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中华民族精神的可贵探索——《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研讨会发言摘要

刘正其 张雪雁 王玉倩 整理

张扬中华民族精神的可贵探索
——《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研讨会发言摘要

刘正其 张雪雁 王玉倩 整理

《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部纪录片是中共河北省委宣传部、河北省新闻出版广电局、河北省广播电视协会、河北电视台几家联合打造的一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的献礼作品。

《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的主人公卢广伟是抗日战争时期国军的一名将军。虽然在当时的军界职级不是太高，但他是我们国家公布的第一批300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当中的一员。卢广伟将军出生于我国东北。他参加了从九一八事变到长城抗战、热河抗战、西安事变、长沙会战、淞沪会战、南昌会战一直到最后牺牲的各个重大战役。在我们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作为一个中国军人，作为中华儿女的一员，他的家国情怀，他的追求，他的抗争，凝聚了我们中华民族不屈不挠、英勇奋斗的精神。

节目播出以后，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普遍好评，效果很好。2016 年5月7日河北省新闻出版广电局、河北广播电视台、河北省广播电视协会和河北省影视家协会举办大型纪录片《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研讨会，40余名学界、业界的著名学者、专家以及政界知名人士出席研讨会，畅谈对《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的观感。现将他们的发言整理发表于下。

一张照片完成了一部纪录片

中国视协纪录片学术委员会主任刘效礼

我看了《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纪录片，该片是正面表现国民党的，国军抗战的。我觉得只要是抗日，只要是打日本人，不管是国军还是共军的，都是值得我们尊敬的。因为之前没有任何资料储备，所以我第一次看了以后，感觉非常新鲜。

这个片子创作过程是非常艰难的。就那么一张照片，拍了4集，每集45分钟，我觉得很难。4集片子就像有一种地质队员探矿的精神，不管多险，只要哪个地方有任何线索，就去采访。还有我觉得编导们像考古队员，对考古的而言有一点线索就穷追不舍，像这种追踪的、探索的精神，就是纪录片人的精神。拍纪录片必须要具有这种精神。

这个片子大部分是采用纪实手段拍摄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再现的。纪录片我不反对再现，但是一定要适度。这个片子很适度，只用了一个，还没有对话。第二，只用了一些局部特写的镜头，所以这些镜头不影响纪实拍摄的风格。它有很强的市场价值。有很多纪录片从头到尾都是搬演的，我觉得搬演的就没有市场价值，因为你就是搬演的，多少年以后怎么让人们参考？如果找一个演员扮演卢广伟，怎么能相信就是他呢？就是一张照片、这个人存在、了解卢广伟抗战事迹的人，包括他的亲人，就通过这些渠道，一张照片完成了一部纪录片，这一点真的值得纪录片人很好地学习。

再一个，卢广伟将军的后人，他的儿子，还有两个女儿，都是我党的党员，我看了以后觉得真的富有戏剧性。一个国民党抗日将领，培养了一批共产党员，这一点让人感觉很亮，很明快。现在讲信仰，我觉得这就是信仰。

中国传统爱国精神的张扬

《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刘玉琴

第一，我觉得电视创作从个体来辐射全局，这个作品它是提供了一种示范。个体在社会中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如果他能对整个时代和环境产生作用和影响，他就是有意义的；如果个体是值得一说的，他对时代和环境的影响和说服力可能就是更大的。从《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片子来说，就是以卢广伟将军个人的足迹和命运，来反映或者折射中国十多年的抗战、中国人十多年的抗战，尤其是中国人的铁血和志气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作品很有特点的地方。

卢广伟将军这个人是很有特点的。他的特点很值得一说的，就是他的忠孝勇都是可圈可点、可歌可泣的。尤其是他戎马生涯几乎贯穿了全部抗日战争，而且他的抗战足迹也遍及了大半个中国。就像刚才介绍的，参加过几大会战，直到他以身殉国，最后他的遗言都是奋勇杀敌，所以他的身上充满了热血豪情。这样的人是有代表性、有典型意义的。作品从一张照片、一枚纪念章开场，但是通过对他的抗战足迹和心路历程的追寻，包括对历史的知情者、当年的见证人和他本身的家人的采访；通过情景再现、史料资料图片的应用，比较细致地勾勒了卢广伟将军一生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写出了中国的抗战史，彰显了中国人的抗战精神。选材和制作都是比较精心用心的，不空洞，很有说服力。

