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世界杯球票？拜罗姆兄弟手中有很多

安德鲁·詹宁斯

杰克·沃纳：中北美及加勒比海足联前主席、国际足联前副主席，曾担任国际足联财政委员会副主席。

莫林：杰克·沃纳的妻子，心宝公司高层。

达里安：杰克·沃纳的儿子，心宝公司高层。

伊斯迈尔·巴哈吉：国际足联执委会成员。

阿莫斯·阿达姆：尼日利亚体育局局长、国际足联执委会成员。

安德雷斯·赫伦：布拉特新闻发言人。

一

想象一下300万张世界杯球票被放在已经堆成山的纸箱中的场景吧。你爱足球？你想要这300万张球票中的一两张？你可以在国际足联或者各国足协那儿碰碰运气。

对于那些位置最好的球票来说，所有球迷得到此类球票的机会都是平等的——因为你得到这些球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国际足联却说这是一场公平的竞争。没关系，四年后在另外一个国家你可能会幸运点。国际足联曾警告说，不要从那些没有官方授权的售票商手中购买球票，布拉特（国际足球总会主席。2015年10月7日，国际足联道德委员会决定，对其实施临时停职90天）有专门的“职业杀手”来清理掉他所谓的从事“非法”活动的人。你的票很有可能在你入场检票时就被撕成碎片，因为你没有从他们指定的代理商手中购买。

布拉特让你不得不相信，即使不是打着国际足联的旗号在卖票，但国际足联的门徒们仍在他们所谓的“黑市”中秘密流窜着。布拉特也不会容忍除此之外任意一个同等规模的“黑市”——世界杯的球票业必须保持一种没有任何市场调节的垄断模式。

再来看看这些成堆的“球票山”，但这次，想象这是一座浮在大海表面的冰山。普通球迷能够购买到的球票数量开始突然下降，那么这些球票去哪儿了呢？在这座冰山的表面以下，你可以瞥见另一个你可望而不可即的球票世界。

世界上可能只有三名“渔夫”知道在这座冰山下面发生着什么：布拉特、杰米及恩里克·拜罗姆。布拉特早在1986年就认识拜罗姆兄弟了，那年的世界杯也正好是在这对兄弟的祖国墨西哥举行的。那时还是国际足联秘书长的布拉特正四处为时任主席阿维兰热办着各种事情。

布拉特当时很清楚拜罗姆兄弟跟墨西哥电视巨头吉列尔摩·卡内多（前国际足联副主席之一）关系非常紧密。卡内多与阿维兰热关系也曾很不错，这样一来，卡内多的所有朋友都得到了特殊的照顾。那时刚刚年过三十的拜罗姆兄弟则在为世界杯而组织四处旅行，并且因为有这样的人脉，他们将来进入国际足联工作也不是问题。

而他们后来也确实飞黄腾达了，这两兄弟搬到了英格兰，住在曼彻斯特南部郊区的一栋现代化的两层建筑内，还持有国际足联世界杯经营团队的巨额股份。他们名下的拜罗姆股份公司位于曼岛（英所属地，首都道格拉斯，位于欧洲），因为在那样的偏僻地方，他们不用公布他们的银行账户。而他们名下的其中一个账户更是位于西班牙的索托格兰德。拜罗姆兄弟在柴郡安定了下来，与曼彻斯特的两家顶级俱乐部——曼联及曼城——的球星们有了更方便的交流机会。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几届世界杯的每一张球票都要经过杰米以及恩里克·拜罗姆的电脑系统。无论布拉特对外界说了什么，一部分球票都会最终到达那些国际足联指定的经销商手中。在过去的这几年中，世界杯的球票都要经过波兰战争艺术专家、加勒比地区的骗子、川普塔（位于美国纽约第五大道入口处）的一个胖子、东欧的毒贩之手，简而言之，这些票都到了世界上与国际足联有关的人物手中。一位世界杯球票经销商曾告诉我：“有40%的世界杯球票是从国际足联的‘后门出来的。”这让我很惊讶，我以为顶多只有10%。

