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艳丽,奉苏妹
(南华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1)
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对大学生“低头族”的启示
代艳丽,奉苏妹
(南华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湖南衡阳421001)
摘要: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理论认为语言是交往行为的沟通媒介,主体间性是交往行为的重要基础, 交往行为是最合理的社会行为,交往理性是交往行为的基本原则。从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理论出发,对大学生“低头族”的低头行为进行反思,发现大学生“低头族”交往存在异化现象——交往角色异化、交往关系异化、交往过程异化、交往情感异化和交往道德异化等;针对大学生“低头族”的交往异化现象,根据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理论,提出对于大学生“低头族”群体,在手机交往中,应培养大学生的主体间性意识、帮助大学生慎重对待工具理性、提升大学生的手机交往资质、加强大学生社会责任感和网络道德教育、注重手机交往与现实交往的和谐发展,以克服或缓解大学生“低头族”的低头行为。
关键词:交往行为理论;大学生;低头族;启示
交往是指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人与人之间相互往来,进行物质、精神交流的社会活动。[1](P96)交往在日常生活中占据着重要地位,是人们基本的社会需求。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和移动终端应用的快速普及,手机上网的社交方式已经在大学生中风靡一时,随之产生了大学生“低头族”的低头行为,也就是对手机的过度使用的现象。
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批判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交往异化,从社会公共领域中发掘出批判和规范的力量,以实现交往理性的重建和人际交往的合理性。哈贝马斯在批判交往异化、交往行为的合理化及实现途径等方面,已经取得了许多有益的成果。因此,梳理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的主要内容,探索其本质力量,对当代大学生合理对待工具理性,重建交往理性,发展和谐的交往关系,有着十分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 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的主要内容
哈贝马斯借鉴当代分析哲学和语言学理论,提出了普遍语用学,并在这些前提之下提出交往行为理论。在他看来,科学技术由原本的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创造条件转为对人进行统治,技术的合理性转变为对人的统治合理性,工具理性逐渐蔓延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进入人们的生活世界,使人们之间的交往活动和交往关系逐渐趋向不合理化,造成生活世界的危机与冲突。为了打破时代困境和交往异化的僵局,哈贝马斯对当时西方社会盛行的工具理性进行批判,他认为必须重建较之以往盛行的征服自然和统制社会的工具理性所完全不同的交往理性。通过不同行为主体之间具有自由意志的商议,以及形成一致意见的规则来实现交往行为的合理化。其主要内容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语言是交往行为的沟通媒介
哈贝马斯认为理解是交往的核心与前提,因为交往行为的合理性不仅关系到主、客观世界和社会世界,并且它是一种以理解为目的导向的行为。因此,哈贝马斯认为理解是一种不同行为主体间的交互性的意识活动。而人们之间的理解与交往的实现往往要借助语言这一沟通媒介,其中重要的交往中介则是对话式的日常语言。因为日常语言能促使交往主体在对话关系中达成相互沟通和理解,最终使其在一定距离上保持自身的同一性,并达成某些方面的一致意见,实现主体间的交往互动。
(二)主体间性是交往行为的重要基础
