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视的喜剧思维与娱乐精神——以电视剧《好大一个家》为例

焦素娥

(信阳师范学院 传媒学院，河南 信阳 464000)



中国电视的喜剧思维与娱乐精神
——以电视剧《好大一个家》为例

焦素娥

(信阳师范学院 传媒学院，河南 信阳 464000)

摘要：电视剧是一个民族文化品位和精神价值的最佳体现，中国电视剧对中国人的精神塑造和文化引领具有独特的价值和意义。作为整个社会文化产业的一部分，电视剧在精神价值上坚持什么、倡导什么就显得越来越重要。《好大一个家》以五个家庭三代人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为主线，编造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喜剧故事，在表现当下城市人生存现状和生活情趣的同时，也传达了现代人的精神追求与价值取向，呈现出与众不同的喜剧风格和娱乐精神。

关键词：《好大一个家》；喜剧思维； 人文关怀； 娱乐精神； 价值

电视剧早已成为普通大众朝夕相处的精神伴侣和文化食粮，并且对人们的生活观念、价值观念以及审美趣味产生着积极和深远的影响。应该说，电视剧对中国人的精神塑造和文化引领具有独特的价值和意义。作为整个社会文化产业的一部分，电视剧在精神价值上坚持什么、倡导什么就显得越来越重要。在很多家庭题材电视剧靠表现婆媳矛盾、邻里冲突、婚姻出轨、剩女出嫁、不伦恋情等来吸引观众眼球的时候，陈佩斯带着一部具有鲜明的陈氏喜剧风格的电视剧《好大一个家》回归电视荧屏。作为2015年度的贺岁电视剧，《好大一个家》在央视一套播出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与好评。评论家认为这部电视剧“把镜头对准了一群市井小人物，以幽默的视角让小故事变得清新风趣，温情而不煽情，嬉戏而不嘲弄，接地气而又滤浊气”[1]。

《好大一个家》以北京城市拆迁为背景，以五个家庭三代人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为主线，编造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喜剧故事，精心设计了令人捧腹的喜剧情节，赋予了人物丰富多彩的喜剧性格，营造了别具一格的喜剧情境。在表现当下城市人生存现状和生活情趣的同时，也传达了现代人的精神追求与价值取向，呈现出与众不同的喜剧风格和娱乐精神。

一、喜剧思维与人文关怀

作为一种大众文化形式，电视剧总是赋予观众一定的文化导向和心理预期。“家庭作为社会生活的缩影，天然具备承载(类现实)热点话题的优势，动态折射社会变迁过程中独有的时代信息、大众心态、新旧观念更迭和意识形态内涵演变，成为记录民族生活史、心灵史、文化史嬗变历程的生动影像载体”[2]。《好大一个家》开篇就从开发商征地这一具有时代敏感性的话题入戏，一下子就把观众带到了特定的喜剧情境中。开发商“和谐沟通、幸福拆迁、低调瓦解、高调补偿、斗智斗勇、速战速决”的拆迁策略，与现实中拆迁事件形成的反差，自然产生了一种讽刺效果。而主人公因为拆迁所面临的生活困境与婚姻危机，成为电视剧的故事焦点，于是，房屋拆迁与婚姻拆迁便构成了整部剧的喜剧框架，所有的戏就围绕着这种特定的情境而展开。

拆迁意味着“家”的破坏与重建，同时也意味着旧新之间的冲突与转换，因此，每个人都要面临着心理和精神的考验。数学教师尤曙光十几年如一日照顾着昏睡的植物人妻子赵迎春，日子过得艰难而平静。突如其来的拆迁问题让尤老师陷入困境，丈母娘齐大妈为了能多要一套房子，催促孙女尤优结婚无果，便“算计”着让女婿尤曙光和自己的女儿赵迎春离婚，在丈母娘的循循善诱和强烈坚持下，尤曙光不得不与妻子解除了婚姻关系。单亲妈妈李婉华为女儿考不上大学而烦恼，请求尤老师给女儿补课，并以帮忙照顾赵迎春为交换条件。通情达理的李婉华任劳任怨的付出让尤曙光心存感激，而尤曙光的达观善良也让李婉华产生敬意，两个孤独的人慢慢走到一起。这本是一个顺理成章的好事，却因为赵迎春奇迹般的苏醒、李婉华的两任前夫的出现变得格外复杂。于是，想结婚的结不成，想离婚的离不掉，“三夫两妻、合法同居”形成了错综复杂的情感关系，引发了一连串啼笑皆非的人间喜剧，产生了耐人寻味的喜剧效果。