2003年，布拉特以及他在苏黎世的众多门徒对杰米和恩里克进行了褒奖——他们获得了售卖世界杯部分球票的合同。后来布拉特们又授予了杰米和恩里克45万张各场比赛的VIP套票，在这其中甚至有在7月13日当天举行的决赛的12000张位置最好的票，其中也包含VIP包厢的票。如果在这些包厢内有泰坦瑞香槟酒的话，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如果在VIP的包厢内需要球场的厨师以及女服务员服务的话，那么这个价钱将超过200万美元。杰米和恩里克当然希望包含马拉卡纳（2014年世界杯决赛场地）在内的所有球场的贵宾包厢在比赛时都能坐满。因为在2010年南非世界杯时，这两人并没有得到相关合同，所以那以后的生意对他们来说尤为重要。

二

2005年圣诞节，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国家队已经进入了2006年德国世界杯的淘汰赛比赛阶段，全国上下的球迷都梦寐以求地想要得到世界杯的球票。其国内的报纸每逢节假日都会从西班牙港（特立尼达和多巴哥首都）的办公室曝出国家队的相关新闻，记者拉萨纳·林伯德甚至还在其中一天的头版位置上为当时的国际足联副主席沃纳准备了一份“礼物”——是关于沃纳与杰米、恩里克·拜罗姆私下交易的一篇独家调查报道。这则头版头条在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国内风靡了三天。

就像沃纳一直从事的“足球事业”一样，他也参与了当时的世界杯球票的买卖。林伯德揭露了沃纳家庭所持有的心宝旅游服务有限公司，这家公司从拜罗姆兄弟的手中拿到了球票后又以高价卖出去——这种做法很显然违背了国际足联的球票规定。转眼间，这则头条新闻吸引了全球的眼光，沃纳的做法让世界各地的球迷气愤至极。

为了将沃纳的丑闻消灭掉，恩里克·拜罗姆被派到了特立尼达和多巴哥。他在随后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指出，国际足联分给了特立尼达和多巴哥总共10749张球票。拜罗姆在报道中指出，沃纳所持有的球票其中一部分去了当地赞助商手中，而为了支持当地足球事业的发展，另一部分球票则被零散地分到了整个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地区。而沃纳本人却说心宝集团只持有可怜的1774张球票，而这1774张球票都是通过拜罗姆兄弟订的。

但是这1774张票仅仅只是沃纳在2006年众多“业务”中的冰山一角。在国际足联的“地下室”内，沃纳、布拉特以及拜罗姆兄弟还操控着由成千的纸箱装着的球票。

沃纳在特立尼达和多巴哥掀起的风波肯定不能这么快就被消灭，为了转移外界注意力，沃纳绝望地宣布说他自己确实对国际足联球票的相关规则不是很了解，需要来自国际足联的建议。而他甚至还向国际足联的伦理委员会自首了。

建议？沃纳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加入了国际足联的执委会，而且肯定已经参加了几百场与球票事宜有关的会议，他对比赛球票的了解是毋庸置疑的。而布拉特对沃纳的做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世界球迷的智商都被沃纳侮辱了。

沃纳和他的妻子莫林很快地将他们的心宝公司管理权交给了当地的两家“仓库”，其中一名是全职家庭主妇，另外一名则是女兽医。这对国际足联来说已经足够了，并且以他们惯用的办事方式，沃纳只是被表面上谴责了几句，随后他又开始了大肆掠夺。

三年后，沃纳和妻子莫林悄悄地恢复了他们在心宝公司的总监职位。他们的儿子达里安也在公司的高层中管理着球票的生意。对于拜罗姆兄弟来说，2006年世界杯还有更多的生意等待着他们。

