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华
现代性境域下“三个自信”的精神价值与意义*
程华
现代性在历史进程中引起了社会结构变迁、价值重估与整合及主体精神转变。“三个自信”是中国现代性进程中理论与实践的经验总结,也是反思发展的内在精神力量和价值支撑。面对新的时代问题,一方面要认清现代性的内在逻辑困境,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破解西方现代性危机;另一方面要理性反思与价值重建,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解决现代性问题并推进现代性进程。
现代性 三个自信 精神价值
西方学界在理论与实践上对现代性给予了关注与批判,但并未找出合理性的方案应对现代性困境,反而出现新的问题。现代性问题由于全球化进程的加速推进成为一种世界性现象和焦点问题,伴随着全球性问题的不断加深和东西方矛盾的不断升级更加剧了现代性问题的严峻性。随着中国全方位改革开放格局逐渐形成,西方面临的现代性危机也摆在中国面前。面对西方现代性危机与西方媒体各种唱衰论的挑战,党的十八大提出“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强调全党要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心,这是中国在理论与实践的不断成熟中推进现代化同时克服现代性问题的有力回答,也是实现民族复兴的精神力量和价值支撑。
“现代的社会不是坚实的结晶体,而是一个能够变化并且经常处于变化过程中的有机体。”①现代性伴随着现代社会这一活的有机体的发展也体现为多维度的变化与发展,既是一场在制度结构、文化价值观念与生活方式等方面发生颠覆性改变的运动,也是一种在技术理性主导下产生的新的精神气质。②现代社会愈来愈向多样性、多元性方向发展,可以说是一场全方位的秩序转型与“总体转变”,政治经济制度的转型过程中使得价值理念发生变化冲突,乃至影响主体内在精神结构的转变。这种现代性转变过程及其演化结果在中国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跃变中也深有体现。
(一)社会制度转型
吉登斯认为现代性是一系列复杂的制度转型的结果,一方面是大工业生产和市场经济的出现,影响经济制度发展的因素日趋复杂;另一方面民族国家的崛起和民主制度的完善导致一系列政治制度的转变。③这意味着现代社会的发展过程必然伴随社会转型,由制度的变革引起经济发展方式、政治文化观念在内的整个系统的跃迁,人的存在状态与社会关系在新的时空内重建。现代性转变兴起的“合理性”的制度设计由于人类知识的不确定性以及社会发展的不可预测性,面临“风险社会”的困境,既体现着科学技术之“工具理性”的非理性应用,也有人类理性在社会制度设计上的局限性与不完善性之原因。进一步而言,改革开放的逐渐深入以及现代化浪潮的进一步拓展,“转型前依靠行政手段控制的社会整合模式已不适应现在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而以市场为基础的运行机制尚不完善,新旧生产关系矛盾交错,存在着旧的控制主体运用旧的控制方式去控制新的内容的状况,也存在着新的控制主体运用旧的手段从事社会分化和整合的工作”④,行政性垄断破坏了公平的竞争秩序。因此,原有的体制模式、民主观念、人的价值目标、理想信仰等社会系统各方面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
(二)价值冲突与重估
现代性的发展是一个充满曲折与冲突的过程,一方面推动了生产方式以至整个社会结构的变革,另一方面文化差异性、价值多样性和发展异质性日益凸显,“那些终极的、最高贵的价值,已从公共生活中销声匿迹”⑤中国的社会结构转型面临传统与现代的巨大压力,加上西方社会思潮的挑战与影响,不可避免地引起新旧价值观念的碰撞与融合。价值重估是对现代性贬低价值理性而推崇技术理性的批判。技术的不断创新提高了劳动效率资本增值但使得价值理性这种精神力量扭曲。对于中国的现代性来说问题格外复杂,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需要科技创新,并成为转型期市场经济繁荣的强有力手段,经济效益最大化使得工具理性成为无上权威甚至纯粹功利主义的东西,并渗透到生活的各个领域。工具理性成为现代性生活的一切价值评判的标准,不仅是对前现代的价值理念重估的标准,更是以对抗、批判和僭越的形式与现代性之另一维“价值理性”构成冲突而内含于现代性本身之中,由此成为现代性困境的根由之一。
(三)主体精神的转变
现代性进程引起制度、秩序结构的变革,人的存在状态与社会关系也发生着转变,竞逐资本的环境与貌似公平的秩序也使得人的欲念、精神结构发生着转化。从尼采的“上帝死了”到弗洛姆追求“阳光和真理”,一切的价值理念和价值秩序应予重估和重构,这无疑对人类的精神气质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科学技术的进步提高了人的实践水平,强化了主体的能动性与创造力,但是也产生了生态环境恶化的可能,在难以控制的自然灾害面前,人又显得何其渺小。在现代社会的“异化”发展过程中,人成为单纯的工具理性动物、经济动物,人的生活世界受到强烈挤压,人们逐渐远离自己的精神家园和信仰世界,精神的迷途和信仰的缺失成了物欲社会的“顽疾”。所谓的现代人体现的是祛魅化的、突出主体个人意识的生活态度,人的生存方式、生存的内在尺度的巨大转变。福柯认为,所谓现代性,作为一种哲学态度,就是一个反思过程的开始,“它可以被描述为对我们的历史时代的永恒的批判”⑥这种转变是由制度结构的转型导致的价值秩序重建的根本性变动。
