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无穷:《诗人玉屑》及其“命意”说

2016-03-06 22:34胡王骏雄
关键词:诗话诗学诗人

胡王骏雄

(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意外无穷:《诗人玉屑》及其“命意”说

胡王骏雄

(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南 长沙410081)

南宋后期,魏庆之编的诗话总集——《诗人玉屑》是对宋人诗话的集成性选编,从保存南宋诗话资料的意义上来看,具有很高的文献价值。《诗人玉屑》的诗法论为当世及后代诗歌创作与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经验,其中“命意”说所提倡的诗学思想与创作理念尤为重要,堪称中国古代诗学举足轻重的篇章。

魏庆之;《诗人玉屑》;“命意”;意外无穷

作为中国传统诗文评论的重要形式,诗话的产生与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过程。自《六一诗话》问世后,宋代便涌现出大量诗话著作,出现了空前繁盛的态势,进而对元明清乃至近现代诗话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四库全书总目》提到:“宋人喜为诗话,裒集成编者至多。传于今者,惟阮阅《诗话总龟》、蔡正孙《诗林广记》、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及庆之是编,卷帙为富。然《总龟》芜杂,《广记》挂漏,均不及胡、魏两家之书。仔书作于高宗时,所录北宋人语为多;庆之书作于度宗时,所录南宋人语较备。二书相辅,宋人论诗之概亦略具矣。”[1]单论一部诗话别集的批评视野势必无法对诗歌发展的整个历史过程和发展现状作全局的反映,《诗话总龟》和《苕溪渔隐丛话》具备综合性和理论价值,但受限于时代和个人视野而无法从整体上给予观照,它们也只能总结与反思一定时期内的诗话自身以及诗学领域的批评现象;正是基于这样的诗话发展背景,魏庆之编纂出了《诗人玉屑》这样一部诗评汇编。这部诗话集对南宋诗学进行了比较全面的思考与总结,运用独到的眼光和标准取舍材料,突出强调创作命意,具有完整而深刻的诗学思想,因此,要研究南宋诗学,对《诗人玉屑》的审视无疑意义重大。

一 魏庆之及《诗人玉屑》

魏庆之,字醇甫,号菊庄,南宋建安人,生卒年月不详。正史中并没有关于魏庆之其人的记载,其事迹仅可在编于清代道光年间的《建阳县志》中寻得一二。他生活的年代,正处于内忧外患、朝政腐败的南宋末年,社会动荡不安。这样的社会现实,魏庆之无力相抗,只能远离嘈杂动乱的现实社会,隐居于山林。据《四库总目提要》记载,魏庆之满腹经纶而无意于科举,唯独喜爱种菊,常与文人墨客曲觞流水,怡然自得。《诗人玉屑·原序》也写到魏庆之“阁学游公受斋先生,尝赋诗嘉之,有‘种菊幽探计何早,想应苦吟被花恼’之句,视其所好事,以知其人焉”。[2]魏庆之视陶渊明为标榜,故以“菊庄”为号,好与同道之士酬唱往来。此外,魏庆之的事迹在明代万历年间杨德政所修的《建阳县志》卷六人物志“孝义”篇也有简略记载:“魏庆之字醇甫, 师于王晟, 得考亭学。中岁厌科第, 留情诗赋, 种菊盈篱, 咏觞自适, 号菊庄翁。手编《诗人玉屑》若干卷, 人争传之。辛卯岁饥,捐粟以赈贫者, 所全活甚众,遇断桥圯路必倾橐修之, 会大疫施药无算, 有司欲闻旌之, 庆之力辞乃已。”[3]由此可见,魏庆之不仅才华出众,而且为人宽厚仁慈,乐善好施,在绍定四年建阳遭逢饥荒之时,魏庆之慷慨解囊,捐粮赈灾,遇到断桥圯路,他也定会出资修葺,每逢遭遇疫情,他也施药医救,同时,他坚决不肯接受官府的嘉奖,宽厚为人且淡泊名利。富裕的家境使得魏庆之能够广泛交游,并且也为其编纂诗话总集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同时,生活在黑暗腐朽的南宋末年,魏庆之能够诗书相伴,隐居山林,不随波逐流,不为名利所动,其高洁的性情为《诗人玉屑》增色不少。韦居安在《梅磵诗话》中也提到:“丁卯春自苕还建,余赋《沁园春》词送其行,及以诗寄菊庄云:‘一庄纯种菊,此地著诗仙。再世陶元亮,三生魏仲先。餐英知正味,饮水得长年。每见君吟稿,予怀亦洒然。’”[4]这也再次证实魏庆之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品格高洁,韦居安认为,菊庄先生可以和陶渊明、魏野这样的高雅之士相提并论,这样的人生态度也是创作《诗人玉屑》的良好前提。