2006年春天，恩斯特&杨公司的两名审计员敲开了拜罗姆兄弟在英格兰的家门。来自美洲、英格兰以及日本的球票经销商们都被告知他们已经深陷困难，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立马将相关的发票、球票，以及已预订好的房间顺序进行重新整理。

但这还不够，杰米、恩里克、沃纳，以及沃纳之子达里安也遇到了麻烦。这两名审计员所关注的，就是这些在暗中完成的种种交易。很快，他们发现在2005年6月沃纳家庭提交了一笔巨额的订单，这份订单中包含了超过5000张2006年德国世界杯球票。

这份巨额订单就是以沃纳的心宝旅游服务公司的名义下的，这样一来，沃纳的业务范围就包含了航班、酒店预定以及球票的高价倒卖。这种做法无疑是对国际足联相关规则的亵渎，而且应该对违背者施以重刑。更重要的是，对于布拉特来说，如果他们授权的球票代理公司发现了其合法权利被国际足联本身侵犯，将会触发巨额的赔偿条款。

来自恩斯特&杨公司的两名审计员其实是前国际足联秘书长乌尔斯·林西聘用来监测世界杯球票的违规操作的，这也是秘书长林西第一次在国际足联内负责世界杯的相关工作。他并不像阿维兰热或者布拉特那样在国际足联内长期任职，但他却敢于与拜罗姆兄弟和沃纳作对;与林西不同，布拉特需要拜罗姆兄弟的“帮助”。2007年，林西从国际足联中消失了，离开时还得到了一大笔封口费。

恩斯特&杨公司是否已经找到了能让拜罗姆兄弟妥协的那些文件呢？那些在“黑市”中的秘密经销商是否得到了比授权经纪公司更多的好处呢？如果他们发现了这些文件，他们会对违背合同条款的行为进行起诉吗？如果这一切假设是真的，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事实上，确实有一些球票到了普通球迷的手中。最为重要的是，这些丑闻都被人为地压制住了，也只有这样，世界杯才能够“干干净净”地进行。意大利在决赛中击败法国夺冠，2006年世界杯“完美”落幕。布拉特也得以在暗处中躲过球迷们的嘘声。

但是，这些丑闻不可能永久地被尘封住。2006年9月，德国世界杯结束两个月后，国际足联内部一位可靠的线人给了我一些发给前国际足联秘书长林西的诉讼书，随后我在伦敦的一家报纸上揭露了两份来自恩斯特&杨公司的秘密报告。另外一名记者也将世界杯球票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曝光。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竟然就是拜罗姆兄弟——并非国际足联。但所有人都知道，布拉特一直尽全力保护着拜罗姆兄弟。

2006年4月11日，其中的第一份报告被递交到了国际足联，这样一来，将沃纳逐出国际足联就有了足够的证据。他曾买了5400张世界杯球票来进行倒卖——违反了国际足联的规定，但是倘若没有拜罗姆兄弟在暗中帮助，沃纳是没法拿到这么多球票的。

不幸的是，在2006年世界杯开幕后的第一周，国际足联执委会成员——来自博茨瓦纳（非洲中南部国家）的伊斯迈尔·巴哈吉就因以原票面价值三倍的价钱卖给卧底记者12张球票而被强制开除。而巴哈吉并不仅仅因为这一点而被辞退：他没有在每一次换届选举时都为布拉特买选票。而就是在这往后的八周，沃纳也为他的高调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为了将沃纳掌控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布拉特选择了他的一位老朋友、瑞士国内一位非常可靠的律师来“监测心宝公司对世界杯球票售卖的情况”。这名律师并没有直接指向丑闻的起因，其实是拜罗姆兄弟将这些票卖给了心宝集团。

这位布拉特请来的律师对沃纳、林西、恩斯特&杨的两名审计员以及拜罗姆兄弟都进行了盘问。不用怀疑，沃纳肯定是“清白”的，因为正是他在加勒比地区为布拉特带来的35张选票，瑞士人才得以在国际足联任主席这么多年。后来这位律师才发现沃纳对他儿子达里安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私下，达里安利用各种关系在世界杯球票的倒卖中赚了一大笔钱。