总之,在现代社会发展的总体矛盾运动中,一方面现代性导致社会裂变以及各种异化现象,社会制度结构日趋符合技术理性的建构,经济政治文化层面日益制度化、世俗化、工具化;另一方面价值秩序、价值观念越来越主体化、感性化、个人化。这既促进了自身的发展同时又导致自身陷入困境。
“现代性是一种双重现象。同任何一种前现代体系相比较,现代社会制度的发展以及它们在全球范围内的扩张,为人类创造了数不胜数的享受安全的和有成就的生活的机会。但是现代性也有其阴暗面,这在本世纪变得尤为明显。”⑦现代性在给社会发展带来巨大进步的同时,由于自身的局限与内在矛盾陷入多重困境,尤其是伴随全球化的发展而扩展到世界范围。中国虽是现代性社会的后发国家,却也带有现代性困境侵袭的印迹。
(一)资本逻辑导致社会深层次的分化与断裂
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在资本逻辑的统治中暴露出现代性的内在矛盾。首先,资本追逐利润最大化的运动方式使现代社会秩序转变。马克思认为,资本在对全部社会关系不断地进行革命中实现价值增值,否则就无法生存下去。其次,资本无孔不入的运动方式,打破了社会关系共同体的束缚。价值交换背后是人与人的社会关系体现,在市场中,人和人之间的利害关系日益生活化,结果是人际关系日益冷漠,社会日趋功利化。第三,资本为追逐更多利润形成世界市场,导致国家生产和消费的世界化。由此资本的动态结构和内在矛盾,在不同领域和国家地区把各种差异和断裂创造出来以维持资本自身的运转,不断地在特定社会内部和全球范围内形成了各种形式的结构性“断层”。
中国改革开放发展到今天,资本力量为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发展和进步,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成为国际舞台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富有国际责任的政治大国,但是资本逻辑也从经济领域渗透到了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领域,导致了阶层的严重分化和固化,阶层与阶层之间、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断裂和封闭,个人成为无法逾越自我阶层的封闭化的“单子”。在中国目前发展阶段,某些方面,官员的子弟被称为官二代,影星的子女被成为星二代,农民工的孩子被称为农二代,这种现象就是资本逻辑导致社会深层次的分化与断裂的最残酷的说明。
(二)技术理性导致主体和文化价值的双重危机
马克思曾对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现代性进行政治经济学的批判,在商品经济条件下,市场的繁荣带来社会生活的重大变革和快速发展,但是也出现严重的扭曲。首先,对技术的过分诉求使人“被奴役”。发展科学技术成为人们最大的追求,人们用“技术”的眼光审视世界,甚至成为被任意宰割的机械式存在,人“因自己将会对周围世界拥有越来越强大的权力这一前景而兴高采烈。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他却第一次发现自己无家可归”⑧其次,技术理性循其自身内在逻辑的发展,一切原则上不可论证、不可反驳以及不可检验的价值和规范被斥之为“非理性的”。在以技术为核心的价值理念面前,“正义”、“善良”与“勇敢”等人类的崇高品质,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与权利。效用价值支配生命价值的现代性理念主导的现代社会,无限制的生产欲望和工业主义增长的泛滥使得人的生命意义失去。第三,现代文化在技术理性的支配下全面世俗化。整个社会形成了以经济利益为原则的文化、知识和世界观,传统的优秀的道德观念、信仰被“祛魅”,价值理性遭到贬损,随着资本逻辑的全球扩张,文化的商业化市场化撩拨着人类的感官与虚荣心,服务于资本流通过程的休闲娱乐、纵欲狂欢的消费主义意识形态,进一步产生出了全球现代性领域的文化冲突。
中国在经济全球化的带动过程中,不断地受到工业文明和商业文明的充分洗礼,社会挣脱了自然生长、缓慢进化的缰绳,由于发展的迫切需求,社会充满着种种悖谬和震荡以及剧烈的变迁:困境与希望同在、风险与机遇共生、毁灭与创造相互轮回。社会主体的诉求要么难以为继,要么难以形成。由此,现代化成为一种理论意义上的或乌托邦意义上的浪漫感伤式的情怀,沦为“伪现代”。以物质的方式去满足精神的需要,意味着用越来越多的物质财富,去填塞无穷无尽的精神空虚,去刺激越来越麻木的精神触觉,反而使人的物欲永无满足之日,人的精神世界愈显得贫瘠无着落。一方面是陈旧的和虚伪的崇高,一方面是浅薄和低俗的流行泛滥。因此,精神的建设、人文的修养和价值关怀非常重要。
(三)价值理性的缺失导致“道德缺位”与人自身生存价值的“虚无”
现代性社会以价值多元、个人主义为主要特征,这必将导致“价值神圣性的丧失、道德相对主义的无能、人伦共同体的失落、合理的传统资源的抛弃,其“道德谋划”也因对道德形而上学的拒斥、对美德伦理的遗忘而陷入困境。”⑨在现代社会,因为技术理性和科学技术无法给人类的生存意义提供坚实的基础,技术理性与价值理念秩序的“本末倒置”,“道德谋划”的失败,使得生活中不再有对卓越品质的追求,道德的虚无使得人的生活本身的意义丧失,美与丑、善与恶、高贵与卑贱的区分界限越来越模糊,价值观的不确定性让个体时刻感受到各种各样的冲突、压力与紧张,陷入某种程度的生活空虚与无意义。
