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战略于边境中的推进困境

2016-03-16 19:41欧阳皓玥
改革与开放 2016年22期
关键词:边境地区边境一带

欧阳皓玥

“一带一路”战略于边境中的推进困境

欧阳皓玥

“一带一路”战略连接国内和国际的友好往来与互联互动,它并非是一个国家的单向行为,而是需要沿线国家的共同努力和支持。从地缘上看,边境是一个与沿边国家联系较为紧密的矛盾复杂的空间行为体,它凭借自身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一带一路”向沿线国家的接触与沟通的新前线窗口及战略支点。但由于边境特性及外部变量控制等因素限制,“一带一路”战略在边境的推进过程中存在种种问题。

边境;一带一路;地方政府

一、边境于“一带一路”中的作用

在“一带一路”战略中,边境的定位不仅仅是一种地理位置的描述,而且更被视为一个融合民族跨度、文化深度、社会融度、资源配置等多种要素构成的空间整合体。在一带一路”战略实施中,边境作为与广大沿线国家地缘距离最近、最直接的地点,成为沟通国际与国内往来、扩大国际与国内发展空间的重要战略支点。边境地区紧邻两国,沟通往来方便,文化、宗教等方面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融通、共通、相通,信息交换顺畅,交通便捷。

边境作为重要的战略支点,对“一带一路”战略意味着“起承转合”的独特作用。“起”,即“一带一路”战略走出国门,边境地区最先接触到邻近国家,作为“一带一路”在国内的前沿地点,边境被赋予了更加特殊的功能。“承”,即“一带一路”战略推行中,不免有一些行业和部门由于对国外市场考察疏忽等问题引发的供需问题,而边境作为这种地缘开放的前端,可以更审慎地对待供需问题的整体考量。“转”,即在边境地区,为两国的各种资源进行交换互通提供便利。“合”,即边境的资源整合程度之高是其他区位不能达到的。边境凭借先天的地理优势,为物质、资源及其他要素的循环流动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二、“一带一路”战略于边境中的推进困境分析

“一带一路”与边境的整体发展的总体形势是国家政策支持,但从发展现状来看,南方优于北方,海疆好于陆疆。由此可见,边境地区的自身局限难以突破,地方政府的职能授权束缚、跨境次区域合作项目难以推进等方面仍存在诸多问题。其原因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边境内嵌性格带来的诸多负面效果;二是在外生变量影响下,边境发展带来的问题;三是地方政府职能的限制。

边境远离经济发展腹地,要想发展,就要承接发达地区带来的一系列经济发展外溢,对产业劣势进行及时互补,寻找新的发展机遇。边境依附边界自身的屏蔽效应和中介效应,有着与其他国家发展区域不同的自身特性。在边境的内嵌性格引化下,将地理、政治、经济文化等多重因素糅合在这个地域中,两国的经贸往来、文化交流等沟通自发地受到阻拦。首先,边境在封闭性与开放性的力量博弈下,封闭与开放这两种力量是同时存在的,一方力量过高时,另一方力量则随之消减,二者呈负相关关系,二者在摩擦中释放的问题便由此产生。边境的屏障效应取决于两国关系,如果双方关系恶化,屏障能力过强,便会阻碍这种双方的生产要素活跃以及交换活动。相反,当双方处于睦邻友好的状态中时,双方合作会大于竞争,障碍弱化,经济合作的频率增加。其次,当前对待安全问题,边境区域的非传统安全威胁要远大于传统安全。在非传统安全领域中,跨国犯罪、走私、贩毒、人口非法跨境流动等逐渐成为重点议题,一般而言,边境临近别国,边境地区的要素频繁进行互动,为边境地区发展创造了多元、多层次的氛围。但由于政治因素、安全问题无法突破,同时一些边境地区受到自然环境的限制,贫困、非法通婚、跨国犯罪等社会问题突显。这些负面问题使得政府侧重于维护边境安全与稳定。

