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PSIR模型的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

2016-03-16 08:21王浩文鲁仕宝鲍海君
上海国土资源 2016年4期
关键词:五水共治环境治理绩效评价

王浩文,鲁仕宝,鲍海君

(1.浙江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2. 浙江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3. 浙江财经大学人事处,浙江·杭州 310018)

基于DPSIR模型的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

王浩文1,鲁仕宝2,鲍海君3*

(1.浙江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2. 浙江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3. 浙江财经大学人事处,浙江·杭州 310018)

随着浙江省“五水共治”即“治污水、防洪水、排涝水、保供水、抓节水”工作的全面开展,对“五水共治”水环境治理绩效的评价愈发迫切和必要。本文利用驱动力—压力—状态—影响—响应模型(DPSIR模型)构建一个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的评价模型。在该模型的基础上设计一套包含目标层、准则层、要素层和指标层四个层级,涵盖48个指标的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体系。应用该评价体系对2014和2015年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进行测算。结果表明,2015年浙江省“五水共治”总体绩效有明显提高,总得分涨幅为5.1%。“压力”和“状态”指标情况有所好转,得分涨幅分别为7.2%和5.3%。“驱动力”指标得分小幅上涨1.3%,水环境“压力”趋势上行。“影响”指标得分涨幅为6%,还未达到DPSIR模型中“影响”指标应具备的放大效果。该评价指标体系能够反映出各级政府在“五水共治”水环境治理方面的进步和不足,具有一定的实际应用价值。

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指标体系;DPSIR模型

随着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城镇水环境压力逐渐增大,由水环境问题引起的经济社会问题也日益增多,对城镇水环境的治理成为政府完善城镇功能、推动经济发展、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任务。2013年浙江省委提出以“治污水、防洪水、排涝水、保供水、抓节水”为主线的“五水共治”重大决策,把治水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突破口,促进发展与保护的协调统一。2015年全省水利完成投资478.0亿元,占年度投资计划400亿元的120%,比2014年增加80亿元,增幅20%,“五水共治”水利建设形成破竹之势。如此庞大的财政投入,水环境治理绩效如何?这是一个亟需研究的课题,因此对城镇水环境治理绩效的评估成为一项重要工作。本文在总结国内外水环境评价模型的基础上,以科学的方法构建具有“五水共治”特征的治水绩效评价体系,并将评价指标体系运用于实际案例中,以第三方评估身份对“五水共治”的政策效应进行评估,并总结得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当前,对城市水环境治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方面,其一是对包括财产权、外部性、引入市场机制及投融资体制在内为主要研究内容的城市水环境治理模式研究[1~3],另一方面则是对水环境治理评价的相关研究,从研究方法来看,层次分析[4]、模糊数学[5]、人工神经网络以及灰色理论[6]等方法都已应用在水环境评价研究中。从评价体系构建来看,有学者从生态、经济、社会效益三个维度对淮河流域水环境管理绩效进行动态评价[7]。马涛等则基于职能、效益、潜力指标对政府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估体系进行构建[8],宋国君等从污水排放、处理效果、效率及公平性四个维度对中国城市生活污水管理绩效进行评估研究[9]。

从目前国内外文献来看,还没有学者利用DPSIR模型对水环境治理评价体系进行构建和应用,而DPSIR模型因其具备的综合性、整体性、系统性和灵活性等优点已被广泛应用于复杂环境系统的评价中,邵超峰在低碳城市内涵的分析基础上,根据DPSIR模型框架建立了低碳城市建设与评价指标体系[10]。于伯华基于DPSIR概念模型对农业可持续发展进行了宏观分析,系统地分析了农业系统现状,塑造了基于现状的驱动力和压力,同时探讨了农业对于环境和人类健康的影响以及实现农业可持续发展的政策响应[11]。陈洋波基于DPSIR模型提出了一个针对深圳市水资源承载能力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结合模糊综合评价方法对深圳市水资源承载能力现状进行了评价[12]。李进涛利用DPSIR模型和主成分分析法对湖北省12个城市的土地集约利用时空差异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13]。董四方从水资源复杂系统角度结合DPSIR概念模型,构建了水资源系统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并结合河北省南水北调受水区水资源系统的现状进行了实例分析[14]。李玉照将DPSIR模型应用到了流域尺度的研究中,为流域生态安全灾变的分析提供了完整的研究思路,并以金沙流域为例,建立起了一套评价金沙流域生态安全的指标体系[15]。

