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A传感器蛋白催化酶PKR研究新进展

翟景波， 高 巍, 王秋波, 吕昌龙*

(1.内蒙古民族大学 布鲁氏菌病研究所，内蒙古 通辽 028000；2.中国医科大学 免疫学教研室，辽宁 沈阳 110122)

RNA传感器蛋白催化酶PKR研究新进展

翟景波1,2， 高 巍1, 王秋波2, 吕昌龙1,2*

(1.内蒙古民族大学 布鲁氏菌病研究所，内蒙古 通辽 028000；2.中国医科大学 免疫学教研室，辽宁 沈阳 110122)

PKR(Protein Kinase Double-Stranded RNA-Dependent)是丝氨酸-苏氨酸催化酶，细胞浆中重要的RNA传感器(RNA sensor)，能自身磷酸化，也可使真核细胞初始化因子2亚单位(subunit of eukaryotic initiation factor 2, eIF-2α)磷酸化。PKR结合病毒dsRNA通过激活PKR/eIF-2α信号通路，抑制病毒基因的翻译，降低病毒蛋白合成，有效减少病毒复制。PKR还可通过激活IκB(inhibitor of NF-κB)/转导核因子(NF-κB, nuclear factor κB)信号通路抑制病毒的转录。PKR与肿瘤的发生具有相关性，能作为治疗癌症的靶点。本文主要综述PKR的分子生物学性质、PKR分子的活化、PKR 对IFN转录和转录后的调节、PKR的信号转导、PKR对非病毒病原体感染的调节、PKR对肿瘤细胞的调节等方面的最新进展。

RNA传感器；蛋白催化酶PKR；PKR/eIF-2α信号通路；癌症治疗靶点

PKR(Protein Kinase Double-Stranded RNA-Dependent)为双链RNA依赖性蛋白催化酶，也称IFN诱导型蛋白催化酶(Protein Kinase regulated by dsRNA)，是主要存在于胞浆内并于多种细胞中广泛表达的丝氨酸-苏氨酸位点磷酸化催化酶，在哺乳动物细胞胞浆中通常以非活性单体形式存在且表达量很低[1-3]。在研究干扰素诱导细胞抗病毒防御机制时发现PKR在抗病毒方面起重要作用。PKR与肿瘤的生成具有相关性，能作为治疗癌症的靶点。本文仅就PKR的分子生物学性质、PKR分子的活化、PKR 对IFN转录和转录后的调节、PKR的信号转导、PKR对非病毒病原体感染的调节、PKR对肿瘤细胞的调节及PKR的研究展望等方面的最新进展进行综述。

1 PKR的一般介绍

1.1 PKR的分子生物学性质

PKR编码基因为单基因，分别位于人染色体2p21-22和小鼠染色体17E2。人PKR基因包含17个外显子，小鼠为16个。PKR启动子包含两个重要基序：一是控制PKR基本表达的催化酶保守序列(kinase conserved sequence，KCS)；二是增加PKR表达的干扰素刺激反应元件(interferon-stimulated response element, ISRE)序列，该序列被干扰素刺激基因因子3(interferon-stimulated gene factor3, ISGF3)转录复合物占据[4]。人PKR含有551个氨基酸残基，分子量约为62 kDa；小鼠PKR含有515个氨基酸残基，分子量约为58 kDa[3]。PKR多肽链的C末端含有1个催化结构域(kinase domain，KD)，N末端含有2个dsRNA结合结构域(dsRNA binding domains，dsRBD), dsRBD调节催化酶活性。小鼠编码的上述3个结构域通常具有组织细胞依赖性，在不同组织中表达水平有所不同。人胚胎发育过程中的不同时期不同组织的PKR表达水平也存在差异。芽胞和未成熟间质细胞表达水平低下，大量的分化组织如上皮细胞表达量高[2]。

