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 华
“民族复兴”语境下湖湘文化现代转型的思考
邵 华
(湖南中医药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4208)
“民族复兴”观念的产生是在近代民族危机深重的背景之下所逐步产生和形成,经过了近代历史的长期演变,成为了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为重要的共同理想。探讨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必须从“民族复兴”的基本语境出发,“民族复兴”的内在逻辑为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提供了价值指向和路径选择,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为民族复兴提供区域性的文化认同。
“民族复兴”;湖湘文化;现代转型
2012年11月29日,习近平同志在参观国家博物馆《复兴之路》展览时提出了关于“民族复兴”的重要论述:“《复兴之路》这个展览,回顾了中华民族的昨天,展示了中华民族的今天,宣示了中华民族的明天,给人以深刻教育和启示。中华民族的昨天,可以说是‘雄关漫道真如铁’。近代以后,中华民族遭受的苦难之重、付出的牺牲之大,在世界历史上都是罕见的。但是,中国人民从不屈服,不断奋起抗争,终于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开始了建设自己国家的伟大进程,充分展示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伟大民族精神。中华民族的今天,正可谓人间正道是沧桑”。“经过鸦片战争以来170多年的持续奋斗,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展现出光明的前景。现在,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我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这个梦想,凝聚了几代中国人的夙愿,体现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整体利益,是每一个中华儿女的共同期盼。”[1]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概念是对近代以来中国人民族富强这种最普遍诉求、最重要愿景的话语表达与理论提炼,从历史与现实两个维度指明了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核心的价值追求与行动方向。
一民族复兴的内涵与历史演变
对于中华民族而言,近代以来民族复兴成为一种普遍的价值追求是从认知到民族严重的生存危机开始,学界普遍认为,近代中华民族复兴观念的酝酿与形成,是从甲午中日战争之后民众对于民族主体性的重新思考与认知开始,近代民主革命的伟大先驱孙中山先生在当时严重民族危机之下所提出的“民族振兴”的口号,则成为民族复兴的观念源头。甲午之前,鸦片战争虽然已经使得西方打开中国国门,中西之间的冲突日趋频繁与激烈,但中国人还抱有一种普遍的对于自身认知模式和价值观念的迷思,除了少部分人外,大都没有认识到中华民族作为一个整体已经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主体性危机,这种危机不仅仅是领土的被割,也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被侵略,当19世纪下半叶,西方基督教传教士以西方武力为后盾,在中国内地肆无忌惮地传播上帝福音之时,已经有人开始认识到了,这是中国人几千年来所面临的最大的生存危机。甲午之后,中国战败于日本这样一个蕞尔岛夷,这严重刺激了当时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中国人,深刻反省对于世界与中国的认知,梁启超就说:“吾国四千余年大梦之唤醒,实自甲午战败割台湾、偿二百兆以后始也。”[2]249此时民族生死存亡的现实让中国人从迷梦中惊醒,开始更为激进地寻求挽救民族危亡的道路。
民族复兴的内在产生逻辑必然要有对于中华民族认同的确立。在近代之前,中国人在文化上缺乏对于民族国家的认识,只有一朝一姓之更替,华夷之辨更是一种模糊不清的文化分别。中国人在心理上还没有认识到作为文化、地域和血缘上的独特性,这种独特性是民族之分别的基础。在甲午之后,思想上的激进与争端逐渐使中国人开始认识到作为一个整体的中华民族的重要性。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党人虽然提出“振兴中华”的目标和口号,但中华一词,主要是在两种意义上使用,一是指“中国”,二是指“汉族”。“具体到‘振兴中华’的口号,就孙中山前后的思想以及时人对‘中华’的理解来看,指的应是居住在中华大地上的汉族,当时的人们还没有‘中华民族’的观念。”[3]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风起云涌的改良与革命运动之中,在面对世界急剧变化、严重民族危机而寻求中国人生存之道时,近代民族主义产生,而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观念也逐渐形成,梁启超以其敏锐的感知第一次提出了“中华民族”的概念,“1898年梁启超在《东籍月旦》中较早使用了‘民族’一词;1899年发表的《爱国论》一文首次在现代意义上使用‘爱国’一词;1901年《中国史叙论》、《国家思想变迁异同论》及1902年《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等文最早使用了‘国粹’、‘民族主义’与‘中华民族’的概念。他在《历史上中国民族之观察》一文中指出‘中华民族自始本非一族’实由多民族混合而成’,至此,‘中华民族’一词基本定型”[4]。
