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俄界会议管控风险化解危机的实践与启示

2016-03-16 03:05吴晓军
甘肃理论学刊 2016年3期
关键词:中国工农红军张国焘长征

吴晓军

(中共甘肃省委党校 文史教研部,兰州 730070)



中共中央俄界会议管控风险化解危机的实践与启示

吴晓军

(中共甘肃省委党校文史教研部,兰州730070)

俄界会议是中共中央在党和红军面临内外严重危机的情况下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对于进一步确立红军长征方向和落脚点,揭露和批判张国焘分裂主义错误,实施中央红军(红一方面军)的整编,调整红军作战的战略原则等一系列重大问题,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和重要的决策。这对于党和红军摆脱风险化解危机,最终取得长征胜利和完成战略大转移,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俄界会议;红军长征;风险与危机;历史意义

1935年9月12日,中共中央在甘肃省南部的俄界(现迭部县达拉乡高吉村)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这对于刚刚发生了张国焘分裂主义错误,处于困难危机当中的中共中央和红军能够顺利到达陕北,取得长征胜利和完成战略大转移,产生了积极深远的影响。

一、俄界会议是中共中央在应对新的风险和危机紧急关头召开的重要会议

1935年6月,从中央革命根据地出发,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四川懋功的红一方面军,终于同来自鄂豫皖的红四方面军实现了梦寐以求的会师,革命力量得到壮大。此时,川北地区的敌人布防的力量还比较薄弱,如果按照中央的意图,红军主力迅速北上打下松潘,占据川陕甘地区,就完全有可能实现中央提出的建立川陕甘根据地,并进一步打通国际路线的战略目标。然而,会师后的红四方面军领导人张国焘,却在未来行动方向及寻找长征落脚点等战略问题上与中央存在分歧。表现为与中央北上意图南辕北辙,提出红军应该向西进入青海或向南发展的方针。为了解决分歧、统一两军的思想,中共中央与四方面军的领导人召开了两河口会议,会上大家一致同意中央北上的决策,并按会议精神在会后制定了松潘战役计划,打下甘川边界重镇松潘,打开直驱甘南的通道。按此构想行动,红军的前景一片大好。此时,张国焘了解到了一、四方面军在人数和力量上存在差距,这就诱发了他的政治野心的膨胀,进而向党要官要权,图谋由他来领导党和红军。张国焘口头上赞同两河口会议的精神,但在行动上仍然阳奉阴违。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他对中央步步紧逼,先是挑动红四方面军指战员,用所谓的“统一组织问题”、“充实[红军]司令部”、“统一指挥”[1]等问题为借口,图谋攫取在党和军队中更多的权力。7月18日,红四方面军政治委员陈昌浩直接提议由张国焘任中央军委主席,由朱德任前敌总指挥,周恩来任军委副主席兼参谋长。要求“中央政治局决大方针后,给军委独断决行”的权力。[2]红军进攻松潘由于敌胡宗南抢先占据松潘有利地形并顽固防守而未果,中央放弃攻打松潘另制定了进军甘肃南部的“夏(河)洮(河)战役计划”,红一、四方面军主力混编为左路军和右路军分头北上。毛泽东、张闻天、周恩来等中央领导随右路军行动,红军总司令朱德、总政委张国焘、总参谋长刘伯承随左路军行动。经草地北上的右路军出其不意,攻取甘川边境上又一重事重镇包座,打开了进入甘肃的门户。关键时刻张国焘却消极怠慢,使左路军的行动一再延误。9月3日,张国焘终于公开了他反对中央北上的意图,借“噶曲河水涨大”,[3]“上游侦察七十里,亦不能徒涉和架桥”,“茫茫草地,前进不能,坐待自自毙”为由,下令已随右路军跟进的左路军全部退回阿坝。[4]9月8日,张国焘致电徐向前、陈昌浩,要“右路军即准备南下,立即设法解决南下的具体问题”。[5]企图扣留反对其南下的军委纵队政委蔡树藩所率人员[6]。为了避免红军内部可能发生的冲突,毛泽东等人果断做出决定,率右路军中的红三军(原红三军团)和军委纵队迅速北上抵达甘肃俄界,与先期到达的红一军(原红一军团)会合。此时,张国焘也裹挟和鼓动左路军及右路军中的原四方面军部队南下。

