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科学的中国当代舆论学

2016-02-26 22:54丁和根
学术界 2016年11期
关键词:舆论学科研究

○ 丁和根

(三江学院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37)



·学人论语·

建设科学的中国当代舆论学

○ 丁和根

(三江学院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37)

中国的舆论研究已跨越百年以上历程,但舆论学作为一门独立分支学科的建设仍有大量工作要做,其努力的方向可用“科学的”“中国的”和“当代的”三个关键词来阐释。“科学的”是指要建构起严谨的学科框架,不断提高基础理论研究水平;“中国的”是相对于西方舆论研究而言,要能形成中国自己的话语体系和研究特色;“当代的”是相对于近现代舆论研究而言,要能以新的理念和思想方法分析和回应现实中不断出现的新现象、新热点、新问题,并能充分利用当代社会科学乃至自然科学研究中不断涌现的新技术、新方法来提升舆论研究的效果。

舆论学;科学的;中国的;当代的

任何一个研究领域的兴起,都有其深刻的社会基础和学术背景,中国的舆论研究也不例外。清末民初,社会变革加剧、大众传媒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凸显、学术上的西风东渐,共同促使舆论研究成为时代精英关注的一个焦点,梁启超、徐宝璜、汪馥炎、罗家伦、林语堂等,都在此领域投入过宝贵的热情和努力。1941年叶明勋出版的《舆论的形成》一书,代表着中国现代舆论研究架构的基本成型。新中国成立后,由于社会制度与社会结构的彻底转型,舆论研究这一特殊的领域在较长时间内处于沉寂状态,直到改革开放以来才又重趋活跃,并以新的面貌呈现于人们的视野。

在国外以及近现代中国,舆论研究更像是一个开放性的领域,而不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学科,所以很少称“学”。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的一批学者以发展一门独立的舆论学为己任,出版了多部舆论学专著,举其要者包括:《基础舆论学》(刘建明,1988),《声张自我的艺术——舆论社会学》(杨张乔,1988),《揭示公共关系的奥秘——舆论学》(孟小平,1989),《当代舆论学》(刘建明,1990),《现代舆论学》(徐向红,1991),《舆论学——舆论导向研究》(陈力丹,1999),《舆论学原理、方法与应用》(韩运荣、喻国明,2005),《舆论学概论》(许静,2009),《舆论学精要》(李衍玲,2012)等。这些专著以及与之相呼应的为数众多的论文,对舆论的本质、功能、表现形态、运行规律以及舆论与国家和社会等的互动关系等进行了持续不懈的探索,初步形成了有中国特色的舆论学理论体系。舆论研究之称“学”,标志着中国学者对舆论研究的学科自觉与责任担当,“舆论学”的提法也为我国的舆论研究进一步提升理论层次以及与社会实践相结合的程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建设科学的中国当代舆论学成为当下舆论研究者必须面对的新课题。这种要求的内涵可以围绕“科学的”“中国的”和“当代的”三个关键词来阐释。

一、“科学的”

舆论学是一门兼有人文学科色彩与社会科学特质但又更偏向于社会科学的分支学科,提高研究的科学性是对当代舆论学的学科内涵以及学术标准的内在要求。它主要通过学科的框架建构逻辑和基础理论研究水平来体现。

学科建设是一项综合的、复杂的系统工程,它既涉及到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知识体系的形成等内在的方面,又涉及教材体系、组织体系、制度体系等外在的方面,一般需要几代人持续不断地付出艰苦努力才能完成。一个学科是否能上升到科学的层次,其主要衡量标准是要看它能否形成相对成熟的学科架构。这又包括以下几个具体的方面。

