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欢,卢黎歌
数字劳动与大数据社会条件下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继承与创新
吴 欢,卢黎歌
随着互联网数据信息与技术的兴起与发展,人们从传统的工业化时代进入到数据化时代。数字劳动作为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继承和创新的理论成果,与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具有内在的统一性,是数据时代社会生产劳动的具体表征和特有体现。准确理解数字劳动,厘清数字劳动与大数据社会条件下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继承与创新的关系,对我们正确看待马克思基本原理的指导作用和创新价值,深入开展数字劳动理论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数字劳动;大数据;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继承;创新
近几年,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社交网、各种移动终端的互联网技术不断推动社会变革。数据信息充斥着金融、教育、医疗、文化、旅游等各个行业,现实世界被囊括进以数据信息技术为终端的网络,人们的生活无时无刻不在数字之网中,这些数据时代的新变化给马克思经济理论研究提出了新课题,通过理论研究与挖掘使马克思的劳动价值理论得到进一步发展,推动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不断创新。数据时代下的劳动、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成为现代政治经济学炙手可热的研究议题。目前,作为马克思经济学重要范畴的“劳动”已经初出端倪,开始成为国内外研究者关注、思考和研究的起点。
马克思在借鉴古典经济学的基础上研究了价值形成原因以及形成过程,最后得出了抽象劳动创造价值的理论。具体而言,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反映的是商品经济发展的一般理论,包括商品论、货币论和商品经济的基本规律这几个部分。商品论是抽象劳动创造价值的商品经济理论,通过对商品二因素和劳动二重性的分析,马克思得出了商品的价值是由无差别的一般人类劳动凝结而成,唯有劳动是创造价值的真正动因和根本源泉。价值是商品的基本特征,体现商品的本质,反映商品生产者之间的社会关系。价值规律是商品经济的基本规律,商品的价值量由生产商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商品按照价值相等原则进行等价交换。
我们知道,马克思生活在资本主义工业化时代,以机器大工业生产为背景,主要考察对象集中于简单的体力劳动,商品主要表现为物质产品,生产形式主要是物质产品的生产劳动。然而,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与发展,世界范围内产业结构的不断升级换代,物质生产部门在社会经济中的比重日益下降,第三产业以及新兴产业等许多非物质生产部门在社会经济中的比重不断提高。科技发展引起了生产力的变革,越来越多的简单劳动、体力劳动被复杂劳动、脑力劳动所代替,脑力劳动在生产劳动中日益占据主导地位。科学技术带来各个领域的不断变化,这些新变化与马克思、恩格斯所处的纯粹工业化时代不同,具有自己的时代色彩。
科技不仅作用于生产,而且引发了很多新兴产业的产生,大数据是新一代科技发展的集中体现,在现代社会经济的价值生产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步入大数据时代,生产方式发生巨大变化,智能化、网络化、数字化生产逐步发展,“知识经济”“数据经济”“网络经济”崛起,生产力无论从质还是量上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数字化生产改变了传统机器生产的模式,使工业制造的生产效率大规模提高,对人们的生产过程和交换过程产生了颠覆性的影响。数据化世界中,如何运用数据信息技术对具体领域的效用价值成为目前的价值主题。马克思说过,资本家的财富来自于对劳动者的剥削,然而在数据时代新信息技术之上的新经济社会呈现了另一种样貌:知识工作者在舒适的工作环境中拿着高薪追求更高的成功之路,他们对技术的掌握越来越娴熟,普通老百姓被新媒体传播的各种信息所包围,在这种以物联网、社交网、知识网和先进技术为支撑的社会生产中,智慧制造、智能工厂、智慧销售、智慧消费应运而生,以互联网为中心的信息通讯技术改变了劳动力市场的场域形式。在数字化、网络化的大工厂中,劳动场所被电脑、手机等网络工具所代替,每天的数据信息遍布世界,需要更多的劳动者参与。一方面数据信息的传播和影响使人们在网络工具的使用中,不知不觉提供自己的免费劳动力;另一方面人们用专业的数据知识和技能创造了比传统工业生产更多的财富,给互联网企业带来了丰厚的利润。在这样一种时代境遇中,应该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进行反思,思考其存在和发展的应有价值和必然趋势。然而,马克思关于劳动的基本理论为当代的劳动理论分析提供了一个系统样本,用于批判地理解数字化时代具体动态的劳动形式。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正在经历着从资本主义工业化时代到数据信息化时代的转变。至此,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的数据化研究悄然兴起。