首先，创作者站在时代的高度去审视和观察生活，敢于触碰社会热点，关注老百姓真正关心的住房、婚姻、教育、医疗、养老等诸多问题，发现生活中的美与善，鞭挞现实中的丑与恶。电视剧在以喜剧为核心的同时，加入了家庭伦理剧的因素，树立了一个为了大家庭忍辱负重的道德榜样，在遵守、维护“忠孝节义”“温良恭俭让”、忍辱负重、重义轻利等传统道德观念的同时，强调对家庭的责任、对社会的奉献、对朋友的义气等等。通过对道德的肯定，来弘扬真善美，传递正能量。电视剧的核心人物是中学教师尤曙光，剧中有一句对尤曙光命运的讥诮：“全世界99.99%的人遇不到的事让你遇上了。”这个看似悲剧的人物命运里自然就孕育着人生的喜剧元素。尤曙光是一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的丈夫，是一个自律严谨、斯文儒雅的优秀老师，更是一个善良敦厚、隐忍温和的女婿和父亲，在各种身份与角色中游走，就有了各种碰撞和冲突，也就有“戏”可看。编剧梅二月在谈到剧本创作时说：“要从人物入手。作为孕育‘家’的第一位缔造人，我首先要塑造一个核心人物，然后围绕核心人物构建出一张复杂且有趣的人物关系网，给人物性格和语言设计上佐以个性特征，同时从整体结构上着手，组建一个逻辑严密、人物关联度高、情节紧凑的‘结构喜剧’。”[3]

《好大一个家》突破了以往情景喜剧的叙事模式和情节结构，以“家”为核心设置人物关系与戏剧情境，增加人物感情线索，注重挖掘生活中的喜剧元素，从小人物、小事件入手，营造出了轻松、幽默的喜剧氛围。滑稽、荒诞、讽刺、嘲弄、误会、巧合等各种喜剧元素的交错与互渗，形成特殊的喜剧格调与品位，呈现出家庭伦理喜剧新的创作理念和美学特征。从第一集开始，尤曙光就陷入了各种矛盾和困境之中，他和妻子、女儿、岳母之间存在的问题是当下很多家庭三代人之间关系的真实写照，所以很容易把观众带入到戏剧情境之中。但之后由于他的离婚再婚导致家庭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他也因此陷入更加麻烦与尴尬的境地。不同家庭成员汇聚到一个家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和问题，于是，各种纠结、猜疑、误会、争斗形成一个个戏剧冲突，加上精彩的台词和夸张的表演，使得电视剧每一集都有“看点”和“笑点”。而观众跟随着剧情的发展也会产生心理的变化和情感的起伏，并激发观众对家庭、社会、理想、现实以及爱情、亲情、友情等问题的反省和思考。用导演陈佩斯的话说：“这部剧不同于以往荧屏所见的各式喜剧类型，风格全新而独特，是一部‘和平、温情的写实风格的喜剧’，不与现实脱线，不与离奇挂钩。剧中的每一条人物行动线都被精妙的组合、交错，最终构建成为一部描绘普通人生活蓝本的结构喜剧。”[4]

作为一个喜剧演员，陈佩斯对喜剧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和独到的理解，他认为，“有苦难才有喜剧，喜剧的根来自苦难，我们笑，是因为有人陷于困境并急于摆脱困境，这个矛盾产生了笑，但在《好大一个家》中，我们不是展现矛盾中的悲哀，而是呈现蕴含其中的温暖向上的东西，比如邻里之间相互关爱，人与人的关怀”[5]。“我关注的不是电视剧的时尚话题和语言元素，所求的不是当下的风潮，而是更关注戏剧结构本身，比如人的行动、故事情节的冲突”[6]。“有了好作品，不用别人催我，也不用钱和命令，我会为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为了一场场戏，为了可能爆发的笑声，不遗余力地去创作”[6]。因此，《好大一个家》不仅真实地展现了现代都市的人生百态，也准确地传达了现代人内心对世俗幸福的追求与渴望。