对于今天而言，卢广伟将军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很值得一说。因为没有几个人有他这样的经历，也没有几个人经历过他这样长的战线。为了家国这么舍命，所以很有教育意义和现实意义。他让我们对历史的理解变得更加丰富和丰满。做一个人以何为家、如何拼命、如何立身，从他身上我们都有一些可以思考的地方。作品还反映了卢广伟将军家庭对他的影响，也很感人。他的父亲经营煤矿，家境还是不错的。九一八事变以后，父亲、哥哥为了反抗侵略，组织乡民抗争，哥哥战死，父亲病死。这时候他要把母亲接到关内，但是母亲的8个字也很感人：“倭寇不灭，勿望我见！”这几个字是在卢广伟将军的自传里留下的。所以在今天看来，他的父兄奋起抗击那种英雄情怀和他母亲的期望，都是他保家卫国的主要动力和精神来源。同时这个作品的宝贵之处，也展现了卢广伟将军对妻子儿女的牵挂，他的言行对家人的深刻影响。这些都立体体现了他的家国情怀和誓死成仁决心的根基。再现了一个中国军人舍命杀敌的志向基础，也再现了任何时代都不会缺失英雄情怀与赤子之心的中国优秀传统。作品没有走宏大叙事的路线，也避免了很多大而空洞的描述，只将视角聚集在一个人身上，主要集中在他的抗战足迹上，以小博大、小中见大、以点带面，有血肉、有筋骨，立体丰满，充满历史的厚重感。这是抗战纪录片内容方式扩展的一种新探索，让我们从一个人看到了一个时代，触摸到中国深远的历史和文化。

第二，它的题材和角度都非常新。卢广伟将军是共产党和国民党都推崇的人物，也是官和民都能接受的人物，以往表现这样的人物还是不多的。为什么写他？作品也对此作出了回答。这是作品很有特点、很有智慧的地方。卢广伟将军在国民党，在共产党都受到尊重。比如说他在国民党军队中，我看到那个片子是他不断被升职、不断被重用，而且屡建战功。所以国民政府档案中他的自传、简历、资料多少有些保存，也多次受到上峰的加冕。他殉国以后，国民政府也多次发布命令予以褒扬。共产党也对他尊崇有加。1990年被民政部追认为革命烈士，2014年也被国家列入了首批300名抗日英烈名单，去年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的时候，又向他的后人颁发了抗战胜利纪念章。可以说从先前到现在，这个人在海峡两岸实际上都是受到人们尊崇和纪念的。其实这样的人也是不多的。为什么会这样？双方都对他有很高的评价，老百姓也有很高的评价，作品作出了一个集中的回答，这就是他的爱国精神。像刚才有的领导介绍的，他的家国情怀，他的忠勇之志，他的忠孝家风，这其中就包括他的浴血奋战、奋勇杀敌，包括他多次负伤，不离战场；还有他的铁血丹心、视死如归、精神风骨等等，这其实都代表了中国人的精气神，中国传统爱国精神的一种张扬。

在他弥留之际，仍然勉励部属要奋力杀敌。我们看到了一个中国军人马革裹尸还的精神本色。而且他去世以后，在他的档案殉难经过里面，其中尤其写他的“生前不事积蓄，身后极为萧条，仅遗一竹箧书而已”。这样的将军，他的家国情怀和人格魅力实在是很难得。他殉国以后，他的夫人依然把大儿子和刚满16岁的二儿子送上了抗日战场，卢家的子女基本上都参了军，而且都加入了共产党。一个家族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挺起了自己的脊梁，这也透视出无论什么时候，民族的忠勇之士，舍身为国的人，都是时代的主流，都永远值得尊敬。所以这个作品难能可贵的地方是，它写出了一个真正的中国人应该具备的血性血脉、家国情怀，有些东西已经超出了他的身份背景，这是很有说服力的。中国之所以能不断壮大，抗战之所以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就是因为有无数的卢广伟将军这样的人。这是中国的脊梁。更重要的是该片艺术地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在抗战中的关键作用。

这个片子是挺智慧的。在片子中将共产党和进步人士的作用都进行了有机的勾连，而且进行了深刻地处理。主创者把握得很好。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中国共产党倡导建立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旗帜下，全民抗战，同仇敌忾，中国人以血肉之躯，筑起了捍卫民族尊严的钢铁长城，谱写了一个伟大的篇章。实际上对于卢广伟将军抗战足迹的探寻，也是探寻中华民族在面对外敌侵略的生死关头，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旗帜下，中华儿女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共赴国难精神的探寻，而且是一次对这种精神探寻的艺术实践和艺术再现。所以对创作者的独到的把握和责任、使命意识，是值得钦佩的、令人敬仰的。

第三，这个片子对特定的历史和人物，包括史料和资料，见证人的抢救，也是很可贵的，意义重大。一个人身上折射一个时代，一个人的历史叠映着抗战史，一个人的精神尽显中国人的意志和无畏，所以它是有典型性的，这个人物是值得挖掘的。作品采访了很多80多岁的老人，还有更高年龄的人。这些人今天还在，也许没有多久就转身不见了。对他们的采访，对他们提供资料的梳理和把握，本身就是一个很珍贵的文化资料和史料的收集。这种工作对艺术工作者来说是应该有的或者说也很难得的。有一种责任和使命感的浓厚的意识和情结在里面。同时，刚才刘效礼老师说史料挖掘上是下了工夫的，因为它原来的资料不多，但是这个片子表现的史料、资料、史学、影视手段等等，还是应用得比较有机，比较融合，而且有些东西的应用也比较极致，也比较克制。一切都是从为了主题、为了再现人物的主要精神而出发。所以对创作团队和片子的推出，一是表示致敬，二是表示祝贺。

