实的数据、严密审慎的逻辑、科学有效的分析方法寻找问题的解决方案,提出具有科学性、前瞻性和预判性的对策。高质量、独立性和客观性的评判标准,现在已为国外高水平智库所共识,被视为其生存发展的基石和实现影响力的根本。第四,职能定位和发展目标明晰。强调智库不同于一般学术研究机构,影响公共政策和决策是最重要的历史使命和社会责任。要以现实需求和解决实际问题为导向,以研究战略问题和公共政策为目标,专注和致力于提出富有专业独创而合理可行的设想,旨在对政府决策产生影响。是否能够对决策产生影响力,成为评价智库成败的最重要依据之一。这些做法,是欧美智库长期探索和总结的经验,我们虽然不能照搬照套,但值得学习借鉴,应该结合实际为我所用。
(二)着力提升高校智库人力资本
人力资本是智力资本中最具核心价值的资源,也是组织创新与发展的源头。高校智库是知识密集型组织,人才是第一要素。高校智库的人才主要由领军人才、研究人才和辅助人员三方面构成。领军人才是智库的核心和灵魂,是智库创新发展的引领者、带头人,发挥把握方向、统筹全局、组织管理和协调内外的作用。除应具备政治智慧、战略意识和前瞻意识外,还应具有政策把握能力、运营管理能力和成果推广能力,既要谙熟政策又需通晓专业。研究人才是智库的主体力量,是智库职能的主要承担者。不仅要有敏锐的政治嗅觉和快速的政策反应能力、较强的沟通协调能力,还要有良好的综合素质和扎实的研究功底,具有政治觉悟,负有道德责任,善于创新探究,能够独立研判,敢于进言担责。尤其重要的是,智库研究人才应恪守科学、客观和独立原则,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既不附庸迎合,也不哗众取宠,既善于出谋划策,又敢于针砭时弊。智库辅助人员是不可忽视、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是组织有序运行和有效管理的保障。国外高水平智库都极其重视研究助理和行政人员的配备。兰德公司的经验是:“与其配备两个优秀的研究人员,还不如给一个优秀的研究人员,配上一个合格的秘书”。华盛顿国际与战略研究中心主辅人员比例约为 1:1,胡佛研究所为 1:2.5,布鲁金斯学会为 1:3[13]。而我国智库大多强调研究人才的高比例,辅助人员整体素质较低、数量少,极大地影响了智库运转管理的质量和效率。因此,必须根据智库发展需要,大力引进、聚合和培养各类人才,科学配置各类人员。既要重视高校智库人才引进标准和质量,加强人才培养和锻炼,强化学科交叉融合和优势互补,积极挖掘和充分整合人才资源,又要不断提高人员配置质量,优化人员配置结构。当前,最关键的,是要努力培养和造就一批素质全面,既具有坚实学术功底又具有决策部门工作经验、熟悉国情社情民情的复合型、创新型、预判型人才。借鉴欧美国家的经验,应建立高校智库与决策部门的“旋转门”制度,实现高校智库与决策部门之间的人才交流,创造条件鼓励和支持决策部门人员到高校智库从事研究工作,同时也鼓励和支持高校智库专家到决策部门参与决策工作,使“旋转门”人才培养锻炼和交流形成常态机制。只有这样,才可能在高校智库与决策部门之间打开交流合作的制度化通道,真正培养出知行兼备的人才,为高校智库创新发展提供坚实的智力支撑。
(三)不断优化高校智库结构资本
结构资本与人力资本最大的不同是,它不因人员的调动、离职而流失,可以恒定地保留在组织中且不易发生改变。高校智库的结构资本是组织创新发展的基础,结构资本越丰富、越完善,智库创新发展的基础条件和水平就越高。当前,我国高校智库总体上还处于起步阶段,在政策保障、体制机制、组织管理以及组织文化建设等方面,都需要不断健全和完善。在政策保障上,要努力推进高校智库决策咨询法制化、制度化,将决策咨询纳入决策过程的法定程序,确立智库专家参与决策的程序合法性,明确决策部门在应对公共问题和政策方案选择时,将智库专家建言纳入决策体系。美、英等智库强国,都极其重视智库的政策保障,相关法律法规和制度都很健全,在决策过程中,普遍建立了政策咨询制度、论证制度、说明理由制度、反馈制度以及决策责任追究制度等。与此相比,我国对智库发展的政策保障仍然非常薄弱。在体制机制上,要完善智库成果转化机制和考核评价机制,坚持需求导向和贡献力导向,注重用户评价和社会评价有机结合,摒弃重理论、轻应用,重成果、轻转化的传统观念,强化成果的前瞻性、针对性和实效性,提高建言利用、媒体解读分析、参与重大决策过程的评价权重,对有深度、有分量、有影响的咨询和研究成果进行重点支持和奖励。同时,要制定切合智库实际的经费筹措和管理办法,鼓励经费筹措多元化,提高经费使用自主权,不断激发智库创新发展的活力。在组织管理上,要进一步明确职能定位和发展目标,破除传统的行政管理模式和“经院式”研究模式,强化市场意识和竞争意识,创新管理理念和运行手段,实施项目管理和目标管理,不断完善研究选题、立项以及研究过程的跟踪机制,实现研究项目与发展需要准确对接,研究成果与现实需求高度契合,不断增强高校智库的信誉和地位。在文化建设上,要重点培育为公共利益服务的理念,塑造源于客观、科学求实、始于批判、终于咨政的精神,努力形成具有中国特色和自身特点的核心价值观,不断强化高校智库的内驱力、凝聚力和创新力。