从上述文献可以厘清目前DPSIR模型的应用范围主要集中于环境评价、生态安全和资源可持续性等方面,侧重于利用DPSIR模型在单一方面进行评估或计算。将DPRIR模型应用于水环境治理绩效的评估则涵盖了环境评价、生态安全、资源可持续性以及管理绩效等多方面内容,即水环境治理绩效的DPSIR评估模型具有综合性。同时,近年来关于水环境评估或平价的相关研究多集中于对指标体系的构建,而结合实际数据进行实证研究的则较少。因此本研究将基于DPSIR模型构建一个全面的、科学的城镇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并对政府水环境治理绩效进行评价,将绩效指数对公众公开或推广至政府相关部门,不仅可以为决策者提供进一步有关水环境治理决策的参考,还可以提升公众的水环境保护意识。

1 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的DPSIR模型

1.1 DPSIR模型介绍

DPSIR模型的根源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七十年代由加拿大统计局提出的“压力—反应”模型(SR模型)。九十年代初,联合国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将这个理论发展成为“压力—状态—响应”模型(PSR模型)[16]。在此之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UNCSD)提出了“驱动力—状态—响应”模型(DSR模型)。DPSIR模型首次以现在即“驱动力(driving forces)—压力(pressure)—状态(state)—影响(impact)—响应(response)”的形式被提出是在1995年由欧洲环境署(EEA)研究并推广[17]。此模型兼具了PSR和DSR模型的特点。DPSIR模型是一种基于因果关系组织信息及相关指数的框架,存在着从“驱动力”到“响应”即驱动力→压力→状态→影响→响应的因果关系链。本研究所构建的DPSIR模型涵盖了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等多方面要素,以表明这些要素对水环境所产生的威胁和影响,同时也表明人类可以通过自身对各要素的“响应”来实现对各要素的反馈。

1.2 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DPSIR模型的构建

基于DPSIR模型的原理,本文首先提出一个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的DPSIR模型。该模型中各要素的含义范围相对广泛,具有普适性。在应用到如流域、城镇或地区等具体的区域层次时,根据不同层次的水环境治理特点以及社会经济发展水平,选择有针对性的指标构建具体的指标体系,以此对不同层次的水环境治理绩效进行具有时效性和区分性的评价研究。

1.2.1 模型构建原则

根据国内外文献及相关标准,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的DPSIR模型和相关指标体系的构建须遵守四大原则:

(1)代表性。即各要素或指标能够反映水环境治理以及社会经济活动等对水环境状态的作用或压力,从而有利于更好的进行比较分析;

(2)科学性。即在选取要素或指标的理论依据须科学合理,且整个指标体系的标准化、指标含义、分析、计算、评价等都应规范、真实、可靠;

(3)综合性。即所选取的要素或指标和所构建的指标体系应全面综合的评价水环境治理绩效,能够全面的反映出与评价地区水环境治理举措相一致的社会、经济、生态环境等多方面情况;

(4)可操作性。即指标数据的可获得性,选取的数据应易于得到从而有利于对指标体系的分析研究[15]。

1.2.2 模型构建思路

基于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的DPSIR模型和相关指标体系构建的四大原则,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的DPSIR模型须具备以下三方面的功能:能够描述和表征出某一时期经济社会发展中水环境在各个方面的状况;能够描述和表征出水环境治理在某一时期的动态变化,同时能够预测或预警水环境在某方面的变化趋势,即模型具有敏感性;能够描述和表征水环境治理在多方面的作用绩效和协调作用。对现有DPSIR模型在环境尺度、资源可持续利用尺度、生态安全尺度等方面的经典模型进行改进和优化,从而构建出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的DPSIR模型。