其次，重视营构和挖掘现实生活的戏剧性情境和细节，将现实生活中遇到的所有问题与温情纠葛和浪漫期待巧妙地交织在一起，在有限的时空内，上演着彼此间的喜剧性冲突，在风趣的语言冲撞和夸张的肢体表演中，体现电视剧的趣味感和娱乐性，并将观众本能的娱乐需求上升到精神享受的层面。《好大一个家》的创作者以严谨的创作态度和执着的艺术追求，从个人生活体验和生命感悟出发，将当下的热点话题与新鲜素材进行有机整合，故事情节由生活中时时刻刻遇到或可能遇到的种种琐屑小事连缀而成，但却相当真实地还原了普通老百姓的生存和精神状态，并突显了社会底层民众朴素的情感和人生理想。与一般的情景喜剧不同，《好大一个家》“在处理家庭矛盾和情感困惑时，都较为写实而诗意地呈现了日常生活的质感，将人性描写、人物关系和价值观念的冲突作为严谨叙事的内在驱动力，传达了健康务实的善意思考，或者乐观豁达的生活态度”[2]。所以，《好大一个家》在创作的起点上就超越了一般家庭伦理剧和生活喜剧，具有了一定的审美趣味和艺术高度。正如编剧所言：“在故事情节的编织上，我自始至终秉承一个宗旨，即把人物的痛苦、艰难采用喜剧的手法隐入后景，让读者品尝前景的一派热闹之余，感受到普通人生活的不易与无奈；故事中人人设局，善意的和非善意的都有，用看似充满阴谋和私欲的核心事件，反衬出主人公的乐观与对生活的积极态度。这是剧本所呈现的内部气质，也是故事的灵魂所在。”[3]

《好大一个家》之所以赢得专家和观众的一致好评，是因为它把镜头对准了一群市井小人物，虽然依然是家长里短的故事，但因加入了创作者特有的幽默视角和人文情怀，使得小故事都变得风趣优雅、余味无穷。一方面是对传统文化价值观念的肯定和弘扬，另一方面又对今天的人们在价值观和生活理念方面的变化与追求给予理解与认可，并对处于转型期焦躁不安的社会中现代人的生存与发展提出了新要求。陈佩斯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这部剧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在平淡中充满着暖暖的爱，对生命的爱的关照，对爱的大胆追求，对家人的不离不弃，对承诺的担当与坚持等，这是我喜欢它的理由。”[5]中国传媒大学教授王伟国将《好大一个家》的喜剧特点归纳为两点，“第一，颂扬真善美的人文关怀精神，非常真实地反映了普通百姓对住房问题的真实和真情，第二，作品以人文关怀的文化立场和喜剧精神，对现实生活当中违背人文精神的人和事，进行了批评和讽刺。而更重要的是，《好大一个家》塑造了喜剧性的人物性格，这是创作喜剧电视剧的必需条件，如果剧中没有生动的鲜活的喜剧性的人物性格形象，就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喜剧电视剧”[3]。

二、娱乐精神与价值重建

作为一种大众消费文化，电视剧的功能和价值是多元化的，但最重要的是提升人的精神品质和人格境界，促进人的心理健康和道德完善。要实现这一功能，必须在创作中注入鲜明的、正确的价值观，“在用艺术的手段切入问题时，不是为了宣泄极端情绪，而是为了更好地透视生活，从而实现文艺作品启迪思想、温润心灵、陶冶人生的功能”[7]。