这里不得不提到拜罗姆兄弟，因为他们的存在对布拉特有着极为关键的作用。那么对杰米和恩里克的裁决呢？“这两人也并非清白。”这位律师说道。这也就是整个事件的结局。

心宝集团在往后的世界杯中再也无法得到世界杯球票。为了“惩罚他在世界杯期间倒卖球票牟利一事”，达里安被要求向一所慈善机构缴纳一笔754375欧元的“罚款”。但达里安几乎没有交一分钱——他倒卖世界杯球票的行为无非等同于掠夺了国际足联给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拨款”。在同等市场中进行球票倒卖的人说，达里安与拜罗姆兄弟进行的交易总利润高达300万美元。

这桩丑闻也标志着沃纳近二十年的世界杯球票非法倒卖的结束，他与拜罗姆兄弟的合作也正式结束。

三

与世界杯相关的各种服务合同数不胜数，但是拜罗姆兄弟却在这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能力。在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后，这两兄弟为赞助商们在意大利安排了各种旅行。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决赛在罗马奥林匹克球场举行，当时决赛的球票就连拜罗姆兄弟都费了很大力气才拿到。

1994年美国世界杯，拜罗姆兄弟成为了“官方”的供应商，主要负责为球迷以及来参加国际足联会议的官员们提供住宿。而在2014年巴西世界杯期间，这两兄弟同样在做着类似的生意，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将出现在2018年的俄罗斯世界杯中。2002年日韩世界杯时，他们第一次拿到了球票的相关合同。除此之外，他们还代理了高尔夫莱德杯（世界高坛第一赛事）、欧洲橄榄球赛以及法国网球公开赛的球票。2003年，布拉特亲自授予了拜罗姆兄弟代理数百万张2010年南非世界杯球票的权利。随后，布拉特同样也给了他们2014年世界杯球票的代理权。

而这两兄弟的所有球票方面的运营都是在国际足联球票办公室的名义下完成的。而这无疑等同于为了不让这些珍贵的球票流入二级市场，国际足联又授权了另外一个与他们平行的地下售票市场。

国际足联对这一点的周全考虑是有理由的，一旦这些资源流入二级市场，将会降低那些授权代理商的利润，为拿到球票已经先付了3万美元的代理商们不可能再掏钱买面值达8万美元的球票。

虽然这是市场的定律，但在这一点上这套理论并不管用——球票供大于求。随着世界杯日益临近，只有少数的球迷手中有票——这些球票不得不在很短时间内流入市场。

由于这种情况的出现，国际足联开始谈论相关的办法及制裁，并说拜罗姆兄弟将“启用法律以及相关的运营策略来应对其他平行市场球迷所造成的损失”。而这同样让人疑惑——这与拜罗姆兄弟在2006年与沃纳所做的事一模一样啊！他们不会让这样的场面继续下去的。

拜罗姆兄弟的国际足联球票办公室位于南非约翰内斯堡西郊外的克雷斯塔。2010年3月19日下午，一名账户管理员将一封邮件发送给了在一起工作的两个人。其中一名来自加勒比地区的女人是国际足联执委会中一位非常重要成员的私人助手;另外一位身在挪威奥斯陆，是在非法的球票倒卖市场中非常有名的经销商。

这封邮件的内容是毁灭性的：“如果我们在2010年3月23号星期二之前没有收到来自银行方面的付款授权书的话，你们的球票订单就将会被取消。”

那么拜罗姆兄弟是否仍然在为那些平行的球票市场提供违背合同准则的帮助呢？他们已经同意为国际足联的一位副主席提供球票，而毋庸置疑的是，之后这位阴险的副主席又会将这些球票卖入黑市。

