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小约翰·柯布
(中美后现代发展研究院,美国 加州 克莱蒙 CA91711)
谢邦秀1,2 译
(1.哈尔滨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5;2.湖北警官学院 国际警务系,湖北 武汉 430034)
中国如何确保可持续的粮食安全
[美]小约翰·柯布
(中美后现代发展研究院,美国 加州 克莱蒙 CA91711)
谢邦秀1,2译
(1.哈尔滨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5;2.湖北警官学院 国际警务系,湖北 武汉 430034)
全球的粮食安全在走下坡路。沙漠在扩展,含水层在枯竭,表层土在衰减,农田在让位于城市。除草剂、杀虫剂以及化肥在降低土壤肥力,野草和害虫在持续衍变出新的种类,像蜜蜂这样不可替代的自然传粉者在被杀灭。懂得如何培植粮食的人数在急剧下降。同时,过度捕捞和水质酸化在减少海产食物的供给。气候变化加剧了这些问题。整个农业模式脆弱且不可持续。中国如何能在一个全球不安全的世界里实现粮食安全?拥有众多农民的生态健康乡村是中国粮食安全的支柱。为此,具体可采取如下措施:缩短供给线;使用有机的、可持续的农耕方法;施行灵活的集约化生产增产;限制需求;变革乡村教育,发展乡村。
生态文明;粮食安全;可持续农耕;发展乡村;工业化肉食生产;生态文明教育
覆盖着美洲落基山脉大面积山坡的山杨树林(潘多树林,Pando)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有机体。树林中的每一棵树都看似独立于其它树,都有其自身独特的品质和个性,但整个树林都共享一个根系。它有能力从一个地区获得支持来帮助其它地区的同类幸免于各种威胁,已历经了各种天气变化而幸存了好几万年。但如今,由于人类杀灭食肉动物而导致鹿科动物数的激增,它受到了生存的威胁:鹿科动物食用其从根茎上长出的嫩尖,因此最近几十年来没有幼苗存活下来长成大树。
这种状况给人类敲响了一记生态意义上的警钟!就像潘多树林中的每一颗树一样,人类形成了一个分享共同命运的共同体。现在这一命运共同体在受到多种方式的威胁。一种威胁是饥饿,全球暖化使之愈演愈烈。中国如果能够充分欣赏其在稳定人口方面取得的令人瞩目的成就和其农民所拥有的大量资源,就有机会为全世界树立榜样,探索在有限的土地上用有限的水资源以可持续的方式生产安全的粮食养活为数众多的人口,尽管这样做的困难在与日俱增。
全球的粮食安全在走下坡路。按绝对价值算,粮食库存在减少,而每年需要从这些库存中获取的粮食支持却在增加,人口在以高于粮食生产的速度继续增多。但相对于目前这种小有不足而言,未来几年可以预计到的不足会严重得多。即使且不说气候变化,沙漠每年都在扩展,含水层在枯竭,表层土在衰减,农田在让位于城市。除草剂、杀虫剂以及化肥在降低土壤的自然肥力,野草和害虫在持续衍变出新的种类。同时,像蜜蜂这样不可替代的自然传粉者仍在被杀灭。懂得如何培植粮食的人数在急剧下降。整个农业模式脆弱且不可持续。同时,过度捕捞和水质酸化在减少海产食物的供给。
气候变化更加剧了这些问题。不规律的天气使农耕更复杂、更困难,导致地区性饥荒。如今天气的不可靠性在急剧加大。有一件事却是无疑的,那就是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整个地球会变得越来越热。对有些地区而言这种变化会有利于粮食生产,但就全球而言,可以预计有些变化会带来不可抵抗的危害。
例如,美国的加利福利亚已有好几年降水都低于正常量,遭受着干旱。而问题却不能因降雨量回升而得到解决,哪怕回升至高于平均水平。加利福利亚的种植业大部分都依靠塞拉山脉积雪的渐渐融化来灌溉。即使降水量增加,全球暖化也肯定会使它主要变成雨水而不可能支持如其过去享有过的那样的农业。中国、印度以及东南亚的农业大多依赖于喜马拉雅山脉的积雪及冰川的融化。现在那里的冰川在快速消融,积雪因此将会减少。几十年后,亚洲的一些大河将会只有断续的水流。农业调整会变得非常困难。就全球而言,河流的三角洲一直是最丰产的农业区域。科学家最近预测,海洋的水平面在未来的五十年内会上升十英尺。更高的海平面将会伴随着日益增多的暴风,许多今天的沿海城市将会因不再适宜人居而被离弃。离弃沿海区域、离弃新扩展的沙漠、离弃其它因气候变化而不再适宜人居的区域将会导致社会动荡,瓦解国际以及许多国家国内的交通运输系统。