首先,要能形成相对系统的理论体系或知识体系,也就是要有自己的本体论。本体论主要解决学科身份与学科定位的问题。它要能清楚地阐明自己的学科性质,界定自己的学科范围,同时还要对各种层出不穷的新概念、新观点进行甄别、筛选、提炼,积淀出支撑本学科的核心范畴和概念。对于中国当代舆论学而言,核心概念和范畴一方面可来自于继承和借鉴国内外已有的研究成果,另一方面也要靠后来的研究者不断从实践经验中总结和升华,这一过程也就是所谓的“概念化”(conceptualization)。巴比将概念化称为“达成共识的过程”,而“达成共识的结果”即概念(concept)。〔1〕潘忠党在评价陈力丹的《舆论学——舆论导向研究》一书时,对此有过精彩的说明。他认为,“陈力丹没有将‘舆论’视为‘常识性’的概念,而是层层深入,探究其内涵”;“在理论上,陈没有将舆论看做神话了的‘天理民意’,也没有将之等同于‘多数人的意见’。而是将之作为‘一种控制机制’,强调舆论作为社会动态的过程,其中含有‘公众参与’‘自主公众’的成分。陈看到了舆论形成过程中‘有争议’的公众议题之必要,看到了公众作为社会群体有层次和类别之分,看到了舆论中的理性与非理性之互动、个人与群体之互动、自在与自为之互动,还看到了舆论的各种表达形式及其功能,以及舆论和道德及传统之间的关系”;因此,“就治学之道而言,他的第一章,可作为‘概念化’的范本来读”。〔2〕但他同时又指出,陈著对作为舆论主体之个人与群体的关系,对从opinion到public opinion的过程仍语焉不详,并对此做了精彩的延伸性的辨析。这一分析过程,为舆论学的本体研究树立了一个范例,值得后来者认真学习。

其次,要能形成相对明确的研究对象和研究议题,也就是要有自己的认识论。要重视本学科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的挖掘,通过理论与实践的密切互动与结合,在实践中对研究的正确性和有效性加以检验。在这方面,西方的舆论研究积累了不少值得借鉴的经验。西方的舆论研究以美国为代表,选题范围广泛而深入,政治类选题是其核心,但经济、社会、文化、科技、教育等选题也无不涉及,舆情调查几乎渗透到各行各业,体现出对政治民主决策与社会良性运转的高度关注。我国当代的舆论研究在相当长时间内主要集中于舆论引导和舆论监督两大主题,且在研究取向上多为简单的对策研究。这一情况近些年已有所改变,例如有学者统计,2013年的国内舆论学研究可分为舆论学基础理论、舆论场、舆论生成机制、舆论领袖、突发公共事件与舆论危机、谣言传播机制与治理、舆论监督、舆论引导、舆论调查与舆情研究方法、舆论与司法问题等十大主题。〔3〕这说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国当代舆论学的研究范围和议题都已得到明显的拓展,而不再仅仅停留于图解政策或对政策的应然式、期许式解读上。当然,这其中许多问题的探索才刚刚开始,并且需要更多地用实证方法去检验研究的假设是否成立。

再次,要能形成相对有效、相对成熟和相对系统的研究方法,也就是要有自己的方法论。方法论问题应该是任何一个自称为学科的研究领域的最基础和最前沿的问题,因为它直接决定了该学科的科学性,从而直接影响该学科的学科地位及其发展方向。目前,人们对舆论学研究的方法及方法论问题仍缺少必要的关注,这必然会阻碍舆论学研究的深入开展。改革开放以来的相当长时期内,我国学者多沿用人文思辨方法思考与分析舆论问题,同时也逐步引入实证研究方法,但总的来说仍以前者为主。这应该与我国舆论研究者的学科背景多以文史哲等传统的人文学科为主有关。国外舆论学研究的依托学科以政治学为主,此外,传播学、社会心理学、社会学、公共政策学、行政管理学、医学卫生保健、国际关系、图书情报、计算机科学等专业领域也都在开展舆论研究,在学科结构上体现出显著的跨学科特征。我国当代舆论学研究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多学科交叉的特征,但这一特征还不够明显。据实证统计,从1994-2013年这十年间,以“舆论”为题名关键词发表在CSSCI期刊上的论文,按所属学科分类,新闻学、传播学和编辑出版学共占总体的68%,政治学占9%,历史学和法学分别占5%,行政管理学占3%,社会学、教育学、经济学、文学和艺术学各占2%。〔4〕这说明,我国的舆论学研究主要是依托于新闻与传播学科展开的,政治学以及其他相关学科所占比例都过低。更重要的是,各学科之间以相互征引文献资料居多,真正的协同研究很少。这种状况亟待改变,因为它不利于舆论学研究本质上所要求的跨学科交叉渗透,不利于研究方法的改进和多元化研究方法的综合运用。

