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文坛“柳丝”笔名考略
——以许心影《脱了牢狱的新囚》的“柳序”为例

2016-03-13 11:41:24刘文菊许再佳韩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广东潮州521041
关键词:柳丝笔名丁玲

刘文菊,许再佳(韩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广东潮州 521041)



现代文坛“柳丝”笔名考略
——以许心影《脱了牢狱的新囚》的“柳序”为例

刘文菊,许再佳
(韩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广东潮州 521041)

潮州籍女作家许心影的长篇小说《脱了牢狱的新囚》的序言题为“柳序”,署名“柳丝”。关于这个“柳丝”是谁的问题,学界存在不同的说法。有人认为是丁玲,有人认为是杨人,有人认为是许钦文。通过对相关史料的钩沉、爬梳和比对,丁玲并无“柳丝”笔名,“柳序”在文风、措辞上均与丁玲不符。许钦文虽有“柳丝”笔名,却无从印证与许心影为老友之说,“柳序”文风异于他一贯的评论笔调。从笔名、文风和交游关系等多方查证、勘辨,我们认为“柳序”作者“柳丝”是现代潮州籍作家杨人,而非丁玲或许钦文。

许心影;《脱了牢狱的新囚》;柳丝;丁玲;许钦文;杨人

潮州籍女作家许心影的长篇白话小说《脱了牢狱的新囚》(以下简称《新囚》)由湖风书局1931 年9月出版。小说用日记体的形式讲述了现代知识女性翁曼罗像“失了路的迷羊”似的,虽脱离了旧式婚姻家庭的“牢狱”,旋即又沦为男权社会和性别藩篱中的“新囚”。小说序言题为“柳序”,署名“柳丝”。关于序作者“柳丝”是谁的问题,学界存在不同的说法,有人认为是丁玲,有人认为是杨邨人,有人认为是许钦文。目前大多采信许美勋的说法,认为“柳序”的作者“柳丝”是丁玲。许美勋回忆:“心影后到上海就读于上海大学。曾在上海湖凤书店出版中篇小说《脱了牢狱的新囚》,丁玲作序。丁玲还在其主编的杂志《北斗》上为该书写了广告”①参见:许美勋《瑰丽的海滩贝壳:二、三十年代潮汕文学界情况片段》一文,《汕头地方文化艺术史资料汇编》(第1辑1982年3月)汕头图书馆藏书. “湖凤书店”是“湖风书局”的误记.。许心影第一任丈夫李春鍏的女儿李魁庆撰文时转引了许美勋的说法:“心影到上海就读于上海大学,曾在上海湖风书局出版中篇小说《脱了牢狱的新囚》。丁玲作序,丁玲还在其主编的(北斗)杂志上亲自为该书撰了广告。”[1]因而,丁玲写序之说更是广而传之。这种说法之所以被采信,有两个原因,一则因许美勋是同时代人,且与许心影乃乡党好友;二则因许美勋是左联早期成员,与丁玲也很熟悉。李魁庆的说法代表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心理:“许美勋是同时代的人,他怎么会把杨邨人写的算成是丁玲呢?也许许美勋不会记错。”②口述史料:李魁庆(1947-),女,汕头大学退休教师,李春鍏的女儿. 访谈时间:2010年9月6日.如果对此进一步考证,可以发现这一时期使用“柳丝”笔名的作家有杨邨人和许钦文,丁玲并未使用过该笔名。通过对相关史料的钩沉、爬梳和比对,我们认为“柳序”作者“柳丝”是现代潮州籍作家杨邨人,而非丁玲或许钦文。

一、“柳序”作者“柳丝”不是丁玲

1926-1934年间,许心影几度赴沪以文学创作为生,发表了大量文学作品,被称为“海上颇负盛名的女作家”①《海滨》杂志,1935年第5期《编后记》,出自大成故纸堆全文数据库.许心影当时跟丁玲是很要好的朋友,据《潮籍女诗人许心影传略》[2]一文记录,丁许二人的友谊一直持续到19世纪50年代,丁玲还曾为许心影的工作写信请友人关照。不过,丁玲是否为其新书写序尚无确凿证据。