数字劳动是21世纪出现的新概念,从时间上来看,“数字劳动”一词最早出现在2000年意大利那不勒斯大学学者其亚纳·泰拉诺瓦的《免费劳动:为数字经济生产文化》一文。他把数字劳动称为网奴,并将数字劳动囊括进“免费劳动”的概念之中,认为数字劳动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中免费劳动的具体表现之一。但是数字劳动的理论在这之前就已经产生,受众劳动、自由劳动、数字劳工都是数字劳动的前身。
(一)数字劳动的起源
数字劳动最早发源于斯迈兹传播学视角的“受众商品”理论,作者于1974年发表《传播: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盲点》,该文章提出观看电视的活动即是“受众”促进媒介商业资本积累的劳动过程,并强调媒介只制造一种商品,那就是受众,所有媒介都是在集合、打包,并把受众出售给广告主,在这一过程中,内容是第二位的,最多像一份免费午餐;媒介工业既不是梦工厂也不是意识形态产业,它们是受众猎头和收集者[1](P22-51)。斯麦兹的受众商品理论很快被西方理论工作者进一步思考和阐发。英国学者蒂兹纳·特拉诺瓦成为较早关注“数字劳工”的学者之一,他在巴布鲁克“高科技礼品经济”网络信息生产与传播理念的基础上批判地提出了“自由劳动”的概念,一方面指代互联网使用者的浏览网页、聊天、评论、网站设计、软件开发等行为,另一方面指受众为互联网产业所付出的具有“免费”属性的劳动。免费劳动是一种被当成生产性活动的知识性消费行为,并广受欢迎,但同时免费劳动所生产的个人信息又被无耻地售卖和剥削[2](P37)。从这个角度出发,传统的生产劳动到数字时代的信息劳动代表着资本主义在时间和空间的延伸与渗透[3](P21)。2012年,英国威斯敏斯特大学教授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教授提出,互联网时代的受众不仅仅是被动的观看者,更是内容的生产者。广告商不仅在乎他们的上网时间,更对网民生产的内容与上网的记录感兴趣,网民的人口资料、社交网络、个人嗜好、浏览的网页、上传的数据等交互行为都将被当作商品出售给广告商。他提出了商业资本基于劳工所受强迫性、异化、个体生产和使用合体双重化的三种方式剥削“数字劳工”[4](P692-740)。克里斯蒂安·福克斯对互联网政治经济学领域数字劳动进行系统研究,2014年其所著《数字劳动与卡尔·马克思》一书中引入了一个多方面的数字劳动理论,运用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意识形态理论等,系统分析了数字劳动思想维度,对数字媒体背景下劳动和价值的生成进行了具体而详细的介绍,从“受众劳动”到“数字劳动”的分析演变为我们揭开了“数字劳动”这个新兴词语的神秘面纱,从此开启了学术界对数字劳动的广泛关注和研究。
(二)数字劳动的内涵
数字劳动正是数字技术与政治经济学理论的重要结合,目前学术界对数字劳动的概念还没有达成共识。对于数字劳动的定义,泰拉诺瓦将数字劳动简单地归结为网奴,认为数字劳动普遍存在于资本主义社会中,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免费劳动的一种具体表现,免费劳动又是消费免费文化的一种受剥削的生产性活动。维基百科认为“数字劳动作为表达思想图式的一个术语,它集中于探索和理解认知与文化劳动的较高层面,这些劳动将取代日益自动化的工业部门中的岗位,它根植于高技术的全球生产体系和知识经济”[5]。这种观点充分表达了数字劳动与传统的物质劳动的区别,是文化、知识、信息生产和消费的“非物质劳动”。另外一种观点认为数字劳动归根结底是物质劳动,它涵盖了数字产品的生产、流通和使用,在这些过程中牵涉到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多种形式,虽然数字劳动属于数字化时代互联网领域的范畴,但由于脑力劳动是基于人类肉体的物质性大脑活动,并未离开自然界的物质,因此数字劳动也应该被归结为物质劳动。
总而言之,数字劳动不仅包括“数字内容生产的形式,还包括农业、工业、信息等劳动形式,正是这些劳动形式使数字媒介得以存在和发展”[5]。因此,所谓的数字劳动是指智力成果依靠数据信息构成的无形资产,以数据信息、数字技术和互联网为支撑,囊括工业、农业、经济、知识、信息,存在一定空间,消耗人们时间的数据化、网络化工作形式。
(三)数字劳动的具体形式
从近几年数字劳动的具体表现来看,数字劳动包括互联网产业专业劳动、无酬数字劳动、受众劳动和玩乐劳动。互联网产业专业劳动主要是由一批熟悉和掌握数字技术的人员所进行的与网络技术相关的网站设计、编程、应用软件开发等的劳动形式,以及一些非技术人员所进行的日常管理和工作。无酬数字劳动形式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在线用户劳动者,与传统的手工作坊以及有偿的专业劳动相区别,这些在线用户为媒介公司生产利润并受其剥削而得不到报酬。受众劳动是无酬劳动更为具体的一种劳动形式,是一种基于媒体和传播视角而得出的劳动理论,主要是用户的在线消费,比如浏览、阅读、收听、观看时所产生的媒介消费活动。玩乐劳动同样也属于一种无酬劳动形式,是为了获取乐趣在网络上进行的系列娱乐活动,比如欣赏音乐、玩游戏、观看视频节目等,这些劳动同样创造社会财富。这四种劳动形式体现了数据化时代“劳动”的以下特点:第一,劳动力的普遍化和常态化。劳动力不仅仅限于工人,而是包括工人、农民、知识分子、无业人士在内的所有社会人员。第二,劳动工具的数据化和技术化,劳动工具不再限于传统的手工作坊或是机器大工业,而是主要依靠互联网和数据技术对数据进行分享、挖掘、分析和整合等。第三,劳动时间和空间的扩大化和自由化。劳动时间不再是固定的规定,劳动场域不限于传统的工厂,而是越来越自由和随意,劳动可以是人们除了睡眠,在任何时间和地点比如家里、路上、吃饭中等都能进行的活动。