1.2 PKR分子的活化

在自然条件下，KD与dsRBD相互作用，PKR分子结构处于封闭的非活化状态[2,5-6]。dsRNA与dsRBD结合使KD从自身分子中起阻碍作用的dsRBD中释放出来，导致PKR分子构象发生变化，PKR分子形成二聚体并被磷酸化，进入活化状态。活化的PKR分子催化其底物eIF-2α第51位点的丝氨酸磷酸化，削弱了eIF-2分子活性。因为大部分病毒mRNAs翻译都需要eIF-2分子的参与，eIF-2分子活性降低使侵入胞内的病毒mRNA翻译或蛋白合成受阻。PKR分子的两个dsRBDs分别包含70个氨基酸的基序，连接一个含有20个氨基酸残基的连接子[2,5]。PKR-dsRNA结合域的分子结构由核磁共振测定，含有两个相同的α-β-β-α折叠，而20个氨基酸残基的连接子全部处于随机螺旋构象中，这种结构有利于dsRBD缠绕dsRNA分子，促进蛋白-核酸之间的相互作用。这就不难解释作为PKR分子激活剂，dsRNA分子要求有效长度，即dsRNA分子少于30个碱基就不能结合或激活PKR分子。短链干扰RNAs(short interfering RNAs，siRNAs)长度为19～29个核苷酸，通常不能够激活PKR分子，dsRNA链激活PKR分子的合适长度为80个碱基或高于80个碱基，并且这种激活作用与dsRNA分子序列中碱基种类没有关联[2]。

大部分激活PKR分子的天然dsRNA分子都是在被病毒感染的细胞中作为病毒复制或转录副产物而合成的。对于RNA病毒，dsRNA复制形式是新基因组RNA拷贝强制合成的中间体；对于DNA病毒，如疫苗病毒(vaccinia virus,VV)、腺病毒和单纯疱疹病毒(herpes simplex virus,HSV)则具有反方向开放读码框(ORFs)，该读码框在感染的细胞中能产生重叠的转录产物mRNA，折叠成能激活PKR分子的dsRNA片段。IFN-γ mRNA 5′端假结体(pseudoknot)具有能更高特异性激活PKR分子的结构，但在控制IFN-γ分子合成方面的作用还不十分清楚[2]。此外，PKR分子自身二聚体化对于其自身活化也非常重要，如用谷胱甘肽S-转移酶替代dsRBD使PKR分子自身二聚体化，在体外体内都能激活PKR分子。PKR分子自身二聚体化后，便迅速在活化的氨基酸残基片段中自身磷酸化。其中446位和451位苏氨酸残基在活化期间被磷酸化，这进一步稳定了PKR分子的二聚体结构，提高了催化酶的催化活性[2]。

PKR分子除了能被病毒的dsRNA激活外，还能被IFN-γ、白细胞介素1(IL-1)、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脂多糖(LPS)、血小板生长因子(platelet-derived growth factor，PDGF)和人工合成的聚肌胞苷酸(poly(I:C))激活，也能被其他刺激激活，包括氧应激反应、生长因子和细胞蛋白如PKR相关激活剂(PKR-associated activator，PACT)和Toll样受体(Toll-like receptors, TLRs)，其中PACT只有在dsRNA缺失的情况下激活PKR分子[5-7]。事实上，PKR-/-小鼠也能被包括流感病毒在内的多种病毒感染，这一现象只能解释为流感病毒不生成dsRNA，病毒RNA基因组末端之间形成的锅柄状二级结构，在流感病毒感染期间刺激PKR分子[8]。

2 PKR 对IFN转录和转录后的调节

PKR能检测到病毒dsRNA分子并启动IFN基因表达的信号通路，通过eIF-2介导的翻译控制机制间接提高IFN-β转录水平。PKR瞬时沉默削弱了IFN-β转录产物，在脑心肌炎病毒(encephalomyocarditis virus,ECMV)感染PKR基因缺陷的细胞内表达的IFN-β转录产物全部缺少poly(A)尾，说明PKR对于保障IFN-β mRNA的完整性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PKR在转录后阶段继续调节IFNs的合成，在被病毒感染或被poly(I:C)刺激的PKR基因缺陷细胞内，IFN-α和IFN-β的蛋白表达量下降，表明PKR在应对病毒感染时促进IFN-α和IFN-β蛋白表达发挥重要作用，并且这种作用是通过调节IFN-β转录产物的完整性来实现翻译成具有功能的蛋白质的[6]。PKR对IFN-α和IFN-β mRNA的稳定作用，保证了IFN蛋白的大量生成[8]。PKR是病毒感染时诱导抗病毒应激颗粒(antiviral stress granules,avSGs)的细胞浆体生成的关键因素，SGs提供了一个抗病毒蛋白和非己RNA配体非己RNA配体表述正确，详见文献9：SGs provide a critical platform for interactions between antiviral proteins and non-self RNA ligands.)相互作用的重要平台，SGs和抗病毒固有免疫之间具有紧密的相关性[9]。PKR通过IκB/NF-κB信号通路抑制剂在转录控制和信号转导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在被感染的细胞内PKR诱导细胞自噬、细胞凋亡和抑制细胞生长，以利于控制病毒在宿主细胞内复制和传播[8]。