(一)丁玲无“柳丝”笔名

叶孝慎《丁玲的笔名》[3]一文考证了1928-1932年间丁玲使用笔名的情况,并无使用“柳丝”之名的记录。敬宝《关于〈丁玲的名、别名、笔名辑录〉的补正》[4]一文中补充了1928-1932年丁玲使用过的另外笔名,仍无“柳丝”一名的记录。查《中国现代文坛笔名录》一书的记录:“笔名柳丝,本名杨邨人。”[5]10基本可以判断这一时期丁玲未曾使用“柳丝”笔名。

(二)创作时间不吻合

“柳序”发表的时间与丁玲主编《北斗》的时间不一致。《新囚》于1931年9月出版,丁玲是1931年10月左右才开始主编《北斗》的。仔细查找1931-1932年共8期《北斗》杂志,并没有发现许美勋所讲的丁玲为许心影《新囚》所撰写的广告。在《春光》1934年第1卷第1期第27页查到《新囚》的新书介绍。1934年丁玲囚禁在南京,撰写这个新书广告的可能性还需考证。

(三)文风及身份不吻合

“柳序”不仅在行文上与丁玲的创作风格和文学价值观不一致,也不符合丁玲当时的身份和处境。丁玲 1927年发表的《梦珂》和《莎菲女士的日记》反映了大革命低落时期以梦珂为代表的知识女性的苦闷与迷惘,1928年发表的《暑假中》《阿毛姑娘》等作品,也对新女性的困惑和迷茫抱持一贯的同情和理解的态度:“她眼睛里看到的尽是黑暗,她对旧社会不喜欢,连同生活在这个社会中的人她也不喜欢、不满意。”[6]丁玲深感精神上的苦闷,这些作品几乎是自我形象和心理困宥的投射:“我的小说就不得不充满了对社会的卑视和个人的孤独的灵魂的倔强。”[7]150正如茅盾所说,她们是“心灵上负着时代苦闷的创伤的青年女性的叛逆的绝叫者。”[8]《新囚》在题材、主题、文体、风格上与丁玲这时期的创作有相似之处,对社会现实和女性命运的感受与思考是同一层级的。柳丝比她们的涉世经验和感悟要老道成熟,而且文中并不彰显女性立场和女性意识:“时代的大轮,把小资产阶级的少爷小姐们滚到地球以外——悬在半天空,好像钟摆一样地在那里摇摆……光明是永与他们和她们隔绝的……。”[9]以曼罗为代表的知识女性被做了一种性别上的统和,称为“小资产阶级的少爷小姐们”,作者以一种走出了迷惘期的澄明的境界,号召这些“迷羊”去追求光明。丁玲当时并不具备这种清醒和自觉,她坦言自己无力消解这种感伤低落:“因为我只预备来分析,所以社会的一面是写出了,却看不到应有的出路。”[7]381而柳丝却能够做到理智和清醒:“迷羊哟,我还是不哀怜你们,我希望你们切莫给歧路的两旁那堂哉皇哉的广告牌所述惑,快点回头,走上你们渴求光明的正途。”旗帜鲜明地批判了大革命失败后社会现实的黑暗,召唤小资产阶级走上革命的道路,这一点与丁玲当时在文坛上的身份和所处的工作环境也不符。

基于以上分析,可以推断“柳序”的作者柳丝并不是丁玲。许美勋的说法有可能是“误记”,也有可能是顾忌到杨邨人“变节”后的不良声誉,出于保护许心影的动机,更有可能是借重丁玲在文坛上和政治上的显赫地位来扩大《新囚》的影响。