本文主要讨论粮食安全问题。那么,中国如何能在一个全球不安全的世界里实现粮食安全?有一点很清楚,即中国的粮食安全将会依赖于保留、发展其乡村。具体而言,中国可采取如下必要措施:缩短供给线;使用有机的、可持续的农耕方法;施行灵活的集约化生产增产;限制需求。这几者之间具有相互关联性,因此有必要制定一种综合政策和规划:变革乡村教育,发展乡村。
显而易见,安全与不依赖远距离资源之间存在联系。如果中国的农业依靠美国提供种子,中国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如果中国依靠非洲的粮食来弥补国内供给的不足,其他国家可能也会需要这些粮食,从而切断中国的供给线。不言而喻,美国在设法封锁中国的海上贸易,使中国依赖于非洲的粮食生产是与粮食安全背道而驰的。
这并不意味着要避免所有关涉粮食的国际贸易。允许全球市场考量取代国内农业自给自足的重要性是一个严重的错误。进口一些中国国内难以生产的奢侈粮食并不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但是,全球资本主义在使所有国家依赖于全球市场方面的持续施压会使权力集中于那些全球金融系统的操控者手中。就这方面而言,中国已经避开了最糟糕的处境,希望它不会妥协,并能日益加强其国内贸易,尤其在农业方面。即使是在中国国内,也最好避免不同地区的极端专门化。如果与他国贸易,最好与邻国,特别是俄罗斯。考虑到遭遇不稳定时期的可能性,城市也应该思考在运输被切断之时如何供养自己。如果必要的知识得到广泛普及的话,城市就有能力生产出比一般认为的多得多的粮食。
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对有机农业的优势达成了共识:它不仅可持续,而且能产出更有益于健康的粮食,其生产过程也使人身心康健。
然而很多人还没意识到:不同于“泥土”,“土壤”是一种有限资源,正在被以远快于其被产出的速度使用着。翻耕使得土壤暴露在风雨侵蚀之下,使用化肥农药导致土壤退化严重。全世界有些曾经丰产的区域已经失去了其表层土,不再能够支持多少植被,一些古城在人们赖以生存的土壤流失后被遗弃了。
随着天气变得越来越糟糕、越来越不可预测,完成任何种类的农业任务都将会变得愈发困难。农民将不再能够每年遵循同样的日程劳作。他们将不得不找到在水更少的环境下种植农作物的方法。在日益变糟的条件下,仅仅保持目前的生产水平都会非常困难。而且生产性土地会减少,要求会提高。挑战巨大。
好在有人发现了可以替代翻耕的“免耕”农业方法,在研发多年生谷物的可能性。像果树这样的多年生植物显然不需要翻耕。谷物的野种也都曾是多年生的。美国土地研究院院长韦斯·杰克逊(Wes Jackson)研发了多年生谷物,与一年生谷物同样多产。有了多年生作物,就不需要再翻耕土地。将互相有益的多年生作物比邻种植,就可大大减少杀虫剂和除草剂的使用。中国农业在保持土壤生命活力方面有很多经验,如农民早就知道混种栽培的优势。中国也在研发多年生的水稻,也许还有其它实验在进行中。如果中国政府支持将其主要资源用于开发多年生农作物,支持对可持续农耕方式的研究和探索,那么中国便在实现粮食安全的道路上迈出了稳健的步伐。
产业化农业的辩护者认为,人口问题导致食物变得稀缺,必须尽可能多地生产粮食,因此农业必须产业化。但产业化农业的举措只会使富人受益。引而申之,官员和工程师也会获利。他们发现,相比较与众多独立的农民打交道而言,与几个大公司打交道更有成效。在这样的环境中,商品进入市场更为顺畅,产品标准化水到渠成,各种管理记录更易于保存,控制治理决断如流。这些因素在政府思维中不可或缺。希望中国不要选择为了同质性和易于管理而忽视其危害。
产业化生产不可避免地需要适应在给定条件下进行资源稳定的生产。劳动高度专门化,致使工人个体不可能生产出任何产品。产业化农业只适用于某些大规模同质地区:天气可预测,有大量水资源;而我们面对的世界却有所不同:天气不可预知、大面积缺水。不断变化、日益糟糕的环境要求人们注意调整和轮作作物。它们需要人们亲密、广泛地了解土地,能够完成作物种植全过程。实际上,与产业化农业相比,熟练的小规模农业更能适应当地条件和意外变化。小规模农业的农人会考虑相邻地区的斜坡、土壤和肥力之间的差异,也可以年年改变种植模式。只要有足够的人工,小规模农场也可以与产业化农业生产同样多、甚至更多的粮食。如果小规模农业为产业化生产所取代,就不可能实现这一点。正值小规模农场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之时,放弃这一切是疯狂愚蠢的行为。