3 PKR的信号转导

PKR除了具有调节IFN分子的转录和翻译外，还具有转导信号的功能，涉及信号转导的分子有NF-κB、信号转导和转录激活剂1和3(signal transducer and activator of transcription-1 and -3，STAT-1 and -3,)、IFN 调节因子1(INF regulatory factor-1，IRF-1)、激活转录因子3和4(activating transcription factor-3 and -4，ATF-3 and -4)、p53、激活蛋白1(activating protein, AP-1)、Jun N-末端蛋白催化酶(Jun N-terminal protein kinase，JNK)、p38和有丝分裂原活化蛋白催化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s，MAPK)[6]。PKR分子通过与dsRNA结合的活性，能够下调登革热病毒(dengue virus,DENV)感染人肺上皮细胞IFN的表达产物[10]。PKR/eIF-2α信号转导通路能抑制新城疫病毒(Newcastle disease virus)的复制[11]。PKR干预的信号转导通路还有Toll样受体1、3和4(Toll like receptor1、3 and 4，TLR1、3 and 4)，与适配子分子TNF受体相关因子2、3和6(TNF receptor-associated factor2、3 and 6，TRAF2、3 and 6)相互作用通过AP-1、NF-κB或IRF-3/7影响基因转录活性[2]。

4 PKR对非病毒病原体感染的调节

PKR-/-成纤维细胞接触脂多糖(LPS)引起IL-6和IL-12 p40表达缺失，这两种细胞因子在被LPS刺激的PKR-/-小鼠内血清浓度减少。用TLR2和TLR4配体刺激小鼠肺泡巨噬细胞，PKR促进IL-6和TNF-α的生成[5]。

在早期人血单核细胞中卡介苗素(Bacillus Calmette-Guerin，BCG)诱导依赖于PKR的IL-6、IL-10和TNF-α的蛋白表达[5]。表达是通过调节PKR/eIF-2α信号通路完成的。PKR直接诱导下游分子MAPK，该分子活化促使NF-κB分子 转移到细胞核内，以此来介导特异性细胞因子基因转录。这些说明了PKR在对抗结核分枝杆菌(Mycobacteriumtuberculosis)感染调节免疫应答方面发挥重要正调节作用，PKR是固有抗M.tuberculosis感染的重要分子[12]。然而后来的研究又得到了相反的结果，PKR-/-小鼠比野生型小鼠含有更少的活体M.tuberculosis和肺病原体，即PKR-/-小鼠比野生型小鼠M.tuberculosis载量低，显示出小鼠体内对M.tuberculosis良好的控制，同时被M.tuberculosis感染的小鼠巨噬细胞凋亡增多，巨噬细胞应答产生的IFN-γ的活性增强，在野生型小鼠的巨噬细胞中，活化的IFN-γ激活PKR分子，活化的PKR分子介导巨噬细胞失活因子IL-10表达。IL-10被IFN-γ诱导表达很低的水平，就会强烈地降低IFN-γ依赖性巨噬细胞的活化。所以，在PKR基因缺失的情况下，巨噬细胞活化程度更高。PKR限制巨噬细胞活化的作用可以理解为PKR是IFN-γ诱导IL-10低水平表达的中介物[7]，显然PKR发挥负调节作用。这两种相互矛盾的结果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结果为正调节作用的实验采用的早期人血单核细胞，是体外实验，没有反应体内的生理状态，而结果为负调节作用的实验材料是小鼠，反应体内的生理状态；另一种可能：正调节作用是通过早期人血单核细胞转染[Arg296]PKR突变质粒实验[12]获得的，该质粒PKR编码基因 C端(PKR催化结构域)296位赖氨酸密码子突变为精氨酸密码子，突变后的PKR蛋白能通过精氨酸残基与赖氨酸残基相互作用，特异性阻碍体内野生型PKR分子的活性，使细胞表现为PKR功能缺失状态。负调节作用是通过PKR编码基因 N端(dsRNA结合结构域)2,3 号外显子缺陷小鼠实验[13]获得的，这种负调节作用可能源于这些基因缺陷小鼠PKR基因敲除的不彻底。只有把小鼠体内PKR基因完全删除，才能明确PKR在体内清除细菌方面发挥的作用[14]。无论是正调节作用还是负调节作用都说明PKR在抗M.tuberculosis感染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在人和小鼠巨噬细胞中活化PKR分子能促进亚马逊利什曼原虫(Leishmaniaamazonensis)的体外复制，这是PKR依赖性IL-10表达产物介导的效应[15]。脂磷酸聚糖(lipophosphoglycan，LPG)为L.amazonensis表皮组分，诱导PKR启动子活化，L.amazonensis感染或LPG诱导细胞表达PKR需要TLR2通过内吞溶酶体参与，L.amazonensis感染巨噬细胞或LPG处理巨噬细胞诱导IFN-1表达能够使感染进一步加剧，L.amazonensis诱导PKR表达依赖于IFN-1转导信号，IFN-1表达和促进感染需要PKR转导信号，L.amazonensis感染或LPG诱导的IFN-1表达依赖于TLR2通过内涵体转导信号，L.amazonensis感染凭借PKR诱导超氧化物歧化酶(superoxide dismutase 1, SOD1)，L.amazonensis感染巨噬细胞通过TLR2和IFN-1转导信号导致SOD1表达，弥漫性利什曼患者的皮肤病灶展现出高浓度的PKR和IFN-β阳性细胞，这些结论表明在L.amazonensis感染巨噬细胞模型中PKR表达和IFN-1表达相互依赖，以IFN-1/PKR为轴心信号转导通路在非病毒感染方面是重要的[4]。

