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识解视角下《庄子》句子英译探析

2016-03-16 00:05吕新兵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辽宁大连116029
河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英译庄子

吕新兵(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辽宁大连116029)



认知识解视角下《庄子》句子英译探析

吕新兵
(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辽宁大连116029)

摘要:识解是认知语言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类认知世界的重要手段。认知识解理论应用于翻译领域就是以识解的辖域和背景、视角、突显、详略度四维度解析译文的主观性的翻译过程。应用认知识解理论探讨《庄子》三个译本中在句子层面的英译差异,分析古汉语中句子英译的识解过程,是研究句子英译的一个新思路,也为古籍翻译提供新视角。

关键词:认知识解;句子;英译;《庄子》

一、引言

识解理论发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结构主义语言学中,因其能够细致地刻画知觉过程和认知参与而被引入认知语言学中,并成为认知语言学最重要的理论之一。近年来,随着认知科学和认知语言学的兴起,认知识解理论影响的领域也不断拓展,很多学者已经把它作为翻译研究的一个新视角。认知识解理论基于体验哲学,从动态角度出发,将翻译看作是复杂的认知过程。汉语典籍的英译因文化和语言的差异而难度较大。将认知识解理论应用于典籍英译研究中,把句子层面翻译作为讨论重点,这样不仅可以理解译者的翻译策略和原则,避免误译,还能加深对中西语言文化差异的理解。本文根据Langacher对认知识解的描绘,以王寅教授的识解观,选取不同版本的《庄子》英译本,对英译中句子的处理现象进行解释。

二、认知识解与翻译

认知语言学兴起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与占主导地位的转换生成语言学派在哲学基础和心理学上有着根本的分歧。认知语言学以体验哲学为基础,强调心智体验性,认知无意识性以及思维隐喻性等,否定天赋论和二元论说法。心理学基础则带有建构主义特点,关注心智的互动和连通,反对纯心智主义。所以,认知语言学否定语言是作为一个独立的系统而存在的观点,认为语言是人类庞大而复杂的认知系统的组成部分,是人对于客观世界互动体验的产物。“语言的意义不可能限于语言内部,而主要应来源于人与客观世界的互动,是使用者对客观世界理解的结果,具有动态性、可变性、不确定性等特征。”[1]认知语言学坚持人的认知力和语言体验性,主张在体验性认知的视角下来认识世界和解释语言。而认知识解作为认知语言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理解言语意义的理性行为,可解释言语实践内部的层级性和复杂性”[2],是达到这一目的的重要手段和方法。

识解源于认知心理学“意象”概念,“意象”是“指人们在对外界事物感知体验过程中形成的抽象表征,往往可以较为长期的保存在人们的脑中”[3]23。“意象”被Langacher看作是一种从不同方面描述情景和解释内容的认知能力,对概念和表达方式的形成起着重要的作用。后弃用“意象”(Imagery)一词,改用识解(Construal),“指人们可用不同方法认识同一事态的能力”[4]。即,识解是指对同一事物或事体,人们可以根据不同的体验,产生不一样的概念和语言表达。人们生活在不同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中境中,所以对待同一个客观世界就可能会产生不同的认识,所用的语言表达方式也就会不同。在语言和现实世界之间存在着识解这一桥梁,通过不同的识解方式,人们感受到的世界也会不尽相同。应用到翻译领域,译者作为翻译的主体,对译作中的概念形成和语言表达有极大的影响。“不同的译者,对同一情景的识解是不同的,不同的识解方式决定了不同的语言表达。”[5]99译者在翻译中不仅需要将语言文字进行转换,同时也需要将自己对原文识解的结果在译文中体现出来。