总之,科学的舆论学能够成立的基本条件包括:能从学科发展的一些基本理论与方法论出发,合理地确定其研究对象,准确地阐明其学科性质,清晰地界定其学科范围,有效地选择其研究方法,从而初步形成自己的学科理论体系。这些都需要通过强有力的基础理论研究来支撑。

二、“中国的”

中国当代舆论学研究应有属于自己的话语系统和性格特征,这是相对于国外特别是西方的舆论研究而言的。

第一,要能逐步形成自己的话语体系。正如刘建明先生在世纪之交时所指出的,中国当代舆论学不像其他学科那样是从西方直接引进过来,而更像是“白手起家”的结果。“由于除李普曼的《舆论学》外,西方舆论学著作很少在我国翻译出版,我国舆论研究受到西方的影响不大,已出版的19本著作大都是独立研究的结晶,创立了自己的学说体系和概念系统。……我国舆论学的诞生是我国学者对本国舆论现象的探索,以中国现阶段的民主政治为研究中心,开辟了一片学术天地,适合中国国情和社会心理的特点。”〔5〕这是说,中国当代舆论学建设从一开始就具有鲜明的中国个性与中国话语表述系统。刘先生的概括无疑有其深刻的一面,也是今后仍要不断努力提高和完善的地方。但需要补充的是,要形成中国自己的话语体系,同时也要防止走入自说自话、自我封闭的误区。也就是说,这套话语系统并非“自我中心主义”的,而是要有能与国际接轨的开放性。事实上,我国的舆论学研究虽不像传播学那样过于倚重西方的体系框架,但它在发展过程中大量吸收、融入西方社会学、政治学和心理学等方面的学术养分,则是不争的事实。1922年,李普曼出版的《舆论学》一书,系统阐释了舆论形成的规律,总结了舆论法则支配新闻报道的大量事实,被公认为人类历史上第一部初具学说体系的舆论学著作,它的中译本虽然直到1989年才在中国大陆正式出版,但在此之前它早已广为人知并在研究中得到借鉴和使用。只有虚心学习与自我创造的双重作用,才能使中国当代舆论学研究呈现出鲜明的特色和蓬勃的生机。

第二,必须切合中国情境,指陈中国现实,解决中国问题。通过考察舆论形成的社会根源与演化机制,阐明舆论在实现政治民主化和社会平稳运行中所起的作用,这是当今舆论学研究的普遍命题。对舆论本体以及对这些普遍命题的研究,是舆论学的基本任务;而对特定情境中重大现实问题的研究,则是舆论学并行不悖的另一类重要的任务。如前所述,国外的舆论研究选题多样、范围广泛,以民主政治的运作为核心,而又涉及社会生活的诸多方面。中国的舆论学研究似乎也不例外,但中国毕竟与西方发达国家政治体制不同,研究者的立场和研究问题的侧重点也自然会不同。从研究者的立场来说,中国的舆论研究主要不是为了监督党和政府,而是为了给党和政府的决策提供对策建议。从研究问题的侧重点来说,研究者更关注对政治与社会有直接影响的、有中国特色的突出问题,或一些有共性问题的突出方面,对内如贫富差距的加剧、腐败蔓延、环境恶化、公共安全与食品安全危机频发、野蛮拆迁、医患对立等引发的各种社会风波;对外如事关领土主权、贸易争端、文化冲突等方面的问题。由于互联网的普及和民间舆论场的兴起,事关国内问题的舆论尚存在一定的意见多元化倾向,当然在互联网上也常存在群体极化倾向;而事关国外的舆论则常常因为简单的民族主义情绪而呈现简单一边倒的现象。其实,这些现象背后都存在着复杂的成因,需要进行深入细致和科学的研究,才能正确地对之加以认识,并得出相对客观的结论。中国学者只有立足于中国实际,在现实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中不断进行提炼和概括,才能找到既有现实针对性又有学术价值的真问题,从而做出高水平的研究。