当时的宋王朝偏安一隅,内忧外患,可谓已是苟延残喘,仁人志士内心的苦闷和彷徨无法排遣,豪情和斗志也荡然无存,他们只能从朋友间的酬唱往来中获取心灵和精神的慰藉。魏庆之亦是如此,他与当时的文人交往甚广,通过诗简往来互相抒发心境,彼此鼓励支持。他隐居于青山绿水间,与诗人黄昇、游九功、韦居安等都有广泛交往和诗简酬答,因而得以接触和搜集到大量古今诗作的论诗之语,这为他辑录南宋诗话带来了不少方便,最终辑成总集性质的诗话汇编之作《诗人玉屑》,并留有诗集《菊庄吟稿》,在当时流传甚广。纵观魏庆之现存的诗篇及其与友人的相互赠答之作可以看出他深受道家出世思想的影响,效仿陶渊明、隐居避世、好酒种菊、陶冶性情,皆是菊庄先生努力实践自己人生理想的表现。

魏庆之倾注毕生心血,编攥了《诗人玉屑》这一诗话总集。菊庄先生博览群书,于先贤论诗的片语短札中甄选出有助于诗道者,编辑成帙,其中点滴条款皆可成为学习作诗的锦囊指要,故命名《诗人玉屑》,并与阮阅的《诗话总龟》、胡仔的《苕溪渔隐丛话》被后世并称为宋代三大诗话总集。《玉屑》全书共二十一卷,约三十余万字。据黄昇为其所作原序的时间——“淳佑甲辰长至日”(约宋理宗淳佑四年,公元1244年)可知《玉屑》成书于于南宋末年。该书在内容上可分为两部分:卷一到卷十一,辑录的是诗歌理论及创作方法。而卷十二到卷二十一,则是以人物为轴线辑录自两汉至南宋大部分诗人及作品的具体评论,其中许多古代的诗人、诗作和所辑录的原诗话都已经散佚,目前需要对这些资料进行研究,只能依靠《诗人玉屑》所保存的只言片语来把握其大致。从这层意义上说,《玉屑》具有不可忽视的文学史料价值。而且作为一部诗话总集,它能够客观全面地辑录各家各派的观点,所选材料均具有一定代表性,基本上概括出了宋以前我国诗歌发展的大致轨迹。《诗人玉屑》的编纂在阮、胡之后,因而充分吸取了二者的长处,突出了诗歌理论性,反映了南宋诗话区别于北宋以来诗话“以资闲谈”的创作目的,进而向诗歌理论领域拓展。