在中国向现代及后现代的转型与过渡时期,人们的意识、价值观呈现多样性的冲突与变化,标准的模糊导致判断的无所适从,价值失范现象、信仰缺失等问题屡见不鲜。社会转型对人们思想意识及其价值观的影响在中国远未完结,尤其是市场的趋利性、资本的利润最大化法则,滋生出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利己主义的观念,侵蚀着人们的精神领域,导致了集体主义和诚信互助奉献精神的削弱,给人们带来日益加剧的心理危机和精神焦虑,直接影响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整体大局。
那么,如何在现代性的中国语境下,通过全面深化改革减少中国的现代化发展的代价,建构一个真正理性的社会?如何实现理性与价值的整合?很显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不仅体现了马克思理论的价值维度,也为克服现代性的多重困境提供了正确的方向。
中国的现代性进程可以说机遇与挑战并存、动力与压力同在。既与世界其他国家社会转型中出现的问题具有同质性,又有基本国情和主要矛盾引发的异质性。西方学界不断提高其现代性发展模式与思路的批判力度,试图寻求根治现代性弊病的良方。而一个正在走向现代性的中国,遭遇全球后现代的挑战,特别是要将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转变为发达国家,将遭遇很多难以逾越的困难和障碍,必将经历一个较长时期的探索,也在此背景下,中国社会提出“三个自信”可谓恰逢其时。“三个自信”不仅是中国社会迈向改革开放征程中在思想理论、发展道路、政治制度上探索、创新而取得实践成就的一种底气体现,也是应对、克服和规约现代性难题以消除改革分歧、达成共识、实现社会整合的信念表达和精神动力。
(一)正视现代性的矛盾与冲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中国在现代性发展过程中,一方面资本逻辑的全球扩展与中国的现代性自主发展形成尖锐冲突,西方的唱衰又给我们的现代性发展造成严重压力;另一方面国内市场经济发展进入关键期与改革的攻坚期,科技与人文、功利与道德、效率与公平的矛盾凸显,“物化”现象依然影响干扰着现代性的正常发展。对此,我们要立足中国的发展实践,正视其发展过程中的矛盾与冲突,用马克思主义关于现代性的立场、观点来认识和处理资本主义全球化的扩展与社会主义追求现代性的相互关系,利用资本主义的现代性文明成果来发展社会主义现代性,在肯定功利追求的前提下提升功利追求的境界。这是一种与追求人类解放的思想主旨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实践理性态度,从人的物质实践活动出发,力图对理性尤其是工具理性进行合理的规范,力争实现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类的绿色发展、协调共生。因此,“实践是作为一种类存在方式,因之具有整体性、有机性(内在协调一致)和超越性(超越动物式存在、超越现存状态),同理,指引、支配类存在方式的实践理性理应是内在和谐的理性”⑩。俄罗斯科学院院士季塔连科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证明,不仅解决了本国的问题,也为全世界树立了榜样。这说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也是世界其他民族对中国信心的表达。解决在中国发展的过程中面临的矛盾和挑战,需要坚持和拓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实现社会主义的持久性发展。
(二)摆脱、克服现代性的制度性危机,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马克思的社会发展理论通过对资本主义现代性的批判,以历史的视野说明造成现代性困境的不是现代性本身,驱散了现代性笼罩在人们面前的层层迷雾,认识到对现代性的有限性的忽视,现代性矛盾的根源则在于资本主义私有制。现代性源自社会制度结构的变革,其危机也首先体现在制度设计上的“风险”。因此,谋求创造一种新的、合理的制度形式成为摆脱或克服现代性危机的关键。中国的现代性是在全球后现代氛围中实现现代化的过程,以新技术革命和现代产业为推动力,建立在新型工业化基础上的深刻变革。马克思批判揭露了资本主义现代性的弊病,指出其必然灭亡的依据,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以公有制为主体和平等基础上的共同劳动,“社会成为全部生产资料的主人”,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根本一致的利益共同体牢固确立,必然形成平等互利、共损共荣的人际关系,进而实现民主法治、公平正义,防止社会整体向两极分化的分裂状态转变,才能实现对现代性境况下不断扩展的社会不确定性的克服,从而为现代性建构奠定坚实的制度基础和开拓无限的发展空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选择,是近代170多年以来的历史探索,特别是新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实践的科学总结。尤其是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中国的影响力越来越受到世界关注。因此,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保障,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推进改革,有利于矫正、消解西化倾向,理性看待西方的现代性建构模式与理论范式的“普适性”,认识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的优越性,进而掌握话语权。
