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价值观大众化：西方的经验及其借鉴

黄荣，王飞

(华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41)



核心价值观大众化：西方的经验及其借鉴

黄荣，王飞

(华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41)

摘 要：在简要论述核心价值观及其大众化的内涵、机理与效用基础上，从政府主导、政党推动、学校教育、社会教化四个维度梳理了西方发达国家推进社会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方式及其实践经验，并提出中国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化过程中借鉴其经验的方略：充分发挥执政党和政府的主导作用；建立多元主体协同推进的机制；增强学校教育的主渠道功能。

关 键 词：核心价值观；大众化；西方经验；借鉴方略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作为当下中国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重大工程， 既是执政党以马克思主义引领社会思潮、掌握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基石，也是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制度的关键所在。因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建构及其实践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问题。

目前，学界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主要集中于其探源性研究、建构与实践研究、认同机制研究等方面。方爱东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与现实的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社会主义制度的完善是双向互动的”[1]；邱仁富则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实践关键在于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相融合[2]；江畅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命力关键在于“理论”以及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理论需求[3]。许海等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

近年，中国学者对西方国家核心价值观大众化实践及其经验的研究较少，且大多是对某地区或某国家实践经验的梳理，如周利芳等[9 ]对国外核心价值观建设实践类型的介绍，陈延斌[10 ]对欧美国家核心价值观的传播路径的研究，范树成[11 ]对美国核心价值观教育的探讨，以及张陟遥、戴玉琴[12 ]等对新加坡高校的核心价值观教育范式的剖析。基于学界对国外相关经验的系统性研究比较零散，笔者拟对西方国家核心价值观大众化，包括核心价值观大众化过程中的灌输、宣传和普及的方式、方法及其实践经验予以初步梳理和提炼，以期对当下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化提供借鉴。

一、核心价值观及其大众化的机理与效用

一个国家或社会的价值观就是某一社会群体判断社会事务时依据的是非标准、遵循的行为准则。核心价值观就是指在国家意识形态中居于主导地位、具有引领社会发展价值导向作用的核心价值理念，是社会大众价值诉求最集中、最鲜明的体现。任何国家的核心价值观都不是凝固不变的，总是随着社会发展而凝练、形成且符合社会发展要求。也就是说，核心价值观是国家历史发展中动态性建构的价值理念。它的产生与发展对一个国家(民族)国民性的形成具有潜移默化的作用，并反作用于国家的经济基础。

核心价值观大众化包括两个维度，即在民众实践基础上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和从理性认识到实践，即理论创新发展阶段的大众化与理念传播、教育阶段的大众化。前一维度是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根本和基础，后一维度则是其大众化目的的实现和对第一阶段的检验。本研究主要探讨理念传播、教育阶段的大众化问题。

关于社会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机理，不少专家进行了研究。唐凯麟认为文化认同非常关键，核心价值观必须建立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上[13]。郭建新认为核心价值观的高度抽象性以及极高的总体性决定它必须转化成具体价值观，并通过生动活泼、深入浅出的说理教化才能促人认同并化为行动[14]。笔者认为，社会核心价值观作为整个社会的核心价值理念，实现其大众化就必须把理念转化为理想、德性、政策。化理念为理想就是要解决理论抽象与大众认识具象的矛盾，化理念为德性就是要促进广大民众实现理论外化与内化的统一，化理念为政策则是要解决从理论认知到利益认同的转化问题。

民众对于核心价值观的理解和认同必须通过感染与渗透才能实现。感染力是渗透力的来源，渗透力又蕴藏于感染力之中，这是意识形态认同的基本特点。每个人都有基于自身个性追求自我价值实现的自由与权利，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根本目的是在尊重个体多样化需求的基础上实现其对真、善、美的追求，必须坚持核心价值主导与多样价值追求相统一、情感认同与价值同构相融合。在推进核心价值观大众化时必须注重传播、渗透方式和教育手段的生活化、专业化，选择贴近各类群体的传播方式和话语体系，否则，就会脱离其心理和实际而事倍功半，甚至流于形式，劳而无功。