(1)驱动力要素。本文定义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的驱动力要素为深层次驱动水环境变化的原因,主要为推动社会经济发展方面的要素,即经济发展类要素和社会发展类要素。经济发展类要素包括人均GDP增长率、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消费支出、物价水平和消费水平等水环境变化最具原始性和关键性的指标。社会发展类要素主要指可反映人口、农业、工业、能源以及城市发展等变化和发展程度的指标。如人口密度、人均耕地面积、工业化率和城市化率等。

(2)压力要素。压力要素为人类受到“驱动力”的促使而进行的各种活动对水环境和水环境治理工作所施加的“压力”,这些压力要素通常是以生产和消费过程所产生的后果的形式出现,可以分为以下三种类型:第一类是城镇水污染包括由化学污染物、生活垃圾、放射性污染物等造成的水体污染类要素,第二类是水资源使用及消耗类要素,第三类即以洪涝台风等指标为主的自然灾害类要素。

(3)状态要素。状态要素定义为水环境在“压力”的作用下所处的状态,是压力要素的结果性要素,状态要素应描述在不同生态系统层级上水环境的物理状态主要包括水文特征、水资源可持续性、以及水体质量等水环境要素[18]。

(4)响应要素。响应要素定义为应对水环境从驱动力要素到影响要素在内的多重要素所采取的管理和管制措施,是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模型中最为体现治理行为的要素,本文认为可以从宏观政策类要素、部门政策类要素如环保部门向企业征收排污费和水利部门水利建设项目完成情况等,环境政策类要素如污水有效治理率和垃圾集中处理率等几个方面加以考虑。

(5)影响要素。影响要素定义为在响应要素发挥作用后,水、生产、生活和生态环境状态发生改变的定性或定量要素。在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模型中影响要素主要从响应要素对水资源使用、经济社会、“三生”质量、水环境管理水平以及城镇居民水环境治理满意度几个方面进行模型构建。

2 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2.1 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在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的DPSIR模型基础上构建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五水共治”包含“治污水、防洪水、排涝谁、保供水、抓节水”五大内容,因此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体系须涵盖以上五部分内容以保证治理绩效评价的综合性和科学性。结合上述提出的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的DPSIR模型并根据2013~2015年《浙江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浙江省环境状况公报》、《浙江省水资源公报》中相对应的指标及指标数据,本文构建了如表1的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体系。该体系包括目标层、准则层、要素层和指标层四阶层级,准则层为目标层的细分层级,是DPSIR模型的五项基本准则。要素层为准则层的细分层级,要素选取涵盖浙江省“五水共治”的治污、防洪、排涝、保供、抓节的五项要求。指标层为要素层的细分层级。

(1)驱动力指标。本文选取GDP年增长率和年末常住人口增长率等5项指标作为经济要素和社会要素的二级指标,以衡量浙江省经济社会发展对浙江省水环境的驱动性作用。

(2)压力指标。由于浙江省工业和农业需水是水资源利用的主要方面,因此本文选取总用水量增长率等5项指标作为节水压力要素的二级指标,以工业废水排放量增长率、城市污水排放量增长率和农药使用量增长率等7项指标作为环境压力要素的二级指标,以衡量浙江省水污染对整体环境造成的压力,最后以年平均降雨量和森林覆盖率作为洪涝压力的二级指标。

(3)状态指标。主要考虑浙江省水环境的物理状态即水质、资源可持续性方面在不同生态环境层级上的实际情况,以Ⅰ~Ⅲ类水质断面占比和大中型水库年末蓄水总量增长率等7项指标作为综合指标衡量浙江省水环境状态。

(4)响应指标。为全面评价浙江省“五水共治”水环境治理绩效,“响应”准则层涵盖城镇污水、农村污水、节水供水和防洪排涝四个要素层指标,四个要素层下为14项二级指标,这些指标从城市污水处理率到环保部门向企业征收排污费增长率、从年调水量增长率到水土流失治理面积增长率既满足广义水环境治理绩效DPSIR模型中从宏观政策到环境政策响应的要求又能够体现浙江省在“五水共治”中从政策推行到实践绩效的治理动作。

