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际遇的现实与命运
杨伟伟在《哲学研究》2015年第11期撰文指出,20世纪60年代东欧马克思主义与苏联马克思主义的分歧,其实质是科学的马克思主义与批判的马克思主义的冲突,正统马克思主义的教条主义与“回归”马克思主义的社会运动的对立,其现实表象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思潮与官方意识形态的斗争。由此,这种分歧并不局限在东欧与苏联两者之间,而是深人到苏东整个社会主义阵营内部。这种深入只能由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总体性进行阐释,并且深入的主题和内容必须设置在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内部的矛盾危机中。这次分歧本应成为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一次公共际遇,然而历史并没有对它作出客观的、科学的评判,从而致使马克思主义丧失了一次重大发展的历史机遇。试想,苏东社会主义阵营解体后,世界学者普遍做到了对马克思主义的深切反思,如果苏东社会主义阵营自己(既包括它的官方意识形态机构,也包括它的民间学者,哪怕只有一方)能够从斗争中获得启示、借鉴,马克思主义是否就能够决然走出“危机”,社会主义事业是否就能够无间断地开疆拓土,这是摆在马克思主义者面前的历史“难题”。困难不在于我们在多大程度上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真正困难的是我们是否把马克思主义视作一种事业、一种实践而不仅仅是理论。正如马克思所言:“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种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
(杜娟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