(三)遏制现代性之工具理性的泛滥,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汲取了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兴衰成败的经验,蕴含着人民群众的智慧,体现了人民群众的价值追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符合历史规律与人民群众利益的选择,改变了每一个中国人的生存境遇,为国家带来了发展,为人民带来了幸福。社会的健康发展与进步不是物质财富的简单堆积和物欲的极度膨胀,其最终表现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尤其是人的意义的生成和精神境界的提升。而中国现代性的价值重估与整合,就是要将工具理性限定在合理的范围内,防止其向人类生活的一切领域扩散,以高度的政治勇气和智慧,不失时机地深化重要领域改革,攻克体制机制上的顽瘴痼疾,打破限制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藩篱,创造适宜条件,释放社会活力,以提升人的精神境界,促使人的潜能得到自由发展。当然,我们切不可因此陷入极端,否定工具理性的应有作用。现代性的实现仍需要我们依靠科学技术的创新与进步,以创新发展理念为核心动力,在批判中保持适当的张力,实现协调互补。当前中国经济社会发展面临各种矛盾和挑战,社会上充满了焦虑情绪,甚至为这些矛盾和挑战所困扰。因此,必须充分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作用,提升理论自信、国家自信、民族自信。我们既要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环境,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制度体系,也要求社会主体拥有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精神追求。只有将国家民族的繁荣发展与个人的梦想目标奋斗结合起来,才能解决“现代人”不断陷入不同的价值原则设定间的冲突与矛盾,共享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社会主义制度的内在精神和灵魂,为社会主义社会树立了辨明善与恶、真与假、高尚与卑贱的标准,体现了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价值诉求。
应当看到,一方面,发展是永恒的追求,变革、创新的精神气质仍是当今时代的宝贵价值,世界现代化出现的问题只有通过现代性的进一步调适来加以解决,现代化仍然是发展中的国家应当努力追寻的目标。在应对各种挑战中积极地融入现代化和全球化,走出一条具有自身特色的现代化道路是能够做出的正确选择。另一方面,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让我们清醒的认识到西方的现代性发展模式并不适合中国,我们要在澄清前提和文化传统的条件下走独特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理性地反思人类的实践活动,才能为人类的未来发展提供清晰的思路。坚定“三个自信”,不断地反思现代性,是中国推进现代化同时克服现代性问题的明智选择。
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12页。
②③刘同舫:《中国语境的现代性及其现实意义》,天津:《天津社会科学》,2010年第1期。
④程华:《转型期社会发展观探析》,广州:《广东社会科学》,2007年第1期。
⑤[德]韦伯:《学术与政治》,冯克利译,上海:三联书店,1998年,第48页。
⑥[法]福柯:《什么是启蒙》,冯克利译,上海:三联书店,1998年,第436~437页。
⑦[英]吉登斯:《现代性与自我认同》,赵旭东等译,上海:三联书店,1998年,第16、1页。
⑧[美]威廉·巴雷特:《非理性的人》,杨照明、艾平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年,第34页。
⑨赵庆杰:《现代性社会的伦理命运与道德困境》,北京:《道德与文明》,2008年第4期。
⑩关锋、刘卓红:《马克思的实践理性及其和谐维度》,广州:《学术研究》,2010年第3期。
[责任编辑 刘慧玲]
K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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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114X(2016)04-0076-06
程 华,华南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意义研究”(项目号15YJA710011)、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大学生社会主义希望意识培养研究”(项目号14YJC710056)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