巨噬细胞和小神经胶质细胞是防御弓形虫(Toxoplasmagondii)侵害的重要效应物，这些细胞通过PKR信号转导，CD40应答杀死寄生虫。CD40加强了宿主抵抗眼睛和脑弓形体病，通过TRAF6结合位点活化PKR分子，这一过程也依赖于TRAF2，TRAF2作为中介促进TRAF6-PKR相连，使PKR分子活化。PKR连结CD40-TRAF转导信号来激发细胞自我吞噬通路并杀死T.gondii。这些结果显示出PKR是抗微生物活性的中介物，是抵抗非病毒病原体诱发疾病的触发器，同时也提供了CD40和PKR分子之间具有相关性的新启示[5]。

5 PKR对肿瘤细胞的调节

PKR基因位于人染色体2p21-22，在白血病、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和恶性淋巴瘤等骨髓增生疾病中经常发生基因重排[2]。PKR负调节白血病进程，同时激活蛋白磷酸酶2A(protein phosphatase,PP2A)，抑制B淋巴细胞瘤2(B-cell lymphoma 2，Bcl-2)，促进细胞凋亡。PP2A为PKR底物，活化后使Bcl-2直接脱磷酸来调节固有凋亡信号转导通路，以PKR/PP2A为轴心的信号转导通路负调节白血病进程，是感应化疗体内体外白血病细胞所必需的[16]。急性T细胞白血病细胞系Jurkat细胞高水平表达源于PKR的衍生形式的缩短版PKR分子[17]。多种白血病来源的细胞系不表达活化的PKR分子，多种白血病人和骨髓发育不良者PKR表达水平都减少，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相关研究显示，28例病人尽管表达全长PKR蛋白分子，但其中21例检测不到PKR分子活性。原因是这些病人的PKR分子不能被激活或磷酸化[18]。

很多人类肿瘤细胞中都能发现PKR分子表达水平升高，有报道称，结肠癌、乳腺癌、黑色素瘤和肝癌中PKR表达水平和活性都增加[2]。在肺腺癌中，PKR高表达的病人比PKR低表达的病人生存期短[19]。在淋巴结阴性直肠癌中，PKR表达水平与疾病复发相关[20]。更进一步的研究表明，对于特定的肿瘤而言，增加PKR表达水平能使病人预后更好。相对于肿瘤来说，正常组织的PKR表达水平更低[2]。