认知语言学的体验性是翻译客观性的基础,它认定翻译时原作者和译者所认知的对象是相同的世界,认知的结果有其限定性。而识解在翻译中的体现,则是译文主观性的体现。译者对客观世界进行概念化的方式不可能会和原作者完全相同,所产生的认知结果也就不同。也就是说,原作者和译者之间对同一部文本采用不同的识解方式会产生不同的理解和解读,体现在翻译层面就是各自译本的特殊性。识解方式在王寅教授对识解的定义中有所体现,“(识解)具体是指人们通过确定不同辖域、选择不同视角、突显不同焦点、权衡不同精细度来观察事态和解释场景的一种认知能力”[6]212。王寅教授吸收了Langacher对识解的描绘,并合并了其所提出的辖域和背景,将识解分为四个维度:辖域和背景(scope and background)、视角(perspective)、突显(salience)以及详略度(specificity)。以这四项内容作为理论框架对译文文本进行分析,可以充分解释翻译的主观性问题。

三、句子层面的翻译

结构主义语言学派将语言视为一个庞大的语音和符号系统,在其内部有很详尽的层次之分。只不过对于这个结构层次具体的划分,内部还存在争论。其中,划分最为详细的是Bolinger,“(他)认为语言符号系统共有8个层次,即音位、音节、词素、短语、小句、句子、语段和语篇”[7]。句子是介于小句和语段之间的一个结构层次,是构建语篇的基础步骤。而在翻译中,句子则是构建译语语篇的基础单位,决定短语和小句的选择应用。这是语言符号层次对句子的翻译的理解,从语言的交际功能角度来说,句子是“语言运用的基本单位。由词或词组组成,能够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8]。在语言交际过程中,表意的最基本单位不是词语,而是词语构成的句子,单纯的词语并不能完全而明确的传达交际信息。同样在翻译中,意义的转换依靠的是句子层面的意义传送,而并不在词语层面,所以句子是翻译中语言转换涉及的基本单位,进而构成译语语篇。

在传统的观念里,对于翻译理论和翻译实践的研究都是将句子作为翻译的基本单位,句子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在翻译理论研究的历史长河中,‘句本位’思想很长一个时期内在主流翻译理论中占据主导地位”[9]66。翻译理论家受到索绪尔横组合关系和纵聚合关系理论的影响,认为句子的翻译就是“通过源语和目的语之间在句子层面上构成线性序列的语言成分之间的关系(横组合关系)和在一个结构中占据某个相同位置的形式之间的垂直关系(纵聚合关系)的对比来确定目的语句子词语的选择和词语之间的搭配”[9]66。而到了转换生成语言学阶段,翻译理论家对于句子翻译的焦点主要集中在两种语言中句型形式的转换方面,也就是从句子的“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方面入手探讨句子的翻译问题,这一时期句子的翻译仍然是翻译探讨的重点。

认知语言学与结构主义语言学和转换生成语言学有很多本质的明显的区别,但是在句子结构和句子分析方面都应给予极大的重视。虽然认知语言学也将句子作为研究的重点,但是,“认知语言学以非客观主义的经验现实主义为哲学基础,从认知的角度研究语言,提出了不同的语言观”[9]66。认知语言学否定了句子能独立存在的观点,认为句法脱离了语义是完全没有存在价值的。一个完整句子是的句子意义和句子结构组成的,句义在句子中占主要地位,二者都有其认知基础。认知语言学对句子作出的全新解释,使得句子层面的翻译将结构和意义并重,是翻译研究的一个新的视角。

四、认知识解下《庄子》句子英译

(一)辖域与背景

辖域对应认知语言学中的认知域,是指接收人在接收说话人的表达式的时候,为了全面理解信息,在已经存在的认知领域中调用对应的概念。“辖域(scope)是指被激活的概念内容配置,至少包括基体(base)和侧显(profile)”[3]25。而背景是指“理解一个表达式的意义和结构需要另外一个或数个表达式的意义或者结构来作为基础”[3]28。通常情况下,对特定表达式的理解需要其他表达式提供相关经验和表达习惯的支撑,这些被利用的表达式就是特定表达式的背景。特别是在典籍英译过程中,辖域与背景可以帮助读者更深刻地理解原文意义。要准确理解原著,就要激活同原著辖域与背景相关的认知域的概念,其中包括创作背景、文章修辞等百科知识,否则便不能真正理解原著所表达的含义。《庄子》中很多语言哲学性很强,翻译过程中需要激发的辖域和背景就很多,这也是英译过程中的重难点。