这一突发情况瞬间就将中共中央和红军推入到极大的风险和危机之中。内部面临着分裂的局面;外部被国民党重兵围堵,甚至有可能被各个击破。一、四方面军会师后出现的有利局面迅速丧失,原定的建立川陕甘三省苏维埃政权的计划落空。紧急关头为了摆脱风险化解危机,党中央及时召开了俄界会议。

二、俄界会议的正确决策为中央确立红军长征落脚点指明了方向

确立红军长征的方向和落脚点,是长征以来党和红军面临的有关前途命运最现实最紧迫的问题,同时与各种风险和危机紧密联系在一起。从1934年10月红一方面军撤离中央苏区,到1935年6月红一、四方面军会师,红军长征的落脚点已发生三次变化。一是黎平会议接受毛泽东提出的建议,改长征与二、六军团会合为建立黔北根据地;二是遵义会议期间刘伯承、聂荣臻提出的与四方面军会合,建立川西北根据地;三是扎西会议上确定的赤化云贵川,创建云贵川边新苏区。1935年6月16日,基于中央红军与四方面军会师在即,中央致电红四方面军的领导人,提出“为着把苏维埃运动之发展放在更巩固更有利的基础之上,今后我一、四两方面军总的方针应是占领川、陕、甘三省,建立三省苏维埃政权,并于适当时期以一部组织远征军占领新疆。”[7]这是红军长征的落脚点的第四次变化。

但是,随着张国焘的执意南下并造成红军的分裂,仅凭红一方面军的力量,在强敌的包围,要在东起嘉陵江、西至岷江的川、陕、甘三省交界地区建立根据地已不可能。在俄界会议上毛泽东做了《关于与四方面军领导者的争论及今后战略方针》的报告。他重点阐述了长征和红军的落脚点的问题,指出中央坚持继续北上的方针,“我们现在背靠一个可靠的地区是对的,但不应靠前面无出路,背后无战略退却,没有粮食,没有群众的地方,……所以我们应到甘肃才对,张国焘抵抗中央的决议是不对的。”[8]但是北上寻找落脚点的方针随着局势的发展而变化。原来的“应该是在陕、甘、川创造苏区”的方针是基于一、四方面军的会合。而“现在不同了,现在只有一方面军主力一、三军,所以应该明确的指出这个问题,经过游击战争打通国际联系,得到国际的指示与帮助,整顿休养兵力,扩大队伍。”如何打通国际联系呢,毛泽东指出:“我们可以首先在苏联边境创造一个根据地,来向东发展。”[9]俄界会议做出首先在与苏联接近的地方创造一个根据地,打通同国际的联系,将来向东发展,这是中央关于红军长征落脚点选择第五次变化!

这次变化对红军与党中央的未来产生了巨大影响。红军必须坚定北上到中苏(中蒙)边境上去,背靠强大的苏联做为党和红军的战略后方,这样才能在未来的斗争中掌握战略主动权。正是俄界会议明确了这一战略方针,才使中央红军满怀信心地打下腊子口这个进入甘肃和西北的门户,在哈达铺通过《大公报》等几份报纸获悉刘志丹领导下的陕甘红军和陕甘革命根据地的存在。陕北被中共中央确定为长征落脚点。就在于同俄界会议确定的长征方向及落脚点的要求基本吻合,从而实现了红军长征完成战略大转移的历史使命。

三、俄界会议及时调整军事方针规避了未来长征的风险

红一、四方面军胜利会师,使蒋介石十分震惊。在川西地区消灭红军成为其既定的方针。中央的军事行动也是以一、四两个方面军主力协同作战为目的制定的,如《松潘战役计划》、《夏洮战役计划》等。而张国焘拒绝北上,执意南下,造成一、四方面军分离。这就使红军的力量和军事斗争的战场分成四块:北上甘南的红一方面军、南下川康边地区的红四方面军、陕甘边刘志丹领导的红二十六军和到达陕甘的红二十五军、仍在南方苏区坚持斗争的红二、六军团和原根据地的红军游击队。蒋介石也将“围剿”红军的兵力相应地进行了划分和部署。处于敌强我弱的条件下,中共中央审时度势对党和红军的军事方针及时地予以调整,这对确保长征的胜利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俄界会议首先对全国形势做出正确判断:“张国焘南下,使中国革命受到相当严重的损失,但我们并不是走向低落,而是走向大张旗鼓,以游击战争打过去,更大规模、更大力量打过去。一省数省首先胜利,是不能否认的,现在如此,将来还是如此,不过不在江西,而是陕甘。”[10]这就明确了红军在战略转移中,必须依靠军事斗争策略,形式是游击战,主要的战场在陕西和甘肃,即通过游击战争实现长驱向北,在靠近苏蒙的边界上打出一片新的根据地。