史诗性·揭秘性·填补性

《文艺报》艺术评论部主任高小立

在《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的片尾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心”字，铺满了整个画面。这是4集纪录片讲述抗日英烈卢广伟故事的核心。这部纪录片从卢广伟将军走出家乡凤城市、参加东北军讲起，直到卢广伟将军在抗日战争最后一年牺牲在被日本侵略军轰炸的战地指挥部里。用4集篇幅讲述抗日英烈卢广伟在抗日战争中的杀敌故事，卢广伟将军以未能死身报国为憾地决绝含笑而去，留下了勉励部属努力杀敌的遗言，依然是他杀敌的决心，其报国杀敌的决心令人震撼。目前我们看到的抗战题材的文艺作品，基本上是两种叙事。一个是苦难叙事，一个是英雄叙事。这部纪录片显然是英雄叙事。比如开始的一段，卢广伟将军的抗战足迹遍及中国许多重要战场，用热血和生命书写了一个大大的心字，而他的抗战包含着那个时代固有的意味——悲壮。他曾经历了哪些艰辛，有哪些期待和探索，为什么他牺牲的那一刻遗容犹作笑貌，一切都从源头说起。这大概是拍摄此片的初衷。这是这部纪录片开始的一段话，这也是4集纪录片《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要寻求的一个答案。

观众正是在这样的引领下，跟着镜头走进71年前的抗日战场，走近一位鲜为人知的抗日英雄。4集纪录片具有三个特点。

第一是史诗性。以往看到的抗战故事，无论是以战事为中心，还是以人物为核心，多为局部片断式地展现。卢广伟将军从辽宁辗转北京、西安、庐山、沧州、上海、武汉、南昌、长沙、阜阳，从津浦路战役、淞沪会战、武汉会战、南昌会战、长沙会战、中原会战，直到在阜阳保卫战中牺牲，他的杀敌故事贯穿了整个抗日战场。该片通过中国军人卢广伟面对外敌，用鲜血抒写报国杀敌的这些抗战故事，实际上通过人物的带入，重温了中国抗日战争的历程。虽然不是全景式抗战纪录，但通过卢广伟将军抗战杀敌的历程，从侧面揭示了共产党倡导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是中国抗战胜利的精神实质。卢广伟将军的抗战史也是中国抗战史的缩影，虽然不主要展现共产党领导的敌后抗战，但是卢广伟将军的抗战思想深受共产党的影响，最直接的人物就是周恩来。周恩来住在珞珈山的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对由蒋介石主持的中央军官训练团授课，卢广伟就是受训的一员。他多次聆听了周恩来的讲课，一到任骑八师，就对官兵传授当年从周恩来的教学中吸取的游击战思想，要求和驻地老百姓搞好关系，建立好鱼水关系的群众基础，加强与新四军彭雪枫部的联络与交往，整顿军事纪律，探访共产党的军纪军风，抓政治教育。卢广伟着手对骑八师进行的军风军纪整顿，团结依靠驻地老百姓整个带兵思想，都与当年在珞珈山军官受训团接受周恩来的思想有直接的关系。所以我说它是史诗性。它没有主要写共产党，因为写的是一个国民党的将领，但是我们看出它从侧面揭示了全民抗战的主题思想。所以我说它是具有史诗性的。

第二，揭秘性。在主创人员寻求真相的努力下，每次纪录片拍摄都会有新的史料得以揭秘。这部纪录片多次交代首次发现。由于卢广伟将军最早追随张学良辗转北京、武汉、西安，而且经历了西安事变，其实这部片子从一个侧面也讲述了东北军的命运。这个可能在其他我们现知的纪录片文艺中也好，很少发现把东北军作为一条线来写，而本片实际上讲述了张学良东北军的命运。还有卢广伟将军牺牲前，他经历了一场经典的战役，就是1944年4 月24日，日军发动了侵华以来最大的一次进攻。骑八师奉命进驻阜阳西南，阻击进犯阜阳的日军。卢广伟被紧急召回部队，率领两个骑兵团火速赶往颍上，阻击日军首战告捷，为保卫阜阳立了头功。这场战役成为抗战史上的一场经典战役。片子里讲得很清楚，当时他是怎么指挥的。但是在以前，我们肯定是不知道这场战役的。

还有因为这是一部抗战题材的人物传记片，我认为不管是创作出来的剧也好，还是真实的纪录也好，好的作品一定是纪录人物的心路历程，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这部纪录片非常注重展现卢广伟将军的内心世界，比如他为什么投笔从戎走进了军营，为什么跟随张学良。中国人对日本人的反抗，最早是从凤城开始的。我们知道日俄战争以后，辽宁凤城一带深受日本人的铁蹄践踏。卢广伟将军年轻的心里，很早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这都是在片子第一集《家国》就能看到的。起初影响他走向军营的抗日将领就是邓铁梅，片中也有描述邓铁梅怎么怒闯日本宪兵队，救出中国乡民的。这一壮举确实激发了卢广伟将军的爱国热情。所以在这部片子里，描述他的心路历程都是有铺垫的，不是说他的爱国之心无缘无故形成的。一个人成为英雄，不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是有原因、有这种历程和他的心路的。所以说邓铁梅对卢广伟将军的影响是卢广伟将军思想形成的关键，当然还有他的内心描写，在这部片子里也很注重。不是说光去写事或者光去写战场厮杀，非常注重人物内心的描写。比如第一集中面对日寇的侵略，国民政府不抵抗，使卢广伟将军非常痛苦和苦闷，也是很多将士共同的内心苦闷。卢广伟将军是一个代表人物，片子里面也反映了这一点。还有卢广伟将军因为率军打仗，家里还有7个孩子，还有妻子，可想而知多么艰难。但是他又不能回家见孩子和妻子，更谈不上帮助家里，所以他的愧疚心理在片子里也反复出现很多次，是很人性化的对人物内心的揭示。我认为揭秘性除了对事件的揭密，对人物内心的揭示可能是更高层次的揭密，该纪录片里这一点也做到了。