重于诗法,有补诗道,这应该是《玉屑》诗学思想的集中表述。《玉屑》中所谓“诗道”,不单指诗歌经世致用的社会功用,也包括了诗歌传达创作主体情感思想的认识和把握,对诗歌美学风格的鉴赏,对诗歌批评的重视以及对诗歌发展史的总体趋势和对当下境况的体认等。而所谓“诗法”,是对诗歌创作具体方法的认识与实践指导,包括体裁、题材、句式、句法、用典、声律等的选择,这些都在《玉屑》里得到了切实详尽的论述。黄昇所作的《原序》就颇能表明其诗学指导思想:“自有诗话以来,至于近世之评论,博观约取,科别其条,凡升高自下之方,繇粗入精之要,靡不登载。其格律之明,可准而式;其鉴裁之公,可研而核;其斧藻之有味,可咀而食也。既又取三百篇、骚、选而下,及宋朝诸公之诗,名胜之所品题,有补于诗道者,尽择其精而录之。盖始焉束以法度之严,所以正其趋向,终焉极夫古今之变,所以富其见闻。……”[2]这段序言将魏庆之的诗评汇辑比喻成医方,颇为形象,且赋之以“灵方”,清楚地揭示了《玉屑》的诗学目的,对其评价极高。究其原因,应在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束以法度之严,所以正其趋向,”即标举诗法之意义;二是“名胜之所品题,有补于诗道者,尽择其精而录之”,即进一步指明有补诗道之现实重要意义;三是“终焉极夫古今之变,所以富其见闻”,即通过锻炼诗法以达到古今诗歌发展变化规律的目的,或许这才是最根本的诗学旨趣。

《诗人玉屑》在中国古代诗学史上拥有着独特的诗学价值。文学史研究处于不断发展的过程之中,诗歌流变规律无疑是文学史研究的重要方面,它主要强调各种诗歌体裁的缘起与演变,以及这些演变所表现出的文化意义。在《诗人玉屑》中,魏庆之不仅提出了诗歌特色的转变,也在一定层次上揭示了诗歌发展的历史规律,进而通过对宋诗与唐诗的比较,突出了宋文化的主要特征。同时,诗歌是心灵人格的呈现,与天道密切联系,因此,诗歌能够起到陶冶身心的作用。诗歌作为“天之义”,是宋代哲学思潮对文学产生深远影响的结果。哲学启发诗人用理性思维看待天人之关系,这正是宋诗独树一帜的新特色。在《玉屑》中,魏庆之提倡追求含蓄平淡的审美风貌、坚持文如其人的思维传统、强调政治关怀的诗歌功能都与当时南宋的诗学语境相符的。而随着文学的进步,文学理论也逐渐发展起来,宋代的文学理论确定了诗歌的性质,发掘诗歌创作和其他文体创作之间的差异,对诗歌和其他文艺形式互相渗透的理解也更为清晰透彻。魏庆之《诗人玉屑》在确立诗歌创作的参照、拓展诗学的理论视野、诠释审美范畴的内涵等方面对诗学内涵都有重要的拓展。

二  《诗人玉屑》“命意”说及其诗学价值

关于诗歌创作理论的探讨在中国古代诗学中由来已久,所涉及的内容也甚是广泛,但其中最为核心的,无非诗歌的立意、形式与技巧,即对“诗法”理论的研究。这不仅包括存在于诗歌之中的客观的规范与法度,也包含诗人在创作过程中所运用的艺术技法。《玉屑》关于诗歌创作规范与法度的论述,大多是就宋人已有的诗法思想加以斟酌取舍,或弃而不论,或继承发扬,从而能形成自己的诗法理论。立意与构思,正是《玉屑》诗法理论最重要的理论部分。

“意在笔先”是古人极为推崇的作诗经验,即进行诗歌创作,大多时候须首先确立主题,拟定一个中心,章法结构、素材取舍以及语言斟酌才能得以顺利地开展进行。而其中的章法又至关重要,它是诗歌的整体脉络与艺术建构,是诗人构思过程的整体思想的艺术体现,特别是自然抒发、重视情性的古诗,往往随着诗人运思的变化,显示出极大地主观灵活性。但仍需要遵循一定的章法,故刘勰云:“夫设情有宅,置言有位;宅情曰章,位言曰句。”[5]所谓命意,即经营章法。从创作实践来看,命意就是立意,是对整首诗主旨的提炼。晋代陆机阐述的创作理论中就提出“文”“意”“物”三要素,即在艺术构思上必须重视立意,而在完整篇目上要重视整篇的章法法度。所以,“命意”是最基础的章法艺术。“意”是诗歌创作的核心和统帅,材料的剪裁、词句的选用都只有在所要表达的意图完全明确的前提下才能顺利进行,因而,“意”的主导作用和支配地位在任何一首诗歌中都能得到印证。《玉屑》卷六中有《命意》的辑录,较全面地总结了宋以前有关炼意的要求与方法,对“命意”之法进行了独到的阐述。