(5)影响指标。本文采用包括退水量增长率、全年洪涝台旱灾害直接经济损失下降率、国家级生态县数量以及城乡居民对水环境治理满意度在内的8项指标作为综合性指标,以衡量浙江省“五水共治”对水环境质量、水资源使用、“三生”质量和水环境管理水平的影响效果。

2.2 确定指标分级标准和权重

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的指标分级以国家有关法规、污染物排放标准及研究如《全国农村饮水安全工程“十二五”规划》贯彻实施与水质评价国家标准实务等为依据,参考已有的环境质量标准如“城市环境综合整治定量考核”评比标准,同时,广泛听取了专业人士的意见,通过向专家调查水环境治理指标分级标准,并结合各项指标的国家平均水平、社会经济发展规划要求、国际惯例以及发达国家可持续利用标准计算出的指标上下临界值,确定最终各评价指标的分级标准。

指标权重采用专家排序打分法确定。首先设计制作浙江省“五水共治”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指标价值分析征询意见表,意见表由准则层权重排序、要素层权重排序和指标层权重排序三部分组成,每一部分各指标按其重要程度,以匿名方式向国内水环境治理和水资源管理领域的专家调查排序情况。最重要的指标记1,次重要指标记为2,以此类推。对专家意见进行汇总和分析并将统计的指标权重结果反馈给各位专家,专家可根据反馈的结果对自己的评价得分进行修正,经过多轮专家征询和意见反馈,通过取平均值的方式形成最终指标权重。

依据此方法计算得出全部准则层、要素层以及指标层指标权重,最终确定的指标分级标准和权重见表1。

3 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算例

3.1 指标数据来源

对于主观指标数据,本研究组织了“浙江城乡居民对水环境治理满意度”问卷调查,调查从问卷设计、分发、回收到统计分析历时3个月,发放问卷330份,收回311份,其中有效问卷共305份。问卷有效率达92.4%,调查方式为实地调查与网络调查相结合的方式,分别在杭州、宁波、金华和台州4个城市进行了随机抽样调查和个案访谈调查,因为这些区域在人口结构、年龄层次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差异性和层次性且都已开展“五水共治”水环境治理的相关工作,所以抽取的样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所得数据具有较高的信效度。本文将满意度主观指标划分为非常满意(90分以上)、比较满意(76~90分)、有待提高(60~75分)和不满意(60分以下)4个层级,使用满意度得分的平均值作为指标层指标分级依据。从调查结果来看,浙江城乡居民对当前水环境治理工作的满意度为一般水平,最终得分为78.2分,其中对水环境治理工作表示非常满意的有5.2%,认为比较满意的有48.2%,认为有待提高的有35.7%,有10.9%的人则表示不满意。对于客观指标数据,根据2013~2015年《浙江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浙江省环境状况公报》、《浙江省水资源公报》中相对应的指标数据代入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模型,进行指标分级判断后,再在相应的指标级别中依据指标值在指标级别的占比量确定最终指标层的指标得分,将其代入绩效得分公式计算最终绩效得分。

表1 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体系Table 1 Performance evaluation system of “Five Water Co Governance”

3.2 绩效得分计算

Si为准则层指标得分值;Sij为要素层指标得分值;Sijk为指标层指标得分值;Wi为准则层指标的权重值;Wij为各要素层指标的权重值;Wijk为各指标层指标的权重值;ESI为加权平均下的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指数值。

对于指标层指标得分,将数据进行min-max标准化处理后,再进行得分计算,具体公式如下:

Xkb为指标层指标的原始数据值,k为指标层指标顺序,b为指标层指标级别,Xkb和Xkb分别为k指标b级的上限值和下限值,Yk即为k指标的标准化系数,映射区间为[0,1],Pkb为相应指标分级分数区间值。