二、“柳序”作者“柳丝”不是许钦文

(一)许钦文曾用“柳丝”笔名

1931年前后,文坛上使用“柳丝”笔名的作家还有许钦文。许钦文的笔名有湖山客、许钦文、蜀宾、田耳、钦文等[5]215。《许钦文年谱简编》做了补充:“1937年作《莫怕臭》,载6月1日《东南日报·沙发》,署名柳丝。”[10]《中国现代文学作者笔名录》里记录:“柳丝,首见于《稀有的春景》①此处有误,许钦文首次使用“柳丝”笔名的时间更早,1933年《黄钟》第1卷第38期就发表了许钦文署名“柳丝”的文章《关于民族主义文学》.,载1937年3月28日杭州《东南日报》副刊《沙发》。”[11]1932-1937年许钦文在杭州任教期间经常向《黄钟》投稿,据钱振纲考证:“《黄钟》上常见的作者有陈大慈、白桦、陈心纯……白鸥……许钦文(笔名柳丝)……理论方面的文章也相当多……柳丝的《关于民族主义文学》(第1卷第38期)……等都有一定的代表性。”[12]查阅《黄钟》第一至八卷共计112期,发现署名“许钦文”“钦文”“柳丝”的文章为数不少。陈梦熊还补充:“1936年,他(杨邨人)以柳丝署名,发表《关于民族主义的文学》一文,后编入《民族主义文学讨论集》。”[13]《关于民族主义文学》和《关于民族主义的文学》两文实乃同一篇,最初是以“柳丝”为笔名发表在 1933年《黄钟》第1卷第38期,后收入吴原编的《民族文艺论文集》,1934年由杭州正中书局出版。《黄钟》上发表的署名“柳丝”、且以“民族主义文学”为主要内容的文章还有以下两篇:1934年第5卷第8期《大众文学与民族主义文学》、1934年第5卷第9期《小说在民族主义文学中的地位》。这三篇文章无论在主题的内核指向或文笔的精神气韵上,都是一脉相承的,文中所阐释的观点,都可以在1934年第6卷第1期署名“许钦文”的《民族主义文学与教育》一文中找到对应。《黄钟》上发表的署名“柳丝”,且关涉“民族主义文学”论述的文章,均为许钦文所作。

(二)“柳序”文风与许钦文不符

许钦文是乡土文学的作家代表,多以江浙一带的风土、人情、世态为描写对象,笔致平白隽永,细腻含蓄中夹带一丝哀婉,代表作有《鼻涕阿二》《故乡》《一坛酒》等。许钦文的诸多文学评论见于《黄钟》,大多与“民族主义文学”的论述有关,其辩证也是层层铺陈、循序渐进式的,少有笔锋上的陡起直落。细读“柳序”,其文风抑扬顿挫,起承转合间张弛有度,炙热外放的情感力透纸背,迥然有别于许钦文一贯含蓄蕴藉、娓娓道之的笔调和内敛守持、冲和恬淡的情致。

(三)许钦文不是许心影的“老友”

许心影在 1932-1933年间用“白鸥”笔名曾在《黄钟》发表了《凤仪亭畔》《碧玉笙与赤玉笙》《雪耻》(上下)、《桃花源的破碎》《淘汰》等作品,和许钦文同为《黄钟》撰稿人,但并无史料查证两人是“老友”。许心影没有前往杭州的记载,也没有与许钦文交往的记录。许钦文自1927年4月离开北京到杭州后,一直担任教职,直到1934年夏才结束在杭州高级中学的任教,期间虽然有过几次往返上海的经历,但都是直接与鲁迅往来。从时空上看与许心影并不存在交集,更谈不上是“老友”的关系。因此,许钦文虽然使用过“柳丝”的笔名,《新囚》“柳序”的文风异于他一贯的评论笔调,而且也没有与许心影交往的印证,故而“柳序”作者乃许钦文的假设,也无从得到确证。

三、“柳序”作者“柳丝”是杨人

(一)曾用“柳丝”笔名

陈梦熊考证杨邨人使用过的笔名主要有“柳丝、文坛小卒、巴人、曼之”[13]。同时期,杨邨人还有笔名“柳风”“杨柳风”等,这些笔名的使用频率和时期是很清晰的。

1928年1月,《太阳月刊》创刊号上用“杨邨人”本名发表小说《女俘虏》《田子明之死》;同年2月在《太阳月刊》上用“杨邨人”发表《三妹》《藤鞭下》等作品;3月份用本名“杨邨人”由春野书店出版了短篇小说集《战线上》。同年 5月用“杨邨人”由亚东图书馆出版自传体小说《失踪》。

2.“左联”时期用“文坛小卒”“柳丝”笔名

1930年,杨邨人用“文坛小卒”笔名在自己主编的《白话小报》上发表了《鲁迅大开汤饼会》一文攻击鲁迅。用“杨柳丝”笔名在1932年2月4日《文艺新闻》战时特刊《烽火》上登载的《上海文化界告世界书》上签名。同年,用“柳丝”笔名在湖滨书局出版《读书方法论》一书。1933年6月17日用“柳丝”笔名在《大美晚报》副刊《火炬》上发表《新儒林外史》一文。