在甲午之后“民族复兴”观念初步形成之后,伴随着近代以来中国人所面临的“救亡”与“富强”两大历史主题,民族复兴始终是每一历史时代中国人的梦想与追求,是时代的最强音。新文化运动及其后的文化论争,实际上还是对于中国在近代复杂历史社会环境之下道路选择问题。自由主义者把新文化运动定义为中国的“文艺复兴”,主张改造革新传统文化,引进西方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念,促进中华民族的新生与复兴;保守主义者则把近代以来民族的生存危机视之为文化危机,正是面对西方文化强势入侵时国人对于传统文化的不自信,忽视其主体性的建设才导致近代以来中国文化的危机,以致国弱民穷、民族衰弱,因此,要要实现民族的富强,世界地位的提高乃至民族复兴,就必须要保存和弘扬传统文化,从文化上复兴中华民族,他们形成了这样一种影响深远的民族复兴的理论逻辑,特别强调儒学复兴在民族文化复兴乃至民族复兴中的核心地位,“要解决中国问题实现民族的复兴,就是要实现中国文化的复兴,而中国文化的复兴,主要是作为中国文化主干的儒学的复兴”[5];在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之后,中国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则科学地提出既不能盲从于西方文化,也不能迷信传统文化,而是以先进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改造传统文化,朝着社会主义文化的方向重建中国文化,实现民族复兴,比如李大钊在1924年发表的文章中就写到:“我们中华民族在世界上贡献,大都以为是老大而衰弱。……从‘五四’运动以后,我们已经感觉到这民族复活的动机了。但我又要问一句,这民族究竟真能复活吗?……我们如能使新的文化、新的血液日日灌输于我们的民族,那就是真正新机复活的时候。”[6]772
“九·一八”之后,“民族复兴”观念最终形成,在民族危机空前深重的背景下,此一观念成为一种具有广泛影响力的社会思潮,“作为一种带有现代‘民族’意识、并以全民族整体作为思考对象的影响广泛的社会强势话语和时代思潮,那种明确以‘中华民族复兴’为表述符号的观念形态和有关话语的正式而大量的出现,还是在国民党形式上统一全国之后,尤其是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该观念一旦形成,随即流行于整个20世纪30、40年代”[7]。这一时期,日本帝国主义入侵的刺激直接刺激了“民族复兴”观念的广泛传播,从张君劢以德国民族复兴为模板,大肆鼓吹费希特爱国主义精神,创办《再生》杂志,提出“中华民族第三振作时期”理论,到梁漱溟提出民族复兴问题即文化重新建造问题,而所谓的文化建造,亦即社会组织结构之建造问题。抗战后期,民族危机已见解决曙光,民族复兴问题即社会发展道路集中反映在国共两党对于中国未来之命运的思考上。蒋介石在《中国之命运》一书中提出要按德意志民族复兴的路径,将三民主义作为中华民族复兴的唯一正确路径,而以毛泽东为代表中共领导人对于中国前途出路的探索中,虽然没有直接或很少使用“民族复兴”这一话语,但在他关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中国革命与社会主义建设的思考和实践中对之也作出了科学的回答。“毛泽东从来没有使用过‘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或‘民族复兴’一类的词,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对如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没有系统而深入的思考。毛泽东是伟大的革命家,也是伟大的思想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他一生思想和实践的出发点、归宿点。他对于中华民族复兴的思考,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我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有重要的启迪和指导意义。”[8]
从以上近代以来“民族复兴”思想观念的历史演变来看,民族复兴是中华民族矢志不渝的理想信念和价值追求,不管时代如何变幻,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所面临的两大历史任务一是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二是国家富强和人民富裕,前一历史我们已经实现,当前我们正走在实现第二历史任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关键时期,也正是如此,民族复兴才成为当前中国人的共同理想。虽然近代以来不同文化立场、不同政治利益的人在共同的“民族复兴”追求中有不同的阐释,总的来看,近代以来民族复兴的思想内涵可以用这样四句话来概括:“继往开来的历史视野与文化情怀,团结统一的整体观念与价值诉求,后来居上的顽强意志与宏大抱负,再作贡献的民族自信与世界胸怀。”[9]不管如何界定民族复兴的内涵,近代民族复兴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过程所反映出来的期基本理想信念和价值追求是当前每一个中国人所必须坚守,即对于中华民族整体利益的维护,对于民族兴亡的强烈的忧患意识,对于民族文化的创造性继承,对于中华民族未来发展的强烈自信。
二 民族复兴语境下的湖湘文化现代转型