(四)加快培育高校智库关系资本
高校智库的关系资本在智库发展中起着“调节器”的作用。高校智库拥有的关系资本越多,关系网络越完善,研究成果的利用和传播渠道就越宽,知识交互和交换的机会和效率也就越高。因此,必须强化开放意识、协作意识和主动参与意识,不断推进高校智库与决策部门的紧密联系和良性互动,真正解决研究与决策“两张皮”问题。要依托信息化和大数据等手段提高信息资源收集整合能力,通过建立信息资源网络提高信息共享水平;要完善研究成果回应、反馈和后续跟踪机制,拓宽成果利用和转化渠道,进一步增强智库研究的科学化、专业化和精准化水平,从而实现高校智库与决策部门的资源共享、深度融合和协同发展。与此同时,要高度重视智库的宣传推介和舆论传播,努力打造智库品牌,不断强化社会影响力。借鉴国外高水平智库的经验,建立多渠道、多层次传播机制,形成全方位、立体化传播体系。既要重视智库对决策部门的影响力,能够以解决实际问题和成果的权威性、可靠性和有效性赢得决策部门认可和信赖,又要重视对社会和公众的影响力,善于通过各级各类媒体特别是新媒体影响社会舆论、教育引导公众;既要重视在国内的影响力,能够围绕党和政府的发展大局,服务国家战略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又要重视在国际上的影响力,通过国际交流与合作,增强智库在国际舞台上的话语权。国外高水平智库向来重视宣传推介和舆论传播,互联网传播时代更是建起了全媒体传播平台。仅以布鲁金斯学会为例,就可见一斑。布鲁金斯学会投入巨资专门用于网络的设计、维护和更新。在其门户网上,既可阅读政策报告、购买书籍,也可收听收看其举办的会议及学者在媒体上接受访问的录音或录像,免费下载所有的研究资料,还可以通过其公布管理层成员和学者联系方式与他们直接沟通。只要在网上注册为会员,就可定时收到学会发送的免费最新政策信息和会议举办的邀请信息。网站上不但有邮件信息订阅服务,还有多媒体和博客等,就如一个一站式服务的媒体超市[14]。反观我国一些智库,普遍对宣传推介和舆论传播都缺乏应有的重视,利用新媒体的能力和效果更是不如人意,网站信息几乎就是智库活动和工作动态的“平面布告栏”。这也正是我国智库特别是高校智库长期以来在国际舞台上“发声”机会少,传播力、引导力和公信度不高的重要原因。
(五)协同实现智力资本综合效能
智力资本由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关系资本三方面构成,它们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共同构成智力资本的统一体。三者的地位和作用虽各有不同,但并非各自独立和相互分离的关系,而是一个有机联系的三个方面。甚至在一定条件下,三方面相互之间既存在交叉和重叠,又可能相互转化。比如:组织中员工的流失或离职,其人力资本——员工掌握的知识、技能和经验会被带走,其关系资本——合作伙伴终止了业务合作,合同关系就会消失。但实质上由于员工的示范和传导作用,其掌握的一部分知识、技能和经验会在工作过程中扩散给其他员工,合作伙伴即使终止了合同关系,其信息依然留存在组织中,仍有可能与组织发生其他关系,因而人力资本和关系资本实际上就具有了结构资本的特征。又比如:任何一个组织的品牌载体——其所注册的名称和商标等,一般情况下被视为结构资本,但是品牌的影响力取决于用户的认可,因而又带有关系资本的特征。因而不能孤立、静止地看待三者的关系,更不能把三者割裂开来。当然,在现实中,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关系资本三方面都会发挥自身作用,在一定的时间节点上,也可能会出现其中某一方面发挥主导作用,或者是其中某两个方面协同发生作用的情况。但就一般而言,只有三者持续互动、协同合作、优化整合发生作用,才能真正形成智力资本合力,从而产生综合效能。在组织发展过程中,人力资本是核心,是智力资本绩效实现的主要原因;结构资本是条件,是智力资本绩效实现的基础平台;关系资本是保障,是智力资本绩效实现的关键。因此,高校智库智力资本的开发利用,必须三方面统筹兼顾,协调发展,不能只顾及一个方面而忽视其他方面。