第三，填补性。我前面之所以用“鲜为人知”这个词来说这部片子里面的卢广伟将军，就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用影像表现抗日英雄卢广伟将军，也是因为在抗日英烈追忆中，我们对英雄个体的追忆和讲述远远不够。在2014年公布的首批300名抗日英烈及英雄群体中，有多少被拍摄成纪录片或者影视剧？我的感觉以人物为核心的抗战历史纪录片还是太少太少。抗日英烈故事是富矿，更是不该忘却的历史。崔永元曾经拍摄过真实纪录抗战英雄的 《我的抗战》，再现抗战历史。我认为纪录形式是填补缺憾和缺位的最好手段。抗战胜利70年后的今天，我们拍摄电影电视剧没有问题，肯定还要继续拍下去，去年涌现了大量抗战题材的影视剧。但是70年后，再来拍摄电影电视剧，再去如实展现一场战役，我认为已经没有审美的空间。70年后，电影电视剧的拍摄，它的立足点更应该站在人类命运共同体高度来审视战争、呼唤和平，这是电影电视剧里最大的主题。所以纪录片是真实的历史，它留下来的是史料、是教科书，类似卢广伟将军这样的英烈故事，最好的形式是纪录片，非常真实。真实才能令人感动、震撼。如果拍成一个电视剧，演艺的成分就很多了。当然它作为一种艺术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要真正把这些英烈做成一个系列的，用纪录片的手段是最好的。

比如第三集《铁血》，用了详尽的叙事反映修水战役，展现了中国军人铁血军人的本色。这个也要感谢当年马步康在马店师部的不远处建起了一座烈士陵园。卢广伟将军和100多名抗日战士的遗体被安葬在那里，使英雄烈士的后人有了祭奠的地方。我讲到这里，有一种挺悲凉的心情。实际上现在英雄纪念碑还是太少了。我们到欧洲，到处都是英雄纪念碑，很多是无名纪念碑，但是在我们国土上，英雄纪念碑却是太少太少了。所以刚才为什么谈到要感谢当年让卢老师的家人和后人还有一个地方能够纪念父亲的人。抗战英烈系列片是弘扬民族精神、爱国情怀，再现中国军人悲壮的精神宝库，《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样的纪录片更具历史价值。

另外我对纪录片的叙事形式稍微谈一点。目前纪录片最常见的叙事形式，包括文献史料纪录、口述历史纪录和情景再现。在历史题材纪录片中，现在比较流行情景再现，因为它确实有史料不足的因素，而且出现大量的演艺成分，甚至越来越接近电视剧的风格。当然这不是全部，是少量的。由于这一形式现在在国际上比较通用，国内虽然业内一直争议不断，但观众因为喜欢听故事的这种观赏习惯，也越来越认可大量的搬演形式。我个人认为，在史料尚可挖掘的条件下，还是尽量少用搬演。这部纪录片对三种形式都有运用，包括也有情景再现，但叙事呈现上，避免了现在通有的剧情式搬演，对情景再现的镜头语言，做到了极大的克制和分寸上的把握。情景再现时尽量虚化镜头，充分利用了包括文字和影像在内的史料，比如采访张学良的影像，披露了当年他抵触剿共的想法。这部纪录片极力在用文学史料的镜头说话，并配以大量沉稳且贴近观众的解说词。这部纪录片做的形式、叙事方式都用到了，但是对纪录片本体的史料应用得是最强，最弱的是情景再现；而且情景再现也都用字幕打出来了，很多还是用了很虚的镜头，很少有一个清晰的形象作为当年的人物出现。所以这三种形式里面，史料用得最强；口述对一些抗战老兵的抢救性的历史纪录，这一点做得也是非常好，是一个贡献；做得最弱的是情景再现。我觉得应该朝着这个路子走。当然现在国际上通行情景再现搬演，有些久远的历史片，用点这个也无可厚非，因为艺术也是不断创新，在发展。

一部精品力作

新闻出版广电总局重大理论文献影视片创作领导小组副组长金德龙

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确实是非常难得的宣传爱国主义、宣传民族精神、宣传抗日英烈高贵品质的一个很好的时机。今天，站在全民族抗战这样的一个视角，推出《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部纪录片，是非常难得的。我感觉它难得有这么几个特点。