很久以前古巴曾与苏联议定用蔗糖换粮食和石油。但后来这一协定突然被终止。古巴在仓促之间被迫养活自己。那时古巴差不多有一半的土地都用于产业化农业。机器没有石油无法运转,工人完全不懂农事。多年来古巴几乎不生产粮食。不过,还有近一半的土地依然为农户所占有。他们能够很快适应这种需求变化,并从蔗糖生产转向粮食生产,从而养活自己和邻城的人。与此同时,城里的人也生产出大量自给粮食。古巴人并没有被饿死。
已经有许多从产业化农业转到与之相反的另一端——集约化农业的实验取得了成功。中国政府如果想帮助农民以一种可持续的方式大幅增产,可以研究世界各地实验者的成功经验,找到办法让农民在中国进行自己的实验。中国可以引领世界。
世界要养活其所有人口的问题之一在于,一方面那些享有廉价粮食的人在大量浪费;另一方面,亦有人在靠在城市垃圾场找食物为生。应该想一些办法来分享食物,避免饥饿。中国也存在类似的问题。
不过,全球粮食短缺的主要原因并非浪费,而是富人对肉食需求量的增加。这种需求特别显著地出现在亚洲那些新兴工业化国家。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人们确实喜欢吃肉食,但盲目模仿西方人的生活方式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传统东方饮食当然也包括肉食,但量很小。现在肉食在发挥很大的作用。
我们并不是在呼吁普遍禁绝肉食。食肉在草原不是个问题。草原能够持续支持以畜牧业为生的人群,动物产品在其饮食中发挥主要作用。而且,小型农场因也饲养牲畜而获益。食用一定量的肉食是一种生态健康行为。但如今,一些肉食来自通过砍伐森林而成的新草原。这种现象在亚马逊雨林地区尤盛,毁林在直接导致全球暖化。
目前人们食用的肉食大多来自于用谷物饲养的其他动物,这些谷物本可以直接用来供养人类。供一人食肉的动物需要耗用的谷物可以直接用来养活十人。在一定程度上,粮食安全取决于限制肉食在饮食中的作用。以中国为例,如果肉食只在其饮食中起次要作用,那么它有能力养活自己;如果肉食在其饮食中起主要作用,那么它将无力养活自己。就全球而言,肉食消耗与乘驾汽车对全球暖化造成的影响同样大。另外,少吃肉可以改善健康状况,提高健康水平。
导致迟迟不能决定停止食肉的另一主要原因在于,在现代西方社会,自笛卡尔开始,动物被视为复杂机器。机械观在工业化中起重要作用,现在肉食生产已经成了一个行业。与融入小型农场益于生态环境的动物相反,肉食的工业化生产是一种生态灾难,它不可能成为生态文明的一部分:肉食的产业化生产完全不顾动物的痛苦;肉食生产厂也对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工业化肉食生产可能会抑制杂货店肉食的价格,因为产品的真实成本由整个社会负担。因此,利润私人化而成本社会化的资本主义理想不应该被用来主导中国这样一个社会主义社会的决定。
中国要想在一个全球不安全的世界里实现其粮食安全,必须依赖于保留、发展乡村,变革乡村教育,提高乡村生活品质,从根本上改变人们对乡村及乡村生活的认识、态度及体验。
有史以来,正规教育都发展于城市且旨在帮助人们作好准备去过城市生活,认为从农村进到城市代表着进步。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当代教育制度旨在使学生准备好去城市工作,成为城市的领导力量。有人为了生活在乡村的人而把这种教育传至乡村,但结果却模糊不清。许多人感谢他们受到的教育,因为它使他们做好了离开乡村去过更美好的城市生活的准备。显然,除非务农足够盈利,足以支持一家人过上舒适的生活,否则它不会成为许多年轻人的首选。如果乡村生活会剥夺人们在城市生活中能享有的许多优势,有志向的年轻人就会在可能的时候离开乡村。但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乡村被剥夺了领导力量。
中国也在发生着同样的事。乡村的年轻人受到的教育越多,越可能会不满足于乡村生活和务农这个职业。矛盾的是,既然父母想要其子女接受良好的教育,如果政府下大力气改善乡村教育,这似乎会导致乡村人口减少,损害乡村的可持续性。教育过于偏向城市,以至于如果乡村学校拥有不同于城市学校的课程的话,城乡居民都可能立刻会觉得它逊色于城市学校的课程。除非根本改变针对农村青少年的教育,深入改变人们这方面的心态,否则教育依然会引领最有能力的青少年彻底离开农村。