意为主而词为卫:宋代是古今学人公认的“以意为诗”的时代,“意”也是宋人论诗特别注重的一个特点,因而锻炼诗意,是宋代提高诗歌艺术的普遍追求和提升思想内涵的主要方式。《诗人玉屑》秉持时代论断,突出强调了诗歌创作中“意”的绝对地位。《命意》“以意为主”条云:“魏文帝曰:文以意为主,以气为辅,以词为卫。”[2]而在《命意》“先意义后文词”也引《刘贡甫诗话》云:“诗以意义为主,文词次之;意深义高,虽文词平易,自是奇作。世人见古人语句平易,仿效之而不得其意义,便入鄙野,可笑。”[2]可以看到,不管是文章还是诗歌,都强调重视“意”的主导地位,文辞是为文章的主旨意蕴服务的。早于《玉屑》的《苕溪渔隐丛话》已经关注到如何处理辞与意的关系这一问题,《丛话》也强调“意在笔先”,提出诗歌创作首先要立意,构思立意不能蹈袭前人,尤其在处理辞意的关系时,应以妥帖合意为工,但它并未进一步作出创作上的利弊指导。而《诗人玉屑》则从南宋后期的诗坛实际和理论批评家对前期诗歌实际操作情况上进行检查、反思,有意识地总结艺术规律并思考创作规律。

用意当精深:诗歌由语言文辞构成,在创作时如何能恰当地表情达意,这是个值得所有诗人与诗论家思考与实践的问题。《玉屑》在编纂他人诗评时,突出炼意要有深刻的内涵,避免诗意简单化。例如“立意深远”条引《缃素杂记》以强调诗意的锻炼:“李义山锦瑟诗云:‘锦瑟无端五十弦,……只是当时已惘然。’山谷道人读此诗,殊不晓其意;以后问东坡,东坡云:此出古今乐志,云锦瑟之为器也,其弦五十,其柱如之,其声也适怨清和。案李诗‘庄生晓梦迷蝴蝶’,适也;‘望帝春心托杜鹃’,怨也;‘沧海月明珠有泪’,清也;‘蓝田日暖玉生烟’,和也。一篇之中曲尽其意,史称其瑰迈奇古,信然。”[2]魏庆之从山谷和东坡谈诗论艺的角度指出“意”之曲折丰富及其难以求得,因此锻炼诗意,求其精、深、远,这些在魏庆之的《玉屑》中得到了高度重视。在宋代,诗歌被赋予了极其重要的社会意义,它被文人墨客用来表达各自的政治见解,文学主张;也被用以仁人志士间的往来唱和,增进相互的友情。因此,大多数宋诗不再简单只是个人情愫的抒发,也肩负着传达社会主流思想,这同时也体现出宋人对诗意的探讨已经不像唐人那样空灵无际,而是将之细化具体、拆分解读,层层推进以展现锻炼诗意的功夫与意义。

言内含蓄而意外无穷:从创作角度上看,含蓄是实现诗意味外之旨的必然要求。汉魏古诗、唐诗至宋代诗歌都要求诗意不宜过于直露,否则就会流于浅俗。宋代理学兴盛,对个体心性修养的提升的要求,势必会影响到诗歌创作中对诗人主体言辞的要求,从诗歌外部表现形式到内在言说方式都要求简练、含蓄、婉约,以实现传达诗人的言外之旨。《玉屑》卷六中“思而得之”条引迂叟语:“古人为诗,贵于意在言外,使人思而得之;故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也。近世诗人,惟杜子美最得诗人之体。如‘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山河在’,明无余物矣;‘草木深’,明无人矣;花鸟平时可娱之物,见之而泣,闻之而恐,则时可知矣。他皆类此,不可遍举。”[2]把言、意和诗教联系在一起,宋人因此找到了贯通三者的方式,并作出规范,从语言、思想到外化的行为都统归到“含蓄”这一要求中。菊庄列小标题明确指出要“思而得之”,就是要求学诗与作诗之人应用不乐、不淫、不哀、不伤之言表达“闻之者足以戒”的思想感情。毫无疑问,“思”之本身就内含着一种主体心灵道德的反省与自持,宋代理学对诗学影响之深可见一斑。曾有学者对“含蓄”的美学本质从中国古典诗论的诗教出发、从诗歌技法的角度索解以及从风格角度加以描述这三个方面加以概括总结。这三点在《玉屑》的“命意”篇中都有所体现,也是魏庆之《诗人玉屑》总结言与意二者关系的突出特点。