游击战争首先是保存红军的力量,提高自身战斗力。所以会议做出了对北上的红一方面军进行整编决定。彭德怀同志在会议上指出:“我们既然已经与四方面军分开,部队又严重减员,为便于统一指挥,应该缩小编制。”得到了会议的响应,决定将红一军(原红一军团)、红三军(原红三军团)、军委纵队统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由彭德怀任司令员、林彪任副司令员,毛泽东任政治委员,王稼祥任政治部主任、杨尚昆任副主任。由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林彪、王稼祥组成五人团进行军事领导;由李德、叶剑英、邓发、蔡树藩、李维汉组成编制委员会,主持部队的整编工作。尽管红一方面军的整编工作到哈达铺才最后完成,但是俄界会议正式确立了红军整编的基本方针并指定专人负责此项工作,这就为红军整编的顺利进行,为提高红军战斗力,保护党和红军的干部免受损失起到了根本作用。

中央红军整编的特点是不打“红一方面军”或“中央红军”的旗号,而是以“陕甘支队”的旗号出现,这是党中央巧妙利用时局,变不利形势为有利形势,做到韬光养晦,保存有生力量,避免引起敌人的关注而采取的重要策略。所以,我们看到当红一方面军——陕甘支队初入甘肃后,蒋介石将围堵北上红军的任务主要交给甘肃境内的地方军阀。当红军打下腊子口,北上陕甘边,一路上除了一些零星的战斗之外,再无大的战事发生,最终顺利来到陕甘革命根据地,其作用不可低估。

四、俄界会议处理张国焘错误的策略维护了党和军队的团结

俄界会议的一项历史性任务就是对张国焘的错误做出组织处理。中央与张国焘错误斗争的复杂性在于,虽然中央方针完全正确,此时中央却无法阻止张国焘挟四方面军南下,无法对张国焘采取有实效的组织处理。所以,张国焘肆意挑衅中央的权威,掌握着对四方面军的领导权,蒙骗了四方面军中的许多将士。总之,处理张国焘的问题、管控好内部危机,就需要处理好以下问题:明确指出张国焘所犯错误的性质与本质;必须避免一、四方面军进一步发生分裂,更不能出现内讧;用实事教育张国焘本人及四方面军指战员,并为最终团结张国焘及四方面指战员做好工作。

俄界会议上,中央把与张国焘的斗争定性为“两条路线的分歧,是布尔什维主义与军阀主义倾向的斗争”。这种倾向“将来可发展到叛变革命,这是党内空前未有的”。[11]“其实质是由于对目前政治形势与敌我力量对比估计上有着原则的分歧。”“特别是由于日本帝国主义的积极侵略而引起的全中国人民反日的民族革命运动高涨估计不足,更从对于中央红军在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斗争中及突围后的二万余里的长征中所取得的胜利估计不足出发,而夸大敌人的力量,首先是蒋介石的力量,轻视自己的力量,特别是红一方面军的战斗力,以致丧失了在抗日前线的中国西北部创造新苏区的信心,主张以向中国西南部的边陲地区(川、康、藏边)退却的方针,代替向中国西北部前进建立模范的抗日的苏维埃根据地的布尔什维克的方针。”[12]这一分析判断的重要性在于,说明中央北上是一种对中国革命的前途抱着积极进取的态度;而张国焘南下川边,离开了中国革命的主战场,尽管他一再声明南下是进攻,但是在当时的中国革命形势下,其说法是十分苍白无力的。