第三,要通过各种组织机制,团结和培育一支高素质的中国舆论学研究队伍,努力做出一系列高质量的研究成果,这样才能在世界学术领域做出有中国特色的成就和贡献。人才队伍建设最有力的机制当然是以高校为单位的学科队伍建设机制,但只有极少数的高校才有可能将舆论学这样次一级学科纳入学科队伍建设的方向。另一个重要的组织机制是全国性或区域性的学术团体,它们虽没有行政的强制性,却有较强的资源整合和协调功能。2015年来,新一届中国新闻史学会作为国家一级学会,成立了多个二级学会,舆论学研究委员会便是其中之一。这个学会自成立以来,广泛吸纳全国舆论学研究领域的精英,目前正式会员已达数百人。学会已举办多次大型学术活动、专题性的工作坊、组织编撰系列教材等,对研究者之间进行学术交流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学会今后应该还可以进行一些专项(例如研究方法等方面)的人才培训,以便更快地提升研究队伍的整体素养和研究技能。此外,还可以利用国家现有的各种政策,建立有特色的研究基地,广泛组织多学科的人才,协同申报国家社科重大招标项目以及教育部人文社科重大招标项目,以研究实践带动学术交流向纵深拓展。

三、“当代的”

这是一个时间概念,是相对于近代、现代乃至当代前期的舆论研究而言的,意指当今中国的舆论研究要能跟上时代发展变化的步伐,以新思维、新观念和新方法来不断提升舆论学的内涵与境界。

中国的舆论研究从晚清时期发端,到20世纪40年代形成现代舆论学的基本格局,具有一些明显区别于新中国成立后的特点。一是关注的焦点集中在舆论与民主政治制度建设之间的关系上,属于政治舆论学研究的范畴;二是研究者的思想立场基本上是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理想是实行自由主义的舆论政策;三是学术渊源多来自西方特别是美国,多直接借助于西方研究成果进行舆论学的理论建构。〔6〕

与民国及晚清时的舆论研究不同,20世纪的最后十多年中,在我国舆论学研究者和宣传工作者的努力下,当代舆论学在全国得到了迅速发展,而且显现出一些新的特点:在研究立场和研究目的上,研究者自觉地站在政党和政府的政策立场,更强调服务和服从于现实政治的需要,不再存在像民国时期那样与执政党和政府关系紧张的现象;在理论渊源上,虽然也吸收了西方特别是美国舆论学研究的成果,但更强调研究的中国内涵和中国特色;在学科建设上,已建构出有中国特色当代舆论学的基本框架,形成了人员众多且相对稳定的研究队伍。但这一时期的舆论学研究也存在一些明显的缺陷:一是在研究取向方面,应用性研究居多,学理性探讨偏少;二是在学科背景方面,新闻传播学居多,其他学科偏少;三是在研究方法方面,定性阐释居多,定量实证偏少。