3.1932-1933年间集中使用“柳风”“杨柳风”笔名

1932-1934年间,杨邨人在《新垒》上刊发了不少笔名为“柳风”的文章:1933年8月第2卷第2期《与鲁迅论第三种人》《民族文学之作用》;第2卷第3期的《所谓民族文学》《所谓左翼文学》;同年10月第2卷第4期《第三种人的路》《写小说作小说与编小说》;同年12月第2卷第6期,刊登笔名“杨柳风”的《关于〈鲁迅之罪及其他〉答〈涛声〉》。

4.1934-1935年后曾用“杨柳”“巴人”笔名

杨邨人1933年从苏区归来后,用“杨邨人”本名发表了《离开政党生活的战壕》,随后又在1933年2月的《现代》第2卷第4期上发表了《揭起小资产阶级革命文学之旗》等文章。1934年用“杨柳”笔名在《新垒》上发表《国民文学的防御战(论文)》《再论国民文学》《又论民族文艺》等。1935年8月用“巴人”笔名在《星火》第1卷第4期上发表《文坛三家》,回应鲁迅的《文坛三户》。

由此可见,1930-1933年间是杨邨人频繁使用“柳丝”笔名的时期,这一笔名也为同辈作家所熟知。据季楚书回忆:“‘一·二八’战事发生后……成立了以朱镜我为首,包括‘左联’楼适夷、‘剧联’柳丝和我四人的编委会……就在二月间,柳丝在一次‘文总’会上谈起郁达夫近况……”[14]从时间上看,1931年出版的《新囚》与杨邨人这一时期频繁使用“柳丝”笔名是相吻合的。同时,1933-1934年期间,许心影也在《新垒》上频繁发表作品,如,《绿的午后》《十三》《玛利亚》等小说,二人同为《新垒》撰稿人。

(二)与许心影是乡党“老友”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左翼文坛上活跃着潮汕作家群,有杨邨人、洪灵菲、戴平万、冯铿、许美勋、许心影等,他们大多于1927-1929年间赴沪,并先后加入左联。杨邨人在潮汕作家群中可算资历颇深,他既是早期党员,太阳社发起人之一,也是左联早期成员。杜国庠、洪灵菲、戴平万等均由其推荐加入太阳社,这批潮籍作家后来又成立了“我们社”,并创办《我们月刊》,许心影的第一任丈夫李春鍏负责出版印刷工作。“我们社”开办的晓山书店设在北四川路,斜对门就是太阳社办的春野书店,这里离创造社也不远。这两家书店和创造社本是同根生,地理位置又都接近,便于随时互通消息和互相扶掖。杨邨人、蒋光慈、孟超等经常去“我们社”交流,社员之间彼此相识。据此可以推断,潮汕作家群因乡党关系和共同的文学理想而相互交游,过从甚密,这其中也包括杨邨人和许心影的交往。从“柳序”行文的措辞上也可以看出二人之间的老友关系,他称许心影“是新进女作家”,因为他不仅年长,还早于许心影开始文学创作。他说《新囚》是“一首散文诗”,称赞她“只是一个诗人”,是因为他知道许心影早在中学时代就已经是潮汕闻名的女诗人了,正因为是知根知底,所以就说的真诚中肯,言词之间溢满对后进的奖掖和提携之情。

(三)文风及创作主张相吻合

“柳序”行文风格和文学评论观点与杨邨人有诸多相似之处。杨邨人早期推崇革命罗曼蒂克的文艺,但却不过多地涉及革命加恋爱的主题,他认同的是用浪漫主义的外观包装革命的内涵与实质,而不是纯粹的情感。其作品中的罗曼蒂克体现在对暗杀和安那其主义的革命理想主义式的描写上,并带有浓厚的空想色彩。短篇小说集《苦闷》带有感伤和自传色彩,描写了时代青年的苦闷与彷徨,但他并没因此迷失、消沉,仍富有乐观精神和罗曼蒂克情怀。这一点跟《新囚》“柳序”中的观点比较接近,他不仅断言沉迷于旧时代渊薮的青年无法看到“光明之来临”,而且还醍醐灌顶、言辞恳切地呼唤知识青年投身革命、靠近理想之光:“我希望你们切莫给歧路的两旁那堂哉皇哉的广告牌所述惑,快点回头,走上你们渴求光明的正途。”杨邨人虽然也是小资产阶级知识青年,但从他提倡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创作以及投身革命等实际行动都可以看出,他是反对小资产阶级悲观、颓废和厌世情绪的,他不只一次宣称:“还我自由,将我流剩了的热血,/灌溉在革命的文学之花!”[15]许心影的《新囚》书写了时代巨轮碾压下少爷小姐们“脱了牢狱又成了新囚,成了新囚又在渴求光明”的悲剧命运,反映了迷途青年在现实与追求之间深切和痛彻的挣扎,感情真挚、热烈,极富感染力,跳脱了一般闺秀文学的自吟自唱,孤芳独赏,在山河日下的时代背景下仍然坚持高蹈革命之光的价值立场,使得读者能够从中受到精神砥砺,进而奋起投身革命。《新囚》的题材、立意明显符合了杨邨人所高扬革命文学的理论之旗,因而得到他的赞赏。