以指标层中第一个指标GDP增长率得分计算为例,2014年浙江省全年GDP同比增长7.6%,首先将7.6%代入指标体系中进行指标分级,由表1可判定该指标得分分级为2级,将该指标2级的上下限值以及分数区间值代入指标层指标得分计算式可得:

由此可得在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指标体系中,2014年GDP年增长率指标得分为77.8分,其他指标的计算方式同理,结合每层指标权重即可得出各要素层和准则层指标得分,最终计算得出2014年到2015年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各层及总体评价得分如表2所示。

由评价结果可以看出,2015年浙江省在“五水共治”水环境治理效果总体上有了明显提高,得分涨幅为5.1%。同时细分各项指数得分我们可以发现,虽然全省的水环境压力伴随着经济社会发展而展现出上升趋势,但在“五水共治”大力助推下,政府积极“响应”社会水环境的变化,从而使得在“压力”和“状态”两项指标上分数都有大幅度的提升涨幅分别为7.2%和5.3%,即整体情况有所好转。也说明“五水共治”政策在经过一年的实施后其政策效果开始逐渐显现,尤其在由城乡居民直观感受而做出评价的满意度指标上,涨幅接近3%,有非常明显的提高。但在“驱动力”指标小幅上涨1.3%的情况下可以推断水环境“压力”上行趋势仍存在,同时在“影响”指标方面,得分涨幅为6%,还没有达到DPSIR模型应具备的放大效果,而且整体“影响”指数属于偏低水平,低于总得分。一方面这与政策滞后性、环境周期性有关,另一方面也促使政府在制定相关水环境政策方向要更加注重整体政策对社会的“影响”效果,实时跟进政策实施与政策绩效评价,不断提升浙江省水环境治理影响力和浙江省的社会形象。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结合本研究中构建的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体系及各指标值得分,可以得到如下结论:

(1)压力指标得分有所提升,即在“五水共治”政策推进过程中浙江省水环境压力有所下降,但根据驱动力指标得分1.34%的涨幅可以看出,浙江省水环境潜在压力仍较大。目前政策推行正处在投入力度大、运行管理较严格时期,进而水环境潜在压力被压制的可能性也较大,因此水环境治理的长效机制如周期性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估等机制的建立十分必要。

(2)浙江省在水环境治理响应方面有所提升,但相较于其他准则层指标得分的变化幅度,响应指标得分提升幅度较小,涨幅仅为3.91%。从“响应”的要素层指标得分变化看,在城镇污水、农村污水和节水排水几项要素层指标都表现良好,但在防洪排涝指标上则得分较低且变化幅度较小,因此进一步推进防洪排涝工作应成为政府水环境治理响应的重点,同时在“五水共治”政策推进中从宏观政策到环境政策对浙江省水环境压力等要素的响应力度需继续加大,响应范围须不断全面化。

心肌肌钙蛋白的分析问题:心肌损伤后cTn释放入血液循环需要一定时间,cTn水平到达峰值后逐渐下落。在症状发作初期,cTn检查结果与样本采集时间密切相关。因此,不能因cTn变化较小而判定为心肌梗死。同时,许多并发症也可导致患者基线cTn数值(特别是hs-cTn数值)上升,需引起注意。此外,围术期不同时间cTn的变化情况可用于鉴别急、慢性事件。

表2 浙江省“五水共治”绩效评价得分(2014~2015)Table 2 Performance evaluation score of “Five Water Co Governance”(2014~2015)

(3)从“驱动力”到“影响”随着指标的逐步具体化,整个DPSIR因果链同时存在着放大效应。“五水共治”政策的影响效应还未达到放大效果,仍有进一步扩大的空间,这与政府在响应层中实施的响应措施密切相关,因此需拓宽响应层中的政策措施类型,如在政策宣传、奖罚机制以及绩效评估等方面仍需加大研究和运行力度等。

4.2 建议

为进一步完善浙江省“五水共治”水环境治理机制,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1)建立城乡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体系和治理效益评估与核算体系。城乡水环境治理效果的评估是“五水共治”水治理链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省内缺乏城市和乡村统一科学的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体系。同时对于农村的水环境治理绩效评价,目前仍以定性评价为主[19]。建立农村水环境实施监测系统、推进农村水环境管理网络化和信息化,以大量的水环境监测数据科学评价水环境治理绩效。进而实现合理再规划,避免出现过度保护和投入产出比不合理等现象。