《庄子·逍遥游》中“尧让天下于许由”一句的翻译就很有典型性。首先“尧”一词是特殊人名,需要借助相关的历史背景去理解。其次“让”在汉语中不仅是“给予”的意思,更多是主观的意愿。最后“天下”一词为统治权,但是各自的理解又有不同。汪榕培教授给出的译文是“King Yao wished to abdicate his throne to Xu You”。译句先解释了“尧”的身份,激发出统治者这一概念。而“让”的翻译为“wished”和“abdicate”,充分翻译出汉语要表达的意思,同时激发了两个概念域。对于“天下”,因为前面已经有了“统治者”这一概念,这里只用了“throne”一词代替天下,表示出统治权的意义。冯友兰先生把句子译为“Yao wished to resign as the ruler of the empire in Hsu Yu’s favour”。其中,在备注中将Yao解释为“One of the traditional sage-kings”。这里将“尧”的身份进行了详尽的解释,“traditional”和“sage”说明了“尧”作为王的时间和地位。在“让”的处理上“wished”和“resign”也充分激发两个概念域。尽管“天下”的概念已经通过“King”激发,但是翻译时仍然用“empire”再明确一次。冯友兰还关注了“许由”,用“favour”表现出许由有选择权,衬托出“让”的非强制性。Sam Hamill and J.P.Seaton将整句翻译为“Yao tried to pass the rulership of All-Under-Heaven to Hsu Yu”。译文对“尧”采用直译的方式,遵从原文,没有背景描述。“让”选择“tried”和“pass”也激发了两个概念域。而“天下”的概念域,前面没有激发到,这里给出“All-Under-Heaven”。“天下”在原文中的意义受制于当时的文化背景,可以理解为一个王国,而在这里“All-Under-Heaven”所激发的概念域似乎有些过大,影响读者的理解。

不同的译者对同一句话所激发的辖域和背景的理解不同,在翻译中给出的句子的选词和构建也就不同,这是识解第一个因素在句子翻译中的体现。

(二)视角

视角是指人们观察事物和认识事物的角度。王寅教授定义为“视角指人们对事物描述的角度,涉及到观察者及事物之间的对应关系”[3]28。不同的观察者对同一事物或者场景选取的观察角度会不同,导致得出的认知结果不同,因而语言的表达不同。“人们的观察角度决定了事体的理解和语言的表达方式,不同的视角可能会产生不同的认知参照点,然后人们以此为出发点来认知其他事体,从不同视角进行观察,选用不同的目标作为参照点,这样就有不同的认知途径,在语言中自然会有不同的表达式”[3]28。视角是观察者和事物之间的关系,观察者的认知能力和主观能动性在视角的选择中占据主导地位。所以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要通过文本体验原作者观察文中事物或场景时所处的立场和角度,在译语中努力再现原文的视角。