社会核心价值观在社会经济发展中具有重要的内在驱动与价值导向作用。社会核心价值观及其大众化的效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通过凝聚公民共识而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精神动力。民众既是社会物质文明的建设者，也是推动社会精神文明发展进步的主体。公民参与政治、经济、社会活动的合作能力和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曾经指出：理论一经掌握群众，就会变成物质力量。社会核心价值观作为社会整体利益的理性表达，一旦为民众广泛接纳和认同，必然增进其政治认同及其对国家发展的责任感，进而为其积极参与社会经济建设提供不竭的精神动力。二是有效引导民众对社会思潮做出理性判断和选择，减少不良社会思潮的误导，这是核心价值观导向性的根本体现。每个社会在不同历史时期都存在各种对主流意识形态产生冲击的社会思潮，虽然它们既有自然传播的也有人为传播的，其产生的影响力也不尽相同，但错误社会思潮的传播对民众思想产生的显性或隐性危害都是不言而喻的。

二、西方社会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经验

西方发达国家推进社会核心价值观建设的主要做法和经验可以简要概括为：政府主导、政党推动，以学校教育为主渠道，多元主体协同推进及全方位开展的社会教化。

(1) 政府主导。政府作为社会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主要实施者，其主导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其一是通过立法彰显社会核心价值观的法律地位。法国 1946年颁布的宪法明确规定共和国的信条为“自由、平等、博爱”，正是借助宪法的法律效力和巨大的政治影响力，法律至上、公平正义、自由、平等、博爱等法国社会核心价值理念得到民众广泛认同。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也认为，美国民众崇尚自由、珍视人权、追求平等的国民性格的形成与美国宪法“法律的正当程序”和“平等保护”等条款蕴涵的美国社会核心价值理念不无关系[9]。其二是通过政府财政税收等倾向性的政策支持进行引导。如美国虽不直接干涉思想政治教育课程设置及其教材编写，但通过政府资助权威性专业协会开展研究，并据其研究成果提出相关课程设置、教材编写建议或样本。多数建议和样本因具有较高参考价值而被采用，从而实现了政府通过选择性的财政支持间接地向公众传达政府认同的社会主流价值观的目的，充分体现了国家意志[15]。其三是通过监管协调控制等行政手段来加强对社会核心价值观传播的引导。政府监管部门通过营业许可执照的发放、媒体纠纷的处理、出版发行的审核、违规报道以及低俗文化的惩罚等方式约束和引导文化服务性机构，达到对社会核心价值理念传播的引导。

(2) 政党推动。政党特别是有较大影响的政党注重依托党内精英、干部和党员基于民意创新性地阐释和传播社会核心价值观以引领社会思潮。而执政党对于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引领则既有理论建构还有思想灌输。西方国家的执政党较为重视其精英分子作用的发挥，支持他们将执政党的价值观与社会核心价值观融会贯通，并通过各种政治演讲、竞选、集会讲话等途径传递给民众，并同参与民众进行有效沟通，以争取大众的认同和支持；鼓励精英分子参与或兴办公民教育、社团教育、公益教育，借此将社会核心价值观与政党理念植根于民众之中。此外，西方政党还善于依据社会核心价值观念提出社会发展的政策主张，并通过党章、党纲、宣言予以彰显，以此感召和激励党员围绕共同理想改造社会。如瑞典社会民主党为了“建立一个没有高低贵贱，没有阶级差别、性别歧视和种族差异，没有偏见和歧视的社会”[9]，将“自由、平等、团结”作为其民主社会主义的理想目标和核心价值追求，从而实现政党理想与国家、民族和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对接，既增进了党员政治认同，也吸引了公众参与，获得了公众的支持。

(3)学校教育。处于青少年阶段的学生，其人生观、价值观可塑性较大。西方国家十分重视发挥学校在社会核心价值观传授和传播中的主渠道功能，通过向学生灌输社会核心价值观于无形中抵制了各种不良观念和错误社会思潮的影响。如为了抵御伊斯兰极端主义思想的影响和加强社会凝聚力，英国2007 年便在中小学实施英国传统价值观的教育计划，加强言论自由、多元文化、尊重法治等核心价值观教育[9]。

除了向学生灌输社会核心价值观念外，国外还执行严格的教师选拔标准，并不断改进教师队伍的管理及师德的培育。学校创设的核心价值观教育课程、通识教育课程非常贴近学生需要和社会需求，而且这类课程不是单纯的教师宣讲，而是坚持以渗透教育为主、灌输教育为补充，利用多样性的现代教学手段和生动的教学方法来提高核心价值观教育的效果。如组织学生参加各种公益活动和社会实践，让学生在实践中接受核心价值理念。同时还将核心价值观教育融入各专业和学科课程教学中，如英法等国将核心价值观教育与伦理、法学教育结合的模式就产生了良好效果[11]，此外，西方一些发达国家还十分注重通过大学精神和校园文化等增进学生对社会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如美国的学校经常举行升国旗、唱国歌、国庆典礼等活动，中小学校要求学生每天都向国旗致敬，并宣读《效忠誓词》，以此强化美国社会核心价值理念[9]。