第一，它的视角独特。可以这么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抗战英烈、抗战英雄，一般都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战英雄。而今天这部纪录片中的卢广伟将军是作为国民党军一个抗战英雄，来反映他在整个抗战中的一生所建立的功绩，做出的牺牲。这个视角在以前是不可能的，而在今天我们能够原原本本地把他的一生，尤其把他的为民族牺牲、为人民抗争、为祖国抗争的这样一个角度反映出来。我觉得这是非常难得的。这也反映了今天我们党和国家对待为民族作出牺牲的人，为民族进行抗争的人，所怀有的那份崇敬之情。这是我感觉到的第一点，它的视角独特。

第二，我感觉它的制作独特。一张照片能够反映出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能够反映出一个人可歌可泣的历史，能够揭示出中国人民不怕牺牲、敢于奋斗的品质，能够折射出全民族抗战的这种精神、这种角度、这种视角、这种制作的方法，是难能可贵的。这是我感觉到的第二点。

第三，该片活生生地塑造了一个难以忘怀的英烈。我觉得这部片子当中，大致上表达了以下几层意思。一是突出的铁血本色。它表达了卢广伟将军面对强敌入侵、面对家破人亡、面对山河破碎这样一种局面的时候，他勇敢地展示作为军人、作为男儿应有的本色。那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挽回国家和军人的尊严，这一点片子表现得非常突出。二是英雄情怀。在大敌当前的氛围当中，没有一种英雄情结，就难以做出他应该做出的这份奉献，难以成为被后人记住脊梁的那种作用。三是赤子丹心。虽然在片子中他有很多的地方表达出对父兄的爱，对母亲的爱，对家人的爱，对妻儿的爱，但更多的是对国家、民族、人民的爱。通过这样的几个片段，表达出英雄情怀和赤子丹心这样的一种思想。

第四，在整个片子中，我觉得把握得非常好的，有这么几个方面。

一是把住了方向，它主要歌颂了以卢广伟将军为代表的抗日英雄做出的可歌可泣的业绩。可以这么讲，我审过很多片子，抗日战争的片子我审过几十部，而几十部当中表达一个人、表达国民党将军这么一个人物，这是第一部。当然有的片子比如广西电视台做的一些片子也是反映国军抗战的，但是反映的是一个群体，广西桂军抗战、川军抗战，而作为一个人物来写，《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现在是第一个这么来表达的。如何打造好这个片子？还是那句话，我们所要求的，党和国家所要求的，体现出全民族的抗战，体现出党的统一战线政策，体现出共产党的领导，体现出以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新四军的人民军队，在相持阶段以后的主力军的作用，反映出人民群众在整个抗战中的伟大的作用。这些关节点的把握，对于整个片子的成型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二是把握好史实。因为片子当中叙事时间很长，从九一八的1931年开始，一直到1944年他牺牲，长达十几年的历史，也就是基本贯穿着整个抗日战争的全史，因为1945年8月我们取得了胜利，所以这部片子反映的史实几乎贯穿着整个抗日战争历史阶段。片子对大的事件、对大的战役、对大的史实都把握得非常准确，经得起专家们挑剔的眼光，经得起历史的检验。

三是把握好分寸，讲到什么程度，怎么讲，在这个片子当中有很高的分寸感、艺术感。

总之，《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影视剧、纪录片创作当中，它是一部精品，也是一部力作。它为整个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做出了很好的贡献。

看了河北的这些作品，看了《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样的作品，确实使我受到教育，给我以启迪，给我以洗礼。

倡导勇于探索的精神

河北省政府参事室特约研究员人文学者梁勇

看了《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部纪录片，有很多感受，下面谈三点。

第一，让我很感动，首先是卢广伟将军的精神。卢广伟将军代表的中华民族这种爱国精神、家国情怀，以及抗日不屈的精神，让我感动。另外摄制组用这样一种探索精神，把我们抗日统一战线以及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所取得的胜利，千千万万英雄，选择了这样一个代表，而且从中发掘出来的史料，所反映的当时整个国家的战争，以及这种精神，摄制组本身的精神也让我们很感动。我常说，做纪录片的要有世界的视野，中国的高度，本土的特色。这个观点在这部片子里都能体现出来。国际反法西斯战争，整个这场战争，在中国战场的大局势下，九一八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大背景下，一个伟大民族是需要榜样、需要树立英雄的。今天用纪录片的形式，给我们这个民族树立了一个抗日的榜样，一个统一战线的榜样。所以这个片子很成功，确实是一部精品。在诸多反映抗战片子中，可能是一个新的视角。

第二，是一种探索。需要探索，尤其纪录片，包括我们的出版物、影视都需要探索，形式上的探索、影视历史题材审美的探索，以及角度的探索等。而这部片子在这三个方面都体现了它探索的价值，尤其是如何反映国民党的爱国将领在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共同抗日这样的角度，这个探索应该为日后中国反映抗战这场伟大的战争，多角度、多视野地反映中国人民各个领域的抗日英雄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第三，提点建议，希望《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样的作品，在史料、在表现手段上的探索能够为传记文学各个方面树立一种榜样。