但是，这些客户再也不想要他们在南非世界杯开始前几个月的那些球票订单了，这也就是2010年南非世界杯球票泡沫破裂的开端：越来越多的球迷开始发现端倪。球票经销商们手上已经开始堆积卖不出去的球票，所以他们也不需要更多的球票了。

这难以接受的事实对于拜罗姆兄弟在克雷斯塔的球票办公室来说是机密的，但是他们的朋友们全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消息被菲利普·布拉特在瑞士盈方公司的两名女职员传开。那么菲利普会不会告诉叔叔布拉特事情的真相呢？布拉特其实早就知道。在这份名单上的，还有一位身在瑞士的国际足联的高官及其助手。最终，这份名单到了杰米和恩里克在曼彻斯特总部的头目手中。此人是拜罗姆兄弟名下另一家赛事服务公司的执行经理。

事情的真相很明显——拜罗姆兄弟、菲利普以及国际足联本身在球票秘密交易中都是串通一气的，而且这些球票都是普通球迷可望而不可即的。

而这两人确实有能力。310张面值总额达84240欧元的球票从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一个办公室汇给了拜罗姆兄弟的国际足联球票办公室。而这310张球票中，绝大多数都是一级球票，每张160欧至600欧，最终这份订单以38张决赛球票收尾。而这38张决赛球票无疑对那些想看决赛的球迷充满诱惑。但这些钱必须先打到西班牙南部的索托格兰德。

2010年1月20日，这位来自加勒比的女人又给奥斯陆方面寄了信：“重要：我在两小时前刚拿到第一批票。你必须在明天之前将钱打给我们！除了事先约定好的价钱之外，我还要再加10%的手续费。”尽管她拿到票的过程中还存在一定的困难，但是她仍然向她的客户提供了保证：“我们还有其他拿到票的渠道，并且已经跟这些线人有过沟通。”

一个球迷告诉我：“四年前的德国世界杯上，小组赛阶段最便宜的球票价格为49美元——但到了2010年，价格就变成了88美元。这种波动对于绝大多数球迷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随后我们又发现，2006年德国世界杯决赛最便宜的票价为168美元，而到了2010年就成了440美元。”而对那些贵宾套票来说，拜罗姆兄弟为南非国内的航班开出了755美元的高价！而在平时，当地的普通航空公司的价格仅仅在140至196美元。

在南非世界杯开幕的两周前，有媒体曝出还有16万张世界杯球票滞销。揭幕战当晚，在约翰内斯堡酒吧内喝酒的球票经销商们估计只有60%的票是以全价卖出去的。南非世界杯结束后，有报道指出总共有120万张票滞销，但是在拜罗姆兄弟的网站上，他们说总共卖了2967349张票——97.5%！

2011年6月，拜罗姆兄弟承认他们为贵宾套票（包含贵宾包厢、机票、酒店等）准备的总计达5000万美元的利润一分都没有收到。这两兄弟的发言人却极力否认说这对公司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因为他们已经“为2010、2014年的两届世界杯都做了长期的投资计划”。但光南非世界杯的贵宾套票他们就损失了5000万美元，那么他们最好能让马拉卡纳的贵宾包厢坐满！

而杰米和恩里克的运营机构后来也得到了布拉特的帮助。在拜罗姆兄弟的银行账户的19页上写道，2012年3月份，为了给2014年的巴西世界杯提供更好的游客住宿服务，两兄弟向国际足联“贷款”6210128欧元。其实说这600多万欧元是贷款多少有点牵强，因为这当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利息！而且这笔钱并没有出现在国际足联的账目上。

那么，这两兄弟是如何得到巴西世界杯的贵宾套票合同的？这还要追溯到2007年，这些合同是当时的国际足联执委会奖励给拜罗姆兄弟的。在执委会的23张投票中，副主席沃纳就掌握着3张。在2006年与两兄弟做过几笔交易后，再加上他在2010年与他们做过的一些秘密计划——拜罗姆兄弟对沃纳来说简直就是极佳的候选人。而鲜为人知的是，他们已经得到了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的相关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