近代以来民族复兴思想观念的广泛传播与近代以来中国社会历史发展过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民族复兴的历史内涵在今天已经随着社会实践条件的深刻变化不断丰富和发展。在世界发展急剧裂变的今天,如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仍需要我们今天不断地努力奋斗。民族复兴的当代具体体现,已经从近代历史上民族救亡的道路选择转变为发展道路和模式的路径选择上来。民族复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同时也是社会、国家和民族在整体上的复兴、强大。今天我们思考和探索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和湖湘文化精神的当代价值问题,必须要从民族复兴这一基本语境出发。
第一,民族复兴为湖湘文化及其精神的现代转型提供了价值指向。近代以来民族复兴是伴随着近代中国所面临的严重民族危机所形成和发展的,民族复兴也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每一分子共同的理想信念和价值追求。作为一种区域文化,湖湘文化以其鲜明地域性格和突出的精神气质影响了近代湖南人在历史长河中不断追求湖南和中国的社会进步,在近代中国和湖南社会历史发展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契合了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复兴的思想潮流。而今天社会实践条件和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湖湘文化也面临着现代转型的问题。一方面,如如果把文化看做一种工具,文化既具有直接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作用,也有作为社会整体运行和秩序保障的润滑和整合的功能,文化作为一种生活态度的内在化和观念化体系,在当前社会急剧变革与社会各领域急速分化有相互渗透融合的时代背景之下更起到了一种机理性的调适作用。湖湘文化是一种地域性的文化,在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之中形成极富有地域性特色的精神气质,在历史上促进了湖南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在当前虽然由于社会实践条件和环境发生了变化,但经过创造性转换的湖湘文化,实现现代性的更新与超越,同样能够为湖南经济发展和社会建设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与智力支持,因之,湖南在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实现过程之中就能做出更大的贡献。另一方面,湖湘文化属于中国文化的一部分,中国文化在当代面临着解构、变革和再造,在外源性和内生性因素的共同作用之下,重建更符合当代中国人生存发展需要的认知模式和价值观念体系,促进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而当代中华民族复兴不仅仅在于实现经济的发达,政治的进步和社会的和谐,更体现为中国人的生存方式和价值尺度为世界普遍尊重,并且为世界和人类的发展提供更多的具有普遍意义的借鉴。在这一点上,民族复兴是文化转型的价值指向,我们所要转型建构的文化,不应该是单纯或功利化的为经济和政治服务,文化是人生活世界的基本场域,文化所体现的人对于外在对象物和自身的认知模式以及价值观念凝结成人生活于其中的基本规范,潜移默化渗透在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并进而影响到社会整体的发展与进步。因此,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方向应该符合民族复兴的价值尺度,即要满足当代湖南人在追求和实现民族伟大复兴过程之中的精神需求和价值认同。
第二,民族复兴的内在逻辑为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提供路径选择。从民族发展与复兴的角度来看,我们需要“自觉”认知到民族的发展、复兴要正确处理好传统与现代的关系问题。民族复兴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民族强大,也并不是要把自己改造成另一个迎合他者的、面目全非的新面貌,走向对自己的背离,而是要在更高的层次上实现向自我的回复与升华。从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的中国在高速发展之中所遭遇到的文化危机问题可以看出,我们在民族复兴过程之中忽视了对于文化传统的理性认知,往往失之偏颇,陷入到文化虚无主义和文化复古主义的困境之中,无法为民族复兴提供认识上的动力和精神上的支持,也导致在经济与社会秩序的建设过程之中出现诸多的思想观念混乱的问题,最终造成传统与现代的割裂和以及自身主体性的消解。从本质上讲,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一种文化上的复兴,是中华民族的生存方式和价值重新焕发生机和活力,在对于人性的理解和人生存方式的思考上更具有吸引力,形成为世界普遍尊重,并能构建人类世界具有普遍性的价值原则。当今中国,正处在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交点上,作为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内核,文化复兴是在中国发展模式与道路探讨之中对于其合理性与科学性的认同和回归,是对文化传统的更新与超越。