“意新语工”与“不尽之意”:宋人尤其重视提倡创新,《诗人玉屑》抓住了宋诗的这一特色,并将之提炼出来,特别注重对诗歌立意与语言的创新。《玉屑》反复引录诗论评语,将重点指向了“意新语工”与“不尽之意”的认识和把握上来。“意在言外”条引《金陵语录》说:“圣俞尝语余曰:诗家虽率意造语,亦难;若意新语工,得前人所未道者,斯为善也。必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2]指出,好诗之精妙之处就在于发人所未发,想人所未想,即能用恰当地语辞表达新颖、深远、令人琢磨不尽的思想意趣,这才是诗家应努力的方向。虽然“意新语工”与“不尽之意”都是讲求炼意时如何用恰当地言辞来传情达意,但二者也不尽相同,可视为目标实现的两个阶段,前者着重于语辞精妙,后者则追求脱落形迹而求得隽永深长之韵味。两者在语义上并不存在矛盾,若说前者是创作法则和具体要求,那后者就是最终目标和古代诗人向往已久的诗歌境界。《玉屑》征引大量有关“意”的诗话诗评,足见其对于锻炼诗意的重视。

三 结语

魏庆之所编的《诗人玉屑》在宋代诗歌理论史上具有很高的价值,同时,作为南宋后期出现的一部诗法类著作,《玉屑》也成功地发挥了指导诗人进行诗歌创作的功用。它汇集了元代以前诗选、诗话、笔记、杂著,广泛辑录了诸家论评,结合自己的理解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理论系统,尤以其中“命意”一说颇为着墨。《诗人玉屑》对诗歌创作具体技法的探讨,体现了宋诗求新立异、精益求精、的风格追求,魏庆之生活在南宋末年,站在一定的高度上对诗学发展进行总结、思考,站在诗学发展转型的关节点上,对诗歌规律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其强调的“意在笔先”“意外无穷”,其诗学观均带有明显的总括与展望的性质,在整合各种理论观点的同时丝毫不失鲜明的诗家观点与个人特色。

[1]纪昀总纂.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九六)[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5388.

[2]魏庆之.诗人玉屑.王仲文点校[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原序2,124,124,130,127,128.

[3]杨德政.建阳县志·日本藏中国罕见地方志丛刊[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0:426.

[4]韦居安.梅磵诗话[A].丁福保,辑.历代诗话续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3:564.

[5]刘勰.文心雕龙·章句卷三四[M].范文澜,校注,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570.

Class No.: I207.21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蔡雪岚)

ShiRen YuXie and Implicated Doctrine

Hu Wangjunxiong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81,China)

In the late southern Song dynasty, Wei Qingzhi compiled a book namedShiRenYuXie, which is a collection of poems and commentary.ShiRenYuXiehas a high value in literature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the significance of preserving the poems and comments of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The poetry methodology ofShiRenYuXieprovides a wealth of experience for the creation and study of poetry, the poetic theory and creation concept advocated by the "conception" view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and it is an important chapter in the theory of Chinese ancient poetics.

WeiQingzhi;ShiRenYuXie; conception; endless meaning

胡王骏雄,硕士,湖南师范大学。研究方向:文艺理论与写作学。

1672-6758(2016)06-0122-4

I2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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