会议分析了张国焘错误的根源在于“他不注意去加强红军中党的与政治的工作,不去确立红军中的政治委员制度,以保障党在红军中的绝对领导;相反的,他以非共产党的无原则的办法去团结干部。他在红军中保存着军阀军队中的打骂制度,以打骂的方式去凌驾地方党的政权的与群众的组织,并造成红军与群众间的恶劣关系。”[13]在于“他对于自己过去的错误是并没有彻底了解的。因此在他远离中央,并在长时期内脱离中央的领导之后,又产生了新的机会主义与军阀主义的倾向。”[14]鉴于张国焘的这种军阀主义的非组织的活动的严重性及其造成的恶劣影响,俄界会议最终通过了《中央政治局关于张国焘同志的错误的决定》,这对于全党同志是一种深刻的教育和警示。

同时,在俄界会议上处理张国焘问题的原则仍然是帮助、教育和挽救。让张国焘及其领导下的四方面军回到党中央制定的正确路线上来,这才是会议讨论张国焘问题最根本的目的。所以,毛泽东讲到与张国焘以及四方面军的关系时强调:“我们还要尽可能工作,争取他们……我们还要打电报,要他们来,用党中央的名义(林、聂、彭、李*指林彪、聂荣臻、彭德怀、李富春。、李德)打电报,要他们来。因为我估计,他还有来的可能,自然也有不来的可能。”[15]张闻天认为对张国焘的错误路线,中央不马上开展公开的斗争,强调“只要有一线可能我们还要争取他。到最后,做组织结论是必要的,但这只是在完全没有可能争取的时候”。[16]王稼祥也谈到:“张国焘不是布尔什维克领导,而是流氓习气的领导,我们同他不仅是北上南下之争,而是两条路线的分歧。这个人没有政治信誉,要他回到党的立场上是困难的,但是组织结论要有步骤。”[17]正是在俄界会议上中央和红军大多数同志形成了这样的共识,所以,在上述决定中,“号召红四方面军中全体忠实于共产党的同志团结在党中央的周围,同这种倾向做坚决斗争,以巩固党与红军”。[18]同时将该决定只发给党的中央委员,这就为避免红军继续发生分裂,继续开展对张国焘错误的批评、斗争和教育,为最终争取张国焘及四方面军北上,回归中央的正确领导留下了充分的余地。

五、俄界会议党应对风险化解危机的历史启示

第一,顺应时局的变化,适时调整党的路线、方针和策略,这是党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保障。

红军在长征中数次调整落脚点,至俄界会议提出坚持北上方针,通过游击战打到苏蒙边界。这一选择具有两个环节的关键作用。一是坚持北上,顺应了民族矛盾上升,全国抗日运动兴起的民族利益的需求。这也正是红军到达北方后,受到社会各界欢迎,进而推进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迅速建立的根本原因。二是符合红军生存发展的需求。红军经历了反“围剿”的失利和战略大转移,部队极度减员,十分疲惫。得到苏联和共产国际等外部力量的支持,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成为红军生存的必要条件,也成为鼓励红军战士信心与斗志的依托。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俄界会议调整了红军落脚点的选择,虽然还存在模糊和不确定,但是由于大的方向的正确性,所以,一到哈达铺就得到了明确。因为哈达铺获得的陕甘革命根据地的信息完全符合这两个方面和基本要求。在看似巧合之中,却反映出历史的必然性机缘。

同时,俄界会议决定缩编红一方面军为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也正是巧妙地利用一、四方面军分兵以后的国共军事斗争的形势及特点,做到化害为利,为中央红军北上争取有利的条件。因为西南地区的国民党军主力被南下的四方面军拖住了,西北地区的国民党军主力正忙于对陕甘根据地的“围剿”。这时,以陕甘支队面貌出现的中央红军主力掩其锋芒,才能以区区数千人的兵力横贯甘肃,直插陕北,给“围剿”陕甘地区红军和根据地的国民党军以沉重一击,使长途跋涉的红一方面军最终有了落脚点,也使处于内外危机中的陕甘红军再获生机。这一连串的成就,我们不难从俄界会议中解读出其胜利的因子。