而拥有众多农民的健康乡村是中国粮食安全的支柱。相对于世界上许多地区已很少有充分了解如何务农的人而言,中国这方面的人力资源依然丰富。希望中国政府能优先考虑改善乡村生活品质,不要诱导或强行让农民离开土地。希望中国的社会、经济、政治、教育生活结构可以营造一种环境鼓励人们自愿选择务农,让他们认识到务农这一职业是所有职业中最重要的,它需要最多的技能、最高品质的个人道德和生活方式。面对未来,没有什么问题会严重于粮食安全。粮食安全取决于技能娴熟的农民,他们需要接受教育以广泛理解世界所面临的问题以及这些问题带来的挑战,并有能力适应问题的变化。
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改变对农村青少年的教育,使他们生动形象地意识到,他们受到呼唤,要担负起供养整个国家的责任。如果他们响应这一呼唤,教育应使他们能够理解并掌握必要的技能,以应对他们将会面临的巨大挑战。如果中国认真考虑其生态文明的目标在人与土地的关系方面真正意味着什么的话,必要的心态变化会进一大步。理解这一点的人也会理解,一种将人与土地及所有生存于土地上的物种联系起来的教育实际上要远远优于一种将人与之割离的教育。
如果能有一场广泛的课程改革,使城市青少年能够体验自然界,在其中、从其中学习,整个问题就会大大减小。就此而言,加利福利亚的伯克利进行的广泛实验很值得研究。那里的许多学校毁掉了柏油游戏场,将其小块小块的土地改建成实验室,让孩子们在其中观察自然系统的运作,同时读写与之相关的内容。如果这种改革能够在城市颁布,那么农村青少年得以比城市青少年远更广泛地融入这样的教育的机会就不会被视为卑微、低下了。
如果中国也能够精确分析本国可能面临的各种挑战,使全民投身到这一粮食安全计划,那么,那些正欲直接应对这些挑战的农民就不会被视为逊于那些在工厂工作或在办公室面对电脑工作的人。应该认识到这一确凿事实:农民在这个国家从事着最重要的工作。国家新闻媒体可以作为要闻突出强调农村在这些方面取得的成就——增产,研发出一种可以在更少水的环境下种植作物的方法,成功探索出一种新的可以减少昆虫损失的混种方法,终止侵蚀,改善一种蔬菜的味道或健康特点,恢复土壤的生命活力,等等。公众因此便可能了解农业的切实改进对全民的粮食安全而言有多重要。可以促进这些进步的教育不会被视为卑微、低下。村民们会以自己的成功为傲,而不会受到想象的城市生活优越性的诱惑。
我们并不是想说对未来农民所有的教育都应该集中在农事上。只教学生如何做一项工作的学校教育不过是培训 ——而非真正的教育。各领域的专业人士都需要接受教育,而务农必须成为一种职业。像所有公民一样,农民也需要从事读、写、算活动。计算机技能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对城乡两地的生活而言,文化科目都具有深刻的教化作用。既然中国古典文化发展于乡村环境,对它的教学就可以交织在对土地的欣赏和对祖先的感激之中,他们在那么多世纪里负责任地耕种了这块土地。既然未来中国,包括其粮食安全,与世界其它地区密切相关,那么某种程度上理解整个人类历史,理解如今正在塑造全球未来的一些力量,会有益于全体中国公民。科学也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对多数农村的人来说,关注点会更多地放在生物科学上,但负责供养国人的农民还需要懂得粮食的化学成分,还应该被给予相当大的自由来进行自治,因此他们也需要学习心理学和社会科学等领域的知识。
当今关注竞争性的教育考试制度是让学生为全球资本主义和新自由主义作准备,而非为生态文明或社会主义社会作准备。从竞争转变为合作在农村教育中显得尤为重要。中国需要一种教育制度引领所有的学生认识到他们可以从别人的成功中获益。这样一课对发展一种生态文明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事实上它对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而言也是必不可少的。希望中国学会如何上好这一课。无论如何,为了中国的未来,改变刻不容缓。
为农村青少年发展一种不同的教育的过程也许可以为引发这种变化提供一些机遇。如果一个班级一起通过务农而学习,那么显然,一个学生的同班同学们的工作越成功,全班就会越富裕。在整个教育过程中,学生们可以根据各人的兴趣和天赋以多种方式进行专门研究,这有助于他们深刻理解,其不同的技能可以使他们有能力为其共同体作出互补的贡献。当乡村的每一种功能都能良性运转时,村里的每一个人都会从中获益。