(3)水岸齐抓、标本共治,倒逼产业转型升级,建立“五水共治”的长效机制。农业方面,为进一步推进由农药、化肥以及畜禽粪便等造成的农业面源污染的相关治理工作,强化组织领导、完善政策措施、加强法制建设、推动公众参与。对于浙江农村普遍的零散式、粗放式养殖业造成的农业水环境质量下降等情况,积极探索生态养殖模式,如台州市椒江区三甲街道街下村鸿福奶牛生态养殖园,通过整合集中村内原零散粗放式的奶牛养殖户进入由村委会牵头建设的生态养殖园,对奶牛的养殖生产实行统一管理。同时配套粪便、病死动物无害化处理中心对废液、粪便及病死动物进行统一生态处理并制成沼气和有机肥料,不仅助推了“五水共治”水环境治理工作,更形成了农村新的经济增长点。因此应继续推进建立健全“五水共治”相关补偿政策,引导农村养殖业规模化、科学化、配套设施标准化以推进农村污水统一集中处理进程。工业方面,鼓励产业园区、企业以创新驱动为导向,发展新型产业。继续推进监管部门截污控源工作,加强对工业区污水接入管网的检查整治强度,对已建和在建工业区污水管网施行长效管理机制;加大对产业园区、企业内部雨水、污水管网监管,杜绝偷排和漏排污水的行为。在全省范围内大力发展低能耗、无污染的高科技新兴产业,进一步淘汰落后产能,推进节水排污的系技术、新工艺和新设备。以“五水共治”为抓手倒逼产业转型,助推浙江省水环境治理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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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formance evaluation of “multi type water resource governance”in Zhejiang Province based on the DPSIR Model

WANG Hao-Wen1, LU Shi-Bao2, BAO Hai-Jun3
(1.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Zhe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 Economics, Zhejiang Hangzhou 310018, China; 2.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Zhe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 Economics, Zhejiang Hangzhou 310018, China;
3. Personnel Department, Zhe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 Economics, Zhejiang Hangzhou 310018, China)Abstract: With the recent launch of “multi-type water resource governance” for “sewage treatment, food control, drainage, water supply and conservation” in Zhejiang Province, there is more urgency for making performance evaluations of water environment governance. The current model (driving force - pressure - state - impact - response: DPSIR) was modifed to establish a generalized performance model for evaluation of water environment governance. On the basis of this generalized model, a performance evaluation indicator system for “multi-type water resource governance” was devised to include four basic parts: object layer, criterion layer, factor layer, and index layer (containing 48 indexes). This evaluation system was used to determine the performance of “multi-type water resource governance” from 2014 to 2015.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overall performance of such governance in 2015 improved signifcantly; the total index score rose 5.1%. The conditions of pressure and state appeared to improve, resulting in index score increases of 7.2% and 5.3%, respectively. A 1.3% increase in the index score for the driving force signaled that the upward trend in pressure remains intact. The index score of impact rose 6%, which indicates that the magnifed effect of impact in the DPSIR model was not achieved. This evaluation indicator system can refect progress and defciency in “multi-type water resource governance” of governments at all levels; and thus, has practical value for such application.

water environment governance; performance evaluation; indicator system; DPSIR model

P331

A

2095-1329(2016)04-0077-06

10.3969/j.issn.2095-1329.2016.04.021

2016-08-24

2016-10-08

王浩文(1991-),男,硕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房地产投资与评价.

电子邮箱: wanghaoxiang1991@163.com

联系电话: 0571-8755703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14BGL205);浙江省社会科学基金(14YSXK02ZD-1YB);浙江省大学生科技创新活动计划资助项目(2015R414046);浙江财经大学2015年度研究生校级重点科研项目

*通讯作者: 鲍海君(博士/教授/处长): baohaijun@zufe.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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