第二,统一思想,用事实教育干部党员,形成共同意志,这是党战胜一切困难的力量源泉。

在俄界会议上,毛泽东、张闻天、王稼祥等同志对张国焘错误的批判得到了党中央及红军主要领导人的一致同意。毛泽东告诫:“向南是最后没有出路”[19]《中共中央关于张国焘同志的错误的决定》指出南下是“将红四方面军带到在战略上不利于红军发展的川康边境”[20]。中央红军北上的节节胜利与红四方面军南下后遭遇的损失形成了鲜明对照。这就更验证了反对张国焘路线的正确,也促使原来支持张国焘错误的人进行深刻的反思。在俄界会议上,除了张国焘,整个四方面军中唯一被毛泽东、党中央点名批评的是陈昌浩。毛泽东在讲话中指出张国焘的机会主义的方针的代表是张国焘、陈昌浩。[21]因为陈昌浩做为红四方面军的总政委,当中央北上与张国焘南下“终于发展到针锋相对的明朗化地步,成为牵动全局和影响红军命运、前途的斗争焦点”时,[22]他却由犹豫转为支持张国焘南下,对造成红军分裂负有一定的责任。然而,正是南下的错误教育了他。所以在1936年二、四方面军携手北上过程中,他坚决执行中央的决策,当张国焘在北上途中再次动摇,试图带部队西进青海、甘西的关键时刻,陈昌浩与朱德等人在西北局岷州会议上,坚决主张按照中央指示北上与红一方面军会合。[23]在洮州会议上当朱德提出停止西进继续北上的意见后,陈昌浩与徐向前坚决表示拥护朱德的意见,主张立刻停止西进计划,执行北上方针。[24]这就为完成党中央制定的三军大会师的部署做出了贡献。

第三,开展正确的党内斗争,把握斗争的策略和方法,保持良好的沟通渠道,是团结大多数同志共同前进的基础条件。

党在领导中国革命过程中,因为认识上的差异,受客观环境的影响及领袖个人品格的局限,难免会产生不同的意见,甚至是方针路线上的分歧。开展正确的党内斗争的目是统一党的思想、统一意志,求得更好的团结。而不是扩大分歧,更不是消灭异己。所以,当张国焘因谋取私利,导致了红军的分裂时,如何控制好来自内部的这场空前的危机,将损失减少到最小的程度,是党面临的严峻考验。在这场斗争中,毛泽东、张闻天、周恩来等人充分发挥政治智慧,在斗争策略上采取既对张国焘的错误进行坚决的斗争,又在具体问题上善于妥协,尽可能地团结四方面军的广大干部战士。俄界会议首先确立了同张国焘斗争的原则,在揭露了其错误的本质和根源后,“政治局认为必须采取一切具体办法去纠正张国焘同志的严重错误。”[25]同时,将这种党内斗争严格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俄界会议上毛泽东提出通过电报方式,始终保持与张国焘本人及四方面军的联系,这样就形成了双方进行沟通的有效渠道。这一联络方式甚至在后来张国焘另立第二“中央”,发出对毛泽东、洛甫(张闻天)、周恩来等人的“通缉”令的背景下都没有间断。可见保持沟通渠道的畅通,就为迷途中的红四方面军最终选择正确的方向提供有力的帮助,从而为全党开展正确的党内斗争树立了典范。

[1]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解放军出版社,1992:83,88-89.

[2]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583.

[3]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657.

[4]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659.

[5]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666.

[6]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669.

[7]毛泽东军事文集:第1卷[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第358-359页.

[8]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150-151.

[9]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151.

[10]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152.

[11]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152.

[12]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153.

[13]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153.

[14]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154.

[15]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152.

[16]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681-682.

[17]罗祖孝.会宁大会师[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96:114.

[18]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M].解放军出版社,1995:684.

[19]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151.

[20]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683.

[21]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150.

[22]徐向前.历史的回顾[M].北京:解放军版社,1988:299.

[23]参见中共甘肃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甘肃历史[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275.

[24]参见中共甘肃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甘肃历史[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280.

[25]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684.

[责任编辑:符晓波]

2016-05-05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从俄界会议到“七七”事变——党应对重大风险考验的决策与经验研究》(批准号:12XDJ006)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

吴晓军(1962—),甘肃山丹人,中共甘肃省委党校文史教研部主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中国当代史、生态环境问题。

D231

A

1003-4307(2016)03-00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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