当前,绝大多数高校智库都意识到了人才的重要性,把人才资源视为第一资源,对人才的引进、培养和管理都很重视,也取得了明显成效。但只有人才还远远不够,事实上,如果没有健全完善的制度规范、先进的管理理念以及组织文化,人力资本作用的发挥也将受到影响,智力资本存量必然会产生浪费。同时,我国的现实社会状态与关系资本范式有诸多相通之处,关系资本在资源配置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因而必须同时高度重视关系资本,充分发挥关系资本在组织价值创造过程中的重要作用。所以,除了要重视人力资本外,我国高校智库还应该同时重视结构资本和关系资本的开发利用,努力实现三方面的全面优化,并通过三者相互间的互动、协同、整合,共同作用于组织绩效,合力创造组织价值。只有如此,才能最终推动高校智库的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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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靖英文审校孟俊一
Research on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University Think-tank Based on Intellectual Capital
ZHU Hong-bo1,MA Yan-tao2
(1.Party Committee, Guiyang Colleg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Guiyang 550002, China;2.Graduate School, Party School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Beijing 100091, China)
Intellectual capital, a typical knowledge intensive entity, decides the core competitiveness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university think-tank. The focus of strengthening university think-tank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pushing forward the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university think-tank should be placed on effective exploitation and full use of intellectual capital. Comprehensive optimization of human capital, structural capital and relationship capital as well as the interactions among these factors ought to be involved to complement all-round upgrading of the quality, function and impact of university think-tank.
Intellectual capital; University think-tank; Innovative development
2016-05-01
2015年贵州省软科学研究项目“咨政视域下的贵州省科技智库建设研究”(黔科合R字[2015]2010-1号)、2015年省科协委托课题“守底线走新路奔小康背景下的科技智库建设”的阶段性成果。
朱洪波(1969-) ,男,贵州安龙人,贵阳中医学院党委副书记、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高等教育管理、智库研究;马彦涛(1986-) ,男,山东单县人,中共中央党校2015级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治理哲学。
A
1001-733X(2016)04-013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