中国的乡村是发展这种生态文明教育的理想之地。也许中国乡村可以引领中国乃至更广阔的世界走入代表人类唯一发展前景的生态文明。
(责任编辑文格)
How Can China Move toward Sustainable Food Security?
John B. Cobb, Jr.
(TheInstituteofSino-AmericaPostmodernDevelopment,Claremont,CA91711,California,USA)
Translated by XIE Bang-xiu
Globally, food security is declining. Deserts continue to expand, aquifers are being exhausted, topsoil declines, agricultural land is lost to cities. Herbicides, insecticides, and chemical fertilizers reduce the natural fertility of the land, while the weeds and insect pests continue to evolve new forms. Irreplaceable natural pollinators like bees are being killed. The number of people who have some understanding of how to raise food is rapidly declining. At the same time overfishing and acidification are reducing the supply of seafood. Climate change intensifies the problems. The whole pattern of modern agriculture is vulnerable and unsustainable. How can China move toward food security in a globally insecure world? Healthy villages with many farmers are the backbone of food security for China. To be specific, measures as follows may be helpful: (1) shortening supply lines, (2) organic and sustainable methods, (3) flexible and intensive production to increase production, (4) limiting demand, and (5) reforming rural education and developing rural areas.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food security;sustainable farming;rural development;industrial meat production;education for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2016-03-10
小约翰·柯布(1925-),男,美国中美后现代发展研究院院长,美国著名生态经济学家,建设性后现代主义的领军人物,美国国家人文科学院院士,美国克莱蒙研究生大学终身教授,主要从事生态经济学研究。
译者简介:谢邦秀(1962-),女,湖北省公安县人,哈尔滨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生,湖北警官学院国际警务系教授,主要从事英语学科教学论以及过程教育研究。
X22;S181;F326.11
A
10.3963/j.issn.1671-6477.2016.03.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