6 展 望

PKR控制翻译，是重要的自身分子磷酸化及eIF-2α分子磷酸化催化酶，其蛋白分子中酪氨酸磷酸化的发现开辟了探索生化功能的新途径。PKR分子是细胞内目标蛋白生产的“治安员”，如果eIF-2α分子被磷酸化，细胞就能终止多数mRNA的翻译过程，在病毒感染期间，目标蛋白合成就能停止。在增殖性病毒感染期间，如果初始感染被控制，细胞就能继续生存；如果PKR分子被连续激活，细胞就凋亡。

尽管PKR的研究已经很深入，但还存在很多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如dsRNA分子触发PKR分子自身磷酸化，但dsRNA分子在正常细胞中是怎么产生的？诱导剂是什么？以及是否存在dsRNA常规转运途径等。应用dsRNA分子特异性单克隆抗体有助于定位dsRNA分子在正常细胞和病毒感染细胞中的位置。同样，磷酸化PKR的抗体通过共聚焦显微镜能定位dsRNA分子和活化的PKR分子。在病毒感染等应激条件下，NF-κB分子被PKR激活，触发细胞中凋亡基因转录。在正常细胞中，如果PKR分子被激活，NF-κB分子就被诱导表达，抗凋亡基因也被诱导表达以此来对抗PKR诱导的细胞凋亡。PKR控制成熟T淋巴细胞的生长，用常规的小RNA处理后，被活化的PKR/NF-κB信号通路触发细胞毒T淋巴细胞和IFN-γ应答。这一重要研究领域能用于探索疫苗和基因治疗。PKR能作为癌症的替代标记，肿瘤生长和PKR活性具有相关性，PKR能作为癌症治疗的靶标，思路是特异性激活PKR分子来诱导细胞凋亡或摧毁肿瘤细胞。

筛查PKR分子的激活剂或抑制剂是药理学产业一个非常热门的领域，可以通过化合物“图书馆”来进行开发，如美国Agios制药公司致力于癌症新陈代谢和先天性代谢异常领域的研究，以挽救患者的生命，并且公司在该领域处于领先地位。在这两个领域,该公司正寻求一种释放细胞代谢的革命性疗法。该公司在2016年6月11日于哥本哈根举办的欧洲血液学协会(European Hematology Association，EHA) 第21届大会上报告了两款PKR分子激活剂AG-348 和 AG-519临床前和临床研究的一些原始数据[21]。在某些PKR活性低的肿瘤细胞中，溶细胞病毒优先生长，而在相对应的正常细胞中PKR活性高，溶细胞病毒复制被阻止，不影响正常细胞的生长，所以应用溶细胞病毒来选择性地摧毁这些肿瘤细胞是一个非常可行的方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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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vances in RNA Sensors Protein Catalytic Enzyme PKR

ZHAI Jing-bo1, 2, GAO Wei1, WANG Qiu-bo2, LYU Chang-long1, 2

(1.BrucellosisInst.,InnerMongoliaUni.fortheNationalities,Tongliao028000; 2.Teach. &Res.Div.ofImmunol.,ChinaMed.Uni.,Shenyang110122)

PKR (Protein Kinase Double-Stranded RNA-Dependent) is a serine/threonine catalytic enzyme, an important RNA sensor in cell plasm, that could auto-phosphorylate, also could phosphorylate α-subunit of eukaryotic cells initialization factor 2α (eIF2α). PKR binding viral dsRNA inhibits translation of viral gene through stimulating signal path to decrease viral protein synthesis, and effectively to reduce viral replication. In addition, PKR could also inhibit viral transcription through stimulating IκB(inhibitor of NF-κB)/NF-κB(nuclear factor κB)signal pathway. PKR has reciprocity with genesis of tumor and can be used as a target of cancer therapy.In this paper, we mainly review recent progress on the molecular biology character, the activation, the regulating to IFN’s transcription and translation, the signaling pathway, the protection against non-viral pathogen infection and the modulating tumor cells of PKR, and preview the perspectives of PKR studying.

RNA sensors； protein catalytic enzyme PKR； PKR/eIF-2α signal pathway； target of cancer therapy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270972)；市校合作项目(SXZD2012019)；2015年内蒙古自治区科技创新引导奖励资金项目

翟景波 男，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免疫药理学。E-mail:laozhaisc@hotmail.com

* 通讯作者。男，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黏膜免疫和DNA疫苗。E-mail:changlonglyu@hotmail.com

2016-04-11；

2016-08-02

Q78;R37

A

1005-7021(2016)06-0093-05

10.3969/j.issn.1005-7021.2016.06.016

(KJCX15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