第四,劳动形态的多样化和智慧化。数据时代的劳动主要通过数据、网络、技术而进行,复杂的知识劳动、管理劳动、技术劳动、服务劳动等智慧劳动占主要地位,形成了数据化多样化的劳动形式新格局。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当今社会经济中仍占据指导地位,数字劳动作为一种新的劳动载体承载着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与大数据社会条件下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具有内在的关联性,数字劳动进一步丰富和深化了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理论,是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大数据时代的特定体现,是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继承、发展和创新的结果。
(一)数字劳动:数据时代社会经济的自我剥离
大数据时代下,一部分人认为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前提是简单劳动,而数据时代强调数据复杂劳动的生产作用,似乎劳动价值论已经不复存在。不可否认,当代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已经使人们的生活发生了深刻变化,马克思劳动价值论认为创造价值的劳动是抽象劳动,并非具体的劳动,但是这种抽象的一般人类劳动随着社会生产形式的变化而不断变化,具体而言,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中的“劳动”与数据化时代的数据技术相结合形成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数字劳动新形式。虽说数据社会条件下,劳动的外在形式发生了变化,脑力劳动占有比重越来越重要,复杂劳动中的创新劳动也作为当今时代劳动的主要形式之一,并且发挥重要作用。而且,生产劳动的成果也不仅仅是物质商品,已经逐步扩展为服务商品、文化商品、知识商品、技术商品、数据商品等,非物质生产部门成为价值生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人成为劳动的监督者而非当事者,但是不管劳动的形式如何变化,都无法逃离抽象的一般人类劳动这一重要范畴。正如马克思所预言的:“随着大工业的发展,现实财富的创造较少地取决于劳动时间和已耗费的劳动量……相反地却取决于一般的科学水平和技术进步,或者说取决于科学在生产上的应用。”“工人不再是生产过程的主要当事者,而是站在生产过程的旁边。 ”[6](P217-218)不管劳动形式如何变化,劳动只要是提供商品服务,就都属于创造价值的生产性活动。劳动形式的变化、经济活动的变化并没有改变马克思的抽象劳动创造价值的理论本质,没有改变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商品价值量的价值规律,没有改变等价交换的经济关系。数字劳动是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数据时代的拓展和延伸,数字劳动的“劳动”与马克思劳动价值中的“劳动”具有内在一致性,两种劳动的本质相同,表现形式不同,充分肯定了抽象劳动创造价值这一劳动价值论的基本“内核”,深刻反映了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的“合规律性”和“合理性”。大数据理论的兴起与发展将面临各种挑战,数字劳动作为数据时代新兴的劳动形态,将会成为社会经济生产的主导劳动形式,因此在今后的理论研究和实际工作中须要正视和应对各种挑战。
(二)数字劳动: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数据化“新变种”
大数据时代,数据与土地、资金、物质和人力相提并论,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数据的挖掘、储存、分享、分析和运用成为数据时代的基础性工作。数据虽然不能生产出新的物质产品,但能够提升生产力,创造新的市场需求,主要是依靠数据信息中所提取的智力成果构成的无形资产,劳动生产的价值更多的是技术人员的脑和互联网存储的数据信息。数字劳动主要依靠互联网技术、数据信息和数据技术进行的数据记录、量化、分析、预测,包括专业的互联网有酬劳动,媒体、娱乐、消费等无酬劳动,均消耗了人类劳动时间和劳动量并参与了社会交换,按照马克思劳动创造价值、价值量由生产劳动时间决定、商品经济规律的理论,这些劳动形式能够产生价值,创造价值。因此,数据劳动也属于一种复杂的知识劳动,是一种以数据为基础生产要素,囊括工业、农业、经济、知识、信息的劳动。此外,数字劳动在数据时代商品经济社会中具有新的劳动“剥削”本质,换言之,数字劳动作为新的劳动形态也存在剥削,而且是一种数字剥削、技术剥削。“微信的用户们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当他们每天花1.7个小时刷朋友圈,他们就是在给腾讯打工,腾讯的财富就是建立在剥削这些免费劳动力之上的。”[7]这种玩乐的数字劳动恰恰向我们说明了现代社会剥削的本质,无论是有偿数字劳动还是无偿数字劳动,现代社会仍然是商品经济,劳动仍然是生产商品的唯一方式,商品经济规律依然在经济活动中占据基础性地位,现代企业存在的现实意义还在于不断创造利润,因此数据化社会对员工的数字式剥削也必然存在。由于信息技术在不断进步和发展,真懂、真会数字技术的人员越来越多,生产力水平不断得到提高,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缩短,劳动力的价值降低,剩余劳动越来越多,剥削会越来越多样化、普遍化。但是信息技术剥削劳动者的同时,也增强了劳动者的数据技术和专业技能,并帮助他们形成团结一致的意识,使他们有可能在自己所熟悉的数据领域中反抗这种社会剥削,为马克思所预言的未来共产主义的实现提供可靠而坚实的现实基础。