湖湘文化在近代的发展也证明,正是由于近代湖南人对于具有鲜明地域特色和独特精神气质的湖湘文化精神传统的继承和发扬,才能在近代中国和湖南发展中产生重大影响,才会孕育出一代又一代为追求民族复兴而牺牲奉献的湖南人才群体。在民族复兴的语境之下,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一方面要重视长期历史发展所形成的湖湘文化传统,这种传统虽然是在历史发展过程之中所形成的,是一种过去,但它本身是一个动态发展的存在,它并不是与现在割裂的,而是现在内在的一部分,因此,要以理性认识湖湘文化传统为推动湖湘文化现代转型,建构现代湖湘文化的前提,并且弘扬其中契合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精神内核;另一方面,文化复兴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复古传统湖湘文化的全部内容,因为传统毕竟不能全部容纳我们对于民族伟大复兴的美好想象与设计,文化的发展规律决定人在生活之中不断探寻和衍生生活意义新的可能性,所以我们还要对湖湘文化的传统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为实现中国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奠定文化根基。
第三,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为民族复兴提供区域性的文化认同。民族复兴的基本前提是对于民族的认同,这种认同来源于深深铭刻在每一个民族组成分子的血脉传承之中的文化基因。中华民族在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之中形成多元一体的民族共同体,也形成了基本一致的对于世界的看法和社会实践的生活方式,这种趋同性构建了我们对于彼此在认知模式和价值观念上的认同,而非地域、政治等原因。正是在此基础之上,我们对于彼此共同的生存价值才有了更高层次的肯定,并形成内在的发展动力。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的那样:“文化传统凝结着一个民族对于人、自然和社会最为根本,最为独到的觉解和认知,蕴含着这一民族最核心的价值观和最深层次的精神追求,代表着这一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和鲜明特色。只有在文化传统的自身认同中,一个民族才会获得明确的主体自我意识,真正享有精神上的归属感和意义感)失落了文化的自身认同,一个民族的存在则会从根本上缺乏本体性的精神支撑,自我意识就会走向分裂,前进的方向就会晦暗不明。”[10]一方面,在随着经济全球化与世界一体化的发展,文化特征趋向于模糊不清,各种异质文化之间不断斗争,争夺话语领导权,另一方面,后现代时代的怀疑、结构与批判精神使得社会之中文化的自身认同已经趋于碎片化,文化的角色身份和精神标识陷入了冲突和混乱的状态之中。民族复兴需要重建文化认同,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为这种文化认同提供了区域性的基础。前文已经谈到,当代湖湘文化概念的庸俗化固然有湖南人对于湖湘文化功利化使用的考虑,但是更大程度上却是满足了当代湖南人在文化上的一种区域性身份认同的需要。这与近代以来中国文化发展的历史情态有关,也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短短三十余年内从较落后的国家逐步发展成为现在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现实有关,更与湖南社会经济发展的现实条件有关。我们所经历的外在世界急剧变化,我们身上所背负的沉重历史负担都会令我们无所适从,因此,从个人对于社会的定位角度来看,湖南人需要有文化自觉,从内部来讲要明白“我”与“他”的关系,“我”在社会中的位置,我所处的集体的整体认知模式和价值观念;从外部来讲,要明白湖南作为中国的一个部分和整体之间的关系,同其它部分的关系,自身在整体中的定位、意义等。在这一点上,湖湘文化的现代转型实际上能够构建作为一种区域的文化认同,在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之中塑造湖南人具有湖南区域特色的、符合民族复兴价值需要的精神家园。
[1]习近平.习近平关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论述[EB/OL]. http://theory.people.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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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大钊.李大钊文集: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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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219(2016)09-0046-03
2016-07-05
邵华(1981-),男,湖南华容人,湖南中医药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博士后,研究方向为近代湖南社会文化史。
(责任编校:张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