四、结语

综上所述,丁玲未曾用过柳丝这一笔名,说她给许心影《新囚》写序的说法虽有许美勋的回忆相佐,但“柳序”在文风、措辞上均与丁玲的观点、身份不符,因而此种说法无法得到确证。说丁玲在《北斗》为《新囚》做新书广告,也并无证据,实际上《新囚》的新书广告发布在《春光》1934年第1卷第1期第27页。许钦文虽有“柳丝”笔名,却无从印证“老友”一说,且“柳序”文风异于许钦文一贯的评论笔调。杨邨人有“柳丝”笔名,且与许心影乃乡党好友,彼此熟稔,深谙许心影的才华和性情,与“柳序”中的“老友”一说相映衬。加之“柳序”扬厉外放的行文和杨邨人一贯铿锵顿挫的文风同出一辙,因此,可以进一步确定,“柳序”作者“柳丝”乃现代潮州籍作家杨邨人,而非丁玲或许钦文。

[1] 李魁庆. 潮籍女诗人许心影[J]. 鲁迅研究月刊,2008,(1):89-90.

[2] 李坚诚,刘文菊. 潮籍女诗人许心影传略[J].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2012,(3):5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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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敬宝. 关于《丁玲的名、别名、笔名辑录》的补正[J]. 社会科学战线,1981,(2):146.

[5] 曾健戎,刘耀华. 中国现代文坛笔名录[M]. 重庆:重庆出版社,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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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丁玲. 丁玲文集:第5卷[M]. 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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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钱振纲. 民族主义文艺运动社团与报刊考辨[J]. 新文学史料,2003,(2):189-200.

[13] 陈梦熊. 杨村人其人其事[J]. 汕头大学学报,1988,(3):119-126.

[14] 左联回忆录编写组. 左联回忆录[M].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206.

[15] 杨邨人. 离开政党生活的战壕[J]. 读书杂志,1933,3(1):1-10.

(编辑:刘慧青)

Research the Pseudonym of “Liu Si” on Modern Literary Circles——Taking “Liu Xu” in Xu Xinying’s The New Prisoner out of Prison for Example

LIU Wenju,XU Zaijia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Hanshan Normal University,Chaozhou,China 521041)

The new prisoner out of prison,a full-length vernacular novel witted by modern Chinese women writer,Xu Xinying. Title of the preface is “Liu Xu (柳序)”,witted by “Liu Si (柳丝)”. There are different views on the question of “Who is ‘Liu Si’”. These possible answer include Ding Ling,Xu Qinwen or Yang Cunren. On the one hand,Ding Ling does’t have the pseudonym of “Liu Si”;on the other,style and wording of this writing are not in agreement with the standpoint and identity of Ding Ling. Although Xu Qinwen has the pseudonym of “Liu Si”,it doesn’t have any other material to confirm that the profound friendship existing between Xu Qinwen and Xu Xinying. In addition,style of “Liu Xu” is far different from the comment style of Xu Qinwen. Based on some historical material,include pen name,writing style and intimate relationship,we can furtherly make a conclusion that writer of “Liu Xu” is the modern Chinese writer Yang Cunren,rather than Ding Ling and Xu Qinwen.

Xu Xinying; The New Prisoner out of Prison; Liu Si (柳丝); Ding Ling; Xu Qinwen; Yang Cunren

I206.6

A

1674-3555(2016)01-0084-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6.01.012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2015-06-12

2013年度潮汕历史文化研究项目(13LW15)

刘文菊(1968- ),女,湖北郧西人,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女性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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