《庄子》一书总体上由寓言故事和说理论道两部分组成,夹叙夹议。在叙述寓言故事时,庄子通常采用第三人称的形式,甚至庄子叙述亲身的经历也采用同样的方式,文中出现大量“庄子曰”之类的词语表第三人称。而在论道的说理性文字上,庄子采用的是第一人称,表明自己的观点。各类译本中对于视角的处理都遵循原文,只是在同一视角下处理的方式不同。例如,《庄子·齐物论》最后的句子,“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这个句子中的主语被省略,符合汉语表达习惯,但是在英语中却很少见,在翻译时对于这个主语的选择就涉及到视角的选择问题。汪榕培教授给出的是“Did Zhuang Zhou dream of the butterfly or did the butterfly dream of Zhuang Zhou”。句子采用直译的方式,主语在句子中没体现,但是前文中“I,by the name of Zhuang Zhou”直接交代出这里的视角是第一人称的“I”,后边的句子承接就可以。与其相似的还有Sam Hamill and J.P.Seaton的译文“Now,I don’t know it is Chou who dreamed he was a butterfly,or whether a butterfly dreamed he’s Chuang Chou”。这里也是采用第一人称“I”作主语,只不过这里采用的是意译的手法。与他们不同的是冯友兰版本的“we do not know whether it was Chuang Chou dreaming that it was a butterfly,or whether it was the butterfly dreaming that it was Chuang Chou”。冯友兰选用的是“we”作句子的主语。冯友兰选用“we”将读者和译者包含进讨论中,侧重的是这个论述的客观性。而选用“I”单指庄子自己,是从庄子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说明是庄子个人论述观点。综合整个语篇的视角选择来看,“I”更符合这里的视角选择,避免了视角切换带来的误解。

汉语中主语省略句的翻译会导致译者在视角选择上存在差异,但是视角选择又要遵从原文整体视角,这是识解第二个因素在句子翻译中的体现。

(三)突显

在确立了辖域和视角后,就可以考虑具体从哪个方面来描写事物。“我们有确定注意力方向和焦点的认知能力,语言表达在很大程度上可被视为讲话者对周围环境进行概念化过程的反映,而这个概念化过程受到注意力突显原则的制约”[6]214。辖域和视角确立下来的场景依然很庞大,不可能详尽地进行描述,而个人可以基于某一认知参照点来确定注意力焦点,从而在庞大的场景中突显出所要表达的部分。那么,个人注意力受个人主观因素影响,不同的注意力集中焦点会产生不一样的突显形式。突显“直接反映了人们在主观上对某一事体感兴趣或最感兴趣的部分”[6]214。主观因素会促使对同一情景不同侧面的突显,所产生的认知过程和结果的不同直接导致不同的语言表达。

突显这一识解因素是和句子联系最为紧密的一个。句子在结构上的变化可以突显某一成分,突显的部分可以作为主语,而不被突显的部分可以作句子的其他成分或者是省略。动词的使用也要考虑到主语和宾语突显因素,重视词语的位置安排。例如《庄子·养生主》开篇首句“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汪榕培给出的翻译为“Man’s life is limited but knowledge is unlimited”。这里的翻译将原文中的主动句改成被动句,“Man’s life”和“knowledge”放在了被动句的句首,被突显出来。译者重在表现庄子对于“人生长短”和“知识境界”的阐述。冯友兰给出的翻译是“There is a limit to our life,but to knowledge there is no limit”。译者在这里使用的是“there be”句型,这个句型的前半句是正常语序,将“limit”放在突显的中心位置,而后半句则是一个倒装句式,将“knowledge”提到句首,作为后半句的中心意义。在原文中句式结构相同的句子并没有被复制过来,而是采用两句话各突显一个意义的方式。结合后文的论述发现,“limit”和“knowledge”是论述的中心思想,在翻译中这样的突显恰到好处。而Sam Hamill and J.P.Seaton的译文为“Life has a limit;Knowledge has none”。“life”和“knowledge”在主动句中充当主语,也是意在强调这二者。这里对于“无涯”的处理直接选择了省略的方式,是非突显结构的处理方式之一。译文遵从主动句句子结构突显相比于汪榕培的被动句突显,这里的突显意义并不是很强烈。