哈贝马斯认为在社会文化领域的概念中,交往行为是为个人同一性的形成而服务的。这意味着,通过交往可以协调各主体间的关系,促成人们之间的沟通与协作。就这点来讲,主体间性是使交往活动本身具备的沟通和协调等功能发挥效用的重要基础。在交往过程中,交往主体之间的沟通与理解至关重要,要发挥交往行为的有效性,交往主体在此期间必须遵守相关的制度与规则,并在这些基础上达成彼此间的相互理解和共识。交往具备的主体间性是指交往主体通过语言媒介所进行的相互作用,而这种相互作用必须在一定的制度与规范下进行,这些制度与规范规定着他们各自的行为预期,同时必须被至少两个行为主体所理解和认同。由此看来,交往行为的主体间性必须通过主体之间的相互作用来制定彼此认同的制度与规范,最终在互相理解的条件下达成共识。
(三)交往行为是最合理的社会行为
哈贝马斯将交往称之为“交往行为”,同时把社会行为分为四类:目的行为、规范行为、戏剧行为和交往行为。在人们日常的交谈和对话使用语言的行为中,目的行为把语言当作众多媒介中的一种,语言发挥以言表意的功能,这种行为是人们针对某一具体目标而实施的活动。规范行为将语言作为继承文化价值理念和建立人际交往关系的媒介,行为者主要与生活世界相关联,这种行为是社会成员将已有的规范共识付诸实践的行为。戏剧行为中语言是一种表现自我的媒介,行为者往往同自身的主观世界相关联,是人们在观众面前表达自身的观点和态度的行为。而交往行为是指人们把语言看作一种促成全面沟通的媒介,用语言或者肢体表达等方式进行互动,充分运用语言的沟通和协调等功能,言语者和听众同时从其生活世界出发,与客观世界、社会世界以及主观世界发生关联,以求进入一个共同的语境。[2](P95)在上述四种行为中,哈贝马斯认为交往行为是最合理的。
(四)交往理性是交往行为的基本原则
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的核心概念是交往理性。交往行为是两个行为主体按照必须遵守的规范进行的相互沟通、协商,达成共识并将其行为计划和协调起来的过程,其目的是形成交往主体间的相互理解和认同,使其社会行为渐趋合理化。行为主体“同时论及客观世界,社会世界和主观世界中的事物,以研究共同的状况规定”。[2](P95)进入到生活世界,则需要行为主体在交往过程中必须同时满足可理解性、真实性、真诚性和公正性的要求。交往理性不是单向的,而是关乎不同的言语者之间的双向对话关系。哈贝马斯认为,在交往理性的内涵中,不同的行为主体在克服自己原有的单一主观的观念的过程中,为了双方共同的合理信念建立起客观世界的同一性及生活语境的主体间性。由于人们在现实的交往过程中过分依赖智能手机等外在媒介,致使其交往行为缺乏可理解性、真实性、真诚性和公正性。智能手机在大学生日常学习生活中扮演着交往媒介的角色,它不仅方便了大学生的正常交往,同时也导致了语言的可理解性、真实性、真诚性和公正性的缺失,对大学生的学习、健康、人际交往等诸多方面产生负面影响。哈贝马斯交往理论在避免大学生的交往异化、实现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与尊重的和谐人际关系方面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二、 交往行为理论视角下的大学生“低头族”
(一)大学生“低头族”的低头行为
“低头族”源于澳大利亚麦肯和Macquarie大辞典联手精心创出的英文单词Phubbing,它描述了21世纪独特的现象,特指那些手机、平板电脑不离手,不论在什么场合或与什么人在一起都“低头看屏幕”的一群人,这些人不分年龄、性别和国籍,他们甚少与身边的人面对面沟通和交谈,大部分时间都专注于手机屏幕,并且经常不由自主地查看手机,甚至有成瘾的现象。[3]首都师范大学心理咨询中心的一项调查显示:77% 的人每天开机12小时以上,33.55% 的人24小时开机,65% 的人表示“如果手机不在身边会有些焦虑”。超过九成人离不开手机。[4]而大学生作为其中的主要成员,大学生“低头族”群体正在逐渐形成并且会继续发展壮大,随之产生的大学生“低头族”的低头行为和交往异化对其自身、学校乃至整个社会都造成了诸多影响。
手机是大学生“低头族”进行社会交往的媒介,是社会系统进行物质再生产的产物,大学生“低头族”的低头行为是“生活世界殖民化”的结果,是由于大学生对智能手机的非理性使用、缺乏对交往理性的认识和工具理性的批判。大学生“低头族”往往过于频繁地使用手机,部分学生甚至把手机作为与人交流的唯一工具和方式,完全利用手机来进行交往,对手机的极度依赖让大学生在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和培养社会技能方面产生了诸多阻碍。[5](P37)哈贝马斯认为,交往行为具有的主体间性,也体现在交往主体之间的身份平等。大学生运用手机这一具有明显目的性的交往工具,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实现与他人沟通和交流的目的。然而,作为大学生进行合理选择的交往工具,手机却导致了大学生“低头族”的低头行为的普遍出现,这主要是因为,大学生在通过手机实现正常交往的需求时,由于对戏剧行为的过度利用而忽视了调节规范行为,从而无法对自己的手机上网行为进行合理的控制。大学生在进行手机交往的时候,往往在他人面前表达自我的情感、意识、价值观等主观性行为时,具有一定的隐匿性,使得对方只能猜想和揣摩其真实意图。上述行为致使大学生在日常生活中表现自我时,更加倾向于自己创造的虚拟角色,忽略了实际生活中的真实性和真诚性。另外,对于课堂上存在的大学生“低头族”,他们不仅会影响自身的学习状况,造成自身行为规范的缺失,还会影响其他学生和课堂教学秩序,这样其他学生会逐渐地接受并且认可在课堂上“低头”玩手机这一非制度化的集体共识。[6](P92)