“电视剧可以说是中国大众最喜爱的一种虚构性叙事形态,它一方面成为当代人生活、情感和社会演化的‘见证’，同时，它的发展过程也成为中国社会发展进程的组成部分”[8]。在社会转型和商业大潮的推动下，电视剧的娱乐功能被无限制地放大，导致各种剧情相似、思路雷同、内容苍白、格调低俗的电视剧大量出现。而《好大一个家》却在喧嚣浮躁的电视剧市场中坚守民族核心价值观的文化表达，以大众喜闻乐见的形式，从全新的角度阐释了积极正面的传统美德，在用喜剧制造的笑声中，人性之中的美好内容得到苏醒和恢复，同时在自我反思和否定中，人们的理性认识得到超越，愉快地和过去告别。因此可以说，真正的喜剧精神体现了人类理性认识的深化和创造精神的勃发，它既表现为人类对自身价值的认同和珍视，又表现为人类对自身局限、缺点和荒谬的反思和自嘲。

《好大一个家》从平民视角来反映生活，不过多地展示人物在困境中的挫折和消沉以及人性的阴暗面，而是用追求真善美的眼光审视现实生活。以人们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和现象作为故事原型，直视当代人的情感困惑、道德取向等问题，有意识地倡导积极生活态度和温暖亲情观念等，对无奈压抑的境况进行自我解嘲，在轻松温馨的气氛中化解了各种矛盾，把繁杂的日子演绎为轻松的喜剧，通过充满喜剧色彩的家庭故事诠释了幸福的内涵：得到是福，舍得是福，理解是福，知足是福。从“搞笑”到“自嘲”，把苦难娱乐化，挖掘普通百姓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表现积极乐观的人生观以及美好的爱情、亲情、友情和甜蜜的幸福感，既触及生活本质，又表现生活智慧，体现了一种真正积极向上的、从容温馨的娱乐精神。

《好大一个家》的魅力就在于它的突破与超越，它大力弘扬人伦之美的道德理性，形象诠释爱情婚姻中的理解与责任，尤其是对家庭成员之间关系的处理，体现出当代社会对和谐家庭、和谐社会的理性吁求。《好大一个家》“聚焦人们的喜怒哀乐和生活百态，赋予剧中人物的人生境遇和内心世界以时代特征，其中既有时代变革中不同的生活情境，又有不同思想观念的差异、撞击和渗透，还有社会转型期人们的烦恼、痛苦，让观众得以透视历史变迁与社会心理变迁”[7]。在这个幸福感缺失的年代，这部电视剧不再是胡编乱造的雷人情节，也不再是插科打诨的打闹与逗趣，而是直面现实生活的困境与问题，关注人情人性，用真情打动观众，引领观众树立正确的价值取向和审美标准，唤醒人们对家庭责任、社会良知和人情事理的传统记忆和正确思考，成为社会生活情感慰藉和道德伦理修复的良药。因此，它既是满足观众日常审美需求的娱乐形式，又是培养观众“良好品位”的重要的文化形态。北京大学王一川教授认为，《好大一个家》的出现有不容忽视的积极意义。与这些年来想喜还悲、欲悲还喜的喜剧不同，该剧展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喜剧性。叙述一群好人因做错事，或因错位而引出令人发笑的故事。《人民日报》文艺部文艺理论评论室主任刘琼也认为，《好大一个家》在表演当中去掉了很多夸张的做法，整部剧的喜感源自戏中人物性格的反差，或者是由人物性格与环境的反差引起的。在戏中，居民为了拆迁纠纷离婚本是件可笑的事情，这个情节完全可以通过夸张变得更加可笑，但演员的表演使观众从中感受更多的是同情而非可笑。通过这样一种收敛式的表演方式，反而容易产生那种“闷着”的“笑”果，这正是对喜剧艺术真正的钻研。《好大一个家》彰显着“满满的正能量”，作品以喜剧的形式来衬托表达，在所谓欲望的狂潮里守着一份难得的坚持[9]。