突显的翻译首先要在翻译之前理解原著中的突显目的和方式,改变句子结构以达到特定成分的突显目的是翻译中可以借鉴的方法。这是识解第三个因素在句子翻译中的体现。

(四)详略度

详略度是指观察者对同一个事体进行不同详细程度的描写,与突显有密切联系。“认知主体可以为了突显某一情景而进行详细描述,也可以为了忽略某一情景而进行粗略的描述”[5]101。根据不同的详略度选择,观察者会在观察和描写事物的过程中产生结构的层次感,从而确立下来描写的主次之分。在翻译中,译者的重要任务就是将原文文本中的详略度识解出来,并如实地反映在译文文本中。通常条件下,原文文本和译者的识解空间之间是反比关系,即原文文本的详略度越高,译者剩下的识解空间就越小。反之,如果原文文本的详略度越低,那么译者的识解空间就越大。在翻译过程中,详略度最大的体现就是对原文文本的增删处理。如果原文在辖域和背景上的知识相对欠缺,而详略度又低的情况下,为了方便译者理解,就要适当地提升详略度;如果辖域背景知识充分,详略度高,就可以适当降低详略度,以求简洁。

详略度这一识解因素可以存在于各个语言层面。在句子层面,译者是原句的识解主体,源于不同的翻译目的,不同的译者对相同句子的详略程度把握必然有一定差别,从而采取不同的翻译策略和方式,从而影响了译文的表达效果。《庄子·齐物论》有论述“夫道未始有封,言未始有常,为是而有畛也。”汪榕培教授给出的译文为“From the very beginning there were no distinctions for Tao and there were no norms for words.It is the words that have caused all the distinctions”。全句共译出27个单词,意义详尽,没有省略项。Sam Hamill and J.P.Seaton的译文为“Before Tao was subjected to discriminations,words had not yet come to have precise definitions.But once right”was distinguished,boundaries became defined”。此句共译出23个单词,其中着重描述了“为是而有畛也”,用了一个复合句。冯友兰版本最为简短,译为“Tao has no distinctions.Speech cannot be applied to the eternal.Because of speech,there aredemarcations”。全句共17个单词,译出了中心意义,却将两个“未始”完全忽略掉,“是”的意义也并没有完全表达。比较三个译本可以发现,汪榕培采取详略度比较高的翻译方法,旨在向西方读者提供理解原文必不可少的文化信息;Sam Hamill and J.P.Seaton是对重点部分详细解释,减少中国文化给西方读者带来的陌生感;冯友兰先生则力求简洁,但却缺少了理解译文时不可或缺的语境信息。

原文对事物的描述有自己的详略度选择,翻译中译者理解这种详略选择,而后忠实地反映在译文中,是正确传递译文信息的重要一步。这是识解第四个因素在句子翻译中的体现。

五、结语

识解作为一种认知事物的能力和方式,在分析翻译过程中可以进入译者的世界,更精确地理解翻译行为和翻译策略,是翻译研究的新视角。而《庄子》一书哲学和文学价值并重,其中句子的结构和意义尤为特别。将识解理论运用到《庄子》英译本的句子分析中,用识解的四个因素探讨句子的翻译,使句子语言间的对等关系不再局限于单纯的形式或意义,而更注重译者对场景的识解能力和语言转换能力,突显出译者主观性在句子翻译中的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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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Sam Hamill and J.P.Seaton.The Essential Chuang Tzu[M].Boston and London:Shambhala Publications,1999.

[11]庄周.庄子[M].冯友兰,译.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2.

[12]庄周.庄子[M].汪榕培,英译;秦旭卿,孙雍长,今译.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97.

Analyzing English Translation of Sentences in ZhuangZi from Cognitive Construal Perspective

LV Xin-bi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Liaoning Dalian 116029,China)

Abstract:Construal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Cognitive Linguistics and a signigicant way to cognize the world of human being.Applying Construal Theory in translation means applying scope and background,perspective,salience and specificity of constual to analyze the procedures of subjective of translated versions.The Cognitive Construal Theory can be applied to discuss the translation differences in sentences of three versions of ZhuangZi analyzing costrual procedure of sentences translation is a new idea of studying sentences translation and a new perspective of translating the Chinese classic masterpieces.

Key words:cognitive construal;sentence;English translation;ZhuangZi

作者简介:吕新兵(1991-),男,满族,辽宁丹东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翻译学。

收稿日期:2015-10-13

文章编号:1673-2022(2016)01-0072-05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志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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