(4) 社会教化。西方发达国家非常重视核心价值观的社会教化。他们将家庭作为社会核心价值观教化的逻辑起点，始终认为良好的家庭教育是培养合格公民的基石，父母是培养青少年认同社会核心价值观的良师益友。如美国人在家庭教育中也不乏以“美国精神”为内核的公民教育启蒙[12]，培育其后代对国家传统文化和民主、自由精神的自豪感及对国家团结统一的责任感。家庭教育的渗透，无形之中为其核心价值观认同奠定了基础。另一方面，政府鼓励相关主体发挥各自优势开展核心价值观的社会教化，为核心价值观教化的全员覆盖和不断深化提供保障。西方国家最重要的社会教化形式是社区教育。社区教育的最大特色在于其社会性，能够让广大民众在真实的社会环境和社会生活中体验、感受、实践社会核心价值观。这已经成为美国社会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一大特色。同时，博物馆、纪念馆、历史文化名胜古迹均免费开放，通过各种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直观地向公众展示国家历史与成就，让国民亲身感受文化遗产魅力的同时，灌输社会核心价值理念，增强民众对于国家和政治的认同。

三、西方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经验借鉴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大政治报告明确提出：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西方国家强化民众对社会核心价值观认同和实践的方法论方面经验值得中国借鉴。这里需要强调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西方社会的核心价值观是有本质区别的价值理念。本研究提出的经验借鉴指的是其推行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方式和方法的“洋为中用”。笔者认为进一步推动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化应建立执政党和政府主导、多元主体协同、社会全覆盖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化创新、传播、教育的机制。

(1) 充分发挥执政党和政府的主导作用。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发展，多元化的社会思潮对中国主流意识形态的冲击日益加剧。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大众化必须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充分发挥执政党和政府的主导作用。要加强党员干部队伍的价值观教育和理想信念教育，发挥党员干部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中坚和示范作用。各级党组织尤其是理论研究和宣传部门要进一步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阐释和柔性表述与传播。党内的政治精英和知识精英分子也应发挥自己的社会影响力，推进核心价值观的社会认同和大众实践。

政府则要在强化全心全意人民服务价值理念，加快职能转变，塑造正直、廉洁、高效的服务型政府形象，引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实践。在此基础上，通过制定和完善政策法规，将核心价值理念、体系的建构、传播、实践等制度化、法治化，使之成为国民必须遵守的行为规范，为核心价值观大众化提供一系列切实可行的制度保障。如针对学校核心价值观教育投入不足等问题，建立由中央或地方政府为主，学校、企业等相关主体共同参与的投入机制；政府激励和扶持民间社会团体、学术组织积极参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实践。当下尤为重要的是，政府应充分利用公权力，完善利益分配制度安排，凸显效率与公平兼顾的社会主义分配制度的本质特征，并通过财政、税收等宏观调控政策彰显“共同富裕”的社会核心价值理念的权威性，发挥政策调控对社会大众价值取向的规制和引导功能。

(2) 建立多元主体协同推进的机制。多元主体协同机制是西方社会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的重要经验。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化应当借鉴这一经验，努力形成政府、媒体、学校、企业以及民间组织等多元主体参与、协同推进的格局。建立起以全方位覆盖的核心价值观大众化组织体系，实现情感性认同、知识性认同、实践性认同的统一。

要发挥大众传媒特别是新媒体和娱乐媒介的作用。核心价值观的心理认同作为一种价值互认的模式，既需要共同的社会生活基础，也需要传媒引导[16]，大众传媒在核心价值观传播中具有创造良好社会文化环境，促进心理认同的功能。马尔库塞莱曾驳斥信息和娱乐媒介的非意识形态性：“人们真的能将作为信息和娱乐工具的大众媒介区别开来吗？实质上不发挥思想引导、政治控制功能的大众媒介在现代社会是不存在的。”[17]新闻传媒主体要强化传播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社会责任感，通过报刊宣传报道大量优秀道德典型人物、模范事迹，利用基于互联网的博客、微信、微博、门户网站等新兴传媒生动地阐释、广泛地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理念，提高网民对社会思潮的认识和鉴别能力。影视、文学、艺术界更要围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创作更多接地气、有温度的精品，弘扬真善美，抵制庸俗化，清除精神垃圾，提升民众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此外还要注意发挥宗教和传统文化团体在推动社会核心价值观大众化中的作用。佛教、道教宣扬的从善、因果轮回思想以及传统儒家文化的忠孝仁义、礼义廉耻等观念在民众中具有广泛影响，也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相通之处，因此，完全可以将社会核心价值观嵌入其中而实现柔性传播。