存史存真是一项迫切的任务

河北师范大学教授张同乐

和在座的各位一样，对《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部纪录片有很多观感。

第一，从整个抗战史来讲，这个选题非常新，立意很好，站位非常高。对正面战场、敌后战场、沦陷区的战场，都要站在中华民族的立意上，站得很高，共同研究中华民族的抗战。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讲的，海峡两岸要史料共享，共同研究抗日战争的历史。《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部片子对时代脉络把握得很准。可以看出整个摄制组在选题和把握上有很远的见识。

第二，历史性的东西不能一天就过去了。你做出的东西别人看了以后很快过去了、忘记了，这个不行，要留下来，能够存史存真。可以看到，这部片子，包括他们在档案馆看的资料，都是力求做到第一手材料，这和我们史学的创新和考证的精神是相一致的。摄制组他们这种精神是非常值得肯定的，也是值得我们做历史学的人学习的一种精神。

第三，这部片子做国民党的抗战人物，独立的一个电视片，确实是一个创举。因为当中涉及很多复杂的关系，包括我们上次研讨当中也谈到这样一些问题，怎样处理好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之间的关系，怎样处理好国民党和共产党之间的关系，怎样处理好人物和大的抗战背景的关系，确实是一个需要认真思考、深入探讨的问题。这部片子把握得非常好，在这些方面做的确实颇具匠心。他把人物放在特定的历史之下，关系处理得非常好，特别是国共之间寻找最大的公约数，体现一种民族精神，体现国共两党共同抗战的民族精神，确实值得赞赏。

最后，我觉得我们河北也有这方面的红色资源，抗战、解放战争有很多资源非常珍贵，所以我建议河北电视台现在广泛地做这样的题材。现在要有一种抢救意识，把抗战、解放战争，这些活的资源，做一个或者一个基金会也好，或者一个大的课题也好，把这些资源都录制下来，存下来，搞这么一个红色的档案。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以后就找不到了，非常珍贵的。这些东西，就像我们历史学讲的，这是历史文物，就像我们保存历史文物一样，文化历史文物一样，把这些东西保存下来，这是我们庞大的资源库，也是河北电视台非常重要的影像资料方面的文物宝库。这是一个很大的也是很有价值的工程。

抗战历史宣传任重道远

著名纪录片导演张军锋

最早这个片子是让我来做的，当时是因为正在做《平山记忆》，所以这个事我就参与了一些策划。最早的创作思路和咱们现在看到的4集片子差距还是很大的。现在咱们看到的是以卢广伟将军的人生经历传记为线索，最早的时候，给我材料的时候，是想做一做骑八师。可能很多人对骑八师也不是很了解。它在中国抗战的正面战场是一支抗日劲旅，是以西北回民马家军为家底的，打了很多硬仗，从陕西、河南、安徽打过来的。在当时能跟日军打硬仗的部队不是很多，所以骑八师的影响很大。但是做骑八师题材有一些很敏感的东西不好做，因为马家军后来在解放战争的时候，和咱们解放军打过西北战役，事情比较敏感，后来就转成4集传记题材。我觉得这一转非常好，就是把一个抗日英烈卢广伟将军的形象揭密性地呈现给观众。对于抗日，去年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这么多的片子里面，确实是非常独特的一种。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开放意义的。刚才金德龙先生也说了，去年几十部片子，把国民党抗日将领拿出4集的篇幅来做，这是破天荒第一次。

所以《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个片子仅仅从这一层来说，它的价值就是不可低估的。所以创作思路的改变，使得这部片子完成得非常好。从学术上讲是很严谨的，而且在创作手法上也是用了多种手段，下了很大的功夫。像考古一样，把卢广伟将军走过的地方、战斗过的地方，整个地走下来，而且每到一个地方都和当地的研究者、知情者接触，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史料上非常扎实，这些功夫非常重要。对于一个纪录片来讲，如果没有这些前期拍摄过程当中的深入挖掘，那么这个片子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从这一点来讲，对摄制组做出这么艰苦的挖掘、拍摄工作，是应该肯定的。

再一个，《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个片子除了突破之外，它还反映出中国抗战独特的侧面。卢广伟将军短暂的一生，经历很特殊。他做过张学良的卫队长，而且他的军旅生涯是和东北军联系在一起的，从东北一直到西安事变，到后来的抗战。大家知道，东北军在抗战过程中与国民党嫡系部队待遇是不同的，所以卢广伟也代表着某种屈辱。但他是一个热血的抗战军人，最后是壮志未酬、血洒疆场。通过卢广伟将军壮烈的一生，的确能够很独特地反映出中国抗战、中国军人独特的内心世界。这些在过去纪录片文学作品当中是很少见的。