当下和今后的舆论学建设要更上一个台阶,除了增强学科的科学性与研究的中国特色,还要让研究更充分地灌注当代意识并体现出当代特征。

首先是要强化研究思维的当代性,要以新的理念和思想方法分析和回应现实中不断出现的新现象、新热点、新问题。比如,要改变应用研究即是对策研究的传统思维。强调应用研究本是舆论学的题中应有之义,但并不能简单地将应用研究等同于对策研究。近三十年来,我国的舆论研究恰恰大多数只是简单的对策研究,以服从和服务于当前政治为研究的主要取向,大量文章只是从现象层面应景式地讨论舆论引导和舆论监督等问题,而深入细致的学理探索却较少见到。很多所谓研究根本谈不上理论思维,不仅论述的深度不够,表达形式也过于感性化。由于缺少学理性,提出的观点只是浮泛之言,自然得不到决策者的重视,最终也就难以实现应用研究的初衷。实际上,西方舆论研究中一直存在着管理型研究(administrative research)传统,它与批判型研究(critical research)相对称,属于应用研究的范畴。以拉扎斯费尔德等为代表的管理型研究,从实证研究的理念出发,充分考察个人与群体意见的形成过程、意见形成的多重影响因素、传媒及宣传策划者在政治信息传播中所起的作用、理想的民主社会之公民形成的条件等,得出了大量富有洞见的结论。这些研究并非直接的对策研究,但对提高舆论质量、提升现实的政治和社会运作水平等,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这些经验很值得我们反思和借鉴。再比如,要改变认为批判型研究不适用于中国舆论学的陈旧性思维。多年来,虽然没有哪位学者公开表示过对舆论的批判型研究的反感,但国内学者的实际研究取向却清楚地表明了对批判型研究的排斥。“如果说管理型研究考察的是舆论的自然形态,批判研究考察的则是舆论在权力运作中被建构的过程。前者以为舆论是自在的过程,虽然可以通过人与社会的力量予以调整或提高,后者以为舆论是人为的过程,是行使权力及巩固社会的过程之一部分。”〔7〕舆论本来就有自然形成与人为建构之分,对它们的研究当然也就无法用统一的模式去规范。西方的批判型舆论研究更多的是反思政府如何将舆论驯化为其政治话语和政治策略的有机组成部分,这虽然与中国的情境有所不同,但面对一个利益主体日益多元化的社会,中国学者面对层出不穷且性质不同的舆论,学会运用批判性思维和批判的方法依然有其不可忽略的价值。

其次是要强化研究中所依据的知识、手段和方法的当代性,充分利用当代社会科学乃至自然科学研究中不断涌现的新技术、新方法来提升舆论研究的效果。进入21世纪以来,各种新的交叉学科大量涌现,新媒体、新技术对人类生活正产生着越来越大的影响。当代舆论学研究,既要坚持舆论研究早期所形成的优良传统观念,注意跨学科的理论融通和知识运用,对舆论这一综合性的社会现象进行多学科、跨领域的深入探索;同时要重点关注新媒体环境中舆论形态、成因、机制、影响等方面的新变化,要善于运用多种新的技术手段和工具测量以及分析新的研究对象,更准确地得出有实证价值的结论。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计算科学、人工智能、认知神经科学、大数据挖掘、复杂关系网络、虚拟现实技术等,或者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得到更加迅速的发展,或者是新出现而迅速得到关注和应用,这其中有部分对研究舆论和舆论运行这种本来就是综合而又无比复杂的社会现象,无疑是大有助益的,这就需要舆论研究者大胆地去进行尝试。

随着以上三大方面的逐步深入,相信我国当代的舆论学研究必将体现宏观和微观、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既有对民主政治的宏观研究,又有对态度、认知和行为的微观研究;既有对舆论学基本原理的理论探讨,又有对社会热点问题的实证研究,逐渐形成稳定而扎实的研究范式,从而与社会整体呈现同步协调发展的良好局面。

注释:

〔1〕〔美〕艾尔·巴比:《社会研究方法》(第11版),北京:华夏出版社,2009年,第123页。

〔2〕〔7〕潘忠党:《舆论研究的新起点:从陈力丹著〈舆论学——舆论导向研究〉谈起》,《新闻与传播评论》,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87-88、93-94页。

〔3〕郑博斐、童兵:《2013年国内舆论学理论、方法与实务研究的主题与问题》,《新闻爱好者》2014年第8期。

〔4〕刘毅:《近20年我国舆论学研究进展的知识图谱分析——基于CSSCI数据库(1994-2013)》,《情报杂志》2015年第5期。

〔5〕刘建明:《新世纪舆论学的辉煌》,《新闻与传播研究》2000年第1期。

〔6〕李筑、王颖吉:《试论中国早期舆论学理论的建构及特征——以我国第一本舆论学专著〈舆论的形成〉为例》,《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4期。

〔责任编辑:李本红〕

丁和根(1964—),博士,三江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特聘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新闻传播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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