(二)大学生“低头族”的交往异化
网络的虚拟性、交互性等使手机交往这一虚拟的交往方式无形中蕴含了“理想的话语情境”的一些特征,同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理论具有许多相契合的部分。大学生“低头族”交往行为异化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1.交往角色异化
手机交往的方式突破了人的身份、年龄、职业、地位等重重限制,使得行为主体之间的交往更为自由和平等。手机交往为大学生提供了一个展示自我的全新平台,在这一平台中,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仅只限于对话交流与肢体语言的表达,它还具备了明显的符号化特征,即在手机交往中,参与者看到的是对方符号化、抽象化的表达,而非生活中有血有肉的形象。当代大学生的生活丰富多彩,追求多面的自我形象展示,这些多面的自我形象具有一定的虚拟性,并在相互展示自我的过程中,或多或少地将自己的主体性隐藏起来。长此以往,容易造成大学生在人际交往过程中出现自我意识模糊和角色认同混乱的倾向。[7](P53)
2.交往关系异化
正常的交往方式强调的是交往双方以主体间性的交往理性进行平等对话、协商沟通、达成共识,而网络交往行为坚持的是个体价值尊重的立场。由于网络世界缺乏有效的监督,使得手机交往的参与者的主体意识不断膨胀,哈贝马斯所坚持的交往理性在手机交往的方式中几乎荡然无存。在手机交往实践中,大学生“低头族”作为参与者往往是以主体——客体的思维方式来处理本应是主体——主体的交往关系。在主体——客体的思维方式下,双方的交往没有形成主体的共同体,而是相互割裂的个体,催生了大学生“低头族”的个体意识,把交往对象置于从属地位。在手机交往的过程中,自由、平等、尊重、理解被抛弃,大多只关注自己的主观感受,很少考虑到对方的利益。大学生“低头族”的手机交往行为表现出明显的个体化色彩。[8](P53)
3.交往过程异化
正常的交往方式通常是借助对话式的日常语言来完成,日常语言的可理解性为社会交往的可持续进行和实现交往双方的相互理解与共识提供可能性。而手机交往的方式则是以智能手机为中介、以信息为媒介进行的间接地互动交往模式。信息的内涵广泛且多样,如声音、图像、文字、视频等具体形式。大学生这一新鲜群体,具有很强的捕捉信息、传递信息的能力。通过微博、微信等新媒体平台传播的庞杂的信息,使他们在手机交往的过程中快速地切换主体,信息内容时有出现不连贯的情况。而以机器为中介的手机交往在等待信息回复的时间、时限上,都有可能出现每一次交往断线的可能,因此,大学生“低头族”在交往内容和交往时间上都呈现碎片化。
4.交往情感异化
情感的维系是发展良好的人际交往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和谐的人际交往关系对于大学生的自由全面发展尤为重要。大学生在日常的学习生活中朝夕相处,相互之间的情感联系较为紧密,手机上网的交往方式给大学生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扩大了交往范围,提高了交往效率,与此同时,交往主体之间的情感危机问题也日益突显。现实生活的交往中,人们的情感表达是显性、外化的,通过观察交往对象的表情、语言、肢体动作,可以直接的获取对方的情感信息,并及时调整自我情感及言行,从而推动双方交往的进一步发展。而在网络世界中,大学生“低头族”通过图像、文字等符号化的表达方式与人进行交往,带有一定的虚拟性和隐匿性,这些都削弱了情感的信号与感染功能,使得交往主体间的情感融合变得困难,淡化了人们之间的交往情感。[9](P112)
5.交往道德异化
网络的虚拟性和交互性等特点为交往行为的真实性、真诚性和公正性的实现带来了困难,面对爆炸式的信息,交往行为的真实性、真诚性和公正性都无法得到保障。因而,手机交往行为在构建良好人际关系方面也是极为不利的。通过“传统习惯、社会舆论和内心信念”[10](P26)来调节的道德行为,在手机交往中常常出现失范的现象,并且有逐渐泛化的趋势。同时,大学阶段是大学生培养社会责任感和形成社会价值观的关键时期。在手机交往中大学生“低头族”摆脱了现实世界中人际关系的各种束缚,游离于社会监管和法律规范之外,部分学生甚至存在一些错误的观念,盲目地认为网络世界是一个绝对自由的空间,时而表现出语言粗俗、诚信危机、网络暴力等行为,导致他们的网络道德和社会责任感缺失。