由此我想到，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宣传抗战的任务确实还很重，有很多工作要做。像卢广伟将军这样一个抗日名将，我在接到这个事情之前，确实对他的生平不知道，了解得非常少。由此可以想见，中国这么多抗日名将，八年抗战，有那么多的战役，这种历史太丰富了。但是很多感人的故事，很多抗日英灵，不被今天人们所知；不但是不被很多年轻人所知，而且就是研究历史的、学习历史的，很多情况也不是非常熟悉。所以对于抗战历史的宣传，这个任务的确非常重。像习近平总书记说的是让历史说话，用史实发言。可见抢救历史的任务真是非常重。这是看完这个片子之后的一点感想。由此我想到，作为一个纪录片人，的确我们有这样的使命，在纪录历史，把很多先烈精神事迹发扬光大。在这方面，纪录片人的这种责任和使命是很重的。

赶在时间前面抢拍宝贵历史资料

浙江传媒学院教授冯哲辉

作为在河北台工作20多年的老电视人，我亲身见证和经历了河北几代电视人的梦想和奋斗的精神，《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个片子恰恰是这种梦想和奋斗精神的见证。这个纪录片有很多成功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总结，我就说三个方面。

第一，人生足迹的还原和心路历程的追寻这两条线索相辅相成，这是一条明线和一条暗线，寻访和还原主人公的足迹。

第二，历史背景下的宏大叙事和触动心灵的细节描写相得益彰，通篇没有采取完整的宏大叙事，是宏观、微观、中观的多种叙事角度方法的结合。宏大叙事给我们呈现了广阔深远的历史背景和深刻的内在逻辑，细节描写打通了历史与现实的间隔，让历史变得鲜活，让片子具有了广阔的纵深感以及鲜活的生活感、生活气息，让本来沉痛的历史变得鲜活起来，历史照进了现实，这是这个片子很成功的地方。尤其一些细节描写，可以说就是四两拨千斤。精彩的细节往往是这样，能够触动观众心灵最柔软的部分。纪录片《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有很多可圈可点的闪光之处，让我们时而血脉贲张，时而热泪盈眶。其中一个细节，选择30年前日本历史图书的插页，用日本人的历史书插图，反过来从侧面甚至反面来映衬出我们战士多么英勇。这个图正好说的是卢广伟将军他们的修水河战争，而且纪录片用这个插图，把画面一点点推进，所有元素一一分解，这个战士怎么牺牲的，那个战士中弹倒地，那个战士正在拿手榴弹往前冲。这种分解非常地震撼，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手法，真是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第三，从纪录片的角度来说，到底作为冷静的旁观者，还是作为热情的参与者。记录者他的身份和角色的转换，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在纪录片当中，我们到底应该扮演哪种角色？是纯粹冷静、自然、客观地记录，还是作为人物和事件的参与者？我们进入事件发展的进程当中，这就是所谓的沉默的主体和参与的主体两种风格的差别。两种风格一直争论不休，但是各有各的道理。本部纪录片在人生足迹的还原和寻访方面，更多采用的是冷静旁观者的角色，力求最大可能还原历史的真实，尽量让文物、见证者、亲历者和专家说话。这时候叙事主体是隐身的、冷静的旁观记录者。但是一旦这些话语力所不及的时候，本来隐身的叙事主体又出现在叙事流程当中，目的是补充话语力的不足，增加纪录片的信息量和感染力。另一方面，本来再现心路历程是特别难的事情。我过去做情感节目也经常遇到这个问题，心路历程怎么再现，再现的东西是不是真实的，这个无法考证。但只要符合生活逻辑、历史逻辑、心灵逻辑和情感逻辑就可以了。这里面无法避免叙事主体的主观性和价值判断。本纪录片在这方面更多担当了参与者的角色，在借助历史遗迹、文物史料以及见证者、旁观者、知情者、专家的基础上，叙事主体索性带我们进入了主人公的心理世界，索性告诉你现在走进去看看，自传里面主观判断和情感毫无掩盖地表达出来了。所以说在冷静旁观者和热情参与者之间，二者角色当中自由切换和自由转换，这本身应该视为一种纪录风格的探索和尝试。

最后我想用一句话总结这部片子，历史总是渐行渐远，很多的见证者、知情者都在老去，我们要赶在时间的前面，抢拍这些宝贵的历史资料，这个片子为抗战史研究贡献了新的内容。对纪录片来说，真实的不能虚构，但可以加工，任何加工只要不违背真实的原则就可以，本身就是为纪录片具备了更高的审美价值。

讴歌伟大的抗战精神

民革中央宣传部长吴先宁

习近平总书记在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会上，讴歌了抗战的精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百折不挠、坚韧不拔的英雄信念。我觉得《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反映的卢广伟将军的事迹，充分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所概括讴歌的抗战精神。正是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永远的纪念和尊崇。从这个角度来看，是不是国共两党的身份，其实根本不重要，我们纪念抗战主要是纪念这种精神，尤其是浴血奋战、以身殉国的英烈身上所表现出来的这种精神。

一个民族只有团结才能胜利

中央统战部一局副局长刘海富

我们今天的胜利是先辈用鲜血换来的，让我们铭记历史、珍惜当下，把先辈的那种精神融入到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当中，在工作岗位上把工作做好。