(3) 增强学校教育的主渠道功能。校园是各种文化思想产生、传播的前沿阵地，在经济全球化浪潮中，各种社会思潮侵入到校园，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造成极大冲击，增强学校教育的主渠道功能尤为迫切。笔者认为在探讨建立多元主体协同推进的机制的基础上，如何进一步充分利用学校这一公共服务平台强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至关重要。因而在这里再做进一步的深入分析。

首先要从“立德树人”和确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主渠道通畅的高度加强各级各类学校教师师德建设。要强化“教师品格是进行教育的基石”“以德立身、以身立教”的理念，严格教师入职的品德和能力关，对存在各种不端行为的教师坚决清退。其次要改革思想品德教育课程教学手段和方法，包括积极探索学校、政府、家庭、社会相互衔接、相互补充的核心价值观教育模式；在强化第一课堂内化教育功能、第二课堂外化渗透功能、校园文化的固化、引领功能基础上，切实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专业化；大力提倡交互式教学、生活式教化和在专业学科教学中柔性灌输、渗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鼓励学生走向社会，走入社区，在社会调查实践和公益服务中强化对祖国和历史文化的认同。

总之，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众化，应认真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坚持执政党和政府为主导，以学校教育为主渠道，多元主体协同推进，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理念全面嵌入国家制度、社会管理和民众生活之中。

参考文献：

[1] 方爱东．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M]．合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2013：198．

[2] 邱仁富，李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论纲[J]．党政研究，2015(1)：45．

[3] 江畅．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中国价值观构建[J]．思想理论教育，2014(4)：4．

[4] 许海．培育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方法论探析[J]．前线，2014(9)：35．

[5] 裴德海．从一般价值到核心价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与践行的双重逻辑[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3：107-109．

[6] 高地．中国共产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理论的探索与发展[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6)：6．

[7] 《思想理论教育导刊》记者．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若干问题——访清华大学高校德育研究中心副主任吴潜涛教授[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1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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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周利方，沈全．国外核心价值观建设的实践类型及启示[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11(11)：158-162．

[10] 陈延斌．欧美核心价值观的传播路径及其对我国的启示[J]．吉首大学学报，2013(2)：24-29．

[11] 范树成．美国核心价值观教育探析[J]．外国教育研究，2008(7)：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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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孟迎辉，邓泉国．西方发达国家政府掌控意识形态的基本特征及启示[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0(2)：83-86．

[16] 郭维平．核心价值体系大众化过程中的大众传媒与社会心理[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1(2)：53．

[17] 胡伯项，贾凌昌．全球化视野下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J]．思想理论教育，2011(3)：16-21．

责任编辑：黄燕妮

中图分类号：D6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2013(2016)03-0098-05

DOI:10.13331/j.cnki.jhau(ss).2016.03.016

收稿日期：2016－05－06

作者简介：黄荣(1969—)，男，上海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观的培育要做到认知话语和意识话语相统一，既要做到晓之以理，体现自身理论的穿透力，又要增加理论自身的内化力，增强理论话语意志力的转化，更要做到动之以情，增强理论与大众之间的亲和力[4]。裴德海、高地等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建构与实践应立足中国国情，满足当代社会大众的精神需求；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理论成果相一致，体现民族性和时代性的统一；必须坚持党的领导，把握其价值导向和人民主体原则[5-6]。吴潜涛、谭幼平认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广泛实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铸魂工程，对于“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具有重大影响；既是中国“软实力”的重要标志，也是解决当下社会发展中出现的道德问题、价值危机的有力措施[7-8]。

Popularization of core values: Western countries’ experience and enlightenment

HUANG Rong, WANG Fei
(Marxism School,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1, China)

Abstract:Based on briefing connotations of core values and their popularization, mechanism and effects, the paper generalizes western countries’ experiences of promoting the popularization of core value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government-led, political party-driven, school educational, social moralized, and it proposes some enlightenment for China: to give full play to the leading role of the ruling party and government, to establish the plural coordination mechanism, and to strengthen the functions of main channel of school education.

Keywords:core values; popularization; western countries’ experience; enlighten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