三、 交往行为理论对大学生“低头族”低头行为的启示
从大学生“低头族”的低头行为和交往异化来看,手机交往方式存在许多不合理性,要改善大学生“低头族”的交往方式与交往困境,帮助大学生摆脱“低头族”行为,对此,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理论提供了许多重要启示。
(一) 培养大学生的主体间性意识,重塑交往关系
主体间性是交往理性的基础。哈贝马斯认为主体间性是交往双方在语言交往中形成的主体的相互理解与共识。主体间性是一种主体与主体的关系,在这里自我不是单子式的个体,而是与其他主体的共在。[11](P5,354)交往行为产生了现实世界的主体间性,而手机交往产生了虚拟世界的主体间性。尽管现实世界的主体间性与虚拟世界的主体间性存在显著的区别,但是很显然二者具有共同的特点,即交往双方的自由、平等、理解与尊重。虚拟世界的主体间性是手机交往合理化的基础。要改变大学生“低头族”的手机交往行为,重塑交往关系,必须培养大学生的主体间性意识。让大学生“低头族”在手机交往中,自觉地融入自由、平等、理解与尊重,以此来消除交往双方的障碍与隔阂,形成良好的人际交往关系。
(二)帮助大学生慎重对待工具理性,协调交往过程
工具理性被称为一种“理性”是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的。手机满足了大学生交往方式的多样化需求,为他们的正常交往提供了许多便利。当今社会,手机的更新换代与普及速度大大加快,日常生活中时间和空间无限延伸,手机成为必不可少的交往工具。然而,正是由于手机在日常生活中占据的位置越来越重要,我们才要更加慎重地对待工具理性,在享受手机带给大学生便利的同时,也不能忽视随之产生的“低头族”行为,必须正视其削弱现实交往过程的事实。明确了交往行为的可理解性、真实性、真诚性和公正性要求,行为主体只有根据交往理性的原则,才能够对同一事物进行共同理解,从而形成社会化的价值认同与共识,实现“系统”与“生活世界”的协调发展。因此,大学生在使用手机时要清楚地认识到手机交往无法取代现实交往,过度的虚拟交往会让自己沉迷于其中,成为“低头族”的一员。大学生在面对手机交往时,必须学会协调交往过程,以满足现实交往的需求。
(三)提升大学生的手机交往资质,回归交往角色
交往行为的实现依赖于交往主体的完整性。哈贝马斯指出,交往性资质是以相互理解为目标的言语者把结构完整的语句运用于现实之中,并使二者相吻合的能力。合理的交往行为首先必须有具备一定的交往资质的交往主体;其次言语行为要达到三个有效性要求;最后,交往主体形成的一致意见必须从生活世界和客观现实出发。大学生的手机交往资质包含三方面内容,一是理性认知资质,一个心智健全的学生必须清楚网络是什么,能够正确区分现实世界与网络世界。二是网络表达资质,即大学生能够利用网络语言、图像、符号等进行生动表达,以及能够较好地运用手机交往工具的能力。三是反思修正资质,一个成熟的大学生不仅要具备合理的心智能力和网络表达能力,还要具备反思自己的网络表达言行是否恰当,并及时修正自己言行的能力。[12](P83)提升大学生的手机交往资质,对于大学生增强自我认同、培养自我意识以及回归交往角色至关重要。
(四) 加强大学生社会责任感和网络道德教育,健全交往道德
网络世界作为大学生生存和发展的另一个虚拟的“生活世界”,大学生在其中进行交往,形成虚拟的社会关系。大学生“低头族”群体在手机交往中出现的网络道德失范现象,对其良好人际交往关系的形成是极为不利的。对此,首先大学生自身应增强网络道德意识和社会责任感,树立诚信意识和安全意识,在手机交往中体现真实性、真诚性和公正性,自觉维护手机交往秩序,帮助实现交往的可持续性发展。其次是加强高校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将网络道德教育渗透到整个教育的全过程。依托信息网络化的环境,结合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将网络道德教育引入大学生课堂,普及相关的网络基础知识和网络安全教育等内容,促使培养大学生正确的网络道德意识,加强大学生“低头族”的社会责任感,消除“低头族”的交往异化带来的不利影响。
(五)注重手机交往与现实交往的和谐发展,深化交往情感
网络的飞速发展和手机的更新换代为大学生的社会交往提供了快捷和便利,手机交往对大学生的积极作用显而易见,但是由于网络的虚拟性、隐匿性等特点使得手机交往没有建立起给予主体间性的交往理性,造成了诸如网络暴力、道德失范等消极影响,人们之间的交往情感也在逐渐淡化。手机交往丰富了大学生的社交内涵,扩大了大学生的社交范围,促进了大学生的社会化。然而,人终究是生活在现实世界中,不能用手机交往取代现实交往,大学生的成长与社会化仍然要靠现实世界的交往活动来实现。大学生应当理性看待手机交往,看清手机交往的局限性,注重发展现实交往,深化交往情感,摆脱“低头族”行为,逐步恢复生活世界的合理性,促进手机交往与现实交往的和谐发展。