我感觉《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部片子，确确实实有很多统战元素，从卢广伟将军和张学良共同接受中国共产党的抗日统一战线政策的影响，到卢广伟将军的儿子、女儿都加入中国共产党，再到卢广伟将军和新四军彭雪枫将军联系密切，共同御敌，再到卢晓光先生（卢广伟之孙）作为我们多党合作的重要一员，体现了我们这个民族只有团结才能取得胜利，只有团结才能取得振兴，我们在这个时代都应该珍惜民族团结，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实践好。

《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是部很好的教材

全国政协常委、民革中央副主席郑建邦

抗战是14年，或者从1937年全面爆发算起是8年，每一天对中华民族来说都是非常艰难的。今天在这儿谈抗战胜利70周年，我们是作为战胜国的后代们在这儿谈；而那个时代的抗日军人，坦率来讲，除了像毛主席这样的领导人，他写了《论持久战》，对抗战有必胜的信心，很多的军人并不坚信中国一定能胜利，那个时候就是要尽一个军人的责任。当时的国家那么困难，世界上很多国家都认为中国抗战必亡，国人也没有信心，像汪精卫这样一个有着光荣历史、非常有学问和威望的人都当了汉奸，那就是对这个国家和民族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是恰恰就是由于有了卢广伟将军为代表的，包括我们国共两党的这些中华民族的军人，在中华民族最困难的时候坚持，才有中华民族后来的胜利。

我们回顾自己的成长历程，像雷锋、黄继光、刘胡兰等无数这样的英烈，每个人都是一部教材，这样才引导着我们的成长。理解一个人的人生应当是什么，我觉得这些英烈给我们的指引作用，真的是非常巨大。一种宣传和教育能够深入人心，既要有内容，还要有精神。今天《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这部片子所反映的卢广伟将军作为一个范例，作为一本教材展现在世人面前，这已经超出我们河北省的意义了，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作为民主党派我们也有这样共同的责任。我们还有很多这样的题材，从民革中央角度讲，我们很愿意跟河北省的同志们一起好好地共同努力，为我们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做出新的努力和贡献。

让伟大的民族精神薪火相传

《文艺报》总编辑梁鸿鹰

我谈谈自己对《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的几点观感。

这部片子是由一幅照片入手，从一个很小的物证开始进入卢广伟将军他整个抗战当中的心路历程、他的追求。另外在篇幅上，我认为它是适中的。它的篇幅没有拖，没有拉长，充分反映了卢广伟不算太长的整个人生历程，他最精彩的一些篇章。一开始我以为卢广伟将军跟河北有特别深的关系，实际上没有什么特别深的关系。他不是在燕赵大地成长的。这个片子也告诉我们，就抗战这个历史来讲，我们文艺作品可以表现的、可以反映的东西是很多的，而我们遗漏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片子，我可能不知道卢广伟将军。以前可能在我们文艺创作当中有很多空白，有很多有待于深入挖掘的东西，需要深耕它的内容。在这方面，《铁血丹心——抗日英烈卢广伟》体现得非常好。

同时它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它讲的是一个人，主要是在抗战期间他的追求、奉献和牺牲。但是通过这个片子我们看到了起码从1931年以来，我们国家大的历史。该片把从战争爆发到抗战胜利这一段好多历史细节，都充分地加以展现。前一段我到沈阳，与接待我的人讲，关于九一八，我们当时真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局面，为什么日本就那么点人，当时根本不准备打赢的，就是想试一下，结果就长驱直入了。我们反思这场战争，它的开端和走向，有很多教训可以讲的，有很多教训可以来回顾的。这个片子无疑提供了很多物证、实证还有人证。

还有一点，从这个片子里可以看到，每当在社会剧烈变动、国家危亡的时候，总是那些最优秀的人站出来，还有那些最优秀的人最后都是跟着共产党走。你说当初蒋介石作为校长，他麾下有多少人，但最后很多人都跟了共产党。从周恩来开始，他们在国家民族危亡的时候，这些有识之士，这些有追求的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跟共产党走，走全民抗战这样一条道路。卢广伟将军的人生，实际上也是多方面造就的一个结果，这部纪录片对他有很深刻的反映。

我感觉比较欣慰的是，在拍这个片子探访当事人过程当中，一方面，发现很多像他的后代，已经垂垂老矣的这些人在讲述抗战的历史，包括我们摄制团队和接触的高校、科研机构；另一方面，还有一些尚处于年富力强阶段的人，他们在珍视这段历史，他们在挖掘这段历史，我感到非常欣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历史，能够把这种精神薪火相传，需要我们后辈非常深入地挖掘梳理，特别是弘扬当中的那种精神。卢广伟这个人，我看到他一身正气，有多方面的战争指挥经验和本领，他的历练、他的精神气质，通过这个片子都得到了非常好的展现。另外对于当今纪录片创作当中的一些重要的和主要的创作方法，该片都进行了非常好的吸收和运用。比如说情景再现、实地探访，还有当事人、后辈的采写等等，想了非常多的办法，在一个发挥空间不大的情况下，尽可能把这部片子做得完美。

我提一点建议，像卢广伟将军可以用文学的方式，找一个作家，好好把他写一写，无论是用非虚构也好，还是小说也好，他的后人也在，可能对弘扬他的精神也是非常好的途径。

（责任编辑：杭长钊）

2016-0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