(三)数字劳动:数据时代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可验证性和不断深化
成熟的理论是科学的发展以致呈现出可验证性和不断深化的成果。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是资本主义社会工业化条件下的产物,是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资本剥削的深刻披露和揭示。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科学性使其在商品经济还未完结的当代仍然存在价值,为数据时代的数字劳动理论提供了现实的“基石”和“方向”。数据化时代与以往的任何时代都不同,数据作为新一代信息技术的集中反映,作为服务型劳动构成一定的财富来源,在价值形成中发挥重要作用,数字劳动其本质是将物理世界一切数字、文本、影像等符号化数据信息进行量化和相关性分析,内涵着数字化经济和劳动价值论的内核,从一定程度上扩大了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内涵和研究范畴。大数据社会条件下以数据信息等智力成果为基础的无形资产构成为主,人们从事的数字劳动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员工对数据以及信息技术的掌握和应用创造了比以往更丰富的物质财富和精神成果,这种创造性和智能化的价值创造日益提高的结果体现了社会生产力的整体进步。正是科技信息推动劳动的范畴不断扩大,科技劳动、服务劳动、经营管理劳动、知识劳动、创新劳动等具有整合创造意义的新经济范畴不断出现。数据化创新劳动成果在当今时代具有划时代的决定性意义,数字劳动理论使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在新时代下同样得到了深化。
随着时代的变化必然引起生产的变革,数据技术的进步与发展使人们从传统的工业化时代进入数据化时代,赋予了数据神圣的使命。数字化时代刚刚兴起,已经全面地、流动地、不觉地渗透于人们的生活,对数字化时代的理论研究需要引起学界的高度关注和研究。简而言之,数字劳动就是大数据时代下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社会生产领域中继承和创新的理论成果,是数据时代社会生产的具体表征。目前关于数字劳动的理论研究较少,应该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指导作用,借鉴西方关于该理论的有益成果,深入剖析数字劳动理论,理清大数据社会条件下的数字劳动与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关系,这也是本研究的意义所在。
[1]Dalls.W.Sm ythe.“On the audience comm odity and its w ork,” Comm unications,Capitalism, Consciousness,and Canada,N orw ood[M].N J: Ablex Publishing,1981.
[2]Tiziana Terranova.Free labor:Producing Culture for the D igital Econom y[J].Social Text,2000,63 (18).
[3]George R itzer,N athan Jurgenson.Production, Consum ption,Prosum ption:The Nature of Capitalism in the Age o f the D igital“Prosum er”[J].Journal o f Consum er Cu lture,2010,10(1).
[4] Fuchs, Christian.Dallas Sm ythe today: the audience comm odity,the digital labour debate, M arxist political econom y and critical theory. trip leC:O pen Access Journal for a G lobal Sustainable In form ation Society[J].Prolegom ena to a digital labour theory o f value,2012,10(2).
[5]燕连福,谢芳芳.简述国外学者的数字劳动研究[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6-05-17.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7]熊节.数字时代的劳动与剥削[N].中华读书报,2015-05-13.
[责任编辑:邵川桂]
吴欢,西安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卢黎歌,西安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陕西 西安 710049
F240;F091.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16)12-000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