当前各种大众娱乐文化泛滥，许多电视剧为了取悦大众而不惜迎合大众的低级趣味，体现出粗鄙化和庸俗化的倾向。怎样在大众娱乐文化中植入真正的喜剧精神，让电视荧屏成为广大观众的精神乐园，这是今天的电视创作者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著名学者田川流在《文艺娱乐与喜剧精神之异同》一文中说：“在所有的艺术样式中，喜剧是以营造娱乐效果而见长的。喜剧中欢悦的元素愈表层化，就愈是导向娱乐，而娱乐中欢悦的元素导向深层化，也就可以成为喜剧。从非艺术的娱乐到艺术化的喜剧的转换，正是在人们的不断创造中完成的。”[10]所以，真正的喜剧艺术一般都蕴含丰富的思想意蕴与精神含量，最终让人们在满足愉悦需求的同时得到精神的陶冶。《好大一个家》正是因为做到了“用精彩的中国故事感动观众，以崇高的理想照亮人生，以昂扬的格调振奋精神，以美好的情操净化心灵，较好地处理了理想与现实、创新与坚守、奉献与索取、追求个人幸福与实现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以信仰、情感、关怀化解价值冲突和道德困境，实现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传播”[7]。因此，它成了中国电视喜剧创作的一个标杆，也为中国电视喜剧的未来发展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和启示。

参考文献：

[1]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评论员.用审美突破刷新电视剧的品质上限[J].中国电视,2015,(5):10-12.

[2]许婧.电视剧娱乐僭越审美的文化艺术分析——当前中国电视剧类型创作中的娱乐泛滥问题[J].艺术评论,2013,(9):31-35.

[3]梅二月.《好大一个家》，好难一道题——关于一部生活喜剧的编剧创作[N].中国艺术报,2015-02-04(04).

[4]陈佩斯撑起《好大一个家》[EB/OL].(2015-01-23)[2015-10-23].http://ent.sina.com.cn/zz/2015-01-23/doc-iavxeafs0335277.shtml.

[5]《好大一个家》爆笑热拍 陈佩斯称笑果精确到秒[EB/OL].(2013-04-19)[2015-10-20].http://yule.sohu.com/20130419/n373253407.shtml.

[6]陈佩斯二十年后回归喜剧 自导自演《好大一个家》[EB/OL].(2013-03-14)[2015-11-15].http://ent.cnlive.com/xingwenrebao/detail2_2013_03/14/372174.html#rd.

[7]2014电视剧年度话题.别让“娱乐”代替“审美”[N].人民日报,2015-01-20(20).

[8]马春华,石金群,李银河,等.中国城市家庭变迁的趋势和最新发现[J].社会学研究,2011,(2):182-216.

[9]电视剧《好大一个家》央一热播赢专家好评[EB/OL].(2015-03-04)[2015-10-20].http://blog.sina.com.cn/s/blog_67c27c370102vk0v.html.

[10]田川流.文艺娱乐与喜剧精神之异同[N].文艺报,2009-04-21(02).

(责任编辑：韩大强)

The Comic Thinking and the Recreational Spirit of Chinese Television Drama——Take the TV DramaABigHouseas An Example

JIAO Su-e

(College of Communications, Xinyang Normal University, Xinyang 464000, China)

Abstract:As the best embodiment of national cultural taste and spiritual values, TV drama has its unique value and significance for Chinese people's spirit-building and cultural guidance. As one part of the sociocultural industry, what TV drama values and promotes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important. A Big House takes the complex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s of five families in three generations as the masterstroke to present us a thought-provoking comic story. By performing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the delight of urban life, it demonstrates the spiritual pursuit and value orientation of modern people, and also shows us its unique comic style and recreational spirit.

Key words:A Big House; comic thinking; humanistic care; recreational spirit; reconstruction of values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3-0964(2016)02-0095-04

作者简介：焦素娥(1962—),女，河南西平人，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当代影视文化。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12YJA860006)

收稿日期：2015-12-20

·专题研究：国家形象的文化建构·

编者按：国家形象的表达离不开文化的影响力和传播力，不同的媒介对国家形象有着不同建构方式，具有鲜明中国文化特征的电视节目及艺术作品在彰显中国魅力和建构国家形象中发挥着积极作用。本专题论文是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主导性媒介范式变迁与国家形象的文化建构”的阶段性成果。通过对影响广泛的电视剧、纪录片和电视节目的深入分析与思考，探讨新媒介背景下中国国家形象塑造与传播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以及国家形象在媒介影响或媒介内容中的建构，旨在为国家形象的建构提出有建设性的媒介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