边境在动态性与静态性制衡中产生的不确定性。边境天生存在一种灵活多变的“动态观”。边境上的界域范围变化形成之前是惯常性的,且变动幅度不同。这种外部刺激下产生的动态边境,边境地区的人民在生存方面受到因战乱、饥饿、贫穷等不同程度的伤害,再加上边境地区往往存在极端的地理条件或者自然灾害,久而久之,原本因地缘条件活泛的边境,陷入沉寂。但由于历史更迭、边界变迁,活跃要素也会重新复活。同时,实体边境范围难以划定,各国对战略缓冲带的考量使得对于边境划定的标准不尽相同。各国对边境的定义存在想象与现实意义上的偏差与冲突。在不同历史时期,当国家在权力更换和由内向外的领土扩张等状态下,边境范围及规模难以衡量,但当前世界总体和平,局部动荡的大环境下,由此造就和平边境的诉求是大范围存在的。在动态与静态的影响下,边境产生过多易变因素,边境地区的整体社会发展受到制约,由此对“一带一路”承接力量减弱。

围绕边境的外生变量多,但主要问题仍是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国际问题国内化。一个开放的边境,使两国在地缘彼此邻近的同时,达成空间上资源的共通与活用,增加地区性贸易往来、信息互通、人口流动等不同层次诸多方面的互进交流。从另个角度看,在这股正向力量引导下,不可避免地涌现人口流速加快、跨国犯罪频发、非法通婚显现等诸多非传统安全的负面问题,同时加重边境地区的治安,基于边境的开放与脆弱性的考量。边境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不健全,近年来人口结构变动过大,由于边境地区往往是经济发展缓慢、不发达的地区,这就导致青壮年劳动力的流出,基础设施建设难以跟进,如此循环,造成整个边境地区的经济落后。“一带一路”战略可以将尚未展现自身优势的边境地区重新构建自身独特优势。

二是边境发展缓慢这一瓶颈的突破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边境自身所处的地域偏远,又远离经济发展核心区,有些还伴有恶劣的自然环境,这些外部条件在不同程度上影响了边境发展。同时,在一个国家的宏观考量下,边境地区的政治性程度和军事条件要比该地区的经济发展重要得多。长此以往,在国家层面会或多或少地忽略经济发展,在历史上,边境是军事重地而非经济腹地也是由此而来。当边境的政治性规划远高于经济等社会层面的布局,之前形成的经济社会结构、基础设施配置、人口结构单元等与国家的经济规划之间难以适应,政策上的谨慎致使经济发展显得小心翼翼,该地域发展也由此缓慢。要突破瓶颈不仅亟需国际形势的背景支持,同时还需要良好的区域环境、国家的支撑以及地方政府的协同带动。

三是边境地方政府职能有待提高。全球化程度的深入,以边境经济合作为次区域经济合作扩展创造新的路径。但是,中央政府给予地方政府的职能有限,所发挥的自由度和灵活度不够高,使地方政府的职权,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与应用。

三、积极发挥边境在“一带一路”的支点作用

因此,在短时期内突破边境的固有性格并非易事。首先,国家在政策上要对兴边富民政策予以重视,在如何推进边境中的“一带一路”战略上予以完善,在经济引导方向上,增强人民币跨境结算,增加及扩展跨境合作区,提高边境地区的竞争力,为经济发展寻找新出路。其次,边境发展离不开沿边当地政府的支持。地方政府在“跨境次区域经济合作过程中加大了政府行为力度,沿边地方政府已经成为推动我国跨境次区域经济合作的倡导者、参与者和重要动力的推动者”。处理好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之间权力的关系,特别是在处理地方性经济合作事宜中,地方政府发挥比较优势。随着中国进入新的战略增长机遇期,边境即将成为难以割舍且不可替代的战略支点,通过国际与国内的双向联动,边境作为一个巨大的资源整合体将在战略实施的过程中获得巨大的经济效益及政治效应。

[1]张玉新,李天籽.跨境次区域经济合作中我国沿边地方政府行为分析[J].东北亚论坛,2012(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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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张庆霖.次区域经济合作模式的演化:边境区域经济合作[J].经济问题探索,2014(11):81.

[4]柳思思.“一带一路”:跨境次区域合作理论研究的新进路[J].南亚研究,2014(2):1.

(作者单位:吉林大学行政学院)

10.16653/j.cnki.32-1034/f.2016.2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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