总而言之,大学生的自由全面发展,需要良好的人际交往关系与和谐的校园环境,要克服“低头族”行为对大学生思想、生活的影响,还需要学校、家庭、社会以及学生自身一起努力,进一步加强对大学生精神领域的熏陶与培养,满足其心理和精神层面的需求,以消解“低头族”交往行为对大学生的消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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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左安嵩〕
The Enlightenment of Habermas’ 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 for Phubbers in the University
DAI Yan-li, FENG Su-mei
(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University of South China,
Hengyang, 421001, Hunan, China)
Abstract:Habermas’ 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 holds that communicative action is the most reasonable social behavior with language as its medium, inter-subjectivity its important basis and communicative rationality its basic principle. Based on Habermas’ 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 we reflect on students’ phubbing behavior and find that in their interpersonal?communication alienation exists, including the alienation of communicative role, communication relationship, communication process, communication emotion and communication ethics. To overcome or alleviate college students’ phubbing behavior the paper puts forward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Firstly, w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cultivate college students’ virtual inter-subjectivity and help them treat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seriously; Secondly, college students’ communicative qualification be improved, and their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network moral education be strengthened. Finally, we should educate students to strike a balance between virtual and realistic communication.
Key words: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college students;phubbing;enlightenment
中图分类号:C91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23X(2016)01-0048-05
作者简介:代艳丽(1977- ),女,湖北荆门人,南华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奉苏妹(1992- ),女,湖南永州人,南华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大学生群体教育研究。